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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国医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陶夭夭
皇帝暗赞一声,好风度。
乔妃顾不得礼仪,大声斥道:“这些茶渍是怎么来的?莫非是我自己泼上去的?”
这会儿,阮斯如得了乔妃的眼色,也立即添油加醋:“皇上,刚刚贵妃开玩笑,说要给九王爷做媒,续弦娶一个贤惠的王妃。这楚大夫忽然不高兴了,就……”
这话里的暗示,透着一种危险的气息。果然,皇帝眼中掠过一抹深思。
他注视着楚绿衣,楚绿衣并未回视,而是淡淡地看着阮斯如,似乎要将这个女人看穿。
阮斯如不敢迎视楚绿衣这种锐利如刃的目光,只能转头,装作无意地看着华亭外面。
皇帝忽然叹了口气:“我记得,云霓彩凤羽衣是历任皇后的着装,贵妃穿上这件衣服,见贵妃如见皇后,若有冒犯,必须杖责一百,如是皇亲国戚,可以减半或者以功抵罪。”
乔妃故作无奈地笑道:“可惜,楚大夫不是皇亲国戚,只是一个小小的医馆大夫。”
皇帝思忖片刻,蓦地眼神一寒:“她助我破案,有功在先,还是可以将功抵过的。”
乔妃大惊失色,露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皇上,你一言九鼎,岂能为楚大夫破例?传出去,对你的天子之威大有影响啊。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皇帝忽然伸手拉住乔妃:“依爱妃之见,朕该如何?”
乔妃可是个人精,她听出皇帝的试探之意,急忙娇滴滴地笑道:“臣妾,其实并没有生气啊,皇上,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去年才赐下这件羽衣,又当众宣布,见贵妃如见皇后,若有冒犯,必施严惩。就算是为了立威,或者给文武百官树立榜样,你也应该践行自己的诺言。君子一诺,价值千金。皇上,臣妾不敢捏造事实,只能言尽于此了。”
说着,乔妃故意转身,留给皇帝一个倔强骄傲的背影。
其实皇帝就爱她这种高贵和骄傲的范儿,不像普通妃嫔那样,一味讨好,或者曲意奉承。乔妃自然深知皇帝的脾气,有意如此,就是为了让皇帝明白,谁才是他的爱妃,谁才是他的枕边人,谁才是他的尊严和骄傲。
这时,阮斯如适时地下一剂猛药:“皇上,楚绿衣仗着有九王爷帮忙,在后宫肆意妄为,连贵妃娘娘都敢冒犯!刚才贵妃只是提了一句,要给九王爷做媒,这楚大夫忽然就变脸,莫非她心怀妄念,对九王爷也大不敬么?”
皇帝本就忌惮九王爷,听到这话,岂有不怒之理?
“好!将功抵过,原本要杖责一百,就改成……五十吧。”说到最后,皇帝还是忍不住瞄了一眼楚绿衣,可惜,楚绿衣并未正视他一眼,这让皇帝的自尊心大大受挫,同时让他更加坚信,这楚绿衣和九王爷才是一条路上的,或许,借此机会打压她的气焰,也可以作为一种警告,让她早些明白,究竟谁才是真正的九五之尊!
皇帝挥挥手,立即有侍卫上前,乔妃故作哀戚状:“在荣华殿执刑不太妥当,要不,就去荣华殿门口的石阶上吧?那儿有两尊天禄神兽,当着神灵的面,更能显示皇上的威重!”
这乔妃好歹毒!要是真的这么当场执刑,她楚绿衣以后怎么在后宫行走?定会成为众人的笑柄,或许,还会因此得罪太后,被太后驱逐出宫。
众人以为楚绿衣会为自己辩驳,却听楚绿衣冷笑一声:“这样也好。贵妃娘娘处处为皇上着想,连一个民女都不肯放过,这份戒心,果然不负贵妃的名声。”
这番暗讽,让乔妃失笑不已:“本宫和皇上是一条心,当然不比楚大夫,有九王爷担保。”
皇帝不耐烦地挥挥手:“带下去吧。”
两个侍卫当即将楚绿衣带离华亭,皇帝目送楚绿衣离开,见她步履闲雅,如神仙妃子悠游闲庭漫步云端,心中顿时生出不舍之意,他忽然脚步一转,跟了上去。





惑国医妃 第58章 她就是本王
皇帝这一走,顿时让乔妃惊怒不已:“皇上!你去哪儿?不留下来吗?”
