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四季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明月珰
是人都有三分脾气,何况阿雾的脾气更加不小,她想咬楚懋的舌头,哪知他滑溜得比蛇还灵活,阿雾只得拼命地抢嘴里的枇杷,大力地想将枇杷汁吸光,以实际行动告诉楚懋,这些都是她的,她的,不许抢。
哪知道阿雾一时幼稚的激愤,却叫楚懋兴奋得魂飞天外,虽说以往他和阿雾也有过唇舌交缠,但那都是他一人主动,阿雾被动地受着,哪像这回这样主动,这等事儿有了比较后,楚懋才明白“两情相悦”带来的满足感可比独角戏叫人更情不自禁,只觉得三魂七魄都被熨帖得舒舒服服的。
阿雾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只觉得楚懋的手越箍越紧,唇舌越发用力,就像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似的,阿雾只觉得嘴疼,又推不开楚懋,险些闭过气去,只得奋力地扭动身子。
楚懋本是练武之人,又是初尝情、事的滋味儿,正是欲罢不能的时候,原本顾忌阿雾的身子又怕她有孕,所以打算过几日弄了药来,再一解相思的,哪里知道不过是蜻蜓点水的一吻,最后却弄得他丢不开手,心头寻思,若是阿雾受孕也好,有个孩子于他二人都好,至于阿雾受得住受不住,楚懋只在心里安慰她,等会儿他轻些就是了。
心头的包袱一丢开,楚懋就越发热切起来,三两下就剥开了阿雾的衣裳,露出水煮蛋一般嫩白的肌肤来,阿雾发了狠地踢他、拧他、打他,可她的力道不过是给楚懋挠痒痒,别添情趣而已。
阿雾哪里经历过这等阵仗,她昨夜才刚圆房,更是料不到楚懋居然在次间的榻上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欺负起她来,阿雾恨不能挠花楚懋的脸,心头又担心她的孩子,急急地道:“殿下,孩子,孩子。”
楚懋没听明白阿雾的意思,“什么孩子?”
阿雾见他停下,赶紧拢了拢衣襟,合拢双腿,以手盖在小腹上道:“说不定经过昨晚我肚子里已经有了呢?”其实毫无把握的事情以阿雾的性子她并不愿说,但眼下事态紧急,只求先打发了楚懋再说。
“哪有这么快?”楚懋笑道。
“怎么没有,今天晚上我就闻不得饭菜味儿,心里直犯恶心,听说妇人怀孕的前三个月都会害口,闻不得菜味儿。”阿雾正正经经地道。
楚懋笑出声来,他完全没有想到阿雾也有这种呆愣的时候,“你听谁说的,便是有孕,反应也没这么快。”
阿雾斜嗔楚懋一眼道:“殿下又不是女子,难道还能有我明白?”阿雾觉得人与人各有不同,怎么就不兴她反应敏锐点儿了。
“这么想怀上?”楚懋笑着问道。
阿雾被楚懋的话羞了个满脸通红,“谁想了?”说罢拢了衣裳起身进了内室,唤紫扇几个进去伺候她沐浴。
两个人洗漱罢,阿雾先躲进薄被下头,一时却忘了脚那头还搁着冬被,紫扇她们铺床时也不知阿雾还用不用,便依旧放在了脚边。
楚懋诧异地看了看那冬被,立时明白了缘由,上了床欺到阿雾眼前道:“这样想怀上,光把脚搁在高处可不行,还得全靠我。”
阿雾的心事被戳穿,真正是恼羞成怒,猛地推了一把楚懋,哪知他纹丝不动,还借机压了下来,嘴里轻轻地唤道:“阿雾,阿雾……”
