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柳暗花溟
随着他的大喊,阮瞻身子一震,双手向下用力。
司马南瞪大双眼,兴奋地看着阮瞻的的自尽行为,眼看刀尖陷入了阮瞻胸口处半寸,他的目的就要达到了,这时阮瞻的胸前突然散发出一团温暖、神圣的黄光!
“去死吧!”司马南下意识地又喊了一声。
“决不!”阮瞻大叫一声,把手中那把火刀向发出诱导之声的地方一挥。
事情太过急转直下,而且司马南离阮瞻太近了,因此他虽然反应神速,人已经向后疾退,但还是被火刀横扫了一下右手背。巨痛之下,他意识的放开手,所以人虽然躲开了,两个铜铃却掉落在地上,发出最后的哀鸣!
‘哇’的一声,司马南也吐出了一口鲜血,虽然马上收回了铜铃,但铜铃上的法力全毁,他的念力也完全受损!
他见阮瞻慢慢站了起来,生怕阮瞻会趁火打劫,于是顾不得自身的伤情,双手急忙画符施法,卷起一阵漩涡型的狂风,直吹向湖心回廊的大火。
火借风势,还在燃烧的大火遇风后更加猛烈,并随着风向朝塔卷去!
这是阮瞻最担心的。塔是木头的,而且塔的水泥基座和湖心回廊间有一个小小的凉棚相连,只要风大火大,就可能把回廊上的火势引到塔身上去。
如果说鬼魂怕火,不敢放火烧塔的话,司马南目前是人,他是没有任何顾忌的。而没有了塔,不仅那些鬼魂可能重新被放出来,也使他的计划无法继续下去。
现在司马南为了转移他的精力,果然意图把火移到塔里去,他只得马上移转到塔前,也虚空画符,卷起一股气流,努力把火势推回去!
他功力不及司马南,又刚刚摆脱了摄魂术的控制,所以尽管司马南的功力受到了重创,他的借风之力还是比司马南弱得多,虽然他拼尽全力,也还是无法阻止火势向塔这边慢慢烧了过来。
眼见吞吐的火舌马上就要舔到塔身了,阮瞻毅然撤回御风的双手,一步跨到凉棚和回廊的交界之处,一手结一个小结界保住自己的身体,另一手不顾烈火的烧燎,指向湖水!
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土地祗灵。左社右稷,不得妄惊。回向正道,内外澄清。各安方位,备守坛庭。太上有命,搜捕邪精。护法神王,保卫诵经。皈依大道,元亨利贞――
他大声念着,集中念力和咒力于一身,努力想把湖水挑起来灭火。然而他如此做,司马南就在不远处施以相反之力。湖水被两方力量争抢着,一时谁也占不到上风,只见湖中的波浪剧烈地震荡着,浪花飞溅到岸边,但就是够不到火头!
双方这样僵持着,但阮瞻明显占了下风。一方面他要阻不住火势了,另一方面他置于结界外的手臂马上就要被火烧到,现在已经被热气烤得起了一层火泡,再这样下去,他就将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了!
望着对面司马南得意地笑,望着他因为口鼻流血而显得狰狞的面目,阮瞻心急如焚。
他刚才中了司马南的摄魂术,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超强意志力完全被控制,差一点自尽,若不是他对小夏强烈的执念,还有那个一直放在他上衣口袋里的地藏王菩萨护身符及时帮了他的忙,他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
此刻,情势越来越紧急,他一定要尽快摆脱这种劣势。否则单以实力论,尽管司马南受损不小,但他也是伤上加伤,两下相抵,他并无一丝胜算!
把心一横,阮瞻突然一跃而起,纵身跳入了湖水之中!
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知道那是司马南在施力压住湖水,不让他借湖水之力灭火。他顺势牵住这股力,一直钻到水底,而后急速施展转嫁术,引这股力狠狠击到湖底!
一瞬间,他只觉得湖底震动,浊浪翻腾,让他宛如深陷泥潭,眼前漆黑一片。但同时,他也感觉到那股力反作用了回来,变压为掀。趁着这瞬间即逝的时机,他连忙把自己的力量加之其上,只觉得身边的水拧成一股力量很大的水流,卷着他直冲到水面上去!
