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之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梦见稻谷
初初握着余音的手,“我以前在您这里时,余音姐姐对我最是照顾。”太后方笑,“好,就免了这一次的。”
让赐初初座,小龟则跟着余音来到太后的凤座前,他一向随母亲走南闯北的多了,并不怯场,太后喜欢他这虎头虎脑的样子,两只大眼睛亮闪闪的,俯身握着孩子的手,仔细端详,待看清楚这孩子的相貌,心里头不禁些微惊叹。
她的乳母、这沐辉宫的宫正蔡氏凑上来,赞道,“三皇子殿下生的好,这胖脸蛋儿,福相!”
太后褪下手上的砗磲(注:深海大贝壳,因纯净多做佛品,古代打捞不易,故价格昂贵)佛珠,“这个是保平安的,给阿龟护身。”
初初上前接过孩子,“娘娘,使不得,太贵重了。”
太后道,“这还是先皇赐给我的,”看着小龟若有所思,心里头不由暗暗地想,若是先帝还在,定然会喜欢这个孩子吧!容色转淡,“是我这个皇祖母的一点心意。”
初初方谢过。
太后问宫人,“麟儿呢?怎么还没来?让他来见见三郎。”
就看见乳母领着大皇子麟走进殿内。燕麟乃是弘德帝的元后柳氏于天佑三年十月所出,柳皇后早逝,临终前恳求皇帝,将其在太后殿养育,现今周岁已有五岁快半,已经进学,是一名小小的读书郎了。
只见他穿着小小的绣着金边的儒袍,头戴小金冠,上来先向太后行礼,“儿臣拜见太后殿下。”
太后对他道,“去渐渐你弟弟三郎,和卫国夫人。”
燕麟有些好奇地看向初初母子,先行礼,对面前肥嘟嘟的小肉团唤了声,“三弟,”然后抬头看初初,“夫人。”
初初蹲□,温柔地道,“殿下,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曾在这里侍奉娘娘,常陪您玩耍。我叫初初啊。”
初初——?大皇子麟脑海里依稀有这样一个熟悉的身影和名字,可是他那时候太小,摇了摇头。
初初摸摸他的小手,“那时候您很喜欢和我玩,殿下,您长大了呢。”燕麟已经五岁多,从相貌上看,越发像他的母亲柳氏,圆圆的脸庞,黑葡萄籽一样的大眼睛,身材也像柳家人,不是燕氏皇族那样瘦削挺拔的骨架,显得温和敦厚。
虽然不再记得初初,但正握着自己手的卫国夫人美丽温柔,让人自然萌生好感,燕麟对着她笑了笑。
小龟哼哼了两声,扯着他娘的衣襟要抱,肥墩墩的小身子乱扭,燕麟只得退后一步,初初把他抱起来,小龟就将大脑袋靠在她颈子边上,燕麟羡慕地看着他,并发现三弟脸上,那双和皇帝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里,亮闪闪的乱转。
他遂来到任太后座前,一揖道,“皇祖母,儿臣要去校场学习射箭。”
“好,”太后吩咐他随身的太监,“让侍卫们好生教导,仔细安全。”
燕麟又向初初母子告辞,并道,“时常带三弟来玩,我很喜欢他。”
待他走后,初初向太后道,“娘娘将大殿下教育的真好,很有大皇子的风范。”
太后笑点头道,“他是长兄,是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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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话间,有宫人来报,“方贵妃和四皇子殿下来了。”
初初注意到,任太后的眼睛里一闪,接着看了她一眼,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样子,“宣。”
贵妃方蕴兮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四皇子茂和长公主同。燕同四岁多了,因出生时她的同胞男婴折损,皇帝和贵妃自是对余下的这个女婴多一倍疼爱,可谓天之骄女。四皇子茂比三皇子归仅晚了一个月出生,刚学会走路没多久,此刻小手牵在母亲手里,向殿内走来。
方贵妃见到初初,也颇有些意外的样子,当下各方见了礼,贵妃坐下对太后道,“今儿是同儿说想麟儿了,所以闹着要来,”转向初初,“不知道卫国夫人也在。”
燕同到太后座前,拉着任氏的手,“皇祖母,麟儿哥哥呢?阿同想他啦!”声音清脆,带着小女孩儿的稚气。
任太后将燕同抱起坐在自己膝上,赞道,“同儿真是越长越水灵了,上回连闳大夫进上来的玉枝露你喝着可好?不够我这儿还有,让你母妃吩咐人来拿去。”
或许方贵妃第一胎着实失了调养,燕同的身体从小也是不大健旺。听到太后这样说,燕同拍着小手,“太好了,同儿快要喝完了,很好喝呢!谢谢娘娘!”
