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臣妾做不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林殊途





臣妾做不到 第38章 叁拾柒
薛放当年,是大夏国赫赫有名的将领,他带兵丝毫不输给哥舒斩劫,只是这人个性颇狂妄,故而没有谨慎恭谦的哥舒斩劫得人缘。
薛放当年有这样的名言:给本将三千精兵,本将替你踏平叉叉叉。
最后的叉叉叉三个字,自然是依照当时要攻打的城池而定的。
薛放渡江,君术杰为监军,君天权为副帅,三十万大军气势如虹地朝凤鸾城挺进。
期间许多城池都挂了不战的旗帜,意思是这个王谁爱当谁当,咱们人微言轻不陪你们玩,谁当了皇帝我们拜谁便成。遇到这样的城主薛放是不管的,还有一些主动投了君天战,因为皖帝虽然毫无建树,但太后却实打实地充实了地方国库,也让百姓在灾年有枝可依。
在偏北的城池相安无事了好些天,这与傅冷月的第一战,便是要夺回被傅冷月的党羽牢牢占住的天照关口。
天照关口是北都往凤鸾城的战略要塞,故而傅冷月派了大将宫禅把守。说起来这宫大将军,还是从薛放手底下出来的人呢。
薛放把营扎在了天照关口的北二十里处,便开始制定作战的计划。
“瑾儿,分一部分兵给你带如何?”薛放裂开嘴,对林白起笑道。
林白起干笑两声,摆手道:“我那是带兵的料子?说句自夸的话罢,我就是个英雄,却不是个枭雄。若是杀什么人,踢哪家馆,甚至是偷鸡摸狗的事情要我去做,都没什么问题。叫我领兵布阵,我还真不是那块材料。”
君天权听她这话有点讶异,因为林白起在平君术辉的时候带过兵,这个他是知道的,如今为何竟把自己说的这般无能一般?他看了自己四姐好几眼,可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敛了心神专心地看薛放绘制的战线图去了。
薛放听了林白起的话点了点头,看着她正色道:“眼下正有一件偷鸡摸狗的事情,若是白王不嫌弃,便替本将做了罢。”
“不嫌弃不嫌弃。”林白起笑嘻嘻地,“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君天战养了我这样久,总要给他见一点回头钱啊。”
薛放嗤笑一声,便对林白起道:“明日晚上,我们准备劫了宫禅的粮车。天照关口是个要塞,故而傅冷月派了宫禅守在那里,不论死活,只要灭了宫禅,如同断了傅冷月的一只手臂。现在君天厉虽在凤鸾城称帝,但是朝廷的局势极为不稳,现在只要是君术杰的儿子,谁都能名正言顺地坐上皇帝的位置。我们只管折傅冷月的翅膀。”
薛放见林白起点头,便指了指天照关口附近夏崇关的位置,继续道:“断了宫禅的粮草,便是按死了他的命门。瑾儿,你今晚子时且带些人在夏崇关守着,我得到消息,今夜子时运往天照关口的粮草会从夏崇关经过。”
***
于是入夜没多久,林白起便与萧宠一同,赶往天照关口附近的夏崇关。
“堂堂白王,被指派去烧粮草,薛放做事当真是掉节操。”萧宠叹了口气。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你不知道薛放当年带兵有多狠,只因他将兵勇当畜生似的使唤,底下的人虽各个惧他,却没有不恨他的,不似我爹那样儒雅温和。”林白起说着,想象到什么有趣的事似的笑道:“你看薛放与傅冷月,五十几岁的人了,连老婆都没娶过,你在看我爹,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追着跑呢!可见男人太粗暴便,没有好女子喜欢。”
“师妹这话什么意思?”萧宠偏过头看她。
“呃……我随意说说的,师兄是最温柔的了。”说着她凑到萧宠跟前,在他后颈处亲了一下。
***
林白起和萧宠带着七十多个东岫庭杀手,在夏崇关的狭道上埋伏着。
他们埋伏在夏崇关峭壁的半腰处,上头还有约三丈高便能到达山顶,背面是滚滚的金鹏江水。夏崇关乃是大夏地势最为险要的关口之一,也是粮草运入天照关口唯一的必经之路。因为没有探子,薛放得到的情报是运粮草的车马在子时抵达,所以只能干等着。
到了子时,狭窄的官道上丝毫没有风吹草动,一群人却仍旧耐心地等着。可直到两个时辰过去,仍然没有任何异动。
“薛放的情报会不会错了?”萧宠轻声道。
