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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柳暗花溟
“可是,你不要杀他!小夏会伤心的。”阿百的声音里夹杂了一丝哀求。
司马南一瞬间有想要答应她的冲动,但一转头见阮瞻倔强的脸,心中恶念又起。他不能放过阮瞻,现在他已经压不住他,假以时日阮瞻定然成为他的心腹大患。他们的观点、目标都不同,中间又掺杂着许多恩怨和渊源,化敌为友的可能性根本没有,今天如果不杀了他,他将永无宁日!
“阿百,你毕竟是我的妻子,为什么要帮着他?”他皱紧了眉头,问出这件令他最不能释怀的事。
阮瞻在他身后冷哼一声,“妻子,亏你说得出口!”
司马南没有回头,但他明白阮瞻指的是他把阿百的魂魄囚在枯井里这件事。这是他的不对,是他对她的亏欠,他无法辩驳。
“是啊,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阿百见司马南嘴唇动着,却说不出话,凄凉地一笑,“每次你想做什么事,我就变得不重要了。只是,我并不怨你!”
“阿百――”
“我知道你想让我选择,可是我早和阮瞻说过了,我两不相帮。”阿百叹了口气,虽然神色忧伤,脸上挂着两条红痕,但却让人觉得美丽极了,“如果我说,我明知道你做的是错的,可是因为我心里想着你,一直一直想着你,所以我不想背叛你,你相信吗?”
他相信!他怎么会不相信!阿百决不会和他撒谎,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只是他回答不出口,因为阿百一来,他的心全乱了。虽然他还是不能放过阮瞻,但具体怎么做,他有点拿不准了。
“那么――你先到别的地方去。”司马南涩着嗓子说,“一会儿这里的事完了,我会去找你。我答应你,只要阮瞻乖乖听话,我决不动岳小夏一根头发!”
阿百站着不动,只是摇摇美丽的头。
“怎么,你不相信我?”司马南反问,但随即想起自己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让阿百相信的,毕竟,是他骗了她,是他囚困了她。
“我相信,只要是你说的,不管什么我都相信。”阿百异常坚定地说,让司马南都觉得配不上她这样的感情,不自觉地心虚。
“那为什么不离开。听话,走吧。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这是为了什么。”
“我不走,但是我也不是来粘你的。既然你当年离开,也许证明我对你并没有那么重要,那么,我也不会给你带来麻烦。我这次来,只想问你一个问题,然后把这个给你。”阿百说着伸出右手,娇嫩的手心里,在司马南眼皮底下显现出那块奇特的红色石头来。
司马南吃了一惊,下意识地转头看看阮瞻,见他面色平静,根本好像没听到一样,也根本不为成功地骗过了他而得意。
“怎么在你这儿?他手里的是赝品吗?”
“没有赝品。”阮瞻插嘴道,“那是为了要引你上塔的诱饵,你太贪图这块石头了,连真伪也没有辨清。”
司马南语结。不过他没有心思在意阮瞻的话,而是把精神全集中在那颗小红石头上。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也是他费尽心机也没有找到的,现在阿百把它拿到他面前,他要抢走吗?不,不对,阿百说要送给他。可是,为什么?
他无意间得知有这么一块神奇的石头,也同时得知了这石头的神奇功效。他欣喜于它能帮他实现多年来的梦想,所以一直想弄到手。他想那石头一定是巫教的宝贝,阿百再爱他,也不会把它给他,所以他一直不敢让阿百知道他的愿望,怕她从此会戒备他,他就更难得手。阿百去世后,他翻遍了所有的地方也还是没找到。
可是,看现在的样子,阿百是要把石头送给他吗?
“给我?”他有点不大相信地问。
“是啊,给你。”阿百温柔地微笑了一下,好像回忆起过去,“其实我一直知道你想要这石头,我也在等你开口,可是你就是不问我。而我,想让你呆在我身边,也就没有主动给你。请你原谅我。”
“你现在要给我?”
阿百点点头,“是啊,我决定忘记这世界上的一切,去轮回到另一段人生,所以――”
“你要离开我?”这消息让司马南的心一下被抽空了一样,没着没落的,冲口问了出来。
阿百一时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触司马南的脸,眼神中饱含着无尽的爱意和凄凉的意味,“你们汉人说的好,千里搭长棚,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啊。无论我有多爱,到最后――还是要放手!”
