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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繇可医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能熬过去,就是雨过天晴。
不过,死在琴酒手里的人实在太多了,有资格被他记住,成为构筑幻境材料的也不少,他足足在幻境里死了三十多次才被动退出幻境,回到最开始的房间。
跌出漩涡,琴酒踉跄退到自己选择的阴暗区域的边沿,而漩涡的载体——那面液晶屏一样的机器也随之化为碎屑,如同透明的水滴,不加反抗地融入周围浓墨般的黑暗之中。
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门,他摊开冒着不正常热气的手,在两只手的掌心看到了意思为“死亡”的图形文字,应该表示他度过了第一个考验。
这个考验既没有危险,好像也不具备什么深意,仿佛只想吓唬吓唬琴酒,警告他一下,颇有些损人不利己的味道。
琴酒双手虚握成拳,并未多做停留,而是一步步往后退,谨慎地走出房间,朝下个目标走去。
第二间房离第一间房不远,只有十来步距离,门却不像后者那样关得紧紧的,反而大刺刺地敞开,房中景象一览无余。
在幻境里死了几十次,反倒使琴酒身上的锐气酝酿得更加强盛。既然房门大开,明明白白摆出请君入瓮的姿态,他也不需要多想,见招拆招就行。
如此想着,琴酒快步踏入门内,马不停蹄地开始了第二场考验。
而这次,等待他的是一场和他息息相关的密谋,由柯南、安室透、赤井秀一三人联手发起的密谋。
走进房门的瞬间也是走出黑暗的刹那,琴酒身上一沉,就像被几十斤的沙袋轻轻撞了一下,虽然不重,可猝不及防下也不由得往前冲了几步,刚好从光线笼罩范围再次跌入暗处。
突然来到一个陌生地,情急中顺手支撑的墙壁也有真实质感的冰凉,让琴酒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进入了新的幻境,还是被传送至要塞以外的地方。
他没有慌张,很快就稳定心神,观察起身周的景象。
面前是一条长而漆黑的走廊,唯一的光源就是三两步外微敞的房门里透出的灯光,但仅仅照亮了方圆几米,其余地方仍是一片黑漆漆。
从外观上看,这里应该是一间普通民宅,那扇门则是宅子里主卧的房门,没什么稀奇之处。最稀奇的,大约是门内传出的声音的主人了。
哦,还有这栋房子的身份——工藤宅。
“这个计划不能告诉你的小队里的其他人,包括朱蒂老师。要想骗过敌人,就得先骗过自己人,琴酒手段有多凶残老辣你们比我清楚,一旦走漏风声,我们将满盘皆输。”
柯南字字铿锵,语调沉稳冰冷,满满都是与年龄不符的老成持重,并且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因为身体变小的原因,柯南大部分时候在外人面前都是装乖卖萌蒙混过关,除非是和那几个知晓他真实身份的人相交。然而今天不同,他完全摒弃了不合时宜的伪装,理所当然地发号施令,却不让人觉得厌烦,就好像他本该这么运筹帷幄地掌控着全局。
组织的日本总部虽然由于boss的不作为,以至于大体上废物、内奸遍地走,却还是有那么几个可造之材的,比如几十年如一日坚守岗位的琴酒。
柯南白手起家,从原先的势单力薄到逐渐联合组织其他敌人,形成一个完整且实力不弱的松散联盟共同对抗组织,足可见他的心智手腕。不管这当中有没有侥幸成分,他的能力有目共睹。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如果他不够强,凭什么跟赤井秀一、安室透站在同一个舞台上?
琴酒是叛出组织之后,机缘巧合查出的柯南的身份,而在那之前,他对这个小不点就已经颇为忌惮。琴酒尚且如此,何况组织里的其他废柴?更别提贝尔摩德对他的看重了。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柯南的出现让琴酒警惕不已,同时他也确定了一件事——自己身处之地依然是幻境,但却是个真实的,可能危及己身的幻境。
脑海中飞快过了一遍工藤新一与江户川柯南的资料,以及自己的看法,琴酒靠近门边,侧耳凝神倾听里面的谈话。
“让‘诸星大’借死遁摆脱组织,对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好处?”紧跟着柯南之后响起的是赤井秀一的声音,他虽然在询问,却没有多少疑惑情绪,更像在考较自己的盟友。
“你现在不‘死’在我们手中,过不了多久就得被琴酒亲手送上路。‘诸星大’一‘死’,琴酒就会暂时松懈,不会一味咬着fbi剩余成员不放。我说句不好听的,除了你,你的队员们兴许一个都没被琴酒放在眼里。”柯南说得极不客气。
赤井秀一笑了笑,不怒反喜,就连偷听的琴酒也暗暗点了点头。
不是他针对谁,他的意思是,世上有资格当他对手也就赤井秀一、柯南等寥寥几人,其他的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赤井秀一又问。
“等水无怜奈的消息。”
“cia的水无怜奈?”
