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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水田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木韶华
高文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将事情讲了一遍,任是走南闯北十几年,见了无数场面的高翔,也吓懵了。





肥水田家 第8章 报官
这一晚悠然睡的极沉,若不是李婶儿撞门声音太大把她吵醒,她还在沉睡中。
待她迷迷糊糊开门时,李氏正使出浑身力气,准备撞个天昏地暗,结果没刹住车,将她撞倒,在地上打了个滚儿,这下,彻底清醒了。
“嗷哟!我滴娘勒!”李氏疼的呲牙咧嘴,只觉撞上了石头。
“菊花儿,太阳都多高了,咋还睡!”
李氏转身,去端放在石磨上的葱油饼,进来就批评。
放下葱油饼,继续揉肩膀哈气。啥做的!身子咋那么硬呢?
悠然挠头,“不好意思李婶儿,我可能,昨天太累了!”
李氏皱眉,没再继续,俩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
“哦,婶子我呀,烙了几个饼子,给你们送俩尝尝。”李氏将葱油饼推过来,笑盈盈。
悠然这才注意到那两张黄莹莹的点着葱花的油饼,连忙道谢。
李氏见她刚起,有一堆事情要做,俩孩子还在睡觉,本有一腔的话,硬咽了下去,说几句家常话起身就要走。
俗话说,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悠然连忙转身,准备拿几个鸡蛋出来,权作两个葱油饼的回礼。
可她手伸进缸里,左摸右摸,胡拉一圈儿,别说鸡蛋,连毛都没摸着。
缸里,空空如也。
我日!
遭偷儿了!
悠然慌乱的神色落在李氏眼中,成了另一种解释,她忙嗔道:“看你,婶子给你俩饼是让你尝个鲜儿,不是拿来给你换东西的!”说完转身就走。
“不是的,李婶儿,我,遭偷儿了!”
啥?李氏唬了一惊,忙走过来看。悠然忽然打了个激灵,去炕头掏洞,连避讳都不顾了……
钱没了。
两吊钱零四百多个铜板,相当于二两四钱银子,没了,全没了。
悠然两眼一花,一阵眩晕袭来,差点儿倒下。
李氏忙来搀扶,在得知失钱数目时,顿时软软瘫倒,二两四钱银子,她们一家三口半年的嚼用……
悠然的小院顿时不平静起来。
被叫醒的稳婆得知消息后一口气没上来,背了过去,李氏忙去掐她人中,稳婆的人中被掐肿了才喘过气。
两个孩子刚睁眼,不知发生何事,但见自家娘亲着急掉泪的,也跟着哭起来。
“老天爷!你不睁眼!你还嫌这娘仨儿不够苦勒……这日子,可咋过呀……”稳婆倒在炕上,泪水涟涟,凄凄惨惨的骂起老天的不公。
李氏安慰了这个,再哄那个,见稳婆哭的凄然,也擦眼抹泪。
半天没动的悠然突然冲稳婆喊道:“我要报官!”
冷静下来,她想的很明白,今天她们一家人睡的死沉,是有缘故的。而且,她几乎就可以确定是谁干的,但她势单力薄,又无证据,眼下只有一条路,交给官府解决。
屋子里的大大小小,听悠然这样说,瞬间没了动静。
“请婶子帮忙照顾一下,我很快就回来……对了,万不可再随意动这些地方,衙门来人了,要勘察的。”悠然指着现场,说完,抬腿就走。
“菊花儿!”稳婆叫住了她,懦弱又在作祟,“真的要报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氏也殷切的望着她。
原来大家心里都有怀疑,且对象都不差离。
“稳婆,没了这些钱,我们连黑窝窝都吃不上!”悠然说的决绝,走的更是坚定。
她打定了主意,临近若水村时往周叔家拐一趟。
也正巧,周叔在家。她将事情大致讲了一遍,周叔二话没说,套上毛驴儿就走。
到了衙门,击了鼓,上了堂,悠然这才觉得紧张害怕。
县衙大堂并没有电视、电影里的那般宽敞、明亮,就是一普普通通小厅堂,阴暗狭仄,因年久失修,墙壁都有了细细裂痕。
踏进高高的门槛,两边各站几个衙役,手里都握着一根黑棍,这点,倒和电视里一样。
人生第一次体会怵的感觉,悠然按照记忆的跪拜模样,老老实实的跪下给台上的人磕头,头也不敢抬。
“下跪何人?何事击鼓?状书呢?”
