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王宠:卧底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纳兰酥
“可爱妃对荣乐郡主,却是掩饰的很好么。”司徒南澈的大拇指在夙锦的手背上轻轻按摩。
这个腹黑的太子,究竟还知道自己什么事?夙锦腹诽,只怕自己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楚得很,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太子知道她对自己并无异心,才会温柔相待。
“臣妾不想容乐郡主掺和进来,也不想传出些对太子殿下不利的事情,所以臣妾才会如此。”夙锦从太子的怀里起身,对着太子行礼道:“臣妾瞒着太子殿下实属不该,请太子殿下责罚。”
司徒南澈弯了眉眼,清亮的眸子似晨星般俯瞰洞悉一切,将夙锦拉起身来,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说:“爱妃知道孤不会责罚,还偏偏请罚,真是调皮。”
夙锦将清茶慢煮,好看的手指微微一翘,指指盘如丝轻抚过南丝翠玉茶具,将清茶滚烫,芳香四溢,缓缓举到太子面前说:“臣妾刚刚学习一点茶道,就当作赔罪,太子殿下不要取笑臣妾的手艺不好才是。”
司徒南澈接过夙锦玉手递来的清茶,浅饮道:“爱妃煮得茶自然是清香的。”
“太子殿下真会捧场。”夙锦媚笑着。
画舫已经游驶到幻影湖的中央,四周环水,湖岸上种植着映红的鸢尾花,映在此时泛着深紫色的湖面,红花艳影与魅幻紫湖相呼应,说不出的迷幻之美。
夙锦不禁被这奇景吸引了去,凭栏眺望荡漾的湖水,赞叹着:“此等美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见。”
司徒南澈起身走到她身边,垂眸深深浅浅的看向她,说:“美如天仙的爱妃,也是世间独有。”
“太子殿下就会取笑臣妾,哪有你说得那样好。”夙锦轻笑着,说:“眼看夜幕就要来临了,太子殿下是否该回去了?”
“不急。”司徒南澈突然将夙锦又抱了起来,笑道:“难道魅幻美景配上天仙佳人,岂能不尽欢?”
说罢,他朝着茶间后面被宽大的春梅冬雪的屏风后面走去,夙锦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一处被嫣红纱幔遮挡的檀木雕花宽式软榻,就知道太子殿下接下来要做什么。
夙锦笑得媚人心神,对着太子殿下英气逼人的俊容上轻轻一啄,而后之事春风化雨绵柔悱恻,不可而语。
………
夜色阑珊,月光疏淡,这日是传统的梅花灯节,太子殿下带着夙锦游完画舫,便来到镇上游灯节,太子殿下先是带夙锦去了镇上最好酒楼用膳,特意挑了间可靠窗欣赏繁华街景的雅间,夙锦坐在红凳上望着楼下挂满街道的梅花灯,红艳艳地仿佛真正的梅花绽放。
这时候太子殿下已经对店小二吩咐了菜品,选了夙锦爱吃的银丝卷,八宝蒸鸭,还有水云镇特色的梅花水晶糕,糖醋鲫鱼,山药荷花炒肉丝。
待菜上齐全,夙锦听见自己的肚子也咕咕叫了,司徒南澈浅浅笑着,将一块梅花水晶糕夹在夙锦的菜盘里,说:“饿了吧?”