可惜,皇帝顾不上这位爱妃的请求,竟然径直跟着侍卫走了。
待皇帝离开,阮斯如立即迎上去:“娘娘,我就说,这楚绿衣有一套狐媚功夫,连皇上这种圣明之君都会被她迷惑!娘娘,你一定要警惕!”
“够了!”乔妃忽然大怒,“你想利用我对付楚绿衣?她再怎么横,也不过是个民女,皇上选妃,历来选的是官宦之女,想来后宫,和我斗?她根本不够资格!”
看来,这乔妃终于露出真面目,口不择言之下,竟然露出丝丝怨怒,果然,她的怨毒之气不比自己少,阮斯如大喜过望,急忙敛住眼中的兴奋,默默退到一旁。
此时,皇帝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花林深处,乔妃稍稍冷静下来,这皇帝明显舍不得惩罚楚绿衣,但是为了践行诺言,他还是选择用杖责五十来安抚自己。
如果自己不在场,皇帝肯定会将此事不了了之。
乔妃神色一变,抬脚就追过去。阮斯如急忙跟在后面。
乔妃虽然步履匆忙,却也不忘讽刺身后的阮斯如:“你不是爱慕九王爷么?怎么刚才还诋毁他的名声?看来,你也不是真心喜欢王爷吧?”
阮斯如唯唯诺诺地回答:“九王爷应该不需要这种虚名。臣女觉得,只要赶走楚绿衣,一切都会回到正轨。臣女和娘娘也就可以安安心心地享受咱们的富贵生活。”
这回,阮斯如显得十分真诚,没有用虚虚实实的话来讨好乔妃。
乔妃的脚步微微一滞:“唉,女人啊,都是可怜的种。”
赶到荣华殿门口,乔妃蓦地眼神一寒,就见两个侍卫正在抓捕一个小孩,这孩子一袭黑衣,面目俊俏,透着浓浓的稚气,却身手矫捷,左躲右闪,功夫竟然不输大内侍卫。
阮斯如适时地解释道:“这就是楚大夫的宝贝徒弟吧,他也是个刺头。”
乔妃当然记得这个孩子,只是,以前没有关注过,就在这时,晚如匆匆跑过来:“娘娘,这孩子偷偷跑出花厅,在花丛里看到你和阮小姐在华亭里对付楚大夫,他看得清楚,所以打算溜走,报告给九王爷,我正巧撞到他,怕他胡说,就命人给他灌了热开水。”
给一个孩子灌热开水?阮斯如暗暗吃惊,这乔妃的心腹侍女好狠毒!不比自己差啊!
乔妃故作不悦:“一个孩子而已,难道皇上会听信他的话?”
话音未落,就听到皇帝怒吼:“十一,你给朕说清楚,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乔妃一愣,阮斯如急忙跑过去:“皇上,他是楚大夫徒弟,他自然一心向着自家人……”
“闭嘴!朕在问话,你竟敢插嘴?”皇帝似乎怒不可遏。
楚绿衣淡然一笑:“十一,过来。”
十一乖乖地走到楚绿衣身畔,两人依偎在一起,楚绿衣笑道:“皇上,十一的嗓子好像被热水烫坏了,暂时发不出声音,就算要恢复,也要两三天功夫。”
皇帝顿时又惊又怒:“他这是怎么回事?”
“十一,你可以回答么?”楚绿衣关切地看着宝贝徒弟。
十一摇摇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发出“呜呜”的闷响。
这会儿,乔妃已经带人赶到面前,乔妃娇滴滴地依偎过去:“皇上,你跑得这么急,是担心楚大夫受伤么?她毕竟要替你破案,你怕找不到更得力的帮手,对吗?”
