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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柳暗花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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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第六篇迷城 第四十六章意外出现的人
眼见阮瞻的再一波攻击就要到了,司马南抬手举起了布人和镜子挡在自己身前,迫得阮瞻硬生生收回了直指着他的手。
“每个人都有弱点。”他得意地说,爬了一下,但没有爬起来,只得坐在地上喘息着,“你说我顾虑太多所以会输,你呢,你没有顾虑吗?你有,感情是你的羁绊,你把人看得太重了!”他挥挥手里的那两样东西,“你甚至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就以为会伤害到别人,所以停止了攻击,让我得到缓冲的时间。假如我是拿一点没用的东西骗你呢?你就这么让杀了我的机会溜走?”
“我并不想杀你,是你一直逼我,一直伤害别人!”阮瞻瞄了一下司马南手上的东西。
见那小镜子是那种摔不破的铜镜,巴掌大小,镜框上雕刻着古朴的花纹,很普通的样子,但奇异的是镜面上闪烁着波光水纹,好像镜子有一潭流不出的水一样。
而那个小布人,手工粗糙,面目四肢不清,但在脖子的部位触目惊心地横贯着一根闪亮的钢针,看起来分外刺目,不知怎么,阮瞻忽然觉得那一定是万里!
“不过你这次非常明智,没有下手是对的。”司马南阴测测的说,“这面铜镜是我的魇术的根本,打破了它,旧镇上所有的人都会死在梦里;而这个小布偶,则是我用你好朋友的衣服做的,里面缝了他一根头发,背上用我的血写着他的生辰八字。你猜怎么着?只要我一拔了这根针,他就会象被挑了刺的鱼一样,烂成一摊泥!”
“你想要怎么样?”阮瞻力图保持冷静,脸上神色不变,但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个小布偶,显得相当在意。
司马南轻哼了一声,把小布偶紧紧握在手掌里。
“我知道这个对你比较重要,所以我会很认真的看着它,你绝没有机会从我这里抢走,我劝你不要动这个念头。”司马南返回了一局,表情又回复了高高在上的模样。
“我在问,你究竟要怎样?”阮瞻说,“别婆婆妈***。”
“简单得很。”司马南扶着墙壁站起来,努力使自己不那么狼狈,“你跟我出塔,随我处置!”
“否则呢?”
“否则我杀了全镇的人!”
“那与我无关。”
“这个也与你无关吗?”司马南再次举起小布偶。
阮瞻向前走了一步,司马南立即把手伸向布偶脖子上的钢针,“别再向前了,你在拿你最好朋友的命冒险!”
“我怎么知道那是他?”阮瞻停住脚步,心里拼命想着对策,但却发现根本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
“那么――你是要赌一下喽?”司马南恶意地咧咧嘴,伸手欲拔那根钢针。
“住手!”阮瞻急叫一声,毫无表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紧张之态,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他不能赌,因为他输不起。他生死之交的命可能握在别人的手中,他不得不选择退缩。之前他想过司马南会以人质相威胁,但没想过他竟把全镇的人都搭上。而且,他原以为万里躲开了司马南的威胁,当他看到司马南独自进镇,而万里给过他一点信号时,他更加坚信了这一点,这才放开手脚和司马南斗智斗勇,没想到这最关键的时刻出现这样棘手的情况。
难道让自己的计划,还有先前博命一样的努力全付诸东流吗?可是他又不能反抗,否则万里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我就知道你不敢赌。”司马南的手还放在小布偶的脖子上,看阮瞻没有再动,冷笑道,“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做了个明智的选择。”
战斗就是这样,尤其是势均力敌的较量,看的就是谁能抓住对方的弱点,就好像太极的推手,对方一弱,马上就要抓住机会攻击。阮瞻的缺点就是太重情,他表面上看来很冷,但一旦与谁有了感情,就会比自己的生命还要珍惜。他一直用这个方法钳制阮瞻,屡试不爽。
他向阮瞻抬了抬下巴,示意要他出塔,但阮瞻却突然皱起了眉,“这不是巫术,是飞袭道!”他不想放弃最后的一点希望,所以虽然表面上看来很是无可奈何,但却一直暗中观察那个布偶上的钢针。仔细观察之下,他发现那钢针在微微的颤动,布偶身上还画着一种很生僻的符咒,依稀中还有点印象,当司马南催促他离开时,他终于想起记忆深处的东西。
这是很少见的一种术,和修道人千里之外取人性命的飞剑术差不多,父亲曾经告诉过他。他老人家说:道术中也有好有坏,当初创造这些坏道术的人未必有心,可练成后,这些道术会被不怀好意的人作为他用,结果遗祸无穷。
“有意见吗?”司马南反问,对阮瞻竟然知道这种术感觉有点意外。但转念一想,明白这必定是阮瞻的父亲告诉他的,鉴于他们之间特殊的关系,完全可以解释得通。
“我不奇怪你使用禁术。”阮瞻鄙视地看了司马南一眼,“你不用我才感到奇怪。”
“废话少说,现在给我滚出塔去!”
