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往生老魔
那鬼谷之内阵法玄妙,威力之强似不在玄阵门之防护大阵之下,只是隐形上稍逊而已。金嫦儿略一思量便口念法咒摇身一变,化为一青色小蛇遁地而入鬼谷,不料其防护大阵之强犹在料想之上。鬼谷四周之土地亦被施了禁制之力,其坚硬愈金石之固,如不强行攻入竟无法入谷!但强力之手段必会引动大阵,引起诸方警惕!金嫦儿只好复钻出地面,隐身在灌木林中。她此时只一心先早入谷中得了那三界棺或是九灵神盒,以免这伙所谓大方舟家族抢了先手。到时费时费力不说,而且还不一定能得着了。
这样过了数天,忽然阵门洞开,一男修惊慌飞出,遁速着实不慢。而谷口之外金色光芒大闪,其内一大方舟现。此舟前后略翘,中间鼓而两头稍收如钝锥。那青年男修见舟现,惊慌之色顿消。其复加速向巨舟飞驰。此时谷口一老者飞遁追来,口中猛喝道:
“小畜生,哪里去!”
身形猛涨,一巨手突然向那青年之体抓去,眼看那青年如物被取,那方舟上却突然飞出数道金光,其一向那青年卷去,另数道却直击那追出之老者。青年男修被金光卷入舟中不见,而老者施法避开金光攻击后身形已颓,再不能追上彼逃跑之青年修行者矣!那数道金光当真了得,直将大地轰开数丈之深一大坑方才消失。方舟缓缓而起,在老年修行者前略停了一下,而后飞驰而去。老年修行者见舟先是一愣,而后停下身形,祭出那护体神光和一柄仙剑法器盘旋于头顶。其盯着方舟一言未发,直至其飞逝而去。而后转身向谷内飞去。恰在此时金嫦儿飞身紧随其入了谷中。
那方舟中亦中年修行者闭目打坐。其下站着数位年老修行者,皆为入道以上之修为。其一问曰:
“神主为何不下令灭了那厮,少时攻打鬼谷就少了一大羁绊!”
“哼!那是史仁吧!以其法力之低微,算得何羁绊也!只是另有高人潜藏在谷口灌木林中,吾等不知其底细,还是不要动手稳妥的好!”
“啊也?神主大人,那灌木林中只有一青色小蛇尔!”
“哼!其人有意未掩去法力波动,乃是示警于吾。难道吾会怕他不成!不过,还是策划周详了再攻击。如那人出手,说不得吾就要动用大方舟之力也。”
“神主,其人法力真如是之高么,连大方舟亦要动用?”
“不管高与不高,无必排除一切阻力得三界棺。若物所料不错,那人必是为此物而来。尔等听着,近几日多派高手巡视,连飞禽走兽、蝶虫鼠蚁也不要放过。进出鬼谷之人不管凡俗、修行者一概灭杀。史家之人若放走一个,必杀门主一人谢罪。”
其人徐徐道来温和无波,似在说一件微不足道之事。
“是!”
众心下暗凛,皆惶惶然下去布置了。舟中一阁只坐一中年修行者打坐如初。
金嫦儿尾随了那老者入谷,见谷中弟子称呼其为大族长,知道其人乃是史家当家之人,九灵神盒、三界棺只怕就在其人身上。在一大殿中,史家当权者齐聚一处时,金嫦儿方知那三界棺竟被他人所获!心下恼恨不已。只悔当初没有出手拦下那大方舟,如今方舟已失,却哪里去寻觅呢!可没多久见史家镇定如一,暗嘱其二弟为史家留后。又隐约间觉得其并无遗失。于是只紧紧随了史仁。那史仁之行兵布阵,安排门人脱险之事一一看在眼中,一个小家族,大难已至竟如是之沉稳,不经心中起了深深之敬意。
等到敌修来攻,那史仁终于将一毫不起眼之石棺从发髻中取出,交予其二弟史义。史义与其大哥生离死别之情状又引起了金嫦儿共鸣,想起自己与娇娇二人,也不经黯然泪下。但其救娇娇之心甚切,此时便欲出手硬夺。但一来怕彼等毁宝,二来便是夺到手,无史家直系血脉为引,无宝物使用方法,此物于她还是无用之废物!于是只好以**力并一无上仙符掩去行迹,尾随于史义之周围,找寻机会了!
