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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之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梦见稻谷
沈骥一觉睡到午时,身体虽没有全好,但怕夜里失了眠,更不利保养,便自出去走走。一出门,院子里看到母亲身边的于婆子,身后跟着两个小丫头,那于婆子也看到他,上前行礼,沈骥问,“嬷嬷怎么来了?”
于婆子道,“老夫人让奴婢到二爷这里,帮着新妇打理些家事。”
沈骥马上道,“我这里不需要,请嬷嬷回去吧。”
于婆子没有料到他这样干脆,想想还是躬身应下了。
回去告诉钟老夫人,这于婆子虽严苛酷戾,倒也不是搬弄是非的多嘴之辈,原原本本将两人的对话讲出,没有添油加醋无端猜测。钟太君在家里一向说一不二跋扈惯了,没想到最钟爱的小儿子一再的忤逆,心里不由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还有怨其不懂慈母心的自伤。“你先下去吧,”她淡淡吩咐道,声音里带了些疲惫。
“老夫人,二爷年纪还轻,等再大些就明白了。”于婆子劝道。
钟太君摆摆手,示意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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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还好说,到了就寝这一刻,初初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在里面的影,“我是他的妻子,”她对她说,镜子里的人很安静地听着,但她清楚她有多不安。
沈骥的身影出现在身后,“安置吧,”他对她道,去长榻那里拿起一本书。
“你,不睡吗?”
“我还不困。”他答道,继续执着书本。
八步床上新更换了被褥床单,仍然是大红锦缎的,初初看着那并排的两个枕头,脱下鞋,钻到里面靠到墙壁处。红绡帐外跳动的橘黄色的烛光,她一会儿竟就睡着了。
半个时辰后,沈骥来到床前,她已经睡着了,露在大红绣被外的小脸安详美丽,沈骥吹了灯,亦钻进被子中,八步床很大,但红绡帐这么样一放下,好像立时里面就封闭到一个单独的世界中。有丝丝萦萦的香气若隐若现,他想起刚醒时她拂过自己额头上的云朵一样柔软的手,睡吧,深吸一口气,他闭上眼睛。
沈骥是在半夜时突然醒来的,有人在动,军人的警醒让他几乎立刻就扑将上去,然后突然记起了是她,初初察到他醒了,声音里带着歉意,“吵醒你了吗?你要不要喝水?”
沈骥就要起身,“我去倒吧。”
“不用,”黑暗中她道,“我都已经起来了。”
然后她摸摸索索轻巧地从床尾处翻过他,下了床,很快的,帐子外燃上烛火,初初端着茶杯到床边,沈骥虽醒了,倦意仍重,就着她手里吃了大半盏,待她吹灭烛火,又摸摸索索得从床尾翻过他,钻到墙壁边的被子里,他这时候鼻子比早先更通顺了些,觉得那香气好似更清晰了,就没了睡意。
黑暗中,两个人的呼吸对方听得都格外清晰,一会儿初初道,“沈将军,谢谢你。”
沈骥知道她说的什么,“原是我对不起你在先。”
“其实……”初初不再说,转而问,“你背后的伤,是新有的对吗?”
“嗯,是我娘。”声音很淡。
“你娶了我,老夫人定很失望吧,”黑暗中她低低道,过了一会她说,“将军,你是个好人。”
不知怎的,沈骥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青璃的脸庞,十几岁的女孩子,羞涩得像一株小草,“阿骥哥哥,你真好,”一时却又是皇帝森冷得像剑一样的眼睛,明明是居高临下,他看过去却好像是踩到了深渊边上,哥哥沈恭不可置信的惊讶中带着失望,最后,却还是她冷淡地坐在榻上,抱着膝看他一眼,“好。”
过一会,她又问他,“你还是要去云南,是吗?”
沈骥嗯了一声,“三天后出发。”
三天,初初在心里头默念,听他道,“我母亲那边——有什么事,你多找嫂嫂商量吧,她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初初道,“老夫人,我会以婆母的礼仪对她。我平日就在这院子里,哪里也不去,等着你回来。”
说到这里,像是他的妻子说的话了,沈骥在被子里摸到她的手,“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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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三刻(快凌晨四点),初初听见沈骥起身的声音,“将军?”她朦胧地问。
男人沉稳的声音回答她,“我去练刀,你再睡一会,还早。”
“可是你的病还没有完全好。”
“我习惯了,不跑一跑难受。睡吧。”
烛火很快熄灭了,初初重新合上眼。
早上请安因为有了沈骥的陪伴,钟太君没有像头一天那样刻意刁难,只问了几句沈骥的身体,准备什么时候离京,母子间客客气气。初初一直没有说话,只站在他的身后。
上午,沈骥去兵部办理换印、公文等事宜,初初自在他们的房内,领着绿箭等人准备他赴云南的行李。
二门上的一个小厮来报,“二夫人,老夫人请您到荣威堂见客。”
“是谁?”
