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往生老魔
“天也!莫非此封神禁乃是一座完全之大阵?否则怎得如是牢固?某家此一击决然有毁山之能,却不能毁是鼎之大阵一毛也!”
待得神能元力之波动稍稍平息,不足近前将识神外放,散于此大阵毫末仔细查视,见此阵果然大异其先前之所知。先是其阵非仙材法料所筑,浑然一体者乃是繁复之法咒符文相互勾连,丝丝缕缕成线,而后合为禁制之基阵,假手天地之间弥漫之神能元力塑成。而其构筑之基却是此大鼎。此鼎明显乃一宝物,其表里上下隐隐有符文之灵光闪烁,而其固非但罕见,其威能亦是强大莫测之!
“好巧之布阵之道!如此毁不得是鼎,便破不了此阵,而破不了此阵便毁不得此鼎也!”
于是不足之心思大动,垂目端坐鼎前,将识神紧紧儿裹了此鼎,一丝丝、一寸寸仔细探究此封神禁大阵。一个个基阵相互勾连,四方八向尽皆为元力之神锁紧紧儿缚住。那天地神能受缚在禁制大阵之内,丝毫无一丝儿外泄。故猛可里一瞧,此物浑若俗物,哪里有一丝儿威能惊天之气息!然其强大无匹之威能,于才刚之一击便可见一斑也!其大阵神能均匀,布设平衡,虽不显山不露水,然无论攻其何方,必受此阵全阵之反击。
不足在此间深究此另类之封神禁大阵,凡一年许,才一寸寸破解得此阵。尽管其早先早已深究过此等大阵,对其阵理深以为然,尽管连那到手之破禁鼎已然全力运使,仍是堪堪儿得用一年有余才破得此阵。此阵之溃,要在均衡。若微小一座基阵破解失衡,则大阵必全力反击,此界恐尚无人可以挡之!故此必得如有破禁鼎等物平衡其内威能。
此时,大鼎法阵消解,如从无排布一般。当其最后一座基阵破解消失,那鼎忽然一声长吟,嗡嗡嗡,其音不绝。
“那法阵破了么?”
“是!幸不辱命。”
不足得意道。
“哼,一座小小法阵尔,当得那般兴奋么?”
“汝可知此为何法阵么?此乃是······”
“不过一座封神禁法阵罢了!”
“此乃是禁法中三大神禁之一!便是仙神亦然难解也!怎得到汝之嘴边便是如此不堪?”
“吾全胜之时,可禁得天地!”
“哎呦!可吓死某家也!汝当自家乃是众神之主么?”
“哼!便是那光明界至高神,亦然不敢见吾一面!”
“吹!吹!可劲儿吹!”
“住口!蝼蚁何敢言大!”
“哈哈哈······”
不足大笑上前,取下大鼎之顶盖,张目一望。
“娘也!此乃大鼎么?”
不足吃了一骇道。入目之中,那鼎中哪里还有水,却是一座无测之深渊!其内黑云缭绕,目力不能穿。不足沉吟半响,忽然双手掐诀,将其宏大之识神冲入其间查视,却渺渺然不知其广大、深远几何!
“可闻一花一世界之语么?”
那小仙子道。
“乃是佛家禅语尔。”
不足状若傻痴道。
“此便是小小一座异空间尔。”
“异空间?何物?”
“现下汝尚不能理解,待得往后汝之见识广大,便自然明白也。”
“一座鼎中一世界?······嗯?······匪夷所思!”
不足痴痴若傻,喃喃自语道。
“汝以识神呼唤鸠摩天龙可也。”
“唤何物?鸠摩天龙?天龙?不!某家不敢唤!天龙也,天地圣者,哪里由得某区区人修呼唤!”
“汝可知,汝等何以为蝼蚁耶?”
“不知。”
不足不悦道。
“拘于道而无勇,敢为犬而不吠,受辱而不敢逆,此其为汝等之悲也!”
“汝大过天地么?”
“哼!哪里有天地也,不过皆为物在尔。纵天地广大,亦如同酒具茶皿尔,吾不欲其存,便毁之!”
“好生自大也!”
不足浑不在意道。那小仙子冷冷一声道:
“哼!与蚍蜉言大,吾之失也。”
“汝之大,不过居于某家之丹田神界中尔。”
“哼!汝以为此鼎大耶,仰或鼎中之世界大耶?”
