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往生老魔
“高师兄,听闻师兄乃易修门之高足,不知可否引小妹并吾家不足哥哥一唔足下之师兄弟?”
嫦儿见那高姓男修不住拿眼瞧着自己,便施施然一礼道。
“君如师妹不必多礼,愚兄求之不得!这边请!”
那高师兄大喜道。不足与嫦儿随其向桃林深处行去。
“高师兄,吾与义妹来此乃是欲求个机缘,某家······”
不足恭敬道,那高师兄一挥手间打断不足之语道:
“哦。便是与此间野修之辈存了同样之心事,欲拜入吾家易修门么?”
“是!只是······”
高师兄又一挥手道:
“此事甚难!非是愚兄不帮忙,乃是历次门中招纳贤良,只以五年为期。前次纳贤过去不过两年,下一次却还有三年呢!”
“哦,······”
“高师兄,若是有人荐入门来呢?”
嫦儿闻言笑道。那高师兄低眉含笑道:
“这却要视荐人者之资历名望了。若是······”
“阿耶!这等貌美女修,便是那凤鸣仙子亦是难及耶!高师兄,这妙人儿却是谁?”
旁边忽然现出一修风姿俊雅虽男似女,笑吟吟道。
“哦,林师弟呀,此位乃是林江林师弟。”
高师兄温声道。
“林师兄好!小妹付君如,此乃吾不足哥哥,姓冯名成。”
“林师兄安好!”
不足躬身一礼。
“冯兄!”
林姓师兄略略一礼便又将目光罩住嫦儿。
“林师弟,汝不是去南大海公干么,怎的在此处?”
高师兄问道。
“吾师父青鸟传书命吾返回参加此次大比。吾就不明白了,区区一个······”
“咳!咳!······”
“啊也!大师兄到了,莫不是要开始了么?”
林江一惊收声,复躬身一礼道。
“嗯!林师弟返来了,很好。师尊嘱我要你仔细此次大比,看那凤鸣与奔雷功法如何。”
“是,大师兄。”
“高师弟,你怎么引了外人来我驻地?”
“大师兄,此位······?
“这位师兄,吾等二人乃是欲寻叶问天仙长的。”
不足躬身行了大礼道。
“哦!寻我师尊?何事?”
其人讶然曰。
“吾兄妹二人乃是受无量神陈子安仙长所荐来此寻叶仙长的。”
不足恭敬答道。
“无量神陈子安前辈?汝二人是其何人,能请动此人说项?”
“陈前辈乃是吾家祖之旧交,家祖乞之,陈前辈便应了。”
“嗯,汝二人先随吾等参加大比,后再去吾家门中叩见家师可也!”
“是,多谢师兄。”
不足躬身又一礼道,看着大师兄远去,心中却思量道:
“也不知这里认识那死鬼陈子安的有几人?了解几许深?可知那厮已死否?唉,事已至此,顺其自然吧。”
遂复叹口气,看着那嫦儿已然是与易修门中数女修聊的深了。
“也奇了,这女修一见面便熟了,而吾等男修熟起来却倒慢了。冯师弟汝倒说说,是也未?”
林江忽然对着不足一语,然双目盯着嫦儿处不稍瞬。高师兄接口道:
“冯师弟,大师兄再不问汝出处与细微处却是少见,想必那无量神陈子安亦是个了不得的人物。看来汝入门有望,可喜可贺啊!”
不足闻之,心下顿时忐忑不安。
“若那贼子名望大,此来还不知是福是祸呢!”
但转念一想,
“陈贼之死,所知者甚稀。想必那大方舟家族也不会任此消息泄露。因彼等尚欲捕杀我呢!”
