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往生老魔
书生望着金嫦儿一语不发。金嫦儿道:
“汝可自去,从此小心为好,且不可泄了佛宝之秘!否则汝纵有九命亦难苟活!”
“多谢大仙家,小子自当小心。”
其躬身一礼亦悄然退去。
三界棺 第十七集
看看天将近冬,忽一日京都大雪纷纷,金嫦儿站在租舍窗旁,望那渐变为白色之树木、大地、楼宇、台阁,心中忽然一黯,想起孤零零在洞府中的娇娇,在飞雪之晨昏是否安好!失去了**,如今困于碧玉玄冰球中定是寂寞!而自己读书赏物、游历凡界,几多年过去竟无任何办法解其劫难!想那小妮子终日嘻嘻哈哈的样子,如今独受其苦,不经忧从中来,难以自已!她双目垂泪,忽化为白色祥云一朵冲天而起,穿过京都之城飞向高天,又向遥远之北方飞驰而去了。
大约半年之后,某一日,在铁镜山下一修行者市集上,一法体初阶女修正和几个男女修行者起了争执。一鹅黄衣裙之秀色女修面显怒色,手握一仙剑法器,指着那容颜非凡之女修道:
“你若将我看中之九凤神爪法器让与我,万事皆休!如若不然,就让你尝一尝我仙剑之滋味!”
“这位仙友,便是你想要,也不该这般恃强。这于强抢何异!”
“我就强抢了,你能怎样!谷师兄,你们给我围住了!”
“这位仙友,难不成竟光天化日之下要行凶么!此地乃是玄阵门古家之集市,汝等应该······”
“住口!莫惹恼了我!将她给我围住了!”那鹅黄女修怒气冲冲道。可竟无人应她。
“谷师兄!听见没有!阿耶!瞧你那贼眼,我挖了你这双色迷迷招子!”那鹅黄女修见其谷师兄及其他师兄弟只盯着那美艳陌生女修不理自己,怒火燃起,恶生胆边。祭起飞剑直奔那谷姓修行者双目袭去。事发突然,谷姓修行者猝不及防,欲施法躲避,然却慢了半拍!只听一声惨叫,谷姓修行者翻身倒地,可怜其好端端一双明目,只余其一了,另一目中血沫涌出,破损眼球挂在眼外,其状骇人!
“师妹!啊呀!这可······快、快、快,快救谷师兄!”
“卢师兄,谷师兄一目坏了,血流不止!”
“让我瞧一瞧!”那陌生美艳女修近前道。其扶起谷姓男修,从法袋里将出一仙符,而后口念咒语将符化在其伤目上,血沫顿时不见。但这一目算废了。
“师妹别怕!师兄我不要紧!”那谷姓男修对吓傻了呆立一旁的鹅黄女修道。
“师兄!这、这,我不知道!师兄······呜呜····”那黄衣女修忽然哭着跑到仍坐在地上的谷师兄处。
“师妹别怕!师兄没事儿的!”其一边安慰那黄衣女修,一边对其他师弟等吩咐道:
“你等听着,此事与师妹无关!是我与人斗法所伤,听到没有!”
“是!谷师兄!”大家异口同声道。那谷姓男修站起,向陌生美貌女修行了一礼道:
“多谢仙子援手!我这师妹性子刚烈,多有得罪!”
“这位仙友客气了!我只是说此处是集市,这位仙子若想要我九凤神爪法器,只需按集市方式交易即可。”
“啊!这样啊!”其他几个修行者皆哭笑不得。争了半天,却原来如此简单,但竟然将谷师兄一目赔了进去。
“可是这位仙子根本不让我将话讲完,就要动手强取!”
、“我···我···我也是想要交易来着,可又误会你不给。如今师兄····呜呜····”
“好了!师妹!师兄不怪你!”然后转过头对陌生女修道:
“仙子欲多少金银仰或仙符才肯将此九凤神爪出让于我师妹?”
“唉!你已经付出一目,我还能要你多少银钱呢!这九凤神爪之价值,想必诸位心下已很明了,就收你千金如何?”
“真的!可是这、这······我们也不能太占你便宜呢!”此数位同门先时大喜,而后皆讪讪然不好意思起来,此法器少说亦有三五千金之价值。
“算了,我都这般说了,难道要改口么!”
