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我乃刘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陈明弓
隋雷被他刚才的威武所震慑,本欲回答,只转念一想,却又不说了,只道:“这不对呀,你是何人,我为什么要替你引见我家‘大哥’?何况你刚才还把我大哥他打趴下了……”又觉得‘趴下’不妥,便赶紧改口道,“哦不对,是我家大哥威武不屈,你把他屈服了……”
刘备忍声吞笑,只摇了摇头:“你先前在洞里的时候不是说欲要弄清你们的身份,和你们跟公子商的关系,便先要知道你们是谁吗?现在你的大名我也已经请教过了,便是再弄清这位‘大哥’是谁,不就可以把你们的秘密说给我听了么?”
隋雷一啪脑袋:“对呀”
刘备知道他自己还得问一遍他才甘愿继续说下去,便拱手道:“那么就请足下引见”
满脸横肉的大哥站了起来,本来他是打定一死的,只没想到对方非但没有杀死自己,反而撤剑而去,而再一摸胸口着脚处并不疼痛,便是好生感激,只拱手道:“鄙人原乃乡村野夫,贱姓鼎,名轰,学得两年学,草字五雷”
刘备听他的姓名加字,只差点被他‘五雷轰顶’了暗叹不如,想就他这名字加这字,可谓中华文明的巅峰,此等牛叉名字还得他父母的聪慧加他老师的独到过人的学识才能配得起来,便是叹服得‘五体投地’
刘备只雷了半天,听到他这名字里有个‘轰’字,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便是赶紧将袖子里的铁牌拿了出来,交于他:“不知这个可是你的?”
鼎轰接过一看,只见铁牌上写了个‘轰’字,便是惊道:“我还道我的这块铁牌掉到哪里去了呢,原来……”
说到这里,只拱手赔罪:“大人不要见怪,那晚临朐城里,行刺你的人其实就是在下”
刘备见他光明磊落说了出来,便是由衷佩服,只哈哈笑道:“足下剑法高诡秘,当时要是再进一寸,或许我现在就不能在这里跟足下切磋武艺了”
鼎轰只连连道:“惭愧,惭愧”
刘备嘿嘿一笑,不过再仔细一想,豁然明白过来:“原来他们都是随身佩戴铁牌,每块铁牌都按各人名字镌刻在上面,怪不得他的会是一个‘轰’字”只想到上次那块铁牌上写的是一个‘水’字那么,铁牌是‘水’字的人,此人当是叫某某水了不过想想,不论是那已经死了的一潭‘水’还是仍然站在自己面前的五雷‘轰’顶,都已经不能再给自己什么威胁了
刘备正自遐想,只把站在一旁的隋雷抓耳挠腮,突然自顾自道:“可不对呀,现在我们都是刘大人的阶下囚,如果我们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那不是找死?既然说了就找死,那又有什么好处?既然没有好处,那我为什么还要说?对呀,不说,不说,不能说”
刘备咯咯一笑:“足下可能忘了,先前你自己还在山洞里说什么‘跟死人说真话,他也只能听到心里,跟鬼去说了’,哈哈,现在你跟活人说,起码我不会跟鬼说啊”
隋雷一听糊涂了:“……‘你跟活人说,起码我不会跟鬼说’?这……这句话什么意思?‘你跟活人说’……就是‘我跟他这活人说’……嗯,是了……可他这什么不跟鬼说……不跟鬼说……”突然明白过来,大叫道,“呀,原来你是骂我们是鬼”
刘备哈哈一笑,算他聪明只他这句也只是俏皮话,他可不愿就此激怒了他们,便是摇了摇头,叹道:“这‘活人’指的是我不错,可我没说这‘鬼’就指的是你啊再说了,你要是鬼,那怎么会在这里跟我说话?跟我说话的都是人,我如果跟鬼说话,那么我不就是鬼了?如此一来奇哉怪也,实在滑稽不通……”又加一句,“嗯,是滑稽不通至极也”
刘备也只学着他的腔调,便故意只指他一个人,把别人撂得干干净净,也免正经之徒卷进事非口舌
隋雷被他说得抓耳挠腮半天,只挤了挤眉,口里嘟哝道:“他这话也对”
鼎轰这时对刘备的敌意少多了,被他这一巧妙回答佩服不已,便是拱手道:“其实这事也很简单,想刘大人并没忘记木路木副将?”
