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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国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幸福来敲门
姬川闻言不满地道:“张侍郎,这话太过了吧,以人妻女作为要挟,乃是下作之事。我军乃是堂堂王师,怎么能干出如此行径。何况辅公佑能杀杜伏威,显然是六亲不认的人,当年刘邦之父为项羽虏之,项羽威胁刘邦说要烹了他父,刘邦都可以说出分一杯羹的话来,又何况今日的辅公佑呢?”
虞世南道:“姬侍郎此言差矣,就算不能逼迫辅公佑投降,也可以扰乱他的心思。”
李重九听几人商议道:“以辅公佑儿女威胁辅公佑,确实未必能成功,不过要挟江淮军将领之事却可以去办。现在不是讲仁义的时候,洛阳城正遭到唐军两面夹击,现在当务之急是立即破了彭,徐两州后,增援洛阳!”
听李重九这么说,三名侍郎当下一并称事。
就在议论之事刚刚定下时,这边快马送来急信。
李重九看信之后不由手中一震,原来李渊在长安纠集了数百舟船,运载粮草,强行渡过三门峡天险,虽是粮船不少遇激流沉没,但是终于将紧缺的军粮,运抵了洛阳北路大军的军中。
见到此消息后,众人不由又是洛阳局势开始担心起来。这消息通过快马传来,已是十日之前了,现在十日已过不知洛阳周边战况进行得如何了?
洛阳河阳军营。
笼罩在唐军河阳大营之上缺粮的阴霾,终于因为这运粮粮船的抵达,终于而烟消云散。
李建成现在踌躇满志,站在北中城上,看着通往河阳对岸的浮桥已经是完全铺好,下一刻自己的大军得到充足的军粮下,就可以通过浮桥,攻破南岸残存的河阳南城后,直兵临洛阳城下,实现与河间王李孝恭唐军会师,完成南北两路合围洛阳的原定计划。
李建成看向屈突通问道:“怎么样,河内境内那些讨厌的番骑都驱逐干净了吗?”
屈突通向李建成禀告道:“回禀太子,柴绍将军已是连续攻陷河内境内,原来赵军控制的获嘉,新乡,煌武三县,在这地带布置了足够的兵力警戒,现在除非这些番骑插上翅膀,飞了过来,否则将来不能再对我军后方造成威胁。”
“很好,有柴绍在,孤的后方稳如泰山。只是委屈他了,我知道他实际上一心是想进洛阳的。”
屈突通道:“太子殿下,柴将军会理解你的用心的。”
李建成点点头道:“这就好,屈突将军明日孤就要率军渡过黄河,抵达洛阳城下,畿辅百姓等我军攻入洛阳这一日,想必早已是望眼欲穿了。明日孤就要此好消息,传回长安去。”
屈突通道:“太子殿下,必是马到功成的。”
李建成哈哈大笑满意地点了点头。
李建成高兴之际,却不知在黄河下游上,赵军水军总管程名振正率领,有两百艘战舰,一万名士卒组成的内河水师,已是逼近了河阳。rs





江山国色 第七百二十三章 黄河之战
黄河之上波涛翻滚,清晨的薄雾之中,赵军的战舰犹如蛟龙般破开巨浪,劈水逆流前进。
在赵军众多战舰中,旗舰五牙大舰赫然醒目,五层高的大舰,甲板上森然耸立的抛石机,狰狞的床弩,仿佛如同洪荒巨兽般霸占了小半个河面。
‘启禀将军, 快船急报,英贺弗统军的草原骑兵在获嘉以北,为唐军大将柴绍击退。陛下下了圣旨,由弱水州都护府的王君廓为河东道大都督,节制河东,河内全部人马。‘
‘现在王君廓大都督已是率三万骑兵即将赶到河内与英贺弗会师。另外陛下还命徐世绩为河南道大都督,节制河南兵马。‘
程名振点了点头道:‘河南,河北兵马各归两位将军节制,分别应对唐军南北两路大军,确实是妙计。不过我们水军该归属于何路呢?‘
‘陛下说让程将军便宜行事。‘那将领笑了笑道。
程名振笑着道:‘陛下要我便宜行事,但依我看,还是为了断绝黄河浮桥,阻止唐军渡河才是。‘
那将领也笑了笑道:‘果真还是程将军明白陛下的心思,程将军还不知道吧,陛下为了配合程将军战事,特派了工部侍郎何稠来帮助将军。‘
程名振闻言大喜当下道:‘有何侍郎在实在太好了。‘
说到这里,程名振看向前方中的薄雾,黄河北岸的重山隐隐浮现。转过了那道山梁,就是唐军北路军的河阳大营所在了。
河阳南城上,苏定方看着远处唐军浮桥。
