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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往生老魔
这等武会对一门一派之兴盛至为要紧,常常可输送潜质超绝之子弟,为门派之兴奠定基础。毕竟门阀之争,血腥惨烈,诸门诸派所占修行之资源多少,便决定此门派之实力,此派中之修自是有海量资源可用,能者倍增也!由是甚或激烈之门派,弟子试比亦是血腥惨烈!倒是高阶之修及超然物外者反而不注重惨烈争斗,只一心提升法力,以期更上层楼也!
本次试比甚至有上乘法诀为奖品,据说乃是名唤三灵诀之神功!有九层,应对修行之九大境界,锻体、法体、凝元、聚识、小圆满、入道、阴阳合、大圆满、破虚。层层有法诀,每层设三灵,过者则修为精进!
此虽非神诀,威能一般,然妙在齐全,便是派中执事长老亦然望眼欲穿!由是参加之门人弟子之多,为历届之最。
不足自是无此野心,倒非是其心境不动,乃是不能尔!与那等凝元、聚识之流交手,不足尚无此胆略!
山门守值处选出十修参赛,其中执事长老乃是聚识之修,神通了得,亦是赫赫人选。凝元之修三人,乃是执事中之高阶弟子,余者尽数为法体巅峰之修,皆有过人之神通。
“兀那金足,此次仍留汝等三人值守山门。特殊时期,不可大意!否则上头怪罪下来,休怪吾等无情!”
“是!”
不足等三人低首应诺。不足言语间丝毫不满之色亦无,然那另外二修却大是不满!如此盛事,正是仔细参详诸师兄子弟斗法之良机,哪里却遭胁迫独留山门守值!待得余众行去内门试比处,山门口三修眼望山门,一修道:
“金兄,吾等打个商量。不如便就汝一人守值山门,我等二人愿将一个消息交换此次值守如何?”
“二位师兄,只怕执事长老怪罪!”
“怕什么!有吾二人挡着,哪里轮到汝来承担?”
“只是不知二位师兄有何要紧消息?”
“后山禁地有圣莲花一朵,据说食之可以长生!”
“呵呵呵!二位师兄说笑了!”
“好了!再免费告知一个消息。山门宝库新开一库,内中有功法典籍之类甚众,得其一可迅捷增其修行之速。”
“二位师兄,尔等尽管前去观战,却莫要再这般混骗于某家也!”
“如此有劳金师弟也!”
二修见状匆匆而去。
不足叹一口气,看着手中进出山门之御马符印,怀中抱了那杆破铁枪,依石而坐,独守山门。
晚间时分,赛事正紧,护山大阵全开,安全倒是无恙。不足见四围无人,便一人悄悄儿下了山崖。此时一边正是试比**之时,一边却是山门大阵全开,倒亦是无虞他修之窥视。
不足小心将碎石挪开,连环聚能大阵之面貌尽显。不足遂盘膝蹲坐大阵正中,复再三审视大阵,只觉万无一失,才将手一点,发动了大阵。自然又是那八卦护体大阵阻隔神能元力入体,然此时不足倒不在焦虑,只是将手中法盘一张一张飞到法阵诸节点上,那大阵顿时暗光狂闪。一股状若河流之天地神能元力猛然扎入不足体内,那浑体经络连同丹田中那颗奇妙物什一起,急速旋转流动开来!
不足不停运使必杀技之义理,将浑体之魂魄元力凝聚于丹田,那宏大之元力轰隆隆狂响。突然似是有一丝丝元力浑浊似粘,渐渐凝聚,将其丹田中心之那神妙物什包裹起来,而后又似一缕奇妙青丝般物什于法体深处脱出,与那一丝丝天地神能元力纠缠,一层层,一摞摞渐聚渐大,终于成就一颗金光灿灿之圆球。
不足忽然觉得其丹田之中似是又生出一个自己,其人威能无匹,神力盖世!只是心思稍动,那漂浮旋转于丹田中之圆球便似有灵,掌控浑体神力缓缓运转。
然正是此时,那天地神能元力于四方八向急速汇集而来,直入不足其首,而后聚集浑体经络中,并丝丝缕缕散聚法体各处。然似是不足长久锻炼,那经络如海,天地神能元力虽疯狂涌入,仍不过似小溪尔,不足怕时令过长,遭他修所觉,便狠狠心,将法袋中炼制之法盘尽数抛入连环大阵节点,那大阵似猛兽之怒,狂乱不及操控。天地神能元力一时之间便浩浩荡荡凝聚入体,不过半个时辰,不足之元力汇集之速减慢,终于停止。
不足长长吐出一口气,终是凝元成功也!