小厮回道,“是宫里头来的人。”
初初一惊,不过自己已经嫁人,料想他总不会任意妄为到无耻的地步,虽这样想着,一路上还是有些忐忑,不知到底是什么人来了。不过一进荣威堂的庭院,就听见一声尖利的唳叫,初初知道这熟悉的嘶叫代表着欢欣,一抬头,果然一只灰色的枭鹰从梢上直向她飞过来,初初惊喜,伸臂让它停下站到自己胳膊上。
李医娘从屋里出来,笑吟吟地看着她们,唤道,“初初姑娘。”一顿,改口道,“沈夫人。”
初初上前握住她的手,“怎么竟是你们!”
李医娘还未开口,一个青衣仆妇出来道,“二夫人,李姑姑,老夫人请你们进去说话。”
李医娘向初初眨眨眼,轻轻道,“我们这次来,就不走了。”
初初很没有料到,“真的?”
李医娘再眨了眨眼。
一进荣威堂,气氛立刻压抑起来。熟悉钟太君的人都知道,她现在很不高兴。
钟老夫人怀疑的眼神在初初和李医娘身上来回打转,最后到初初肩膀上站着的枭鹰身上。枭鹰淡金色的眼睛毫不示弱,直直地盯着她瞪回去,站在初初的肩上,趾高气昂的,十分精神。
钟太君问,“不知道李姑姑以前在哪里当值?老身久未进宫拜见圣人和太后殿下,许多人都不熟悉了。”
李医娘回道,“我原在华阳行宫,不怪老夫人不知道。”
“哦,”钟太君顿了一下,“只不知太后殿下怎么会遣你们到这里?新妇进门,我们断不会苛待了她。”枭鹰仿佛能听懂人话,听到把它也算进去,嘶叫了一声。
“老夫人,我一进大元宫就服侍着二夫人,这只枭儿也是由她所养,故而殿下让我们出来陪伴,没有别的意思,您万不要多心。”
钟太君沉默一时,“既然是太后的意思,老身只得从命,金戈,带李姑姑他们去安置。”
老夫人冷厉的目光从自己身上刮过,初初






盛世之初 第33章 爱妻(新)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回到屋内,打发走下人,初初还有一种不真实感,出宫的时候她不是没想过李医娘能陪着自己出嫁,可是却不愿意再去求他。
两个人默默相对一时,初初先问,“是他让你们来的,是不是?”
李医娘苦笑,“还能有谁?难不成真是太后?”饶是她心性洒脱,想起来仍不禁心有余悸,“你知道吗,那一天圣上传我过去,我真怕他会下令杀了我。”
你要知道他们都是皇权意识底下生长的人物,真正面临天威,很难做到平素一样的从容。
“我求过他不要难为你。”初初低低道,埋下头,但倒真没有料到皇帝会放李医娘和枭鹰出宫,并赐到自己身边。
“他还令我带一样东西给你。”李医娘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一个黑色底大红唐纹漆皮盒子,约莫八寸长、六寸来宽,初初不解,“这是什么?”
“喏,”李医娘示意她看盒子一端中间,原那里有一枚朱红色的印章,将盒子封住,上面三个篆文小字:临渊生。初初知道这是他的别号,是他的母亲先太后谢衡为他所取,意思是身为皇帝,须时时以临渊履冰心态保持警醒。李医娘道,“我先出去了。”
初初想将盒子束之高阁,最后还是将它打开,只见里面一本花青和绯红相间花纹封皮的连页册子,倒像是他每日批读的奏折一般。
第一页,初初愣了,是一幅画,一个宫女装束的女子跪在地上,发髻稍微散乱,腰间无有束带,一个小太监手执拂尘向她问话,皇帝坐在肩舆之上,嘴角含笑。
第二页,女子跪坐在长榻上侍弄一把紫砂茶壶,男子从身后揽住她的腰。
第三页,刺客来袭,宫装的女子满面惊慌,被刺客拖到身前,她看着皇帝,“皇上,救我!”