这一次唐军在黄河上,又架起了三座浮桥。唐军在中潭城以及河中沙洲上驻扎了三千士卒,之后又在浮桥周边,以巨木筑了五座河面浮城,防止上下游赵军的偷袭。
浮城上密布抛石机,床弩,还修葺了箭塔和城墙。同时唐军还凿沉了数艘粮船,作为防护浮桥的屏障。
这一切固若金汤,说明唐军对于赵军对浮桥焚烧,作了足够的防备。 这一次赵军要再度焚毁浮桥将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苏定方看着浮桥,这十几日他用尽了各种手段和办法,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是他已是无能为力阻止唐军渡过黄河。
尽管徐世绩已是下令苏定方率领残部,退至洛阳。但是苏定方却是不甘心,他有他的坚持所在,放弃这座坚守了近一个月的河阳城,就如此放唐军过河,对他而言,一句话不可能。
现在清晨已是到来,河对岸已是隐隐见到唐军集结之势,看来马上就要大举渡河了。
‘将军!‘
苏定方回首看了一眼,但见身后全城的士卒已是尽数聚集在城墙之上。
苏定方道:‘某已决意于此城共存亡,虽不能改变战局,但最少也能再拖延唐军一日。诸位此战有死无生,若是家中独子的,可以退去。‘
听苏定方这么说,三军士卒尽数回答道:‘将军,我等愿与你同生死。‘
苏定方见了,目眶中泛起一丝热泪,当下一抱拳道:‘多谢众位弟兄。‘
当下城内两千士卒皆上城头,而从洛阳派来的五百援军,感于苏定方忠义也拒绝返回洛阳,决意在城内死守。
这时候唐军已是源源不断,从浮桥上渡过黄河。穿着黄色战袄的唐军手持兵戈,踏着浮桥上的木板赶来。那脚步声震得浮桥隆隆作响。在北岸还有一大片唐军黑压压地聚集在那,等待过河,望去好似无穷无尽一般。
河阳南城上的赵军看得如此,都是神色严肃,但目光中却透着坚毅之色。
只见唐军士卒经过浮桥后,都是跳至一旁得河滩上,从河滩上四面发动攻击河阳南城。
顿时河阳城下锣鼓喧天,声浪一阵高过一阵。
这一次攻城战,仅仅进行了一个时辰,但是已进入了半热化。城头上箭矢如雨,城下已是鲜血成河。无论是唐军和赵军将领和士卒,都是惊愕不已,他们打了一辈子的战,都没有见过这么如惊涛骇浪般的攻势,也没有见过如此坚如磐石的防守。
但是唐军却有无穷无尽的后援,而赵军却是箭矢用掉一支少一支,士卒阵亡一名少一名。
河阳南城上,自苏定方至城中每一名士卒,从开始作战的一刻都是明知如此,但依旧在拼死奋战。
太阳已是渐渐跃到当空,战事持续了半日。
苏定方战袍已是浑身浴血,不少熟悉的袍泽已是永远地倒在城墙上,再也不会醒来。尽管赵军打得十分英勇,但是河阳城下还是有超过三千名唐军已是越过了浮桥,抵达滩头对城池进行围攻。同时浮桥上唐军仍是源源不断地过河。
正在这时,苏定方突然感觉唐军攻势一顿。就在他感觉奇怪的时候,他看见在黄河下游,无数战舰正逆流直进,朝浮桥上唐军逼迫而来。
城头上激战的士卒,看见城下唐军退去,也见到了这一幕。
这舰队究竟是从何而来,是哪家人马的?就在士卒们心底如此问着的时候。他们看见了战舰前方飘扬的火红色的赵字战旗!
‘这是我们的船!‘
‘我们的援军来了!‘
这一幕城头上赵军士卒无不振臂欢呼。rs




江山国色 第七百二十四章 火攻
黄河上是波涛翻涌。
裴勇站在浮桥上,双脚有几分瑟瑟发抖,他籍贯是河东闻喜人,出自河东裴氏。若追溯族谱,与当朝宰辅裴寂,赵国鸿胪寺卿裴矩,都也是攀得上亲戚的。
不过到了裴勇祖父时,任官至河内,与宗族的人少了走动,倒是疏远了关系。
这一次拣选府军,唐军在河东大规模动员,以三五发丁,从府户中选兵。作为一直有子弟充任府户的强宗裴氏在选拔之列。因此今年才十六岁成丁的裴勇,自告奋勇,让两位有家室的兄长在家照顾妻儿,孝敬父母,自己带着两个家奴投军而来。
府军的折冲校尉见了裴勇,喜他这份孝道,加上他父亲的官制,就点了他为队正。
现在裴勇穿着戎服,手持着弓箭,立在浮桥上,他的左右都是这一队唐军士卒,他们举起弓,满脸紧张的对着下游上,高大溯流而进的赵军舰队。
“这真是不智啊!”裴勇低声言道。
一旁家仆听了问道:“少爷为什么这么说?”
