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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繇可医
“喂,琴酒。”沉默许久, 贝尔摩德喝掉最后一口橙汁, 张嘴吐出冰凉的白汽,语气恢复平时的沉稳镇静, “你是不是看出基尔和诸星大联手玩的把戏了?”
“我还看出你打算帮他们。”不慌不忙把车子驶向一条人迹罕至的山路, 琴酒的侧颜染上窗外的夜色, 显出几分阴鹜。他驾轻就熟转过几个连续的窄弯,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如果我在这里翻车,你有多大几率生还?”
贝尔摩德回避了他说的第一句话,咬扁吸管口:“百分之百。怎么?你被逼得活不下去了,想自杀?”
“一半一半吧。”琴酒出乎意料的没有否认,而是顺着她的语意半开玩笑似的说。
贝尔摩德心里一凛,转头细细打量他几分钟,越看越觉得心惊。
这家伙……貌似是认真的!
“你别做傻事!”来不及多想,贝尔摩德冷着脸抓住琴酒紧握方向盘的左手,怕他当真一个想不开从山路边沿滚下去,“不就是几个叛徒吗?他们有什么资格让你赔上性命?”
琴酒摇头嗤笑:“叛徒?你误会了,我可不是为了他们去死,我是为了自己啊。”
说完,他抬手止住贝尔摩德未出口的话,又道:“十秒钟后跳车,我不跟你开玩笑。当然,你要是想陪我尝尝死亡的味道,也可以留下。”
贝尔摩德从他眼底看到了亡命之徒们特有的狂热,以及藏得极深,犹如沉淀在水底的沙石般的暗色,不由自主地松开他,而后摸上门把手。
八秒。
“冷静点,琴酒。即使是天大的事也不值得你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贝尔摩德尝试劝他改变主意。
琴酒不以为然。
六秒。
“关于基尔赤井秀一的事,我手里有几份你不知道的资料,打消你那危险的想法,我们先处理正事怎么样?”
琴酒不为所动。
三秒。
“好吧,只要是你决定的事,没人可以更改,我也一样。”深吸一口气,贝尔摩德放弃无谓的劝说,拉开车门往下跳,声音轻飘飘乘风而来,“那么,祝你一切顺利,平安归来。”
她的时机卡得非常精准,在自己落地滚出波及范围的刹那,琴酒正好将方向盘打向山崖,车子如同一头失控的野兽狠狠撞断护栏,连人带车翻了下去。
保养极佳的古董车沿着崖壁滚了一阵,横冲直撞地在半空划过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干净利落栽进山下墨绿的密林中。夜间的雾湿冷沉重,一层层覆盖在林子上空,形成天然的屏障。车尾的灯光只闪了几下,便败给浓墨般的黑暗,再不见踪影。
跳车时不慎崴了脚,贝尔摩德蹬掉高跟鞋,一瘸一拐地走到护栏被撕开的缺口前,迎向凌厉而寒凉的晚风,身影单薄萧索。
她拂开擦过面颊的发丝,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车子消失的地方,澄澈的瞳孔生出淡淡的几不可察的血丝:“没有爆炸,虽然撞击力度很大,但不是冲着驾驶座,高度也还好,应该有生还可能……蠢货!你到底想干什么!”
活了这么多年,贝尔摩德第一次动怒动得这般莫名其妙,连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都找不出来。
琴酒毫无征兆的发疯,就像之前三日的蛰伏一样让她不安,否则她不至于也跟着在那个简陋的仓库里呆上三天。这次与琴酒的会面,处处充斥着古怪和蹊跷,偏偏她一点头绪也没有,甚至不知道琴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奇怪的。
除了赤井秀一卧底身份确认、基尔身份存疑组织最近还发生了什么能把他刺激成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的大事吗?