皇帝顺势点头:“嗯,爱妃猜得不错。”
乔妃眼中蓦地闪过一抹狠毒:“可是,皇上去年在中秋宴上说的话,不能不当真吧?”
皇帝正要随口糊弄几句,就听到一阵笑声:“皇上,这是要把楚大夫怎么着啊?我家王爷可是保证过了,楚大夫的一举一动,都有王爷担保,不能随意处置呐!”
众人循声望去,正是赤练和红袖等人,楚缘窝在红袖怀里,正在打瞌睡,突然迎面看到楚绿衣被两个侍卫看管着,她不解地问:“娘亲,你怎么啦?不是来喝茶的吗?”
阮斯如趁机出风头:“小娃娃,你娘亲将茶水泼在贵妃的云霓彩凤羽衣上,这是大不敬,必须由皇上处置,这是宫里的规矩,就算是九王爷,也不能破例!”
赤练微微眯起眼睛,盯着阮斯如:“阮小姐,你何时入宫来了?为何针对楚大夫?”
阮斯如迎上赤练冷厉的目光,稍稍一愣。心中却涌起忌恨的巨浪。
在她眼里,这赤练,一直是白眼狼,当年她为王爷受伤,王府众人都感激在心,唯独此女,总是明里暗里地嘲讽,她经常想着,等有一天她登上王妃宝座,第一件事,就是将赤练这个面热心冷的毒辣女子驱逐出府,再也不要她在面前给自己找不痛快。
可惜,九王爷十分器重赤练,阮斯如实在找不到可趁之机,是以一直默默忍受着。
阮斯如梗着脖子硬气地回答:“我没有针对任何人,你们不是在宫里负责破案么?破案讲究证据,贵妃娘娘的彩凤羽衣就是证据!”
赤练眼神一寒,就见乔妃随手一拂,将衣衫上的污渍露出来,似乎无意,似乎有意,让人搞不清她的真实心思,皇帝尴尬地笑了笑:“爱妃,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楚绿衣和十一站在一起,赤练和红袖等人站在她身后,对面便是皇帝和乔妃,阮斯如仰首挺胸站在乔妃一旁,看起来似乎沾了点贵气,也变得倨傲起来。
“皇上,你真的要对楚大夫动刑?”赤练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皇帝微微颔首:“去年在中秋宴上,朕当众做过承诺。”
楚绿衣忽然转过身,神色自若地问道:“赤练,皇上说的承诺,是不是见到这件彩凤羽衣就像见到皇后,但有冒犯,必将严惩?”
赤练黯然地点点头:“这件事,皇上和王爷都在场,大家都知道的。连太后都……”
赤练有些犹豫地停住话头,忽然回身惊呼:“王爷,你来了?”
众人急忙循声望去,九王爷及时赶来,神色微微焦急,看来,他消息十分灵通。
皇帝见状,猛地怒气上涌,直接挥手命令道:“杖责五十,即刻施行。”
两个侍卫得了皇帝的眼色,立即拖住楚绿衣,早已经有人搬来长凳和棍棒,就等皇帝一声令下,便在荣华殿门口的空地上施刑。准备工作做好,楚绿衣竟然毫不反抗。
陆琰飞身上前,逼退那两个侍卫:“大胆,谁容许你们冒犯本王的贵客?”
“九王爷,好大的架势。朕在此,你不守君臣之礼,还妄想干涉朕的旨意?”皇帝终于耐不住了,猛地爆发出来,怒气冲天。
乔妃佯装害怕地后撤一步,阮斯如见状,也悄悄退了几步。
陆琰拦在楚绿衣身前:“不就是泼了一盏热茶么?道歉赔礼就行!”
皇帝眼中登时风云怒卷:“九弟好大的威风。这件彩凤羽衣,是历届皇后穿的衣裳,皇后是千岁之身,岂容一介民女冒犯?朕早就当众许诺,见贵妃如见皇后!”
