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往生老魔
“今儿乃是库守管事岳进之二百八十岁寿诞,此处数修尽数为岳进之门生故旧,加之后山千年无甚要紧事,哪里有人在意也!此时守值早前去贺喜了,那会有一人在也。”
不一时三人已然聚集在那秃丘山下门户处。不足小心将数道阵法盘打开,仔细连接好,小心布设围了那库门。而后三人合力施展一道神能元力防护大网。将那一丝丝儿声音尽皆屏蔽。
这般准备妥当,不足便翻开手脚破阵,一座小小法阵前出,与库门防护大阵相接,而后,不足一道道法诀打入,那小法阵竟然将库门守护大阵中之天地神能元力尽数引出,直至掏空了才罢。两个时辰后,那库门吱扭一声响,而后便洞开。内中一盏夜明珠大灯,端按供桌上,闪闪发亮。其内不过方圆三丈大小,为一张供桌罢了。然那桌上正中不正是一座鼎么?
“破禁鼎!”
不足喃喃自语道,一边缓缓走上前。将两手伸开,向那小鼎拿去。拳般大小,哪里有一丝儿出彩之处。然不足双手握住其双耳时,一起,居然纹丝不动!
“难道是物之重若此,乃是使用法阵连接了此间秃丘耶?”
诸葛与那石江流双双来试,依然不动若山。
三人尽皆大沮丧,一番辛苦眼看便要白费,不足忽道:
“或者乃是一座**阵将其与此秃丘连接,其重自是非吾等可以抗衡!待小弟尝试破解之!二位师兄还是在外把风的是!”
那二人闻言大喜,虽知其意乃是欲支开彼等二人,然只需此鼎到手,哪管其余!遂急急行出,等待其人破解此大阵。
眼见得二人去得远了,不足悄悄儿将法诀一催,将那天地之间缥缈之神秘本初元力拘来,慢慢儿浸过小鼎,待得小鼎忽然一动,不足便悄悄儿将其取出,飞身而退。
便是前脚刚刚行出,那地动山摇之情状便霎时剧烈起来,轰轰之惊天巨响便扯了声儿,狂吼!
三修只是几闪,便没有了影儿。待得后山大乱时,不足等三人却早入洞歇息也!
大约半个时辰,万级山宏法门高层便乱作一团。
“门主,此事当如何解释?”
一位长老冷了脸道。
“圣宝之事,知其方位之修者甚众,然能破阵取宝······除非······”
“除非入道大能之修,且兼修法阵之道者方可?”
“然也!”
“如此,则门主有何怀疑处?”
“此人神鬼不知,恰于守值空虚时出手,当是身在本门之中也。便是有内应亦难把握分寸若此!否则,独独破那防护法阵,便非短时可以也!更加之圣宝已然与那镇压之山丘为一体,若取之,便是入道恐亦得有绝**器相助方可!然一位入道之修,甘愿潜身低阶子弟中,其所图吾等焉有能查知者?”
“难道便如此般不声不响么?便如吞了苍蝇般,只需恶心而无可奈何么?”
“圣宝何物?吾等岂肯这般便算了!吾意,此事应悄然进行。一则,此时我宏法门受数派打压,无法放开手脚。二则,无论妖修、魔修、道修、佛修、杂修等皆有暗子渗透我门,趁此良机,何不尽数连根拔起!”
“门主好想法,支应老祖一声。汝便开始策划布局吧。”
“是!大长老!”
眼看着门主行出,那大长老叹息道:
“九品圣莲!九品圣莲!唉!弘法老祖当年因此物而创派此间,然不想千余年来,此物依然寸许大小!而消息走漏,是物竟成怀璧!难道我宏法门成也弘法,败也弘法么?唉!弘法已逝,遗祸犹存!奈何?奈何?”
其正摇头太息,哪里知道不足敞开之识神将此早收入识海神界中。
“原来此地有九品圣莲胎芽在也,怪不得门中整日紧紧张张呢!”
将破禁鼎与三界棺共处,而后复将其包裹一定,压在那道家传腰带之下,便打坐锤炼元丹。自凝元大成,不足心态更端,自是欣喜勤修,功力日增。然其识神较之寻常修道之辈大异,便是其自家亦是不知此时境界若何?只是以元丹为据,粗定凝元罢了。
又三年过去,诸方皆无事。便是那诸葛一品并石江流二修亦然安安静静。虽门中之事纷纷扰扰,然于不足之修炼,却无一丝一毫有碍!盖深渊遗老洞地僻且无人问津之故也。
忽一日,值守大人杜青之驾临。
“大人来此可是换取遗老洞法阵巨能石?”