“可是据说这种术是有缺陷的,要有人配合才行。假如没有一个帮凶在被施术者身边,用你的血画在对方身上的某一部位,你的飞袭道就起不了作用!钢针拔出来并不会直接杀了布偶所代表的人,而是钢针在拔出的一瞬间迅速飞走,袭入被指定人的心脏才会死人,不是吗?”
“没错,你是个好学生,你父亲该为你骄傲。可是――”司马南得意的笑,“你没发现洪好好不在这里吗?”
阮瞻没话说了,刚刚升起的希望在心中破灭。他一直没有把洪好好放在心上是他犯的最大的错误,既然他有人帮助,司马南当然也有。洪好好或许只是一只美丽的花瓶,但也可以是另一个凶手!
没等司马南再废话,转身向塔外走。万里的命和他比起来,根本没必要犹豫和权衡,他只是放心不下小夏。他明白司马南绝不会杀了自己就了事,一定连他的魂魄也不放过,那样他将和小夏永别,一想到这个他就痛心不已。
不再看到她,不再听到她,不再感觉到她,不再能记起她,这让他如锥刺骨般的疼痛!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才行!他不能就这么放弃、认输!父亲曾经告诉过他:输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肯在绝境中寻找机会!
“站住!”司马南在阮瞻的身后发话。
此时他们正站在塔的大门边。
“有什么吩咐?”阮瞻冷冷的。
看着阮瞻的脸,司马南很气,他期望看到阮瞻的挫败感,希望看到他沮丧和懊恼,希望看到他怕,而不是他满不在乎的神情。毕竟阮瞻几乎赢了他,从历尽千辛万苦,到眼看就要取得全面胜利,再到完全溃败,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承受的打击,可阮瞻就是那么平静,让他没有一点胜利的感觉!
一出塔,他就感觉到灵能的迅速的恢复,这是他的优势所在,所以他挥手就是一记火手印打出去。
阮瞻感觉到身后的灼热感,本能的一闪,并施术把那团火引到旁边。可他的法力毕竟比不上司马南,虽然他凭借着智计和勇气,已经让司马南的法力大损,但他还是处于下风。所以火手印虽然推开了,可他也被那余尾扫了一下,‘呯’地撞在凉棚的柱子上,撞断了手腕粗细的木柱,嘴角也溢出一缕血迹。
看到阮瞻这个样子,司马南感到心中一阵痛快。这是他一直要除掉的人,也是他一直担心的人,他甚至还一度感觉到紧张,不相信自己的力量,现在看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在苦苦支撑,感觉真的很好!
“我谁也不为,只为自己高兴!”他笑了一声,来了一个掌心雷,并学着阮瞻曾经对付他的样子,一掌一掌的不断打出去。
他并不阻止阮瞻的反抗,束手待毙的猎物他没有兴趣,垂死挣扎才让他觉得快乐!