阿百的话说得那么伤心,让司马南心中冷热交加,说不出那难受的感觉是因为就要得到石头的喜悦,还是要失去阿百的难过,不由得冲口说出一直压在心底的话。
“不,阿百,时间是没有尽头的,世界上的事并没有最后。”司马南大声说,“你听我的,只要你肯把石头给我,我有办法。”
“我有什么你都可以拿去的。只是这块石头给你前,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阿百说着把石头举到司马南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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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第六篇迷城 第五十章永生石
“你爱我吗?”阿百问。
就是这个问题吗?只要回答这个问题,他就可以得到那块石头吗?就这么简单!怪不得阮瞻说他聪明过头,才会把事情简单复杂化,做出那么多不择手段的事。原来,他所要的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解决。
“不,你想好了再告诉我。”阿百拦住司马南的话,神色间有些紧张,“你一定要想清楚,问问你自己的心,不要随意地回答我。算我求你,千万别说谎,就算你说你不爱我,我也会把石头给你,只要你说实话。就一句实话!”
看着她温柔而恳切的美丽眼睛,司马南有一瞬的恍惚。
他爱她吗?他说不清楚。如果他是爱的,可是他却能做出舍弃她、囚禁她、背叛她的事;如果他是不爱她的,为什么她在他心里那么久地徘徊?为什么她对他而言是那么与众不同?
从他修习道术的那天起,他就强迫自己断情断爱。他只想要把中国古老的术法全部研习,失传的也要全部复原回来,人的感情在他看来再愚蠢不过,他根本不需要。
当初他留在山林里,娶了阿百为妻,也是因为他要找个安全的地方修炼日本松井家的复活术,想利用阿百的天授神能帮助自己,还想要窃取巫教的秘术。虽然由于阿百誓要遵守巫教的教规而使他没有学到多少秘术,但至少因为阿百的善良和强大,他成功的‘复活’了,而且,他不得不说,和阿百在一起的日子是他这么多年来最平安幸福的。
可是这一切都不能说明他是否真正爱她!或者他自己根本无法分辨,爱对他而言是太陌生的事情,他不懂,也不能明白!而为了那块石头,他不得不在自己还弄不明白的时候,就回答她。
“我爱。”他郑重地点头,“我只爱你!”
凉棚处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司马南知道那是洪好好,可他根本不在乎,连阿百他都可以欺骗,洪好好又算得了什么?她只是他豢养的宠物,是他摆弄的装饰品罢了。
阿百脸孔雪白地看着司马南,不知道那句她盼望了许久的话对她而言是喜是悲。她没有立即把石头给司马南,而司马南虽然焦急,但也忍着不动。
“你确定你爱我吗?不能说谎的,会遭到报应。”阿百喃喃地说,“我说了,无论什么样的话,只要你不骗我,我就会给你石头,你不必哄我开心。”
“我非常确定。”司马南半真半假地说,“你是我第一个爱的,也是最后一个。”
“真的?”
“真的!”
“如果说谎的话――”
“阿百!”司马南终于有些忍耐不住了,“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爱你,如果我说谎,就让我――”
他话还没说完,阿百突然冲过去抱住他。虽然她是魂魄,没有实体,但司马南还是感觉到柔软的冰凉涌进自己的怀里,同时一只柔软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要发誓!只要你确定,这真是你的心里话就好。”
一瞬间,司马南舒了一口气,不是为了即将到手的石头,而是那久违了的拥抱。他真贪恋她的温柔啊,离开她的日子对他而言也是不好过的,但他不能纵容自己身陷温柔乡中,逼迫自己朝着目标不懈的努力。
“石头给你。”阿百握住司马南的手,他的手心里立即感到一阵温热的跳动感,这让他欣喜若狂。
啊,石头,他找了许久的神奇石头,可以完成他愿望的石头,终于,到了他的手中。
阿百后退了几步,远远地凝望着司马南,眼神中除了温柔的情意,还有一丝紧张。
“别怕。我说的是真的,我是真心爱你的。”纵然他在服食了恋药后,又偷偷服了解药,纵然他不能确定当初是不是阿百把解药故意放在他能找到的地方,纵然他不能够明白自己的心,可是他得到了石头,其它的还有什么重要?!
