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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枫叶飘舞
张静敏首先跳下马车,对着侯三吆喝:“咱们回自己的庄子瞧瞧去,也没人打理,是不是都荒芜了?”说完夫妻二人嘻嘻哈哈地去了隔壁的庄子,柳兰芷这才想起来,侯三好像有个庄子真的是在这儿的隔壁的。
焦仲卿伸出了手,搀扶着她下车:“来,去温泉那里泡泡一泡,这些时日辛苦你了!”他温情款款,让人如沐春风。
柳兰芷看着庄子里的花木收拾得很是齐整,不由纳闷道:“不是说遭了兵祸了吗?怎么我看着比以前更加整齐?”
焦仲卿道:“这得多亏了你那个好丫头了,都是她张罗着,你的庄子才这么好的,附近的庄子都被匈奴兵抢掠过,这儿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那个翠屏很是能干,匈奴兵一被击退,她和她的那个相公就招募了流民帮着修复庄子,加固了围墙,我上次来也吓了一跳呢!”
柳兰芷大喜,这么说翠屏夫妻安好无恙?仿佛应着她的话一般,一个挽着妇人发髻的女子从大门里向外探头探脑,嘴里嘟哝着:“二爷说姑娘今天会回来,这会儿都过午时了,怎么还没见着人影?”她一抬头瞥见了柳兰芷二人,愣怔了一下,立马大喜,大笑大嚷着跑了过来:“姑娘,您可回来了!”
柳兰芷看着这个面容富态的妇人一刹那间有些失神?“翠屏?”
“姑娘!”翠屏喜极而泣,拉着柳兰芷的手又哭又笑的,“奴婢可想您了!”翠屏圆滚滚的模样有些滑稽。
她面上现出讶异,“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长胖了?”她伸手捏捏翠屏肥嘟嘟的脸,“说,是不是趁着我不在,偷吃了不少好东西?”
“姑娘——”翠屏拉长着腔调撒娇,“人家是要当娘亲的人了,哪里有姑娘说的那么嘴馋!”脸上带着一丝羞涩和满满的幸福。
此时门里走出一个憨厚淳朴的年轻人,对着柳兰芷和焦仲卿施礼:“苏大壮见过焦大人,焦夫人!”
翠屏这时候有些羞赧道:“姑娘,这就是大壮,我家那口子!兵祸之后,我住在庄子里安置,就把他也带过来了,姑娘不见怪吧?!”翠屏有些忐忑,毕竟苏大壮不是焦家或者刘家的世仆,住在这边有些不合适。
“不会,你瞧你们夫妻二人把我庄子收拾得这么好,我感激你们二人还来不及呢!”柳兰芷笑着捏捏翠屏的胖胖的圆脸,“咱们进去说话,外面风大,你可不能着凉。”
四人一起进了庄子里面,正是仲春天气,院子里粉粉的桃花落了一地,煞是好看。
夫妻二人在正房里安坐下,陪房老周夫妇也过来见礼,柳兰芷问起红袖一家,翠屏道:“他们一家为了避战火,回了浙西老家了,临行时,奴婢按照姑娘的吩咐,发还了他们一家三口卖身契,免得给官兵查验住,以为是逃奴。”
兵祸后相见大家自是有一番悲喜。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84章 后路:我走我的阳关道
焦仲卿忙得很,把柳兰芷安顿好了之后就骑着马要匆匆奔回冀州。看着他的双眼里布满血丝,柳兰芷一刹那间有些许的心疼,“歇息一会儿去吧,这样奔波,难道新帝那边真的是一时一刻也离不得你?”
“那倒不是!”焦仲卿满怀歉意地摇摇头,看向柳兰芷的眼睛“我劳累困顿也都是值得的,只要你们母子好好的,说不定过些日子,朔儿就能给接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全家团聚。”焦仲卿的眼里有希冀但更多的是疲惫。
柳兰芷沉默了,她看看他那绽开了线的衣袖道:“那你换件衣裳吧,这个披风又脏又臭的,还磨坏了。”
焦仲卿有几分不乐意,柳兰芷笑道:“你是爱惜衣裳呢还是爱惜人呢?翠屏,富贵满堂绸缎铺还开着吗?取一件男式披风来,咱们二爷都是什么仆射了,穿得倒是如乞丐一般,这样出去岂不是丢了脸面?”