这边方贵妃看见初初身边的三皇子静静地呆在母亲身边,一双眼睛亮亮的,对小茂道,“那是你三哥哥阿龟。”
小龟大概想到方才燕麟的举止,自走过去到小茂的面前,小茂生的很漂亮,可以说综合了皇帝和方蕴兮两个人的优点,小龟仔细看了看他,伸手戳了戳他雪白粉嫩的脸蛋。
小茂不知怎么的就有些怯,眼前的肉团子哥哥眼睛真亮,他想起母妃的猫,每次想做坏事的时候,那眼睛里就是这样的。咕咚一下咽了口口水,先唤道,“三郎哥哥。”
小龟又戳戳他的小脸,眼睛笑眯眯,初初解释道,“三郎还不大会说话。”
燕同跑过来,好奇地看着小龟,“他不是比阿茂大吗?怎么还不会说话呢?好笨哦。”
方贵妃斥她,“同儿,不许胡说。”
燕同吐了吐舌头。
小茂快哭出来了,眼睛贼亮的三郎哥哥似乎是对戳他的脸蛋上了瘾,三四句话的功夫,他都已经被biubiu地戳了好几下了,嘴巴扁了扁,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燕同忙问弟弟,“阿茂,你怎么了嘛?”
小龟一指头戳到小茂雪白粉嫩的小脸蛋上,正色道,“弟!”
初初扶额,这是这孩子说出的第一个正确的字,小龟已甩着小肥腿走回来,半路上又一转身,指向小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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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之初 第73章 求婚
—————————————经过至我如碣石,心惆怅我似东海————————————
孩子们都回去了,太后问她的乳母蔡氏,“嬷嬷,你看这几个孩子怎么样,”
蔡氏道,“大皇子稳重,四皇子聪明,三皇子——哎,娘娘,老奴的眼睛可能不大好使了,不知道是否看花了,那孩子长得可真像先懿圣太后的模样啊,”
“是啊,”任太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思量了一会,摇头轻笑,“这人世间的事,有时候真不好说。本宫乏了,麟儿回来的时候叫我。”
蔡氏应了一声,余香等大宫女自扶着太后去内寝安歇,焚香掩幔,不一会儿,寝殿内外,慢慢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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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当天下午并未去骑马。午膳时卡在喉咙里的刺到下午经几个太医联手才给弄出来,里面扎破了,咳出来许多血。
周宗良一身冷汗,跪在地下道,“皇上,这根刺幸而扎的还不很深,若是再往下寸许,真的老臣也不知道要该怎么办了。喉咙里扎破了,老臣给您开一方汤剂,服的时候您慢慢含着往下送,这几日饮食也清淡些,还有,”轻轻犹豫了一下,小声道,“莫要动肝火。”
燕赜躺在榻上,额上垫着一方凉巾,实实他自己也觉得挺好笑的,若是被这一根鱼刺扎死了,自己会不会成了古往今来死的最搞笑的皇帝?刚才弄的他也乏了,听完老太医絮絮叨叨的说了这许多担忧后怕的话,燕赜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周宗良便领着众太医退下,到门口,遇到和梨子,又细细将注意事项告知于他,最后道,“这两日身边最好由贴心的人服侍着。”示意侍寝安排上不要太过妖娆的。
和梨子只说了一句话,“卫国夫人回来了。”
周宗良当即了然,哦了一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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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从午寐中醒来的时候,看见身穿鸭黄色春衫的女子,伏在自己榻案前轻轻吹着汤药。
如鲠在喉,如鲠在心。
喉咙里的刺可以取出来,了不起出一点血而已,然而心里的这一根呢?
