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繇可医
“各自加十分钟。”他漫不经心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知道那座要塞上有多少人?他们的实力如何?”
闻言,二人面面相觑,不知是犹豫还是真的答不上来,居然沉默了好几分钟。琴酒也不催促,由着他们慢慢考虑。
大约过了六七分钟左右,两人总算做出决定,由第一个开口的人说:“我们只接触过两个,一男一女,没有见面,只见他们乘坐空艇出现过。实力的话……我只能说,高科技武器的威力没有上限,完全取决于科技水准。”
空艇?
在替桃矢解决他体内的历史遗留问题之前,琴酒也遇见过一艘空艇,里面同样坐着一男一女,或许还有更多人。而在不久前东京湾的海面上,也出现了空艇。
三者会是同一艘吗?
琴酒想了许多,但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一点。他挥挥手示意茨木松开两人,再目送两人仓皇逃窜,等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自己视野中,才冷冷道:“半个小时后把他们抓回来,要活的。”
茨木点头:“了解。”
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综] 66.六十六、黎明前没有黑暗(一)
有茨木出马, 那两个组织成员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直接被敲晕拖了回来。由于心系酒吞安危,茨木下手重了点, 两人后脑各自高高突起一块肿包, 旁人看着都觉得疼。
琴酒并未把他们放在心上, 连同伏特加一起交给安室透带走, 算是将自己从组织中摘除得干干净净。
可以想象, 接下来几天里, 安室透绝对腾不出一点空闲时间, 更别提参与到外星人相关的事件中去。他能处理好组织的事就很不容易了,公.安内部那些大佬是不会允许他以身犯险的。
这样也好,至少琴酒可以安安生生完成自己的任务,不需要绞尽脑汁地找借口糊弄他们。
拒绝安室透送自己和茨木回米花町的提议,琴酒让他先带伏特加三人回公.安.厅,他和茨木再到东京湾看看。
今天一晚上估计都不会消停, 他们在工藤宅待着也无法安稳休息, 倒不如去罪魁祸首的地盘坐着梳理一下线索, 兴许还能在无意间发现点什么。
“好吧, 那你们小心, 有事给我打电话。”
深深看了琴酒数秒,安室透不再多问, 把三个犯人揪上车, 便发动引擎飞快驶离这片林子。
这里离公.安厅有近四十分钟的路程, 正好可以让他好好想想拿什么借口解释自己抓到三个组织成员的事。
实话肯定不能说, 其中牵扯甚广,一不小心还会牵连到上头的大佬,得不偿失。编个善意的,说得过去的谎言给大众看就行了,公.安厅里聪明人那么多,他们不会介意的。
怀着这种想法,安室透顺利被支走,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出卖琴酒。
茨木倚在树上,目送安室透的车飞快远去,左手鬼爪紧了又松,难掩心中的焦躁之情。琴酒见了只是漠然地忽视,随口说了声“走吧”,便一脚踏入魔法构筑的空间门。
茨木沉默跟上。
一人一妖在短短几个呼吸间便重回东京湾码头,此时,围在那里的.警.察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不出意外,估计都去柯南那边增援了。
岸边只剩两三个留下观察情况的,可空中的血色云气早就被海风吹散了,要塞散发出的灯光也安静地黯淡下去,恢复成原来波澜不惊的样子。
那座要塞,自出现之初就充满了谜团和若有若无的对整个世界的恶意。除了自诩知晓内情,想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的日本官方,其他国家都谨慎观望着,大概也是预料到了什么吧。
利益使人疯狂,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琴酒与茨木在海岸上坐下,眺望远处水天一色的深邃夜景。海面荡漾的波澜将城市灯火反射出明亮剔透的光层,越发显得神秘和遥不可及。
把皮皮虾精从茨木肩上拈到手中,终于得到片刻清闲的琴酒问:“你是最后见到酒吞的妖怪,能不能复述一遍他当时交代你的话?”