慢慢地,不足张开了嘴,嘴角上翘,一脸喜色。突然,其脸色遽变,张慌间急得惶惶坐下,口中法诀大起,然却是晚了,只觉浑体一紧,便闻耳中一声山响,“轰”,便似坐上云端,飘飘荡荡直入千丈晴空。而那座八卦护体大阵自动生出,护卫了浑体肌肤,后便复急速掉落而下。
“啊!······”
不足惊恐大叫,正慌乱无助间,心思一动,脚下忽然便生出一朵法云,托了身子定在空中。其时那八卦护体大阵亦是倏然入体,再无端倪。
然后不足略一思索,便警觉而动,直直降下云头,落在知客亭中。低头望望体肤上衣物,竟然完好无损。
“亦不知此大阵潜在体内,喜耶?忧耶?”
一边这般想着,一边换了衣物,将出那御马符箓,就手一挥,化为金翅天马,将身飞上,直入护山大阵,向山上如飞奔去。待其识神有感,知道山上有大能飞临,便回转身,复向山门飞来。
“金足,到底发生何事?”
那飞临之大能乃是山门守值之管事长老,聚识之境界,此时驾云飞来,急急问道。
“长老恕罪!弟子却亦是不知。只闻师兄弟比赛的紧,一时心痒,便上来一观,哪知还未及半道,便听得此巨响!”
“哼!让汝等守值山门,竟敢擅离职守!且随吾去查一查了来!”
“是!弟子遵命!”
那山门值守长老亦不废话,直接将不足摄上云头,向崖旁深谷落下。





三界棺 第二百一十三集
二人降落崖上,左右瞧视,唯一团万丈烟尘冉冉而起,石崖方圆气息污浊刺鼻,余外并无异状。
“怪哉!什么声响,如是般惊人?”
不足随在管事长老身后,诚惶诚恐之形貌。那管事复向崖前行了几步,向崖下望去。忽然便一惊之下,退后数步。
“难道是本长老识神有误?”
那长老复驾云携不足直下崖底。及至谷底,长老将手一招,一朵碗大个火球汹汹。四下明亮可视。
“天也!此天坑莫非便是方才巨响之因么?”
崖下之情景当真将不足赫了一惊。只见千丈方圆,山石碎裂若粉尘,中央之地,一个巨坑,百余丈大小,深近百丈!余外石岩之色泽尽数赤红若血,观之令人心惊。
那管事长老驾了云头,绕此天坑飞了一圈,不见有何发现,便嘱不足守在此地,一有异动便报上山来。自己却复驾了云头,御御马符印向山上去了。
不过顿饭之功夫,派中二苑之长令,携数修,驾云而至。彼等仔细审视现场,一番检索后,尽数皱眉,一言不发回返山上。其后两天,山上大赛仍紧,然山门守值处却暗暗加强了守护。便是那百事苑之长令都亲临守值。除却参赛子弟子,余则皆按位当值。大家不敢发一言半语之牢骚,尽强按了心焦之痒,忍了山上三十年一届之精彩赛事不敢去。
众修皆恼怒不足,责怪其值守失察,引发了门中高层之关注!而那不足亦是一脸无辜!只是垂头丧气般摸样。
“算啦!金足守值从无差错!只是如是赛事,那个不心痒?一时出了差子,自家亦是不好受,吾等便莫再要责备了!”
那山门付执事叹气道。
众师兄弟观其沮丧可怜之状,反觉待其太过!这些年来,哪位师兄弟有事不是此修替班?如是做派众修已然安之若素矣!
又两日,山上飞来七八位上位高修大德,由门主亲陪来视天坑巨洞。观视半天,且将一些法器仔细探查,而后尽数回返。此后却再无人来!亦再无异状!只是那山门管事长老遭解职,做了普通守值弟子。而不足亦受罚面壁十月。
不足亦觉颇有对执事长老不起之地方。那长老人本不坏,亦可算个好人呢!