一席话说的屋子里的人都笑了,翠屏马上去里屋里取了一件很相似的披风来,“奴婢上次就让店铺里的伙计给二爷量体裁衣了,可是二爷执意不肯换,如今总算是能换下来那件宝贝衣裳了。”
柳兰芷拿过来一看,果然和自己当初给他做的披风很是相似,只不过针脚更匀称,手工更细腻罢了。焦仲卿不是太乐意地换下了那件旧披风,还很不放心地叮咛:“你说过再给我做件衣裳的,我等着呢!我不喜欢成衣铺子里的衣裳!也不喜欢别人做的。”焦仲卿脸色臭臭的样子,看着那个脏不拉几的披风,竟然还恋恋不舍。
“知道了!”柳兰芷无奈地一笑。
晚上,翠屏来到柳兰芷的屋子里,手里吃力地抱着一个檀木小盒子,正是当初她交代给翠屏保管的那个。
柳兰芷赶紧接过来,那盒子沉甸甸的,她大为惊讶,“这么重,你里面藏了什么?”
翠屏扶着腰笑道:“这自然都是姑娘的家当了!”
柳兰芷赶紧把她拉到椅子上坐下,责备道:“身子重了还逞强,放在你那里又怎么样了?瞧瞧,还要抱过来!”
翠屏笑道:“姑娘信任奴婢,让奴婢帮着打理,是奴婢的福分,不过,这些毕竟都是姑娘的东西,您不打开瞧瞧?”
柳兰芷也禁不住好奇:“我瞧瞧你是不是把金山也给我搬来了,这么重!”她掀开精致玲珑的盖子,也吓了一跳,金光闪闪的,全是金元宝,金锞子!
“怎么这么多?”柳兰芷纳闷,她记得自己的嫁妆虽是丰厚,却也没有这么一小匣子金元宝,全是金子啊,乖乖!
“是这样的,”翠屏扶着腰笑眯眯地解释,“姑娘走后,大壮怕匈奴兵来掳掠,那些古董字画啥的,那时候也不好变卖,他在庄子里挖了一个地窖,把字画用油纸包了,和古董一起都藏了起来。因为怕那钱庄的银票作了废纸,所以,他提前都兑换成了真金白银,果然,匈奴兵来了,洗劫了咱们这儿的钱庄,隔壁的侯三衙内家都是把钱放在钱庄的,那些银票可不都打了水漂了?如今他们都穷了呢!”翠屏说起这些来,禁不住有些后怕地拍拍胸口。
柳兰芷这才想起张静敏那看着大红的绣着牡丹的夸张的衣裳,估计是压箱子底的衣裳吧,难怪了!再想想自己身上那俗艳的肚兜来,其实廉价得很,也就是成衣铺子里的一般货色,她不禁笑了,“怪不得,如今侯夫人也持家有道了呢。”
翠屏陪着柳兰芷笑笑,转过脸小心翼翼地问:“姑娘,奴婢前些日子听说姑爷要娶那个什么忠孝郡主,可有此事?您,是怎么打算的?”
柳兰芷一时脸上有些许错愕,是了,自己在江北那个小渔村就听了这个消息,何况于在陈州的翠屏她们?陈州距离冀州这么近,她们应该早就听说了的。想起焦仲卿的野心,柳兰芷叹了一口气:“我前些日子差点被匈奴那些强盗给掳掠了去,我那时暗示紫苏赶紧回江北把朔儿带出去,如果她动作够快,应该能赶在二爷派出的人的前头,朔儿不能跟着二爷,他的这条路前面太凶险了些。我只想过太平的日子。”她低声道。
“是这样——”翠屏看着柳兰芷的模样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和我有什么说不得的?”柳兰芷看着翠屏期期艾艾的模样,笑着拍拍她的手。
“奴婢有句大胆的话,不知道该不该向姑娘讲?”翠屏终于张开了口。
“哦?有什么不能说的?”柳兰芷笑道,“你可是我自小的丫头,我们的情分不一般,你有话只管讲。”
翠屏鼓了鼓勇气道:“那个,焦家给那个忠孝郡主下聘的时候,可是得了南边焦家老夫人的承诺的,说是给了正室元配的位子,而且还把姑娘您给逐出了焦家!”
