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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罢山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十八001
方墨将那几封情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突而抬起头来,看着孙瑾瑜,问道:“瑾瑜,你还记不记得肃北胡永利胡将军是死在谁手上的?”
孙瑾瑜一愣,随即点头说道:“自然记得。”便是就在那夜肃北西城沦陷的,奸细混了城内打开西门迎北狄宇文飏人马入城,数万人一夜之间惨遭屠杀,骁骑营贺将军战死,第二军群龙无首,只片刻就被冲散了。
方墨青白小脸一半隐在阴影中,黑深眸子里透着一股无比阴冷的凶狠,又问道:“你记不记得杀胡将军那位姨娘姓什么?”
孙瑾瑜又一愣,这个他还真不记得,当时胡府管事虽然将那事情原委说得十分详细,不过他出了门后,恰逢西城奸细打开城门迎了宇文飏人马入城,他直奔西城而去,许多事情确实记不清楚了,只知道胡将军是死在自己一位妾侍手中,至于那女人姓什么自然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方墨冷森森说道:“胡永利这姨娘在府中排行第九,姓谢。”
孙瑾瑜不由得摸了摸自己头,这个姓很特别吗?
方墨将架上短匕取下,绑在腿上,加穿了狐毛坎肩,穿了蓑衣戴了斗笠。孙瑾瑜见她一副要连夜冒大雨出门的样子,说道:“方墨,你这是要去哪里?”
方墨一边系斗笠系带,一边说道:“咱们去萧大那边去看看。”她见孙瑾瑜仍是一脸狐疑,便冷笑一声,说道:“胡将军的九姨娘在肃北西城沦陷那晚就不见踪影了。温国公这位住在燕京城东的这位外室也姓着谢呢,也巧的很,人正是温国公永历三十一年从漠北带回来的。你说这两个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孙瑾瑜惊得膛目结舌,结结巴巴说道:“这,这个,不会吧?”
方墨阴森森一笑,说道:“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咱们过去问一问不就知道了?萧大那边不是还关着两个丫头吗不跳字。
孙瑾瑜连忙点了点头,慌里慌张穿了蓑衣戴了斗笠,两人一同出了门去。这会外面雨正大,湿冷寒气扑面而来,便是孙瑾瑜也冷得一个哆嗦,只觉得从里到外都冷头了。他去马厮牵了两人坐骑过来,方墨一跃便上了马背,黑漆漆身影好似与这通黑的夜融成了一团。
何掌柜提着油灯站在檐下,一会看看黑漆漆大雨天色,一会看看院中上了马正要离去的两人。方墨一扯缰绳,回头说道:“老何,若是萧四爷回来了,让他也过来玉华山一趟。”
何掌柜连忙点头,说道:“大掌柜当心。”
黑骢马一声嘶叫,撒开蹄子便冲进了黑漆漆雨幕之中。到了玉华山时,雨势仍未减弱,孙瑾瑜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手脚都有些不灵便了,跳下了马。山院门房听了动静,一边派了人去正院通知萧大,一边提着灯笼迎出来。孙瑾瑜将手上缰绳交给门房小厮,过去牵了方墨手,扶着她下了马。方墨小手比他更要冰冷几分,孙瑾瑜不由得握紧几分,又看了看她面色,一张巴掌大小脸青白如瓷,黑深眸子无边森冷。
孙瑾瑜深深吸了一口冷气,方墨心中也希望那两人不是同一个人吧?
萧大得了通知,快步迎了出来,门房手中灯笼在风雨中忽悠悠转动,昏黄灯火中,迎面走来的两人脸色皆是一片苍白森冷,他也不由得心里一惊,跟着方墨身边,低声问道:“大当家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是 由】.





妆罢山河 第二十五章 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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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先是被饿了一天一夜,又被方墨这般折磨了大半夜,这会只剩下了半口气,听了方墨话,慌忙点头。方墨挥了挥手,示意萧大将人先放下来,自己端了一瓢冷水送到那丫头面前,那丫头此时早饥渴到了极点,一见那水,眼神顿时一亮,正要伸手抢过。方墨却慢慢挪开来,将那水细线一样的往地上倒,看着那丫头眸子中饥渴光芒越胜,喉咙也不住干咽,方才轻缓缓问道:“你叫什么?”
那丫头舔了舔了干裂嘴唇,嘶哑着嗓子说道:“叶,叶五儿。”方墨将剩了半瓢冰冷井水递与她,那叶五儿一把接过,咕噜一口喝了个精光。
方墨拖了一张几子坐在她面前,冷冰冰看着喝完了水,大口喘气的叶五儿,说道:“你主子是谁?前日夜里带头行刺的是不是就是她?”