‘呯’的一声响,阮瞻被摔到地上,虽然身上传来巨痛,但他由于幸运的先砸向那个紫藤盘结而成的凉棚上,而后才落地,并没有受重伤。
而周围‘嘶啦’之声四起,危险的大火瞬时被浇灭,那些还在燃着的零星的小火也已经够不成威胁了!
见以火克水之计成功,阮瞻来不及喘息,一跃而起,向司马南伸出右手。在司马南眼皮底下,他的右手心上,很快的现出一块晶莹美丽的小红石头。
“想要这块石头吗?”他挑衅地说,“可惜阿百雅禁把它传给了我,有本事自己来拿吧!”说完运用时空扭曲术,一步踏进塔里。
他并没有石头,这只是他施展的幻术。他要试探司马南会不会上当,如果他上当,证明他分辨不出真伪,而且已经乱了方寸,那么――进攻方要换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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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第六篇迷城 第四十三章魇术
万里一进旧镇就觉得情形很诡异。
大白天的,整个城镇没有一点动静,街上也没有一个行人,炊烟不起、鸡犬不鸣、鸟兽不近,宛若一座死城。
他被龙大师变身为大石头时,曾经听洪好好提过什么魇术,从新镇到旧镇的这一路上,他一直在想魇术会是什么样子,到现在才知道,魇术就是让整座城都沉睡不醒。
哒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是他的,不过他实在不习惯这么安静的环境,让他觉得有点心慌,还总以为有人跟在他身后。人毕竟是群居动物,尤其在大城市生活惯了的人,现在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那种不安和恐惧感几乎是自然而然产生的。
万里忍耐着心里那种空落落的不舒服感,一步步沿着镇上的主街道走着,只见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店铺也没有一家开张的,果然全体沉睡。若不是正午的阳光照耀着他的头顶,他几乎以为这一切只是他的梦境。
他站在街心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回他住的那家旅店去看看,因为在一般情况下,其它的地方有关门的时候,但警察局、医院和旅店是不会关门的。他住的那家店是洪清镇最大的旅店,虽然距离镇医院有点远,但对面就是警察局,所以他可以进到这两处房子里面看看情况。
先是警察局。
镇上的房子都大门紧闭,只有警察局的大门大大的敞开着,风吹之下,大门撞在墙壁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在一片死寂之中显得格外刺耳,每响一下都像敲在人心上一样。
但是,警察局的大门虽然开着,门口却没有人迹出现,远远看起来让万里感觉那不是一间房子,到像是一个等在那里的陷阱,充满了恶意的诱惑味道。
他咬咬牙,戒备地走了进去。而进去后才发现,整个警察局半条人影也没有,陪伴他的,只有空房间里传来的脚步声。
咚-咚-咚――
这是怎么回事? 警察被人袭击了,还是司马南又使什么阴谋诡计,以自己的财势调开了值班的警察?或者这城镇不是沉睡了,而是根本没有人?
想到这里,他立即悄悄跑到街对面的旅店去。
街道中间没有什么障碍物,这让万里走过去时没有可隐藏的地方。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隐藏,要躲避的又是什么,只是觉得这死寂让他格外紧张,有种芒刺在背感,好像有人在**他一样。
他全身紧绷着,先是系好背在身上的钓杆盒子,握紧做为武器的棒球棒,然后才慢慢蹭到旅店的大门口,向里面窥了一下。
大门边平时会有个门童,此刻当然没有,而且大厅里也不见人影。
万里定了定神,然后推门而入。
吱呀――
大门在他身后关上,虽然平时也是这样的,可是这时候却特别有惊悚感。万里努力忽略心中的不安,走到前台去。
前台里,有万里进旧镇以来看到的第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两个。这情景让他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有一点高兴,又有一点紧张。这一男一女两个服务员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似乎是睡了。可是由于听不到他们的呼吸声,万里不能确定。
他绕到前台里去,因为不知道魇术具体是个什么东西,所以也没敢触碰这两个人,只是俯下身去仔细听。当听到这两个人细细的呼吸时,他松了口气。
这么说,镇里应该不是没有人,镇民也没有被屠杀,而是真的沉睡着,等司马南解除或者阮瞻杀了司马南后就会自动解除这种魇术!其它人想必也是如此。
有了这种意识,万里就从台子下面的抽屉里找出了整个旅店房间的备用钥匙。在找钥匙的过程中,无论发出什么样的声响,翻动抽屉的声音、钥匙发出的哗啦声、他无意间踢倒一把椅子发出的声音,全没有吵醒两个服务员,这让万里感到,如果他们不是有呼吸,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死就是最原始的睡眠!