“咳,既然这位仙子如此慷慨,谷师兄就替师妹收下吧!”那陆姓修行者插言道。
“这个······好吧!如此就多谢仙子了。”于是那谷姓师兄便于法袋中摄出千金与金嫦儿,却将那九凤神爪递给其师妹。
“这位仙子天仙般人儿,只是面生的紧,如不嫌弃,交个朋友如何?”那陆姓修行者见彼等已得了九凤神爪,便复开口道。
“对、对······陆师兄此言甚善!”众人皆应。金嫦儿见此,略一犹豫便开颜而笑道:
“如此,多谢诸位美意!
于是众人俱去了集市中之一茶肆雅阁坐定。看伙计送上香茗,诸人便一边品茶一边聊起来。
“仙子尊驾何处,高姓大名呀?”那谷师兄彬彬有礼道。
“我乃游学修行者,居无定所。故乡却在古大陆万寿山之阳。姓白名娇娇。因自幼喜阵法之道,听闻这玄阵门古氏家族家学渊源,于阵法之道尤为精湛,故来此寻个机缘,希望能入得门去,习学阵法。”金嫦儿也不知彼等是否知晓万寿山,只是认真的回道。此数位同门相互对望一眼,皆面露讶色。谷师兄道:
“玄阵门古家一般不收游学修行者!”
“哦!为何?”
“因游学修行者往往来历不清,阵法之道外传事小,引来祸患事大!”
“哦!却有如此思量。一个普通弟子而已,怎会有什么祸患之事哉?”
“仙子有所不知,玄阵门此时正面临此窘境!”
“愿闻其详。”金嫦儿大感兴趣道。
“数十年前,一外来修行者苦求古家之主入门习学。因有家主之一好友力荐,外加此人的确天资聪慧,家主遂应了下来。此人习学三十年,其法阵之道真是十分了得呢!家主爱才,以家传秘阵相授。不料此人一经窥得其阵之妙便销声匿迹了。又三十年,其人再现。只是此次其人却不再是弟子之身份,乃是敌人矣!”讲述着虽面色宁静,然闻者却皆怒形于色矣。
“哦!此正所谓养虎为患也!如此,我却无缘习学玄阵门之法阵奥义了!”其美人儿秀眉微皱,言罢长声太息。沮丧之形现于颜色,令观者不经心下暗怜,便是那黄衣女修亦感不忍。过得半响,那金嫦儿复道:
“诸位仙友亦是来此地习学阵法的吗?”
“不是,其实我等皆是玄阵门古家弟子。此为便是门主爱女古音。”其人皆笑眯眯望着金嫦儿此女。
“啊!你们是玄阵门古家之子弟!相逢竟是偶遇!小妹这厢有礼了。”金嫦儿婷婷袅袅施下礼去。
“不敢!”那谷师兄亦施礼以待。
“敢问诸位仙友,强购九凤神爪难道亦是为此患吗?”
“是啊!彼叛徒引来神秘修行者攻我山门,以我玄阵门之精妙法阵虽相持数年无恙,彼等无奈暂退,但近来彼等又复蠢蠢欲动。而我门新研法阵尚未大成,我等师尊断定,此番以那叛徒之能必有破我防护大阵之法。若大阵被破,我门失去依仗,我门修行者功法不及敌修,则大祸至已!是故本门子弟皆穷其所有竞相购攻防法器以备不测。”
“是以方才我小师妹才恃强以购,酿出此大师兄一目之患!”
“陆师弟,此事不可再提!倒是白仙子,刚才多有得罪,万望海涵!”
“谷仙友言重了!你等同门相待如此,令我感佩!”
“白姐姐大量,着实令小妹汗颜!只是我师兄失了一目,我······我······我不知······“那古小姐又欲垂泪啼哭。慌得那谷师兄急温声安慰。
“师妹,无妨!正好为兄可请师父将神目妙阵炼入此目,非但识神不会稍减,便是功法亦会大有提升呢!”
“师兄别诳我了,是我该死!漫说炼神目妙法缺一粒此界难觅之异宝日月雷珠!便是有此珠儿,护派大阵所需,我爹爹亦不会将其炼入师兄之目中的!”
“这个······这个······”
“大师兄,我······我坏你一目,无可救药。便是能免一死,终身被禁之罚亦是少不得的!如此便不能相伴一生了!”古小姐垂泪道,颜色委实楚楚可怜。一众数人皆默默无言。
“哦!日月雷珠!”金嫦儿一愣。
“是啊!此物乃是修行百万载之木系精怪度那飞升之劫时抗不得天雷之威身陨后所化,怕是此界已无此物矣!”陆姓修行者叹气道。
金嫦儿闻言微微皱眉低下头颅沉吟好半响,似是下了极大之决心,复抬头道:
“人生竟是如是之巧,谷仙友之一目因我而损,而我却恰恰又有日月雷珠此物,难道冥冥中真有定数!”