“琴酒,你最好祈祷你伤得很重,重到我不忍心逼问你的程度。不然的话,我让你后悔没有当场毙命……”贝尔摩德的声线略略有些颤抖,虽特意避开最糟糕的结果,可在深夜冷风与心底寒意的双重侵袭下,她还是稍微失了冷静。
平复急促的喘息,她掏出手机,分别给几个熟人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帮忙收拾残局。同时,她拖着伤脚慢吞吞往来路走,打算先下去看看现场的状况。
若是幸运的话,说不定她能给那个莫名发疯的白痴做些简单的应急处理……或者为他收尸。
在贝尔摩德火冒三丈,恨不得暴捶罪魁祸首一顿泄愤时,琴酒的身体已经陷入重伤昏迷状态,意识则被引导着,进入了一处奇特的空间。
站在灰白的天地间,琴酒直勾勾看着前方,身上隐约残留着不久前感受过的撕心裂肺的痛楚,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不过,用一顿疼换来一个确切的答案,这波不亏。
“我是该庆幸自己没死,还是该说……果然没死呢?”琴酒扬声道。
他并没有仔细查看四周,在这样虚实相生的世界里,周身环境如何并不是个有意义的命题。
“你很聪明。”淡漠的话语响彻八方,明明冷淡得超脱世间一切情感,偏偏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悲悯,宛如高高在上的神明,“你是何时发现的端倪?你只在这个时空呆了四天一夜,我自认没有给你留下多少破绽。”
这道声线琴酒听过很多次,第一次是在木之本家附近,第二次在初入要塞时,现在是第三次。
双手.插.进口袋,琴酒很想像以前一样叼根雪茄装个逼,可惜他戒烟很久,此处又是意识空间,只得咂咂嘴压下突然复苏的习惯。
“你是没留下多少破绽,确切地说,你只有一个破绽。”敲敲自己的太阳穴,琴酒道:“你篡改了我的记忆。”
在琴酒所处的世界和时间线中,赤井秀一被杀与基尔受到试探的确是同一件事,但和诸星大这个身份无关。事实上,赤井秀一假死时,他已经离开组织很久了。
“篡改记忆,是你唯一动过手脚的地方,也是最大的破绽。从这个破绽,我甚至可以顺藤摸瓜猜全你的心思,想不想听听?”琴酒声调平平地说着堪称挑衅的话。
“洗耳恭听。”那个神秘的声音道。
“让我想想该从哪里说起……嗯……切入点用一个问题来概括吧,这个问题就是……你为什么要篡改我的记忆。”琴酒平静地打开话头。
为什么要篡改他的记忆?这一问题至关重要。
如果第二关和第一关一样是让他进入幻境,篡改记忆无疑是画蛇添足,毫无必要的事。幻境无定型,千变万化,创造出多么离奇的剧情都没问题,只要幻境制造者脑洞够大。
但对于琴酒来说,幻境恰恰是他最不怕的东西,因为他的内心没有缺口,无从蛊惑,也不可能拿他的过往大做文章。迄今为止,他没有做过任何一件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没有经历任何大喜大悲的事,连愿望都没有,所以他不惧幻境,还能轻易看穿幻境。
琴酒相信经过第一关的事,要塞主人已经意识到这点,所以从一开始,他就不是真心觉得这是个幻境,他只是营造出一个看似认真的想法,欺瞒那个盯着自己的家伙罢了。
那么,不是幻境,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呢?
为了找到突破第二关的方法,琴酒在仓库呆了整整三天,一边用游戏、电影麻痹暗地里注视着自己的那双眼睛,一边在网上查找相关资料,最终得出的结果是,他可能被丢进了所谓的平行时空。
平行时空是近几年流行于各类文学作品中的题材,也是个接受度极高的时空观。大致含义是在正常世界之外,还有无数个与该世界构成相似,但发展不同的时空,其中牵涉到不少晦涩深奥的知识,琴酒虽然看不太懂,但并不妨碍他做出以上猜测。
这也是唯一有可能的猜测,以那些外星人的科技水平完全做得到这种事。
因为是平行时空,所以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但由于失态发展过程中出现偏差,故而很多人很多事都走上了与琴酒生活的时空截然不同的道路,包括他最熟悉的那些人。
为了不被他察觉,设置关卡的人只好对他的记忆进行暂时的改动。
可惜还是被他发现了。
“道理我都懂。”听完琴酒言简意赅的分析,那道声线再度响起,“可是你怎么知道你的记忆被改过?”
琴酒笑了一下,是很正常的笑:“因为赤井秀一不喜欢我。”
声音主人:“……你是自恋狂吗?”