小仙子道。
“鼎可纳物,自然是鼎大。然······然······”
不足下意识道,忽然又犹豫不能决。
“哼!哼哼!鼎大么?”
“乃是其内之世界大?”
不足犹犹豫豫道。
“鼎不过一器皿尔,毁之,再换他物,其内世界仍存。便是无是鼎,无他物,巧以法则为器,则天地仍存。······”
不足闻是言,忽然神思不属,似有所悟,静悄悄立地不语。
“是故寰宇为器,能容乃大,然不过一容器尔。唯空,可容不可容之象,无边无垠,无大亦无视大,是为无!万象出于无,无中生有,有生三相,三相化界,是为三界。三界者,阴、阳、灭也。阴者阴司,阳者物在,灭者虚无也。······”
不足闻是言,痴痴傻傻倒地不起。
数日后,不足忽然清醒,立起对着大鼎内以识神吼道:
“鸠摩天龙何在?”
昂!
一声巨吼,一条浑体黑金光泽之五爪金龙冲天而起,飞出大鼎。其起身此小空间中瓮声瓮气道:
“汝,何人?胆敢呼我名姓!”
“某······某······”
不足猛可里一观,骇然作色。那龙大怒,只一爪抓来。
“娘也!吾命休矣!”
三界棺 第二百三十四集
十方囚魔狱中,大鼎忽然粉碎如尘,其内之小世界已然烟消云散,再无痕迹。那黑金色泽之五爪金龙亦是杳杳无踪。唯不足一人独坐当地,不言不语,垂目如眠。
过了许久,一声长呼,似是有人醒来。
“啊呀!难道是南柯一梦么?”
不足左右瞧视,偷偷摸摸之模样,纵是自己,回头一愣,亦是忍俊不已。见身周之小空间十数丈大小,亦是若巨变后之模样,唯大鼎消失不见,其余并无异样。
“难道那所谓鸠摩天龙真有此獠?”
“别再如那般痴傻模样,望着便来气。吾怎生居于呆傻如是之修之丹田神界中!”
“你!”
“汝之不慧甚矣,吾从未有闻也!”
“啊!气杀某也!”
不足怒目圆睁。
咯咯咯······
那小仙子却笑声不绝。不足下意识将识神内视,见丹田神界内那五爪金龙背上一莲,正是那圣莲暗母,莲上一女,笑眯眯望着其来处。
“咳咳咳,小仙子······喔,那个,汝可有名姓?”
“此生尚无!”
“嗯!便叫灵儿如何?”
“灵儿?嗯,便是灵儿吧。”
“便以史为姓如何?”
“何哉以史为姓?”
“乃是某家姓史也。”
“哼,不要!”
“因何不要此姓?”
“汝,痴人,吾不愿学汝!”
“嗯,如此就以金为姓吧。”
“金灵儿,嗯,为何取这般名姓?”
那小仙子诧异问曰。
“灵儿,汝可行得出此地?”
那不足不答,故意拉了别事。
“不能!”
“何时可以呢?”
“待得吾功成时。”
“何时功成呢?”
“啰嗦!”
那灵儿转头便在莲上玩耍起来,不再理睬不足。不足叹一口气,收了识神行出。
眼见得不足行出,那小仙子回视半响,忽然叹口气。
“灵儿,金灵儿!吾生生轮回无穷之世,从未有他人于吾名姓者!此一世居然有名姓也!只是不知其因何取此姓氏。”
且说当日宏法门门主等数修施法将不足纳入十方囚魔狱中。那门主便行至宏法门中央大殿。
“宋门主,事情可办妥?”
“老祖无虑,已然办妥。”
“嗯,如此便放心了。三年后,开十方囚魔狱,若其人告知实情,便将其击杀了吧!”
“是,老祖。如此修仍不交待则何如?”
“哪里会有这等事发生?无人可以忍受十方囚魔狱之折磨!仙、神、魔皆不可能!”
“是,弟子明白!”