许是觉察到皇帝醒了,初初转过脸,正看见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她不知道皇帝这时候心里将她比作了一根鱼刺,捧起药碗道,“陛下,药可以喝了。”
皇帝收回沉思,坐起身,略哑着道,“你喂我。”
汤药一勺一勺地送到嘴中,燕赜按照周宗良教的,缓缓地将它们咽下去,一时间室内只有汤勺间或着碰到瓷碗的清脆的撞击声,直到最后一勺,燕赜揽过美人的腰身,将口中的汤药渡到她的口中,唇舌搅动,汤碗滚落到榻上。
“苦吗?”他轻轻问她。
“嗯。”
“可是你好甜。”强势的吮吻再动,燕赜霸道地将初初整个人都锁在自己怀里。
两人的唇再次分开,美人湿萌萌的眼睛里像蒙上了一层春雾,看不清思绪,你是我的鱼刺,也是我的解药,他想这样子告诉她,用手将她垂下来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皇帝将她身子揽到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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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连续数日留卫国夫人于长庆殿侍驾,引起不少人瞩目。
这一日,宫中大宴。原是西北又传大捷,西突厥经连续数十年的内讧和争斗,逐渐衰亡,淮西王贺定兴与子云来率军三十万,端掉王庭,可叹那乙毗咄陆可汗在周军铁骑踏进王帐之前还在与自己的子侄互相算计,不料一柄长刀从天而降,结束了他的生命,也结束了西突厥的历史。
周于其后收其土地,在安西都护府下设瑶池都督府。
老将贺定兴一战成功,那世子云来还不到二十岁,皇帝大悦,赞父子二人:此功不逊西南,开疆辟土,功可垂史册!
淮西王父子二人尚未回京,王妃顾氏代替丈夫,坐在了皇帝宝座下第一位的客座。
顾王妃按正一品国夫人的大妆,浑身金器珠宝,坐在皇帝下手,众人的盛赞道贺声中,却时而流露出悲戚的神色。原来老王爷贺定兴回城途中染上急症,却不允许她告诉宫里。“孤王一生只有一愿,立下军功,当得起圣人赐的王号。现愿已达成,更有佳子,死而无憾矣!只是或今生再见不到你,卿卿,来世若还有缘,我定要生的年轻些……”顾妃是他的继妻,年岁相差了近三十岁,却是情深意重,连续育有二子一女。淮西王后来于当月去世,没有想到的是,顾王妃于第二年竟也随之而去了,或许是应了他信里的那句话,不忍让王爷等得太久吧。
却回到宫宴当时。
顾王妃脸上的戚色引起了初初的注意。两个人品阶相同,都是正一品外命妇,因此她就坐在顾妃的下位。如厕更衣的时候,二人在恭房相遇。
顾妃正在铜镜前理妆,一转身,却是一个趔趄,初初刚刚进来,见状忙扶住她的胳膊。她们的侍女都在外面等候,屋内只有她们两人。
“娘娘小心。”
顾氏看见是她,愣了一愣。
交浅忌言深,初初松开她的手臂,微微点头,自要入内。
顾妃的神色却止住了她。没有了外间明亮灯光的照耀,昏暗的光线下,她的脸几乎藏不住悲伤。
“娘娘,您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您的侍女进来。”扶她坐到旁边供女眷休息的长榻上,初初问。
“不,不用,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初初心中一动,轻轻问,“是不是王爷他……受了伤?”
一滴泪珠从涂着精致妆容的妇人脸上滚落,顾妃的声音略带哽咽,“盛小姐,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初初轻叹,见她的帕子掉了,便留下自己的,“娘娘,您要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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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座位上,大殿上正在演一支胡旋舞。领舞的女子一身火红衣裙,黑发像是火焰一样跳跃,她的腰肢是那样柔软,双腿纤细却有力,不知疲倦地旋转着。
初初听到有人道,“不愧是博雅大苑的任大家……”
“就是之前的头牌婀奴姑娘啊!听闻孟御史是她的裙下臣,窦大人的公子一直得不到美人的眷顾啊……”
和梨子走到她身边,侧耳低声道,“皇上问您,方才顾王妃是否有些不对。”
初初往上面看,年轻帝王正兴致勃勃地观看大殿上的舞蹈,冷亮的眼睛里满是赞赏的意味,犹豫了一下,向和梨子说了。
不一会顾妃回座,初初见她神色已恢复正常,脸上也补了妆。顾妃将帕子还给她,二人轻轻点头致意。
一曲正舞罢,彩声雷动。皇帝从座上站起,殿上渐渐安静下来。
皇帝拾级而下,先来到顾妃座前,顾妃忙站起,皇帝向着大家道,“老贺将军乃是先祖世交,在三十岁的年纪,他与先皇太宗合力成就雁门大捷,击退突厥王胡力;在七十岁的年纪,他带着儿子灭西突厥乙毗咄陆,我大周向西北扩一千里。众位臣躬,这样的精神叫做什么?”