第四页,女子衣衫半褪,左肩上犹包扎着白布,被皇帝搂在怀里抚弄亲吻。
初初看到这里,满面通红,恨不能将这画册丢掉并撕烂揉碎,然而再翻过去,第五页,女子伏地哀求,皇帝毫不留情,画外两个宦官模样的宫人向一个跪坐在草席上的身着囚衣的中年男子赐酒。
初初指尖颤抖,第六页,回复宫女装束的女子在宫殿内恭身而立,皇帝从桌案前抬起头看她。
第七页,一只枭鹰从云端飞向广场上刚刚驯服烈马的英武男子,人群中分明站着女子,皇帝站在高高的看台之上。
第八页,篝火旁皇帝让女子给侍卫赐酒,皇帝一脸欢喜,女子却抑郁不欢。
第九页只有满团的漆黑雷电,可见作画之人当时之愤懑烦乱。
第十页,女子在众臣面前向皇帝哭诉晋王恶行,英武的男人护住她自己受了晋王的一鞭,皇帝面无表情。
第十一页和第十二页连成一幅,娇美的女子双手被缚,遮挡在额前,朱红色的衣衫碎了,扯在一边,长发是她身上唯一的遮掩,她娇嫩的乳从长发中露出来,尖尖挺立,纤腰翘臀,修长笔直的双腿并的紧紧的,但点点濡湿的、乳白的痕迹……
画侧一行题字: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初初看到这里,已是全身发抖,弘德帝极擅书画丹青,这每一幅画页虽不是栩栩如生,但人物神态端是惟妙惟肖,意犹未尽。特别是最后一幅——他竟然是无耻至厮,将她承欢后的姿态全描绘出来,初初抱紧自己,心里面满是羞耻懊恼,几乎是无地自容的说不清的感觉。整本画册——事情分明不是这样的,它们如实发生了,但分明又不是那样!
一时间坐立难安,她重新坐下去,以手拄额,不管怎样,她已为j□j,他现在又让李医娘带这个东西给她,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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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沈骥来到兵部办理手续,在门房等候时,几个先到的武官模样的人正在高声谈论。沈骥自坐到一边,听他们讲。
原说的正是大理的战事。头一日,前线传来捷报,岭南大都督吴必火麾下前锋大将宋毅率一万大军攻下大理前沿重镇楚雄,并一路向西,大有直捣其都城羊苴咩城之势。
一个满面胡须的粗豪汉子大声道,“大理弹丸之地,俺猜最多不到一个月,战事即可以结束也!”
众人皆以为然,一人道,“宋将军领了一万大军,圣人一共召集了五万,依俺看,杀鸡岂用牛刀?哈哈哈……”
一个差役进来,“沈将军,请。”
胡须汉子不干了,“喂,是俺们先来的,凭什么先让他进?”
差役睨了他一眼,压根儿不理,胡须汉子大怒,蒲扇一样的大手往案子上一拍,“喂!”
沈骥道,“让他们先办吧,我不急。”
差役忙道,“不成,夏官大人要见您呢。”
所谓夏官大人,就是兵部尚书,太宗时仿周礼予六部尚书别称,春为礼部,夏为兵部,秋为刑部,冬为工部。听到是谢苍谢大人的意思,胡须汉子不做声了,只一双牛眼瞪着,还有些不服气。
沈骥随差役到内堂,谢苍正坐在榻上等候,沈骥躬身行礼,双手抱拳,“谢大人。”
谢苍左手虚抬,“虎卿请坐。”沈骥表字虎卿,谢苍与沈恭相熟交好,是以直呼其字。
沈骥坐定,谢苍问,“任你为边校尉将军,有没有哪里不满意?”
沈骥道,“大人为卑职想的周全,卑职只有感谢的。”
“嗯,”凭沈骥的家世和资历,便是强行保留原先的前锋将军也不是不可以,但谢苍处事一向公正严明,见沈骥本人亦公义通透,很是满意。拈须道,“云南战事十分顺畅,你此去恐收获不大,不过走一走场也是好的。”
沈骥回道,“大丈夫建功立业不在一时,卑职省得。”
谢苍点头,利目扫向沈骥,以前只觉他隐在皇帝和沈恭的身后,不料这一份沉得住、定下来的心态,在年轻人中实属难得。不禁暗赞,沈氏一门两兄弟,皆属人雄!
“如此,我祝虎卿此行顺利。”他慢慢道。
沈骥自起身告退。
从兵部出来,看见一行三四个人围在火龙马旁边,里面就有刚才的胡须汉子。
“喂,”胡须汉子正围着红龙马啧啧赞叹,见主人来了,忙抬起头相唤,未料就是沈骥,再见他服色,分明已是从四品的军衔,比自己还高,联系到方才谢苍亲自召见,胡须汉子粗中有细,猜这年轻人定是个勋贵子弟。
兵营里向来是以实力见高下的,勋不勋贵的不好使,反而会令人反感,胡须汉子大喇喇地问,“你这马是哪里的?”