“啊?!”柳兰芷大吃一惊,“我怎么不知道?怎么回事?”
“奴婢那日见姑爷回来喝得酩酊大醉,拿着一张纸撕作两半,姑爷向来是不用丫鬟去侍候的,那个焦平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所以只有大壮去上前给姑爷换了衣裳,收拾干净了出来,顺便把地上撕成两半的纸捡了回来,呶!”翠屏从袖子里拿出了那个已经用浆糊沾好的纸,递给了柳兰芷。
柳兰芷接过来一看,几乎要气得笑了起来,竟然是焦家的一封——休书。
上面写道:“赵州刘氏,嫁于我陈州焦家二郎仲卿,多年无所出,况刘氏不敬婆母,不睦妯娌,不恤小姑,不贤,不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现逐刘氏出焦家门庭。焦门刁氏具书,焦门谷氏为证。”
柳兰芷拿着那休书止不住冷笑,难怪焦仲卿这么久不来江北渔村找自己和孩子,原来自己成了弃妇,下堂妇,她想起了焦仲卿那愧疚的眼神,此时有了解释,她想穿越看来也改变不了这对男女的姻缘,书上的刘兰芝不堪婆母虐待,焦仲卿迫于母亲的压力而休妻,自己穿越成刘兰芝以为可以改变这个悲催小媳妇的命运了,结果,转来转去,孩子都生出来了,还是改变不了被休的命运,这个刘兰芝的八字不是一般的背啊!她叹息了一声,把休书折好放到了袖子里,对上了翠屏担忧的眼神,她安慰地一笑,“我早就知道了,不过如今那个郡主估计也娶不成了,管她呢!”她坚定了自己要离开的决心,“翠屏,我知道你为我抱屈,那个绸缎铺子如今经营得如何?”
翠屏看自家姑娘见到休书吃惊,一转眼又恢复如常,不由暗暗感佩,忙答道:“舅舅,哦,不,公公经营得尚好,不过,兵祸之后,没有多少人能买得起绫罗绸缎,如今只是中下等的葛布和粗布卖的好一些,那些上好的丝绸衣裳就是达官贵人如今也未必买得起了。幸好公公认识浙西的一个商旅,把那些好绸缎好成衣都运到船上卖到江南去了,红袖他们一家就是搭那个商船走的。”说到这里,翠屏眼睛一亮,“姑娘,我想起来了,红袖走时,我怕北方战乱,一时难以结束,所以给了她一些银两,让她帮着姑娘置办一所宅院,据红袖的爹娘说,他们住的那个地方,山明水秀的,是个绝佳的去处,还有一个老道士在那里修仙呢!”