“嗯!”
那杜青之似答非答,径直入了不足之深渊遗老洞内,往内中行去。不足陪了小心,跟在其身后小声道:
“大人,多时不见,可安好?”
“嗯!”
“大人,不知可有属下效劳处?”
“嗯。”
不足见此,尴尬不好再语,唯随了此修行入深渊遗老洞深处。待得那杜青之更换过巨能石,复随其行出。到得深渊外,那杜青之道:
“仔细看管,莫再似岳进那厮,将性命丢弃!”
“是!多谢大人点拨。”
“嗯!”
那杜青之点点头,延长而去。不足回望此深渊遗老洞,暗自叹息。
“亦不知此遗老洞倒地是何所在?怎得有如是强**阵封印也?倒是杜青之此修有意思之极。明明神通低微,仍要装出一副高高在上之态,以唬弄低阶子弟。”
这般想着,忽然有青鸟来讯,却是石江流并诸葛一品之邀请函。
三界棺 第二百一十九集
“金师弟,瞒得吾等好苦!”
“嗯,二位师兄,怎得有此一说?”
“听闻那法阵得需入道者大能方可破解!”
“哦!呵呵呵!二位师兄高看小弟了!岂不闻四两拨千斤么?某运使一座化解法阵,便是更强之法阵,亦然有法可破。”
“嗯,也对!世间哪里有绝然无可破解之术乎?”
那石江流道。
“闲话不续!吾二人今邀师弟前来,自是那事儿。不知师弟可做好准备耶?”
诸葛一品道。
“随时听候二位师兄调遣。”
那二修闻言,相互对望一眼,那诸葛道:
“嗯!好!此乃是那秘地之守护禁制大阵概略图。吾二人早数十年前便亦在手矣,只是机缘不到,不敢将出尔。今金师弟阵法之学了得,再有那圣宝在手,破解其禁,绝非难事!届时秘境大开,吾三人三分秘地,决决可以将修为推上极致!”
不足接过那概略图,扫视一眼,忽然便痴痴不动。
“封神禁!”
其喃喃自语道。
诸葛二修闻言大惊,此封神禁之大名,还是略有耳闻,然那尽皆震天之秘闻也!遂尽皆缓缓运使神功,将眼紧紧儿盯了不足,不曾稍动。
“封神禁!二位师兄,此图从何而来?”
“乃是早些年,一位法阵大家临摹秘地守护大阵所草书!却无人识得此法阵何物?若非金师弟,吾二人却哪里知道其为禁断绝响也!”
“岂是绝响,乃是修界三大神禁之一也!”
“既如此,师弟可有破解之法?”
那诸葛二修皆目露期盼道。
“若无破禁鼎,便是法能通玄之辈,又能奈其何!”
“金师弟,汝可有把握?”
“虽无十成把握,六成当无问题!”
不足略一思谋,郑重答曰。
“只是某家得需月许时日,准备破阵之法盘才好使用。”
“好!金足师弟,汝且仔细法盘等物,吾二人却仔细策划寻宝之佳机。”
“如此,师弟告辞。”
待得不足入得自家洞库,将那概略图将出,仔细观察。
“绝然一座‘封神禁’大阵!天啊!便是某史家万年前流传之典籍中亦是确认,三大神禁已然消亡,再不复其逆天之威也!”
不足由是尽心深究其理,求索破解之道。一月之时已过,那二修来谒,不见!复一月,二修再来,不见!足足十月之时,那不足才打开守护大阵,将数道青鸟唤进。却是那二修已然气急败坏也。
不足闻青鸟之音,只是笑笑便作罢。而后御风而去龙潭遗老洞。
“金师弟,说好一月,怎得这般不守信誉!”
那石江流怒气冲冲道。
“石师兄勿怪!此封神禁乃是天下三大神禁之一,岂是那般易破解?便是这般长时间,在下亦才粗知皮毛。然有此圣器,纵然破不得全部,进出已然无忧也!”
“善!为兄最怕者,便是此禁制!金师弟,当真非常人也!”
那诸葛一品目中疑惑大增,若有所思道。
不足观此心下敞亮道:
“诸葛师兄无疑,小弟与贤昆仲已然同舟,哪里会有半句虚言也!”
