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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枫叶飘舞
柳兰芷甜甜一笑,“怎么,没了我的服侍,二郎就没有侍妾伺候了?”
“小油嘴,你明明知道二爷我是很挑食的!”焦仲卿脸上漾出邪魅的笑容,“真正入我眼的女子少之又少,做的焦仲卿的妻子,我想天下只有你阿芝一个!”
“尽会说些甜言蜜语哄我!”柳兰芷被他的毛手毛脚撩拨地左躲右闪,还是逃不开他的魔爪,最后无奈只得“屈服”了。
一夜颠狂,果然是“远别胜新婚”,翻云覆雨过后,香汗淋漓的她伏在他的胸口吃吃笑。
“笑什么?傻子!”焦仲卿用精壮的胳膊把她圈在怀里。
“我笑二郎两年不见,力气猛长,原来不过是‘文官’,现在却是‘武将’了!”柳兰芷绯红着脸蛋,在他耳边悄悄呢喃,眼里闪着促狭的笑意。
“嗯?”焦仲卿听出了她话里有话,忍不住哈哈大笑,猛地对着她的臀儿拍了一掌,“调皮!还有这样说自己相公的,我原来不过是怜惜你罢了,倒让你觉得我是‘文官’,啊?!”他好笑地托起那绯红的脸蛋,“怎么了?觉得如今我是武将了?威猛了?要不再来一局,感受一下‘文官的春风化雨’?”他坏笑着一翻身,把柳兰芷整个压在了身子下面了。
“不不不,我是说笑的!”柳兰芷大惊失色,可是早就给他压的死死的,只能在他身下哀婉着乞求:“好二郎,放过我吧,你知道我身体一向很弱,吃不消的!”
“嗯?!”焦仲卿不为所动,娴熟地把她的两条修长的腿分开,“为夫觉得娘子的身体现在好得不得了,应该可以给朔儿再添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你说,是不是?”说着用力将身体往下一沉。
“啊!”柳兰芷尖叫出声,这厮“复原”得也太快了一些吧,刚刚他们才云住雨收,怎么这一会儿又开始暴风骤雨来呢?她觉得不可思议。
焦仲卿见她神游天外的模样,很是不满,猛地一用劲,那灼热硕大的东西弄疼了她,立马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疼!你这个坏蛋,你说过不再让我流泪的!”她忍不住哭泣起来。
焦仲卿把她的眼泪****干净,邪笑道:“娘子怎么在床榻之间都如此不专心?放心,我不会再让你流泪的!”边说边放柔了动作,却是处处讨好,曲意奉承到了极致。
柳兰芷惊讶他一下子从饿狼变成了善良的小白兔,有一点不适应,而自己也由刚才的疼痛渐渐变为渴望和畅快。她潮红了脸蛋,开始意乱情迷,一时间满室春色,无边的绮靡呻吟渐渐溢出……良久,锦被上的红浪才渐渐平复,沉在他臂弯里的小女人,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口里喃喃道:“由来同一梦啊!”
焦仲卿捉住了她那作怪的小手,放到唇边一吻,道:“红酥手啊!”
“嗯?”柳兰芷笑了,蓦地想起了那首词,忍不住念道:“红酥手,黄藤酒,满园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莫莫莫!”焦仲卿闭着眼睛竟然接了下去。
柳兰芷大惊失色,这个,这个是那个陆游的诗,怎么着焦仲卿这厮也会背,他也是穿越同仁?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红烛下那坚毅的脸庞。
“怎么了?”感觉到柳兰芷的异样,焦仲卿睁开了眼睛,“你也读过中州皇后的这首诗啊,”焦仲卿笑道,“我是这次在整理宫里的典籍时,发现这首诗的,据说中州皇后虽容貌欠缺,但天赋聪明,出口成章,生前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好诗词,可惜,她后来都付之一炬了,这首诗词据说是她面见先祖太后时随口吟的,先祖太后本来不喜欢她,觉得她容貌欠缺,可是她张口就是这首诗,先祖太后本来精通文墨,一下子就给折服了,这也是她作诗向先祖太后禀明她和圣明皇帝情比金坚的决心,先祖太后不忍心棒打鸳鸯,也欣赏中州皇后的才华,就接纳了她。”
焦仲卿侃侃而谈。
柳兰芷心下大骇,这个中州皇后,麻脸皇后势必是穿越前辈无疑了,傻子都知道陆游和唐婉的悲惨婚姻故事,这首《钗头凤》还曾经要了唐婉的一条命,怎么到了中州皇后那里成就了一段爱情传奇呢?她怔怔的,百思不得其解。
焦仲卿却笑着道:“一国之母也有遭婆婆嫌弃的事情,我家阿芝才貌双全,以后势必能讨得娘亲的欢心,所以我,一点儿都不担心,娘亲肯定如先祖太后一般,以后会接纳你的。”
“哦?”柳兰芷无奈地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人家先祖太后精通文墨,你家娘亲有吗?只认得银子,眼皮子浅的很,小心眼,做事绝情灭义,休书都是她替儿子发的,这样的婆母,哼哼,怎么能期望她识大体?顾大局?体恤晚辈?她腹诽着。
也许是焦仲卿也想到了自家娘亲的冷酷自私,也叹气道:“我只是打那么一个比方,娘亲不认字,自然许多大道理她不懂了,你多多谅解她!”