“永生石啊,永生石,你终于是我的了,你终于可以体现自己的价值了。”他喃喃地说着,然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突然把石头吞入了腹中。
阿百看着司马南,神色复杂,当看到司马南面色如常,没有任何变化时,不禁松了一口气,温柔地微笑起来,“你没有骗我。”
“我当然没有骗――”司马南话还没有说完,忽然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有一种酥痒感从身体内传了出来。他下意识地以手抚了一下胸膛,以为只是身体上的小反应。但他的手还没离开胸前,那酥麻感又来了,并且越来越频繁,让他感觉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身体里爬。
“阿南,你怎么了?”洪好好看到司马南神色不对,双手在身上乱抓,大声问。
司马南好像没听见一样,根本没有回答她,伸手画符,向自己身体上打来。
‘呯’的一声,司马南被自己的符咒打得后退一大步,撞到塔门上,喷出了一口血,但他仿佛没注意到这些似的,皱紧眉头,以手按压在腹部,揉了两下,而后痛哼一声。
“阿――百,你给我的――啊――究竟是什么?”司马南抬起头,愤怒地盯着阿百。此刻他身体内的酥麻已经变成了万箭穿心般的巨痛。
阿百脸色惨白得几近透明,她一步步走上前去,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把司马南的头抱在自己的怀里。司马南想挣脱,却没有做到,巨痛使他无力反抗,而阿百温柔冰凉的怀抱像是解药一样,让他舒服许多。
“你给我的是什么东西?你终究还是帮了阮瞻吗?”他躺在她怀里,不甘心的问,妒忌使他的疼痛加剧了。
“永生石啊,你不是一直想要么?”阿百轻声地说,语气温柔又凄凉,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滴一滴地滚落。
“你骗我!永生石可以帮我完成愿望,怎么会要了――我的命!”又一波疼痛袭来,司马南抱紧了无形但又有感的阿百的身体,只觉得她那么娇柔那么脆弱,好像会折断在他手臂里一样。
“我说了很多次,假如你不爱我,我也会把石头给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你就不明白,无论你要什么,只要我有,我怎么会不给你?”阿百的眼泪落在司马南的脸上,竟然是温热的,让他感到温柔的抚慰,神智不禁有些模糊。
“我没有骗你。”他咕哝了一句。
“如果你没有骗我,就不会这样了。听你说爱我,我很开心,可是如果拿这个谎言和你的生命交换,我宁愿你根本不爱我!”
“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爱你的。啊――”司马南继续嘴硬,但话音未落,撕心裂肺的疼痛又一次袭来。
“你别说话。我知道你当初偷听了我和师傅的魂魄对话,可是你到底知不知道永生石有什么功用?”
司马南忍耐着疼痛在身体里慢慢淡去,感觉身体融化了一样的难受,但他还是回答阿百道,“永生石可以帮助人永生,我要得到永恒的生命来完成我的愿望。”
阿百摇摇头,眼泪还是一串串地落,“原来你听错了。你竟然听错了!永生石并不能让人得到永生,它其实叫做问情石,是永生永世的意思。”
“问情石?”司马南意识模糊地问。
阿百抱紧了司马南,好像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永远也不分开一样。
她好后悔,不该老远的把这块石头送来,原来阿南并不知道这石头的真正功用。她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这块石头不可,今天才知道他误会了石头的用处。
这神石本是他们巫教的祖先无意中得来的,就这么由师徒相传着,直到她这一辈。因为巫教中大多数掌教者是雅禁,也就是女人,所以这块石头才特别重要。
这问情石除了石魂和人魂混合在一起,非真心赠送便永不离弃的特性外,还可以测试男人的真心。假如男人真的爱着石头的拥有者,那么如果女人把石头赠送给男人,男人吞下石头后,不仅不会有伤害,还会成为石头的下一任主人,并且助长他的灵力。
如果他是个修行的人,会大有助益;如果他不是修行之人,就会一辈子心想事成,好像有一颗幸运的星星追随着他!