折腾大半天,皮皮虾精困得豆豆眼快睁不开了,听见这话却强行打起精神,用有些忧伤的软软的鼻音说:“酒吞大人没有交代我什么,他把妖力给我没多久就离开了。但是他有跟我说过,让我带着他的妖力好好活着,最好别找他,也别轻易离开珊瑚林。”
“酒吞大人说,现在的天地,已经不适合妖怪生存了。”皮皮虾精用两只小爪子托住下巴,语带惆怅:“他那么好,又强大又温柔,我真的好想他呀。”
茨木喉结动了动,虽不开口,却把怒火和思念都写在眼里,明明白白表现出来了。
琴酒从没安慰过别人,也不懂得安慰别人,此刻也只能揉揉皮皮虾精的头,再拍拍茨木肩膀,用坚定的语气道:“放心,他很快就会没事了。”
“……嗯。”茨木点点头,而后闭上眼,贪婪感受着空气中飘荡的属于酒吞的气息,努力缓解快要将他折磨得发狂的思念。
……
跟茨木在海边坐了一夜,把手头拥有的信息和线索掰开揉碎了细细分析,加上昨晚跟宇减基的工作人员通话得到的启发,琴酒大致猜出自己手头这个任务的底细了。
晨曦破晓,一轮橘红的烈日跃出海边,洒下金鳞万重。
这幕朝气蓬勃的日出景象映入眼底,将琴酒身上的疲惫和推搪一扫而空。暗暗决定完成这个任务后,不管97号再怎么舌灿莲花,自己也要找个地方度假,好好休息几天,琴酒站起身,让茨木去做一件事,并告诉他五天……不,四天后他会跟着白马探一起登上要塞,救出酒吞。
茨木自然也想亲自救他的挚友,却被琴酒果断拒绝,用的还是他不能反驳的理由。
“你需要帮我分散敌人的注意力。”
“……好吧。”纠结了好一会儿,茨木才不情不愿答应,“不过,你一定要把他带回来,不求他完整,只要他平安。”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勾起唇角,难得平淡自然地笑了一下。
对于他而言,最坚定的答复莫过于此。
一人一妖就此暂时分开,各自行动。
和茨木分开之后,琴酒立马找上了白马探。彼时,这位因手持aptx4869原型药而被黑衣组织盯上的少年侦探正缩在警视厅自家父亲的办公室里睡觉,看到琴酒徒手爬上十楼窗户,面无表情地探出头喊自己名字的场景时,吓得什么睡意都没了。
“你是真的不怕死啊!”白马探裹着空调被翻了个不雅的白眼。
“与其关心我怕不怕死,不如想想到外星人要塞与他们接触的事。”若无其事拍拍衣服上沾的灰尘,琴酒走到他对面坐下,“你还有什么没拿出来的资料吗?”
“没了。”白马探两手一摊,“最重要的核心部分已经交给你了,剩下的细枝末节我们用不上,你不需要在那上面浪费时间。”
琴酒不置可否,从口袋里拿出串在银链上的魔杖坠子扔向他:“戴上,兴许能护你一命。”
白马探好奇地举起银链看了看,漫不经心问道:“我说琴酒,你不会想大闹要塞吧?你觉得一个人能做得了什么?”
“一个人?”琴酒眯起眼,露出几分狐狸般狡猾的笑意,“谁说我是一个人?”
白马探眨眨眼:“再多几只妖怪也改变不了大局。人家的科技水平高出我们两个太阳系,你若是把他们惹急了,遭殃的可能是整个地球。”
“放心,我保证,那些高科技他们一个也用不上。”
琴酒没有告诉白马探自己有何倚仗,字里行间却透出了强大的自信,仿佛他已胜券在握。白马探意味深长地上下扫视他许久,实在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希望……我能活着看到你怎么收拾要塞里的人吧。”思来想去,白马探也只能这么说了。
他当然乐意看琴酒将那群潜藏多年,不怀好意的外星人收拾一顿。只不过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乐意见到什么是一方面,能否真正见到又是一方面。谨慎如他,做不出盲目自信的事。
白马探说完,将银链小心翼翼戴在手上,指尖抚过垂落手腕下方小小的吊坠,从中汲取到微弱,却又真实存在的力量。
“对了。”好像想起什么,白马探说:“刚才我父亲接到了赤井秀一的电话,他说他在组织的日本总部发现了boss的踪迹,请求增援。”
琴酒眼皮子也不动一下,淡声道:“组织的事,他会处理好的,我不会管。”
白马探语气古怪地“哦”了一声。
……
用竹剑撂翻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组织成员,服部平次提着他的后领将人拖至.警.车前,随手扔给旁边的警.员。
拿着极具武士道精神的竹剑与持.枪.的犯罪分子火拼,服部平次虽然取得了胜利,身上却也挂了不少彩,最危险的一次,子.弹几乎是擦着他的太阳穴飞过去的。然而激斗结束后,他毫无心理阴影地走回柯南身旁,还有心情跟好友说笑。
“忙了一晚上,逮住好几条大鱼,咱们找个地方吃顿好的庆祝庆祝怎么样?我请客。”
柯南盯着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不搭话。
“你怎么了?”等了几分钟没得到回应,服部平次奇怪地撞撞他手臂,问完还“吨吨吨”地灌着矿泉水。
“白马要以外交人员的身份,在四天后登上要塞与外星人谈合作事项。”
服部平次一口矿泉水喷了个天女散花。
“你说什么?”他一抹嘴角水渍,单手扣着柯南的肩膀难以置信地追问。
柯南索性解锁手机屏幕递给他:“这是刚刚发布的早间新闻,你自己看。”
服部平次顾不上继续喝水,扔下瓶子接过手机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看完之后,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张口就是一连串疑问。
“白马这小子疯了?他不知道前面两个外交人员现在还躺在医院接受心理治疗吗?这种要命的活儿也敢接?他父亲不是警督?怎么会同意他干这种事?”