刘备一愣:“襄贲城副?”
鼎轰点了点头:“正是他”
刘备见他眼露杀意,便是知道是这么回事了:“原来你们是木路余党,你们木副将死后,你们便纠结起来,欲要找我报仇怪不得那晚你们听到我刘备的名字,便是拔刀相向哈哈,我终于明白了只你们为了报仇,便是投靠了公子商,是也不是?”
鼎轰道:“刘大人果然聪明,一点便通”
刘备仔细一想,笑道:“怪不得公子商会得到我当时临朐城内的情况,肯定是那晚足下你刺杀我后,只一时没走,留了下来,然后再将城内的事告诉了他,是不是?”
鼎轰赞赏的点了点头
刘备接着道:“而我尚有一件事不明白,还请赐教”
鼎轰道:“我们已经说到这里,便是不怕将我们知道的事说个干干净净,刘大人但问无妨”
刘备敬佩的点了点头:“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便是因为那位‘燕妮儿’才跟诸位动手的,当时我要诸位引我去见她,只我最后没有进去嗨,也算是我错过了与她第一次相见的机会可……只不知她最后为什么会突然从‘解春楼’跑了出来?”
鼎轰呵呵一笑:“刘大人,我们明人眼里不说暗话这‘燕妮儿’就是使君府上的甘姑娘了,而当初我们奉命追她,却被你恰巧救了呵呵,你好大福气、好大缘分啊”
刘备拱了拱手:“你们便是以为我救了她,会跟她发生感情,所以才想办法劫持了她,好让我就范,对不对?”
鼎轰道:“这是绝对的”顿了顿,“不过,你心里肯定是在想,公子商跟甘姑娘结识已久,而她又是当时‘解春楼’的名牌,这么突然逃了出来肯定是被公子商欺负了,对不对?”
刘备也很是担心这一点,只得惭愧的点了点头
鼎轰哈哈笑道:“这一点其实刘大人尽可放心,我可以做担保,公子商绝没有对她怎么样”
刘备哦的一声,只听他继续说:“这公子商虽然表面残忍,也是个沾花惹草之辈,但他对这位甘姑娘却是百倍敬爱,只从来没有逾矩而这甘姑娘,我们也久闻其名,她虽身在烟花之地,但她从不放荡,而且历来是卖艺不卖身,很是中规中矩”
刘备一点,万分欣喜,只转而问道:“那她最后却为什么要逃走呢?”
鼎轰道:“说起来其实这事要怪公子商了那天我等与公子商喝了好多的酒,公子商都已经醉了,可他还要去解春楼看这位甘姑娘我们也不好拂违,只得陪他去他一去,一样的找来她,让她弹琴,让我们在外面看守
可弹得一时,没想到传来惊呼一声,跟着公子商发疯似的拉了甘姑娘出来,说是要赎她回府,还给了老鸨金钱她只被他酒醉的样子吓坏了,只铁青着脸挣扎我们只见公子商喝醉的样子特别凶狠,别说是她这样弱小的姑娘了,便是我等好儿男也要被他吓得全身淋汗可只奇怪,这甘姑娘非但没有被他屈服,也没有吓哭,反而一出来,便即咬了公子商一口,趁机跑了出去
我们当时都已醉醺醺的,要追她还哪里有她清醒?便是只得回府找人帮忙,呵呵,就这么跑了半夜,到早上我们的酒才彻底醒来只不过刘大人赶得早还不如赶得巧,正好把她救了去,算是她实在走运了”
刘备轻吐一口气,拱了拱手:“也多谢众位英雄没有下杀手,想要是你等放她一箭,她岂能躲得了?”