除太后外,所有人都已站起,聆听皇帝教诲。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淮西王以苍生王土为己念,几十年如一,一意而贯之,一毅而贯之。当罔替!”皇帝冷峻的眼如新星灼亮,环视座下一圈,清声道。
世袭罔替!按大周建制,只有皇族封王可以罔替,异姓王爵多为三世而斩,一世一降。君无戏言,将淮西王定为世袭罔替,意味着只要大周朝在,贺家子孙皆可为王,成为铁帽子王是也。
顾王妃已是泣不成声,想到老王爷信中话语,心中大恸,伏地跪拜,“臣妾……代王爷谢陛下隆恩!”
众臣山呼,“陛下圣明!”
皇帝又走到初初座前停下。初初微微一愣,轻轻欠身,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两个人身上。
只见华灯下面,年轻的帝王龙章凤质,俊美夺目,他很像他的父亲太宗,那一种咄咄耀眼的生机和英武,常有臣下奏事时不敢直视。卫国夫人身量颇高,姿媚而神端,冰魄一样的眼睛有着超出年龄的成熟,也让她看上去不再那么娇美。她显得冷漠,但是听闻她在西南被百姓奉为圣女,做了许多有益乡民的事情,隐隐约约又让人有一种不可描述的慈悲的感觉。后来佛教在中土大兴,后世有人考证,观音像中便有以她为蓝,此是后话,不知真假。
皇帝这时候的语气些微放松,“两年前西辟大理,夫人亦有功,”向着已站起身的顾妃,举起手中酒杯,“朕敬淮西王妃和卫国夫人一杯。”
有小侍忙跑过来给三人满上,皆饮下。
众目睽睽,皇帝座边上的方贵妃尤为紧张,腰身不自觉间坐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初初饮了酒,脸上稍稍染上一层红晕,皇帝笑向众人道,“朕两年来食无味,寝无寐,不知是何故焉?”
盛初初不由窘迫,垂下眼,难免耳根却红如火烧。
大殿上气氛顿时活络,一个大胆的妇人道,“听闻陛下爱慕卫国夫人,是不是这个缘故呢?”
皇帝大笑,执起初初的手看着她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未君故,沉吟至今。朕欲聘君为妃,不知应我否?”
初初不敢抬头,却又怕他在众人眼前就来捏自己的下巴,勉强抬眼,面前的男子雍容尊贵,微笑的模样和清晨凶狠占有自己的简直不是一个人,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一个妇人尖叫道,“卫国夫人,你再不答应,就换我好啦!”
一个男子的声音立刻道,“闭嘴!陛下,臣妻无状,回去定严加管教。”登时引得一片大笑。
初初低下头,四下里登时大彩,燕赜到她耳边道,“夫人,今晚留下来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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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雄郡,大将军营。
沈骥虽被封做镇国大将军,但并未开牙建府,京中以沈恭的伯爵府为家,在楚雄,则一直宿在大营内。
长夜漫漫,朴素单调的营房内,一灯如豆。
沈骥在灯下继续撰写记录自己的兵书。之前初初在时,曾帮他豢稿,两个人讨论,他决定不仅把自己经历的和西南行军所有的战役都记录下来,并且把操练的过程、行军、器物、地形都写下,此举颇有收获,竟对自己现在的操演和武器改良都有帮助。
不知哪一扇窗户开了,春风拂过后颈,他一时竟有她又偷偷从后面偎过来,捂上自己的眼的错觉,
半晌未动,他搁下笔,深深吸了一口气。
亲兵侍卫周成进来,告诉他,“将军,西北还没有最新的消息。”
“唔,”沈骥重新拿起笔,“西突厥不和久矣,贺定兴以反间计制之,如没有意外,应能捣毁酋巢。”
“还有,甘小姐来信说她想在神州(注:香格里拉)多待一段时间。”
沈骥皱起眉,“神州地属吐蕃,多派几个便衣的护卫去。”
“是。”周成应,见他又开始书写,劝道,“将军,很晚了,您还不睡吗?”