“应该不会,薛放有自己的情报网,探子应当是可靠的人。”林白起搓了搓手背,“再等等罢。”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夜露便降了下来,非常冷,也有些饿了,林白起见东岫庭的杀手都拿出干粮,自己便也拿出来吃,却有些吃不下去。
她刚叹了口气,便听见耳边有一支箭搜地飞了过去,起先以为是幻听,却见另一面峭壁上似有火光,接着,带火的羽箭密密麻麻地朝她们这边射了过来。
中埋伏了!林白起心里暗道不好,抬头却见两面坡上全是身份不明的兵勇,站在坡顶上的往下面投着石块;另一面半山腰上的弓箭兵持续不断地往这边射着火箭。
峭壁上并没有合适的掩体,许多东岫庭的杀手都已中箭,只是在东岫庭的训练过的杀手,便是经受怎样的苦楚,也是不能发出声音的,于是山崖中没有任何死亡的惨叫声。
只是这样却更似一场暗夜里的无声屠杀,分外吓人。
“师妹!”只听萧宠大喊一声,将林白起压在身子下面。林白起纵使不抬头,也听见火箭刺入师兄后背的声音。
萧宠也不管自己身上中没中箭,抱着林白起飞快地往旁边跑着,四处都是羽箭嗖嗖的声响,山崖上不断滚落巨石,林白起不知道师兄是如何□应对这样多的状况。
突然,一枚羽箭刺入她的肩背,她却并不觉得痛,她痛得只有心。师兄将她这样严密的护住,尚且有羽箭刺入她的身体,那师兄的身上已经被多少支羽箭摧残过了?
终于,两人跑到了没有巨石落下的地方,萧宠手中的子母飞抓往山崖顶上一勾,便拖着林白起往压上攀。
宫禅出了这一着棋后必会搜山,他们若是躲在这里并不安全,山崖的两边也必然有人把守。唯一可能活命的方法,便是跳入金鹏江中了罢。
林白起正想着,整个人便被师兄扔上了山顶,然后他自己也跳了上来。
“师兄……”林白起难过地喊了他一声,没有火光,她不知道师兄现在伤的有多重。
“抓紧我,除非我沉下去,否则不论如何也不要松手。”
萧宠只对林白起说了这一句话,便带着她跳到了奔腾的江水之中。




臣妾做不到 第39章 叁拾捌
金鹏江最大的特点便是险,而夏崇关处更是最最乱石穿空、惊涛拍岸的所在。
林白起被萧宠抱在怀里,感到冰冷的江水浸入自己的身体,一股深刻的死亡之气迎面而来。
夏崇关河道扭曲,河道中碎石颇多,并且都是十分尖锐的碎石。那种石头刮在身上的疼,几乎无法用言语形容,萧宠虽然已经很尽力地将林白起保护着,但她仍感到背后一片撕心裂肺的痛楚。那么师兄现在,有多痛?
两人顺江漂流而下,在波浪中沉沉浮浮,在一个弧度非常大的转弯口,不可避免地状上了峭壁。
“呃……”萧宠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痛吟。
林白起在他怀里,竟然丝毫不能帮到她,只能颤抖着喊了一声:“师兄……”
“没事,抱紧师兄,一切交给师兄就好。”
萧宠被水流卷着,顺着崖壁往前摩擦而行,他的手在岩壁上擦出阵阵血花,可还是固执地沿着峭壁摸索着,终于摸到一块凸起的石头。他扳住石头,让两人停止了漂动。
“师兄,我们这是……”林随意不清楚萧宠的想法,因为只是在崖壁上停住,是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的,因为这里的崖壁太高,他们从崖底根本上不去,然而这里也不可能有船只经过。
“我们在这等一等,我与花杀提过,让他今晚留意夏崇关的动向。”
“师兄信不过薛放师伯?”林随意愣住。
“不,我只是怕宫禅比我们想得聪明,没想到他竟真的这样聪明。”萧宠冷笑。
在崖壁上攀着的时候,萧宠一直点着一个火折子,这个火折子十分奇特,遇水也不会熄灭。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工夫,便见江面上也朦胧有火折子的光,萧宠吹了一声口哨,那火折子的光芒便越来越近地靠了过来。
“萧宠,别抓着石壁了,往下游漂,找机会到船上来。我没办法到石壁这边接你们,浪太急,岩石会把船撞成碎片。”船上传来花杀朦胧的喊声。
萧宠于是放了手,顺着水流往下游漂,因为有火折子的指引,两边越靠越近,终于萧遥撞在了船沿上,然后扒着船沿将林随意丢上船,自己也翻身上了渔船。
“还真被你料中了,宫禅真是只狐狸。”花杀朝萧宠笑了笑,半天不见他的回音,奇怪道:“我可是拼着性命来救你们的,纵使曾经不待见我,也不要不理不睬吧……”
“花杀,师兄昏过去了。”林白起替萧宠回答他。
花杀愣了一下,朝萧宠看了看,见他被披风遮住,便问道:“他……到底伤得有多重?”