面壁处在山后一断崖上,与万级山之主峰有一道巨大之深涧裂缝相隔而望。两边陡崖由一铁锁长桥相连接。此桥凭空架着数根铁链,其上平铺木板为桥面,而两边竟无其他扶手绳索。山风过处,那数百丈桥面似凭空晃动,摇摇摆摆,凡界俗人哪个敢行?然其与众修则如履平地尔。另侧断崖突兀孤立,其上方圆不过数十丈之阔。有一石室,雕凿与那断崖峰顶之飞来石中,室内不过方圆丈许。唯一蒲团尔,余则无物!
不足入得石室中观之,见那蒲团乃是朱色之石磨成,并无甚出彩之处。便叹口气,回身恭送执法士离去。
见其行铁锁链桥上,渐渐离得远了,便复回身端坐蒲团之上,面壁垂目打坐。那执法士转过铁桥,将手中如意法器遥指石室,口中念念有辞,却见那如意中飞出一道赤色光霞,化而为幕,将石室门户封死,而后一语不发,转身而去。
室中不足,端坐朱红蒲团之上,运使凝元法力,那神能元力犹如湍流轰轰然电掣般聚散浑体之经脉中,随丹田内之金色元丹意动而变换腾挪。忽而凝聚体外,化为诸般形貌,忽而收归体骨煅铸浑体肌肤。
三月即过,不足于凝元之力已然娴熟,唯缺失威能强大之道法仙术可以运使,不足深以为憾。
“唉!无师自通,不过痴人说梦尔!想我近乎两百年时光,堪堪凝元,喜耶?恨耶?”
元神成丹,似是新现一副灵魂,识神运使时,大有奇妙怪异之感,好在此三月潜修,倒尽数习惯矣。于是,不足便如平常般,将识神小心放出,只是轰一声轻响,那识神居然将封闭石室之赤色神能元力法罩如无物般一催而开,轰轰然肆虐而开,只是眨眼间,居然将四围二万里之地面尽数笼罩。而其识神细腻柔然之状况,居然将许多大能尽数蒙蔽。
宏法门秘地中,一老者,先是一惊,而后仔细感悟一番,复面现疑惑之神色。
“明明方才有上修识神扫过,怎得此时悄然无物?”
其将身一动,已然现身千丈高空。那老者眯了眼,仔细扫视,并无异状,复将识神化出,亦然无所感知。
“怪哉!便是大圆满之修,此刹那之功夫亦不会销声匿迹,无丝毫端倪也!”
这般思谋者,降下云头,谓密室侧旁一壮汉道:
“近来门中可有事情发生?”
“回老祖的话,前些时,山门外深涧中莫名炸响,门主等查视无果,只是那崩裂之威能了得,居然将地面炸下百丈之深,千丈之阔!”
“嗯?其余长老等可有查视?”
“有。法器探查所得,乃是法阵爆响之威能!”
“法阵?那深涧不大,怎生容下一座大阵?而其毁灭之威能,若非中等法阵,焉有如是之威能也?”
“长老等亦是做如是想!然法器探查确然是法阵之余波。”
“嗯!仔细门内事物,莫要有什么差池才好。”
“是!弟子等明白!”
那老者复归于密室修炼不提。
同一时刻,那宏法门藏经之所在,一地下密室中,一修亦是大惊出关来视,见别无消息,疑惑而归。
且说不足将此间生发之事悉数获知,低头思谋良久,心道:
“此人想必便是宏法门老祖,观其手段,大约入道巅峰之境界,居然不能感知某家识神!我何不悄然探视那破禁鼎一番?”
于是再将识神收敛,仅是笼罩万级山内宏法门一片,除去数个禁制之力强大之所在,整个宏法门一览无余。
“当是此物在那等禁地之中!这却不好查之!”
正是不足将识神凝聚宏法门时,那门中一座禁苑中,名“沸池”之滚烫水面上,正盎然成长之尺许大绿莲花苞,忽然张开一道细缝,将一屡识神引入蕊中而去。那绿莲忽然剧烈摆动,一微若小指般大小之小手伸出,轻轻招摇半响,而后复收回蕊中。
不足自是不知,其注意力尽数在宏法门秘库之上,哪里还会在意此寻常禁地也!
等得不足收回识神,再入识海神界中时,却诧异发现,石室之外之赤色法罩不复在矣!
“这可如何是好?法罩破亡,而不能归复,却如何混弄那执法士去?”
不足思谋半响,叹口气道:
“唯布设一座法阵迷惑也!”