“啊!”那数人几乎同时跳起来,尽皆瞠目结舌眼望着金嫦儿说不出一句话来。
“真的!白仙子······”那谷师兄喃喃道。
“白仙子可愿将其售予我等?”陆姓修行者不等其师兄言毕,便急急接话道。
“我即已说出,便有将其赠与此小妹妹之意!”金嫦儿淡淡道。
“白姐姐,我······我不是做梦吧!”
“古音妹妹与我大有缘分,姐姐怎会诓骗于你!”金嫦儿边说边从法袋中摄出一镶金玉盒递给古音此女。那古小姐深吸一口气小心地将其打开。一片淡金色光华闪烁,其盒内一蚕豆般大小之珠儿上,白色光电如雷电狂闪,不正是那日月雷珠此物又是何物!
“师妹快快收起!”谷师兄凝视一眼后压低声音急切吩咐道。
“是!师兄!”古音一惊,急忙将其收起。而后抬眼对着笑吟吟的金嫦儿道:
“白姐姐,大恩不言谢!”
“白仙子,我等受此大恩,无以为报,愿引你去见我门主师尊。至于拜师入门学艺之事,我等亦做不得主,需看你缘法了!”谷姓师兄似下了决心般珍重道。
“多谢!”金嫦儿微微一道。其略向陆姓修行者扫了一眼,再无言它,起身随此等数人下楼而去。
三界棺 第十八集
时候正是寒冬,户外滴水成冰,但于此等修行得道之人自然是寒暑不近。金嫦儿随此数人前行。一条四马并驾可行之路从此间修行者集市西口向铁镜山蜿蜒而去。转过一山丘,那路却蓦然而末,只一巨石当路而立,余皆枯木败草相阻。那谷师兄至此不慌不忙单手捏诀,将那闪着金光之食指向那巨石一点,其石訇然中开,现出另一奇妙之世界。诸人遂入其门。忽然景色大变,其内一林,各色杂树尽植其中,林间无名小花点缀,又有疏草灌木,其绿色正新,实乃春之景也。然小山丘外积雪啧冰、天地尽冬,真大奇也!渐行渐深,树木花草绿意渐浓,林间微风拂面竟温和如夏。山涧路边小鸟轻鸣、兽迹可寻,更有鲜花怒放,淡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而后路忽止于一山之断崖处。那悬崖峭壁之上立一碑,其上两行字,书曰“夏至落云峰秋没铁镜山”之语。
“白仙子,此峰名唤落云峰,乃铁镜山之主峰,亦是我玄阵门山门所在。”
“山门?”
金嫦儿佯装讶色问曰,实则其暗用识神一感,已知道此为法阵所护,且此阵玄妙罕有可匹者,唯其威能忽高忽低不甚稳固。
“此山门掩在吾玄阵门古家之护派大阵中,白仙子视其不见亦属正常!毕竟此阵便是吾门敌修,所研阵法了得,亦数年来无奈何也!”
那谷师兄面现得色道。
“古家法阵,实乃名不虚传。”
金嫦儿道。这一声赞语倒是发自肺腑的。
“师妹汝发传音信符去门中,吾等那巡查长老来此,再来做法接白仙子入阵。”
谷师兄一头说,一头略带歉意地谓金嫦儿道:
“吾等玄阵门弟子皆有入阵法器,出入无虞。白仙子须得略等片刻了。”
“无妨!吾便与古音妹妹在此等候便了。”
“大师兄,进去吧!要等门中来人查询,只怕要许多波折呢!”
“但只怕师父他老人家生气责罚!”
“大师兄,吾等是得了大机缘的!且莫犹豫,进去了再说!若让金长老来此,哼!那一根筋的老头儿,只怕······”
“这个······好吧,这事儿吾来承担。”
于是谷师兄手结法指,口中念念有辞。忽然一扬手,一物脱手飞出悬于那石碑之上。金嫦儿识神只一扫,却见一雕刻有仙人之玉佩散发淡金色毫光,那仙人眉间突然射出一缕浓重之金光洒向石碑,碑体顿时毫光大方。在碑体上部“夏”“秋”两字之间现出一太极阴阳鱼之洞孔。金光下阴阳鱼缓缓转动,黑白两鱼相互追逐转化,随着那谷师兄咒语变急,两鱼之转动亦越发飞快起来,那洞孔愈来愈大,忽然谷师兄道:
“进去吧!”