隋雷在旁早就憋足了,抢到一句话便即接口:“那是自然我等剑术高,这是公认只是这放暗箭嘛,还是差了点”
刘备轻轻一笑,只听鼎轰接着道:“公子商当时得知是刘大人你抢了他的女人,你是不知道他是何等震怒,那时他就恨不能劝他父亲发兵攻打刘大人你呢”
刘备心里一凛,想到那时要是真的动起武来,虽然自己也找到了直接攻打徐州的借口,也胜算很多但要说到人心上,那就太过欠缺不说会不会激怒本土士族,就是道义上也缺了一筹只赶紧问道:“那他后来为什么没有发兵?”
隋雷接道:“哈哈,那还用说,还不是我这位大哥出的计谋,让他召刘大人你来,准备把你弄个什么东西里面捉鳖来着?”
刘备扑哧一笑:“是瓮中之鳖?”
鼎轰瞪了隋雷一眼,道:“这其中哪里有这么简单?当时我是跟他这么说,他也是同意,不过他父亲却不赞成
这公子商当时就慌了,便又来找我,我想使君不杀刘大人当是顾虑太多,所以不忍动手我也知道像你们这种官场上的人最敏感的也就是立场的问题,而我当时想到那晚在临朐城所见所闻,便是把这跟公子商说了公子商一跟使君禀明,使君当时也是老大不信,但还是同意装病骗你来……后面的事想大人你都已经知道了,也不用我多说了”
刘备点了点头,心想这鼎轰虽是乡野小民出生,也只念了两年书,身为刺客,还是有点政治头脑,便是难得了刘备有心要试探他,欲想留为己用,便先是拱手相谢,故意诈道:“可我们那晚在临朐城谈论之时,他也并没有说他是张闿旧部,我也实在没见过张闿其人,你等又是如何断定我跟这张闿余孽相接?”
鼎轰那晚刺杀刘备后,赶紧逃了出来只路上看到来了大批粮车,而且来人多是黄巾装扮,虽然疑惑,但也不敢多呆,便是趁机出了城所以别说他那时没有看到这黄巾是何人,便是他们说了些什么根本一点都不知道
他此刻听刘备说来,不由哈哈一笑:“我听人家常说‘兵不厌诈’,刘大人难道没听说吗?”
刘备恍然明白过来,原来他们申言我跟张闿余孽勾结只不过是谎言,为的是让陶谦神经灵敏,这样也才能好让他上当刘备想到这里,一阵苦笑想要是陶谦知道自己被诓了,只不知道是何种感受?
刘备一笑后,心情也是一松本想着他们既然知道我跟张闿勾结的秘密,那我肯定是不能放他们回去的,先还替他们一阵可惜,只此时听他一说,便是握剑的手也跟着松了
鼎轰一笑完,便即抿嘴不笑,然后凛然说道:“我什么都说了,刘大人你也该什么都知道了,便是没什么再问了的?哈哈,现在我们一无是处,刘大人你可以叫人把我们全杀了”
刘备心想天下刺客杀之不尽,就算今日把他们杀了,哪能管保没有第二批,第三批?何况杀他们实在舍不得,还不如放了他们,便是摇了摇头:“我为什么要杀你们?”