由是整整一月,不足便巧妙施术,布设幻虚迷神大阵,且将那虚影弄出赤红之色泽。
“便是如此也!且看那厮能否识得!”
如是不足在此禁地面壁十月,终是期满。那名送不足受罚之修复来欲接了不足去百事苑中。
不足观其信步而来不急不缓,便揣了小心,静静儿一识神查视,见其取出如意,将手一点,一道金光射出,不足心神一动那赤红之法罩忽然便破灭。
“咦!吾之破妄神诀未及唱出,怎得此法罩便破了?难道是上次施法威能不足么?”
不足恰在此时回转身道:
“师兄,此法罩近几天已是连连晃动。”
“嗯!出来吧!”
“是!多谢师兄!”
不足便行出石室,随此修而去。




三界棺 第二百一十四集
百事苑中,鲜花似锦,许多品种外界几乎已成绝响,而此地似乎郁郁葱葱,寻常无状。那苑中长令正一边浇花,一边与侧旁二修交谈。
“长令大人,山门守值金足带到。”
“嗯!”
那长令眼都不抬,只略略扫视一眼道:
“如此杂物事缺人,便去尔等那边好了。”
“可是长令大人,杂物事所缺者乃是库守,此番试比有三修高就,宝库重地便缺少高阶子弟守护。此修面目丑陋不堪倒也罢了,而其功力不过法体尔,怎能当得宝库守值之责?”
“哼!谁人皆来此处要人,便就如是多人,吾又往何处去寻呢?便是此人,再要吾百事苑亦无人可调遣!”
“然则······”
“如何?”
“好!长令大人,便是此修好了!只是若再有人手,还望大人先照顾吾处一二。”
“嗯。”
那长令浑不在意点头道。
那侧旁二修行了一礼,道:
“兀那厮,还不随了来!”
“是!”
不足便低了头,随了值杂物事之值守大人而去。那管事寡言,一路之上无声无息,不足张口欲问讯,然那值守大人却浑若不知,只是昂头而行。不足知道此修乃是不屑与其言语!便悄然随在其身后,循规而行。一路之上偶遇数波修众,那值守大人昂首不顾,路遇之修却急急闪在道边,低头躬身问好。
沿着山脊而行,半日才出了这边山道,视野豁然开朗,前方山峰已然低矮许多。那山峰翠绿惹人,然隐隐绰绰间却有甚多雕洞半山而筑。山脚之下一道河水蜿蜒而过。河旁一片开阔之处,数座庄园落列。
那值守大人亦不言语,率先步行而下。不一时便踏上那山间河道上之石桥。不足观其石桥,灰暗无泽,知道其乃是久有来历之物。
石桥另一边有数修守值,见其二人过来,尽皆躬身而立。那值守大人仍一语无法,直直行了过去。不足见此望着道旁之数修微微一笑,而后追随而去。
那河滩上庄园,其中央之院,气派了得,那值守大人便是入了那大门而去。不足见其不言语,亦随其而入。待得其见值守大人入了正堂,正要行入,却遭门侧二修所阻。
“这位师弟,大人未曾召见,不得入内!”
“是!”
不足恭声道。
哗!一声响。而后便传出一声愤怒之咆哮。
“百事苑徐之恩,尔小人也!吾杜青之绝不与尔等小人甘休!”
“听!许是那盏金玉茶杯摔碎了。此刻千万莫要传唤小弟一干人等啊!”
“兀那厮,进来说话!”
“是!”
不足温声道。
而后小心进入。只见那值守大人,此时端坐正堂冷着脸道:
“汝,何名?”
“大人,小可金足,原系山门守······”
那值守大人将手一挥,大声道:
“汝可去遗老洞守值,无有传唤,不得擅离!”
“是!大人。”
不足小心退出,而后向门外守值二修打听道:
“二位师兄,不敢动问,此遗老洞在何方?”
“嗯?遗老洞?嘿嘿嘿!汝莫要心急,待一会儿,自有师兄会带汝过去。”
“多谢师兄!”
“哪里!哪里!”
那二人皮笑肉不笑道。
“二位大哥,不知那遗老洞到底是何去处?怎得二位大哥这般模样?”
不足恭敬问道。
“遗老洞?嘿嘿!师弟去便知也,何劳吾等言语!”
不足见此二修不答,便自不再言。不一时,侧后小圆门中行出一修道:
“此位便是金足师弟么?”