夙锦这才发现太子没有让贵福进屋伺候,于是她充当起丫鬟的角色,给太子布菜,还为他盛了一碗珍珠素苓汤。
司徒南澈见她这边细心,抚摸过夙锦的手说:“爱妃不必这般拘礼,咱们在外面就自在一些。”
夙锦抿嘴一笑,说:“臣妾很久没好好侍候殿下了,就让臣妾做吧。”
“适才在湖畔中央,爱妃侍奉的够尽心尽力,如今便好好补充体力才是。”
夙锦对上太子的一双颇有深意的目光,想起刚刚在画舫的种种,她感觉脸上发热,映着街景的姹紫嫣红,更添几分风情。
司徒南澈就喜欢见往常冷静从容的夙锦会羞媚的模样,轻笑着说:“孤不逗爱妃了,菜该凉了。”他又夹了一块银丝卷到夙锦的盘子里。
夙锦这日心情不错,与太子用过膳后,两人到街上赏花灯,水云镇上此时热闹非凡,镇上的人都出来过节,人流涌动不亚于皇城的繁华地段。
司徒南澈生怕夙锦在热闹街市被人潮冲散,紧紧地抓着夙锦的手,夙锦则四处张望着,瞧着一个个好看的花灯,笑着说:“殿下……”
夙锦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称呼太子,会暴露他的身份,改口道:“夫君,你看这些花灯多漂亮。”
司徒南澈为这一声夫君,心中像是某个地方破土而出般,慢慢发芽。
“娘子喜欢,为夫去买。”司徒南澈声音朗朗,将一盏暗香浮动的梅花灯递给了夙锦。
夙锦欣喜颜笑,这花灯还散发着冷梅的清香,沁人心脾,说道:“夫君,我很喜欢。”
一对壁人在梅花灯绽放的街景相视而笑,交织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而远远地在街角的另一端,是一袭青色身影,明俢玉见到夙锦笑得明艳动人,她从来都没有对自己这样笑过,似乎连潇王都不曾得到过。
可是如今她却对太子,笑得妩媚,笑得灿烂,仿佛来自心底深处的喜悦。
那成双成对的影子拉得好长,衬得明俢玉一抹孤影越发寂寥。
盛世王宠:卧底太子妃 第83章 太子灼目烫了她的心(四更)
夙锦觉得在水云镇上,是她这一生最美好的光阴,没有任何事任何人的纷扰,每每抬眼就是轻浅对她笑的太子。
初冬的午后,倚畔煮茶,看清风吹皱一波碧湖,忘记了光阴似箭,岁月孤凉,身边是他冷亮又柔和的目光,轻抚着她雪凝玉香的笑靥。
只是好日子总是来去匆匆,晃眼间就要启程回京了,这天妙柔他们都将行礼收拾好,装上了马车。
夙锦在太子的扶助下上了马车,她坐在车厢内,掀开帘子又细瞧了瞧这落花月园,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回来。
司徒南澈见她那依依不舍的样子,轻搂过她说:“往后有机会,我们还会回来。”
夙锦点点头,只道是在安慰她,如今太子政事繁忙,将来又是要一统天下,这般惬意的时光,可谓奢侈了。
马车缓缓行驶开去,渐渐远离了水云镇,朝着杨康大道上走去,不过装着行李的马车突然在岔路上与太子的马车分道扬镳。
夙锦见装着行李的车,还有妙柔他们都往皇城的方向去,而太子的m马车则去往一处青山之中。
她不明地看向太子,太子低语道:“有些事情,还是向爱妃解释清楚的好。”
很快马车停在了齐云山上的佛光寺前面,夙锦随太子下了马车,走进寺庙中,自有德高望重的主持相迎,太子说难得来一次,佛光寺许愿很灵验,让夙锦也上个香祈福。
夙锦也同意了,对着满身金光的尊佛,行叩拜礼,点了三柱香送上,默默许了愿,才跟着太子到佛光寺的后山上去。
走了段树丛繁茂的青葱小路,到了一处隐蔽的山院,这小院光看外表是没什么特别的,院子背靠山壁,四周松柏围绕,小院里的布置也非常简单,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的样子,略显得寂寥。
太子领着她绕过山院后门,在一处荒草丛生的石壁上摸动了机关,看似严丝合缝的山石壁竟然开了个缺口。
“石阶湿滑,爱妃牵进孤的手。”司徒南澈叮嘱着,将提前备好的蜡烛点燃,领着夙锦朝着隐秘狭小的石洞走去,每走几步,太子就会点燃石壁上放置的蜡烛。
很快陡峭的石阶隧道就被一个个烛火点亮。
夙锦紧紧抓着太子殿下的手,虽然她曾经在废院里也走过这样的密道,可是心里还是毛毛的,何况她知道这次要见的是什么。
“可是害怕了?”司徒南澈感受到夙锦的手抓着自己都微微渗出汗珠来,低声问着:“若爱妃不想去,孤便送爱妃回去吧。”
“让臣妾看看吧。”夙锦却不没有停下脚步,说:“也想知道太子殿下要对臣妾说些什么。”
司徒南澈沉默片刻,带着夙锦来至密道尽头的冰洞之中,这里和当初废院里的冰室大同小异,只是因为建于山穴,因此周遭更加寒冷,夙锦如今穿着丝绒斗篷,倒也还能多少抵御一些寒气,只是太子殿下却始终都不曾松开她渐渐发凉的手。
夙锦见到素容月与邱筱香就安然地躺在了冰棺里面,她转身对太子说:“为何要如此留着她们?”