(改错字)





四季锦 207晋江vip207
经历了昨夜,阿雾如今可再非吴下阿蒙,况且楚懋的那处叫嚣得实在厉害,阿雾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殿下——”
阿雾一出声就后悔了,她不知道这样妩媚靡靡的声音怎么会从自己的嘴里冒出来,她本来是要拒绝楚懋,可这声音就是她自己听来,都像是邀请。
“殿下,我还疼着呢。”阿雾为了弥补刚才的错误,赶紧急促而简短地道,偏偏她的声音天生带着七分甜,这“呢”字带上了点儿拖音,就成了欲拒还迎的撒娇。偏偏她的疼痛却是楚懋造成的,这更加造成了楚懋一丝畸异的满足感,就跟干柴着了火似的,再也控制不住。
“阿雾,阿雾,别怕。”楚懋的声音低沉、淙淙,像古琴奏出的古老乐章,带着三分欺骗性的抚慰。
阿雾不怕才怪,瞅着空就往边上窜,楚懋本是怕伤着她、压着她,这才松了禁锢,哪知阿雾这般不配合,楚懋难免就来了劲儿,一把抓住阿雾的腿,将她拖到身下,“呲啦”一声,阿雾的亵裤就裂成了两半,露出粉嫩嫣红的细处,在楚懋炙人的眼神下,兀自颤巍巍地抖动。
阿雾惊呼一声,拉着楚懋的衣襟才没吓得瘫软过去,她的腿被楚懋强硬地分开架在他的腰两侧,花瓣已经被他强势地拨开。
“别……”阿雾带着抽泣地细声求饶。
“你别动,我就不进去。”楚懋安抚性地亲了亲阿雾的额头。
阿雾连忙点点头,颤抖着的睫毛就像蝴蝶在风中振动的翅膀,巍巍欲坠,这样的脆弱,越发让人恨不能干脆彻底将她打碎了,重新和(huo)过。
雪白的亵衣松松垮垮地斜挂在阿雾的肩上,露出大半个雪白腻滑的肩膀和精致迷人的锁骨,玉兔儿半遮面地躲在妃色金银秀缠枝海棠的肚兜后,这幅艳丽的美景,灼得楚懋红了眼,吞了吞口水,只是再眼热也得忍着。
楚懋伏低身用鼻尖蹭开那碍眼的肚兜,裹了那甜滋滋的红豆,手指却探入了令人发狂之地,贝肉迅速合拢裹着他的指尖,紧涩得厉害,叫他寸步难移,只得耐心地在原地画圈,轻轻揉捏着那嫩珠。
酥、麻的感觉从阿雾的脚尖一直传递到她的背脊上,阿雾使力地捶打了楚懋一下,她没曾想到夫妻间的事情居然连最后的一丝遮羞布都不给人留,这样直接、粗俗,必须将全部身子打开任他探索,这于阿雾来说,心理上实难承受,“你不是说你不……”
“你知道我要进去的。”楚懋不留情面地直刺阿雾的羞耻心。
阿雾气得眼睛一瞪,抽腿去踢楚懋,却被他捉着脚,干脆架在了肩头,而他侧了侧脸,在阿雾的脚背上亲了一口,明显地觉察到阿雾的震动。
楚懋心头一动,捧了阿雾的脚轻轻地细细啄起来,阿雾的脚生得娇小圆白,五个脚趾头像初春的桃花瓣一般,嫩弱可人,含在嘴里别有情趣,这件事当楚懋第一回见着阿雾裸、露的脚时,就想做了。
手指再探到细处,那儿已经有水潺潺。
阿雾被楚懋颠来倒去地将浑身上下亲了个遍,也不知他在探索什么,到后头阿雾自己也晕头转向的迷迷瞪瞪地就被人攻城掠地。
“轻点儿,轻点儿……”阿雾娇滴滴地呢喃,那声音又软又甜,轻轻一压就能挤出鲜甜的果汁来。楚懋爱极了阿雾的声音,越发使出劲儿来,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弄得阿雾一声声地娇啼,像一滩被揉得滴红垂艳的牡丹花瓣。
