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柳暗花溟
可是这句话根本不为阮瞻所动,“我会找回来的,而且我不用血木剑,也有本事治你,不信你就试试好了。我现在不动你,是因为我答应过阿百,在她和你见一面后再要了你的狗命!”
听到阿百的名子,司马南说不出话来,感觉施出去的钢针却刺入了自己的心窝。那是他最想见,也最怕见到的人,这何尝不是他的弱点啊!
而正当他不知说什么好之际,一个女人的娇媚声音从夜色中传来,“你要阿百?我这不给你送来了吗?还有岳小夏,也一并给你!”
话音才落,阮瞻和司马南都大吃一惊,同时循声望去。只见湖心回廊上,慢慢走来三个女人,左边的是阿百,右边的是小夏,中间一抹红色的身影,正是洪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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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第六篇迷城 第四十八章无悔选择
“我对男人最好,男人需要什么,我就会给什么。”洪好好又说了一句。
随着三个女人的走近,阮瞻才看清她们之间走路的姿态并不正常。阿百和小夏走得略微靠前些,动作僵硬,似乎不大情愿,而洪好好则站在她们的身后方,左手拿着一张符咒按在阿百肩上,右手持一柄明晃晃的尖刀架在小夏柔嫩的脖子上。
阮瞻见小夏被制,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但立即被洪好好喝止。
“站住!”她歪着头,摆出一副天真的模样,说出话来却狠毒非常,“我家阿南说你厉害得很,所以我要和你保持距离。除非你移情别恋,对我产生了兴趣,那么也就不必在乎这个女人的死活了。”
她说着把尖刀向回拉了一下,异常锋利的刀刃立即让小夏的脖子上出现一条血痕,骇得阮瞻连忙后退。
“好好,我退后,我马上退后,你放开她!”
洪好好见威胁生效,忍不住笑了起来,但心里却没有什么高兴,而是充满妒忌之意。阮瞻拿这个岳小夏当作心肝宝贝一样,宁可自己受损,也不愿伤心上人分毫,可是为什么从来没有男人这么爱惜过她。是她不够美,还是不够执着?
她想到这一点就去看司马南,但见司马南低着头,看也不看她这个方向。她明白那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阿百。在她心目中残忍又无情的男人,竟然不敢抬头看一个死了很多年的女人,他的前妻!
再看阮瞻和岳小夏,两人自从见面就四目想望,虽然岳小夏和阿百被她封了语言的能力,但她和阮瞻的目光却始终温柔地纠缠在一起,深刻的爱与关心根本不需要语言地交流。
此时此地,在洪好好的眼中,天地是如此之小,只浓缩成这一小方空间,而这空间里只有四个人,她是多余的一个!
妒忌、悲伤、自怜,这三种感情混杂在她的心里,让她突然生出一股愤怒,施出重手法在小夏和阿百身上,让她们俩痛苦地闷哼一声,也让那两个男人同时心疼地大叫,“住手!”之后对她怒目而视。
洪好好‘咯咯’地娇笑着,“终于意识到我的存在了吗?”她语气轻浮,但语调悲凉地问。
阮瞻没有说话,忽然觉得洪好好是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她只想要男人注意她、爱她,却没想过爱与尊重并不是靠色相和强求而来。
自从洪好好带着小夏和阿百出现,他的心就混乱之极。一方面,他很高兴洪好好的到来,因为这意味着万里生存的可能性会加大;另一方面,他又很担心这种局面。好不容易的,他制服了司马南,现在司马南的帮凶却押着另两个人质出现,而其中一个人质是他无论如何也损失不起的。
这是他今晚犯的第二个错误吗?他只想让阿百带着小夏远离战场,没想到半路杀出的洪好好会截住她们,反而更把她们置于危险之中!
他忍不住又看了小夏一眼,见她虽然面容憔悴,但却毫不在乎自己的处境,只是焦急心疼地看着他。他明白她是在担心他的伤势,因为他现在看起来一定很惨,好在他们可以心灵相通,让他一直向她传达着温柔的感情,告诉她,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
强压着自己凝望小夏的冲动,阮瞻面对着洪好好,“你把万里怎么样了?”
“他吗?”洪好好故意拖长了声调,“他被我杀了!”