这样想来,心下稍安,也便随了高、林二位向另一边门人所聚之处去了。
不足二人由此便随在易修门诸修身边。又等得一个时辰,天已幽黑,虽星辰满天亦挡不住其深沉之暗色渐生渐浓。忽然一声金拨响,其一人曰:
“十宗门杏林大比开始,诸宗门归位。有请十大执事登台主持。”
此声过后,远远近近之修皆从桃林深处聚拢而来。不一时杏林平台之下便有千余修者,大多散乱而立,唯十大宗门之修列队于十方,围着此平台,其数不过三五百而已。不足与嫦儿尾随于易修门众修之后,举目而视,见十宗之修皆有大纛引队,旌旗上图腾各异。见不足二人正举头凝望诸门之旌旗,那林风便蹑了手脚悄然移至嫦儿旁道:
“君如师妹,你瞧,那青色星辰图的是青元门之法旗,黑色江河状的则是黑水谷的,画了金色仙剑的乃是圣剑山庄的······,我们易修门之法旗最好,乃是这般三块仙石围成一门状,简洁明快。我······”
“咳,咳······”
前边高师兄回头发声示意,挤了挤眼睛,几人见大师兄回头张望,都住了嘴。不足却正低头思衬那大师兄所说陈子安时之讶然神色,忽然感觉台上金光大亮,虽目未注之,然刺目之感亦觉不适,抬眼望去,台上忽生一金色光球,成半倒扣,圆面与台面相合,半球体金光闪闪,所罩之所近百丈,连那巨杏树亦包了去。一修立于此光球前目视众人道:
“诸位同道,我十大宗门在此试演道法,也欢迎汝等观之,只是我等新进道法生涩,修演时难免收手不及,坏去此护罩,或波及四围观者,是故还请诸位能退后百步。”
那些山野修行者闻听此语皆纷纷后退。由是大比正式开始。
三界棺 第五十四集
“今岁试比,其功法赌胜者可得异宝一件,余者进入前四亦可获赠宝物。”
四修踏云而起,其一年长之修温声道。另一女修着华美之服饰于云彩上前出一步,打开手中宝匣。一乌黑闪亮之珠儿缓缓升起,拳般大小,闪闪发亮。
“此既为聚法珠也,胜者可以之而功法大进!”
而后其女修掩盒而退。
“其战技赌胜者可得归一玄玉,余者前四亦可获赠宝物一件。”
另一红须威猛老者近前一步道。其旁一女修手捧一黄金宝盒,其缓缓打开,内中宝贝静静而卧,乃是一整块碧色美玉,似无甚奇处。
“此为归一玄玉,突破修炼瓶颈之至宝也!”
而后二女修下。台上年长之修一手做请状道:
“安师兄请!”
“乐师弟请!”
“好!如此吾便代安师兄主持了。各位!”
其高声道。
“此次试比之规则与往日同。败者失去再战之机,胜者进下一轮试比。道法试比与战技试比交错进行。炼体对炼体,法体对法体,最后则是胜者之争,无差别试比。众修须遵守只重切磋,不可伤人之旧训。且比试者自愿,师门不得干涉。违者诸宗门执法以试比大规论处!······”
“君如师妹,汝不识得台上那二人,可了不得呢!那年长者圣剑山庄之乐执事,其旁红须老者乃是幽冥堂安执事,皆为聚识之修为,神通高深莫测,为当世强者!”
“哦,多谢林师兄告知,吾不足哥哥与吾均涉世未深,修行者之众所知甚少,却原来此二人乃是当世高人。”
嫦儿盈盈一礼道。
“嘿嘿,君如师妹何须多礼,愚兄······”
“咳咳,林师弟,低声些,大师兄望了几次了。”
“哼!”
林师弟目露厉色低头不再语。
“试比以诸宗门各出一人始,四十人为限,若哪门无人可出,则对方直接晋级,若有超出四十人者,则可点名挑战,只是为免诸门之谋化,挑战者需由吾等施法封闭期一半法力才可与胜者对阵。另每场试比两刻时间为限,若无胜负两人同时出局。诸位可明白!”
“明白!”
众人一声吼,大比开始。
“第一场青元门对黑水谷,圣剑山庄汪仙长裁决,法体对法体,战技之争!”
各宗弟子闻听第一场大比开始,皆兴奋莫名,纷纷张望,观那两宗到底何人出战。不足抬首向青元门望去,只见褚进正急切望着一中年之修。那修行者道装打扮,整顿了衣袍便行了出来,站在平台中央巨大光罩正中。其目光平和,神态恬雅,只是静静立与一朵灰云之上。而那黑水谷中行出者却是一大汉,农家打扮,仿佛晚归之农人。其体阔身高,谓青元门之修道:
“赵师兄功法了得,兄弟候教了!”
“黑水谷杨师兄才是家学渊源,在下暗慕久矣,今日能有幸切磋,还望不吝赐教!”
“客气!客气!”
“好!计时准备。大比开始。”
圣剑山庄汪仙长大声道。
于是,两人神情俱是一凝,目视对方,缓缓向场中行去。不足从未见过修行者之间斗法之景,不仅目露期待,又颇有点紧张。嫦儿观之不经笑吟吟道:
“不足哥哥,修者斗法看什么才算是看门道?”
“唔,这个,某看是观其变化腾那,相互应对,搏击之技法吧!”
“嘻嘻,那才真叫外行看热闹了!”