那所谓方舟家族之攻击十分了得。金嫦儿数万年苦修,所历所闻之场面可谓不少,但一攻击既石破天惊,且攻杀围歼安排之周详,真乃少数有大才者才可为之事!等史义之子亡,史义与其怀有身孕之儿媳逃出,那金嫦儿也隐形而从,与彼等一起穿越类虫洞法阵遁出鬼谷。金嫦儿亲眼目睹了柳氏生子,爷孙三人逃至小凉山之胡家庄。无数次金嫦儿都欲下手,但临到眼前却又不忍!此史家之难,其从头至尾皆明了。其状也惨!其情也真!其勇也胜!其亡也烈!此皆近在眼前,到现在宝物在侧,彼却不忍下手。乃长叹一声道:
“再等等看吧,总会有办法不伤其人拿到东西者!
数月后,金嫦儿在史义爷孙三人身上下了暗记便飞离此地,去自己府邸万寿山之万法洞中了。离别多年,其洞府如旧。既无凡俗、修行者之踪,亦无禽鸟兽虫之迹。那“诸法小世界”之碑仍安然而立。金嫦儿飞入洞府,至修行秘地,其内之顶上高悬之大日珠儿光芒仍放,室内如昼。娇娇之护体法阵完好如初。她急匆匆降下身形,双手捧起那碧玉玄冰球轻呼:
“娇娇,娇娇,姐姐回来了!”
“啊呀!姐姐呀!吾一个人待的无聊,正修元神呢!汝何时转来者呀?想死妹妹也!”
“娇娇!姐姐也想汝呀!”
金嫦儿目浸泪珠颤声道。白娇娇似是感受到了金嫦儿之情绪,笑吟吟地道:
“姐姐,这次出去好些时日,可有什么奇闻异事么?吾最喜此等事儿了!”
“有啊,好多呢!”
“姐姐,快些道来给我听!”
白娇娇忽然兴奋地道。于是金嫦儿便将者几十年所遇所闻一一道于那白娇娇。讲到化名白娇娇习学阵法时,娇娇经不住追问一些细节,好似自己亲身参与一般。及到得知那大阵竟不能重筑自己**,而后又峰回路转得了三界棺之下落,不经长叹一声道:
“姐姐,汝一蛇身,此生最是爱宝!数万年收集各种宝物至今,这一次却放出去如此多之重宝,且其中可是有姐姐豁了生死才得的!”
“娇娇,姐姐修行如此之久长,已能看破财宝之关了!何等宝物都是独存的!其无论成于天地,仰或得之与它途而成;有灵也罢,无灵也好,即已存在,则必是独立于天地之间!并不属于任何人!有些宝物寿尽身毁,有些宝物已历万代,而曾今之所谓主人不知换过了多少矣!故宝物自是宝物,而吾自是吾,别无他也!”
“姐姐修为日深,心境日远。可喜可贺也!”
“何修为、心境也哉!吾只愿妹妹与吾共赴天界,修成正果!”
“姐姐,这一次是否要在洞府多待些时日?”
“不,娇娇。吾必须要将那三界棺弄到手中。而那个什么神主者,并未停止搜寻,吾不能让其得了去!”
“那又要走啊!吾可一个人不想待了!这次得带了吾去。那么多奇妙之事全无吾之份呢!”
“然则,娇娇······”
“姐姐,汝便带了妹妹走嘛!再不要像婆婆一般唠叨个不休了,好不好嘛!”
“好吧。如此离那三界棺近了,或许好处不小呢!”