而对于阮瞻而言,已经没有丝毫的法术进攻能力,只是倔强的不肯低头并执着的寻找机会而已。他感觉到自身的力量越来越弱,司马南的一次重击穿透他的防护打在他身上,终于站立不住,单膝跪在地上,以手撑地。
后背火烧火燎的疼,他知道是被烧伤了,但他此刻已经打得眼红,于是咬紧牙关向旁边一滚,顺手捡起一块湖心回廊上烧掉的木条残骸,甩手向司马南的方向掷去。
他的灵能快尽了,**上伤害严重,但身体的力量还在,所以他这奋力的一掷,让那烧焦的木条带着风声直射向司马南。
司马南没料到阮瞻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反击,眼见一块黑乎乎的东西箭一样飞过来,急忙向旁边一跃,虽然险险地躲了过去,但却差点掉到湖里,模样极其狼狈,而阮瞻趁这个机会一跃而起,跑到凉棚那边。
他明白司马南想看他做困兽犹斗,可是他也是在耗费司马南的力量,太空旷的地方不好躲避,如果让司马南一下子打死了他,他就没有时间逆转形势了。
司马南也是很骄傲的,他一定期望亲手了结对手,而不是靠人质。但在他久攻不下的时候,他也必会用万里的命、全镇人的命相威胁。那个时候,他会看看有没有机会使用他最后的一招,如果成功,就万事大吉,如果不成功,他至少要保住他的魂魄,这样他就还可能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那最后的一招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因为那对他而言太勉强了,他根本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
“你找死!”司马南意外被袭,分外愤怒,想要看猴戏的兴致也没了。
他盘膝坐地上,随手画了一个圈,地面上就立即出现了一个圆形的深痕把他围在其中。他就坐在里面,双掌同时比划,结着奇怪的手印,然后抬眼看看全神戒备的阮瞻。
“念在我和你的一点渊源,我还在犹豫是否留一条活路,可是你却自己找死!”
“不用假慈悲,我们两个必有一个出不了这座城,你我都明白!”阮瞻伸手向司马南一指,“有什么你就使出来,我要怕了你,我阮字倒着写!”
“嘴硬解决不了问题!”司马南冷哼一声,随即把那个结成的复杂手印对准阮瞻的胸口急挥了出去!
没有红光、没有蓝色电火花、只有一阵看不见的旋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当阮瞻还没想好要怎么应对时,就感觉风中有无数只手爬上了他的身体,东拉西扯的,让他蓦然绷紧的肌肉奇痒无比,浑身的力道顿失!
风吹一波,他的身上又多了许多只看不见的手,重重叠叠的,只几秒钟就困住了他的身体。他明白这是司马南的道术所致,但看不见的,柔软的攻击,让他无所适从!硬攻硬打,他不怕!他骨子里的血性让他可以面对多重打击,只是现在这种有劲使不出的情况倒真像是当初他对雪女的无可奈何!
他勉力提起精神挣扎,可是就感觉身体陷入了流沙里一样,越努力就越陷落!
“蠢材!”一边的司马南见阮瞻只防着自己的强力攻击,而没料到他会下软刀子,而一下着了道,得意的说,“以柔克刚的道理是道家的最高境界,看来你并不懂!”
阮瞻想说什么,但忽然头一晕,感觉到自己的双腿离地,被那些无形的手拖举了起来!
“你喜欢被撕成片状还是块状?”司马南继续轻蔑地说,“看在你我渊源颇深的面上,我让你选!”
“你来选好了!”
见阮瞻在这个时候还是面不改色,司马南也有半分不忍下手,但他的犹豫只是这一瞬,随后就双手合拢,好像碾着什么东西一样揉搓了起来。
立刻,阮瞻感到有各种力量向不同的方向拉扯,整个人像被扔进了碎冰机一样被无形的手切割着,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而他不想束手待毙,仍然挣扎,但力量却完全提不起来,只任由着那痛楚加剧。
饶是如此,阮瞻还是不放弃,力图加长司马南杀死自己的时间,最大程度地消耗司马南的力量。因为他很明白,司马南施此术对付自己,损耗也是不小。
他一定要忍耐着撕心裂肺的痛楚苦熬,每多争取一秒,他保住自己魂魄的机率就大了一分!
冷汗,在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中冒出来,阮瞻忍着痛不叫声,在被举到半空之时,他把头转向坐在塔门口的司马南,想判断一下形势,然而此时,他却看到了一幅想像不到的场景――
塔一层的那些小铜钟里,有一个最靠近门边的突然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升起来,露出铜钟下面的一双脚!
司马南背对着塔门坐着,而且因为施法而全神贯注,因此即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塔里的异动,但阮瞻却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看见了!
铜钟下面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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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更新两章,补回生病时两天的亏欠。晚上会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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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第六篇迷城 第四十七章最后一招
左德!
他失踪时,阮瞻的眼睛还没有恢复,因此并不认识他,但当阮瞻看到那双穿着运动鞋的脚出现时,就已经直觉地认定,铜钟里面的人一定是失踪许久的左德!