从那洞孔之中蓦然飞出一道金色光圈将金嫦儿等一众数人尽数裹定,谷师兄喝一声“起”,那金色光圈应声而起,飞入洞孔之中。这一次却是将金嫦儿等人都载入了其内。金色只闪了一闪,金嫦儿目中景物早已大变。却哪里还有断崖!哪里还有石碑!只一广阔不过十数里之小镇模样之所在。其内房舍、屋瓦、四壁、围墙皆现金黄之色,连那树木、花草、虫鸟、小兽亦是金色。只是男女众修行者却衣着各异、杂色纷呈。彼等落脚处十数丈开外,一高大牌坊上书“大修隐处”四个金字,其后一门楼高约二十余丈,有若干修行者值守于此。那些修行者见谷师兄和古音小姐等携一陌生女修来此,遂上前盘问:
“咦,这位仙子面生的紧,不知来自何处?谷师兄莫不是忘了吾门中新规,禁止陌生修行者入阵之令么!”
那上前问话之修行者,高高大大的样子,背上斜插两把仙斧法器,一脸震惊之色,盯着金嫦儿。古音小姐见状,走上前来挡在了金嫦儿身前道:
“刘师兄,看够了没有!这位白娇娇姐姐乃吾之客人,吾欲带她去见吾家父亲!”
“如此!莫说门主怪罪,便是金长老来了可也不好说呢!”
那刘师兄双耳一热讪讪道。
“刘师弟,白仙子是吾玄阵门之大机缘,汝可放行,吾自去向师父说明!”
“这个······好!既然谷师兄如此说了就请吧!”
金嫦儿等人走过好远了,这儿几位仍盯着金嫦儿背影张望。刘姓师兄忽觉尴尬便轻咳了一声,众人皆醒。随后一修行者道:
“这神仙般的女修姓白呀!”
“是,叫白娇娇的!”
“也真是千娇百媚的!”
“嗯!真太美了!”
“刘师兄,汝去外面历练之时,可曾见过如此貌美女修啊?”
吾外出历练近百年,也算度过万水千山之人了,何时见过这般美貌之女修!恐怕此凡界俗人并修行者中都再没有这般美丽者矣!”
“是啊!师兄,以前只觉师娘和小师妹就是大美女了,未曾想还有这般绝色的女子呀!”
“得了,回门楼修行!
过了门楼,行不得二里地,便现出众多楼阁、殿堂、房舍、小院,进出之人亦多起来。皆惊于此陌生女修之绝世容颜,然除了与此数修打个招呼,却再无人过问金嫦儿之来由!再向前行里许,一小山丘阻路,翻过此山,山之阴,忽然房舍俱无,也无树木花草等物,只金光闪闪之一平摊之地,其广五六里许。金嫦儿暗以识神感之,只见此滩地之上灵光闪动,显是有极厉害之法阵禁制之力。金嫦儿随谷师兄等在这平摊之地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一会儿甚至还倒行。好半个时辰才过了此地。身居法阵之内,便是以金嫦儿之修为亦心中暗生凛意!那法阵之上金色禁制之神能玄力从天而下覆盖了此地周遭之空间,然强大之神力并未外泄分毫,此一点才是至为了得者也!意为此阵几近完美,威能无匹!金嫦儿心下骇然:
“凡界修行者之大能者,竟已洞天地之造化,万物之玄机矣!想这样一个小小门派,便在此古大陆上之诸门诸派中亦是排不上号的,更遑论此小世界中大门大派多如牛毛也哉!然其阵法之妙,竟至如此!修行之道莫敢笑他人之小也!”
金嫦儿这般想着却就到了一小庙般之所在。一古朴之大殿,其门上金匾书曰“玄阵门”三个大字。殿并不高,数丈的样子,方圆不过十数丈大小。进得殿来,其正堂之上悬挂一山水之画,着笔细腻,画风典雅。有山有水,亦有行者歌于途,劳者耕于田。有牧牛晚归之童子,有手捧书卷之先生。两老者奕于树下,一妇人抚琴舟中。水中鱼金色其外畅游湖中,无惧于人。飞鸟栖于林间怡然觅食,其目中之色嫣然此景中之主也。金嫦儿哪里不知!此亦是一陆地飞仙之所,大类皇家寺院之玄妙之境尔。果然,那古音师妹口中做法,其法袋中飞出一仙符化为青鸟直遁入画中去了。未及顿饭之功夫,画中金光大现,一中年人模样之修行者飞出,旋即坐于殿中中间之一椅中。谷师兄与古师妹等参拜行礼毕,退立两厢。那中年修行者只是冲金嫦儿微笑道:
“小女言及小仙子有日月雷珠儿在身,不知可当真?”
“是,前辈!小女子不敢妄语!”