外头侍夜的紫扇和紫宜两个相视一眼,就赶紧掉开了头,都面红耳赤地,没想到里头的动劲儿那般的大。拔歩床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响了又停,停了又响,伴随着阿雾隐隐约约的啜泣声,听着好不可怜。
后来,紫扇和紫宜进去换床单,都不敢看那皱皱巴巴的被单。阿雾昏昏沉沉地被楚懋从净房里抱到床上,挨着枕头就睡了过去,对楚懋何时起身,何时出门的完全没有知觉。
往后的好几日阿雾都过得昏天黑地的,幸亏她不用打理府中内务,否则她这几日起不了床,还不知道府里会积压多少事。
这日楚懋从外头回来,阿雾正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见他进来也懒得起身,连嘴都懒得张,只动了两下眼皮子。
楚懋换了衣裳从净房里出来,便坐在床沿上,替阿雾揉起腰来。他既会武功,对人体穴位也精通,按捏起来让人格外的舒服,这几日若非有他揉腰,阿雾真是要怀疑自己的腰还直不直得起来。楚懋就跟传说中的饕餮一般,不知餍足,以至于阿雾见着他是又怕又烦,心里只恨他怎么不跟以前一样,住他的冰雪林去,到她的玉澜堂凑什么热闹。
楚懋一边替阿雾揉着腰,一头心里却在惦记凌裕今日送来的药丸。据说是敬家的东西,敬家的女人惑主,全是宠冠六宫的妖娆,但是帝王身边那么多女人,稍有个懈怠就是西风压东风,是以为了能身侍帝王,敬氏女自然得避孕有方,而且还不能影响生育。这药丸就是她们用的东西,一月一粒。
楚懋原本和阿雾说过避孕之事,她口头上虽应了,可瞧她前几日犯的那傻,就知道她心头还是惦记子嗣。这也难怪阿雾惦记,女人只有生了儿子在家里才能站得住脚,不过楚懋的心头只认准了这么一个心尖尖,因而自认阿雾并不需要这一层忧虑。
楚懋想来想去,还是不知如何同阿雾提及药丸的事,毕竟借口说得再好,里头泰半的原因还是他舍不得那滋味,楚懋寻思着过几月再说怀孕的事儿也不迟,反正阿雾年纪也还算小,便打定主意瞒下阿雾不说。
过几日邹铭善来请脉,早得了楚懋的吩咐,将药丸子杂在其他养生丸里给了阿雾,吩咐她一月一粒。
阿雾却犹然不知,每天偷偷地拜菩萨,再没有比这更心诚的了,只盼着能早些有孕,也好避开楚懋,她实在是怕了楚懋的需索无度,虽说后来也不怎么疼了,可她也还是不能理解,楚懋怎么会那样沉迷于这件事,除了累就还是累,阿雾只盼着赶紧怀孕,而且必须是个儿子,她就再也不用经历这样的折磨了。
这日宫里头来内侍传口谕,说是永和宫元淑妃寿辰,圣上在花月双辉楼设家宴,各府皇子皇妃到那日都需去永和宫贺寿。
阿雾只听说过皇后娘娘千秋节,命妇要朝贺的,可没听说过庶母寿辰,也要皇子皇妃去朝贺的。阿雾心里头虽然腻味隆庆帝对元蓉梦的宠幸,同时也对元蓉梦更提高了三分警惕,短短时间就能得宠至此,虽说沾了她那张脸的光,但她的手段也可想而知。
阿雾不由纳闷隆庆帝和孝贞后之间究竟有什么故事和心结,可以一边让他对孝贞后恨得不许她入土为安,又一边将元蓉梦宠上天了。
楚懋回来时见阿雾正倚在窗边发愣,就知道她在担心明日进宫的事儿,他走过去将阿雾揽入怀里,放在腿上。
阿雾微微挣扎了一下,大热天的搂着也不嫌热。阿雾冰肌玉骨,楚懋搂着她只觉得舒服,而阿雾则跟倚着火炉似的,娇气地嚷了一声,“热。”
楚懋听了倒好,也不将阿雾放下,只拿起手边阿雾的团扇,替她摇起扇子来,“好点儿了没有?”