然后转身,打开牢门,请他们出去
众人一愣,有欲出去的,只都被鼎轰阻止,鼎轰突然跪了下来,磕首不止鼎轰一跪下,他身后便是跪倒一片刘备不明所以
鼎轰言道:“我等为了替木副将报仇,便是三番两次欲制刘大人于死地刘大人非但不杀而且还饶我等性命,刘大人之恩,我等岂不知?当初我们为木副将报仇,以为木副将死得冤枉,可据我们事后查知,原来是他先发兵叛乱,这才被刘大人等制伏,实是我家木副将之错,非关刘大人之事也如今我等只求刘大人原谅,盼能收留我等我等愿感恩戴德,有用得着的地方当万死不辞”
刘备一听,赶紧伸手相扶,笑道:“诸位若能弃暗投明,实天下之福,百姓之福也”
正要再多说两句,只见赵云匆匆赶来,脸色很是难看刘备知道出了事,便即吩咐属下,让他们好生招待这群刺客,安排食宿衣物,不可怠慢交代好这边,然后再跟赵云回到府上
刘备问他:“子龙神色匆匆,出了什么事?”
赵云禀道:“泰山贼寇昌豨突然举兵数万兵犯临沂,扰我琅邪,势力甚猛,望玄德公定夺此事”
三国之我乃刘备 第百三一:醒掌天下权
刘备略一沉吟,先请赵云坐下,然后问道:“此事发生在臧霸将军所辖之地,他怎么说?”
赵云取出奏牍,说道:“臧将军请玄德公定夺”
刘备接过奏牍,轻哦一声,快展阅一遍,随即哈哈而笑心想臧霸在陶谦在世时独霸一隅,从来都是独断独行,从不把事情及时上报,而等到上报时,也只是战果此刻昌豨甫一进境,以他的兵力和作为,当不会把这小小流寇放在眼里,而他却先自请示于我,可谓是对我还算给面子了
赵云见他发笑,便是微微皱眉:“玄德公,为何发笑?”
刘备也不即解释,只是对他道:“此事着臧霸将军一手处理,另派行人回琅邪黄昏山调集他的旧部,全力帮助臧霸将军痛击昌豨小儿”
赵云见他下了命令,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拱手领命:“我这就去着书佐写玄德公令誉,然后命令木将军即刻启程”
玄德道了声慢,然后让人传上纸笔,写了亲笔信给臧霸,一来述旧情,二来扶以恩慰信写好,才交由赵云安排
第二天,刘备正在书房查阅各郡县官员造册情况,思索官员安排问题,忽报陈登来到刘备大喜,其实在他接到徐州牌印的另天,他就派人到东阳去请来陈登,只广陵离这里非一日之程,堪堪这时候才赶到
刘备赶紧让人请到书房,先是问他家父安康,然后道别来之情
陈登只先言谢,恭贺刘备接任徐州牧之职,然后再谢道:“家父一直在家养病久矣,不意蒙使君抬爱,封为广陵太守家父走时与我言道恐其智不逮,只怕有辱使命,再三惶恐,致以死罪”
刘备现在既为徐州牧,陈登便自然改称他为使君
刘备赶紧道:“令尊太过谦虚了,想令尊乃天下名士,若其智不逮,我之智是愚不可及了”说罢,哈哈大笑,“来来,元龙请坐”
陈登道了声:“不急”然后击了两掌,只让人先抬上一大包粟,言道:“广陵郡虽遭笮融之乱,一郡残空,但屯田之地却喜获丰收使君请看,这便是今年的秋产”
刘备闻言,心头大喜,解包拆看,果然粒粟甚大
刘备似有所触,先请他坐下,使人奉上茶点,然后言道:“陶使君在时,便即开拓屯田之举,任命元龙你为典农校尉,主持屯田听说元龙你‘巡土田之宜,尽凿溉之利’使得‘粳稻丰积’,全州赖之,可谓州之爪牙矣”
陈登笑道:“使君言重了,不过使君说到这里,登到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备道:“元龙请说”
陈登理了理衣袖,然后端坐身体,言道:“陶使君在世时,在农产分配上面,一直都奉行的是‘僦牛输谷’之法也就是由我们把牛借给百姓,到了收割后,就根据牛的头数来征收租谷其实,我以为这个办法不妥不说这个办法实施后我们并没有增收,倘若遇到水旱灾荒,减租也是很不方便经过多年试验后,我觉得实在不宜继续推广下去”
刘备对于三国颇有研究,便是这什么‘屯田’方面的知识是积累不少其实他刚才看到陈登所献之粮时他便即心有所触,本欲跟他说这‘屯田’的事,此刻听他一说,是两人想到一块去了,不禁心里喜不自禁,立即问他:“然则元龙有什么好的办法?”