“不知可否让在下一观?”
“是,前辈!”
金嫦儿毫不迟疑地于法袋中摄出一金镶玉盒,盒上仙符封印。金嫦儿揭下仙符,而后打开盒子,其内一椭圆形之珠儿闪着柔和之光芒,其外雷电闪烁,却是另一枚日月雷珠!虽不耀眼,但殿内却顿时大亮,及与户外阳光之白昼相同矣!金嫦儿将玉盒递于那惊骇之色满脸之谷姓男修,那谷师兄又将其恭敬奉上。座中中年男修目放热光,双目只盯着日月雷珠不放。其一手捧盒,一手小心翼翼的将日月雷珠取出,凝目细观。好半响才抬起头道:
“小仙子可愿将此物售于吾门?”
“爹爹,这位白姐姐是远行万里来此学法阵之道的!”
“哦!”
那男修望了古音一眼,似乎不动声色,但明明是以目制止古音之语的。以其入道之修为又怎能瞒过金嫦儿之识神。
“可是吾家门规所限,不收来历不明之人的!”
“嗯。古前辈,要怎样才算来历清楚?”<.推荐,并保证身份者才可!”
“这样可就难了!想吾一介游学女修,除了谷师兄和古音师妹数人,再可连一个玄阵门上修也不识得。”
“师父,这位白娇娇仙友身携重宝,若被他人获知,必坏了大事!”
“这个······”
那古门主一时竟沉吟起来。
“我诚心求学,别无它图!若能拜前辈为师,愿将所藏数珠尽数奉上,以谢师恩!”
言罢,复取出两枚珠儿,双手捧上,跪伏于地竟就行拜师大礼。古门主惊骇莫名!此女修何人竟有如是重宝?仔细想来其中大有可疑之处!于是沉下脸来喝一声:
“大胆妮子!敢来吾玄阵门,到底有何企图?”
三界棺 第十九集
金嫦儿本来见谷师兄和那古音师妹使了眼色过来,便纳头拜师。但见那人修大模大样呵斥自己,心下暗恼。自己几曾被人如此相待!可是想起娇娇孤苦之情状,便复叹一口气道:
“想来前辈是疑吾如是低能之修为却有此等宝物吧!然前辈可曾见过以此等凡界几近消失之至宝来换取卧底使坏者么?吾之宝物乃是十数年前偶遇巨木精怪渡那天雷之劫身亡而得之。”
“不错,如此讲来汝之机缘也未免太过逆天了!吾门遭逆徒叛门反噬,诸事小心在所难免。不过以汝之情状,是不能入吾玄阵门为徒了!”
那古门主深谙查人之道,以莫**力使出窥心术来探查金嫦儿,见其心脉平和,六神无波,知道其所言必属实,便放下心来,连面色亦和蔼了几分。金嫦儿叹口气道:
“吾自幼许下宏愿,此生愿行万里,得窥法阵之门径足矣!今机缘在此,却难遂人意。呜呼!运途多桀!奈何!奈何!”
“这个······那下跪之白娇娇,汝虽入不得吾门墙,然却可做吾记名弟子,不知汝可愿意?”
那古门主思之再三,后毅然道。
“啊!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三拜!”
金嫦儿闻言大喜,卧地行了三拜九叩之大礼。礼毕起身,又向堂下诸位师兄、师姐行了礼,才归列两侧诸弟子中。古门主笑道:
“谷阳春,古音,你二人以后就多照顾白娇娇一些,先将吾门之律规授她,而后可入读诸阵法大师处研学法阵之道。”
“是!师父!”
“知道了,爹爹!”
金嫦儿闻言躬身向谷师兄并古音施了一礼道:
“多谢谷师兄!多谢古音师妹!”
那古门主忽然眉头一皱谓谷阳春道:
“你之一目是怎么回事?”
“弟子与人斗法不敌······”
“算了!什么斗法,明明是古音所伤。古音,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再犯必以门规重处,汝可知晓?”
“是,爹爹!孩儿谨记!日后绝不敢再犯!”
“阳春,找一日,吾将那神目妙法炼于汝吧,好在有了日月雷珠此物,总算可还汝一个更强之法门!”
“多谢师父!”
古门主亦不再言语,只是身形一暗便不见影踪。殿中诸人,唯金嫦儿将目光瞄了一眼那幅正堂中画图旁之一金色印记。讶然于古门主不入画中,却入了那毫不起眼之金色印记中。自然此金色印记乃另一陆地飞仙之玄妙幻境。一门且是一小门派,竟然拥有两座玄妙幻境,连金嫦儿亦不经惊讶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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