“对,她在组织里的代号是‘基尔’。‘诸星大’的‘死’有两重目的,第一重是让你从组织脱身,第二重就是消除她的嫌疑。琴酒已经开始怀疑她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话题终结于此,两人话锋一转,说起了前几日柯南破的一桩案子,琴酒也趁此机会悄悄跳出窗户,借着夜色掩护翻墙离开。
出了工藤宅,琴酒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站在米花町的路口处等着。没过几分钟,一辆车悄无声息开了过来,静静停在他身前,如同一头被驯服的凶兽。
车是现实中早已被他.炸.毁的保时捷356a,驾驶座上的人则是现实中被关进监狱等候审理的伏特加。
熟悉的黑夜,熟悉的同伴,熟悉的罪恶的味道。琴酒阔别已久的过往平面图一般朴实地展现在他眼前,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若是他愿意,他依然可以如鱼得水地混迹其间,创造出新的未来也未可知。
——如果他脑子进水了的话。
内心笑得讽刺,琴酒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往椅背上一靠就开始闭目养神。伏特加并未多问,老老实实把车开向暂做联络之地的仓库。
琴酒乐得安静地思考。
从柯南和赤井秀一的谈话看来,他正处在赤井秀一假死前夕的时间点上。抛开直升机怼东京塔被柯南用安全帽一发入魂的那次,琴酒与柯南的正面交锋大多是势均力敌,只吃过两次大亏,其中一次就是假死事件。
这次假死事件,不但让赤井秀一成功脱身转入幕后,更是把基尔洗得白白的,为她铺平窃取情报的道路。除此之外,因为赤井秀一的“死”,琴酒难得轻敌了一次,就被他用狙.击.枪在脸上打出一道难以磨灭的伤痕。这份耻辱,琴酒终身难忘。
至于接踵而来的日本公.安粉墨登场,代号为“波本”的安室透开始搅风搅雨,一次次与自己作对欺上瞒下,最终导致自己叛出组织,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看似与此事无关,实在关联颇深,说是导.火.索也不为过。
一切变化始于此,而如今,他被幻境带回了这里,其中的深意,很是耐人寻味。
“大哥,你打算怎么处置诸星大?”
路途过半,从热闹的街市转入僻静之所,伏特加拿余光瞟了琴酒好几眼,终于壮着胆子问道。
现在的伏特加还是琴酒手中那把没有主见的武器,遇事只会执行而不能独自做决定,不管事情是大是小。
琴酒隐约记得,这个时候的自己虽然已经怀疑赤井秀一的身份,也对他起了杀心,但暂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所以他能大半夜溜到工藤宅找柯南商量假死之事。
诸星大在组织里身份不低,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算是琴酒也不好处决他,只能暗中调查。正因如此,才给足了赤井秀一他们准备的时间,让他可以从容脱身,转战幕后。
反正是在幻境里,改变与否于琴酒而言都无弊无利,而且事情的大方向没变,细节却跟他的记忆不大一样,他准备顺其自然,以局外人的身份看看事态的发展。
直到现在,他才真觉得这个幻境有意思。
“先盯着,不要打草惊蛇,也别让他发现。”舔舔嘴唇,琴酒难得有看戏的兴致,“否则这场戏就不好看了。”
以伏特加的木头脑袋,自然听不懂琴酒的“看戏”指的是什么,但执行命令他最熟,所以当即点头应下,没有多想。
琴酒没有多说,继续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只是心里总感觉有些违和,仿佛自己的记忆或是幻境出了什么错。不过他将这种违和归咎于幻境的存在,并未深思,只记住了心头模糊的预感。