县太爷发问了,悠然仍低着头,一五一十的自报家门,陈述击鼓原因,说完才发现自己忘了准备状书,心里咯噔一声,会不会挨打……
接着往深处一想,心里又是咯噔一声,官有清官、昏官,碰见心慈手软的还好,万一是那种刁钻昏官,可怎么办?
无法,只好硬着头皮作答,“民妇,心中慌乱,忘了,忘了状书事宜,还望大人恕罪!”
堂中一片寂静,熬的悠然脱了曾皮。
打,还是不打,看来这是个问题……呃,悠然觉得此时自己脑子已经浆糊了。
“你就是邱菊花。”
声音淡淡,像是询问,又像自言,内里透着读书人的儒雅。
悠然心惊,咋换人了呢?顷刻,她明白过来,这个才是真正的县太爷,刚才那个,估计是师爷,或小吏。
“回大人,民妇就是邱菊花。”
说完悠然又后悔了,这话听着好别扭,感觉邱菊花多了不起似的。
不过,小小村妇,连县太爷都知道了,可见邱菊花的名声,还真是……
无语呀!
“呵呵。”
令悠然万万想不到的是,县太爷居然笑了,虽然笑声很浅,这足以让她松了口气。
“你起来吧。”
“师爷,去通知詹捕头,让他立刻带人去案发当场,要多带几个人。”
“哦,你也跟着,可协助他一番。速去!”
一直慢声慢语,最后一声“速去”才加重了语气。
师爷遵命,风风火火的下了堂,起身的悠然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竟抬头朝台上望去。
这一望,正对上县太爷的眼神,那眼神,很温和,悠然却吓了个半死,忙垂下了脑袋。
“还不快跟我走!”风风火火的师爷走到悠然一旁时停了一下,瞪她一眼。
这妇人,不是着急吗?现在倒发起呆来!
“哦。”
悠然呆呆应了声,跟着师爷疾步走了出去。
不用告别县太爷吗?半路,悠然又思索……
出了堂,师爷吩咐她先去衙门口等着,悠然听吩咐,急急的出了县衙大门。
周叔见她走出,慌的跑来问情况。
悠然大致讲了一遍,周叔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松了下来。
很让他意外,县太爷竟如此重视这件小案子,师爷都跟上了。
但是,转眼,他发觉自己想错了,詹捕头……
那可是县太爷的亲儿子!师爷跟着,必须必呀!
悠然哪里想到这一点,见师爷领着一帮子人走来,忙和周叔上前迎上。
师爷向二人介绍,“这位是詹清辉,詹捕头。”
悠然抬头,顿时又呆了,詹捕头,那个“缺”。
对了!自己竟把这档子事给忘了。
周叔轻咳,给悠然使眼色,悠然这才回神,同周叔一起行礼,“见过詹捕头!”
“免。”詹清辉摆手,正色,“快前面带路吧!”
与之前判若两人,悠然糊涂了,这家伙该不会有什么同胞的哥哥、弟弟吧?
可周叔说,詹清辉是县太爷的独子。
这里的人、物都好奇怪,悠然好奇宝宝似的心里感叹,觉得这一遭真见识了!
师爷上了年纪,众人劝他坐上了周叔的驴车,悠然在前,师爷在后,周叔赶的急,跟着驴车后面的捕头、捕快,跑的井然有序。
一路寂寥,只有整齐的脚步声。
临近村口,悠然远远的望见一堆人,走近了,才见是孙稻谷等人。




肥水田家 第9章 查案
“詹捕头!幸会幸会!”
“孙里长!久仰久仰!”
孙稻谷与詹清辉一番嘘寒问暖,问清其来意之后,孙稻谷示意周叔继续带路,自己,反而轻咳一声,故意慢下脚步。
随从都知他意,纷纷跟上队伍,悠然见周叔在前,冲孙稻谷行了礼后就要跟去,刚抬脚就被孙稻谷拦了下来。
“咳咳,家里失了物件,为何不先禀报本官?”孙稻谷稍稍靠近悠然,尽量压低声音,十分不自然。
报你?你又不负责查案,为何要报你?这是悠然第一反应。
能这样想,却不能这样说。
“大人,民妇,怕您为难……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
孙稻谷瞪眼,你还知道乡里乡亲的啊!只怕更亲!