但对于女人而言,它所能帮助人完成的愿望,其实就是得到一份真挚无伪的爱情。听来很可笑,可是在女人的心目中,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就是这一件,有了爱情,可以舍弃这世上的一切。
巫教传下来近千年了,得到石头的掌教者大多独身,就算嫁人也是以药鬼为夫,所以这石头从来没有现世过,从来没有被送给过任何一个男人。只有到了她这一辈,师傅预言巫教会消失,而且她也遇到了她真心所爱的人。
是劫数吗?她不知道,即使爱了他,她的生命打了折扣,她也没有后悔过,可是现在她后悔了。她想要彻底离开这个人世,所以想见他一面,所以想给他一点东西作为纪念,说到底是她自私啊。
她不想他忘了他!她还想知道他的真心!现在她知道了,可是她宁愿不知道。
他不爱她,还因为撒谎而要丢掉性命。吞掉问情石的人假如说的是假话,这石头是会从人身体内吸干他的一切的,他会连魂魄也剩不下。那么,她永远失去他了!永远永远!
为什么那么傻?当时他偷听时,她和师傅的魂魄说的是当地的土语,就算阿南懂得民族方言,毕竟他是个汉人,很有可能会听错。为什么她从没预料到这个?到现在,他因为谎言而要失去一切――生命和灵魂!
怎么办?怎么办?她怎么能任由他就这样化为乌有,可是她又能怎样才有救他?
“原来是这样!”迷迷糊糊地听明白阿百的解释,司马南万念俱灰。
他从小钟情于道术,但是一接触才知道他所想学的是多么浩如烟海,而人的生命是多么有限,根本不能了解其中之万一。道家讲究的就是自然与求长生,可是人到中年后他明白,指望着修炼,他是不有成功的。所以他想尽办法学习复活术,学习一切可以延长自己生命的东西。
为此,他沉迷其中、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也和阮瞻的父亲也产生了一些解不开的恩怨。
然而,他一次次失败,直到他的肉身死去,死在他去苗疆寻找长生术的路上。可是他遇到了阿百,她虽然没能让他复活,但也没让他真正‘死’去,还让他无意间听说了这块永生石。
他见阿百的师傅死去后都要回来嘱咐阿百,一厢情愿的以为那永生石可以助人永生,所以利用了阿百对他的感情留在了她的身边。而现在看来,他所追求的全是虚妄的,根本没有人可以永生,一个人也不能真正了解这世界上的一切!
只是,他真的不爱她吗?
从身体里的搅痛来看,似乎是这样的,可是他为什么觉得有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保护着他的心脏呢?
“对不起。”阿百哭泣着,“不要离开我!求你了。”
看见阿百的心碎,司马南很想答应她,可是从他身体的状况来讲,他明白自己命不久矣,而且会魂魄不剩。他做不到,就不能答应她,因为他不想在最后的时光给她最后的欺骗。
看来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尽民,其鸣也哀,人在临死的时候果然会有善念,就如同此刻,他忽然觉得他多年追求的是多么可笑,自己是多么的渺小,他很后悔为了这些不值得的东西,毁掉了所有的一切。
一叶障目,不见南山。为他这个目标,他毁掉了多少人生中的美好?
“是我对不起你。”他微笑起来,温柔的模样让阿百想起了他们新婚的时光,“我不该骗你,也不该把你困起来。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做吗?”
“不,我不想知道,你不要说话。”
“可是我想告诉你。”司马南柔声说,“你异能强大,死去后更会洞悉人心。这让我很心虚,怕你知道我对你不是真心,怕你报复我,把秘术和石头给了别人。”司马南喘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下去,“对不起,可是我真的有苦衷。我怕你因而鄙视我,而我宁愿你恨我,因为――那至少是强烈的情感。”他又顿了一下,“求得永生,好有时间慢慢研究所有的道术,是我一生非要达到的目标,为了他我可以放弃一切,包括你。可事实上――我无法放弃你,所以我困住你,不想让你找到我,看到我的无耻,也不想让你转世轮回离,消失个无影无踪。而我把你困起来,知道你就在那儿,总觉得你会等我一样。”
他的话说得太温柔了,让阿百心酸地哭泣不止,而在场的其它人也都呆呆地看着这一切,说不出话来。
“肯原谅我吗?阿百!”