从她的表情看,阮瞻就知道她说的是假话,他担心的只是她有没有在万里身上画下那个要命的血标记。
“你忘了司马南的吩咐,没有在他身上做记号!”他诈了一句,忐忑地等着洪好好的回答。
没想到洪好好的反应正是按照他所期望的样子显现。她脸色一白,怒声道,“谁管那个混蛋的死活,你先放开我的阿南!”
阮瞻忍不住微笑了,因为洪好好的表情告诉他,万里活命的几率非常大。这样,他就只需要顾虑这一边就好了,不用两边都被施压。
“你笑什么?”洪好好怒目而视,“快放了我的阿南,不然我宰了这两个女人!”
“你的阿南?”阮瞻讽刺地看了洪好好一眼。他也是学心理学出身的,也能看出洪好好对司马南的惧怕与依赖,还有对阿百的顾忌和挑衅,“你确定他是你的,而不是阿百的?”
“你住口!否则我真的杀了这个女人!”洪好好尖叫一声,眼神里满是要被遗弃的惊恐,“你别以为我不敢!”
见她情绪激动,阮瞻怕她在不理智下伤了小夏,连忙做了个少安毋躁的手势安抚她,然后把脸转向了司马南,“你有脸让我‘放’你出来吗?你有脸和阿百说清楚你为什么会那么对她吗?”
司马南在听到洪好好的声音后,一直就低着头。他知道阿百在这个空城里,但没想过两人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所以这突然发生的意外让他无法面对,只好采取鸵鸟政策。只是洪好好刚才突然对小夏和阿百下手,阿百的痛哼让他下意识地寻找她的影子,结果一下子就陷入她那有如一潭温柔秋水的眼眸之中。
阿百不像小夏那么激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但就是她的不言不语、不喜不怒,才让司马南不断地拷问着自己的心。
四目相对,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山林中生活的点点滴滴,多少次午夜梦回中模糊的影子、轻浅的微笑都瞬间塞满了他的胸臆,让他说不出话来。
从没人对他那么好过,那么无怨无悔过;从没有人在他冰冷黑暗的内心世界里温暖的存在过;从没有人在被他如此伤害后,还在此刻的眼波里保存着最温柔纯净的感情;也从没有人明知道他的虚伪和欺骗却还是毫不反抗,任由他把她推进无尽的深渊中!
谁说软弱是最容易打倒的,当一种东西发展为极致的时候就会转化为相反的一面,就好像阿百的温柔和脆弱到现在却成了他最不可战胜的东西!
最脆弱的也就是最坚强的!他囚困了她的魂,可是她却囚困了他的心!
“阿南!快叫阮瞻放了你!”洪好好催促。
洪好好的尖叫像利箭一样穿透司马南的身体,让他才开始涌上心头的良知和感情又一次被击得粉碎。他全身一震,目光从阿百的眼睛上强行挪开,刚硬起心肠。他辜负过她,也不必害怕再辜负她一次!他有自己的远大目标,必须要达成目的不可,那是他毕生的愿望。数不清多少年了,他为了这个目标吃尽苦头,也害人无数,眼看着就要成功了,他不能放弃,不能让任何人阻挠他!
“听她的话,放了我!”他沙哑着嗓子,“你有帮手,我也有,我们扯平了!”
阮瞻静静地看着他,沉默了好几秒钟才说,“我看不起你。”
他说得如此认真,让司马南有一瞬羞愧得不敢直视他,但随即而来的贪念、欲望和羞辱让他咬牙切齿地道,“小子,这年头是用实力说话的,强者才有藐视众生的权利!看不起我?你还不配!”
一边的洪好好听司马南那么说,明白他还是和自己一条战线,又见他不再凝视着阿百,兴奋之极,大声叫道,“阮瞻,你可以不放阿南,不过你不放他,你女朋友的命也就走到了头!我让你自己选,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数三下,你如果不做决定我就杀了她!我说到做到!一、二――”
阮瞻没有看向小夏的方向,但还是感觉内心有一个声音在拼命阻止他做出牺牲自己的选择,可是他怎么能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那样纵然他还活着,他的世界也会再度继续回到灰暗之中。
没有犹豫,他一脚踏入塔里,拎起司马南扔到塔外去。
“你的灵能会迅速恢复的,什么样的绳索也困不住你。”他冷冷地说,带着赢家的傲慢,仿佛输了这关键一战的是司马南,“但愿你心上的绳索也能自己解开!”