他拿着备用钥匙,一间一间房间地找过去。由于旅店的地面上铺了厚厚的地毯,不再有刺耳的脚步声跟着他了,但他却发觉这更让人心神不宁,咚咚声还在,只是分不清是心跳声还是意念中的暗示了。
打开的房门里,各式各样的人都沉睡着,而且睡得格外安静,别说翻身了,连打鼾声都没有,全部细细地呼吸着,眼皮也没有一丝微动。
这太不寻常了!他们做的什么梦?相同的一个梦还是各有不同?都梦到了什么?要知道人处在睡梦之中时,大脑不是完全休眠的,每个人都会作梦,在梦中眼珠还会不停转动,为什么中了魇术的人都像蜡像一样,除了呼吸,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他们真的会醒来吗?
带着疑惑,万里又仔细观察了几个人,发现他们确实没有死,但也确实和死了一样。所有房间里的人都是如此,包括孙老板在内。
他要怎么办?要怎么才能配合阮瞻呢?他刚才已经试过了,这里的通讯也与外界失去了联系,要想传达给阮瞻信息,阮瞻那里又没有回音。他明白,阮瞻此时可能正在和司马南争斗,所以不能再去分散他的注意力。
可他就只能等吗?难道这里和新镇一样是又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或许他该找一辆汽车,然后到邻镇去求救?
不,不行。如果那样,这里的事就会在阮瞻抽身之前曝光,那样对他们是不利的。既然阮瞻要独自在新镇里面对司马南那么强的敌人,那么他也要独自在旧镇里面对这些难题才行。这里的人肯定是被控制住了,他的任务比阮瞻轻松得多,只要保护镇民不受身体上的伤害,然后拆除平静表面下的‘定时zha弹’就行了。
洪好好和她的帮手就是那颗定时zha弹,她是被司马南派到这里坐阵的,所以他要对付的人是她!可是她躲到哪里去了?
万里边想边回到前台,把钥匙放回去。但当他才拉开抽屉,身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按住他的右手腕!
他吓了一跳,完全没料到所有人都沉睡的地方会有这种情况出现,一抬头,眼前出现了一张陌生男人的脸!
一瞬间,他反应了过来,想挥棒自卫。可他忘了这是在狭窄的前台里,根本无法施展开,木棒还没有举起就又被墙壁弹了回去,同时另一只手抓住了他左手腕!
本能中,他向后退了一步,和那两个拉扯他手臂的人呈三角形站立,用力把那两个人向前甩去。
那两个人被万里猛力一甩,整个人都撞在前台上,发出‘呯’的一声巨响,可他们却死死抓住万里的手腕不放,带得万里也一趔趄。万里见状,干脆向前一步,抬脚踹向右边那个人的膝盖侧面。
他这一脚踹得即准又狠,疼得那个人哀叫一声,本能的放开了手。万里见右手解放出来了,挥拳就去打左侧那个冒充女服务员的男人!然而,就在他打中那个人的一刹那,他只觉得自己的后脑一疼,直接倒在地上不醒人世!