沈骥不计较他的无礼,淡淡道,“云贵。”
“不可能!”胡须汉子跳起来,他自认是相马专家,乜着眼道,“滇马脚力绵长,个头矮小,足下低平,你这马,看看这个头、这胸脯、这蹄子这腿,怎么可能是滇马!”
旁边过来一人,喝他道,“你懂什么!沈大人这匹马,乃大理国进献而来,出自玉龙雪山,无人能驯。沈大人驯服此马,圣人将马赐给大人。”
玉龙雪山,火龙马——那汉子突然惊叫,牛眼瞪向沈骥,“你就是沈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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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骥将一踏进院门,就听见尖利的嘶叫,他听得出这熟悉的声音代表着欢欣,果然,自己的小妻子正在庭院里与枭鹰喂食,那野鸟故意将肉撒的满地都是,惹初初去骂他,然后就喋喋地直拍翅膀。枭鹰有多精利,一眼睛看见他,闪电般地冲着他飞过来,站到他宽厚的肩膀上,淡金色的眼睛俱是欢喜。
李医娘从东面厢房里出来,“将军回来了!”初初迎上来,李医娘也上前行礼,“沈大人。”
故人相见,沈骥没有表现出多少惊奇,“李姑姑,你们怎么来了?”
“是太后……”初初忽然觉得,这个解释实在是太薄弱了,轻轻道,“是太后娘娘让他们来陪着我。”
“以后我要多给您这里添麻烦了。”李医娘欠了欠身道。
沈骥点点头,“甚好,我即要远行,有你们陪伴在夫人身边,我也放心些。”对初初道,“进屋吧。”
枭鹰想跟着进去,李医娘唤回了它,那鸟不情愿地松开爪子,从沈骥肩头飞下来。
“是皇上,”进到屋内,初初轻轻道,“是皇上让他们来的。”
沈骥转过身,“唔,这样子很好,我说的是真的,你不要多想。”抬起她的脸,初初不说话,只看着他,她的眼睛总是那样含情如水,瞅的人心晃啊晃,沈骥忍不住,俯身吻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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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像头一天一样,沈骥看完书执灯过来时,初初已经睡着了。掀开被子,她蜷缩着背身睡着,大红的锦被上两个白皙的小点,沈骥握住一只软足,她真的是美到细致的美人,这双小脚丫儿,柔软白嫩,每一根玉趾都粉莹莹的,那一天他占有她时,就是将它们含在嘴里。
许是他掌心的热度烫到她,初初迷迷蒙蒙地醒了。看见他放下她的小丫儿,站在窗前,除下自己的衣衫。
紧张的僵硬瞬间攫住她,初初心儿直慌,“将军,”
又是那种娇娇又细细的声音,沈骥扔下最后一件衣物。他是逆着光站立的,灯光下那方正结实的下巴,坚实而流畅的肌肉线条,让他看起来像一尊威风凛凛的战神。
无处可逃,也无法再逃,他一上来就压住了她,吻住她的嘴唇,粗粝的大掌伸进她的前襟。
初初很不能适应,他的吻比皇帝温柔,可那毕竟是另一种陌生的气息,与皇帝修长有力的手不同,这是双军人的手,拿惯了刀剑,掌心指尖满是粗粝的茧,她柔嫩的肌肤禁不住,很快那粉尖儿就立起,抵在他的手掌心上。
纠缠之中初初已是粉霞蒸面,香汗微微,沈骥将头埋在她潮湿的鬓角,“我本想等到从云南回来之后,可是初初儿,我等不及了。”
初初被迫拱起细小的腰肢,白嫩丰盈的胸脯在大掌间揉搓,他命她吸吮他胸前的汗水,用她硬起来的粉尖抵着他坚硬的胸膛磨蹭。初初仰起颈子,任他亲吻自己的粉颈桃腮。沈骥太强壮了,肌肉硬的像铁一样,初初害怕得想哭,所以他稍一放开她便下意识地想要退后躲闪开,可是瞬间就又被压回去,初初咬紧嘴唇,被迫地接受了他最终的侵入。
沈骥如坠天堂。可是身下的女子太过柔弱,他不舍大力,硬生生地挨了十余分钟,缓缓儿磨蹭才将自己全部入进去,而初初已是目殇神摇,一双美目中蓄满了泪水,这样子的她好可怜,也好可爱,沈骥一面心下怜爱,一面却忍不住逐渐加大气力,直把那娇滴滴的泪珠子撞得滚落下来,洒满了整张脸。
“好痛,好痛!”美人儿被逼到极处的花拳绣腿,沈骥笑着将小拳头收到掌中,“吾妻,仔细打疼了你的手。”结实的腰腹却是毫不留情,下下都撑开深入到她最里面。初初小手被他攥在手里,浑身香汗淋漓,一只小脚丫儿也被他攥住足踝在嘴中含吮,躲也躲不得,受也受不住,真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美人儿蹙眉忍痛的娇态,沈骥着迷地看着——须知这盛初初乃是不世出的美人,不仅在容颜,还有那一等天生惑人的姿态,沈骥模糊地想,大抵那西施、貂蝉再世,也不过如此罢!