“是吗?”柳兰芷感兴趣了,“那我要不也带着朔儿住到那里去,能避战火最好了,据我看来,你们生下孩子后,也去江南吧,那儿是临川王的辖地,应该比这儿安稳,这边估计着仗还有的打呢!”柳兰芷看着翠屏的肚子不无担忧。
“放心,姑娘,奴婢和相公一家上次是躲到山里去的,大壮倒是有意去江南,只是公公年迈,不想离开家乡。”翠屏说着有一丝黯然。
“那你可要当心一些。”柳兰芷拿出一匹上好的锦缎在蜡烛下裁剪,“我给二爷再缝制一件披风,替换下那个破旧的不像样子的来。”她拿着剪刀熟练地裁剪着,在江北小渔村,别的没学会,把原版刘兰芝那娴熟的女红手艺倒是拾回来了。
翠屏看着柳兰芷认真的样子,不由道:“依奴婢看来,虽是焦家老夫人想着休弃您,姑爷待你却是真心,何况您和姑爷情投意合,将来肯定能——”翠屏说不下去了,将来能怎么样?姑爷这么许久没有见姑娘,如今见着了,连一宿都没有住下来,这,不是久别夫妻重逢的模样啊,自己和大壮可不是这般,大壮看着憨厚,夫妻那事儿却着急得很,如今自己有了身子,他按说该忍耐了,可是还是折腾着办法,让自己给他“去火”,想到这里翠屏脸色微红,幸好姑娘专心裁衣,没抬头。
翠屏又说了些闲话,就被柳兰芷赶着回房歇息了。
灯下,柳兰芷想着焦仲卿的身量,裁剪完毕,已经是二更天气了。她揉揉酸疼的脖子,那烛台上粗粗的蜡烛流了许许多多的红泪,杜鹃啼血?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吹熄了蜡烛,去睡了。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85章 请旨:此情无计可消除
接下来的日子,庄子里,翠屏一直看着柳兰芷在那里缝缝补补的,不胜忙碌的样子。她做的那些好像都是姑爷的衣裳。翠屏很少见自己姑娘如此勤快,忍不住打趣道:“看来的姑娘的手艺又回来了,饶是如此,也不至于这样辛劳吧,反正日子有一大把,您慢慢做吧,何必急于一时呢?”
柳兰芷闻言只是轻轻一笑,并不答言。而手上的穿针引线的活计并不停。翠屏看着如今沉静不语的姑娘,突然觉得她很陌生,翠屏有一个奇怪的念头,姑娘不会从此不会消失不见吧,可是,姑娘如今眉眼含笑在自己身边做针线呢?怎么会呢?她暗啐了自己一下子,净会胡思乱想。
日子过得很快,北方的形势渐渐明朗起来,漠北的匈奴王老单于一命归西,匈奴王的两个儿子开始了争权夺位的火拼,陷于内乱的草原无法顾及关内的大汉这边的侵略,新帝任用飞将军陈洛为统帅,仆射焦仲卿因为献计有功,擢升为尚书辅佐陈洛左右,世人这才知道,那个小吏师爷焦仲卿原来雄才大略,他出了一计,趁着草原那边春天来得迟,风干物燥,用火攻,结果,烧的匈奴那边惨叫连连,大汉一举收复了陇西、关外的大片湿地,连河套草原那一片物草丰美之地也一举拿下。新帝大喜,那一片草原绿洲历来是匈奴安身立命之地,能夺取这边草原,无疑是从匈奴那里扎下了一颗钉子,但是派谁去驻守此地呢?新帝有些苦恼。六皇叔如今被查实与匈奴勾结,下了水牢。皇家支庶不盛,他犯愁了。按照尚书焦仲卿所言,可以在那片绿洲之地设立郡县,迁移大汉的军民过去,这样才是立本之道。可是派谁去驻扎那河套地区?焦仲卿举荐陈洛驻守那里,给新帝立马否决了,开玩笑,陈洛一个武将驻守在那里,匈奴固然惧怕忌惮,可是他这个皇帝就不忌惮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元帅吗?在遥远的大西北要与朝廷对峙、分庭抗礼?新帝连连摇头。焦仲卿又连着举荐了几个人,大多是他昔日的同窗,或者陈洛的部属,新帝连连摇头。焦仲卿给新帝否决的脸色都变了,怏怏不乐地离开,这时他哀叹宗室不兴的坏处来了,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眼睛顿时一亮,绝佳的人选呢!于是次日,朝野皆知新帝宽宏大量,重用六皇叔的嗣子乔五为河套绿洲的郡守。
柳兰芷听到这些消息时,手里在缀补着焦仲卿那件破旧的披风,昨日里浆洗婆子就把这件衣裳洗得干干净净送了过来。
翠屏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说起这些,柳兰芷也不打断她,只是静静地听着,手里缝完了那绽开线的袖口,那披风的右肘处磨破了,估计是他经常伏案写字的缘故,柳兰芷思量了一会儿,在上面用暗红的丝线绣上了一朵兰花,竟然精致得很。
翠屏说得口干舌燥,拿起茶瓯喝光了,润润嗓子,这才发觉这朵别致的兰花,“姑娘,您手真巧,这些的绣工,奴婢从没见过!”