昏倒前,他觉得面前红影一闪。
………………
“洪好好!”万里大叫一声,从昏迷中醒来。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旅店的一楼大厅里。或者说,他是被五花大绑在一把木椅上,被人丢在大厅中间。
“我就那么好吗?昏过去了还想我?”一个女人说,语气中带着三分调笑、七分轻蔑。
万里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正是洪好好,“没有女人穿红色能穿得那么好看。”他抬起头,果然看到洪好好就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姿势优雅而诱人。
他刚才夸奖的话是真的。
这个女人是天生尤物,虽然她现在的肉身不再是那个面容绝美的原体了,而是这个瞎了一只眼睛、缺了一只胳膊的张雪,但张雪也是漂亮的,而且那由内而发的气质还在,照样那么婀娜多姿、妩媚妖娆。为了掩饰眼睛的缺陷,她戴着墨镜,为了掩饰义肢的僵硬,她一直侧着身体,但这个装扮和姿态让她有了一种神秘的性感。
怪不得司马南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就算不爱她,她这样的女人也会体现男人最大程度的优越感。
“你真会说话,不愧是心理医生。”洪好好很受用万里的夸奖。
“我会讨女人欢心和我的职业没有关系。心理学是一门很严肃的科学,请不要混为一谈。”万里尝试动了一下,全身上下马上传来一阵疼痛,尤其后脑部位,扩散式的刺痛感让他不禁轻叫了一声。他想起了刚才被不知什么人重重地打到后脑上,之后就昏过去了,想来就是洪好好的人了。再一低头,见自己的衣服全被人脱光了,对方只慈悲地为他保留了一条内裤和一双袜子,而他全身的疼痛都来自那条捆绑在他赤luo身体上的绳子。
那绳子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非常粗砺,布满细小的倒刺,他一动就好像有千万根小针在扎他!这困境不禁让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见到万里的样子,洪好好笑得花枝乱颤。
“这样也不错。我一直想找你,却一直找不到,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万里故作轻松地说。虽然每转动一下脖子,后脑就疼得厉害,但他还是观察了一下四周。
只见整个旅店的一层大厅里,除了他和洪好好,还有七、八个打手模样的男人。他认出他们就是当初在小巷子里和他打架的那几个人,其中还包括那个可怜的小偷,就是他刚才冒充的女服务员。现在那小偷脸上青肿一片,正是刚才被他打的,身上还穿着女装。
“找到我?”洪好好笑,“真亏你说得出口,哪有人像关门打狗一样找人的,而且你还是那条狗!”
“只要结果好,过程并不算什么,重要的是现在我能在这里和你对话。”
“对话是在平等的人之间进行的,你现在凭什么?凭这个?”洪好好微笑着,举举手中的钓杆盒子。
万里脸色变了。
那盒子里是血木剑,是阮瞻是留给他做防身之用的。那是道界的异宝,绝对不能落在别有用心的人的手上的。
“你不该意外的,你的衣服都保不住了,还能保的住这件宝贝吗?”洪好好很满意万里脸上的意外和紧张感。她瞄了一下万里强健年青、充满力量的身体,心里升起了一**望,有点不想立即杀了他,想把他藏在一个地方,成为她养的宠物。
她不就是司马南的宠物吗?为什么她不可以养一个?司马南没有亏待过她,可是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过。况且他并喜女色,很少要她。而她是个成熟的女人哪,应该有万里这样的男人来陪伴,这没有什么不对,但司马南知道后会原谅她吗?他那个人容不得一点背叛,背叛他的人都死得很惨!
洪好好犹豫着,而一边的万里却突然微笑了一下,“血木剑我会拿回来的,先放在你那也没什么不好。”
“如果我要毁了它呢?”
“你不敢。司马南想得到它,如果你让血木剑有一丝受损,他会放过你吗?”
“你别自作聪明!”
“那我们赌一赌如何?你现在把剑毁掉,假如你敢,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万里好看地笑着,但眼神中满是挑衅。
这种神色让洪好好突然怒火中烧。
她猛的打开盒子,抽出血木剑,但手才一碰剑柄,就好像被烫到一样,尖叫一声,把剑扔到地上。
一旁的万里心疼得心都扭起来了。他不是心疼洪好好,是心疼掉在地上的剑,但他怕再被洪好好看出他的心意,忍耐着不在脸上表露出情绪。
而洪好好,她忘了自己虽然有着人的身体,可以像人一样行动,但毕竟是借了人家的肉身,对妖邪会自动产生感应的血木剑虽然不能把已非纯魂体的她怎样,但还是对她有伤害力。
一抬头,见万里还是笑咪咪的,她更加愤怒。
为什么这个男人不能对自己像对岳小夏一样温柔宠爱呢?为什么他要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
“你们过来,给我把剑折成一段段的!”她有点气急败坏,对着周围的那几个打手喊叫。
那几个人犹豫着。
他们不知道血木剑只能对妖邪有伤害力,并不能对人怎么样,只是见到‘张雪’那么怕这把剑,而这些外来人之间又那么拼命争夺它,还以为是什么能害人的东西,一时没有人敢上来。
“赶紧给我过来,不然你们都没有好果子吃!”洪好好严厉起来。
几个人面面相觑,终于还是有两个人在他们老大的示意下磨蹭了过来。
神色紧张地、还用衣袖裹住手,那两个人一人握住剑的一头,茫然地看着发飙的美人,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样,又觉得这剑分外烫手。
“看我干什么!折断它!”洪好好脸色发白,瞪视了血木剑一会儿,突然大叫一声,然后有点害怕一样的后退一步。
那两个打手对视一眼,不得已对着血木剑用力一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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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第六篇迷城 第四十四章攻心之计
眼见着那柄血木剑就要在两个庸人手中毁于一旦,洪好好突然大叫一声,“不要!”