金嫦儿想了一会儿道。
“太好了!还是姐姐疼我!”
白娇娇兴奋地道。
于是金嫦儿便制作一小型法器,以阵法入器以养娇娇魂魄。
三界棺 第二十三集
数月后,金嫦儿之滋养魂魄法器成功。于是将玄冰碧玉球封入此阵法之器中,复封闭了洞府,带了娇娇向小凉山行去。他们两个时飞于白云之巅,或行于凡界官道村径,不慌不忙,悠然而行,仿若游历。白娇娇心情大好,道:
“姐姐,这般出行,许多年没有了吧!要是姐姐再将神曲奏一曲,而物以歌和之,该有多美!只可惜吾只能以识神与汝话语,无**无法言语出声呢!”
“娇娇勿悲,姐姐定重筑汝之**,与汝琴瑟相合,重现当年逍遥神游之日!”
两个人心情大好,游历若从前一般。白娇娇仍喜喜欢欢的,见了趣事,必乐得向金嫦儿传神一番。那金嫦儿必安安静静听娇娇在识神间一惊一乍的欢叫。这样又半年才到的小凉山之胡家庄上。
金嫦儿与白娇娇两个只是终日隐于史家之庭院,或村学草堂处,看着史不足等小孩儿习学经书、嬉戏玩耍,自己却日日勤修不辍。如此堪堪五年过去,那金嫦儿或是心神大好,其心境上之三关通、达、如一竟连连闯关成功。至其时竟将那束缚修为之瓶颈猛然突破而过,其修为自然水到渠成,已为此凡界至极之大成境界,只等完成娇娇重筑**成功,便可随时渡劫飞升矣!只是金嫦儿毕竟为妖修之身,既至致境却不敢过分动其**力一毫,否则引动天雷之劫则便即刻渡劫!或飞升、或粉身碎骨、魂销神灭、不得重入轮回!金嫦儿自是收敛法力,不敢稍动。那史义夜间与史不足讲解远古文字,每夜不辍,而其孙儿史不足虽年龄幼小竟兴趣盎然,习学文字往往形声字意即学即会,为金嫦儿姐妹所惊讶不已。亦是在此五年里,金嫦儿夜夜施了妙法隐了碧玉玄冰球,将其置于那三界棺之发髻旁,竟生奇迹,白娇娇之六识神果然比先前强了一分!此为金嫦儿姐妹欣喜之事也!
史义终日除了讲学,便是外出采药,回家来捣鼓炼丹之事。不足也跟着爷爷习学炼丹之妙法,且粗通了许多丹药之方剂、炼丹之技巧、药理等,识得了许多药材。凡此种种皆为同龄孩童所腻烦者,不足却兴趣盎然,常常废寝忘食于此道!
但事变还是至了!林中壮汉离奇死亡,史义尾随去探,却得了一支神妙圣药---助魂草。那老头儿欣喜若狂采摘了去。却不知此乃是金嫦儿故意放毫光引其来采摘的。娇娇心下不乐意道:
“姐姐,这种圣药凡界只恐没有了!既有缘得到,何以送人!”
“娇娇,这三界棺乃是有灵之物,已然视史家为主!你我既是得之,也无法使用。只能护佑史家无恙,却才能让吾等大用呢!再说了,妹妹识神已有了变化,难道不可感谢于彼等么?”
“又不是彼等主动借吾二人使用呢!”
白娇娇还是不服,但金嫦儿却笑吟吟不再接其话茬。只是六识神外感,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忽然离开了此地,去那方圆数百里之地巡视了一番才回。随即忧心忡忡道:
“看来神主那伙人是追查到此地了!怎么给史家三人提个醒而不露我等行迹呢?”
“姐姐有何发现?”
“此去五六百里之外,有数伙诡秘之修行者,其中一人吾亦识得,却是那攻入鬼谷追杀史义父子之卢姓门主。”
“嗯,姐姐,汝且假扮那伙修行者,只远远儿让那史义看到即可,那史义十分机警,必能做出判断的!”