冷静地推了推眼镜,柯南说:“白马警督是警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儿子身份合适,年龄合适,又足够优秀,会被选中不奇怪。白马是侦探,他有他的原则和坚持,既然知道这件事这么危险,他当然不会让别人去冒险。”
“……”
柯南的话很现实,但也是事实,服部平次无法反驳。可是,只要想到那个跟自己不对付,每次见面都要吵上几架的人可能会变成疯子,他心里就烦躁得厉害,感觉哪哪儿都不对劲。
用力挠挠头发,服部平次突然灵光一闪,福至心灵地说道:“对了,他既然是外交人员,身边应该可以带保镖吧?你觉得我去自荐一下怎么样?”
“来不及了,人家早已经安排好,否则怎么敢这时候发新闻。”柯南“无情”地打破他的幻想,顺手再补一刀:“而且白马刚才打电话来,要我看住你别去做傻事。你父亲也是警界有名的人物,要是能让你去,他至于亲自出马吗?”
服部平次一下子蔫了下去,不服地撇嘴:“那我就这么干看着,什么也不干?”
“呵,不是你干看着,是我们所有人都只能干看着,祈祷他平安归来。”柯南重重叹了口气,又鼓励地拍拍他手臂:“别想了,那是白马必须要做的事,我们也有自己的工作。把各自该做的事做好,才是我们的首要任务。”
沉着脸点头,服部平次翻出手机,在通讯录中找到白马探的号码,却迟迟没有播出去。
以他们二人的交情,他好像……也没立场多说什么,连发个“一切顺利”都觉得尴尬。
余下的四天时间,就在警方对黑衣组织露头的成员的围剿,以及其他人佯装的风平浪静中缓缓度过。
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综] 67.六十七、黎明前没有黑暗(二)
四天, 足够琴酒磨好刀,也足够柯南等人把黑衣组织的日本总部狠狠筛一遍了。
琴酒这次行动和往常一样, 仍然没什么战术可言,就是开足火力往前冲,能杠一个是一个。
虽然他对整件事的结局心里有数, 也知道拦在前方的罪魁祸首是谁,可过程该怎样还得怎样。正如黎明前的黑暗, 是为那一缕即将冲破阴霾的曙光做水到渠成的铺垫, 未尝不是一种善意。
四天后傍晚六点, 琴酒坐在送白马探前往东京湾的轿车后座,左手边放着常用的伯.莱.塔, 右手边放着一柄长不过小臂的短剑, 而处于中间的他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装,长发束在脑后, 仅余三两缕发丝垂落眼角,遮掩那颇有辨识度的伤疤, 整个人显得格外干练。
开车的人是白马探,今夜以身犯险,他只带了琴酒一人。反正带再多的人,到了地方也得灰溜溜地被赶回去,他就不折腾那些被前两名外交人员下场吓得战战兢兢的同僚了。
“你父亲倒是心大, 竟然真的让你只带着个身份不明的‘保镖’踏入险地。”琴酒拿起爱.枪.慢条斯理地擦拭, 说话时眼皮也不抬, “他难道不怕你中途被心怀不轨的、妄图破坏这场可能成功的合作的家伙暗杀?”
