我辈荣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舞泪
飞机从我们的头顶飞过,没有扔炸弹,哨兵都奇怪的说“呀,今天来没带弹啊?”
陈冲最后向我挥手“走了。”
“走吧。”
我忽然觉的心里有点空,因为我认识的人基本上都走了,我忽然喊他“哎,老陈,什么时候带我看看你婆姨啊?”
他在黑夜里喊“临汾。”
陈冲走了,在夜色低迷中奔向南方。
而在不同的时间,冯凯也走了,带着他中枪的手臂,滴着血跑向南方。
方蓝也走了,他的腰里伤很重,但他也走的很坚决,一次都没有回头望这座太原城,若你仔细看,才能看清,他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他咬着牙说“不要再来山西,不要再来山西,你们都死在了这里,我,能不再来吗?”
多少曾在这里流血的人们,渐渐向南。
我辈荣光 第九章 抓了个少校
摩托化兵团作战。
日军一摩托化旅团,在忻口战役中尝受了山地限制的惨败之后,终于可以在太原城一显身手了。
这个摩托化旅团共有各种运输车辆一百二十辆,机甲战场三十五辆,轻型辅助车辆五十五辆,其行军速度是普通日军的三倍,运输能力可以满足整个旅团两个联队6000人,所以,最先杀到太原城下的日军并不是提前突破山西防线,从娘子关过来的日军,而是,从忻口狂奔而来的日军摩托化旅团。
不要说他们在寻死,相反,他们正在胜利。
傅作义将军的三十五军兵力已不足一万三千人,太原城防其他各类部队相加不超过五千人,这些杂牌中的杂牌根本无力抵抗日军,他们只有一只步枪几发子弹,就连他嘛巷战怕是都打不了。
太原保卫战,将要以三十五军一万余人,对抗十一万共计三个师团另十七个联队的日军。
太原城,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那个年月,普通的卡车造价相当昂贵,最普通的卡车也需要五千大洋,要知道,一个团的军饷一个月也才五千块。
太原军工之盛,经济之繁荣也不过在整个军队中添置了不超过三百辆运输卡车。
而叶先生的十辆卡车,后经查明,是被袭击的一支运输部队丢失的卡车。
也就是说,整个晋绥军二十来个师的汽车化水平仅仅略强与日军一个旅团,千万千万不要小看这个摩托化旅团,在日后,它成为了我们的噩梦。
太原城防设置在城外的阵地只有三处,东北方向的两处阵地由三十五军的两个团守卫,城西的汾河桥由我们被打残的五十八团守卫,但我们只有两百人。
大溃逃,来临了。
我当时并不知道太原保卫战的计划,但是我听见的消息是守城部队只有三十五军和另外少数几个部队,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城内折腾,并没有了解城外的局势,当神仙告诉我所有的野战部队都撤了的时候,我还是心惊了。
我问他“你确定,所有的部队都撤了?”
神仙“恩,刚刚过去的部队,是最后撤下来的掩护部队,忻口二十万部队往下撤,你看我,我看你,都跟着撤了,这些部队有些接到了在太原东山西山驻防的命令,可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了。”
我喊着“这不是抗命不遵吗?”
神仙盯住了我,他的眼睛包含沧桑,他曾经历过的,是我一辈子也见识不到的,他说“在那种大败退里,谁也不会停下来的。”
我想,他一定是想起了中原大战后的大溃败。
他问我“你要是看见所有的,所有的人都在跑,你会停下来吗?”
我怔住,我无言。
“停下来就是死,脑袋后面就是敌人的子弹,你,会停下来吗?”
我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我...”