“我也不知道,只是快些上岸罢,我不知道……不知道师兄能撑得住多久……”
这时一个巨浪朝渔船打来,花杀以整个人都要翻出船去的姿势掌着舵,努力保持船身的平衡,险险没有让船翻过去。而后有遇到一个漩涡,他贴着漩涡侧沿勉励使出,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真是抱歉,竟然劳你亲自来救我们。”林随意对他道。
“也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了,你们可知道这夏崇关处的水流,我们漕帮的管它叫什么?鬼见愁!一般人谁敢来这里,你们两个真是不要命。”花杀叹气。
“若是当时不跳江,必死。跳江还有得救。”林随意紧紧抱住萧宠,对花杀道:“我们得快点上岸,师兄伤得太重,我怕他支撑不住。”
“我倒是想快点上岸,只是不过了这一片阎王滩,根本找不到靠岸的地方。”花杀抹了把汗,“我那船头有些救命的药材,你先给萧宠敷上,何时能够上岸……看老天罢!”
花杀眯起眼睛叹了口气,将渔船开进阎王滩本来就是找死,他现在能掌主船舵就已经很勉强了,要靠岸几乎是个笑话。可这话又不能跟林随意明说,他于是四处找寻这,哪怕是有一线生机呢……
林随意于是拿了药材,然后将盖在师兄身上的披风撩起来,不禁“嘶”地吸了口气。
萧宠身上到处是深可见骨的伤口,好几处插在非要害处的羽箭已经被他自己拔了下来,只有一根穿透了胸腔,故而不能随便乱拔。
她紧紧攥住药瓶,根本不知该如何下手,这样沉重的伤势,她当真不知道自己师兄还能坚持多久。
“这……这到底……”林随意的心疼得简直要裂开,竟扶着船沿哭了起来。
“哭个屁!这还没到你哭的时候呢,快过来帮我掌舵,船要是翻了三个人一起死!”花杀一只脚上前一步,伸手将她揪了起来,抻着她去掌舵。
“把舵掌稳了,我要看一看附近有没有靠岸的地方,不需要什么技巧,用蛮力将舵压住,顺着水流的方向就好。”他大声对着她吼。
林白起点了点头,“我从前也不是没掌过船,你只管忙你的便是,若是能早一刻上岸……”
“不用你废话,留着劲把船掌稳!”
花杀寻了很久,也没找到能够上岸的地方,看到林白起衣服随时都要难过的昏过去的样子,只得调笑道:“你看我这穿着是不是很有意思:”
他今天穿着简装,长衣长裤高高挽起来,头上还包着一条布巾,似普通渔夫一般的穿着。
“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看玩笑。”林随意瞪了她一眼,一点没敢放松地盯着前方,手稳稳掌主渔船的舵。
花杀讨了个没趣,只得讪讪地又转过头,这是他的目光却亮了一下,原来岸上有与他们相同的火光。花杀忙提起手上的火折子,就见岸上嗖地射来一支羽箭,牢牢钉在船舷上。
渔船被一点一点地朝江岸拉近,林白起便看到了岸上站着几个壮硕的旗丁,还有一个坐着的人,便是她的哥哥林白书。白书的轮椅几乎要贴到河岸上,眼神中满是焦急的颜色,看到林白起后终于露出欣喜的表情。
“白起,你……你怎么样?可有伤到?”林白书坐在轮椅上,腿脚不便还是想过来扶她。
“兄长……”林白起心里一阵难过。
哥哥的腿是为了她瘸的,师兄又为了她几乎死掉,为什么她的存在,竟像是专门为了坑害疼着爱着她的人呢?