他觉得,他可以从这个幻境里发现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回到仓库,伏特加去停车,琴酒径直走进半开的铁门,随手开灯。
冰冷的灯光在门外夜色的映衬下显得分外明亮刺眼,与背负着黑暗的犯.罪.分子格格不入。他反手掩上门,还没抬脚,肩上便多出一份熟悉的重量,柔软的发丝轻飘飘掠过他脖颈,亲昵而危险。
高雅的香水味随之涌入鼻腔,琴酒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组织里与他相熟的人很多,跟他发生过关系的人也不少,但都是你情我愿好聚好散的交易。
除了一个人,贝尔摩德。
“好久不见,琴酒,你依然这么迷人。”纤细滑腻的手指抚过琴酒面颊,鲜艳的大红色指甲暧昧地搔了搔他的耳垂,再缓缓沿着他颈侧落下,贝尔摩德贴在他耳后柔声说着,让他呼吸间尽是妩媚的美人香。
琴酒却坐怀不乱,不动声色地推开了她。
这个女人是一朵罂粟,妖娆且浑身带毒,她和从前的琴酒并不是一路人,哪怕她看起来无比喜欢琴酒。
因为她比任何人都希望组织覆灭,也因为她喜欢琴酒,却又不那么喜欢。
跟贝尔摩德谈爱情是可笑的,那一个个倒在她脚边的蠢货就是最好的例子。琴酒本就对情爱之事无感,更不可能去招惹她,又不是嫌命长。
被推开,贝尔摩德也不在意,自顾自到沙发上躺下,伸直一双修长美腿。身旁的矮几上放着半杯威士忌,她随手拿起抿了一口,懒散地问:“听说你怀疑诸星大是赤井秀一,还认为基尔是卧底?”
“你不是不管这些事?”琴酒反问。
现实中,这时还不到贝尔摩德出场的时间。
“好奇嘛。”贝尔摩德勾起红唇,“连我也不能说吗?信不过我?”
其实赤井秀一假死之后,琴酒还怀疑过基尔一次,也做好了试探她的准备,却被贝尔摩德四两拨千斤地挡下了。可以说,在假死事件上,她对柯南那方也有一份不可磨灭的功劳,琴酒要还敢信她,那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不过这是幻境,他又打算看戏,没必要那么认真。反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既然她想知道,那就告诉她呗,兴许这个意外还能让事情走向变得更有意思也说不定。
“对。”琴酒拉了拉帽檐,微微一笑,“我想让基尔杀了诸星大,你觉得如何?”
贝尔摩德笑容不变,甚至还扩大了几分:“有趣。到时,让我也去观摩观摩?”
“可以。”琴酒耸耸肩,并看了眼手表。
算算时间,安室透也该到了。





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综] 71.七十一、黎明前没有黑暗(六)
琴酒在仓库度过了颓废的三天。
用电脑看电影打发时间, 把几个当红的网络游戏刷到满级, 三餐全靠外卖,简直比宅男还宅男。
贝尔摩德寸步不离地陪着他, 除了偶尔抱怨外卖难吃,其他时候倒是没跟他说过几句话。两人呆在同一空间中自顾自做自己的事, 即使交谈次数寥寥, 气氛也并不沉闷, 反而还挺温馨。
……当然了,其实多数还是要归功于时不时从琴酒手机里传出的bgm。
不过,他们虽然足不出户,但却对这三天内组织中发生的事了然于心, 包括伏特加在琴酒的远程指挥下确认“诸星大”就是fbi的赤井秀一、基尔身份存疑和今天晚上由基尔在城郊树林外处决诸星大等等。
别的事还好, 处决诸星大却是件大事, 其中牵涉到两个组织成员的身份, 不可不慎重。
这也是琴酒和贝尔摩德想看的重头戏。
卷起最后一筷面条塞进嘴里, 琴酒把一次性筷子和塑料碗扔进垃圾桶。电脑屏幕上的视频正好播完, 他随手按下关机键, 起身伸了个懒腰。
侧躺于沙发上看书的贝尔摩德听到动静,头也不回地问:“要出发了?”
“不一起?”抄起桌上的车钥匙,琴酒顺手披上外衣, 从她身边走过。
贝尔摩德伸指点点下唇, 歪头笑着看他:“你愿意让我跟着你吗?”