他看得明白,司马南不敢看向阿百,这证明他对她是有愧疚的,甚至可以说有一点点感情!
‘啪’的一声响,司马南的超强实力让他比阮瞻想像中更快地摆脱了行动上的限制。他能自由行动的一瞬间,立即伸指画了个花朵一样的符咒,挥手击中阮瞻的前胸,让他撞到后面的铜钟上,‘哇’地吐了一口血,再也动弹不得。
“阮瞻!”强烈的情绪刺激,令小夏突然冲破了语言上的禁锢,大叫出声。她拼命地挣扎,但洪好好虽然苗条纤细,但手劲却大的怕人,像铁钳一样钳制住她,让她根本不能摆脱。
见到阮瞻的那一刻,他那疲惫、憔悴又伤痕累累的样子已经让她的心绞痛不已,现在看他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更是觉得心碎成了一片一片。在这一刻,她才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撕心裂肺,体会到真爱中那种愿意为他生、为他死、替他承担一切苦难的心境。
“阮瞻,你怎么样!你别吓我!起来啊!”她大声喊着阮瞻的名子,眼泪在脸上奔涌。
“封上她的哑xue,她闹得我心烦。”司马南皱紧了眉头吩咐。
“我――腾不下手来!”洪好好有些为难,她可是一手制住岳小夏,一手制住阿百的,现在哪有能力再生出一只手多办一件事。
能抓到她们也是她幸运了!当时她听到万里所说的话,决定要到新镇来看看情况,为自己争取利益时,才发现镇外的结界没有破碎,让她无法进入。她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围着镇子转了好几圈,这时结界却又忽然撤消了,而她一进镇就看到阿百和岳小夏就躲在一间空铺子里。
她听说阿百生前也是不凡的人,所以很小心谨慎地接近她们所在之地,见这两个女人并不说话,而是忧心忡忡的,立即意识到那边男人间的争斗一定没有停止,她们是跑到一边避祸的。
这让她恶念顿起,于是趁阿百不备突施重手,一下制住这两个女人,并且封了她们的哑xue,把她们当做人质,在最关键的时候帮了司马南一把!
这样司马南就会认识到她的价值,知道她才是对他最忠诚的,这样他就不会抛弃她了!
“废物!”司马南丝毫没有感激她的表示,而是无情地骂了一句,然后反手指了小夏一下。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手法,小夏立即发不出声音,而且连动也动不了了。
“放开她吧!”他继续吩咐,以嘲弄的语气说,“不能说话不算数,既然你让阮瞻选择,而他也做了选择!”
洪好好松开小夏,表面上看他们遵守了诺言,但实际上根本没有改变现状。小夏此时如木头一样不能行动,放开她也和不放开没有区别,随时可能再度成为人质。
阮瞻慢慢爬了起来,倚坐在铜钟上,每呼吸一下都很疼痛和困难。他明白以他的伤势,就算塔能不吸走他的灵力,他也翻不过身来了。这一战,他拼尽了全力,辛苦的周旋,但频出的意外使他还是输给了司马南。
他真的累了,不仅是生活的累,就连最近这些战斗,哪一场不是打得辛苦无比,哪一场不是要他殚精竭虑、以弱胜强?!今天他终于支撑不住了,他没有办法再扭转场面,已经被死死地踩到脚下!
只是,小夏还在那边,一脸泪痕,动也不动的望着他,他怎么能放着她不管?怎么能在她面前向司马南低头?他要救她,他要让她平安,只要她能活着出去就好,可是,要怎么办呢?
实在不行,他只有自尽!只要他不死在司马南手里,只要他比司马南快,他就有机会保住魂魄。魂魄不被司马南赶尽杀绝的话,他就能救出小夏!就算那时他们天人永隔,至少,他还在她心里,至少,他也还可以爱她、保护她、默默地守在她的身边。
阿百,司马南是不会伤害的,这一点他有万分的把握。法宝,他死后也无法再用,他会拜托左德把它们毁掉。那些法宝虽然厉害,但他还没有能力把它们修炼成随他心而动的东西,所以它们目前的样子对凡人而言只是个普通的物件,毁起来轻而易举。
所有的后路都已想好,当不得已的时候,他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小夏!没有什么好迟疑的,对这个选择,他永远不会后悔!