“我是认真的。”琴酒伸手,又一次戳戳自己的太阳穴,“在来要塞之前,我跟白马探做了很多准备,其中之一就是找一位催眠师,给我们的记忆‘上锁’。”
为了防止出现此时这样的情况,琴酒和白马探两人对自己的记忆上了一道“锁”。一旦有人试图更改他们的记忆,这道“锁”就会发动,寻找和“锁”的设置相悖的地方,借此恢复记忆,或者挣脱束缚。
琴酒给自己的“锁”加入了很多设置,没想到真被他撞上了一条。当然,这也得感谢要塞主人篡改记忆的手法并不高明,否则即便有“锁”,也不一定能奏效。
“真是可怕的男人,怪不得你会被选中,可惜我们来迟一步。”清冷的声线里多了几分波动,不再那么遥不可及,“但是,就算你猜出了这些也没用。要想脱离平行时空,光找到‘缘由’可不行,你还得找出‘条件’。只有满足既定条件,你才能回到现实世界。”
“其实回不回去对你而言也没什么妨碍,这个世界也是真实存在于宇宙中的,相比你现在的处境还要更安定。如果你答应我留在这里,继续当你‘无忧无虑’的犯.罪.分子,我可以放过你。”
琴酒眸光闪了闪,嗤笑道:“你在说梦话吗?要我留在这里,你不如直接去做梦,梦里什么都有。”
“谈判失败,不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那个声音恢复原先的冷冰冰,“一个两个,都这么倔强,这个宇宙的高等生物真难搞。那么,我等你冲破第二关,或者在平行时空里终老。”
琴酒眯了眯眼,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的意识就被一阵剧烈的吸力拉扯过去,跌回重伤的躯体中。
大脑浑浑噩噩,虽然能够隐约感知外界发生的一切,却像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总是有一层不远不近的隔膜。
“琴酒居然会自杀,有意思。”
恍惚间,琴酒仿佛听到了安室透的声音。可不等他仔细分辨,一股不容拒绝的困意忽然涌上,顿时把他拽进无底深渊般的梦境。





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综] 73.七十三、黎明前没有黑暗(八)
“放下枪, 赤井秀一。”贝尔摩德往病床边沿一坐,正好挡住门口风尘仆仆赶来的青年的.枪.口,美艳的脸庞露出一抹冷笑, “你信不信,他若是死在这里,你也走不出这间医院。”
敏锐感受到四面八方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靠近的医生护士投来的冰冷视线,赤井秀一后心发凉, 面上却不动声色,持.枪.的手亦稳如泰山:“你是在威胁我吗?贝尔摩德小姐。”
贝尔摩德微笑:“我是在奉劝你。琴酒对于如今的组织而言是不可或缺的, 无论boss表现出多少对他的不信任,组织在日本的各大分部真正意义上的管理者都是他。”
说到此处, 她顿了顿, 拎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热水,边摇晃杯子边道:“那么多卧底前赴后继潜入组织,获取机密情报,好不容易才把局面控制在比较有利的状态, 你难道想因为琴酒的死而跟暴怒的boss提前拼个鱼死网破?”
“听起来, 你好像并不为此担忧?”赤井秀一缩回扣着扳机的食指, 把枪别回腰上,“而且……你对琴酒的生死也谈不上在意。”
贝尔摩德回头, 凝视琴酒被氧气罩包着的苍白面孔,轻轻握住他正在打点滴的手:“我不是不在意, 而是相信他不会这么轻易死去。”
赤井秀一瞥了他一下, 眼中不加掩饰地闪烁出探究和研究的兴趣:“他自导自演了一场自杀的好戏, 当然有办法在这场戏中保住自己的命。不过,我希望下次你们再玩这种戏码,务必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这样一来,若是你们真的想死,就能死得干净利落,也不会浪费宝贵的.警.力,造成不好的影响。”
“承教了,赤井先生。”
贝尔摩德微笑颔首,并不因他刺耳的话语动怒,还亲自起身送他到楼梯口。
“我曾在华夏听过一句俗语,觉得与贝尔摩德小姐很是相衬。”走下一阶,赤井秀一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转身仰头深深望入贝尔摩德眼底,“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由于在组织里卧底过,赤井秀一对其了解得越深,也就越厌恶这个触角遍布世界各地的庞然大物。那里没有温情,只有血淋淋的利益和罪恶,如同人心背面,充满黑暗。
饶是以他的心志,卧底的那段时间他也差点被侵蚀同化。毕竟,他的立场本就不是那么光明正大,毫无破绽。
如果说,潜入组织之前的赤井秀一是因为任务需要不得不对付这个成型多年的扭曲怪物,那么潜入组织之后,他的想法和立场便彻底改变,变成了与它不死不休。
他曾和琴酒惺惺相惜,亦敌亦友,非常欣赏和珍惜这位宿命为自己安排的安排。也曾想过,有朝一日组织覆灭,他能拎着一壶清酒跟他把酒言欢,再亲手送他上路。
可是后来,琴酒杀了宫野明美,掐灭他最后对组织的仁慈。
再没有任何一笔血债比这件事更加刻骨铭心,赤井秀一知道,他与琴酒今生,注定只能是死敌了。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这句话他虽然是对贝尔摩德说的,但又何尝不想亲口给琴酒也说一次?他们原本有机会成为挚友,只要立场相同,可惜缘分天赐,根本不由人。
贝尔摩德低头轻笑,拨开垂落额前的长发,露出无瑕玉容。
岁月是把杀猪刀,天底下那么多人,只有她被这把刀眷顾,身上只有被精心雕琢的痕迹,而毫无时光流逝斑驳的裂纹。
“再过几天就是明美的生日。”无视墙上“禁止吸烟”的标识,贝尔摩德掏出烟盒在手心敲了敲,抽签似的挑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去看看她?”