到时,东西回不回的来还不一定,毕竟,没有万般铁证,谁往自己脸上抹黑!
东西还不算啥,就怕到时候东西没要来,又打了脸面,败坏了名声,就不值当了!
这妇人,怎么总是喜欢给自己惹事呢?
这妇人!名声……
这两个词突然联系到一起,孙稻谷突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了。
马蜂窝事件来的快去的快,除了在那几个莽汉子心中留下些钦佩外,其他人对邱菊花的印象并无多少改变。甚至,形象似乎更鲁莽,更粗犷了。
所以说,一个名声不会最坏只会更坏的妇人,想要凭某一二件事洗脱自己,简直比登天还难!
再想到这些,孙稻谷看向悠然的背影时,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悠然心里惦记着詹捕头查案事宜,越走越快,最后小跑着去追赶周叔。
詹清辉第一次查案,没啥经验,却因为出身大户人家,见多识广,还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在悠然草屋的唯一个窗棱边儿上,他发现一些白灰一样的粉末。
经几个有经验的老捕快鉴定,这些粉末是安沉香的残粉,这种香很普通,对睡眠有辅助作用,因为便宜,所以很好搞。
从这些残粉完全可以判定,这的确是入室盗窃。
于是,大家搜查的更加仔细,里里外外,连篱笆周围都没放过。
“詹捕头,有没有发现什么?”詹清辉再次走进小院儿时,孙稻谷立刻迎上。
“只发现了几只脚印,很轻。就在东边篱笆下。经过丈量、对比,属同一人的左右脚。根据大小,这人要么是个,小个子男人,要么,是个女人。而女人夜半登堂入室偷窃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这贼,十有*是个男人。”
詹清辉说的井井有条,引发众人猜测,这个小个子男人会是谁。
“可是,少……詹捕头,这脚印有没有可能不是贼的呢?”
师爷捋了捋胡子,提出疑议。
“不可能。”悠然突然开口,众男人一惊。
尤其孙稻谷,眉头紧皱。
“东边篱笆下都是狗屎。”谁大白天的没事站在屎堆里?找熏呢?
众男人又是一愣,不明白,明明是容颜秀美,身材娇小的可爱的美人儿,怎么一张口就是屎呢?
“哦,原来那是狗屎!怪不得那么臭!”詹清辉捏鼻子。
众人听了要晕。先不管话粗鄙,关键您老前后不搭调啊!
“咳咳……”孙稻谷实在听不下去了,“詹捕头,您说接下来怎么办?”
“很简单,不过要麻烦孙里长了。”
“不麻烦,某一定鼎力相助!”
“那就这样,请孙里长将这附近几个村子里的男人全召集这来。”
孙稻谷想抽抽。您老知道这是多大的工程量么?
何况这样大张旗鼓,估计还没开始,贼就听见风声跑到爪洼国去了!
“那这样,把铜锣给我,我来召集。”根本不等人反应,詹清辉上来就把孙稻谷随从手里的铜锣拽走了。
出了小院儿,围观的众人忙迎上来,李婶儿搀着稳婆,上前询问情况,被孙稻谷等人制止。
那边,詹清辉走到高处,使劲儿敲了下铜锣,“当……”刺耳声传来,熄灭人群沸腾。
“本捕头现在命令你们分头召集村里的男人,谁敢不来,等着他的,就是五十大板,你们知道本捕头的来历,我说到做到!时间,一炷香!!”
围观众人一听,顿时四散,无论老幼壮年,都跑的飞快,去通知自家或邻家男人。
一炷香未到,上水村的男人们整整齐齐的站在詹清辉面前,等待他发话。
很多男人都是从田里被拽来的,有的甚至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人来之后,詹清辉安排手下开始一个一个的量脚。
专挑个子矮的。
悠然立在一旁,清楚的看见一个人,此时正拽耳挠腮,神情十分不安。
这人便是高武的大哥,高翔。
“丈量的时候注意下,闻闻脚臭不臭。”詹清辉刚发话,众捕快就想吐,老娘来,脚哪有不臭的。
“狗屎味儿。”詹清辉望着众手下,加了句。
再没人看他,再没人理他,众手下默默给人量脚。
眼看轮到高翔,詹清辉突然凑上前来,“我来给他量。”
所有的人,因为这话,纷纷看向高翔,顿时,高翔只觉自己的脚灌了铅似的,重的迈不开步子,同时,心跳加速的想窒息。
“你紧张什么?”詹清辉摸着他的脚。
“我,我,我没有啊……”
“怎么有股子狗屎味儿?”