大师兄身侧一修不知何时已行过来在侧道。
“这修行者之比试,乃在于试功法、试修为、试心智、试意志,而真正试得却是视其之所悟,是故道从悟来!观其比试有所悟才是至高之境,此乃内行之观了。”
“况师兄此言甚是,冯某多谢指教!”
“况师兄一席话真个胜读十年之书也!”
嫦儿亦行了一礼道。况姓之修大为得意,走近嫦儿之侧道:
“军如师妹天资聪慧,何不拜入名门习学仙术道法,则大道可追也!难不成跟着汝那一知半解义兄废了大道之途?”
况姓之修一见此二人早打听得实了,却明知故问道。
“况师兄所言亦正是吾家不足哥哥之所想。吾二人亦受家祖相熟之一仙长举荐拜师学艺呢!”
“哦,要去哪里修习呢?”
“正是况师兄之易修门!”
“当真!”
那况师兄心下暗喜,偷眼再观嫦儿。
“其体玄阴之气大浓,正是双修佳侣!自己阴阳诀必能突飞猛进,凝元可期!凝元可期呀!”。
嫦儿何人!如此小小一个法体之修,只是一眼,其修诀并心中所思便了然于胸。
“况师兄,如吾二人能拜入汝家门中,则修行之事宜还望多加指教!只是怕入门无望呢!”
况姓之修闻言大喜道:
“君如师妹,吾况未央在易修门虽不是大名鼎鼎,但亦深受师长恩宠。只要有他修举荐,吾自带尔等入了吾易修门中,早晚指点一二,定叫师妹功成法强!”
“如此多谢况师兄!”
“哪里!哪里!嘿嘿嘿······”
况未央心下大安,不经爽声低笑。
而此时,不足却已在稍远处只把两眼盯紧了斗法之两修,眨都不眨一下。青元门赵姓之修稳稳立于台中,双手结法印,口中咒语飞出,其四周清风忽聚,闪出淡淡之蓝色灵光,瞬忽其灵光一合化而为龙,长数丈,四肢俱全,双目神光翻出,龙首高昂,龙体翻滚,恍若实物。那龙长吟一声,其声之巨恼人心魄,啸声毕,其首略低,望向黑水谷杨姓之修,突然纵身飞击,疾如飞矢。四围之气流湍急若渡,其势浩大,如驽马狂奔几无挡者。杨姓之修高大之身形顿显极微,但其观飞龙来击,却不慌不忙,只将高大笨拙之体滴溜溜旋转,只见其愈转愈快,倏忽之间便只存其影却望不见其身矣。而其体四围即时狂风大作,转眼间既化为一色黑体青之蛇,盘旋缠绕,直冲飞龙而去。两兽双首微闪而互避,但其体相互击打,瞬间近千次,龙蛇相交之中心火光狂闪,犹如金戈铁马相割,其激荡而起之气机急速振动蓦然传导而来,那护台之光罩亦是颤微微,似是难支欲破,突然便是凄厉狂响之音四散。不足虽在台下十数丈外,但亦被其金石相交之音所波及,一时之间心神失守,口角渗血,双目赤红。其心下大骇,急深吸一口气,将金身诀并太乙玄神诀同时运转,立时其身心便平和如常。两兽相争处渐渐云绕雾和,不足之目力无力透过目障,其内之情形难明。但此乃其首次观修行者之争,怎能不仔细观瞧其中诀窍呢?不足略一思索,便决然放出五识神之域场,缓缓投入护台光罩,并将百丈试比平台亦罩下。但观其争斗之形烈若烟火,其势了得,不足亦是尚不敢将其五识神深入争斗之范围内。此时再观那斗法之二人,青元门赵姓之修虽显自如之神态,但其目中却略显忧色,而那黑水谷杨姓之修,此刻却停止了旋转,手结法印紧闭双目,口中不停念咒文,脸色亦显吃力之状。
空中二物相争,只激荡得方圆百丈内尘土飞扬,石走沙飞,平台周围之桃林粉红之花瓣纷纷飘零,如降花雨,桃林一时花飞影动,美艳绝伦。那巨杏树虽枝摇叶颤却安之若素,实奇观也!两物斗得半刻不见输赢,突然一声猛喝“分”,只见那龙一分为二,其一与黑青之蛇缠斗,而另一修却一头向那杨姓之修扑去。那壮汉惊得向后猛走,并突然一抖手,向那龙首脱手抛出数张仙符。黄色闪着金光之仙符迎风一张,化为数把刀剑,大愈数丈,如飞般向飞龙斩击而去,并同时轻颤着刀身剑体,一变十,十变百,百变千如雨般翻卷而去,围了赵姓之修,眼见得那人险危及身,几乎身死当场。不足亦是差一点闭了五识,但突然一身大吼传来。
“呔!”
