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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易沐
“飞扬,你想想看,越影本只听我一人号令,就是韩萧都难指挥它,而易青却能喝止它,这难道还会是巧合吗?”秦天策从椅子里站起身,踱到窗口,“而且,你有没有注意到凌墨的神情?”
“凌墨?”
“在易青与小兵相撞后倒地那刻,凌墨有向前跨了一步。而之后苏平戏称易青的手像娘们时,凌墨也有紧张的神色出现。”
宁飞扬闻言色变,惊声道:“难道凌墨可能与易青认识?”
秦天策冷冷一笑:“不是可能,而是肯定认识。而且,很有可能这个易青是女扮男装!”
这回宁飞扬是惊得目瞪口呆,直觉不信,阿离怎会顷刻间就得出这许多结论?是本就存疑在心中很久了?他实在不相信那跟他们同生共死称兄道弟甚是一起喝酒的易青,是个女人。但看阿离神色中带着肯定,分析句句在理,只能口中呼着“不可能”,却没理由去反驳。
秦天策被他这大惊失色的样子给惹笑了,“你这什么表情呢,凡事皆有可能。现在朕只想知道,易青与凌墨,以及越影,这三者之间究竟会有什么联系,朕有种非常强烈的直觉,这联系一定非常重要的,只要想通了一切都会明朗化。”
宁飞扬沉思片刻,不得其解。看着没有联系,却莫名的多了什么牵连在内。可如今最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应对北军和南军的侵略,就算再打的疑团也该容后处理吧。于是劝道:“阿离,实在想不透就先放一放。凌墨和易青这两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可能是从前认识吧,现在有难言之隐不便告知,也情有可原。”
秦天策的脑中像是被什么冲击了,他眼睛突然睁大,往前跨了一大步揪住宁飞扬的衣袖问:“你说什么?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宁飞扬微惊,但还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从前认识,难言之隐,凌墨,易青!”秦天策一遍遍重复这几个词,似乎有一个气球在心口不断变大,再变大,只要努力吹,气球在下一秒就破,然后什么迷雾都消失,可看透。
这时,一直趴着的越影忽然站了起来,“嗷呜”一声,见秦天策深陷思绪中没有理会它,于是它就走到宁飞扬跟前,眼巴巴地看他。
宁飞扬微觉惊讶,越影很少与他亲近,左右看了看见桌案上有陌离花,就取了一些放在掌心,果然它是饿了,跑过来叼起花朵就开始咀嚼。吃完后,又示意他再拿,一人一动物默声,不去打扰那方秦天策苦思。
越影吃差不多后,在他的掌心舔了几舔,还在他身上亲昵地靠了靠。宁飞扬觉得有些受宠若惊,摸着它的头,感叹道:“唉,若是染青还在,定会很想你吧。”当年,它可是染青的宠物,如今却长这么大了。
本凝眉而立窗口的秦天策,忽然浑身一震,惊骇的回过头来,眼中全是不敢置信,直直地看向这边。
!!





凤染君策 270.她在这里
宁飞扬察觉到空气中的气氛不对劲了,是因为他提起染青,又惹起阿离的伤心了吗?刚才他很小声,不过是突然而至的感叹,却还是被听到了。
与其说是听到他的话,不如说是阿离对那个名字太过敏感了吧。
而秦天策却像是突然发狂了般大笑起来,笑声凄厉,谁都可听出那其中的悲悯。
“阿离!”宁飞扬担忧地唤。
“若是染青还在,哈哈,若是染青还在,我怎么就想不透呢?”秦天策边狂笑边说着,眼中开始浮现痛苦,甚至有泪湿的痕迹。宁飞扬心中一痛,连忙上前劝:“阿离,别这样,染青已经去了两年,你该试着放下这段感情了。”
“不,飞扬。”秦天策猛然摇头,“你刚才说‘若是染青还在’这句话彻底点醒了我。”此时他激动得几乎要语无伦次,“两年前,我们谁真正看到了她的尸体?”没有人,所有人看到都是骨骸,和一些零碎的衣片。
宁飞扬眨了几下眼,终于有些明白他的想法了,无奈又无力,忍不住提高声音喝道:“阿离,她死了!你不要再这样,两年前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尸骨,如今她还葬在皇陵中。”再深的执念,也总要放下才能解脱啊。
秦天策却凄凉而笑,反问:“那又如何?谁都没有看到真正的尸体,我们全都被那尸骨和血玉迷惑了眼,以为那是她。哈哈,她真得是恨我恨到如此地步,竟然宁愿瞒天过海,欺瞒天下人的眼,也要离我而去。染青,你真如此恨我!”