没想到左德一直藏身在铜钟里,真是聪明的选择!这特制的铜钟上面有强烈的罡气,即可以阻隔住怨灵的搜寻,而且也可以拦住其它实质的物理伤害。一定是当怨灵要占据幸存者的身体时,左德事先洞察了什么,他无力保护其它人,只能先自保。
左德进镇时一直背着一个装有食水的背包,这几天来他一定是靠这个维持的生命。这让阮瞻在钦佩他聪明机智的同时,对他顽强的坚忍力也分外折服。在铜钟之内那种幽闭的环境中分不清日与夜,也分辨不出铜钟外世界的真与伪,更不知道这件事何年何月才能结束,他一定是倍受煎熬!
现在,他很可能是经过长时间的判断,确认了在斗法的二人不再是怨灵制造的幻像,所以才跑出来,意图帮助阮瞻。
只是他的身体太虚弱了,这让他搬动铜钟的动作显得分外艰难,而阮瞻在被困之下也无法帮他,只能更加拼命的挣扎,吸引了司马南的全部注意力,给左德创造机会!
慢慢的,颤抖着的左德终于勉力把铜钟掀起,人也从下面爬了出来!而此时阮瞻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像一片枯萎的树叶一样被看不见的手拖举在空中。
他不能看向左德的方向,怕引起司马南的注意,但他眼角的余光还是看到左德悄悄蹭到门边,把自己那一双大号运动鞋脱了下来,放入背包中,连同那些已经吃没了的食水包装盒裹在一起,对准司马南的方向,拼命掷了过去。
正把全付心神用来对付阮瞻的司马南根本没想到身后还有敌人偷袭,只感身后一阵风袭来,本能地伏身躲开,却还是被击中了头部!
司马南只感觉击中他的硬物很大块,大惊之下脑袋一阵眩晕。这样,他cao纵隐形符咒的手印就结不成了,阮瞻登时摔到了地上!
落地的一瞬间,浑身说不清的疼痛让阮瞻恨不能躺在地上不动,但他明白这机会转瞬即逝,于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爬起来,扑向司马南身边!
然而之前他受的伤太重了,这让他步履艰难,踉跄着几乎摔倒。而就在这短短的十数秒时间里,司马南意识到大事不妙,下意识地产生了鱼死网破的心态,一指弹出一记劲风,砸向那代表全镇人性命的铜镜镜面,另一手伸手入怀,把小布偶脖子上的钢针拔了下来。
他一动,阮瞻就知道他要干什么,焦急中也没有时间思考,伸手拿出衣袋中那个像钥匙链上的装饰物一样的小东西,连咒语也来不及念出口,就凭着心中执着的意念和对咒语的熟悉,一下抛了出去。
这就是他的最后一招!
这东西只对铜镜有用,所以是抛向铜镜的,而他自己则疾速扭转向钢针要飞出的方向,用自己的身体去阻拦钢针的行进,企图以自身的伤害保护万里。
可是,钢针的速度太快了,而阮瞻在受伤之下行动又稍缓了点,眼见着那个祭出的方方小东西突然变得方砖大小,一下把铜镜压在了下面,但钢针却从他肋下疾穿而过,眨眼的功夫都不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阮瞻心里一凉,去挡钢针的身体‘呯’地摔倒在司马南身边。
司马南被左德用杂物狠狠地掷在了后脑上,眩晕感一直未退,虽然在电光火石间做出了报复的行为,但爬来时还是摇摇晃晃的。他见到阮瞻绝望的神色,知道他是在为不能挽救万里的生命而内疚,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
阮瞻以为自己的失误害了万里,悲愤之下想也不想地爬起来,一拳挥出,打在司马南的太阳xue上,当场让这位法力高深的法师昏倒在最原始的武力之下。
而阮瞻自己在内疚与自责之下,再没有力气支撑,一下跌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这一切只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的,一边的左德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经了结了。他站在那里愣了一会,才慢慢走过来。
“阮先生,你还好吧?”他尝试着扶起阮瞻,但阮瞻却拒绝了,只是指了指司马南。
“请你把他捆得结实一点,然后拖到塔里去,一楼就好。”
看着左德虽然虚弱,却依言而行,阮瞻仰面摊倒在地上。
此次他受伤严重,已经无力支撑空城外的结界,所以天空已经不再是灰白一片,而是灿烂的星空,可他的心里却如在滚油中倒入冷水般炸开了锅,烫得他的心点点灼痛着!