白娇娇略一思索道。
“娇娇,汝之智高而计谋多端,何人可及也!”
“姐姐,否则凡界俗人怎称我为滑耶!哈哈哈········”
“这小妮子臭美的!不过倒也是!”
正好那史义外出觅奇草灵药未归。金嫦儿便寻着施加在史义身上之隐秘记号追踪而去。在山林很深处之荒地幻化为神主一伙之形貌,故意现了身形惊了史义。史义见状果然大惊失色,急忙悄悄飞遁而回。将到小凉山之胡家庄数十里之地复见陌生修行者缓缓向小凉山之胡家庄围拢而去。史义急切间顾不得暴露身形,只尽量顺山谷林地向那不足处遁去。而后与那柳氏携不足冲天飞起,急夺路而逃。然彼方围庄之势已成,史义只好佯装抱了不足向敌修冲去。其阻路之人为一聚识之修遭了突袭,丧了性命。表面看来乃是史义之冒死一击险胜对手并取其性命,实则金嫦儿暗袭了敌修之识神,而使其意识受挫,反应慢了半拍被史义一击成功。史义逃出了包围,金嫦儿尾随其飞驰而走。白娇娇道:
“姐姐,若那小儿史不足死了,这老头儿必不独活!到时其法器无主自爆,吾等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是搭救其母子的好!”
“可是三界棺在史义身上!”
“他已逃出,必定无恙。待事平息,他必来寻不足小儿的。”
“妹妹所言极是!倒是姐姐过于执着了。”
于是金嫦儿复返,向柳氏母子行去。
柳氏也真了得!临危不惧、以死救子。连金嫦儿见了也不经黯然泪下。金嫦儿只好暗中随史不足,先去小村中,复返大树上。心下对这小儿之机警亦大为赞叹。及那不足误食助神仙丹后,金嫦儿大惊,顾不得掩藏其行迹,急现身来救。那圣灵丹是何药物,金嫦儿怎会不知!既是凡界修行者以小圆满大成之修为也一次只敢服食一粒,且需炼化一年半载方可!否则必神能过巨爆体而亡!而此小儿竟服食七八粒之多!金嫦儿只能以绝大之神通动用其庞大之法力硬是助其化开。将其透于不足之全身**、骨骼、经络及六识之中。这丹药药力太猛,足足运行七日七夜才稳住药性,连那金嫦儿此界绝顶之神通都感疲惫,有点吃之不消!等那不足将醒将昏睡时,金嫦儿才收了功法,打坐调息。忽然耳中传来小儿之呼声,“妈妈,妈妈······”。金嫦儿回首一望,见那不足似要醒来,便急复隐了身形,只是娇娇吃吃地笑道:
“姐姐,何时候成了其妈妈也,不知姐夫是谁?”
金嫦儿脸上一红道:
“小妮子,再胡说!”
其后史义果然寻来。看那老头儿哭哭啼啼先是找到了柳氏之**,仔细一观三魂七魄竟尚存其一,急取出一宝盒收了那一魂一魄,后小心置于法袋中,金嫦儿大疑,“这是什么盒子!莫非是九灵神盒!”