她说话时断断续续地往外喷着烟气,正好扑在赤井秀一脸上。
赤井秀一躲了躲,摇摇头:“再等等,现在的我还没资格见她。”
说完,他慢吞吞地走下楼,身影一寸寸被阴影吞没。
等他把组织连根拔起,等他亲手杀了琴酒,等他想明白自己的心情,才是去见宫野明美的最佳时机。
前提是,到那时他还活着。
“傻小子。”看着赤井秀一离开的方向,贝尔摩德吐出一个烟圈,呢喃道:“你生命中有很多人,都像清晨的露珠般稍纵即逝。若是不好好把握,以后你连后悔的资格也没有。”
有一次宫野明美的教训还不够吗?
抽完这根烟,贝尔摩德把烟蒂扔进马桶冲掉,又洗手洗脸,抹去身上的烟味,慢条斯理地走向病房。
谁知刚走到门口,她就看见不知何时苏醒的琴酒正倚着床头吃削好的苹果块,为他削苹果的是加入组织不久的“波本”——安室透。
“贝尔摩德小姐。”俊美阳光的青年笑着向贝尔摩德扬了扬手中削到一半的苹果,“吃苹果吗?我快削好了。”
“……不用。”愣了愣,贝尔摩德迅速回过神来,见琴酒淡淡看了自己一眼,识趣地一边拒绝一边后退两步,“我有点事要处理,既然你来了,就替我照顾琴酒一下如何?”
波本耸耸肩,笑得人畜无害:“当然,我的荣幸。”
“那我先走了。”贝尔摩德冲琴酒使了个眼色,顺手带上门,施施然顺原路离开。
房门关闭,外界杂声远去,波本低头继续给苹果削皮。握刀的手灵巧一转,一圈果皮便顺顺溜溜地掉进垃圾桶,厚度基本一致,简直跟杂技似的。
琴酒一口一个苹果块,理直气壮享受人家劳动成果的同时,不忘将这个本该熟悉,此时却硬生生蒙了一层薄雾的老对手仔细打量几回,看得他头皮发麻,不明所以。
波本刚加入组织不久,纯纯的新人一枚,但能力不错,据说还被boss夸赞过,待遇不输其他老资历成员。
他是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虽然眉宇间仍带着三分稚气,相貌气度却已露出成熟男子的峥嵘。他不爱说话,沉默时倒也并不让人感觉难堪,未语先露三分笑的个性更是讨人喜欢得不像个犯.罪.分子。
当然,他本来就不是,不过是任务需要,他现在才会坐在这里,照顾他打从心底里反感敌视的琴酒。
“琴酒先生,我脸上有花吗?”将苹果削成刚好入口的块状放进琴酒手边的碗里,波本抽出两张纸巾擦拭刀刃上沾的果汁,头也不抬地问。
琴酒语气平平地答:“没有,我只是在考虑如何请你帮我做一件事比较不突兀。”
听到这话,波本又想笑又好奇:“琴酒先生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能做到的,我一定不会推辞。”
“哦,是吗?”琴酒面无表情,额上包着的一圈绷带让他看起来呆蠢呆蠢的,将他平日的凌厉气势削弱得几近于无,“那你靠过来。”
波本依言凑近他身前,疑惑地眨眨眼,正想询问,就见他抬手巴在自己脸上,又把自己推开。
“呃……你这是……”波本哭笑不得,觉得被他耍了,十分艰难地忍下“你莫非撞坏了脑子”之类无礼的问题。
琴酒的车从山路上翻下去,按理说应该死得啥都不剩,可架不住他有作弊器,不仅车侥幸地没爆炸,人也没受太重的伤,仅仅是右小臂骨折兼轻微脑震荡而已。这份诊断一出,医生和护士们都大呼奇迹。
但其实是把他弄到平行时空来的人弄的手脚。
“不是你。”琴酒无视波本并未刻意隐藏的嫌弃,拿牙签串了三块苹果一起塞进嘴里,有些口齿不清地道:“算了,你想办法联系上赤井秀一,我要跟他见一面。”
波本擦刀的手一僵,面不改色反问:“琴酒先生为什么会认为我能联系到赤井秀一呢?他可是fbi的王牌,组织最可怕的敌人之一啊。”
“波本……或者你更喜欢我称呼你为安室透?”琴酒懒得跟他扯皮,也不管会给平行时空的自己留下什么祸患,直接道破他的身份,“你是日本公.安的人吧?”