万里会死于自己的失误吗?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用身体挡住那根钢针的,但他错估了自己对伤痛的抵抗能力,终究他慢了零点零一秒,可是就这零点零一秒,可能会要了他生死之交的命!
司马南这么高超的道术,不可能会失误,万里唯一的生存机会,是洪好好没有制住他。可既然司马南挖好了陷阱等着万里,他能够避开吧?
这不确定的因素让阮瞻忧心如焚,恨不得立即用时空扭曲术回到旧镇去看看情况,可他又不得不强压着这种焦虑心情而去考虑先解决这里的事情。假如他离开,司马南有可能会再度返回局势。那么这一切就白做了,司马南还会带来后患,小夏不能平安,万里如果出事,也是白白牺牲了!
艰难地抬起身看看,见左德已经把司马南拖回到塔的一层去,阮瞻先是起身拿起了那面小铜镜和方砖样的法宝,然后也跟到了塔边上。此刻他周身无一处不疼,可他却感觉不到,心里反复想像着无数的可能。
他让左德把司马南放置在一个铜钟上倚坐着,自己则做在塔外的石阶上,这样司马南的灵能会被限制,而他自己则可以保有。
左德聪明地躲到二楼去,即不问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不想在这里碍事。这给了阮瞻独自思考的时间,让他把混乱的内心思绪整理了一下,然后就慢慢等待司马南醒来。
手中小铜镜模样依旧,只是不再有诡异的波光,反而照出了他沾着血污的憔悴的脸。这证明他的最后一招起作用了,全镇人正在从梦魇中醒来。现在正好是深夜,他们会毫无睡意,只会感觉头疼罢了。
父亲留给他三件法宝――血木剑、残裂幡和破灭印。血木剑在万里手里、残裂幡目前还在暗室的角落里藏着,里面拘着欣欣等没有成功收回到小瓷人的怨灵。而破灭印是他一直没用过的,因为那对灵能有相当高的要求,他一直也没办法祭起它。
如果说血木剑是能使一切魂体灰飞烟灭,残裂幡能拘进所有灵体的话,那么破灭印就是能打碎一切结界的宝贝。这次他来到洪清镇,因为怕法宝留在家里不安全,所以把三件宝贝都带在了身上。
为了携带方便,他把宝贝们从封蜡中拿了出来,但不祭出的话,宝贝仍然如工艺品般小巧。血木剑是寸许长的小剑,残裂幡是一面巴掌大的小旗子,而破灭印由于像个方方的小印鉴,所以被他挂在钥匙链上当吊坠以掩人耳目。
破灭印本不在他的计划使用中,所以他在闯进司马南封在空城外的结界时都没有用它。如果不是要拯救命悬一线的全镇人,他也不会死马当做活马医一样的把它祭出来。他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只是尽力一试,没想到情况的危急和他强烈的信念竟然使他成功了。
可是――万里呢?
不是他自私,不是他冷酷,而是全镇的人在他心里也抵不上一个万里重要!
“告诉我,能不能挽救万里的命。”见司马南动了一下,阮瞻问,“假如你肯说,我承诺这次放过你!”
司马南愣了一下,显然是还没缓过神来。
阮瞻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司马南有反应了,但他只是恶意地冷笑数声道,“现在钢针已经插入了他的心窝,我想让他活也没办法了。你当我炼制飞袭道是玩的吗?哪有杀了人再救的道理。哈哈――做了错误的判断就要付出代价啊!”
司马南的话和语气几乎让阮瞻愤怒的失去理智,但他硬生生忍耐住了。
“他未必就死。你的洪好好不一定能拿得住他!”阮瞻的心揪着,但语调还算平静,“可是你却丧失了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司马南再度冷笑,“输给了你,我还有脸活下去吗?你说得对,咱们两个人必有一个不能活着出城,你运气好,到哪里都有人帮你。我输得没话说,不过高兴的是,我有你最好的朋友来做陪葬。”
“他不会给你陪葬的。”阮瞻的声音里带了杀意,“你会在血木剑下灰飞烟灭,而我会想方设法让万里复活。既然你能借尸还魂,我也可以做到。”
“万里都到了我手,你还指望血木剑会幸存吗?”司马南再度打击阮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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