白马探微微一笑, 即使明知前方是刀山火海,也依然保持着难能可贵的从容气度:“怕,他怎么会不怕?但是害怕没用啊,带一个保镖遭遇暗杀和带一群保镖遭遇暗杀,过程、结局没什么不同,区别只在于后者会死更多无辜的人罢了。我不想那么多人因为一场荒谬的合作而死,所以只带了最强的那个人。”
“琴酒,这是我的机会,也是你的机会。”话锋一转,白马探平静而自然地转移话题,“如果今夜我能全身而退,那么以后我要走的路,就只是我自己的选择,哪怕我想找座悬崖跳下去,我父亲也不会阻止我。至于你,你身上的通缉令,估计有一半能去掉了。”
琴酒轻嗤一声,既不反驳也不赞同。白马探只当他压根不在意自己背的通缉令,好脾气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安安静静地坐了半道的车,除了音箱里传出的爵士乐,车内再无其他声音。不过,就在白马探把车开过倒数第二个岔路口时,琴酒的手机响了。前后间隔不到三秒,他的手机也欢快地在副驾驶座上震动起来,简直就跟约好了一样。
这会儿也不好靠边停车接电话,白马探索性连上蓝牙耳机,随手点击屏幕上的“接听”,琴酒也捞起了手机。
“喂?”两人异口同声道,若非语气相去甚远,倒像回音似的。
“琴酒,你们到了吗?”话筒另一端,同样坐在车上的赤井秀一单手握方向盘轻轻摩挲着,一边查看车窗外的情形,一边问道。
“还没,快了。”琴酒并不意外接到赤井秀一的电话,他要是不打来才会意外,“你不是在追踪组织的boss?”
赤井秀一轻笑:“难得你还会关心我的行踪。不过说真的,我今天才知道你们黑衣组织的内部情况有多糟糕。堂堂日本总部,能拿得出手的成员居然一个也没有,我佩服你以前带他们还带得那么起劲,辛苦了。”
知道他这是不想让自己打听组织的事,把自己对那儿还“余情未了”,琴酒心情好,顺他心意跟着吐槽:“说的是,现在回想,我觉得当时的我比如今的我厉害多了。虽然清闲了没多久,但我已经不太记得在组织里发生的事,以及与你们斗智斗勇的心情了。”
眼见朱蒂动作粗鲁地从翻倒的车里拽出一个头破血流的组织成员,又听到琴酒“谦虚”的话,赤井秀一无奈摇头:“你还是省省吧,以前我搞不清楚你的心思,现在就更搞不清楚了。论起心机深沉,我们与你还差了点。”
那是因为你们是“正人君子”,就算使手段也使得很正派,只玩光明正大的阳谋而不做小家子气的阴谋。
琴酒心里这么评价,嘴上却一个字也没说。若是赤井秀一知道琴酒对他的评价那么高,估计能让他默默得瑟死。
哪怕琴酒夸的不止他一人。
“行了,我这边还有点‘尾巴’要收,就先挂了。”下车走向被朱蒂卡着脖子直翻白眼的组织成员,赤井秀一按捺着跟他多聊两句的冲动,最后再叮嘱一句,“有事联系我,我再不济,被你走一趟刀山火海还是可以的。”
“啰嗦。”琴酒果断结束通话,把手机扔向一旁,心头却像温泉眼似的“咕嘟咕嘟”冒出几个异样的泡泡来。
车子前座上,白马探正好也挂断了电话。
“服部刚才打电话来跟我说,他和柯南被贝尔摩德牵制住了,贝尔摩德似乎不希望他们彻底端掉组织在日本的总部。”从后视镜里瞥了琴酒一眼,白马探隐去一部分不适合分享的内容,用做报告的口气一板一眼地道,“你怎么看?”
“那个所谓的日本总部早就废了。”琴酒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夜景,从那些灯红酒绿中找到些许寂寥,“与其让它消失,好叫boss再弄个更棘手的基地出来,不如暂时留下当‘饵’。”
白马探笑了:“钓鱼吗?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惜做这件事的人是贝尔摩德,我不能不往阴谋论的方向扯。”
琴酒转头看向他,眼睛里灼灼地闪烁着薄凉的光,很漂亮,就像星星坠下夜空,落进他的眼底,但也有些冷。
“你知道贝尔摩德是怎么看待柯南的吗?”琴酒问了个让白马探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怎么看待的?”