柳兰芷淡然一笑,原版的刘兰芝应该手更巧,自己只不过是取巧罢了,用了现代的双面绣法来蒙混过关,她问翠屏:“你和我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到的,怎么会知道这些消息?”
翠屏掩嘴一笑,“姑娘,您还记得焦平吧,姑爷的小厮,他最近常去绸缎铺子里去买衣裳之类的,是他在那里和我家那口子说起的,您瞧着大壮跟闷葫芦似的,其实,他精明着呢,三问两问,再递给焦平一壶好酒,焦平那小子就醉醺醺的不知道天南地北胡侃了!”
柳兰芷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那姑爷肯定也从漠北回来了,我怎么一直没见着?”
翠屏有些期期艾艾:“这个,这个——”
柳兰芷笑了,“是不是还有不好的事情瞒着我?”
翠屏担忧地看了姑娘一眼,欲言又止:“那个,那个该死的忠孝郡主如今住到焦家老宅里了。”
“忠孝郡主?”柳兰芷纳闷,“她干爹六皇叔不是下狱了吗?她没有被株连?”
“据焦平说,这个忠孝郡主本来也是要治罪的,可是,似乎她举出了六皇叔的什么罪状有功,所以给宽宵了,只是剥夺了她的郡主封号,却没有取消她和姑爷的婚事,只是她被贬为庶人,姑爷就把她纳为侍妾了。”翠屏言语里有掩饰不住的愤怒。
柳兰芷愣了一下,转而冷笑了,好么,看来真的是旧情非浅,知道她怀着别人的孩子,焦仲卿也一样娶过来,那么想当爹?自己的孩子倒是不瞅不睬的!
想到朔儿,她心里微微觉得安慰,焦仲卿派去南边的亲信并没有找到朔儿和青果她们,那个渔村连乔五的两个小女儿妖妖娆娆都失踪了,她开始担心,后来一想,准是紫苏带着青果和朔儿走了,或者乔五早一步把孩子们给转移了,不论是哪一方面,柳兰芷都觉得比焦仲卿带回来要好。如今这种情势,自己已经是焦家的下堂妇了,带累着朔儿的身份也尴尬起来,何况,既然焦仲卿有意纳秦罗敷做妾,她也就没必要留在这里,幸好这个庄子是自己的陪嫁,要是住在焦家老宅里,那就别提多别扭了,一个下堂妇对着一个削籍的侍妾,再加上一个态度含糊的焦仲卿,柳兰芷想到这里就头大。
这日,焦仲卿回到了庄子,满脸的喜色。柳兰芷心里倏地一惊,朔儿他们给找着了?
焦仲卿脱下了夹袍,笑道:“这个天气呢,是愈发暖和了,阿芝,你给我做的春衫呢?快点取过来让我试一下,我可是听得翠屏说你给我做了一堆衣裳呢!”
柳兰芷把箱子里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给他看:“知道你喜欢淡青色,所以春衫、夏衫都是淡青的颜色,夹袍和冬天的棉袍却是深青的颜色,这样也能耐脏一些。”
焦仲卿吓了一跳:“这么多?”
“嗯,这边还有呢!”柳兰芷指着那个小巧的樟木箱子:“这里面都是给你做的中衣、亵衣等的贴身里衣,我知道你不爱穿别人做的,所以多多地给你做出来,你喜欢就穿,倘若不喜欢了,自有针线好的丫头给你做。”她笑吟吟说着,并没有提秦罗敷一个字儿。
焦仲卿看着不足一个月的功夫,她赶出了那么多的衣裳,不由握起她的双手来看,却发现手指依旧柔滑细腻,并没有什么密密麻麻的针眼之类的,惊讶笑道:“我记得你给我做那件披风时,手指都扎出血来,怎么如今的女红手艺如此好了?”
柳兰芷抽回了双手笑道:“那时候不是还在病中没有恢复好吗,你不记得人家夸我了‘十三能织素,十四能裁衣’?怎么着我也是当初的刘氏才女不是?”