叶五儿半瓢冷水下了肚,人也被放下来了,浑身一松,这会只觉得眼皮子太沉重,无奈另一只眼皮仍是被竹签死死撑着,于是有气无力说道:“你,你将我眼皮上东西取了,我再答你话。”
方墨黑深眸子一道冷光闪过,这时候还在叫板,看来还没有吊够。她懒得理会叶五儿说得那话,只伸手招了萧大过来,低声吩咐几句,要让人将那丫头重新上梁,惊得那丫头连忙说道:“我说,我说,是,是同一人,不过我只是听命令办事,不知道她是谁……”
方墨冷眼瞧着,见那叶五儿眼神闪躲,所说分明有鬼。她心中冷笑,站起身来,轻缓缓说道:“看样子你是没有见过这般吊死的人。这样倒吊着人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三五天后,等浑身血都聚在下头,会从眼中流出时,才会慢慢断气。你既要耍花腔,那你就慢慢耍吧,看你能撑上几日?”
方墨说完后转身就走,萧大招了招手,旁边候着着两名汉子立时将手中绳子一拉,那叶五儿大叫几声又被倒挂起来,浑身雪夜急速涌向头脸,叶五儿慌忙叫道:“我说我说我知道,她姓谢,她姓谢……”
方墨停住脚步。
那叶五儿看着她脚步停在门口,却不走过来,显然还是不打算放她下来,倒吊起来不许合眼的感觉实在是比死更难受,她这会神智都有些不清,什么都顾不着了,只想好好躺一会,哆哆嗦嗦说道:“她姓谢,名唤香菱,住在燕京城东一处宅院里。”说完了,见方墨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儿,又咬牙说道:“她,她是温国公的外室。”
方墨重新坐回几上,挥了挥手,让萧大等人重新将人放下来,给了一方几子让她坐下,轻缓缓说道:“她叫谢香菱?那么,在漠北时又叫什么?嫁得是哪一户人家?”
叶五儿惊慌看着她,方墨黑深眸子阴森森扫过来,耀眼火光之中,这森冷目光如刀一样晃花了她的眼。叶五儿垂下头去,低声说道:“她,她在漠北依旧姓谢,名唤红香,是肃北第二军统帅胡将军的第九房姨娘……”
窗外急风似更大了一些,树枝吹断声啪一声传来,惊得屋内众人脸色都变白了几分,萧大与萧四不由得对看一眼,萧四背负于身后大手不由得握成了拳头,萧大略有宽壮身形微微晃了晃。他们两人都是肃北萧家黑卫中的领头人物,对第二军统帅胡永利自是清楚的。
经过最初的摇摆,叶五儿知道自己一旦开了口,说多说少其实都一样了,只想求片刻合眼的念头使得她不想再抵抗了,后面的答话就老实多了。
问得越久,知道得越多,屋内众人的神色就越发凝重。屋外雨大风急,呼呼山风在山谷中盘旋呜咽,似有无数人马悲壮哭泣。
肃北百年坚固城门原来不是倒在北狄人铁蹄之下,而是坍塌在自己人手中,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难以接受的?萧家的忠诚便是这样被人双手奉在北狄人铁蹄之下漠北百万民众浩大疆土原来是自己人奉给异族的萧大胸口起伏不定,萧四死水般深寂眸子也布上了凛厉杀气,就连孙瑾瑜的黑脸也涨得通红了。便是隐约猜到了实情的方墨,脸上也是苍白一片,黑深眸子讥笑越发胜了几分,缓缓说道:“与谢香菱接头,打开肃北西城大门的这位霖二爷他到底姓甚名谁?”
叶五儿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确实不知道,他每回来,都是夫人亲自接待,两人说话时,旁边也从不留人。我也只听夫人唤他霖二爷吧。事成之后,他就将我们带到了宇文曜大帐中,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人了。后来宋大人来漠北与北狄会盟,我们便跟着宋大人回了燕京,一直住在城东那处宅院里。”
段云亭突然冷森森插嘴说道:“前夜行刺那事可也是这位霖二爷出头吩咐的。”
叶五儿昂起头看了他一眼,满屋火光晃眼,她只看到那一团灰黑人影的大手握成了拳头,冲天怒火不言而喻,原本极是萎靡的叶五儿心中顿起了一阵怕意,听得面对的那一身通黑的小姑娘轻缓缓说道:“叶五儿,你若是照实说了,你另一只眼中的竹签便也可以取下了。”
叶五儿强撑着的眼中闪过一道渴求的光芒,立时点头说道:“前夜行刺那事是不是霖二爷吩咐下来的,我也不知道。那日白天宋大人倒是过来一趟,午时就回了。我只知道夫人接了一封信,翻来覆去看了好一阵子,突而一声轻笑,说了一句:他这会倒是又记得有我这个人了。那日夫人至接了那信起,似乎一直心神不宁,用了晚饭之后,就带着我们出了门,事先就说了,这次任务,不得留一个活口。我们埋伏在院中,等人进了院,就先下了药,除掉了前院的护卫……”
段云亭咬牙切齿说道:“你是说这事宋祖安也是知道的?”