“她觉得,柯南是可以摧毁组织的‘银色子.弹’。而现在,她亲手拦住了这枚即将发射的子.弹,你认为是因为什么?”琴酒凉凉地反问,又不给白马探回答的机会,“因为她不希望这颗子.弹废掉。”
“这倒是……新奇的说法。”白马探讶异,可仔细品品,感觉也不是没有道理,故而笑了笑,没有深究。
两人的交情还不到可以交心的程度,很多事只能够点到为止,于是说到这儿,他们也就无话可聊。
所幸,他们的目的地已经到了。
今夜的东京湾注定不太平。
或许是为了显示对此次会面的重视,那座低调多日的要塞亮起了灿烂到刺目的光线,将它所矗立的半边天空映照得亮如白昼,压过整个东京的繁华风采。
码头上早已由官方布下重兵,海陆皆有,规格直逼大国领导人公开会面的情形,平白为此处恬静的夜景添了几分肃杀。而这种肃杀之气,在白马探的车驶入布控范围之后,达到顶峰。
“你今天成了全世界的焦点。”下车前,琴酒往天上看了几眼,他目光落到的地方正是负责监控的卫星所在之地,“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有一句。”想起之前在电话里服部平次那一连串又气恼又担忧的指责,白马探撇撇嘴,“跟一群明显是包藏祸心的外星人谈合作的人都是脑子进水的傻子。”
年轻人,你太天真了。能坐到高位的没有一个是傻子,能让他们变“傻子”的,只有利益。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们才不管利益背后有多少血淋淋的黑.幕,未来局势又将如何动荡。我死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你真以为这句话是白说的?
一个嘴上“抱怨”,一个心里“吐槽”,可下车之后又都换上了一副铁打的镇定的面具,几个大步直接踩出“杀气腾腾”的气势,没有在那座要塞前露怯。
无论表面如何粉饰太平,他们都清楚,要塞的主人此时正好整以暇地等着看他们笑话,等着他们送上门,心甘情愿去踩一个布置了几百年的陷阱。
几百年前,他们祸祸了一批本应退出历史舞台好好养老的妖怪,以及一群名为“失踪”实为“成了实验品”的可怜人。几百年后,他们磨刀霍霍,要向他们看不起的人类下手了。
可惜,没赶上好时候。
“你有把握吗?”行走间,白马探轻声问道。
“他们如果想咬你,会崩掉一口牙的。”琴酒淡然回答,又在心中补充:不过不是由我来崩。
白马探笑了一下,随即冷了脸。
两人在万众瞩目之下,大步流星走到码头边沿,再往前一步便是汹涌的海水。
这时,要塞上的灯光黯了几分,分离出一部分光线,凝结成一百阶半透明台阶,一格一格从半空延展下来,停在他们脚边。
这是一个简单粗暴的下马威,明明白白地告诉每个关注会谈的人,他们的科技就是牛批到可以控制虚体的光变为实体。同时,对于琴酒和白马探而言,也是一种考验。
考验两人的勇气和诚意。
你们敢相信我们,走上这层阶梯吗?
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综] 68.六十八、黎明前没有黑暗(三)
这样的试探, 无疑是可笑且没有意义的。
琴酒与白马探对视一眼后,落后他半步,跟他一起登上了阶梯。
两人不慌不忙踩着光线一晃就接近透明的台阶走上半空,步子很稳,落脚的位置也没有变化, 皆是踏在阶梯中间。
楼梯两侧没有护栏, 下方便是深不见底的大海,他们每走一步都像踩在钢丝上行进,但凡踏偏一点都有可能坠入海中。若是换个胆子小或者恐高的人来, 估计走到半道就会吓懵, 在空中进退不得。
不得不说, 这群外星人耍的小手段虽然有些不入流,但试探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从码头到要塞入口共有一百阶, 每阶半米高, 所有台阶加起来也就五十米的高度。要塞几乎处在平流层以上, 照理说五十米应该远远够不到入口才是, 然而两人走完一百个台阶, 却正好站在入口前半米处,一扇光洁的铁门在他们眼前缓缓滑开。
长而笔直的通道被灯光填满,乍一看去,几乎只能看到冰冷的光线,其他东西都被掩盖了。等眼睛适应了通道中的亮度再看, 两面墙壁上渐渐浮现出泛着金属色泽的诡谲线条, 它们似乎蕴含着特殊的力量, 多看几眼便会使人头晕目眩,怎么也看不完整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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