宁飞扬怔住,这是真的吗?不是阿离又在为过去发疯?若阿离说的是真的,染青没死,那么设下这个瞒天过海死局的人,必然是她自己!
染青,你何其残忍,要这么对阿离?尽然要以尸骨无存的“死”来终结这段尘世的纠葛?
可转念想到染青曾经的伤痛,却又觉难过不已,她是自己的亲妹妹,他无力保护她,让她遭受那许多劫难。是怎样的伤痛,怎样的绝望,才会让她以死亡来逃离?
那年北邙山之行,他没有去,很多点滴都是事后才知道的,只知她怀着皇上的孩子,从东云皇宫被劫持,路途中被阿离以紫狼身份救出,可最终又再遭贼人之手。后被带到了南绍,从南绍太子府逃离,坎坷一路到了北邙山,最终没有敌得过命运的安排,徒留尸骨无存。
若染青没死,这是好事啊,他应该高兴才是,为何心里却是无以明智的悲伤?
秦天策心神乱了,他几乎肯定了染青没有死。是方向错了,一直以来被那刻骨铭心的表象给欺骗了眼睛,以致于他迟迟想不透其中原委。
若她没死,她仍在世间,那么她会在哪?
她在这里!易青就是她,易容后的宁染青!是这意思吗?原来她早就抛出了讯息,可他却迟迟领悟不透。现在所有一切都连通了,是她,一定是她!
凌墨、越影,这一人一动物,都是曾经与她牵扯最深的,所以在临危之际,他们会做出本能的保护她的反应。否则以凌墨的冷漠,和越影的孤傲,根本不可能会轻易去关心和接触一个陌生人。
当答案点破,那遮掩覆盖的弥彰其实是如此的简单和清晰。越影一到幽州城,扔下千军万马而失踪,是因为闻到了她独有的气息,去追寻而去。凌墨与她相处了五年,甚至很有可能这两年来他们都生活在一起,在她有危险时,说她像女人时,他根本无法掩藏。
原来一切的根源都在这里——易青是宁染青!
“我去找她!”秦天策毫不迟疑就往门口掠去,他的心已经不再这里,飞到了北院那方。
“阿离!”宁飞扬忽然大叫起来,震回秦天策失魂落魄的心神,他嘎然止步,却没有回头。只听身后宁飞扬沉痛地说:“你难道要她再逃一次吗?如果易青真的是她,你这样贸然前去,只会把她吓跑。你好好想想,她为什么易容而来,为什么连我都不认,你还不明白吗?她就是怕我们知道是她。”
秦天策连退两步,靠在了门上,脸上全是震惊。
“阿离,放过你自己,也放过她,难道你想她再一次以死逃亡吗?再来一次,你还受得了?起码现在不要去揭穿她,让她呆在那里,好吗?”对于染青,宁飞扬已经是惊弓之鸟,他觉得此刻若是不镇定的拆穿她,很有可能就把人给吓跑了。
好一会儿,秦天策才恍然大悟般的觉醒:“你说得对,不能去找她。只要她还在,只要她没死就好,呵呵,易青,染青,我的染青,她还在......”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宁飞扬探眼去看,惊愣住,他看到阿离的脸上已经有两行清泪,眼底是悲伤到极致的痛楚。
怕再见会失控,只能让宁飞扬去找她,假借商谈对敌之策名义。
走进北院,望进那双炯亮的眼睛时,宁飞扬在心中叹息。是他太过粗心了,为何从没仔细看过这双眼,她的眼神里流露了太多太多的讯息,虽没有过去的锐利,可那晶莹的光,长长的睫毛,分明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曾经,染青的眼里闪着这种智慧的精光,翻手覆云逃出相府,逃到君望;
曾经,他去劝她服从阿离,跟他们回朝,她也是用这双盈盈的眼睛注视自己。
血缘的牵连,一直都存在着。初见她那刻起,就对她怀有好感,是他忽略了这些细节,甚是一度还把她当成了奸细,她又怎么可能是奸细呢?
染青,你为何而来?是为了这万里江山被敌军践踏的不忍,还是......为了放不下阿离?
“将军,何事找我?”染青再次提高嗓音询问,她已经唤两次了,从进门起这宁飞扬就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瞧,神色怔忡着发呆。
宁飞扬回神后收回视线,勉强带了笑容道:“阿青,不是说好唤我大哥的吗?怎么又叫将军了,你来军中多日,如此也太过生疏了。”此一时彼一时,本来对这个称呼他并不计较,可是现在,却很想听她唤他一声大哥。
染青忍住皱眉的冲动,今天宁飞扬的态度有些莫名,嘴上还是应他所求喊:“大哥。”心中却在嘀咕,别的将领都追随他多年了,也没见谁喊他大哥啊,怎么着到她这就成生疏了?