阿雾形容不出楚懋的样子,就跟得了肌肤饥渴症似的,一回来就非要抱着搂着才好,半点儿不能离人。这会儿再回想以前他对人的疏离,简直就像两个人似的,阿雾只暗暗咋舌。
“殿下,明日去给淑妃娘娘贺寿,寿礼可打点好了?”阿雾问道,其实意不在寿礼上,只是想提起这个话题而已。
楚懋一手摇扇,一手替阿雾揉着腰,“你不必担心淑妃为难你,面子上敬着她就是了。”
阿雾惊讶地望着楚懋,不知他缘何如此肯定,猜不透他背后使了什么手段能叫元蓉梦顺服,“殿下同她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替你赔不是呗。”楚懋含糊道。
阿雾也不多问,她感觉这背后的交易绝非什么好事儿,楚懋虽然有事儿需要元蓉梦给隆庆帝吹枕头风,可说句难听的,今上的寿辰有限,元蓉梦今后只有求着楚懋的。
这日晚上,楚懋难得地放过了阿雾,阿雾总算是睡了个囫囵觉,只是也不过瘾,天还没亮就起床按品大妆,穿了香色妆花纱曲裾,这还是大早晨的,动一动都嫌热。
阿雾同楚懋先去了田皇后宫里问安,这才又去了永和宫。
元蓉梦端坐在紫檀浮雕莲纹宝座上,头戴金嵌宝九尾凤钗,身着杏黄色八团云龙妆花纱袍,端庄娴雅,见着阿雾时,嘴角微微上翘,戴着珐琅甲套的手指在宝座的扶手上轻轻敲了敲。
(改错字)




四季锦 208晋江vip208
“表哥、表嫂快起来吧。”元蓉梦稳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只在空中虚扶了一把,她无师自通地将皇帝宠妃的架子摆得极好。小人物得志时难免会用摆架子这招来拔高自己的身份,结果反而透露出其内底的心虚来。
“替四皇子和皇子妃看座。”元蓉梦吩咐一旁的宫人道。
阿雾坐了绣墩的三分之一,听见元蓉梦道:“表嫂的身子可好些了,听说你前阵子身患恶疾,去了庄子上,亏得上天垂怜,否则只怕就再见不着表嫂了。当初在王府时,多得表嫂照应,才有我的今日,我心里头不知怎么感激表嫂呢。”元蓉梦作势揾了搵泪。
阿雾赶紧起身拜下,“不敢当淑母妃称呼。托娘娘的福,妾身身子已经好多了。”
元蓉梦看也不看阿雾,只拿眼往楚懋瞥去,讽刺地笑了笑,祈王妃阿雾如今在她眼里就像蚂蚁一样,想对付她只需拇指食指合拢就捏死了,只是她顾虑着楚懋,含怨带嗔地瞪了那个冤家一眼,这才道:“快起来吧,到我这儿可不兴动不动就跪啊跪的。”
阿雾这才起身归坐。
元蓉梦见阿雾眼下一层青色,容颜也有些憔悴,知道她过得辛苦,她心里就好受多了,只可惜祈王府铁桶一个,她留的人一点儿消息也传不出来,否则知道内情岂不更解气?
“今日还早,天气也不热,不如咱们去御花园走走吧?”元蓉梦提议道,说罢就将手搭在一旁宫女伸出的手上,站起了身。
五月里头,御花园中栀子、锦葵、合欢、鸢尾、芍药、木香、月季正是开得艳丽的时候,绿荫浓浓,芬芳沁沁,滤过的阳光洒在人身上,令人心旷神怡。
一行人登上叠翠阁,自有宫女、太监上来布置茶水、糕点,阿雾刚坐下,就见对面的元蓉梦拉了楚懋的袖子道:“表哥,咱们去那边看看花吧,那树合欢开得真好。”
周遭的宫女和太监都眼观鼻,鼻观心地垂着眼睑,仿佛什么也没看到,只有阿雾能察觉出楚懋嘴角紧绷的纹路。
元蓉梦挑衅地回过头看着阿雾,阿雾直觉就想笑,可忽然反应过来,她绝不能这样表现。阿雾眨巴着委屈的大眼睛望向楚懋,心里头却在嘀咕,如今楚懋为了大位同元蓉梦虚以委蛇,他日一旦登基,还不知怎么同她清算呢,只可惜元蓉梦却看不清形势。