叶五儿瞪着茫然大眼想了想,点了点头,有气无力说道:“信是他带来的,这事他应是知情的。”
方墨招了招手,让人将叶五儿另一只眼中竹签也取了出来,那五儿被松了绑,取了眼中竹签子,立时就萎缩在地上不动了。方墨伸手探了探她鼻息,倒还有气,只是睡过去了。许多事情这时也问得差不多了,于是方墨站起身了,吩咐萧大许她少许饭菜,将人继续关着。
一行人跟在她身后出了门去,天已是蒙蒙亮了,雨势仍是很大,院中积水已没至脚踝处了,阴寒水气将整座山峰都笼罩住了。众人心中都沉重无比,皆不出声,径直跟在方墨身后趟了满院深水过去。
回正院时,众人身上都已经湿透了,却犹不觉得,面色沉肃。段云亭见这院中都是萧家的人,得了这消息,想必也不愿意外人多知道的,于是起身向方墨等人告辞离去。剩下几人分别在案桌后坐下来,萧大身边得力小厮阿忠吩咐丫头们上了热茶之后赶紧都出去,自己蹲坐在门口。
冬日大雨连绵已有了一夜,风依旧很猛,院中有一株大树于夜间被连根拔起,正横躺在院中,满院的枯枝残叶顺了积水飘得到处都是,甚是苍凉。不过正院这处不得吩咐是不许人靠近的。阿忠虽然很想找几人过来将这院中收拾一番,却也知道这时候不能让外人进来。只侧耳听了听屋内动静,虽有茶盏轻碰声,却依旧无人开口说话。
他蜷着身子继续站在檐下守着。
过了良久,方墨才淡淡开口说道:“萧大爷,你在燕京呆得最久,知不知道这位霖二爷到底是谁?”
萧大脸色略微晦暗,想了想,摇了摇头,沉重说道:“这人只有俗称,倒是不好找。不过依那丫头形容的相貌年岁,便是将这燕京掘土三尺,我总有一日会翻出这人。”
萧四突然站起身来,对方墨说道:“大当家的,温国公那处宅院少不了人手,我先告辞了。”
方墨点了点头,萧家落到如此境地,这位霖二爷居功不小,这几个萧家死忠黑卫自是不会放过他的,谢红香既是与他有过联系,萧四将事情着落在她身上,倒也是个办法。
萧四闪身出了门去,大门打开,细濛濛阴冷水气猛然扑进来,方墨浑身湿漉漉的,被这冷风一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到底还是一个姑娘家的,怎比得壮年男子耐寒?萧大见方墨缩了缩身子,便起身说道:“大当家的也熬了一夜,先去歇一会吧,那两个丫头那边有我看着就行了。”
方墨也觉得很累,脸色苍白站起身说道:“大爷也不用心急,将那两丫头命先留着,许是还有些用处的,段王爷那边也得先知会一声。”萧大点头说道:“大当家放心,王爷那边我会亲自去说明的。”
方墨又看了看孙瑾瑜,熬了一夜,他的脸色也不大好,于是对他说道:“你也去睡一觉吧,醒了就过来唤我,咱们一起去温国公那处宅院里,看看他这位貌美如花的外室去。”话到最后,已是带了股阴森森寒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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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罢山河 第二十六章 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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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瑾瑜虽然很累,却也没有歇多久就起身了。
屋外大雨倾了一日一夜,于这时总算是变成了零星小雨,天阴沉沉的,头顶乌云滚滚,似乎有更大风暴还在后面。他们这处山院位于半山之处,站在檐下望去,山脉连绵起伏尽是一片水雾,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天依旧很冷,孙瑾瑜裹紧大裘在方墨门前转了几个圈后,想及方墨一连几夜都未曾歇好,伸出去叩门的手缩了回来,一转身径直去了前院。前院之中阿忠带着数人正在清扫院落,见了孙瑾瑜,连忙放下手中活计,过来说话:“二当家的,大爷不在这处,他去了段王爷那边。”
孙瑾瑜点了点头,又转行向后院里。来到段云霄屋中时,段云亭萧大两人都在,萧大开门一见是他,说道:“二当家怎地不多歇一阵?”孙瑾瑜摇头说道:“实在睡不着了。”进了门,对段云霄两人见了礼,坐在萧大了对面。
段云霄脸色较之前晚,略有复原,躺在床上转过头来,说道:“二当家的,云亭已是对我说了招供的事,且不管宋祖安背后站的是谁?他既是将咱们两家都算计到了,咱们西南段氏绝不会就此罢休的,这回怎么着也得让他国公府付出些代价来。”