“怎么可能?”
“……”
唰唰唰!高翔突然感到众人的眼光如利箭,把他浑身上下扎的密不透风。
“为什么不可能?”詹清辉仍是一脸的平静,声音淡如止水,竟让高翔消了许多慌乱。
“因为,因为小的刚才看了,鞋底没,没狗屎。”
“哦,这样啊……我明白……”
“安沉香哪儿买的?”
“不是买……”
高翔的声音戛然而止时,詹清辉已经站了起来,拍拍手上的尘土,冲身边的捕快道:“拉到一旁,重打五十大板!”
原来如此!一个相同的声音在众人心中同时响起,原来百思不得其解的举止,此时豁然开朗。
孙稻谷连连点头,若有所思。
有两把刷子!悠然心里赞道。
另一头儿,此时的高翔痛哭流涕,嘴里喊着“求饶”,要招。
早在一旁被强制拦着的高柱、吴氏等人冲了过来,直喊冤枉。
一家子大大小小哭天抢地,周围除了哭声,再无其他。
众捕快看向詹清辉,打,还是不打,这是个问题。
“把这些人全部带回县衙,交给县太爷。师爷先回去。其他人都散了。”詹清辉声音淡淡,发出了命令。
师爷领命,带领几个捕快,押着哭天抢地的高家人,走了。
昨天发生的新鲜事儿还没过去,今天又出了这么档子,众人三五成群,窃窃私语的回家。
“周叔,善始善终,您把师爷送回去吧。”悠然悄声给一旁的周叔说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那我走了,你小心着说话。”别再说什么狗屎之类的啦!
周叔临走前,别有用意的望了悠然一眼。
咳咳!悠然心里咳了两下,那句狗屎,真是她不小心说出口的。
詹清辉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脚步轻快的追上了师爷。
孙稻谷凑到悠然一旁,感叹,“果然,虎父无犬子。这么不按常理,难怪这案子破的那么干脆!”
言辞之间,尽是赞叹。
案子已经水落石出,再留在这里也无事,孙稻谷与詹清辉客套一番,便要带人离去,临了临了,随从手里的铜锣又被詹清辉用指头弹了一下。
虽然声音很轻,但这种孩童戏耍的行为,实在让人,不知说些什么。
悠然此时甚至怀疑,这人有双重人格。她细细回想自从见他第一面到现在种种情形,发现他总是时而嬉皮赖脸,像个孩童,又时而严肃威谨,官儿样十足。
真是喜怒无常,这正是拥有双重人格的人的特点。
“詹捕头,您辛苦,吃了午饭再走吧!”悠然抬头看了看日头,虚留。
“好啊!正巧我也饿了!”果然不按常理出牌,悠然想自残。
稳婆一听,赶忙给李氏使眼色,家里被偷了,哪还有吃的。李氏领会,悄悄转身,朝自己家走去。
跟在詹清辉后面的一高一低两个捕快,心塞了。弟兄俩一个接一个的轻咳,爷,人家是客套话中不?您给人家办点子事儿,完了还吃人家的,羞不?
“对了!有一件事儿我还不明白。”詹清辉突然发问。
正在懊恼的悠然猛回神,“嗯,您说。”
“狗,为什么喜欢在篱笆东边拉屎呀?”
想知道?咋不去问狗?!!
悠然脑袋垂的低低的,她不是装害羞,是真羞。
(瞧一瞧,看一看,这里的故事最好看,嘎嘎!好几天不吆喝你们都忘了我是小贩!快来勾搭!快快快!!!)