陈登道:“我想的办法,便是‘分田之术’,也就是水经注河水篇所言,‘与田户中分以自给’其实我想的也只不过是搬用朝廷塞上屯田的老办法,当年马援将军在苑川时就曾经这么做过”
刘备心想:“当年枣祗就是向曹操进此办法解决‘僦牛输谷’法的不利的,此刻陈登为我言来,可谓我之枣祗也”不由暗暗称许虽已知其法,仍是故意装做听来饶有余味,继续请教:“具体请元龙试为我言来”
陈登道:“我们可以这么做,若是‘屯田客’和‘佃兵’使用政府耕牛,那么百分之六十归政府,百分之四十归他们;若是‘屯田客’和‘佃兵’使用自己的耕牛,那么就与政府对半收获,二五而得,即所谓‘与田户中分’是也”
这屯田分民屯和军屯两种,在民屯者称为‘屯田客’,在军屯者则称为‘佃兵’
刘备听来击掌:“元龙所言极是,我即刻下令照办”
陈登万没想到刘备对自己所言深信不疑,而且立即采纳本在启用其父陈珪一事上陈登对刘备心存感激,此刻又见他对自己如此信任,便是激动不已,言道:“但这么做也有弊端,本来科取官牛,为官田计可是若用了我之法后,只官便,于客不便”
刘备点了点头:“做什么事都有利有弊,若想增产,那必须尝试元龙你也不必忧心,尽管放手去干便是”
陈登当即拱手称谢,又道:“只这屯田之策实行以来,民多逃亡,似是不得不令人忧心啊”
刘备皱了皱眉:“哦,元龙此话怎讲?”
陈登道:“实行屯田之初,陶使君因为没有其他劳作来源,便是招降黄巾乱党,再是强制招募流民这些人许多年一直耕作下去,不但要负徭役,而且还要战时担当兵源有不愿者自然出来滋事,已经闹了好几回啦”
刘备一听,点了点头,端正身子:“如此实在是苦,也难怪会发生此等事”顿了顿,接着道:“看来陶使君原来的政策已经过时,不宜继续使用”
然后唤记室进来,让他照自己言语记下:
“第一,取消‘僦牛租谷’之法,改用典农校尉陈登所言分田之术;第二,改强制招募为自愿招募申令,乐之者乃取,不乐者勿强所有‘屯田客’只用耕作,不用再负兵役,而‘佃兵’则闲时为农,战时为兵;第三,增加屯田数量,在全州推广;第四,陈登仍继续总管全州屯田事物,改典农校尉为典农中郎将,增秩五百石,免去东阳长之职,改封郯令、东海太守”
陈登一听,赶紧起身拜谢刘备跟他语重心长的说道:“这屯田可是头等大事,望元龙为我多加忧心”
等书记草书、颁令下去,陈登说道:“使君匆匆接手徐州,诸多事情尚未料理,可能还有未曾考虑周全的地方,臣下不得不说”
刘备眉毛一皱,轻哦一声:“元龙请为我言”
陈登道:“北面袁绍,四世三公,在讨伐董卓方面虽然有始无终,但他当初毕竟为诸镇诸侯共推之盟主,首执牛耳之辈使君刚坐徐州牧宝座,当与其结之,先得其承认,那么以后行事也就方便了”
刘备点了点头,想自己先前已派简雍去赔罪了,此刻自己刚刚执掌徐州,是该跟他说说不然要是他袁老大一发火,借麴义之事大掀风波,那可没这必要了
刘备想通这些,立即道:“元龙所言甚是,我几至忘矣嗯,元龙现在就可为我达一封书信给袁盟主呵呵,说我忙于州事,无暇去拜见他,让他千万不要见怪”
陈登抱了抱拳:“还请借纸笔一用”