“兄长,救救师兄……师兄他……”林白起在哥哥怀里哭了出来。
***
因为夏崇关不甚安全,宫禅正派人大肆搜捕林白起与萧宠,故而几个人没有去漕帮的分舵,而是去了花杀在渡口附近的一个别馆。
这里十分偏僻,但正是避人耳目的好去处。
几个人来到了花杀的别馆,萧宠便被几个早就候着的得力医者送进了房中,关着门医治。
林白起被林白书亲自上着药,白书见她全身上下都是伤痕,气得摔了好几个药瓶子。
“兄长,这原是个失误……”林白起劝他。
“我捧在手心里护着的妹妹,哪里由得他们这样使唤?”白书咬牙切齿地道:“我就叫你别当这劳什子的官,谁家的天下与我们兄妹有什么关系?跟东岫庭和漕帮也没有关系,你为何一定要出这个头?”
“我……”林白起不愿把戚夫人是两人母亲的事情告诉兄长,只是一时间又想不出很好的理由,于是只得沉默着。
息夫人若是胜了,迟早会一步一步将君天战的权势全部夺过来,那时戚太后是一定会遭迫害的。息夫人有多恨戚姬,是朝中有目共睹的事情。
事实上林白起很想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与兄长听,但是兄长的身体并不好,不适合过度的操劳,况且兄长又是个极为重情重义的人。林白起一是怕他因为父亲眼盲的事情又生难过,二是怕他知道自己的父母居然活着,但母亲受到了那样大的威胁,会拼死保护母亲。
经过这次的受伏,林白起觉得一家里有一个人为国事操劳就够了,不论如何,不能再拖哥哥下水。
白书低头看着她的表情,突然将她的头抬起来,认真道:“白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哥哥?”




臣妾做不到 第40章 叁拾玖
林白起看了轮椅上的白书一眼,低下头沉默着。旁边的花杀看不过去,皱眉道:“你别瞒了罢,总之是瞒不住的。”
于是他替林白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白书说了一遍,至于花杀也不知道的,关于哥舒斩劫的消息,则是林白起自己说的。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你居然……居然不告诉我!”林白书气得脸色煞白。
“唉,你也别太生气了,她也是怕你担心,你看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若是因为这些事太过操劳……”
“你给我闭嘴,你也有份!”林白书指着花杀的鼻子,“你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事,便应该早早的就告诉我,竟然跟着白起一起胡闹!”
花杀退后两步,有点想尿遁。
这时外头闯进一个人,花杀于是转过头去,凶神恶煞地喊道:“进房前不知道敲门,哪个管事教你的规矩,拖出去打了先!”
定睛一看,原来是从外面请来的大夫,于是干咳两声道:“先生什么事?”
“花帮主,您要老夫救治的人……怕是……怕是……”
“胡扯胡扯!”林白起从床上一跃而起,指着郎中的鼻子骂道:“师兄若是死了,我叫你们所有人给我陪葬!”
“这……倒也不是救不活,只是凭老夫几个人的医术,怕是无能为力了,还请花帮主尽快去找更好的。”
花杀挠了挠脑袋,”附近最好的大夫就是你们几个了,这个钟点……到哪里去找?”
“要不直接去天照关口,我记得那里有几个有名的医馆,夏家在那里好像也有人,应当与白起很熟。”白书道。
“不行啊。”花杀摇了摇头,“如今天照关口可是宫禅的地盘,我们贸贸然进出等于暴露了白王的位置,漕帮在这边的力量薄弱,到时候怕保不住白起。”
林白起摆了摆手,将身上的绷带系紧,朝花杀道:“人都要死了,还管别人知不知道?只是夏家的人,怕是没有师姐本事大,还要劳烦花帮主去请师姐过来。”
“你说越弄痕?”花杀皱了皱眉头。
林白起点了点头,“之前在东岫庭,我与师姐的医术是最好的,如今我且在这里压住师兄的伤势,你快派人去请越弄痕过来。”
“我……我不知在哪里找她。”花杀将头扭向一边。
林白起伸出一个小指,笑话他道:“花帮主,你当我是瞎的么?越弄痕与你的那点事情,师兄与我清楚得很。你就对越弄痕说,她师弟快不行了,叫她赶紧过来。”
说着,她便将手洗得干干净净,将头发用布拢了起来才走进萧宠的房间。
***
房间里有很重的血气,萧宠脸色苍白,脸呼吸都微弱得让人害怕。
林白起旋开他身上覆盖着的薄被,发觉大部分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只一个伤口原封不动的,便是刺穿胸口的那根羽箭。
她自怀里拿出一枚丹药,给萧宠服了下去,然后转身朝几名医者问道:“这箭为什么不□□?”