作者有话要说:旧版3000字,新版4000字,补给茶泡泡mm的肉肉





盛世之初 第34章 练刀(新)
————————————一枝秾艳露凝香,**巫山添新知———————————————
第二天一早,沈骥照例起身练武。
红绡帐子掀开,露出娇颜,两靥上还有刚睡醒的红,“将军,带我一起去吧。”
火龙马载着两人,初初见他一径出了沈府,有些奇怪,“将军这是要去哪里?”
沈骥道,“曲江河。”
“不是有宵禁吗?”
初初的疑问很快得到解答,街上巡逻的武侯见到他们,显然与沈骥已经非常熟识了,不仅没有问询,反而笑呵呵地打着招呼,“沈将军,又出来了?”初初是披着大氅坐在沈骥身前,武侯们问,“这是?”
“我的妻子。”
“哦,沈大人成婚了?恭喜恭喜!”武侯们说完,驾着马走了,沈骥揽住初初的腰,继续向曲江河行去。
曲江河一半在城内,一半在城外,它实际上是进入西京的一条水道,此时天还没有亮,曲江河畔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影。
沈骥将初初抱下马,指着旁边的一个小茅屋,“这是我自盖的,你若是嫌冷,就进去等我。”
初初摇头,“我在这就好。”
火龙马却是个懒的,见主人照例练刀去了,自己站到树下打起了盹儿。
沈骥五岁习武,师从齐末周初的名将张须陀,张须陀少年成名,却一直不得志,直到四十岁以后经历与突厥的一次大战才大展神威,被太宗纳入麾下,成为燕翎军的一名统帅。张须陀与沈骥的父亲沈薄交好,临终前将自己祖传的武艺秘籍悉数交给了沈薄,沈薄见长子不宜习武,次子却与此道颇有天分,便把秘籍传给了沈骥,自幼练习。
张须陀的武学思想崇尚简洁实用,他主张以最快最有效的方式杀死敌人,因此他的刀法比一字刀法还要简洁,包括攻守一共只有十三式,但这十三式刀法又不是简单到走卒贩夫也能练。
恰恰相反,这十三式刀法虽然看似简单,但想真正练出来,却非常艰难,因为它这是化繁为简,中间运劲的力道都非常精妙,这就像大师写出的文章,文字都很简单,没有任何华丽词汇,可一般人就是写不出。
想要理解这十三式刀法的精髓,首先要学会繁杂,然后慢慢地去体会每一步简洁背后的深刻含义。
所以,十三式刀法的每一招后面,又各有五十六招复杂的刀法为基础,可就算理解了这些刀法的化繁为简,如果没有相应的训练配合,也一样使不出这种刀法的威力。
沈骥拿到武学秘籍时,张须陀已然去世,没有他的亲自指点,自己练习必是大打折扣。直到他八岁那年,经一位武学奇才指点,令他在水下练习这套刀法,这才逐渐领会到刀法的精髓,学会将力量、耐力、速度、爆发以及对力道的精妙控制,时至今日,已有八|九分火候。
这套刀法一共十三式,前面七招适宜在陆上,后六招则是为骑马攻击,需要极大的力量,十余年来,即使是在辽东大营的几年,沈骥也是每日坚持在水下练习,但今天带了妻子,他便只在河畔,只见五十余斤的大刀在他手上,便如游龙走蛇,收控自如,一个斜砍之势,都听不见风声,却见几尺之外树上的秋叶纷纷落下。沈骥将最后一刀凌厉劈下,缓缓吐出一口气,他身上单薄的白色衣衫已湿到透明,周身散发着丝丝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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