波本握紧刀柄,突然暴起将他按在枕头上,刀锋对准他的气管,散发出森然寒意。
“赤井秀一有顾虑不杀你,但我没有。”波本……不,安室透的笑容漂亮极了,就像冬日的第一场雪,清冽动人。若是抛开他杀意十足的威胁和气场不提,倒真挺有欣赏的价值。
“你没有吗?”琴酒学着他云淡风轻的语气反问,“我给过你机会,直到现在依然如此。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支开贝尔摩德?”
安室透眯起眼,刀刃向前压了两分,隔开脆弱的肌肤。血线沿着银亮的刃锋淌到他手上,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令他手一缩,看上去比受伤的琴酒更不冷静。
“约他出来,跟我见一面,做得干净点,别被人察觉。若是贝尔摩德问起,你可以照实说,她不会介意的。”仿佛感觉不到颈间的刺痛,琴酒偏头避开他略显凌乱的喘息,“松手吧,如果外面的人突然进来,我也保不了你。”
又惊又疑的安室透不自觉照他说的做,缓缓坐回原位。再次抽了几张纸巾擦掉刀上的血,他压抑着胸口澎湃的杀机:“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虽然比任何人都厌恶琴酒这个组织爪牙,但安室透也很清楚,他说出口的话,基本都是百分之百确认为事实的,自己没有狡辩的余地,所以径直承认了。
“重要吗?”琴酒若无其事地啃苹果,权当脖子上的伤口不存在。
“……不重要。”听出他语气中的嘲弄,安室透梗了一下,为自己的本末倒置而感到些许恼怒,“那你想怎么样?”
琴酒摇头:“我对拿这种事威胁你毫无兴趣,我只想见赤井秀一一面。”
“为什么?”虽然明知他不会回答,安室透还是忍不住问道。
“因为我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横他一眼,琴酒捂住脖子,抹了满手血,“提问环节到此结束,如果你同意我的条件,现在可以开始想办法瞒过其他人替我处理伤口了。”
安室透“嘶”了一声,被他有恃无恐的薛(xiao)张(zhang)态度气得发笑,很想再往他脖子上剌一刀。
不过,安室透到底还是要顾全大局的。琴酒一死,组织的矛头立即会指向他,届时他死不要紧,坏了一直筹谋的大事就不好了。
“好,我答应你,我会帮你……帮你约赤井秀一。”安室透越想越觉得古怪,那个“约”字也说得别别扭扭,“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找绷带和伤药替你包扎。”
“嗯。”琴酒点头,扫光碗里最后几块苹果。
……
安室透竭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病房,跟守在门口的几个“同僚”打了声招呼,走进了楼梯间。
倚在墙上,他长舒一口气,倍觉头大地挠挠黑发。看着通讯录里标注“赤井秀一”名字的号码,他犹豫许久,才拨了出去。
“喂?赤井秀一吗?你在干什么?”
“……”
“吃饭啊,你吃你的,听我说。琴酒让我约你跟他见一面,越快越好,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听到那边喷饭的声音,安室透顿时觉得郁闷的心情好了不少,假情假意地说:“你悠着点,喝口水,别被呛死了。等你心情平复了再给我回电话,抓紧时间,我也是十万火急。”
“……”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琴酒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份,不希望我们的计划出师未捷身先死,你就多拖延几天吧。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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