“另外六和塔中再暗押一修,尽力封锁消息,只说此金足其修囚于塔中,余事不提。彼妖修或其余心怀叵测之徒必来此地,届时诱捕之,则真相大白也。”
“只怕彼等知此陷阱,不肯来此。”
“那便将门中奸细、卧底之修秘捕之,一边尽速得悉此中因果,亦好应对之。”
“是,老祖,吾等尽速设计,诱捕门内奸修,以证此事。”
“好!散了吧。”
众修并同列之门主等一同行出。
“唉,宝物眼前,偏偏是本门无人识出!难道真是无缘?若先时得悉其为圣莲暗母,则拼死亦要取之。”
那老祖太息曰,而后亦是悄无声息,群殴身影渐渐消散。殿门口守值数修,忽觉其内无声久矣,略略回视,那殿中早已是人迹杳杳。
门主居处,一座小楼,四角飞檐,檐下铁马迎风鸣响。楼内四苑长令在列,其上位一修眉头紧皱,双目茫然前视,一言不发。此修正是门主。
“门主,奸修不除,门必大危。吾家禅苑愿意担当此任,聚歼门内恶徒。”
门主抬手一阻道:
“现下大势乃是门派必须面对法力超绝者!且敌修在暗,诸多不利。虽彼等早知吾等防范,而置若罔闻者,乃是有所倚也。可叹吾等自家却是不知此所谓圣莲暗母之下落!更不知其到底为何物?因何惹得修界人、妖大能双方瞩目?”
“门主,无论如何当先之要务乃是驱除门中奸细。纵大难临门,不致内外交困也。”
那丹苑长令道。
“丹苑之论有理。然则彼等视本门为无物,其势力必强绝无匹!纵宝物神妙,且落在吾手,岂非怀璧之患耶?硬撼之,本门危矣!”
那百事苑长令道。
“百事苑有何妙计?”
“此时机锋所指乃在于一修,金足是也。控此修,万事大吉。”
“嗯?请百事苑明言。”
“无论所谓圣莲暗母之下落,仰或内外敌修之意图,所欲得者无非金足其修也。控此修,便可设局,内可以擒获奸修,外可以退去大能之危局。”
众修沉思半晌皆道:
“嗯,此言有理。”
“所谓计将安出?”
众正商议至妙处,忽然有弟子来报。
“门主,凤鸣仙子求见。”
众修相互一望,门主道:
“此圣莲暗母之事无需言明!”
“是!吾等晓得轻重。”
“有请!”
佩环鸣动,一绝色女修袅袅婷婷行将进来,冲门主及四苑长令抬手行了万福道:
“见过门主及诸位长令大人。”
“凤鸣长老请坐。”
门主笑吟吟道。
四苑长令亦是起身回礼。待得众修坐定,凤鸣仙子道:
“门主面有难色,是否有事难断?”
“仙子高人,吾所虑者便是仙子所言者!仙子可有妙策?”
“不敢!门主,大智之人也。不过吾有一言不知当问与否?”
“不必避讳!请讲。”
“当初围攻之敌修中可有本门无力相抗之大能者?”
“按吾等之细查,的确如此。且人数之众,本门不如也。”
“门主,不知宏法门之存亡事大,仰或敌修欲得之宝物更具价值?”
“仙子是欲问要宝物还是门派之存亡吧?”
凤鸣微微含笑望着门主。
“仙子此问毫无道理!欺我门无人耶?”
百事苑长令不悦道。
“哦?”
凤鸣回视此修。那百事苑冷冷道:
“不论何人修行,若无庞大之门派以为助力,何以为之?宝物虽重,然却不是人人可以拥有!若机缘不足,运道不畅,纵宝物在怀,怀璧之罪难免也!”
门主亦点头道:
“门派不存,非但吾等失去赖以修行之所,亦可能性命不保也。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也!”
“既如此,门中何以迟迟不决?”
“非是吾等不能决,乃是不敢尔!老祖等数修于此所谓至宝欲必得之。当是其修行至瓶颈久矣,而无寸进,将之依靠外物侥幸突破也。”
三界棺 第二百三十五集
后,凤鸣高调攻击门中上位者之私,令得门主大是尴尬。
“老祖有令,吾等亦是不敢有违。”
“无非是老祖私心,欲以门派换宝物尔!”
“仙子请自重!”
禅苑长令忿然道。
“凤鸣仙子,无老祖便无宏法门,老祖要本门亡,吾等便顺之,何错之有?”
“汝以为何为修行?修行便是行得逆天之事,况区区尔等师尊之一私哉?”
“你!”
四苑齐口怒喝道。
“师尊欲杀汝,便伸了脖子,嗯?当真好孝道也!数万人之身家性命,偌大一个修行门派,无此一人之私重么?”