元蓉梦伺候过那么多男人,心里如何不知她如今倚势要挟楚懋,他心中定然不快,不过元蓉梦对自己极有信心,再且她虽然应承楚懋绝不为难阿雾,可到最后的关键时机,她就不信她弄不死这位祈王妃。只要她一死,往日的恩爱就都烟消云散,哪里及得上眼前人。
阿雾和元蓉梦彼此算计着对方,都认为对方可笑可鄙,跟个傻子似的。只是表面的戏依然要演足。阿雾看着楚懋不挪眼,元蓉梦则又拉了拉楚懋的衣袖,娇滴滴地喊了一声,“表哥。”
阿雾心里不屑元蓉梦的不耻,到底是野惯了的人,堂而皇之地行此无伦之事,还这般张扬。元蓉梦却因阿雾阴沉着脸,心里就跟三伏天嚼冰一样舒坦,她的确遵守约定没为难阿雾,不过她自己气不过可就怨不得人了。
元蓉梦极高兴阿雾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表哥,我有事儿同你说。”
楚懋面无表情地起身,元蓉梦回过头冲阿雾一笑,赶紧跟了上去。
阿雾从宫女手里接过团扇,缓缓地一边摇着一边看戏。只见元蓉梦想依偎上楚懋的肩头,却被他举手拦了拦,不知说了什么,元蓉梦这才嘟着嘴站好,同楚懋并肩低语。
“表哥,皇上的身子越发不好了,我虽然日日陪着他,可他,他并没有宠幸我,我,我还是……”元蓉梦娇羞地道。
“我应承了你的事一定会办到,宫里头到处都是眼线,你不要旁生枝节。”楚懋冷冷地道。
“表哥,我,现在皇上极信任我,不如我们……”元蓉梦没接着往下说,可彼此都是聪明人,一看对方的眼睛就知道彼此的意思。
“他是我父皇。”楚懋冷冷地道。
元蓉梦讪讪地不再言语。
阿雾自然听不见二人的对话,不过看这二人并肩而立的亲密样子,阿雾眯了眯眼睛,心头没来由的愤愤,亏得当初她出这个主意时,楚懋还义正言辞地骂她,玩弄感情,难道他如今不是在利用元蓉梦?
一时,宫人来报五、六、七三位皇子并皇子妃过来请安,元蓉梦才收敛了动作,中午在花月双辉楼开宴,下午在妙音阁请了德音班唱戏,晚上花月双辉楼外头还要放烟火,元蓉梦十九岁的生日办得非常隆重,连田皇后和向贵妃也不得不给面子,过来陪笑看戏。
阿雾在席上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拿眼往隆庆帝看去,只见她前辈子的舅舅鬓发花白,其实并不是多大年纪的人,却显得老态龙钟,肌肉僵硬,从未见过他的笑颜,打从阿雾有记忆开始,她的舅舅好像就是这副模样,当初她只以为上位者都该是这样的,面无表情,肌肉僵硬,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可如今静下心来细看,却觉得触目惊心,隆庆帝仿佛从内到外都透着灰白之色,行尸走肉说的大概就是他这个模样。
再看他对元蓉梦,眼睛虽然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却又并非是看着她,像是透过她的脸在追忆什么,阿雾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孝贞后。
若只看这神情阿雾定然以为隆庆帝必然极为喜欢孝贞后,可后头的故事谁都知道,孝贞后死后怎一个凄惨了得。家破人亡不说,连唯一的稚子都孤独无依,自己更是不能入土为安。
从宫里回来,楚懋首先就进了净室,咏梅抱了他的衣裳出来往外走,阿雾问道:“这是做什么?”