陆琰勾唇一笑,淡然从容:“贵妃娘娘地位尊贵,确实要好好敬重。不过,楚绿衣是本王的贵客,她在后宫,就相当于本王,本王的身份,跟贵妃比起来,皇上觉得如何?”
皇上这下脸色剧变,斥道:“来人!将这个无法无天的九王爷绑起来,送去大理寺,朕就不信,你九王爷真的可以只手遮天?朕的爱妃,也是你可以亵渎的?”
楚绿衣暗暗冷笑,果然,她变成了权力博弈的棋子,一着不慎,就会被卷入生死漩涡之中,民间的传闻不假,这后宫真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楚大夫将功抵过,杖责五十!”皇帝继续发号施令。
两个侍卫得令上前,犹豫片刻,面对九王爷的威势,不知如何下手,陆琰一挑眉,似嘲似讽地笑道:“皇上,你要对臣弟动手?你忘了,后宫还有一位太后?”
就在这时,太后和杜大学士竟然匆匆赶来,太后愤怒地嚷道:“两个女人之间的斗争,何苦要牵扯到你们身上来?你们忘了,先皇是怎么嘱咐的,这乾朝的江山,难道要毁在两个妇人手上?你们还要不要皇家的脸面?”
一连串诘问,顿时吓呆在场的众人,楚绿衣是第一次见识太后的怒气,当然,她这是第二次见到太后,太后还是慈眉善目,只是,身上浓重的威势,丝毫不比王爷差劲。
皇帝急忙顺着台阶下:“母后,不是朕的私心,是朕一言九鼎,不能失信于人。”
太后停下,扶着侍女的手,喘了口气:“哦?就是那件皇后穿的云霓彩凤羽衣?”
乔妃急忙站出来,不卑不亢地笑道:“是。太后,我的彩凤羽衣被楚绿衣弄污了。”
太后扫了楚绿衣一眼,不知想到什么,她眼中猛地划过一抹寒芒:“这后宫确实需要整治一番,今天冒犯贵妃,明天就是哀家和皇上,所以不能轻饶。”
皇帝客客气气地笑道:“楚大夫也有功劳,而且以后还要继续为朕办事,所以,朕斟酌再三,减轻了刑罚,今天当众施刑,以示惩戒,后宫中人,必以贵妃为首。”
以贵妃为首?太后莫名一笑,唇畔勾出一抹讥讽,冷漠世故的眼神再次瞟向楚绿衣。




惑国医妃 第59章 我就是要翻盘
太后都这么说了,九王爷还能翻盘么?
陆琰几乎没有犹豫,他猛地上前一步,依旧拦在楚绿衣身前,他正对着太后,正要开口辩驳,就听到一个微微细弱的熟悉声音:“爷,你不是公务缠身吗?怎么每次楚绿衣有事,你就出现得这么及时?”
陆琰的动作一顿,循声望去,正是阮斯如,她素衣清淡,脸上有一抹恰到好处的柔弱。
“你,昨晚乔妃召见你入宫?”陆琰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阮斯如大大方方地从人群里走出来,正面迎上九王爷的目光,一时,她和九王爷变成众人的焦点,阮斯如暗暗得意,脸上却楚楚可怜:“嗯,我有些不舒服,药汤喝了不起效。乔妃召见我,我正好向娘娘求教,太医院人才济济,定有法子解开我身上的毒……”
说着,她故意垂下头,杨柳依依,弱不禁风。
陆琰皱起眉头:“胡闹。不是说了么,我会帮你的。”语调中似乎藏着一份亲近之感。
阮斯如愈发得意:“可是,爷,你把我交给楚绿衣,她每天呆在皇宫里,哪有空管我?”