“我将这一段写完就好。”
门轻轻掩上了,忠心的护卫自退到门外站守。
谁也没有去关那扇窗,温热的风继续将他的颈子环顾,软软地直吹到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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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沐浴后披着轻软的丝绸,一步一步来到龙榻前。
皇帝已躺在那里,案前摆着一个酒樽。
他将酒樽放在胸膛上,眼前仿佛是那一个秋天的上午。佛堂的门骤然关上,阳光细细从窗格里透进来,被自己扯开的纱衣内,惊恐的美人yu|乳乱跳。
一伸手,握到了她酥软的小手。
“陛下,您不要多饮,喉咙还没有全好。”初初提醒他。
燕赜偏过头来看她,眼睛带着酒意,却很清亮。“我刚才在想,你我之间的每一个机缘,好像都无法令你爱上我。”
初初没有说话,垂下眼。
燕赜一起身,酒樽倒了,他拉下初初贴伏到自己身上,酒液在二人身上流淌,他含着她的肌肤吸吮它们,令到初初敏感地瑟缩。
终于他将她翻压到身下,抚摸着玉人的长发,亮亮的眼睛微醺地看着她道,“夫人,我一生最美的事发生在你身上,最遗憾的事也如此。呵,真是可叹!”
作者有话要说:我承认,写到本章后半篇的时候,一边听着《truthandlie》,一边我竟然哭了。
本来真心只想写个jq文的,怎么想到就成这样了捏?
好想写一个爽文安慰安慰自己,安慰安慰大家,么么,让大家看这么沉重的jq文,辛苦了!
本节标题是曹操的一句词,很喜欢曹操,我们的历史太欣赏刘备这样的人物,曹操真不应被书写成奸雄。
过去一个月收到的霸王票,thankyou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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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之初 第74章 站队
————————————松气满山凉似雨,海声中夜近如雷—————————————
皇帝纳卫国夫人盛氏为妃,赐号莲,居徵央宫。并保留原卫国夫人府邸,封盛氏子侄盛予印为男爵,改卫国夫人府为男爵府,由盛予印等人继续居住。
皇帝宠爱莲妃盛氏,原卫国夫人府、现男爵府的管家宋七渐渐成了京城里的红人。
初初在宫内,予印尚年幼,伍先生等人专门负责予印的学业教导,那迎来送往的事情便全交给宋七。虽然有莲妃娘娘严令约束,但必须的往来却必须得有,比如,与徐国公杨家,太后的娘家任家,这些不仅原本与盛家有亲戚关系,更是姑侄二人落难时的恩人。更不消说这里是京城,既然已在金字塔顶上,就必须生活在千丝万缕的宗族与人际关系中,既已入世,便不能再做那超凡脱俗的圣女。
这一天,宋七回府。刚下马,一个童子跑到马前,将一个纸团丢到他怀里,“把这个交给你家夫人!”说完扭头就跑,宋七一愣,忙唤家丁去追,那童子却恁的灵巧,一忽儿就跑没了影子。他将纸团打开,一扫之下,脸上微微变色,在当地站了一会,仆人问,“七爷,咱进去吗?”
宋七重新跨上马,“去宫里。”
两个小厮立马把胸脯挺得高高的,小跑着跟在后面。作为一个小厮,男爵府里最底下的下人,不管上面的许多事,单纯就只为门第骄傲,在两个小厮心里,这也就是咱这门第,咱这身份,才能把“去宫里”三个字说的这么随意、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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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徵央宫的清晨,在例行的三皇子的哭声中开始了新的一天。
依稀的晨光中,四个宫女跟在一个肥嫩嫩的娃娃后面,并不敢真的追赶,小娃娃披着留到肩膀的软软的头发,晃着小肥短腿,挥舞着小肥胳膊,睡眼惺忪的一边跑一边哭,穿过大殿,绕过柱子,一溜儿地准确地跑进了内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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