等那老头儿掩埋了柳氏之**,又寻来了不足给柳氏叩头。后爷孙俩行之古州城北番家镇,定居于此,又开私学授书乃罢。
三界棺 第二十四集
且说古州城北乡间大士绅金老爷有一孙女名唤金嫦儿者,年方一十二岁,忽一日大病,及医馆先生赶来医诊时已气绝多时了。金家男孙颇多,只此一孙女,极尽宠爱。金老爷只哭得死去活来。慌得家人不敢言死,只说还在救治中。三日过去,金老爷亦得知其孙女亡殁也,便真欲葬之,却竟奇迹般复活了过来。只是面现略变,性不喜多言了!金家狂喜。一时传为美谈。
其实那金家之金嫦儿却真是寿尽去了。而那金家与此间之方家又是亲戚,故此方家早闻此事。只是此妖修金嫦儿听闻与其同名女孩之事大感惊异,遂过往去而视之。见金家之悲状,忽心生一计,竟将其一缕识神降与那小姐之肉身里,复以**力强分出其一丝儿元神入得此女胸中丹田处,如此二神附体,那女儿竟又复活而生!而金嫦儿之本体却变为一蛇形发簪隐于此女发髻中。过得几月,身体能自由而行了,便吵嚷要去那番家镇学堂读书。此女孩儿死后复生,家人更疼,哪里敢违逆于她!只派人带了礼,拜在了石去病老先生门下习学经书。
金嫦儿本来想以娇娇之元神、识神尝试附体,但一来娇娇无**滋养本体之元神、识神,强行分离其魂魄,恐伤了其元神、识神,弄得个魂飞魄散,二来娇娇之元神、识神本就很弱也,也指挥不动那具凡体了呢!
小金嫦儿由是天天坐在史不足之侧,听其诵读诗文经书,朗朗然似吟唱之声,常望了不足含笑不语。
“嘿!汝怎地老是盯了某家傻笑呢?”
“不足,汝之读诗文,真是有趣呢!”
“何有趣哉!小丫头片子。以后唤某不足哥哥!”
“啊呀!汝年龄幼我数岁呢,不唤吾嫦儿姐姐反让吾叫汝不足哥哥!真是岂有此理!”
“汝不叫某哥哥?好!从此往后不要与某讲话!讲,某也不理!”
那史不足竟真个儿不理嫦儿。那嫦儿也恼了,暗自思量道:
“不理就不理吧,谁还真个儿怕了呢!”
过不得三日,嫦儿急了!别加啊小孩诗文经书识之甚浅,无法沟通!而年长一些者又复只顾博她一笑,哪里与她当真了呢!于是便复对不足道:
“不足,汝和吾说说话吧!就聊一聊经文如何?”
不足却头也不抬,只闭目背书如旧,仿佛嫦儿如若无人一般。金嫦儿又怒又急,跺一跺脚道:
“好!汝有事却也别来烦吾!”
遂猛转身而去。
“哼,小丫头片子!没汝在时,某不也过得甚好,难道缺了汝,某就要死么!”
不足冷笑一声,只顾颂诗读经文去了。
又过得三五天,金嫦儿故意不理不足,气他,施个坏点子恼他。可那不足只当其不存在,竟完全无视。
“姐姐,汝何不施法害她一害。这臭小子,真不是东西!吾等姐妹修行数万载,哪里讨过如此的闲气!”
白娇娇先时还觉有趣,但见她姐妹竟讨不了半点便宜,不经勃然大怒。
“妹妹,他一个小孩子,吾二人何人?乃是陆仙般的存在了,勿得要动用法力取巧争胜么?再说,动用法力便已经算是吾等输却了。”
“那可如何是好耶?总的想个法子将他驯服了,才能出得这口恶气!”
又过得十数天,金嫦儿姐妹施了许多诡计,却无一奏效,只好过来赔了小心对不足道:
“不足哥哥,吾认输了!汝真好耐心!好毅力啊!”
一头说着,一头行了万福。
“好!嫦儿妹妹起来吧!某不责怪与汝也!”
“啊呀呀!姐姐!这臭小子当真可恶!气死某家也!彼竟不责怪汝也!什么人呀!这般理论!姐姐整他!整一整他!咦!莫不是汝亦然想玩个两小无猜!”
“算了妹妹,别恼了。待吾近了他爷孙,也好设法将汝置于九灵神盒中,放在三界棺之侧,得享天地神能润泽!或能养识神,强元神,重归**呢!难不成和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过意不去?”
至此后,嫦儿便日日不足哥哥,不足哥哥,围着那不足品诗文,读经文。白娇娇总是不服:
“姐姐,汝也真是的!干脆吾唤他做姐夫算了!汝个老妖怪了,干嘛一天到晚娇滴滴地肉麻于人!”