神仙忽然叹息一声“哎,你父亲,会停下来,而去,他也确实停下来了。”
我的父亲,武德,风陵渡大桥上,他率不到五千残军,勇拼蒋军五万精锐,生生挡住蒋中正的脚步,将中央军拒敌与黄河南岸,不得踏过一步。
我的父亲,他是英雄,英雄啊。
我在大战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你们一定不会相信,他是卫立煌。
他今年四十岁了,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了我的身世,但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说的是。
“虎父无犬子啊,你父亲战死的那年,我正在河南作战,我听到你的父亲以一己之力,据黄河天险,在几十万溃败lang潮里,组起一道人防,甚是感慨,甚是唏嘘啊,我曾听闻,蒋总统亦是望着武德防线感叹‘有军如此,山西焉能如我之手。’军人,便应当是这样力挽狂澜。”
我的眼睛湿润,我听过太多人说我的父亲,太多人都知道他是个英雄,“我,一定会做我的父亲。”
卫立煌将军有南方口音,但他说话慢,字也说的很重“武忠,太原,势必守不住的,太原一失,晋中保卫战随即展开,我在那里等你。”
“好。”
他看到了我身上还没有好的伤口,“记住,活着,才能报效家国。”
我骄傲的抬起头“晋绥军中第一条训,保境安民。”
卫立煌将军微微发愣,随即认真的点头“不错,阎长官这句话说的实在,保境,安民。走了。”
我对着他敬礼“将军保重。”
卫立煌将军来去匆匆,我明白他是想招揽我,但是,我并没有离开山西的想法,仗打成这样,我们都该死啊。
十一月五日,军需终于运来了大批的冬季军装,所有的士兵都换上了棉服,十一月的冷风,已经冰冷刺骨了。
而就在这天晚上,太原城里的溃逃,也出现了。
太原城已经封了,进不来也出不去,只保留交通壕,就是一个狗洞,刚刚够人能爬进去,就从这个洞里,爬出来了两个人。
我正在巡视阵地,其实就是看看有没有哨兵脱岗,然后我听到桥上有个兵跑过来“团长,团长,逃兵。”
我心猛的一抽,“什么逃兵?我们的逃兵?”
那兵喊“不是,是从城里出来的,哨兵看到了就给追上去抓了。”
“我草,不是我们的逃兵你们抓了干什么。”
那兵沉默了三秒钟,似乎,我感觉,他似乎对我失望了,他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就往回跑。
我对着他的身影喊“草,不是咱们的兵就得直接干死知道不?”
正在奔跑的士兵突然顿住,然后回头,给了我一个傻傻的笑。
“走,带老子看看。”
那兵说“团长,不是不杀,是不敢杀。”
“什么意思?”
那士兵咽了口唾沫“抓的是个少校。”
我辈荣光 第十章 谁还敢再跑
地上跪着两个军官,其中一个居然和我的军衔一样,少校。
逃兵少校。
另一个是个中尉。
天很黑,我凑了上去,扒拉着少校的脑袋看了一眼,恩,不认识,然后又扒拉了一下中尉,还是不认识。
虽然临阵脱逃是死罪,可是我还真不敢毙了这位少校,能混到少校的都不能算太没出息吧?可是,这货就是明显的越混越回去了,还没打仗就跑,日本人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就吓成这样,这少校也是够烂的。
五个哨兵拿枪围着,那个少校满脸颓然,低着脑袋不说话,倒是那个中尉仰着脖子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我抬手就朝着中尉脸上摔了一巴掌。
“啪。”
“你他嘛当逃兵还敢给老子脸色看?”
那中尉一瞪眼“你,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三十五军军部的,你凭什么打我?”
嘿,这中尉显然是又一个冯凯啊。
“啪。”我又抽了他一耳光。
“你!你!”
我对着通知我的那个哨兵点了个头“打。”
“嘭。”那哨兵真不含糊,一枪托砸在中尉脑袋上,直接就把中尉砸晕了。
我都看的愣了,我张着嘴看那哨兵“你真猛啊。”
那哨兵还是憨憨的笑。
我回头问那少校“说吧,什么职位。”
那少校看到中尉被一枪托砸晕,显然吓的不轻,赶紧说“我是傅军长的副官。”
我听到傅军长以为是副军长。
我继续问“哪个副军长?”
少校闭上眼睛“傅作义军长。”
“什么!”我瞪眼了,是惊讶的瞪眼“傅作义军长还在太原,你他嘛副官就敢跑?”
少校突然吼“你知道什么,保卫太原依城野战就是个阴谋,这是有人要借日本人之手消灭三十五军,傅军长还要死守太原,留在太原,必死无疑,不跑等什么?”