三界棺 第五十五集
一声暴喝过后,青元门赵姓之修突然浑体泛出青色光芒,其光若实体向前聚凝成一盾形之象,同时身体骤起,立于数十丈高之云头,那光盾随体而动,亦飞起空中,将巨刃并数千尺许大小之兵阻住,口中咒语不停。其宽大袖口中火光一闪,飞出一物,直冲飞龙而去。那物落于龙首,一声龙吟,巨龙腾然有声,呼呼不绝,其体火烟大作。仔细观之,则见龙体显出万千火鳞,烈火熊熊,如熔岩四喷,一时四围热浪滚滚,透出护罩。锻体初阶之修挡不得此热,只惊得飞身而退。几乎同时那刀体剑雨也疯狂卷来,与火龙相互击杀。一时烈火呼呼声,飞剑流刃破空之声同时大作。空中刀剑恍若有灵,以网状之态猛击火龙,火龙口中火柱飞射,浑体火鳞汹汹若盾,与那刀网交替互击,轰轰然其声震耳欲聋。
不足只瞧得目瞪口呆,心惊肉跳。胸中生出后怕之感,愈演愈烈,到最后其强烈若是,竟将内中之衣衫都被冷汗浸透!当初若非用计、用药,若非彼五修小视于他,小命早丧于那五修之手了,哪里还有一战之力!莫说那什么无量神陈子安凝元大成之修为,必定惊天动地!便是寺庙中之修亦是凝元修为,再加上那几个法体修行者,自己便是有多少条命亦是了了了!能活着当真是奇迹了!
此时不足惊极而醒,知道修行者之能远过其先前之所思也!于是乎便留了万分之心思观那战局。悟其双方斗法之精妙所在、使用之术、应对之策,并与自己心中所思相互印证,以期有所得。不足观之甚微,渐渐入神,那五识神之域场竟不知不觉一点一点投入战团之中。先是五感剧痛,若刀剑及身,忽又若烈火炙体,炽热难忍。不足恍然惊醒,急收神而低首思之:
“某何不将识神之域锤炼于此呢。人道此法甚危,吾却偏要试之!识神域乃是识神与周边天地神能相连,撼动其神力而感知万物,焉知不能以之攻敌,且其即为神,安知不能锻其能耶!”
于是,不足竟悄悄儿将其识神域侵入战团之中,五神与五识相连,顿时五识之体如入焰海,又逢刀剑,其痛难当!其时不足五内俱焚,三魂七魄亦是如入炼狱之中,仿佛稍一离心,便魂飞魄散矣!不足虽大汗淋漓,咬牙坚持亦是苦痛难当,几欲昏死。遂原地就坐,假做静观状。实以其心神毅力硬接那火龙、刀剑之侵袭。其那里知道此险之大,虽大能者亦不敢尝试!盖修行者之争也,必引动所争之地天地神能之气息大乱,且所争之修其神通所覆,叠加于是,局部之地若小空间之乱流也,其险若刀芒之所戏也!稍有闪失必陷入识神受击之危局,轻者五识重伤不治,沦为凡俗,重者五神消亡,六感尽失,沦为植物之体,不可再活!
嫦儿见不足坐于地上,静悄悄观战,心下觉异,便以法目观之,见其五神渐渐凝聚于战团处,所聚识神所成大阵之域场只方圆十数丈大小而已!讶然!此法只是聚识之境界修行者才具之神通,而不足竟能勉力施之,大奇也!由此观之,其修行大异常人,却不可妄自教导之,以免坏其独特修行之途!当真是修行无定法,诸人凭气运尔!但随后又思及其险,大惊!却不敢惊动于他,怕其分神,五神难支,酿成大祸。遂慢慢儿渡到其身后,以图护法。
空中争斗愈加激烈。黑水谷杨姓之修见那青元门赵师兄与其相持不下,一丝焦虑浮上心头,略一思索,咬咬牙,暗暗从宽大之袍袖口放出一物,那物什迎风一晃化为一斑斓巨虎,一声虎啸震动山岗。此山岭方圆数十里内百兽心惊,腿脚发软不能行。便是此地千余修行者亦感浑体不适。而那虎却将身一纵,直取赵师兄。其体幻约十数丈大小,血盆大口张开近丈,獠牙霍霍,在火光之下闪闪,噬人心魄。赵师兄大惊纵起云头急险险避过。虽然,其身被衣物却大半破碎,片片扇扇,若剪刀及身,几无完者。再观那巨虎,猛击先时赵姓之修所立之地,虽其已闪开,但一声爆烈响后,那地上竟被其击开一丈许方圆之大坑,其深只怕有数丈之多!赵师兄观之大惊且怒不可遏:
“只说切磋,却下如此杀手!其心可诛!好!既如此,却亦不要恼吾出手过重了。”
一头咕哝,一头双手复结法印,口中法诀不断。只听一声轻鸣,其法袋中只白光一闪,飞出一物,乃是一暗灰色之仙剑,不过平素修行者常用之仙器尔。
“哼!吾道何物,却是一把寻常仙剑,倒来吃人笑话!”