焦仲卿想想当年确乎是这么回事,于是也笑了,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块布帛道:“瞧瞧这是什么?”
“什么?”柳兰芷瞧着明黄的颜色,不像是一块帕子,觉得奇怪,接过来展开一看,却是明晃晃的“圣旨”在上头。
“这——”她大吃一惊,圣旨怎么就随随便便揣在袖子里呢?不是都要宦官内侍之类的来宣读吗?
焦仲卿翘着嘴角笑:“吓着了?快瞧瞧,这其实是你相公的手笔,只不过最后盖上了皇帝的玉玺而已。”
柳兰芷暗道自己真的是宫廷戏看多了,这个时候,哪里有那么多的规矩?汉代好像并不怎么尊重皇权,也许是因为高祖刘邦本来就是哪一个痞子加流氓出身吧,后来汉武帝虽然加强了皇权,其实老百姓对皇帝的个人崇拜没有明清时候那么的歇斯底里,所以,作为皇帝身边的文臣,焦仲卿能搞到一两个圣旨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压下思绪仔细看那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汉尚书焦仲卿之妻刘氏素有贤德美名,今加封为一品诰命,钦此!”
原来是封赏的一道圣旨。她折了起来,问焦仲卿:“一品诰命是什么官职?有钱可拿?有官可做?”
“那些倒是没有,”焦仲卿摇头失笑,“是我特意请的恩赏,你如今是朝廷的一等命妇了,除了皇上的金口玉律,没有人再能随随便便把你逐出焦家,焦家宗亲不能,什么人都不能!”他说着这些,右手却攥紧了拳头。
柳兰芷心里一颤,休妻是他不愿意的吧?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宁愿自己去拼去杀,去涉险,就是为了请封这一道圣旨?两个人携手去抗争,总比一个想着独撑一片天,一个时时想着逃跑要强吧。自己陪嫁庄子里还有焦家的一些旧仆,因此,要想获知老宅的情况并不难,庄子里那个叫做狗剩的小厮,就是老宅里管家的儿子,狗剩昨日说南边老夫人要回来了,因为要接回发落在尼姑庵里的大小姐鹂霞回家照料。鹂霞自从里王爷下狱后,和王府里的那些女眷或发卖、或遣散回家,鹂霞是焦仲卿打点了关系,弄到城外山上尼姑庵里去的,否则,依着鹂霞二百五的性子,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事来。焦家老夫人等着北方平定了,挂着自己的宝贝女儿,马上就要乘船回北方。
于是她抬起眼睛突然问道:“是不是老夫人要回来了?”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86章 懂你:东风恶,欢情薄
焦仲卿猛然一惊,正试穿着春衫直裰的动作一下子停顿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的?”
“那就是了。”柳兰芷低眉顺眼地帮着他系衣服后面的带子。
焦仲卿叹了一口气,握住她的手道:“你知道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只是,娘亲的养育之恩大于天,我总是不能忤逆于她的?你,可懂我?”他看着她的眼睛。
柳兰芷眼里亮晶晶的,几欲落泪,她昂起了下巴,免得泪滴出来,强笑道:“你要我懂你,二郎,你可懂我?!”
“我自然是懂你的,你是一个如此聪慧贤淑的女子,娘亲只是不了解,我想,她慢慢会喜欢上你的,只不过不是现在,你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等我功成名就,等我安顿好一切,我保证能让你开开心心,不再流泪。”他看着忍着眼泪的柳兰芷,满眼的心疼和酸楚,猛地把她拥进了怀里。
这一夜,焦仲卿留下来没有走。
翠屏很是为自家姑娘高兴,指使着小丫头们烧洗澡水、放桃花瓣,熏百合香。
久违的熟悉的体香,淡紫的软烟罗帐,淡淡桃花粉色的脸蛋,浅颦轻笑的风姿在红烛里摇曳……当柳兰芷身披着绯红的轻纱亵衣伫立在榻前,焦仲卿的心都醉了。
他附耳过来笑道:“我守了两年的清规戒律总算破戒了,看他们还笑话我是和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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