“这不是理由。你马上和墨鸦一起回府。”陆琰当机立断。
阮斯如急忙摆摆手,一脸惶惑:“不行,爷,乔妃昨晚与我相谈甚欢,后来留我宿在荣华殿。刚刚还邀请我喝茶谈心,乔妃娘娘如此盛情,我岂能推脱?何况……”
她别有深意地看了楚绿衣一眼:“何况,我是目击证人,楚绿衣将茶汤泼在贵妃娘娘身上,我是亲眼所见,乔妃娘娘于我有一份旧恩,当年在京城诗会上,我们结识相伴,如今,她虽然贵为皇上宠妃,却丝毫不摆架子,我虽然是九王府的人,却不敢在娘娘面前造次。”
这阮斯如故意当众扯一通,为的就是转移陆琰的心思。
结果,陆琰却提出,要将她送回九王府。
乔妃见状,忽然掩嘴笑道:“王爷,昨晚秉烛夜谈,本宫发现阮小姐对你情深意重,你为了楚绿衣,竟然弃她于不顾?她是已故王妃的嫡亲妹妹,你当真忍心?”
皇帝立即浓眉微皱,眼神不悦:“爱妃,你这是什么话?这是九王府的家事,你一个妃子岂能随意掺和?九弟至今不肯续娶,对当年王妃的恩情自然是谨记在心。”
两人一唱一和,楚绿衣暗暗冷笑,看来,他们是打定主意要给自己下马威了。
陆琰凤目含威,神色莫名:“现在别提这个。斯如,待会儿跟墨鸦一起回府。至于楚大夫的事,本王认为,皇上和乔妃太过小题大做……”
话音未落,就被太后打断:“贵妃的脸面就不是脸面了?王爷,你如此包庇,人心不服,以后怎能在朝堂上立威让文武百官信服?”
这话,顿时让皇帝面色一沉,皇帝的目光变得阴寒冷厉,浑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戾气。
太后面沉如水:“这件事很简单,谁做错了,谁就必须受罚。”
乔妃趁机盈盈一礼,面露感激之色:“多谢太后提点。皇上,不如,现在就执刑吧?”
皇帝颔首答应,挥挥手,两个侍卫上前架住楚绿衣。
楚绿衣并不挣扎,顺服地走到长凳边上,陆琰急忙拦住那些侍卫:“本王的话,你们没听到么?放开她。皇上,太后,如果你们一意孤行,别怪本王……”
皇帝大怒,打断陆琰:“九弟,你太放肆,这后宫,到底是谁说了算?”
太后冷笑一声,不甘示弱:“皇上,他毕竟是你九弟,他的意见,你也必须考虑。哀家以为,折衷一下吧,楚绿衣有过错,但是罪不至死,就杖责三十吧。”
说完,太后威严地呵斥道:“真是一群奴才,没个眼力界,还不赶紧动手?”
那两个侍卫急忙越过九王爷,将楚绿衣抓住,一个腰宽膀粗的侍卫拿起执刑的棍棒,这棍棒有些粗实,执刑的力道很有讲究,打得重,很有可能致残。
乔妃一直注视着楚绿衣,见她神色从容,不由得大吃一惊。
连太后都决定施以惩戒,这杖责三十,不轻不重,但是,当场执刑,终究会让楚绿衣脸面大失,而且,事后养伤也得花费几天功夫,这楚绿衣难道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
这时,红袖怀里的楚缘哭叫道:“娘亲,娘亲是被冤枉的,你们不要打我娘亲!”
红袖偷偷掐了她一把:“哭大点声。”
楚缘会意,立即扯开嗓子嚎啕大哭。皇帝不耐心地吼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乔妃冷笑道:“楚大夫,你女儿倒是跟你一条心。皇上,不过是个小娃娃胡说八道。”
话音刚落,就听楚绿衣脆声高喊:“皇上,我确实是被冤枉的。”
皇帝和太后齐齐一愣,这楚绿衣中气十足,语调干脆,显然没有作伪的痕迹。
乔妃急忙给那些侍卫使眼色,那些侍卫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按住楚绿衣。
楚绿衣忽然伸手在侍卫面前一晃,一个试图按住她的侍卫手臂剧烈一痛,急忙后退一步,楚绿衣趁机摆脱钳制,她飞快走到陆琰身畔,陆琰会意,拦在她面前:“你有什么冤屈,尽管当着大家的面,仔细说来!”