“这把箭的位置极刁钻,这位侠士已经出了不少血,老夫怕拔出后出血量太大,会让他支持不住。”为首的医者摇头。
林白起沉吟了片刻,用东岫庭秘传的指法点了几个止血的大穴,才对医者说到:“将我的血输给师兄一些罢,以前师兄这样救过我,我与师兄的血是能融合的。”
“可是,你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医者有些犹豫。
“我没事,你只要快些就行,在师姐来之前至少不能让师兄的状态再虚弱下去了。”说着她撸起自己的袖管,有对他们道:“去一个人,给我准备些补血的汤药,我要喝。”
几名医者点了点头,便准备输血用的器具与汤药去了。
***
输血的时候,林白起感到师兄在发烧,全身滚烫烫的,甚至可以让人感到灼热的鼻息。他全身覆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麦色的皮肤上泛着暗红,看着便让人觉得极难过。
林白起将脸贴在萧宠手背上,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房门被人打开,越弄痕风尘仆仆地冲外面冲了进来,见到床上躺着的萧宠二话没说,一耳光将林白起打在了地上。只见那输血的针头从她手上被扯了出来,溅起一片血花。
“你……”越弄痕看清楚了林白起的伤,也有些不忍了。见林白起又默默地将输血的针□□自己血管中,便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地掀开了盖在萧宠身上的薄被。
然后,她还是想打人。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越弄痕强压着怒气。
“你先给师兄治伤罢,余下来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说。师兄心口的那根羽箭,他们不敢拔,我也不敢。”林白起的声音一阵哽咽。
“你要是敢,倒是没心没肝了。”越弄痕冷笑,然后将之前医者就准备好的用具盘点了一遍,才对林白起说:“他伤得太重了,血要一直输着,拔箭的时候……你闭上眼睛罢。”
林白起点了点头,依言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便赶到有温热的血液飞溅到自己的脸上。
***
月弄横在给萧宠治伤的时候,林白起不敢去想萧宠的伤有多重,只知道他消毒伤口的时候没有醒;被拔出胸口羽箭的时候没有醒;缝合伤口的时候还是没有醒。
她坐在师兄床边上,直到越弄痕对她说,“他没事了,你休息一下罢”,这时她才发觉自己的眼泪掉了下来。
“我就在这里坐一会。”林白起嘶哑着声音道。
越弄痕于是点了点头,收拾好东西便带上门出去了。
林随意一直守在萧宠床前,给他擦汗、替他换冰枕、帮他按摩穴道。子时的时候萧宠醒过来了,只是神智不甚清明,撑起身子就要从床上坐起来,被林白起眼疾手快地按住了。
“师兄,别乱动,你不能动……”林白起用力压着他,生怕他将身上的伤口崩开了。
“师妹?”
“嗯。”
“师妹。”
“是我,师兄,让你受了这样多的苦……”
萧宠的神经终于不再紧绷,软软躺回床上,拉着林白起的手说:“你脸色这样差,休息一会吧,师兄没事。”
林白起正要说话,却听见外头突然响起一片嘈杂之声,那脚步的声音异常沉稳,一听便是朝廷正规军过来了,人数可能还不少。
林白起屏住呼吸,听见外头安静了一会,她不敢说话,也不好出去。然后又开始吵了起来,她侧着耳朵仔细听,便听见花杀凶神恶煞的声音:“全当我们漕帮是软柿子么?兄弟们将家伙事拿出来!跟他们拼了!”




臣妾做不到 第41章 肆拾
花杀那不大的别馆,被宫禅的军队里三层外三层地牢牢围住,花杀站在别馆门口,双手各拿了一把弯刀,身后站了约二十多名帮众。
“气势如虹,宫将军来本座的别院,是息夫人想要本座的命,还是朝廷要解散了漕帮?”
宫禅闻言,忙朝他做了个揖,礼道:“岂敢,息太后与摄政王常常与末将说:漕帮乃是大夏的航运命脉,是断不能掐断的。末将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打漕帮的主意啊。”
1...1415161718...2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