孙瑾瑜连忙站起身,他虽然不若方墨凡事一点就透,却也知道这是西南段氏愿意鼎力相助了。在这回事上,段氏虽然死伤惨烈,但是说到底也是受了萧氏的牵连,其中恩怨纠葛不是一言能尽的,便是段氏愿意继续袖手旁观,他们也没奈何。眼下燕京局势诡异莫测,西南段氏的助力与他们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于是他抱拳说道:“王爷在燕京如需帮忙,请尽管开口。宋祖安是陷我漠北于此困境首脑人物之一,这个大仇,我们自是要倾力帮忙。”
段云霄消瘦面上微微带了一抹笑意,说道:“二当家放心,我们两家一体,我们不会跟你客气的。我现下动弹不得,云亭照我口谕,已是拟好诉状,差人送到了御史衙门。温国公府且先等着忻王发难吧。”
一听这话,萧大与孙瑾瑜不由得对看一眼。两人均知道这是西南段氏打出的第一拳。
段氏一行先是在忻王地盘闹出翻船事件,而后又在天子脚下险招灭口,眼下偏又正是忻王代理着朝政。藩王进京,竟是一连出了这么多大事,还差点丢了性命,朝中所有的怀疑目光自是会转向炙手可热的忻王。众目睽睽之下,忻王这位准继承人一怒之下必是会推出一个替罪羊来,不管这人是谁?已露了痕迹的温国公宋祖安都难以在忻王身边立足了。
孙瑾瑜黑脸上神色不显,萧大心情起伏不定,眼中隐有水光流转。当年忻王与宋祖安,一人是亲自带兵征讨萧氏的主帅,一人是与北狄签卖燕云十六州的特使,两人配合再融洽不过了,可眼下却要站在对立面暗斗,有了西南段氏的添柴加火,温国公府便是不倒也要脱一层皮去。这结局不可谓不痛快。
段云霄看了一眼萧大,笑着说道:“子扬一行应是快入燕京了,我实在担心不过,萧大,你就再辛苦跑一趟吧。”
萧大连忙压下繁杂心情,站起身说道:“王爷放心,我明日就启程去接世子一行。”
段云霄点了点头,说道:“等子扬几人到燕京了,就由他代替我进宫朝见。方大当家若是有事情要嘱咐,跟他说就行了。”
段云亭见他说得极是消沉,隐隐有让段子扬接手西南的意思,其实他这位兄长正值壮年,平时也甚是豪气,只是遭了这一难,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下床,满腔的雄心壮志自然不能再施展了。段云亭心中十分不好受,便坐到床边,沉声唤道:“大哥……”
段云霄淡淡笑了笑,说道:“我如今动弹不得,是该让子扬多历练历练了,你也要在他身边多指点,咱们西南段氏以后就交给你们两人了。”
萧大见他们说起段家的家务事,自知是不便多听的,给了孙瑾瑜一个眼神,两人同时起身,萧大说道:“王爷您且好好休息,我与二当家就先告辞了。”
段云霄点了点头,让段云亭送了两人出门。
雨势虽然渐渐小了,和着潇潇寒风吹到身上,只片刻仍是将两人长裘下摆打湿透了。萧大孙瑾瑜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萧大从怀中拿出一纸文书递与孙瑾瑜,说道:“二当家,这是另一个丫头的供词,你且看一看。”孙瑾瑜只粗粗看了一眼,便揣回怀中,说道:“这个我还是拿给大当家看吧。”
萧大点了点头,两人穿了圆拱门进到院里。方墨正撑着一柄油纸伞站在檐下,山风猎猎,将她身上墨黑长裘翻卷起来,黑衣如墨,白皙小脸上五官似画,一时竟宛如从天而降幽冥来客,让人无端生出敬畏之心来。
孙瑾瑜紧走几步,到她身边说道:“你怎地自己起来?这会还早呢。”方墨看了看头顶滚滚乌云,说道:“也不早了,咱们走吧。”
萧大看了看方墨与孙瑾瑜,踌躇说道:“大当家不多带一些人手去?谢红香既是受了伤,那院中守卫必是十分森严的,若不,我跟你们一同去吧。”
方墨知道他报仇心切,十分想同去亲手结果了那谢红香,不过段王一行都在这山院之中,安全也是十分重要的。她微微一笑,说道:“萧大爷,这边少不了你。你还是别去了,人多了反而容易招人眼。你放心,我们不会让那谢红香好过的。”
方墨所说的萧大原本就心里有算,他只得点了点头,让人牵了两人坐骑过来,目送两人离开。
方墨与孙瑾瑜下了山了,来到城东,找了一家酒家用了饭,时辰尚早,两人便坐在二楼窗外往外面张望。
这酒家位置临河,生意甚是红火,隔壁隐有汉子们划酒猜拳传来。雨已经停了,街面上渐渐有了来往人流。城东这处民居比邻,院落层叠精致,所住者多是一些殷实人家,街道上青呢小轿时时可以看见。谢红香那院子正位于转角处,一抬青呢小轿正停在门口,几名短衣装束的轿夫正蹲在旁边说闲话。不远处有一叫卖小贩被几名妇人婆子拦住了,那小贩虽是上了年纪,却甚是能干,不大会就做了好几单买卖,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有一婆子还进屋端了一瓢水与他喝,与他一条长几在门口闲坐说话。
孙瑾瑜指了那小贩低声说道:“萧四爷在那边,要不要请他过来?”