众尽皆沉默。
“况纵然尔等之老祖得了宝物,纵然此宏法门因之道消派亡,其修行之瓶颈便真可以破解?”
“请仙子明言?”
“不若存宏法门,于尔等之老祖修行更有助益!如此亦不算坏了师徒之孝道也。”
“仙子高见!然今吾门外有叵测之修在前,内有数修意图宝物而门中不敢违!此已非吾等之力可以扭转。请仙子教我。”
“二策,其一,将那禁苑沸池之值守弟子高调击杀可也!”
“可否另杀一修,以蒙蔽之?”
“哼!门中上下奸修几何!尔等以为可以以貌似者混淆之?”
“将其击杀易,然此修在此,叵测者之流哪里会相信吾等不知其中之秘?”
“此言得之!”
那凤鸣道。
“其二是何?”
门主眼瞧凤鸣道。
“将其逐出师门,任叵测者之流捉拿击杀。”
“善!”
门主并四苑长令皆纷纷点头。
“然老祖处如何应对?”
“吾闻金足其修已然凝元,以其修为偶或有弟子不在意,使之逃脱,谁人能怪罪耶?”
门主闻言不经瞩目此貌美女修半晌。此修大眼神目,睫毛修长而弯曲,小巧之鼻梁翘森森,娇立红唇之上。唇角微翘,显得其风姿神态美而不媚,傲而不骄,立厅中,虽门主亦觉自矮三分。
“汝虽吾外门护法,然若有险境,自可脱身而去,何哉劳神献计与我?”
凤鸣冷笑道:
“门主无疑!吾既宏法门一员,与门派亦是心存感念!未趋生死险境,有功于门派,于吾无损也!且吾醉心丹、器之道,方稍有所获,不愿半途而废也!”
“区区小术,怎入得仙子法眼?况求大道而攻旁术,恐于修行有误也!”
“门主之言大是有理。然丹、器之术于吾等野修却与修境同重!无此与自断修途何异?大门修派自是不同,弟子门人不虞性命之忧,修法之艰!亦不在意丹药、法器之告馨有误修境也!”
“嗯!”
门主不知其可点点头,垂目不语。凤鸣见此躬身退出。
其后,半年许。
六和塔中复囚得一修。诸般看护手段齐备,森严无漏。有数位聚识境界之修值守塔外,无论风雨,寸步不离。以塔为核心,四围八向层层落落,值守弟子逾千。便是门中高层,于此间所囚者亦是所知不多。纵门主亦是不能径直往来。
宏法门老祖下处,一修身着僧侣之月白大钟,微笑正对老祖。二大能品茶论道,神态泰然。
“门主,弟子已然探得实了,那老祖处之大能,乃是修界翘楚大佛寺之大德高僧,相助本门抗阻妖修者。”
“哼!已然有数波相助者也!仔细探闻,不要出了纰漏。”
“是!弟子晓得!”
待那弟子行出,门主长叹一声,自语曰:
“老祖昏愦无能,引狼入室,将误我宏法门也!”
百事苑长令之修所,四苑长令相聚。丹苑之主道:
“门主设了敲山震虎之策,恐怕彼等暗藏之奸贼忍不得蠢蠢欲动也。”
“此事不必着急,只是暗暗留意罢了。”
第三年春,将近夏时,正是山花烂漫之时节。万级山新绿,低峰峡谷间鹅黄、淡绿,夏虫已然呢哝,彩蝶翩翩,飞鸟鸣响,一派兴兴向荣之景象。中央大殿向六和塔之山道上一修驾云而过,其神色惶惶,心神不定。忽然耳中一声轻响:
“汝自去无虑,本座之至宝摄物洞天,威力无俦,盛名赫赫。纵取不得彼修,相救于汝,还是易如反掌。”
此修无言而行,然面色已然如初。
六和塔下。
“守值大人,老祖近前大长老座下大弟子孙济世持老祖令牌来见。”
“嗯?”
塔门前一修闻言诧异道:
“那孙济世可有何话语传递?”
“回值守大人,孙济世言道,‘沸池水流不绝,可愿一游?’”