“当时爱妃见到她们的时候,是不是很害怕?是不是将孤当成了坏人?”太子殿下所问非所答。
夙锦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道:“这也是臣妾不敢说的原因之一。”
司徒南澈又道:“如今将爱妃领来,也是想证明孤不是爱妃所想之人。”他领着夙锦往回走,说:“这里寒冷,孤同爱妃上去说罢。”
离开密洞,太子带着夙锦到山院里坐坐,院子里开着一串红很旺盛,艳红如火,给这萧寂的院落增添几分生气。
夙锦站在院子中,一袭金花妃色长裙,比这红簇簇的一串红更艳美。
司徒南澈凝着她波光潋滟的美眸,说:“爱妃要相信孤,孤不是那样狠心杀戮之人。”
“如果臣妾不相信,又怎么会随太子殿下前来?”夙锦心怀疑问,说着:“可是臣妾记得素小姐和邱小姐都是太子殿下曾经的未婚妻,后来却传她们死于非命,可是因为太子殿下的克妻之说。”
“孤乃天皇之命,却因命格太硬,遂会克亲克妻,容易孤独终老。”司徒南澈长身玉立,华贵的锦袍加身,一派俊朗大气。
他又继续道:“虽然孤确实有克妻之命格,但是素容月与邱筱香皆不是因此事而死。”
“那是因何?”夙锦追问着,不知道太子会如何解释。
司徒南澈略略沉吟,似乎在回想起当时般,声音低沉地说:“当初素容月一心为皇兄报仇,想要对孤不利,可孤念她情痴,确实想过令她喝下忘忧水,忘却从前情事,可却没有想到她会跳湖自尽。”
这话到和潇王所讲差不多,至于是不是太子所为,夙锦倒觉得并不重要,重要是的邱筱香,夙锦继续问着:“那么邱筱香当初和太子殿下情投意合,可是真?”