他的话,已经算是以下犯上了,有些话,自己人说说可以,但是跟别人说,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我眯着眼,已经动怒了“你说的有人,是哪个人?”
少校怒视着“你不知道是谁吗?”
我冷哼一声“武忠还真就不知道是谁,来,你告诉我。”
少校脸上尽是怒容,他死死的瞪着我,但他不敢说,吓死他他也不敢说那个名字啊。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他说的是阎锡山。
我抽住少校的军领拉起来,我问他“姜玉贞旅长不知道守原平是个死吗?郝梦龄军长不知道冲锋是个死吗?他们跑了吗?啊?他们跑了吗?”
我吼着,我的将军们啊,你们为什么死的那样早。
“你他嘛告诉老子,他们有没有想过什么阴谋,想过什么借刀杀人,想过什么弃城而逃?”
我挥着拳头就干那副官的脑袋“通。”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副官,也他嘛配,也他嘛配诽谤长官。”
我一脚将那少校踢倒,我对着哨兵喊“去,给老子集合,全团集合。”
哗哗哗,五分钟。
两百条汉子站在我面前,他们年轻热血,他们军容威严。
我指着跪倒在地的少校,对我的兵说。
“这是傅作义军长的副官,傅作义将军还在城中,副官却弃城而逃,跪在这里了还要跟我说什么长官借刀杀人,消除异己,守太原必死无疑,不跑等什么?来,来你们谁再给老子站出来说一句这话,不跑等什么?”
两百后生威严而立,寂静无声。
“跟老子打过原平的站出来。”
唰唰,小猫儿,神仙,铁贵儿一干人等十几个后生向前一步。
我对着我的两百条后生喊“来你们问问他们,问问他们,打原平的时候,他们知道不知道必死无疑,他们知道不知道不跑就是个死,他们是不是人,他们怕不怕。老子告诉你们,老子也怕,可怕能怎么样,你他嘛是个男人,是个军人,天下地上站着的军人,谁都能跑,就是他嘛我们不能跑。”
我喘着粗气,我愤怒,愤怒啊“原平城里死的尸山血海,可他们都是英雄,从大同到运城,从娘子关到黄河,所有的山西人都得喊他们一声英雄。”
英雄,英雄。
这两个字,轻易的搅动起男人的热血和梦想。
“跑,能往哪里跑?临汾,吕梁,运城,你要是只知道个跑,再大的中国也会有跑完的那一天,到那个时候,怎么办?啊?你们告诉我,要怎么办?”
士兵里突然爆出一声怒吼“临阵脱逃,就地枪决,团长,干死他。”
“对,干死他。”
“干死他。”“干死他。”
群情激奋,他们呼喊着,我的山西兵啊,只要军官冲上去,谁也不会往后退一步。
“咔。”我打开保险。
“别的人我不管,五十八团,谁要敢跑,先他嘛干死我!”
“砰。”“砰。”
我扣动扳机,干死了少校和中尉。
枪杀军官,怕吗?怕什么?老子连死都不怕。
“把尸体拖到西城门,我倒要看看,谁还敢再跑。”
“嗖嗖嗖嗖嗖。”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太原城内,忽然爆出无数火光,日军的轰炸,又开始了。
(我在后台看到有几个读者是确实在看我的书,我是想让你们知道,虽然我不会认识你们,但我知道有你们在,你们的每一个点击和阅读我都真心的感谢,谢谢。)
我辈荣光 第十一章 重机枪干吧
汾河桥西,一马平川,西山之隔,有近十里地,这十里地内,无险可守,所以没有防线。
日军摩托化旅团一部,绕过太原,渡过汾河,浩浩荡荡杀来。
五辆坦克,尾随三百日军,压过来了。
天刚放亮,小猫儿就叫醒了我,他是直接踢醒我的。
“我草,团长,起来看放炮了。”
仿佛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一样,一颗炮弹落在了团部门口“轰。”
我拍了拍震落下来掉在头发上的灰尘,翻了个身子继续睡“去,拿炮回击,咱们不是有两门小炮么。等日本人过来了再叫我”
“哎,遵命。”小猫儿小跑着出去了。
我刚刚在梦里非礼叶晓雪,此刻心里痒痒,只想再睡着,去找找那个皮肤很白,很爱笑的女孩。
“晓雪,晓雪,来,让哥哥亲一口,就一口,乖,真的就一口。”
神仙冲进门来,听我胡言乱语,笑了一声出去了。
日军距离还在五百米外,坦克轰轰的开炮,士兵则掩护在坦克后面等待,我们的迫击炮只能射到四百多米,56步枪的射程也够不到日本人,所以我们只能挨炸,五门坦克炮的威力是很强大的,尤其是打击固定目标,我们只有两门野炮,无法对日军坦克构成有效威胁,在炸掉一辆坦克后,两门野炮都被日军坦克摧毁了。
日军,前进了一百米。
至少二十门炮,开始覆盖轰炸五十八团阵地,钢筋混凝土的永固工事在炮火里颤颤巍巍,日军的火炮,威力何其强大。
“砰。”
四百米外,日军的步兵开始射击!