“哪里!哪里!岂敢!岂敢!”
复过得些许时日,正是门内年训之时。诸葛,金足与江流等遗老洞守值,尽皆随值守大人杜青之往前山禅苑而去,接受禅苑大修等操训。十日大操后,正是三日间隙时。诸葛悄悄语与不足道:
“分开入凡城。”
不足假意购买些物什,便随了百事苑下辖之一小队入凡城而去。此城距万级山有数百里,然御风而行,不过三天之路程罢了。待得入城,已然万家灯火时也。
不足先是独自吃一顿,而后暂歇于一家客栈。
夜半时,其常时洞开之识神忽然便查视到诸葛与那江流二修。那江流正喋喋不休道:
“去年时,那春花楼中玲珑丫头仍矜持而优雅,今年来却好淫而贪物。大坏吾心情也。”
“呵呵呵!师弟总这般洒脱也!”
“只是师兄,那金足真能破的神禁么?”
“此人深藏不露,绝非可以小觑之人也!师弟,往后言谈当慎之!”
“晓得了!不过师兄,那秘地······”
“师弟莫要乱讲!只管静心候之可也。”
不足闻言忽然笑一笑自嘲道:
“某家当真了得么?”
下一日,不足与其二修于城外荒岗上“偶遇”,三修相携而行。
“诸葛师兄,那秘地距此远么?往来会否超了时辰?”
“金师弟勿躁,便是超了时限,不过一通骂尔,有何惧哉!”
“倒是金师弟,汝当真破解的那神禁么?”
石江流半疑半惑道。
“石师兄,某家手中之概略图,乃是神禁之一角尔,若此阵果然如概略图般,破解不难。只怕那大阵威能未必便小呢!”
“二位师弟,还是专心赶路的好!早日赶到,再深究不迟。”
于是,不足便随了此二修急急赶路。山路曲折,绕来绕去,一日夜过去,仍不见此二修有停止之状。不足眼观此二修做派,心中冷哼。不过寻常之胡乱转圈,以惑人耳目罢了!不足亦不叫破,只是紧紧儿随了二修前行。
时候大约至次日午后,二修忽然停止。那诸葛一品道:
“金师弟,便是此地!”
“嗯?”
不足闻言惊讶难解,仔细观诸此山间小谷盆,四下里草木稀疏,眼望去毫无异样,却哪里有什么神禁秘地之类。
“师弟,莫道此地寻常,若能将外间幻阵破去,便可见那秘地入口也!”
“幻阵?”
“然也!”
不足疑惑扫视山谷,并无异常,便静心查视。半刻之间,不足果然感知其一缕法阵神能元力之波动。再仔细查视,果然发现一丝儿端倪!
“师弟,法阵宗师也!当年与我二人同探此秘地之修中,有一法阵宗师,此宗法大家查得一丝儿气机是足足三日后方才有所得!然金兄不过半刻时辰!”
“莫非此幻阵便是那神禁之一部分么?”
“大约如此!当时那位宗师足足于此间十三年方悟得此间神禁奥秘,然其后其因事身亡,不复再有人识得此阵也。”
“识得此阵?诸葛师兄,此阵如何,某家尚需再观察一二。若可以破解,则必尽心!”
又数日,不足忽然于微笑中,起立,谓诸葛并江流二修道:
“果然于概略图一般无二。诸葛师兄,当年那位仁兄果然法阵大家也!小弟好生佩服。”
于是不足便开始布置破解法阵。将出早先炼制之法物,仔细测算方位,小心布设。待法阵完全时,不足将那破禁鼎置于阵核,后向诸葛二修点一点头,便口中法诀大起,双手法印不绝。只闻啪啪数声响罢,那破禁鼎突然乌光大放,数十道光芒,刺破幻阵,直入那主体法阵中。
轰。
一声山响。
三界棺 第二百二十集
神禁毕竟逆天。纵然有圣宝相助,纵然威能不及其原阵百一,纵然以不足阵法大家之能,且熟知古修法阵之学识,然破解此阵,亦然堪堪半月许才得全功。
秘地入口洞开,再无遮蔽时,便是不足亦觉此太过平常也。石崖下一座山洞,怪石林立,别无他物。诸葛二修对视一眼,便举步入洞。不足亦步亦趋,自是不肯落后。
山洞尽头一间大石室,其内杂物凌乱,不过一张石桌、数把石椅,依崖一黑**罢了。不足见状微微皱眉,然回视此二修,别无异状,亦是惊疑沮丧之态。
“难道当年获知之秘,却是一句笑谈么!”