司徒南澈将视线从远处收回,良久注视着夙锦,目光含情,说着:“邱筱香她确实机灵聪慧,懂得讨人喜欢,当时孤也觉得此女子会是往后相伴的人,只是当爱妃嫁给孤后,孤才明白情难轻掩这滋味。”
夙锦本是一心求证来的,没想到这时候太子会对她说这样的情话,不禁有些窘羞,垂眸瞧着自己绢丝绕蝶的长裙。
司徒南澈眼眸含温,又道:“知道邱筱香是潇王的细作之后,孤就再不愿见她,她曾几次想登门谢罪,都被孤拒之门外。”说到这里,他一声叹息。
“后来呢?”夙锦抬眸询问,又对上了太子一双灼热的眸子,烫了她的心尖尖,这次夙锦羞恼地抱怨,道:“太子殿下是跟臣妾解释邱小姐的事情,还是想在这孤僻的院子里跟臣妾风花雪月?不许太子殿下这般瞧着臣妾了。”
司徒南澈朗笑出声来,将夙锦的玉手握住,道:“孤不该,这就好好解释一下邱筱香的事情。”
盛世王宠:卧底太子妃 第84章 遇刺(五更)
山间的风又寒又冷,可太子的双手暖暖地将夙锦搂怀,怕她因此着了凉,得了风寒。
“若是冷的话,咱们回马车上说罢,反正如今也让你知道了,孤再没什么隐瞒之事。”司徒南澈说着,见夙锦颔首同意,牵着她的手往马车走去。
车厢内的暖炉熏得正好,将夙锦原本要沾冷的身子又烘暖回来,她接过太子煮弄的清茶,缓缓入口,顿时觉得暖意从体内漫出。
“孤本想将邱筱香打发走便算,只是当时已经与她定亲,便想着什么理由退亲,可最后邱筱香以死相逼,说已经离不开孤。”司徒南澈对着面前茶桌上氤氲热气的清茶,表情里有岁月蹉跎的无奈与轻嘲,继续道:“她是潇王的细作,孤又怎么可能会相信她那番所谓感人肺腑的话。”
夙锦听着太子的一句句话语,心里却也是一点点往下陷,她道:“后来呢,她是怎么死的?”
“孤不想退亲搞得人尽皆知,便决定让邱筱香在大婚那日从侧门抬进府,收她为妾,免得事情闹大,可怎知她大婚前一晚就在自家的园子里溺水而死。”
在司徒南澈叙述着过去的时候,夙锦细瞧着他的目光,想要从中探究他所言是否全然属实。
可是太子那深邃的眸子,又岂是容易看透的?
感觉到夙锦似乎在凝视着自己,司徒南澈侧目撞上夙锦的视线,结果夙锦却觉得有些心虚,将目光移向别处。
“爱妃可是不信孤的话?”司徒南澈是个洞悉力极强的人,只要几眼就能猜透别人的八分心思。
夙锦复又看向他,犹豫半分,终是说道:“可臣妾听说,素容月和邱筱香是死在太子手里。”
“是潇王这样说的,对不对?”司徒南澈被误会,神色依旧淡定自如。
夙锦就知道没有什么是瞒得过太子的,觉得他简直是腹黑的鼻祖,也只好承认了。
司徒南澈淡淡一笑,道:“孤就知道。”他将夙锦面前的茶水斟满,又说:“爱妃你且想想,如果真是孤所为,孤这个元凶,岂还会留着素容月与邱筱香的遗体?早就该毁尸灭迹才是。”
夙锦觉着太子所言有理,哪有凶手自己还精心保存着证据的?便说:“那她们是死于意外,还是。。”
司徒南澈这时候眼色变得冷寒,仿佛暖烘烘的车厢外刮人肌肤的北风。
“孤从她们身上找到了一些痕迹,将来会是重要的证据,只待时机成熟,凶手将会彻底溃败。”
看来司徒南澈似乎在盘算着一场更大的计谋,夙锦对此却并不关心,她更关心他的抉择,说:“如果当时邱筱香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么太子殿下将她娶进门做妾之后,会如何对待?”
司徒南澈沉淡地口吻:“如果真是那样,也许会将她圈禁在小院里,而后再找什么机会,将她送出去。”
这句话音刚落,夙锦手指的茶盏应声落地,溅起来水花打湿了她的裙角。
她想齐王妃的处境,忽然觉得如今的自己也甚是不够安全,会不会有一天太子殿下不再需要她的时候,可是,可是他明明对她会那么温柔。
“爱妃,爱妃?”司徒南澈见到有些出神的夙锦,将她的身子揽了过身,轻轻唤她。
夙锦回过神来,眼底里掩饰着自己的一丝紊乱,声音尽力平柔,将摔落在地上的茶盏捡了起来,说:“太子殿下若真如此,邱筱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爱妃刚刚在想这件事?”司徒南澈拿过夙锦腰间的手帕,将她手上的茶水珠擦干,说着:“还是别的?”