这需要极其精准的枪法,更需要极其优良的枪械,可是,日军士兵,能够做到。
四百米外,日军的子弹就射穿了我部士兵的头颅。
我看着子弹掀开了士兵的脑袋,我抄着56步枪,但我没有把握开枪,我自己太了解自己的枪法了,两百米外我都不能够命中目标。
小猫儿在冲我吼“团长,干吧!重机枪干吧!”
我有四挺水冷重机枪,这种强大的阵地防御枪械可以射击到一千米外,可是,还不到时候啊,日军隐蔽在四百米外,只用火炮攻击,此刻我就算命令重机枪开火,也无法对日军构成威胁,相反会成为日军进攻的目标。
“团长,再不干,都得炸死。”
我不理他,对着士兵们喊“隐蔽,隐蔽,等待日军进攻。”
“轰,轰,轰,轰,轰。”日军对阵地进行全覆盖火炮攻击,将整个阵地炸了个稀烂。
徐丽,这个年仅18岁的年轻女干事,正在掩体的瞭望口望着外面,手中拿着本子,在记着。
“民国26年11月6日下午4点20分,日军开始进攻太原城西汾河桥五十八团驻地,进攻日军拥有坦克五辆,火炮若干,在阵地之前数百米外进行炮击,炮击一直在持续,十分钟内落弹超过三百发,日军士兵进行零星射击,我部使用火炮击毁日军坦克一辆,士兵隐蔽防御,未予反击。”
由于我部一直隐蔽,日军无法观察我部人数,在轰炸了足足半个小时以后,四辆坦克轰轰的开动起来,四辆塔克横成一排,开始进攻,至少一个中队的日军步兵协同作战,隐蔽在战场后面跟进,并在前进了一百米之后分置了数个机枪阵地掩护。
再次前进了一百米后,有至少三十名步兵脱离坦克,分散隐藏开来,这是日军的精确射手,一旦敌军开火,这一部分日军将对敌人强大火力进行精确打击。
再剩下的,就是大和民族的死士了。
一个老兵望着日军已经前进到二百米外,急的对我喊“团长,干吧,再不干坦克过来就干不了了。”
我皱着眉头望向这个老兵,我虽然年轻,但我是长官,小猫儿可以对我吼,那是因为我身体里流着他的血,但不是所有的兵都可以对我喊的。
“砰。”
神仙抬手一枪干在老兵身边,吓的老兵一跳。
神仙冷冷的说“听长官命令!”
我们无法摧毁日军坦克,重机枪的子弹也打不穿坦克的护甲,一旦暴露位置,坦克一颗炮弹就能把重机枪阵地炸成烂土。
如果,我们拥有穿甲弹或者反坦克火炮,该有多好。
可我们没有,真的没有。
神仙在我右边,小猫儿在我左边,他们是我的依靠。
我问神仙“怎么干坦克?”
神仙直直的望着那铁甲机器,缓缓摇头,他只能摇头,我们,没有任何办法。
大战来临,整条阵线上充斥着紧张和恐惧,所有的士兵抱头战栗,死亡和鲜血让任何最坚强的心都恐惧。
我忽然回头,看到了那个十八岁的女孩。
她双手握拳祈祷,她闭着眼睛,轻声说。
“为自由,为**。”
日军,在一百米外了。
“轰!”“轰!”“轰!”“轰!”