“诶!”响亮的应答,脸上的笑变得畅快,若不是现在军情紧急,他还真想揪住她好好问问当年她是如何从北邙山上离开的,想必那其中内情必定凶险万分。孤身女人在雪山求生存,是何等困难。
“阿青,皇上找你我去书房商量对敌之策,如今形势逼人,南北两军虎视眈眈镇守在外,同侵我东云,实在是堪忧啊。”
听到提及公事,染青立刻被转移了心思,此事的确可忧。就算再不想与秦天策多碰面,可到底还是对那战事忧虑,也想与他共同商讨下对敌之事。毕竟在谋略布置上,秦天策的心机与城府,绝对不下于南越尘。
二人前后走进书房时,越影眼睛顿然一亮,直起身来,却又坐下。这一幕落在有心人眼中,都不再觉得惊讶。
“属下参见皇上。”染青看秦天策背对自己,立即低头行礼。自从他身份拆穿后,这些虚礼就是在军中也需遵行。视线微垂,也可见前方那道目光射在自己身上,心中一紧,幸而只掠过就转移开了,耳边听到他淡冷的声音:“在军中不用太过拘礼。”
刚才那会独自沉思,已经恢复了冷静。就算此时看到她在眼前,心头直跳,依然强抑心神。走到桌边,指着放在上面的军用地图道:“你们俩过来看,如今幽州城在这,南军在这,而北军在这,三国成了僵持局面。据探子回报,北军有十万以上的大军,而南军就算与我军奋战一下午,损失兵将,但到底人数占多,估计也有十万以上。今日我们定要相处破敌之计,打破如今的僵局,否则拖下去只会对我军不利,粮草无法安全送进。”
宁飞扬心中暗暗称奇,刚才阿离还一副要疯狂的样子,不过是短短一炷香时间,竟然就收敛了情绪,回归到冷静自若的君王了。
染青探身上前而看,三军驻守之地被用笔连了起来。一目了然就可以看清,离幽州城较近的是北军,南军恐是忌惮莫名来敌而退远了好些距离。想那南越尘神机妙算,恐怕是没料到会突然杀出北定军。本是志气满满的南军,被这一打杀,顿时失了许多士气。伤残之兵又随着先前那仗,多了无数,实力上大大打了折扣。据估计,南越尘目前处于观望状态,会先等待北军有动静再做定论。
秦天策忍不住抬眼,平凡的一张脸,肤色有些黄,并不细腻。视线转到她垂望的眼睫下,微微浮肿,若是本来肌肤可能会有阴影,这几天都没睡好吗?她一个女子,混进军营之中,每日愁思谋划,如何能安睡?没来由的心痛泛起,对她的思念,已经如血液般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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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 271.僵局如何破
“阿青,你有何见解?”宁飞扬见两人均沉默,一个低眼凝目深思地看着地图,一个却用余光偷偷地描绘,气氛实在是怪异。
染青抬起头,正对上深幽黑眸转开的视线,轻柔一笑,道:“如今我军情势十分严峻,三方都不敢妄动,谁都不想先动而成为腹背受敌的对象。而若要破此困局,恐怕得迫使南北两军中的某一方退出战圈才是。”
“退出?怎么可能?”宁飞扬立即否决,“南绍那南越尘野心勃勃,挑动战事要征战天下,誓要攻下我东云,他如何肯退?而那北定貌似佯装低调,实则却暗藏野心,否则也不会突袭我军与南军了,显然是有备而来,我看那北军定也有野心,不得好处能退吗?”