抱着司马南外表还没什么变化,但越来越轻的身体,阿百惊恐万状。
想要和他告别的,想要送他礼物的,为什么她的爱意竟然会要了他的命!没错,他做了太多的坏事,可没有人知道他的矛盾与挣扎,没有人知道他的苦楚与愤怒,只有她知道。所以她想,既然所有人都恨他,那么由她来爱他好了。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她温柔地吻着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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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第六篇迷城 第五十一章情死
“姓阮的小子,你给我滚过来。”司马南突然大声说。
阮瞻一直呆站在旁边,看着阿百所经历的这心酸的一幕,连趁机挪到塔外来恢复灵能也忘记了。他外伤严重,咬紧牙关才勉力来到司马南身边。此时他完全没有戒备,而且他也知道这根本不需要了,长了眼睛就看得出,司马南马上就会死去,这一场争斗,就以这样戏剧化的场面结束。
“你得承认,我没有输给你。”司马南倚在阿百的怀里,脸色虽然已经呈现出不正常的灰白,但神色却依然骄傲地说。
“你没输!”阮瞻老实的承认。
“是啊,我没输给你,我是输给了自己。这叫什么来着?”
“人算不如天算。”
司马南虚弱地笑了一下,微点了点头,“果然,强求的东西没有好结果。金钱、美女、寿数,无一不是如此。枉我也称学习道法,却追求最违背自然的事情,真是可悲!”
“不,在道法上,我是佩服你的,你是我见过法力最高深的人。”阮瞻由衷地说。
眼见着司马南的生命即将消逝,想想那些为了他的一己之私而被冤害的无辜的人,阮瞻本该庆祝胜利的,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不仅因为阿百无尽的悲伤,也包含着对司马南误入歧途的惋惜,还有心里那复杂的、说不清的情绪。
一直以来,他以对付司马南为目标,现在司马南就要死了,而且看来会连魂魄也剩不下,他忽然感到空虚和无力。为什么会这样?他受不了这哀伤的气氛,他宁愿和司马南拼个你死我活,轰轰烈烈!而现在这个样子,他感觉是他让那么善良的阿百心碎!
“道法最深么?也不尽然。”司马南轻轻地说,“你父亲就是一位了不起的法师,你看到的并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他才是真正的厉害啊!”
“我父亲?”司马南的话让阮瞻心里一动,他一直觉得他和司马南之间有什么渊源,也知道必与他父亲有关,但却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有什么瓜葛或者关系。
本来他想盘问司马南的,因为如果现在不问,随着司马南的死,这件事就将会成为永远的谜。但他见阿百那么伤心,又怎么忍得下心打扰他们最后一刻的相处,没想到司马南会主动提起这些。
司马南看了阮瞻一眼,“他说过你有逢三之难是吗?”
阮瞻吃了一惊,最近他忙于应付空城里的事,把这件事都扔到脖子后面去了。此时听司马南提起,下意识地看了小夏一眼,但见她还是处于木僵状态,但满脸泪水,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阿百,明白她又为阿百难过,又担心自己的伤势,并没有注意到司马南的话。
“你也知道我的逢三之难?”他压低了声音问。
司马南神色间相当复杂,有点怜悯还有点了然,但他并没有正面回答阮瞻的问话,“那一难是你命里的死劫,你必定渡不过,早点想对策吧!至于我和你的关系――”他示意阮瞻靠近些,然后低声在阮瞻耳边说了几句话。
“我相信你很意外。”司马南苦笑了一下,“世事难料,变幻无常,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阮瞻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但此刻的脸色却比司马南还要难看。他直起身来,一脸的不可置信,刚想再问什么,司马南却摇摇头,阮瞻只好硬生生吞下要说的话。
司马南肯毫无保留地告诉他这些,已经足对得起他了,其它的事他会自己去寻找答案。现在司马南已经是油尽灯枯的时候,应该把最后的时间留给他的妻子才对。
“阿百。”司马南温柔地轻喃了一句,“把脸靠近我,我想让你是我眼中最后的形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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