那杨师兄冷笑道。
但下一刻,却再无人能笑出声来!原来其仙剑飞在空中,却忽然化为一五彩金凤,尖厉一身,飞身直取巨虎。巨虎亦刚刚飞起,两兽相遇,只一声轻吟如鸣佩环,而后巨虎一顿,突然分为两半,只如碎物掉落地上。却原来是只虎形玉制法器,只是已一分两半。刹那间其宝物竟毁矣!与此同时那杨师兄大叫一身,一口鲜血喷出,往后即倒,显然其识神受伤不轻,眼见得已不能再战。空中裁决者圣剑山庄之汪仙长面无表情,只淡淡道:
“青元门赵一干赢!”
随即如毫不在意般瞄了五彩金凤一眼,心中暗道:
“竟是‘凤神’!可惜此剑之威力其运使而出者百不足一,否则莫说一法体之修,便是聚识之修亦可斩杀!唉!此次虽彩头不菲,然只怕十大宗门损失之弟子亦不在少数呢!”
那汪仙长见青元门赵一干收了宝物,便有意无意瞥了一眼某一空灵处,正是不足五神显现之所。其实不足已将五神收归,回头见嫦儿站在其身后,便笑道:
“修炼六神,此法如何?”
“不足哥哥,汝也忒胆大了,要是被其伤了六神可就大不妙了!再说,汝六神外放,若有不怀好意者算计,却然如何防范?”
“话是如此说,但其修识之法却绝妙非凡!”
“不足哥哥,汝······”
“嘘!听!第二场是哪两个宗门相争呢?”
这时又一修踏云而起道:
“诸位,第二场乃是太和门与花溪观之争,战技。”
言罢,抱臂立于云头。观其神色,双目似闭非闭、欲观却休的样子。不足道:
“这场必是煅体期弟子相争了。”
“嗯,何以见得?”
嫦儿问道。
“汝且瞧台上台下之修便可知之!”
“哦,不足哥哥道号心细也!”
嫦儿笑道。
果然,从太和门诸修中行处一人高声道:
“太和门郭大海!”
而其向四周抱拳一礼。花溪观门人中行出者却是一年青道童,手握一拂尘打个问讯道:
“花溪观任求道,请赐教!”
那两个也无什么准备,都是见礼毕,挥拳变向对方击去。结果双拳相接,竟发出金属撞击之声响,颇为惊人。一声脆响后,两人都似遭击般直向后飞去。太和门郭大海飞出十数丈之远踉踉跄跄又后退数步才稳住身形。而那花溪观任求道虽亦飞出了十数丈却落地甚稳。郭大海眉头微皱,两只脚在地上方一蹬,飞身而起,轻捷灵动。一手握拳前举,一手做掌形刃藏于怀中,只平横着身子,如飞燕之速,猛攻花溪观之任求道。任求道吼声:
“来得好!”
旋即将身一闪,先时避开郭大海之迅捷一击。那一击端得了得,落地一拳,只击打得地面凹陷,尘土飞扬。想一想寻常一只肉拳,攻击之力竟强若法器,当真不可思议!与此同时那一掌刃平平一扫,空气激荡而开,目力所及,竟可见一圈圈波纹荡漾,便似刀兵真刃般亦欲将空气击破!其幻化出之刀影近百,茫茫然向四围飞剁而去。观者虽远离百数丈之外,亦觉透骨寒气扫过,心下大骇。任求道一闪后,双脚踩地,身体后仰,贴着地面向后平飞而走,同时将手中拂尘一抖,化为盾形小幕护住其体,然那道暗影如影随形,亦是长身掩上。任求道心下暗暗叫苦。
三界棺 第五十六集
郭大海一击不中,再次飞身扑上,双手握拳向那盾幕攻去,“轰”一声响,仿佛铁锤相互击打,火花四溅,怎会以为此乃区区一双肉拳与一柄兽毛拂尘相击而生呢!任求道受击不止跌落地上,其势之猛,那地面顿时深陷数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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