方墨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一会他自会寻过来的。”
两人话音刚落,跑堂小二就送了茶水过来,一边斟茶,一边低声说道:“大当家的,温国公进院子里了。萧四爷已经下去打探了。”
方墨端了茶水轻抿一口,低声说道:“隔壁的是些什么人?”那小二低声说道:“是路过打尖一家镖行的六个镖师。”方墨点了点头,那小二见她无话吩咐,便又大声吆喝说:“两位请慢用。”换了空余碗碟就咚咚下了楼梯。
孙瑾瑜看了方墨一眼,又细细听了听隔壁动静,那边突然一阵哄堂大笑声传来,又有人说道:“喝喝这一杯可不许耍赖了”孙瑾瑜压低声音说道:“怎么了?这伙人是不是不妥当?”
方墨又倒了一盏茶水,轻缓缓说道:“外地人的口音,到这里来打尖,倒是少见。”
孙瑾瑜一愣,低声说道:“要不要我过去看看?”方墨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这倒不用,且先看看吧。”
天渐渐晚了,两边街道民居陆续挂起数盏灯笼,谢红香那院门咯吱一声打开来,一位四十六七岁中年男子在五六个随从陪同下出了院门,孙瑾瑜看过去,冬夜冷清,昏黄灯火摇曳不定,宋祖安人生得矮胖,又被众人拥簇在中间,模样看得并不真切,被冷风一吹,还拿了半截袖子遮住了脸面。
那几名轿夫立时就有人连忙摆了踏脚出来,一小厮扶着那中年男子上了轿子。孙瑾瑜低声说道:“方墨,宋祖安要离开了。”
方墨也探了头去看,昏黄灯火下,一顶青呢小轿慢慢过来,旁边五名短装打扮的随身或骑在马上,或紧跟那轿子小跑,围得甚是严实,转眼间那青呢轿顶已经到了酒家楼下。孙瑾瑜正要探身,方墨细白小手突地轻按在她手背上,孙瑾瑜一愣,正要问话,突然听到隔壁有杯盏落地声响起了,四周凛厉杀气布满,他眼角瞟见数道身影从旁边落下,街上有人大叫了一声嗓子:“小心,有刺客保护大人”
孙瑾瑜心中一惊,眼睛朝下方看去,宋祖安的青呢小轿就停放在当下,几名随身与车夫紧紧护着中间轿子,被数名高壮汉子围成了一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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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罢山河 第二十七章 杀局
??费章节(12点)
只转眼间,两方人马就杀成了一团,孙瑾瑜脸色大变,震惊看着方墨,方墨白皙面上竟是带了一抹淡淡讥笑,冲孙瑾瑜做了一个噤声手势,转身就关了窗格,将楼下震天喊杀声关在外面。
孙瑾瑜心急如焚,低声说道:“方墨,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这么沉不住气?”
方墨低声说道:“不是咱们的人。”孙瑾瑜一愣,低声问道:“除了我们,还有谁想要宋祖安的命?”
方墨黑深眸子中幽光闪过,轻缓缓说道:“这就要问一问宋祖安本人了。”
夜尚未深沉,这家酒家中仍有少许客人,遭了这番突变,有妇人幼儿惊恐哭声隐隐出来。孙瑾瑜见方墨说得含糊,他自己虽然非常着急,见方墨却甚是沉着,也慢慢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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