“正是小可!”
“吾,库守管事岳进。请随了来!”
“是,管事大人。”
不足便与门侧二修道别,而后随此修往山后行去。
又半日,转过了许多弯道,便见一道石崖上斜斜一条石级,顺坡而上,百十丈高处,一道山门洞开。
“便是此地,随吾来吧。”
“是!”
二人沿坡拾级而上,至石级尽头,一道山门,两侧分列数修。进了山门,那管事道:
“尔等执事何在?”
“大人正在内中修炼。”
“通传一声,就说某来也。”
“是!大人。”
不一时,有十数修簇拥一俊朗书生模样之男修疾步而来。
“小修参见管事大人!”
“罢了!这位金足调入汝之麾下当差。其刚刚受罚毕,要严格管教,不可令其造次!”
“是!”
“吾这便走了!”
“管事大人走好!”
那管事转身而去。书生模样之修,相陪出门。待得其走远,书生复回身过来。
“什么东西!若会中无靠山,凭区区小修亦敢这般傲慢!”
那书生身后一修,布衣短衫愤愤道。
“算了!朝堂有人好做官,自古已然,有何厚非呢?唔,汝名金足?”
那书生模样之修转回头道。
“是!上修!”
“便是汝了!去深渊遗老洞守值可也!”
“是!”
“光海,汝值守深渊遗老洞数年,终是可以歇歇了!”
“多谢头儿!”
那布衣短衫之修道。
“汝将此金······哦······金足带去,交割一下,便来吧。”
“是!头儿。”
那光海喜滋滋带着不足去了。
不过十里地,便见一道深渊,有石级而下。低下虽昏暗,却亦可见一洞穴黝黑,似巨兽大张了嘴,待机而噬之样子。
“此地便是深渊遗老洞,往后金师弟便在此间常驻值守也!”
“师兄,此地······”
不足刚刚张嘴欲问,那光海却打断道:
“想必师弟亦是门中无人吧!汝何不将钱财贿赂上峰?今发配此间,无人问津,便是神仙亦然荒芜矣!”
不足忐忑间入得深渊遗老洞,忽然便明白其间之理,不禁摇头太息。




三界棺 第二百一十五集
待得那光海离去,不足苦笑摇头。
此间深渊遗老洞,阴湿之极,又有奇妙禁制守护。一入此间,便是功法不能修,神通不能出。盖因禁制之功,修行者入此遗老洞,便似凡人般,浑体之法力遭禁,行动艰难。
怪不得那光海临行时,不足问询:
“可要交割?”
那光海面露讥色道:
“切!交割?有什么交割处?此地禁制唯苑中长令般人物数个,才可能以通玄之神通联手开启。便如你我这等,不过只配如犬狗般看护其外。若有功法高至可盗宝者,不等尔声张,早死得不能再死也!”
洞中昏暗之角落,有一大缸,缸中香油半满,一道火捻伸出,燃燃而亮。不足前行几步,见侧畔一石室,便将身进去。四壁徒徒,唯一桌、一椅、一蒲团而已。
不足放下包裹,行出门去,拾级而上,只见石崖过去又一座山峰,高不过百丈,其上光秃秃无草木生长,只黝黑山石罢了。距此不远,两山之间一条小溪蜿蜒而来,直入地面不见。回头再视其石室之处,昏暗之下,仿若九幽之地。
“哎!此地便是某家往后之居所也!虽强差人意,然与当年逃难之时相比,毕竟安稳不虞性命之忧也!”
不足竟然甘之如饴!此绝非此间值守管事可以预料。
其后,不足在深渊外入口处布下一座禁制法阵,便开始了此间之修炼生涯。
尽管此地禁制之力甚巨,然与当年易修门之囚仙牢相较却差之千里!不足自是不虞神通之所修。至此便日日运使五神诀修行。那五神诀乃是不足将自家金身诀、太乙玄神诀、八荒诀、大宇诀以必杀技之义理相合而成,百余年间早已成熟完备矣!
百余年来,不足手中无战诀,与人交手笨拙不堪。唯有一道简单低阶之万军斩在手,只好闲暇时不停锤炼。那万军斩,本是手中实兵所运使之战技法诀,然不足当年神通低劣,识神却强大无匹,由是竟然将其翻改而以识神运使。至此时百余年间,其威力亦不敢忽视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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