“哟!妹妹吃醋也!难不成看上了不足哥哥,要不要姐姐做月下老人阿?”
“啊!我呸!他一介凡界俗人!倒是汝一口一个不足哥哥一口一个不足哥哥!也不害臊!”
“咦!汝记恨姐姐也!”
“你!金嫦儿,汝太过分了!”
言罢,白娇娇闭了识神,赌气的不再言语。
“得了,妹妹。人家一介小孩子家家的。不过也真是讨人喜欢。汝倒慢慢看他,时间稍久,就不会觉其讨厌也。”
白娇娇也不言语。
“妹妹,汝可不要学不足哥哥了啊!啊呀呀,好了!姐姐怕了尔等也!”
白娇娇还是不与那嫦儿说话。一日,金嫦儿与不足争吵,原来不足写了首诗却赠与了方老爷之千金。那诗是金嫦儿央他做的,想送于娇娇者。然则诗写完了,却被其随手送了方小姐。这嫦儿大怒:
“不足哥哥,汝怎地如是!真真太岂有此理也。吾百般求汝做得诗,怎地送了他人?送别人也就罢了,却偏偏送了吾家那个死对头方家丫头。汝到底何意?”
“写诗乃率性而为之事,赠诗亦随性而动!某写,某赠,难道错了么?”
“汝、汝、汝······”
金嫦儿大急,气恼中跑了出去,一个人在学堂外之松林中生闷气。
“姐姐,不就一首诗嘛!干嘛生这么大气?”
“这是吾求他做的,要送于娇娇者也。”
“诗也就罢了,姐姐对吾之心意吾知道了,这不就行了。干嘛真个儿生气呢!汝这般生气之模样,数千年了都没有了。那时候吾恼了姐姐时,汝真个生了气,才这样的!”
“哦!吾······吾之心境有点不定也!”
“姐姐,和这小贼生活久了,.连吾亦受得其影响。时间长了,可莫坏了无等心境上之修为呀!”
“娇娇,得大道,成正果也应讲个机缘。再说只有经过了许多,心境才能更上一层楼。”
“姐姐所言甚是!那就像那不足哥哥一样率性而为吧!”
“咦!娇娇,汝唤他什么也。不足哥哥!嘻、嘻!”
“姐姐,都叫其哥哥如是久长也,娇娇难道还要称他做弟弟么?”
“只是不足哥哥确然有大才也,何时教授其法能,或许又复一介大能呢!”
“姐姐,便这般自幼时教授,将来还不是一介大大之姐夫么!嘻嘻嘻······”
“娇娇,何敢取笑姐姐?”
二女与林中传言嬉笑玩闹不提。
三界棺 第二十五集
史义化名石去病后,只悄悄儿隐于番家镇授书度日。偶尔也会变化了形貌去那仙家集市探听一些消息。只是怕漏了行踪,常绕行数千里之大圈子才返回来。教授功课于他只是极易之事。学生之中亦有好学者数人,那不足与嫦儿便在其中。不足诗文词赋俱善,唯性忍、气孤,不善与人相处。只与金嫦儿一人相交甚善,但亦常惹其恼愤不已。
前时因诗文之事恼了嫦儿,那金嫦儿亦是许久不与那不足言语了。不足之祖父怪而问曰:
“不足,嫦儿与汝不是相交甚好么?怎的近来汝等二人都不说话了?”
“那小妮子恼了某家也。某将其讨要之诗文赠方家小姐了。”
“不足,吾观那嫦儿绝非池中物!汝还是不要惹的好。此女将来必可助汝成事。”
“爷爷,某一介男子汉,要庇护于一个小妮子不成!”
“孩子,成大事者要善审时度势、趋利避害!要将一切有利因素化为己用。决不可以自己情绪之好恶对待人事!况就根本而论,小妮子与老爷爷有区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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