“我愿不愿意, 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钥匙圈在指间一转, 琴酒踩明亮的灯光走向门外的黑暗, 嘴上说着和贝尔摩德一起走,行动上却完全没有等她的打算。
“好吧。”
红唇一撇,贝尔摩德穿着高跟鞋慢条斯理跟在琴酒身后,见他难得准备自己开车,于是坐到副驾驶座上,以一种不大舒服的姿势蜷起长腿。
琴酒虽然视爱车如命,却很少亲自开车,都是让别人代劳。组织中的人只要是跟过他的,都练出了一手好车技,个个是实至名归的老司机。
不过不爱开车不代表车技差,他曾经也是赛车场的一员健将,杀进过世界级比赛前十的猛人,只是很多时候他更倾向于动脑解决问题,不浪费一点时间而已。
发动引擎,驱车上路,琴酒一脚把油门踩到底,以不要命的气势往前冲,途中超车无数,惹来一阵阵刺耳的鸣笛声。
贝尔摩德愉悦地吹了声口哨:“哇哦,现在的你真有十年前驰骋赛场的锐气,我还以为我不会再看到那样的琴酒了。”
“与其抱着旧有印象,不如睁开眼,看看你身边已经改变的人。”
琴酒的话乍一听很像废话,也不是他一贯的风格,让贝尔摩德托住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他。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坐在身边这个人与以前大为不同,收敛棱角,也没有那么冷漠了,如果不是长相气质都没变化,她甚至要怀疑是不是有不长眼的家伙杀掉他取而代之了。
“你温柔了许多。”凑到琴酒跟前,贝尔摩德挠挠他下巴,就像逗流浪猫那样,“不像我认识的琴酒。”
琴酒并未理会她,扫了眼斜后方有意无意缀在车尾的.警.车,脚尖微抬,先松油门,再用力踏下,堪比古董的保时捷还未来得及减速,便又风驰电掣冲了出去,留下一大股烟尘之后飞快消失在前方几个连续的转弯中。
此时的郊区树林外,身份暴露的赤井秀一被几个组织成员押解着等待裁决之人到来,基尔倚在车头上,曲腿有一搭没一搭踢着碎石,大半面容隐在夜色中,阴沉冰冷。
伏特加咬着雪茄,低头看了眼手表,含糊道:“时间差不多了。”
“不等琴酒先生吗?”扣着赤井秀一手臂的人轻声问。
“老大已经到了。”
伏特加一托镜框,指了指身后。正好这时,几乎成为琴酒身份象征的保时捷356a打着旋停在赤井秀一身后,等车尾扬起的尘土平息,琴酒和贝尔摩德也走下车来。
一直低着头,不发一言的赤井秀一总算有反应了。他偏头看向扶着车门的琴酒,下巴傲然抬起,平静的眼神出现了略显激烈的波动。
有挑衅,有冷漠,有嘲讽,唯独没有琴酒早已习惯的……深情。
看来幻境里的赤井秀一不喜欢“琴酒”。
琴酒挥挥手,伏特加立刻识趣地领着其他人离开,只有基尔和贝尔摩德留在原地。
被麻绳捆住手腕的赤井秀一好像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什么命运,挺直了微屈的腰背与琴酒对视,甚至举起被绑的手跟他打招呼:“哟,琴酒,好久不见。”
琴酒置若罔闻地从他身边走过,摊开右手伸到基尔眼前。基尔讶异扬眉,却没有多问,利落地掏出.枪.甩给他。
接住手.枪,他转身将枪.口对准赤井秀一的太阳穴。
“你想亲手杀我?”赤井秀一面不改色。
“不可以吗?”该耍嘴皮子的时候,琴酒不输任何人,“虽然杀你会弄脏我的手,不过我的手已经够脏了,也不差你这点。”
赤井秀一神情微变,杀意陡生。但没等他开口,琴酒又把.枪.移开抛回给基尔:“算了,还是你来吧。演戏演全套,是一个合格的演员必须要做的事,这一点你们应该最清楚。”
基尔咬紧后槽牙,赤井秀一则眯起了眼睛。
他意有所指,而且直指最要紧之处,尤其是他挥退其他人的举动,让两人怀疑他已经知道他们的谋划。
如果不是深不可测的贝尔摩德守在一旁,如果不是不敢确定琴酒真正的心思,他们恐怕早就按捺不住地出手攻击了。
区区一条绳子,怎么可能束缚得了fbi的王牌。
“开始吧。”琴酒后退几步,给基尔让路。
基尔慢慢收拢手指,握住残留着琴酒掌心温度手.枪,来到赤井秀一身前。枪.口抵在他额前,基尔的食指扣住扳机,一点点加力往下按。