肥水田家 第10章 名声
天真热,屋里真没法呆。
悠然一手拉一个,将两个娃子带到井边,搬掉石井盖子,打了凉凉的一桶清水。
“快来洗手。”悠然倒了半盆清水。
两个女娃听话的站在老槐树下,弯着小身子,认真的洗手,洗完手又拿小手搓小脸。
悠然轻笑,拍了一下二娃子的小手,“使这么大劲儿干嘛?脸都搓烂了。”
“奶奶说,这样能洗白白。”高香草深信不疑,想着能洗白白,眉开目笑,眼睛泛着两汪清水。
“哈。”悠然笑着没说话,将帕子洗了两遍,折好,然后一寸一点的给高香草擦脸。
高香叶不洗了,撅嘴,“娘,我也要!”
“好,等会儿哈。”
天真是热,悠然又抬头望了望日头,只一秒便低了头。不经意朝草屋看去时,竟发现那人正津津有味的望着这里,确切的说,是在看井。
真是大户人家的孩子,看什么都稀奇。
悠然给两个孩子洗完脸,又给她们擦了擦小胳膊小腿儿,这才让她们一边玩去,自己则进了稳婆那间草房。
里面,稳婆烧火,李氏已经把饼子烙好,就差下面了。
“李婶儿,我来。”悠然过去帮忙。
李氏摆手,“快好了,快把饭桌收拾利索,招呼官爷们吃饭。”
“唉……穷山恶水的,也没个像样子的饭菜给官爷们吃……”稳婆一脸苦褶子,被火光一照,苦的有些狰狞。
穷山恶水……悠然想着这个词,走了出去。
大槐树下,两个捕快说学逗唱,和香叶、香草玩的正欢。悠然轻笑,再次走进草房。
屋里,詹清辉正拿眼睛一点点的扫视屋里状况,其实,房子很小,一目了然,可见他是在找什么东西。
悠然略沉思,道:“您今天来的正好,正巧,前些日子我捡了您的东西,现在还给您。”
话毕,悠然去拿镜子。
詹清辉先是一愣,随后正色道:“送与你了,权当做,今日的饭钱。”说毕,眉头皱了皱。
“官爷,吃饭了!香叶香草,快别玩了!”李氏冲院子几人喊道。
这边,悠然收了镜子,赶忙将木桌上的箩筐、稳婆裁的鞋样子收了,而后,又拿桌布将桌子擦了又擦。
李氏端着烙饼与面走了进来,热情的招呼詹清辉吃饭。悠然低头退了出去。
“李婶儿,在这吃完再走。”悠然拉住李氏。
“哪能,两个臭小子还在家呢!”
悠然知其意,“那让他们都来。”
“看你说的。”李氏压低声音,“管爷们在呢,不好坏了规矩,让管爷们笑话。”
是怕吃相不好,引人耻笑。
另外,那些面粉和鸡蛋是悠然借的,都来吃,怕说不清了。
詹清辉一手拿着烙饼,另一手拿着腌菜疙瘩,咔吃咔吃,跟吃山珍海味似的,那吃相,不堪忍睹。
“呼哧……”长长一声,詹清辉吞了一大口面。
两个捕快再也看不下去,目光默默拥抱一下,想撞墙。
吃饱喝足,詹清辉心满意足的站起,趁人不注意,掏出一块碎银子,投进盛烙饼的箩筐中。
一家人站在门外,目送许久,直到三人的背影消失不见。
眼看转了个弯儿,村头那两幢茅草屋不见了踪影,詹清辉这才“哇”的一声,蹲到路边吐起来。
两个捕快慌了,“爷!不能吃还吃!那饭,我们哥儿俩都吃不下,您还装作一副山珍海味的样子。”说话的是名叫朱明的矮个子。
“哎呀你别说了!没见爷难受么!”高个子宋严心疼的拍着詹清辉的背,发愁。
“爷,您别走了,我们哥俩儿轮流背您回衙。”矮个子声音轻了很多。
詹清辉站起身来,吐了口浊气,摇头。
忽然神色就凝重起来,弄得哥俩儿不做所措,低头默默走路。
茅屋里,悠然招呼大家吃饭,饼还好,面都糊成一团了,尝一口,真难吃,悠然皱眉。
连油都不敢放,能好吃个屁。前世对饮食十分挑剔的悠然真后悔,自己咋没去做饭呢?
呃,好像当时是李婶儿抢着要做饭的。
实在吃不下,悠然放下面,伸手去拿烙饼,先给稳婆,后又拿一个一掰两半,递给两个娃子,“面太难吃,别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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