讲到这嘴里犯苦,想原本东云是泱泱大国,其他三国无不马首是瞻,如今却成了被他国争相掠夺的对象。试问,谁愿意当亡国奴?谁又愿意故土被践踏,百姓被侵犯?目光不由定定看向面前的易青,若不是因为两年前的那场变故,阿离又哪会疏于朝政,把国事全部仍归瑞王。不说瑞王不擅理政事,可他太过优柔寡断,也没有帝王之狠戾,所以才给了敌国可乘之机。
而内乱更是令人焦心,谁又会想到那太后已经被罢免,居然还能掀起腥风血雨。她利用婉玥公主的单纯,偷逃出那静心院,联络原先二王旗下的老臣,并与南绍密使勾结,誓要为秦昊烁报仇雪恨,甚至不惜通敌卖国。女人,疯狂起来当真是可怕。如今婉玥公主被关押起来,这场内乱由她而起,可是真要让她负全责吗?恐怕阿离和瑞王都不忍。
在东云朝固守之时,内乱的爆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否则又怎会到现今这被动局面?只能说往事不堪回首,过往的那些事只能在肚里兴叹了。
“那你有何妙计能令敌国退兵?觉得哪国退兵的可能性要大一些?”秦天策忽然扫目望去,直接而问。染青只匆匆抬眼一看,就低首温言:“妙计暂时还没想到,但从南军退守十五里之外可看,他对突来的北军有所忌惮,恐怕南王是在观望,故而属下认为可从南君身上着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令南绍退兵。”
宁飞扬听得心中不解,奇道:“为何不从北军着手?”
染青笑而不语,那方秦天策也笑了起来,宁飞扬见二人同时而笑,眉色中有着默契的认同,似乎两人心有神会,他倒也没被嘲笑的尴尬。爽朗笑开而问:“两位就别笑话我,自问我没你们那般心思精妙,快快道来为我解惑,我实在是急啊。”
“大哥,对北定你了解几分?”染青看他那急切样子,不由失笑,见他茫然摇头后又道:“是这样,北定因为地处极寒,向来行事低调,从未引起过几国的注意,故而‘知己知彼’的‘知’我们就做不到了,可说是一无所知,除去知它皇姓为君。如此神秘的国家,我们要如何去查找它的破绽,又如何去逼迫他们退兵?”
宁飞扬一拍掌,恍然而悟:“是我糊涂了。自南军挑起战事起,我东云就对南绍以及南王南越尘做了详细研究,可谓知之甚深,故而为今之计定是先对熟悉之敌,而不是贸然去动那不明之力量,是吧。”
秦天策笑着点点头,看着她洋溢着自信神情侃侃而谈时,心里涌现涓涓细流般的柔情。
这方东军内部在商量御敌良策,而另一方南军大营的皇账中却是大乱。就在刚才南绍怀安突来急报,皇都被北定军给突围,不知从何而出一支庞大的北军,忽然在怀安城外出现。人人心中都在惶惑,他们就像......就像陷入了一场阴谋之中。
南绍征战四方,御驾亲征,几乎就是举国倾囊而出,留在皇城镇守的不过是皇宫的禁卫军,架起来就两三万人。南越尘在此处,怀安成了一座空城,而北定似乎知道他们内部的情况,派去围堵怀安的也就五万左右兵马,却虎视眈眈随时可能攻打进城,若怀安城破,皇宫势必也抵挡不住。
这可真是一招釜底抽薪,是为歹毒之极。
皇账中南越尘眉宇深锁,三次同样的迷信急报,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失算了。当初在拿下西凉后,面对攻东云还是北定的问题上有过一番考虑与研究。东云看似表面强大,实则内底问题积累太多,可以借来行计。而北定则是行事低调,处在极寒之地,首先气候上南绍就不占优势。
因为南绍人都是南方人,很难适应那种极寒,他心中盘算是过了冬季到炎夏后应该已把东云拿下,然后攻进北定。却没想到真正潜藏实力的居然是这北定!群将们纷纷谏言立刻退兵回援国都,皇城乃国之根本,所有历代祖先的基业都在怀安,如果根不在了,那何来一统天下。更何况,皇城内都是南绍的文臣支柱,包括太后都还在宫内。
沈墨见南越尘始终不语,其余将领又心浮气躁,已然失去了冷静,心知如今局势对我军极其不利。尤其是突然出现的这支北军,打破了原来的僵局,造成三军对立的局势,要想破之恐怕不是一朝一夕之间的,征战东云的路到底因为这突袭的军队而被暂时斩断。
于是他上前一步谏言:“大王,不如我军先退,等北定与东云打个两败俱伤后,再商议反攻之计?”僵局要打破,唯有其中一方做战略改变,他以为此时的退并非是败退,而是保存实力,尤其在北定突然出军后,他们要做的是观望北军的实力和作战力。
南越尘横眼看来,眸中情绪莫测,黑幽深不见底。朝众人摆摆手道:“退下吧,容孤好好想想,沈墨留下。”众将面面相觑,只好退出帐外。
等一干人等都离去后,南越尘才问:“沈墨,孤让你活捉易青,有无发现?”