刘备立即将自己案上纸墨亲自送到他跟前,陈登只告罪,才伏案写道:“……辄共奉故平原相、豫州刺史刘备以为宗主,永使百姓知有依归……”
刘备虽然打心眼里看不起袁绍,但不管怎么说,该啪马屁的时候还得啪想只要袁绍承认了我这徐州牧之位,就不怕天下人为难了
刘备见其写好,便道:“需得派一个得力之人下信,不然袁绍可能还以为我瞧他不起呢”
陈登道:“公祐近投入使君麾下,此人乃北海名士,素擅机辩,可用他为使”刘备点了点头,使人将信差孙乾送达袁绍,然后起身道:“该到用饭时候了,元龙请留下来同我一起尝尝你刚才送来的米粟”
刘备先前看完陈登所送之粟,便即让人拿下去煮了,此刻早已做好,只等商议完公务,便即摆了上来
陈登道了声谢,两人便即细细品尝起来,刘备赞道:“嗯,味道不错”顿了顿,又道,“国事已说完,现在吃饭的时候,元龙可以为我说说私事了”
陈登一愣,便即明白过来,拱手道:“使君要问的,可是我回东阳一事?”
刘备这时也不拘束,只笑道:“我本不欲过问,只我觉得奇怪,想陶使君身体已然不支,正该用人之际,他却为何匆匆将元龙打发到任上呢?”
陈登放下碗筷,拱手道:“不知使君可否还记得当初你打败曹操后,入城之事?”
刘备仔细一想:“这当然记得,当时陶使君跟元龙及糜别驾等徐州大小官员都来了呵呵,说起来我只建得些许微功,却劳驾诸位,实在惭愧”
陈登摇了摇手:“使君当得,想要不是使君,徐州城早破矣”
刘备道:“那这事跟元龙所说之事又有什么关系?”
陈登叹了一口气:“当时我为了让粮草集于使君你的帐下,我便跟陶使君骗说襄贲城内粮草被曹操火烧了,这事你是知道的”
刘备点了点头:“是啊,当时若不是元龙及时将公子应的粮草留下来,不然别说襄贲城无以支撑,便是只怕也难建他日之功了说起来,能击退曹操,元龙可谓居功至伟了”
陈登摇了摇头:“只你不知道,当时陶谦问粮草被烧之事,只被公子应抢了一句‘有这事么’,便是让我尴尬不堪自那以后,陶使君他就时时怀疑我,疏远我我当然也有愧,便是无话可说
后来我听说使君你得胜归来,不意夫人病故,便是欲要前来吊唁陶使君只不让,我便跟他据理力争最后他虽然妥协,但还是以打发我回任上为威胁,欲要让我打消这念头我当时反正无意为官,便是邀上糜别驾等一起来了……”
刘备想怪不得那时见到他心灰意冷,原来是这原因只是想到当时陶谦没来,只差他小子来了,或许他那时便以为我功劳太大,有欲提防之意刘备想到这里,赶紧道:“这次陶使君做得未免过了”
陈登苦笑一声
刘备和陈登用完饭,只陪他说了会话,陈登便即告退
刘备回到案上,正欲批阅奏牍,不想门外公子应大摇大摆走了进来,一进来便即笑道:“玄德现在已经如愿为徐州牧了,不知你将我这一手提拔的恩人置于何地?”
刘备暗暗好笑,随口问他:“那公子你自己说,欲要我置你于何地?”
公子应走上前,撑齐双眼,口里咦的一声:“玄德你难道忘了,当初你可答应我,说是你若做了徐州牧,我就是徐州伯的,如何现在说话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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