“晦气!”
那石江流愤愤道。
“啊!失去五位拜弟,却得来个水月镜花之喜么!吾等大仇如何得报!”
那诸葛一品满面悲愤,怆然欲涕。
不足偷眼一观,看其形貌不似伪装,便长叹一声。然内心中忽然一动,便是自己逢此事变,沮丧之态亦是油然而生。怎得那石江流浑若无事耶?如此般思索,心下却不免上心。
“金师弟,如此之结果,其奈若何也!”
不足略一思索,便心中主意一定。此事似乎另有玄机,然别是前有陷阱,贪欲不满,反害了性命。遂摇头道:
“罢了!二位师兄再仔细搜寻看看,或者有所得!至于小弟,还是去外间探究此神禁玄妙!”
不足言罢,回身便行。不过抬脚间,忽然一阵疾风来袭,颈项急跳。不足大惊,欲转身躲避,已然不及。便喝一声,将必杀技之理运使如一,急急回旋四肢八骸。
等了半响不见动静,不足睁眼一观,其身早已然在洞外矣。
“难道不是彼等二修奇袭?”
不足一边自语,一边回望洞府,却哪里还有洞府秘地?只见一场青色大雾弥漫天地,诡异骇然。以其身为界,前为雾海,身后却是晴空万里,一览无余!
“阴阳禁?”
不足心惊欲奔溃。
“却原来仍在洞府密地中,只是踏入阴阳禁中矣!怪不得此洞中秘地自自然然,好无端倪!”
不足略一思索,就手席地而坐。将宏大之识神回收,堪堪笼罩数丈方圆时乃罢。而后便仔细查视感悟。
“便是阴阳禁神妙万方,其所布设手法依然不会无迹可寻。待将封神禁布下相抗如何?”
数日后,无所得。不足便将刚刚习得了了一线之封神禁布下,将破禁鼎摄出法袋,置其阵核上。见一切如常,叹口气:
“亦不知两阵同争,会如何?别是破阵不成,反将自家送于更大禁制中封禁呢!”
便是这般思索着,双手却打着法印,将一缕法令金光飞入破禁鼎中。那鼎呜一声响,数道金光狂泄,纷纷飞出,只是霎时,便将此残缺之封神禁激发。封神禁布设之数丈范围内空间嘎嘎作响,金光不断四射,激起青色法雾一边瓢泼飞扬,另一边晴空之中,空间波动不歇荡漾。
不足亦是惊讶瞠目,其识神所感,四围天地气机狂乱。这等情状,却是不足先前绝无所遇!那金光四射散漫入青色法雾,及万里晴空之两方,差不多已然半个时辰,却并无异动。不足识神渗入此阴阳两相之中,渐行渐远,然所感中除却渐渐大增之狂乱气机,再无异状。
“许是封神禁布设,何处出错耶?”
便向前几步去往破禁鼎处,正是此刻,异变大起。那青色法雾腾然翻滚,晴空一方,空间扭曲!
“啊呀!不好!”
不足大喝一声,急急将识神回收,然令其骇然作色之异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生发。那阴阳两相居然随其识神回缩,不过眨眼之间,两相回缩便成一团黑白双色圆球,滚落地上。洞府秘地依然是洞府秘地,不足却然已是不见!
那诸葛一品并石江流二修此时却已身在另一处陆仙之玄异空间中。
“诸葛师兄,那金足法阵之学着实了得,若其破解得那神秘禁制,封印了此间出入口,则吾二人危矣!”
“哼!江流,何太杞人忧天耶!洞府密地外之法阵,虽不能说乃三大神禁之二之全部,却已然有其百一之威能!想一想那三大神禁乃仙界之秘法,全然布设便是仙神受困,脱之亦难,况乎凡尘一介人修也!其外法阵虽威能不显,然纵是那金足法阵宗师,又何能可破解耶?”
“然其拥有破禁鼎在也!”
“便是有破禁鼎在,其无惊天之神能元力催发其威能,焉能解得封神禁并阴阳禁之封困耶?”
“师兄这般解说,师弟吾便放心也!不过师兄,此地当真乃是汝之先祖修行旧地么?”