太子敏感多心,观察力又很强,很多事情他比自己都清楚,当初自己嫁过来的时候,或许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底细。
“臣妾在想,当初嫁到太子府时,将臣妾刺伤溺水之人,也是同一个凶手么?”夙锦将话题转移,不想被太子殿下猜出自己的心思。
司徒南澈从夙锦后背环住她,将优美的下巴放在夙锦的香肩,说着:“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不过爱妃安然脱险,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夙锦心底的疑虑还是想在司徒南澈面前问个清楚,道:“如果当初,夙锦也会是邱筱香那样的身份。”
她离开太子的怀抱,转头盯着他清寒的双眸,说:“太子殿下会对臣妾如何?”
司徒南澈眉宇微沉,如深夜钻醒的眸子看着夙锦,他似乎在思索这件事,神色浅淡得让夙锦猜不出他是否有生气或者猜疑。
正当她屏息凝视地等待着太子的回答,外面的扬长小路上的寒风越刮越冷,一股令人冷颤的气息飘进了车窗,似乎带着丝丝危险卷进了暖熏的车厢内。
太子自然是感受到了异样的气息,而保护他们的随身影卫,警觉地落在马车周围,随时等待一触即发的危险到来!
“夙锦,搂紧孤。”司徒南澈怀抱夙锦,眼眸深邃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此时的马车也停了下来,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暗,如果被困在这里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夙锦不敢言语,屏息凝沉地抱着太子殿下,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逐渐加强的寒气,似乎这次情况不容乐观。
叮!
是万里飞穿的利箭与呼啸的北风摩擦的声音!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着太子殿下的马车飞来!
司徒南澈转身压住夙锦,带着她朝车门滚了过去,就在夙锦只觉天地旋转的一刻,利箭准确无误地刺进了刚才他们所坐的红玉宝椅之上。
树林间突然飞出来七八名刺客,个个黑色紧衣裹身,手持长剑,稳身落地,将马车包围了起来。
而太子殿下所带的影卫不过五六个,但是个个是精英,对付这几个刺客应该不在话下。
怎奈对方有一名擅长弓箭的刺客,落在树林上对准车厢发射数十支飞箭,不得不逼得太子带着夙锦从车厢飞出。
刺客们本与影卫周旋,见目标出现,则齐齐指向太子与夙锦而去!
盛世王宠:卧底太子妃 第85章 臣妾快不行了
刺客们本与影卫周旋,见目标出现,则齐齐指向太子与夙锦而去!
影卫们将太子和夙锦挡在身后,可还是有一两个刺客得了空隙对着夙锦挥剑而来。
太子殿下精通武艺,与刺客周旋绰绰有余,只是这样一来他身后的夙锦就没有人可以保护。
在树枝上的弓箭手几次想将夙锦射死,太子渐渐明白这次的目标不是他,而是夙锦、
眼见着一支飞快的利箭瞄准着夙锦的胸口而来,太子急手将面前的两名刺客击退,凌波微步般跃至夙锦身前将她抱紧,在这生死一线的关头,太子一个旋身让夙锦堪堪与飞箭擦过,可他因为护着夙锦,利箭终是刺破了他的手臂。
“太子殿下!”夙锦紧张去看他的伤处,只见金丝祥云的袖泡被划开一道缝隙,缝隙里开始缓缓渗出血色来。
“小心!”司徒南澈根本顾不得自己的手臂,在夙锦被后又出现了刚才的那两名刺客,剑锋犀利地朝着夙锦的后背指来。
太子一边抱着夙锦,一边与刺客打斗,可是受伤的手臂终究是受了影响,力气越来越弱,很快两名刺客占了上风。
眼看这形势越发糟糕,太子的影卫们将其余刺客尽除,飞奔过来欲保护太子与太子妃。
两名刺客见此时不得手就没机会了,纷纷调转了目标,朝着太子的心口刺去,奔来的影卫见势自然要先将刺客斩杀,救下太子,太子也因用剑当着两名刺客的攻击,一时间松开了怀里的夙锦。
在影卫们将两名刺客击杀之时,树林里的弓箭手趁虚而入,朝着夙锦的胸口精准地射去!