“也放开她!”司马南又向洪好好说了一句。
这一次,他没有回头,但洪好好明白他指的是谁?
她有些不甘心,可是,她又不敢违抗。好在,放开岳小夏后,她的压力骤减,所以她在放开阿百的一刹那施重手封印了她,让她继续如木如石下去。
她做这番手脚,强大精明如司马南不会不知道,可是他并没有阻止,这让洪好好一瞬间明白,他是愿意让自己这样做的,他正陷入了感情的羁绊里,自己拔不出来,需要她为他斩断牵扯!
因为阿百是他的心结、是他唯一的弱点。假如一直沉默着、也不挣扎的阿百加入战局,情况就不可预料了。她希望司马南杀了这里所有的人,灭了这里所有的魂,那样他们就会回到从前。
无情、但又平安的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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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几天又是生病,又是有事,更新不正常,今天会在晚上再更新一章,补上昨天的。下周会正常更新的。对不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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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第六篇迷城 第四十九章一个问题
司马南不回头看阿百,反而慢慢踱到塔门边去。下意识中他想离开她远一点,而且他还要近距离打击阮瞻。
“把石头交出来!”司马南低吼着,“我给你个痛快的。”
“我不喜欢痛快。”阮瞻说话都没力气,但还是不低头,眼神中没有一丝惊恐和慌乱,“有本事自己来拿!”
司马南气坏了,他不仅想拿到石头、战胜阮瞻,还想看到对手在死亡前一刻的绝望、乞怜的目光。这小子强悍得很,这样的对手倒在自己脚下会让他格外有成就感。可是阮瞻倔强地不肯服输,让他的胜利喜悦大打折扣!
‘唰’的一下,他抽出了自己腰间的一根白色的带子。那带子和他的衣料似乎是同一质地,可是一从他身上拿下来就如同活了一样,婉转飘舞,无风而动,带子的前端高高的昂扬着,使它看起来不是一条布带,倒像是一条银白色的妖蛇!
司马南不说话,只是威胁地盯着阮瞻的眼睛。他不愿意在阿百的面前太过狠毒,可是那块石头他非得到不可!
这样对峙了几秒钟,见阮瞻没有一点示弱的表示,司马南一咬牙跨步到塔门边上,伸手把白绸带‘放’了出去,一端拿在自己手里,另一端直射向阮瞻,在阮瞻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那白绸带活了一般,准确地缠上了他的脖子,并把他拉到了塔门边上!
窒息感立即让阮瞻喘不过气来,他下意识地握住绸带,试图拉开它,但它却像和他的肌肤粘合在一起一样越缠越紧,让他胸腔内的空气逐渐挤得一丝不剩!
“给我石头!”司马南再说。
“不!”阮瞻想也不想的回答。
他并没有那块石头,但是假如他说石头不在他这里,司马南肯定会去逼迫阿百。阿百如果不给他,他不知又会使出什么手段,如果阿百给他,他完成了他的愿望,也许会给人们带来更大的灾祸,包括小夏和万里在内!
还有,司马南肯定用他的天眼通打量过自己的全身了,也肯定没有找到那块并不在他手里的石头的踪影。所以,如果他坚决不说出石头的所在,司马南就不会轻易杀了他,只会折磨他,并慢慢丧失理智。他要趁司马南混乱时想办法,除非到了他必须自尽的一刻,否则他决不放弃希望!
“你找死!”司马南恨得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
在几乎断气、并且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情况下,竟然笑了一下,“死都要死了――找不找死有――什么区别!”
司马南真想立即杀了阮瞻,可是他偏偏不能这么做。阮瞻死了,石头就没了,就算阿百能找到,他也没脸向她要,他甚至不敢和她说一句话。
一伸手,他扭了一下手腕,那蛇一样的绸带忽然像生了倒刺一样锋利膨胀了起来,司马南每抖动一下,绸带上的倒刺就在阮瞻的皮肤上划一道口子,虽然不伤他性命,却让他不断受伤,鲜血直流!