“殿下让把这衣服拿去烧了。”咏梅垂眸答道。
阿雾愣了愣,没想到楚懋对元蓉梦厌恶若斯,还真是难为他为了大位能忍耐如此。阿雾正摘着耳坠时,从镜中见楚懋出来,定定地站在她身后。
“殿下。”阿雾转过身看着他。
楚懋穿着一身草绿色暗水仙花纹的袍子,将他衬得傲雪青松般挺直,只可惜还是被权位压弯了腰,仿佛明珠蒙尘一般,叫人看了不舒服。
“别把元氏放在心上。”楚懋将手搭在阿雾的肩头道。
阿雾想了想,到底讨厌元蓉梦在她眼前却将楚懋当做她囊中物一般的态度,嘟嘴道:“宫里人多口杂,殿下还是该审慎些。”
楚懋忽然灿然一笑,俯下、身绕过阿雾的肩含住她桃花瓣一样粉嫩的唇,“再给我一点儿时间,她威胁不了你多久的。”
阿雾若有所思地望着楚懋,听他的意思忍耐元蓉梦仿佛并非是讨好她让她在隆庆帝耳边说话,反而是忌惮她威胁自己。
“殿下是答应了她什么吗?”阿雾终于还是问了出口,看元蓉梦今天那模样,阿雾已经猜着了三分。
“不管我答应她什么,那都是权宜之计。”楚懋道,“今天跪得膝盖疼了吧,待会儿我给你揉揉。”楚懋将阿雾拥起来,唇印在她的额头道:“阿雾,今后不会让你再受这种委屈的。”楚懋喃喃地叹息,他自己都没料到,阿雾给其他人下跪时,会那样刺痛他的眼睛。
阿雾本来没觉得有任何委屈的,可听楚懋这样一说,她心里也有些难受了,给元蓉梦下跪的确叫她难以忍受。
阿雾从净室出来后,楚懋将她抱到床上,替她挽起薄纱撒脚裤,轻轻地拿药膏揉起膝盖来。
阿雾觉得这氛围太暧昧,出声道:“这药膏的味道还挺好闻的,不像平常的跌打药。”
楚懋淡淡一笑,“知道你受不了那个味道,我从贺年方那儿得的,他家祖传了不少好东西。”
阿雾心头一动,听楚懋的语气,他同贺年方是极熟稔的,而贺年方却一直专替隆庆帝诊病,看来楚懋对禁宫的控制力比她想象的还深。
阿雾第一次怀疑自己把元蓉梦送进宫,也许只是多此一举。
楚懋见阿雾的膝盖磕得有些青了,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又着了阿雾的手指,低声道:“阿雾,我会尽我所能叫你不再向任何人下跪,包括我自己。”
阿雾看着楚懋的眼睛,他的眼睛明亮深邃,眼底的坚定叫她看了也不能不动容,阿雾的心底升起一种她正被人当做宝贝在珍惜的感觉,而这个人和她没有任何血缘,阿雾的眼睛酸涩得再蓄不住眼泪。
楚懋低头吻掉阿雾的泪水,她的眼睛像笼着薄雾的夏天的湖水,肌肤嫩得像清晨被露水润泽的花瓣,阿雾的美无疑是动人心魄的,这样的美通常只会导致一个结果。
阿雾虽然感动于楚懋的话,可那也只是一句好听的话而已,远远不足以让她心甘情愿地躺在楚懋的身下,任他予取予求,阿雾更是恼怒于他灵活的手指和灵动的舌尖,叫她身子越发柔软无力。而且她弄不懂为什么这样好的气氛下,楚懋怎么就又想做那样煞风景的事了,如果他再多说几句好听的话该多好?
阿雾趁着楚懋脱他自己衣裳的契机,翻身一滚,灵活地从床上跳了下去。
(改错字)




四季锦 209晋江vip209
灵活机变的猎物对于猎人来说更具有吸引力,不过这些猎物一旦入手,往往因为额外地花费了猎人的力气而不得不承受猎人的怒气
阿雾像一只小兔似的刚逃到南窗的榻前,就被身后伸出的长长的手臂捞进了来人的怀里,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薄薄的纱裤就被人褪下滑落到了脚边。
阿雾被撞得闷哼一声,怒气冲冲地回头瞪着楚懋,他居然,居然就这样冲了进来,阿雾又疼又涩,可身子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阿雾慌乱地调过头去,不叫楚懋看到她的脸。
身后却传来楚懋的轻笑,那笑声在阿雾的心里晕出一圈一圈的涟漪来,叫她又羞又愧。楚懋这一回并没有因为她没有准备后就停下,反而缓缓地研磨起来,渐渐地带着惩罚性地开始肆意挞伐。
阿雾的腰肢被楚懋牢牢的固定着,胸口不安分地晃动的玉兔被他一手握在手里,又挤又揉,时弹时抹,力道较往日大了不少。
1...8889909192...12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