她叫得非常尖利、大声,语调中充满了惊恐之意,吓得那两个帮凶立刻松手,好像被剑咬到一样,血木剑也立即掉落在地上。
一边的万里见血木剑暂时平安无事,暗舒了一口气。看来他给洪好好的刺激太强烈了点,对于司马南这件事情上,她的心理相当脆弱,也许他可以从这方面下手,不过刚才的情况也确实吓了他一身冷汗。假如这道界的异宝毁在自己错误的计策之下,他可真是万死不能辞其咎了。
现在以他的情况,凭借蛮力是脱不了身的,也不要指望着有人来救他。但是他敏锐地感觉到洪好好似乎心神不定,那几个打手也没有应该有的凶狠,反而显得很不安,显然对这城里的局面也感到紧张,所以决定采用攻心之计。
只是他第一道料下得太猛了些,险些酿成大祸,不过从洪好好的反应中,他也明白了她对司马南矛盾的心态――依赖又抗拒、想摆脱他却又根本离不开他!
想到这儿,万里暴发出一阵大笑,努力把注意力从血木剑转移到自己身上。
果然,洪好好在第一轮精神对峙中落了下风,此刻见万里大笑,登时恼羞成怒,走过来狠狠打了万里一个耳光,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了。
“你笑什么!”她的脸容扭曲狰狞,脸色青白,没有了平时半分的妩媚妖娆。
“还真是红粉骷髅啊。”万里低声咕哝了一句。
“不许自言自语!”
万里抬起头来,舔了舔嘴角的血,脸上虽然印着个红肿的掌印,神色却性感得要命,“我不怪你。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讲,刚失去依靠的人是会有些无所适从的。”
“你胡说什么!”洪好好柳眉倒竖,非常懊恼。
“司马南不是抛弃你了吗?”
回答他的是另一个耳光。
万里根本不以为意,因为他很确定他捕捉到了洪好好的痛处。
原来,洪好好怕的就是司马南离开她!想来这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虽然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的关系,但洪好好是司马南从缅甸带出来的,说不定还是他拯救的,这么多年来她也一直在他身边。以司马南那种超强的控制欲,是不可能让身边的人自由成长的,也就是说洪好好一定依附着司马南。
人是惯性思维的动物,当这种依附成为洪好好生活的一部分,当她习惯了被司马南所支配和保护,她就会害怕改变,尤其她这种非正常的社会生物,连生命都是司马南的附属,怎么能离得开他!就像一直被护在大鸟羽翼下的小鸟,突然有一天没有了这温暖的黑暗,它必然会被阳光刺激得惊惶失措、丧失理智、也不可能马上就恢复飞翔的能力。
特别是考虑到洪好好是司马南的情妇,假如她知道阿百的事,妒忌会加重她混乱的程度,他要利用的正是她思维的暂时混乱。不是他残忍,做为心理医生,他从来就不愿意加重别人的心理恐慌,可作为敌我双方,他就要打击敌人的弱点。他不能等死,也不能加大阮瞻和小夏受到伤害的机率。
“假如你真的对他那么重要,在这生死关头,他为什么让你独自留在这里?”万里不紧不慢的对内心充满疑虑的洪好好再次施加心理压力。
“他没有抛弃我!”洪好好大声说,仿佛也在用这种坚定的语调说服自己,“我是他的帮手,我必须帮他守着这边。包括,杀了你!”
“是吗?你那么确定他不会离开你吗?”
“我当然确定。”洪好好想也不想,但其实她的心里不能确定。
司马南有多狠毒无情,她比谁都清楚,他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在没有价值后会毫不犹豫地丢弃。没错,他对她很好,他在不发怒时对她几乎是纵容的。可是一直以来,她却感觉自己只是他的玩偶、他的宠物、他鞍前马后最忠实的走狗,对他没有半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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