司马南挡在塔门口,其它人并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阮瞻又忍耐着一声不吭,所以只有他才知道只不过一道门坎而已,里面和外面却有着天壤之别。
身处外面的他,灵能不受限制,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他想做的;而身处里面的阮瞻不仅灵能被吸走,体能也出了问题,再被这轮番战斗弄得伤上加伤,现在完全是他案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可是这小子就是那么硬颈,这个时候了还是不低头,竟然让他有压制不住之感。他明白时间不能拖得太久,否则于他不利,不禁分外焦急。
他一边用绸带限制阮瞻的自由,一边用另一只手把他所知道的刑罚一件件加诸于阮瞻的身上,他想让阮瞻因为承受不住痛楚和折磨而变得软弱,可他一桩桩都试过了,结果还是一样的――没用!
“那块石头对你并没有用,为什么不给我?”他愤怒得脸孔都扭曲了。
“不――给!”阮瞻从喉咙中倔强地溢出两个字。
不是他不明智,他要的就是让司马南愤怒,因为他想不出好办法了,只有自尽一途,这样他就必须积聚一些灵能出来。在塔内本来是不可能这样做的,但他现在因为在塔门边上,所以塔对灵力的压制并不是很厉害,而且他这一次集中的是念力。
念力不同于其它灵力,它并不是单纯的异能,而是包含着意志的成分。假如一个人的意志特别顽韧,又懂得集中和调动念力的话,也能凝成很强大的力量!
现在他明白,天快亮了,司马南也已经忍无可忍,必然会对自己痛下杀手,然后带着自己的尸身慢慢寻找石头的所在。而他的时机也到了!
念力已经积聚完成,他只要舍去自己的生命,以魂体的形式,趁司马南绝料不到自己会这么做的优势,夺走司马南一瞬间的神智,丢他到湖水之中,让那些饿鬼道的怨灵纠缠他一阵。
就这点时间就足够他救走小夏和阿百,然后再想其它的办法了!
他的机会只有一瞬,而他必须抓住!
抬起被血封住的眼睛,他看到司马南伸指画符,就要下杀手了,也暗中伸出一指,抚向自己的印堂,好像是要抹去血迹,实际上是要舍弃生命,让自己灵魂出窍。生的机会只有一个的话,让小夏拿去吧!
一瞬间,司马南悲悯地看着阮瞻,而阮瞻不示弱地回看着他,两人同时伸出了手指!
然而就在此时,凉棚里突然响起了‘嘭’的一声轻响,就好像是琴弦绷断的声音。
现场太安静了,凉棚里的人,无论是小夏还是洪好好,都紧张地注意着塔门边上的事,而阿百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就如一个木头人一样,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所以弦断之声虽小,但每一个人都听到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那声音像从每个人心底发出的一样,震得人心头发麻!
这声弦断声响起的时候,司马南浑身一哆嗦,本能地转过身来。
只见阿百动了一下,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慢慢向司马南的方向走去。而司马南看着阿百渐行渐近,竟然挪动不开脚步,就那么呆呆地看她走过来!
“我――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挣脱的!”洪好好率先反应过来,辩白了一句。
然而没人理她,所有人都被阿百的举动吸引住了。洪好好还想再说什么,或者补上一次封印,但却骇然发现,在阿百的身后竟然拖着一条长长的血痕!
她是鬼,死了多年的鬼,不应该会有血迹的,那是人类才有的东西,可是阿百身后确实拖着触目惊心的红,鲜艳着、湿润着,每走一步就在脚下显现出一丝来,好像她身上某处地方正在崩塌,碎成一块块落到地上,化成了血!
而站在高处的司马南不仅看到了地上的血迹,更由于站在阿百的对面,也看到了她的脸。只见她的脸上也挂着两行细细的红痕,是从她眼睛里涌出的血泪!
这让司马南大吃一惊,因为他明白她做了什么!
她用最后的灵力扯断了自己的三魂七魄中的一条,这样就能摆脱那个封印的束缚!但那会使她自己大为受损,缺魂少魄的灵体在那个世界是会受欺侮的,就算转世重生,也会带来很大的麻烦!而且,他做过类似的事,他知道那有多么难熬!
她为什么要那么做?是为了想要他面对她,还是要帮助阮瞻?是什么让她做出对自己那么狠的事,是谁让她不顾一切?!
“不要逼迫他。”阿百细声细气地开口,看了喘息着的阮瞻一眼,“如果他不是因为答应过我,在我见你一面前不杀你,现在的局势不一定是他处于下风!”
“阿――百,你不要管男人间的事!”司马南嘶哑着嗓子,结结巴巴说出一句。不得不面对她的脸,他的心还是不安着、麻麻地疼,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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