见陆琰一直庇护楚绿衣,阮斯如恨得直咬牙,手里的帕子被她扭得差点撕裂。
乔妃凑过去悄声说:“现在就看你,怎么抓住九王爷的心……”
阮斯如眼神一寒,急忙点点头,她小步上前,冲到陆琰身边,然后脚步一歪,跌在陆琰身上,陆琰见她过来,以为她要和自己一道回府,并未起疑,见她忽然倾身过来,便伸手扶住她的腰肢,阮斯如玉手抚上胸口:“爷,我好不舒服,我们回去吧?既然你有法子救我,我就不向乔妃娘娘求教了,或许太医院的太医也比不上王爷……”
陆琰顿时哭笑不得:“斯如,这是大庭广众之下,你还是……”
话音未落,就见楚绿衣上前,脆声笑道:“乔妃娘娘,你不是诬赖我将热茶泼在你身上么?不如,我们再来演练一遍,看看热茶到底是怎么泼上去的?”
乔妃脸色一变,斥道:“你知错不改,好胜顽固,本宫不与你计较,皇上,你看着办。”
一旁的阮斯如故意弱弱地说道:“我亲眼所见,难道你们不信我么?爷,你说呢?”
两人女人同时发威,一个皇帝,一个九王爷,顿时成了夹心馅饼。
太后眼神坚冷:“楚绿衣,你拿出证据来!否则空口无凭,哀家不会宽恕你的。”
乔妃和阮斯如不约而同地暗暗欢喜,看来,太后为了周全,照顾皇上和王爷两尊大神,打算牺牲这个楚绿衣了,真是好兆头,待会儿,让侍卫下重手,这楚绿衣不死也残。
两人正在暗暗得意,就听楚绿衣笑道:“我有证据。我们来演示一遍,就知道,我到底能不能将热茶泼在贵妃的彩凤羽衣上面!”
陆琰立即松开手,让身后的墨鸦扶住不情不愿的阮斯如:“话不多说,楚大夫,马上按照你的意思办。”
太后还在思忖,皇帝还在疑惑,楚绿衣和陆琰却心有灵犀地带头走在前面,两人相距不过三尺,联袂而行,翩翩如云,身姿潇潇,一眼看去,就像一对金童玉女。
被忽视的阮斯如猛地推开墨鸦:“我自己可以走。”故意摆出一副逞强的样子。
墨鸦立即松手,悠哉乐哉地笑道:“看来,楚大夫又要带给我们惊喜了。”
乔妃和阮斯如也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眼中俱是滔天的忌恨,只是,两人不敢暴露这份奇怪的默契,很快就互相错开。
一众人很快回到荣华殿的华亭。
楚绿衣回归原位,她笑眯眯地看向乔妃和阮斯如,这两人惊疑不定,显然对她的决定十分不赞同,乔妃娇滴滴地笑道:“皇上,茶渍已经有了,何必多此一举啊?”
皇帝迟疑道:“楚大夫是个聪明人,她应该不会白费功夫。”
乔妃心中愈发嫉恨:“可是,有阮妹妹作证,哪里有假?”
楚绿衣忽然厉声打断:“娘娘,如果你在白雪之中,看到一点煤灰,你会觉得刺眼么?”
乔妃眼神一寒:“放肆,你敢质疑我?”
楚绿衣笑得坦荡无谓:“没错,娘娘的彩凤羽衣已经染污,就像白雪之中的一点煤灰,看着让人刺心。可是,我的冤屈,也是这一点煤灰,娘娘可以发怒,我不发怒,但是我努力擦去这点煤灰,皇上,太后,你们觉得,这种做法不对么?”
太后当即理解地点点头:“哀家也不喜欢这一点煤灰。”
皇帝也点点头:“楚大夫,朕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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