裴勇用手指着河中沙洲附近,几座河上浮城道:“若是能抵御赵军,靠这几座浮城也就够了,若是赵军战舰连浮城都攻破了,直逼近到浮桥来,我们这数千人马聚集于浮桥上,又能济什么事?反而浮桥狭窄,几千人马在桥上进退不得,反而会引起大乱。”
裴勇这么说,家奴点点头。
这时候赵军战舰已是纷纷放下的船帆,逼近浮桥时减速。三艘赵军楼船。五艘赵军艨艟逼近下端浮桥上。
面前几艘唐军战舰,想要上前阻拦。立即就被赵军楼船上的弩炮和抛石,打得稀烂。沉没在黄河的急流中。裴勇看见将士,立即逼近赵军战舰都没有做到,就沉没入湍急的黄河之中。
“准备!”
裴勇大吼一声,他浮桥士卒都是将箭矢点燃火把,之后一并朝逼近的赵军战舰射去。唐军擅射,其士卒人手一弓。
数千箭矢划破空气直掠而去,河面发出风过树林般的响声,赵军战舰上不时发出士卒痛叫的声音。
“射得好!”
裴勇话音才落下,但见眼前的赵军战舰已是缓缓在河面调转船身。将船舷一面与浮桥纵向并行。船舷上赵军的弩炮赫然醒目。
弩炮的射程足有一百五十步以上,而赵军却将战舰挨近到距离浮桥只有五十步,这是为了什么。
但见船身缓缓在河心转动,弩炮左右的赵军士卒,也是上下左右调正着弩炮的方向。但被弩炮所指过的唐军都是面色苍白,浑无血色。他们奋力抓紧手中的木盾,仿佛当作救命稻草一般。
铛!
赵军战舰上顿时传来,木槌重击的声音。受到这个巨力的催动,连庞大的赵军楼船。也是在河面上左右晃动了一下。
裴勇双腿一软,也不顾颜面了,就弩炮发射的一刻,一下就浮桥上趴下。
船头上的弩炮射出箭矢。一口气洞穿了浮桥,炸起了无数的木屑。依附在浮桥上的唐军士卒,好几人稳不住身子。在激浪的甩打下,跌入河中。而更多的唐军士卒则是也是如裴勇一般趴在河桥上。根本不敢站直身子。
咚!
咚!
赵军楼船上的弩炮来了一轮齐射,而船头上也是丢掷出数个抛石。远远近近地砸在浮桥两边,飞溅起了无数的水花。所幸赵军的抛石机命中率似乎不高,若有一发命中浮桥上,那造成的破坏,必定比浮桥更大。
裴勇身上的戎服都是湿透了,他心知这样下去,纵然有铁索窜起的浮桥,不会断掉,但是他们身上浮桥上的唐军士卒,却是性命难保。
“不行,这样下去。”裴勇大步站起身来,朝中潭城跑去,那里有城池保护,还有河上浮城掩护。
至于唐军水师,看着河面上陆续被赵军击沉的河船,裴勇当下是一点都不抱有幻想。事实上不仅仅是裴勇一人,在浮桥上的唐军士卒,见赵军战舰上所有砲矢都朝浮桥上砸来,早就作了放弃浮桥的准备,当下一并在浮桥上往河中浮城上逃去。
但是裴勇心知他们这些士卒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留在黄河南岸还来不及退回浮桥的唐军。
不要丢下我们!