日军的坦克在剧烈的震动,火焰喷出炮管,炮弹砸在防线里,将水泥炸烂在空中。
坦克摆出了一道钢铁防线,轰轰向前,碾压着三晋古老的土地,这五千年来,这块土地,已经历过了太多太多战火,鲜血让男人英雄,死亡让中国辉煌。
整条防线只有一百米长,我在战壕里呼喊“手榴弹。”
五十米。
“准备!”
三十米。
“全部火力!”我怒吼。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数百颗手榴弹飞舞出去,炸出一片火海。
四挺重机枪,开火了。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四个机枪手扣住扳机,看重机枪以每秒十次疯狂震动,机枪手的身体伴随着子弹的冲击,在战壕里颤抖,他们张开嘴巴,任冷风呼啸。
“啊!”
一个机枪手被子弹干穿额头。
子弹不停,子弹不停。
重机枪每分钟射出的子弹超过了五百发,两个供弹手一刻不停供弹,所有的士兵开枪攻击,只为掩护机枪手。
“砰。”
一个机枪手被炮弹炸飞,重机枪的残骸飞到了空中。
重机枪强大的火力瞬间击溃坦克后面的日军,所有的日军迅速隐蔽,不敢再冲,只有坦克仍在阵地之前呼啸。
“轰!”“轰!”“轰!”
小猫儿在战火里呼号“团长,团长,干不掉坦克,干不掉坦克啊!”
“轰!”炮弹将团部掀开,整个阵地一片焦土。
只这一轮接触,我部阵亡士兵已超过三十人,而日军,我们恐怕还没有击毙超过五个。
“呼。。”我抬头,两架日军飞机。
“空袭!”
日军战机飞的很低,最多两百米,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我们整个阵地,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我们每个士兵。
怎么办?怎么办?
我辈荣光 第十二章 革命也
(祝福天津,天津滨海新区我几年前去过,那个地方很美,祝福所有受到伤害的朋友,所有人都在关注你们。)
头顶上两架涂着太阳旗的战机呼啸在风里,大地上四辆钢铁坦克轰鸣四野,三百日军隐蔽在荒野里,子弹,迎面而来。
怎么办?
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头,看到的是一双干净的眼睛。
“徐干事。”
徐丽对我伸出了手。
“给我一把枪。”
身旁几个兵都转过头来,小猫儿也问“要枪干什么?”
她微笑“日本人打过来,我总得有把枪自杀。”
小猫儿一急,骂道“老子们死不干净,日本人就别想过来。”
徐丽对着我又说了一遍“哥,给我一把枪。”
这一声哥,让我羞愧,我掏出腰里的毛瑟手枪,递给她“会用吗?”
徐丽点点头,打开了保险。
“轰!”
炮弹将水泥炸开,残渣洒满阵地,徐丽走到一旁,忽然纵声呼喊。
“战士们!你们可曾听过,这《革命军》一文吗?”
《革命军》吗?那个叫做邹容的年轻人,十八岁写下的那一篇文,那一文,曾震撼华夏大地,唤醒炎黄血脉。
日军火力更猛,扫的五十八团的兄弟头也抬不起来,若持续下去,不用日军进攻,这炮火和子弹,足以消灭我们所有人。
“革命者永远是年轻!”
徐丽在呼喊,年轻,这个年轻的学生。
“我,愿为革命军中马前卒,扫除数千年种种之zhuanzhi政体,脱去数千年种种之奴隶性质,诛绝五百万有奇被毛戴角之满洲种,洗尽二百六十年残惨虐酷之大耻辱,使中国大陆成干净土。”
自由啊自由。
所有的士兵都在硝烟里沉静,他们多么渴望鼓舞,那个年轻的女学生,在为**呐喊。
“黄帝子孙皆华盛顿,则有起死回生,还命反魄,出十八层地狱,升三十三天堂,郁郁勃勃,莽莽苍苍,至尊极高,独一无二,伟大绝伦之一目的,曰“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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