一道铁器与风声摩擦的声响!
太子回身只见那冰冷的飞箭刺中了夙锦的胸口!
“爱妃!”他飞跑过去将欲倒地的夙锦揽在了自己的怀中,看着她娇丽的容颜渐渐苍白,红润的双唇慢慢变得没有血色,心口插着的利箭沾满了褐色的热液。
“爱妃!你不能死,你要挺住!”司徒南澈在喘息有些急促不稳的夙锦耳边低吼着,似乎生怕她会意识渐渐涣散。
夙锦觉得自己每一寸呼吸都会引起一次火辣辣的难以忍受的疼痛,浑身也渐渐觉得有些发冷,她莹澈的美眸此时有些迷蒙,却紧紧地盯着太子殿下,生怕下一秒就看不见他了一般。
“太子殿下,臣妾。。臣妾快死了吗?”夙锦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只觉得仿佛要耗尽她所有的力气似得。
“爱妃你现在不要说话,孤会带你回去,给你找最好的大夫医治。”司徒南澈万分心疼地说着,他命令自己的影卫将马车备好,横抱着夙锦上了车,分派两名影卫将逃离的弓箭手活捉回来,便命令马夫快些驾车进皇城。
“爱妃,皇城离这已经不远了,你可千万别睡知道吗?”司徒南澈在马车里给夙锦简单的用棉布捂着胸口,又点了一个穴位,好让她的血流得慢一些,不至于在路途失血而死。
夙锦感到自己浑身的力气像是被谁抽干了一样,只能安静静地躺在太子的怀抱里,他的怀抱那么温暖,心跳那么有力,可是自己的感官似乎渐渐有些模糊。
“太子。殿下。”夙锦吃力地说话着,却被司徒南澈打断了,“你现在不要说话,会费体力,乖乖地躺好,不要乱动。”
夙锦却微微摇头地说:“不,太子殿下。臣妾。。怕有些话再不说。。就真的来不及了。”
“胡说!”司徒南澈有些恼,口吻像是命令,“孤不准你说这样的话!”
夙锦觉得如今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种奢侈,她经历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不会因起此彼伏的胸腔触碰到伤口,她隐约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处,只要大力地呼吸,肺部就会被利箭的箭尖刺到。
“刚才。。臣妾问太子殿下。。一个问题。太子殿下还没回答臣妾,就遇上了刺客。”夙锦的声音细弱蚊虫。
“孤现在就回答你。”司徒南澈紧紧搂着怀中的夙锦,用大手摩挲着她白皙的面颊,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吻。
夙锦却说:“臣妾现在。。已经不想知道答案了,因为。。这已经不重要,臣妾是想告诉。。太子殿下,当初,臣妾就是潇王派来的。卧底。”
“孤知道,孤早就知道了,爱妃你不要再说话了,皇城很快就到了。”司徒南澈感觉到夙锦的身体越来越凉,她心口虽然略粗糙地止住了一点血,可还是将她的衣衫染湿。
夙锦如今气若游丝,轻轻浮起笑意,说:“原来太子殿下早就知道。。太子。殿下真是好厉害。”说着她努力地提着一口气,才能继续说:“可是太子。殿下。你不知道。。”
她的唇瓣已经苍白无血,“臣妾,已经。不是原来。的夙锦。臣妾如今。。一心想跟太子殿下相伴一生。可是。可是如今。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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