南岸原先攻打河阳南城的,唐军士卒拼命大呼,他们纷纷泅水渡河要往浮桥上逃去。伤兵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而其他士卒能走动的,都向浮桥涌去。
从南岸而来的,赵军战舰已是派出艨艟小船,逼近的浮桥,他们在黄河上,阻截这些要逃回浮桥的唐军士卒。但见赵军的舟船横冲直撞,不少浮在河中的唐军士卒,直接被舟船撞到砸晕,就沉入了水底。
而船舷上的赵军士卒,拿成长矛朝水里叉去,这一幕仿佛渔父拿着鱼叉捕鱼一般。
后退的归路被彻底截断,留在南岸的唐军还有近千人之多,眼下浮桥被炸毁,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方士卒,从浮桥上回去,而他们作为被抛弃的一方,孤伶伶的留在南岸。
一艘楼船上,尤盈高高地站着船首,他一手举着盾,一手握着横刀,紧紧地站在船将的身旁。
尤盈看着这黄河之水,想起了当年自己和父亲,就是在这里,将一名人事不知的女子,从一艘小船上救到自己的船上。这位女子是谁,他至今仍是不知道,但他知道,当他看见这位女子之后,这辈子就不会看上第二个女人了。
老爹看出他的心思和他说,他老尤家就算再打上五百年的鱼,也休想自己能娶上这位姑娘。就是提个亲被拒绝的资格都没有。尤盈听了他明白,这位姑娘在他心底好似天上的仙子一般。他怎么会这份亵渎的心思呢。
但是尤盈对他老爹说,我不打渔了。我以后要投军。
老爹听了很愤怒,说他尤家就他一个儿子,怎么能让他去投军。尤盈执意不肯,他不甘于在黄河上整日再浮浮沉沉地打渔,他想去见见世面,至少如果有下一次再见这姑娘的机会时候,他可以告诉她,她姓尤,单名一个盈字。仅此而已。
于是尤盈与很多梦想发端于女人的男人一般,他想要投军。
在上一次与唐军黄河水战中,他立了功,被提拔为赵军伙头。而现在他被提拔为船将的副将,整日侍奉在船将左右。这位船将水上本事了得,擅长率军拼杀,上一次和唐军接战,他就跳上唐军的战舰,俘虏了整整三艘唐军战船。
不过这位船将虽是身手了得。但是却不擅长操船,而尤盈生于黄河,长于黄河上,操船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而且黄河的水情,赵军之中也没有人比他更是了解了。
所以船将就将他提拔为副将,负责船上除了打战外的一切之事。船将说了这一战他若得了军功,就为他叙功。
尤盈面色坚毅。眼下河阳南城下的黄河河面上已是一面赤红,无数唐军士卒的尸体漂浮在河面上。随着浪花急急而下。战事到现在河阳南城已是保住了,但是唐军的浮桥还没有毁掉,只要唐军浮桥没有焚毁,他们仍然可以源源不断地过河,对南城展开攻击。
尤盈目光盯住了河中沙洲的水上浮城,要破唐军就要占领这河中沙洲才是,要占领河中沙洲,就要攻破这几座水上浮城。水上浮城依附在河中沙州上,看起来倒是有几分难办。
不过船将却是胸有成竹。
“我们先冲破唐军浮桥,冲到上游去!”
尤盈听了船将吩咐,当下忙碌起来,既是要冲破唐军阻拦,就必须加快速度。尤盈当下命令船舷上的士卒,将船舷两侧悬系太平篮的缆绳都砍了。满载着压船石的太平篮从船舷两侧砸入黄河河水中,发出了咚咚数声巨响。少去了太平篮后,战舰的速度顿时就快了几分。
尤盈亲自在船后操舵,又升起了半帆,吃着风前进,一下就越过数舰直往唐军浮桥上冲去。
唐军浮桥在方才赵军战舰弩炮齐射下,早就是被打得稀烂了。而固定浮桥两侧两头大铁牛,被岸上杀出的赵军士卒掀翻,连铁索也被赵军士卒砍断。
战舰疾速逼近中,前端的撞角毫不费力地就将浮桥一下冲破,冲至了浮桥上游。
见了这一幕,船将不由兴奋地大叫,还向尤盈夸道:“好兄弟,干得好,给我张帆不要停!”
尤盈听了船将的夸奖十分开心,继续驾着船往上游行驶去,身后十几艘赵军战舰也是有样学样,冲断了浮桥行至上游。
“快给我将舱里的好东西拿出来!”
船将一声喝令,船上的水手,当下都进入船舱内将一桶桶好似密封的油桶一样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甲板上。
“给老子轻点!”船将大声道。
“弟兄们都到柴水船去,将船上给老子点火了!”船将一声喝令。
“为什么?”众人都不解。
“给老子听说,不要啰嗦,等会让你们看好戏。”
尤盈听说要将船给点燃了,他心底是非常舍不得的,但是他也知道河上火攻,就要用火船。船将和自己说过当年赤壁之战时,孙刘联军也是用火攻打败强大的曹军。
所以尤盈亲自在船上点火后,将船退之送到下游。战舰没有人掌舵后,摇摇摆摆地朝下游而去。
待战舰冲到唐军水上浮城时,突然一个猛烈的撞击后,随即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轰!