“嗯!着孙济世来见。”
未及,孙济世行至,其双手高举老祖令牌,大声道:
“老祖有令,提囚修至中央大殿听候裁决。”
塔门口值守大人上前接过令牌,仔细核对无误。略一沉吟,双手掐诀,复张口喷出一口青气击打在此令牌上,那令牌轻轻一颤,将那缕青色之法能尽数吸纳,过得数息之时,令牌上灰蒙蒙之幽光一闪,一张中年之修之笑脸浮现其上,模样正是那老祖之状。
“嗯,交割了吧。”
那值守大人淡淡道。
“是。”
身后三修张其一张法纹榜道:
“请来修滴血为凭。”
“是。”
那孙济世伸出手指,将一滴精血滴落榜上。那榜只是一闪,便复归一修之法袋中。手续完毕,孙济世将六和塔中带出之一修摄起,驾云而走。塔中行出四修,皆聚识之修为,亦驾云相随而去。
六和塔地处低丘之上,距中央大殿之山峰数千丈罢了,唯其间有一山谷相隔,行走不便。该因大殿之所在禁空,虽门主不得驾云而行。故其六修行出二里远近,便复落于山道之上,拾级而行。
行至谷底,忽然头顶上方一阵波动,一黑黝黝洞孔渐开。
“不好,有强人来袭。快带金足逃离此地。”
一修大声呼唤。另一修张口疾呼示警。啸声震耳,响彻宏法门中央方圆十里。
远处修众闻声,急急飞扑而来。然那六修上方之洞孔中忽然飞出数股五彩灵光,只是一声尖锐之呼啸之声过处,此六修便已然踪影皆无。
三界棺 第二百三十六集
中央大殿中诸门中高层上修得报,纷纷飞出,起在半空云端,向谷口冲去。一四苑长令大喝一声,将一柄飞剑去破那空间之洞孔,然及飞剑近前,其洞孔已然渐渐缩小若寸许。门主大怒:
“贼子,欺吾宏法门无人耶!”
遂大喝一声,将手中一物疾起,飞射此寸许洞孔,待得数息之时令过去,猛喝一声:
“爆!”
百里外,一声爆响,震天动地。似是那边山峰谷地坍塌一般,便是宏法门此间,地面亦是抖动不已。
“天雷?啊!乃是本门天雷宝器也!”
而后,轰隆隆之巨响才传了来。那云端中之上修眼望远处爆响之地,见那方地面,十数里方圆一座山丘崩裂,晴空中一巨大之火球夹着雷电之力缓缓升起,一刻之时辰后,赤红之华彩蘑菇状云朵带着雷电之光飞向长空。而后等一切平静,宏法门诸修来寻,此地一座山峦竟然崩碎,化为土尘,笼罩此谷,那残存之山脚不过碎石一层尔!
“天也!天雷之威,果然!”
数十凝元之修瞠目结舌,大呼惊天。
且说当时空间之洞孔大开,将此六人摄入,那孙济世召出体内之极乐仙剑,突击押护之四修,三修不及防,只是一愣神间,其项上人头便飞掠而出,其目中惊惧神色依然!此一剑,妙乎其神!那嗡嗡声发出,确乎若仙乐之妙,惑人心魄!三修哪里识得其中之妙,略略一痴呆之下,便从此阴阳相绝也。
四修中一修名左志仁者,却轻飘飘一闪,居然躲开!且伸出一剑,**雷不及掩耳之势结果了身侧之囚修。那被囚者,连惨呼亦是恰恰呼得半声便渺渺矣。
孙济世飞剑方出之时,便瞧见那石破天惊之一剑向囚修急斩而去。只见其剑出幻形,化作一猛虎之状,张口一吼,那嘴巴中忽然一道青光闪出,直冲那囚修左胸而去。半声惨呼,那胸间便化出一个透明之大窟窿,而后赤红之热血才飞溅四向。
孙济世见状,惊怒狂吼:
“呔!贼子左志仁,汝坏吾大事,便拿命来也!”
话音未落,其头顶盘旋之飞剑便似飞击而出,直取左姓之修。那左志仁亦是口中法诀不断,手上法印飞出,凝聚身前,化为一盾牌,缓缓旋转。另一手遥指其飞剑,一缕银光飞射,没入仙剑。那剑却幻形若巨刃,迎击极乐仙剑。两剑相接对轰,电光火石迸发,而后那震耳欲聋之巨响才发出。两剑相击而开,倒飞而出数十丈,轰然崩碎!其两剑碎裂处,忽然各自幻化出一僧侣,一白虎之状两物。哀鸣一声,化为青烟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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