时间近乎凝滞,空气也停止流动,三个人六只眼睛齐齐盯住那把.枪,等着基尔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惊飞林鸟无数,赤井秀一额前出现了一个血洞,同时一股血流从他脑后喷出,他平静地闭眼倒了下去。
基尔收.枪,吹了吹枪.口飘出的轻烟,架起气息全无的他扔进自己开来的车里,按下后座上放置的定时炸.弹的开关。
“不检查一下吗?”贝尔摩德微笑着问。
关车门的动作一顿,基尔微微侧头用余光看着琴酒,好像在等他做决定。琴酒耸耸肩,虽然没有说话,他的表情却给出了答案。
贝尔摩德笑了笑:“好吧,看破不说破。”
……
走廊最深处有一间长年不开灯的实验室,那是要塞上空间最大的实验室,里面却只放了一座用以关住妖怪的玻璃器皿。
相对于正常器皿的体型来说,那个玻璃器皿很大,高达二十米,直径也在十八米左右,足以装下十个人形妖怪。
可它却十分浪费的只装了一个。
器皿中的妖怪有着一头张扬的红发,正随着药水的波动而轻轻飘扬。他赤着上身,身躯线条流畅漂亮,并不夸张的肌肉里蕴含着可怕的力量。即便双眸紧闭,即便被数不清的管道电线禁锢封印,他依然散发出不容忽视的气势,强大得可怖。
只要见过他,便没有人会怀疑他的王者身份。哪怕虎落平阳,他也是高高在上的耀阳明月,谁都妄想将其取而代之。
缠绕在他手臂上的电线不时闪现微弱的荧光,从他体内抽走什么,又向他体内输送什么。他的体表时常浮出细密的伤痕,如同瓷器上代表昂贵价值的冰裂纹,透出残忍的美丽。
但这些伤痕很快就会消失,恢复平滑。无论要塞主人给他注射多少抑制自愈能力的药水,那些人为制造的伤势都会在最短时间内痊愈。
既敢鬼族称王,他又怎会没有点特殊之处?
没错,这个妖怪就是琴酒此行要救的鬼王酒吞童子。
空旷的实验室除了器皿里偶尔亮起的光,其余时候都充斥着黑暗,不受光明眷顾。酒吞被关在这里,长年处于昏睡状态,几乎被剥夺所有行动和思考能力,仅仅作为要塞的动力源生存着。
说死非死,又全然称不上活着,说是生不如死也不为过。
“你都不会觉得不甘吗?”
死寂中忽然响起冰冷的问询,极远又极近,飘忽不定。
酒吞口鼻处冒出一串细小的泡泡,长睫微动,竟睁开了眼睛。
他不能说话,也说不出话,漠然望着前方深不见底的永夜之色,一言不发而胜过千言万语。
“你本不该受这种罪,你早应和你的挚友一起离开人世,去过逍遥悠闲的日子,如果……那个人不出现的话。”
“你不恨他吗?”
酒吞毫无波澜的眼瞳漾开些许讽刺。
声音的主人静默半晌,长叹道:“你的心是石头化成的血肉,对一部分人柔软,一部分人冷硬。你可知道茨木童子现在在做什么?他为了找你,差点把命都赔上。”
酒吞眸光闪了闪,再次变回漠然,并缓缓合上眼帘。
“六百……有七百年了吧?你还是这么油盐不进。”说话之人见状,似乎失去了耐心,“也罢,既然你冥顽不灵,那我无话可说。你就继续留在这里,当你的动力源吧。”




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综] 72.七十二、黎明前没有黑暗(七)
与来时的风驰电掣不同, 回程时琴酒把车速控制在正常区间, 稳稳地行驶在路上不说, 还一反常态地严格遵守交通规则, 简直比良民还良民。
贝尔摩德叼着根吸管, 边嘬饮料边拿琴酒的手机用他的游戏帐号打青铜级协战, 能在三秒内把一柄手.枪.大卸八块的灵巧双手玩起游戏来却笨拙无比, 连输十场青铜局, 惹来频道里一阵怒骂。
“这个游戏……还真难啊。”十分钟毁掉琴酒十个小时刷上去的声望,贝尔摩德孩子气地抱怨了一句, 毫不愧疚, 更不尴尬, 仿佛输了游戏的不是她, 而是同局的猪队友。
琴酒目不斜视:“用满级的账号打输十场青铜局,你这种水平基本告别竞技类游戏了。”
瞪他一眼,贝尔摩德赌气退出游戏, 顺便将他的手机丢到后座,气呼呼靠在椅背上喝了几大口橙汁,满嘴都是没有化开的冰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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