沈墨一怔,没想到大王会问这,心里翻腾无数,到底该把猜测告诉大王还是隐下?说是猜测,其实他在心中已经肯定,若不是时局太过混乱,可以说是欣喜若狂的。她没死,真的没死!若是大王知道......他抬眼仔细去看对面君主神色,心里一“咯噔”,若是大王知道,恐怕势必要强攻到底,再无人可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大王对她,已经入魔了。
百转千回后,他最终言道:“属下并未抓到易青,他身边出现一个武功极高之人保护,那人与伤势未复原的我堪堪战成平手,但是......”
“但是什么?”
“他像是属下的一个故人,是我曾经的手下——肖奈。”
有些事是瞒不住的,肖奈并未做伪装,他贸然出现,军营内也有影门其余人等,大王迟早会发现这件事,还不如由他来讲述,否则他日大王都会对他有所怀疑。而有关她的事则省下,既然当初就决定要还她一个平静,那么这一回他也不愿再把她牵进来。
宁染青,天下之争是男人的事,你还是早些离开吧。
南越尘眸中闪过讶异:“肖奈,他不是死了吗?”影门中人除了沈墨,就这个肖奈他记忆深刻。因为他后来彻查清然死因时就查出,当初母后派去暗伏的杀手正是肖奈,后来又被母后派人杀之灭口,如今却又重现战场。
沈墨低垂着头,恭声道:“属下也不知,当年如何被他逃脱了,明明回报已经杀之。”
狐疑的目光在他身上回转,心中明白此言可能无法取信于大王,若真去追究恐怕都会牵出肖何。但看大王也没再多追问,就淡淡吩咐:“你也下去吧。”怀着忐忑的心神走出皇账,抬头看了看阴霾的天色,轻叹一声。
他想,可能大王心中明了肖奈不死的原因就在于他对手下的不忍,这些尚且在大王容忍范围之内,故而他没有多追究。但想又觉不对,如果大王以为是肖奈杀了她,又怎会轻易放过这个问题?必然是想要对肖奈抽筋刮骨,令其死无全尸才对。
这么一想后,心头狂跳,难道大王对他也生疑了吗?还是已经猜测出易青是谁了?
沈墨在外心神狂乱,却不知南越尘在皇账内倒没深想,他还在脑中忧思怀安之困,以及刚刚得到肖奈没死的讯息。肖奈突然处在东军阵营保护那易青,而易青又疑似女扮男装,加上他的弹琴指法的独特,他是对这个人越来越感兴趣。似乎这一切之间有着某种联系,串联在一起看似杂乱无章,但却像是在指向某个答案。
最主要的是,这个易青会弹凤凰与飞!就算篡改了琴音,漏弹了几处,他还是能够肯定她本来就会弹,故而当时她是在撒谎。一个会弹曲,懂谋略,易容改装,混在东军阵营,身旁又有影门杀手肖奈保护,疑点太多了。
会是哪处他漏想了?眯眼看向帐外的漆黑,心中升起莫名的痛楚。
曾经也有一个这样的女子,活在他心里,生根发芽,再难抹去。若不是真实经历过,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南越尘会是如此长情之人,他忘不了她啊。
可是这世间又去哪里找另一个她呢?就算容貌再像,也没有其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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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 272.不利之局
很快东面的消息传到幽州城内,南绍退兵了。
所有人都震惊,不敢置信。三国对立,南军就算前一仗有损伤,也并非处于被动局面,仍能够与两国之一拼上一拼,而且以南绍君王心性,野心勃勃,对东云城池势在必得,怎会就止步于这里而放弃?
众人都想,会不会是南军的诡计?故意造成退兵之假象吗?
可探子回报的消息,一条条可见:南军退兵二十里外,南军退兵五十里外......竟是越退越远了,四周查探也未见暗中残留隐匿现象。
书房内,三人再度聚首商讨,染青步入内就拱手慨叹:“皇上果真谋略过人,昨日我们才探讨过这个问题,今日就出一计令那南绍退兵了,属下佩服。”她这话并非恭维,是真觉得秦天策用兵如神,居然顷刻间就想到妙计逼退了南越尘,是在南绍国都安排了细子吗?
哪知秦天策却摇头苦笑:“并非是朕定的计,就算朕再料事如神,也不可能昨日商定,今日就让对方退兵呀。”他本意的确有想过动用南绍国都内的密探在皇宫制造混乱,令南绍后墙起火,可命令还没下,南军已经离去。
这下染青诧异了,不是秦天策之计谋,那南军怎会自离?宁飞扬也苦思不解,一时房内静默下来。秦天策的余光看她埋头沉思并未注意,视线忍不住就调转过去,虽然一再告诫自己,不可鲁莽,不可与之前太过异样,可知道了是她后如何控制得了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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