“然也!家中典籍所记载,家祖当年投身古法禁门修习禁法,本已大成,不巧恰遇人魔大战,门毁派亡,家祖亦殁于是役!所留修习心得,记载其陆仙之秘地所在,是故为兄才百余年间不断寻觅其所。天可怜见,故地觅得!然却失却拜弟五人!此仇此恨,绵绵无绝!某身不死,仇家宏法门,吾定然图之!”
“师兄,此洞天福地广阔,只怕有近百里大小,还是尽快搜寻,得了传承,快快退去才是,以免夜长梦多也!”
于是二人兴奋莫名,直冲秘地中央一片大殿林立之所飞去。
且说那不足见阴阳两相奔溃回缩,其速之疾,便是识神亦是来不及回归识神海神界之中。差不多一眨眼间,其身四围,一座阴阳大阵缓缓旋转,其识神神体化为不足之形貌,泛着金光,落于阴极之鱼眼中。而其法体则包裹于一片朦朦胧胧之光幕中,落于阳极之鱼眼中。
“苦也!果然遭封禁!神、法二体各据一相,相互不能合,却如何施展神通也?”
看着手中破禁鼎,泛着微微金光,却奈何不得此神禁法阵,不足沮丧之至。
却说三日间隙过后,门中之操训也已结束。查点人手,倒有十数修无踪。禅苑之主微皱眉头道:
“真是越发无状,毫无规矩可言。每次年训,必有弟子出门。不言不语却去寻灵药、灵丹、仙材法料或者便是什么趁手法器之类,当真恼人也!”
“或者再立一新规,年训期间禁止弟子门人胡乱外出。”
另一修,大约乃是禅苑之高层建议道。
“算了!何必招惹门人!彼守值等低阶弟子门人一年之中亦就这数日之光景可以外出,余者静守一方,不能稍动。如是修习之所缺不能补,这般藉由不能出去,哪里还能无抱怨之情呢!”
于是,四苑十值之诸多弟子门人,纷纷回值。唯不足等数人之值守处,那暂时换班之弟子不得不继续守值。此数修只是将不足等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且说诸葛一品及石江流二修真是机缘天成,居然当真觅到此古法禁门传承之神妙道法,及数件仙器。最为诸葛所喜者乃是一件神器,古修间大名鼎鼎,威能赫赫!禁天尺!更有几多丹药耗材之类,其数目即可惊心也。
“诸葛师兄,那金足其实不知怎生模样耶?”
“哼,江流师弟,汝莫非忘记先前之教训么?难道仍要烂施善念么?不记得吾等五位拜弟之凄惨下场么?”
“诸葛师兄,小弟受教矣。”
后二修果然修得神妙之法门,然世事无测,其二修之下场亦无甚惊天之果,却然有大悔之就也。
三界棺 第二百二十一集
不足受困数月不能出,法袋中丹药已然耗完。便是平时收集之若干灵药业已告馨。翻转法袋,其内再无所耗。只一些仙材法料罢了。
“虽可辟谷不食,然此地天地元力遭封闭,接受不得,自家神能日日流逝,未及便会危机本体也!”
看着散落地上之仙材法料,不足定定儿出神。那一小堆法料,忽闪忽闪闪着毫光。其中一块最耀目者乃是大日晶,当初众家修道门派出手抢劫者便是此物。
“大日晶,大日晶,可惜!今虽有二物在手,能前去南大陆杏林,以解功法反噬之苦。然却受困此地,奈何?奈何?”
又是数月之时光,不足身陷禁制,接受不得天地神能元力灌体,便如无饭可食之凡人,渐渐消瘦衰弱。
“若便就这般下去,再维持不得月许时光,便神力耗尽,道消身亡也!”
不足显然着急起来。将一件件仙材法料摆出,一丝丝汲取其中之元力。然无特殊法器,怎可以将那仙材法料中之法能吸取?
又半月,不足已然处于忽而昏迷,忽而清醒之状态中。
那一日又是刚刚清醒,不足浑体大汗淋漓,焦虑自语道:
“眼看昏睡之时日愈长,而清醒之时愈短。只怕下一次睡去,便不再醒来也。”
一头低头思衬,一头却捏着法诀,将法体识神海之神界中那一缕淡淡之识神化出如尘。本意乃是向神体强出,然那一缕识神不过是留驻识神海神界之最后识神罢了,其神体本体遭禁,确然不能再相联系。那缕识神外放,靠不得阴鱼中神体,却渐渐将那弥漫而来之本初元力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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