河面上顿时化作一片火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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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国色 第七百二十五章 突利的诚意
几艘从上游冲下的大船,纷纷撞在了唐军的浮河木城上。
木船和唐军浮河木城,瞬时爆炸起来,轰隆之声,响彻四方,仿佛是在耳边打雷一般。
不仅是身在河中的唐军,就连远处旁观的赵军也是震撼不已,这爆炸响裂之势,简直是惊天动地。浮河木城上的唐军几乎是在瞬间被炸上了天空,肢体与木屑一并齐飞,之后掉入河中。
黑油与黄色的浊流混合在一起,燃烧着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不少唐军的士卒陷入火海之中。
看着五座河上浮城尽数被焚毁,河面上赵军战舰的士卒都是一片欢声雀跃,举起手中的刀剑枪矛一并欢呼。
赵军五牙大舰赫然立在中潭城以东两里之处,工部侍郎何稠站在程名振的旗舰的甲板上看着这一幕,只是淡淡地点头。在他的目光中,这由他设计的战术,似乎有还几分不成熟之处。
不过作为舰队主将,程名振则是满脸大喜,在他眼底若没有何稠这一战术,赵军最少要付出十几艘战舰,至少五百名士卒伤亡的代价,才能烧毁这河中浮城。而眼下只是区区七艘战舰沉没的代价,还没有伤亡一人。
程名振与何稠道:“没料到这火油弹,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何稠回头看了程名振一眼,冷漠地道:“程将军,我……我说过多少次了,这不是火油弹,船中的油桶只是装载着火油弹的重要材料黑油罢了。黑油遇火即燃,水浇不灭,而且我发现若是密封遇火,极易爆炸,故而才运用在水战上,这根本不算得什么了不起的。”
程名振知道何稠是一个极其较真的人,特别喜欢和别人扣字眼,同时说话常有口吃,无论是大隋,还是大赵的官场上,都算是一个很有性格的官员。
程名振指着这浮河上一片燃烧的油迹问道:“这黑油,怎么比普通的油更厉害这么多,不仅看去十分黏稠,而且还有一种刺鼻的臭味,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这黑油我们中原不多,是产自西域的,他们那里十分普遍,地里就有,当地人都拿之来代替柴薪,烧火做饭。是陛下有先见之明,将此物拿来作为兵器使用,并研制成作为火油弹,当年在易水河畔大破窦建德的夏军。”
程名振一旁的士卒听了好奇问道:“那这黑油可以吃吗?”
何稠听了露出一种很鄙视的表情道:“你想食黑油,疯了吗?食此之物,五脏六腑如同火烧,不过一日即死。”
那士卒吓了一跳,当下不再说话。
众人的目光回到河上,现在唐军的浮城上,已是陷入一片火海,连浮桥也是连着一并,熊熊燃烧。可以想象这一战,唐军不仅毁了浮桥,连士气也是极度受挫。
程名振道:“唐军士卒士气下降,吾正要乘此机会一鼓作气。”
程名振下令赵军舰队攻打河中中潭城,想要乘势拔下此城。不过中潭城为唐军大将黄君汉把守之下,抵抗十分激烈。何稠再度使用黑油来烧城,但这一次却没有太大的效果。
两军激战至天黑,中潭城上唐军伤亡惨重,但最后还是守住了城池。赵军此战虽阻止了唐军渡河,但也未得全功,两军重新在黄河之上陷入了对峙。
潢水以北的草原,看起来永远是这么的辽阔,柔软的草甸子,远远地铺到视线的尽头。对牧民来说,这里是最接近腾格里的地方,天是那么的蓝,穹顶就头顶上,仿佛手一伸就可以握住飘过的白云。
草原苍鹰,东面的王者,突厥小可汗突利的汗庭就在这片草原上。汗庭四面牛羊成群,牧民唱着突厥的歌谣,歌声远远地飘荡到远方。
草原的南面马蹄声滚滚响起,一行穿着商人衣服的骑马人来到这里,原来是癞子赵国的客人今日拜访突利的汗庭。骑手之中有一名突厥骑手,只见他手一招,负责守卫的突厥战士就退开放行。
一行人来到突利的黄金大帐的路上,一个帐篷前前几名突厥人正在放杀一头满是黑毛的健牛。但见一名突厥人用绳子拽着牛的脖项,另一名不过十一二岁大的突厥男孩,拿着一把小臂长的刀子猛扑上前,捅进了健牛的脖子。健牛呜地一声惨叫倒在地上,而那小孩则是奋力抓在牛角,将牛头按在地上,将脖颈里的血放入身旁的一个小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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