柳兰芷只好报之以笑,点头道:“我晓得了!”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87章 私奔:若为自由故
翌日,焦仲卿神清气爽地穿上柳兰芷新给他做的春衫,骑上马走了,柳兰芷破天荒地把他送到在庄子门口,对着他笑道:“相公以后要注意勤换衣裳,你的衣裳如今有那么多呢,我都交代小丫头帮你收着呢,焦平是个懒骨头,你不使唤他,他乐得清闲,你要多使唤他做事,少让他喝酒,免得误事。”
焦仲卿呵呵直笑,“娘子,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絮絮叨叨的了?我的衣裳还是你收着吧,我以前穿衣不都是你搭理吗?”他仔细地瞅瞅柳兰芷的脸,发现她一脸的关切,不由笑道:“娘亲应该后日到,我今日回老宅里收拾一番,晚上就不过来了,等后日接了你一起去见娘亲好不好?”
柳兰芷笑道:“嗯,只担心老夫人不乐意见到我。”
“别说傻话!”焦仲卿宠溺地把她额前一缕碎发捋到耳鬓后,附耳过来道:“丑媳妇总得见公婆,我家阿芝又不丑,不用担心,嗯?!”
柳兰芷一笑。
焦仲卿挥挥手,翻身上马,那矫健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柳兰芷凝神远望,直到看不到了人影,才回过头来,却满脸是泪。
因为翠屏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现在服侍柳兰芷的是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那个小丫头吓了一跳,却也不敢劝,不敢问,只是小心翼翼地跟在主子的后面,看着主子伤心欲绝的样子,她很是害怕。
柳兰芷一边走回庄子,一边流泪,这一别,恐怕是相见无期了吧。
她拿着帕子擦着眼泪,慢慢踱回了庄子,吩咐那个小丫头道:“你先下去吧,我有些头疼,先躺一躺。不经呼唤不要来打扰我。”
“是!”那个小丫头忙应了一声,忙不迭地下去了,这个主子刚才哭得太伤心了,她都不忍心看,那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滴落,可见有多伤心。庄子里规矩大,她只是隐隐听说。这个主子才是大人的原配嫡妻,只是不得老夫人的欢心,被休弃了,可怜这个主子,性情柔顺,花容月貌的模样,竟然遭遇如此坎坷。她来自乡间,知道一个妇人被夫家休弃是件很羞耻的事情,真的不知道主子犯了什么错,遭这种罪。
柳兰芷把小丫头打发了,把眼泪擦干,捧起那茶水啜了一口,寻思了半晌,立马从床下拖出来一个小包袱,这是她前些日子就收拾好的,都是些换洗衣裳啥的,还塞进去几件沉甸甸的金银首饰。
她伫立在窗前片刻,听得有“咕噜噜”的鸽子的声音,打开窗子,一个雪白的鸽子停驻在窗棂上,瞪着乌溜溜的眼睛并不怕她,她一笑,从窗台上取了谷粒喂她,鸽子红红的嘴巴,啄着她的掌心,她怜爱的抚摸了一下鸽子,从它的右腿上取下了一个鹅毛翎空管,拔下头上的簪子往里面一挑,一个小纸团露出了头,她轻轻一拽,是一张小纸条,却是用炭笔写的:“子时,快马来。”她笑了,把纸条揉碎丢进了窗台下的海棠花盆里,回身伏案写了一个字“好”,塞到鹅毛翎管里,再绑缚到鸽子的腿上,“去吧,小白!”她托起鸽子拍拍它的头。
这个白鸽似乎很有灵性,“咕咕”叫了一声,展翅飞上了晴空。
柳兰芷看着鸽子展翅飞去的模样,心里突然踏实了许多,自己是不是也可以逃脱这一个牢笼呢?不尴不尬地留在这里,就是有那个圣旨又怎么样?还不是无法阻碍焦母休弃自己的决定?焦仲卿对自己有爱意又如何?他怎么敢驳自家娘亲的回,就是为了一个女人?书里的焦仲卿屈服于娘亲的淫威,亲手把刘兰芝送回了娘家,唯唯诺诺,最后即使自挂东南枝,能解决什么?死很容易,活着却很难!诚然选择了殉情说明他们俩情比金坚,可是生命都失去了,何谈金坚?化烟化土罢了。正如《红楼梦》里所说的那般,“一抔净土掩风流”那是诗意的生活,艺术化了的生活,而不是真实的生活,现实远比书上要残酷,焦仲卿为了前程、为了娘亲,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放弃自己和朔儿,将来,她不敢想,焦仲卿会不会有一天一边却泪流满面,一边拿着屠刀对着自己,这个男人似乎是爱柳兰芷,其实更爱的是他自己吧,如同他那个自私自利的娘亲一般。所以,她决定走,在伤害没那么深前,先逃跑。
午后,美美地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直到翠屏来叩门,她才懒洋洋地起床。
翠屏看看她依旧有些红肿的眼睛,取笑道:“姑娘真是越来越像小孩子了,姑爷不过是早晨才走,您就哭得梨花带雨的,把那个小丫头都吓坏了,忙忙地当做一件正经事来告诉奴婢,真是的,慌得奴婢不得了,急急地来了,您却睡得香甜!咳!”
柳兰芷对着关心她的翠屏有了几分不好意思,她笑道:“我是想朔儿的缘故,才哭的,你马上就要当娘亲了,试试离了孩儿几个月你想不想!”
翠屏知道她心里难过,不仅仅是因为思念南边小公子的原因,也不点破,笑道:“真的呀,您知道我天天抱着一个大肚子多累,可恨那个大壮还觉得好玩!奴婢还没见过小公子呢,等姑娘去南边可一定要带上奴婢!”
柳兰芷一愣,旋即笑道:“那是自然,以后倘若有机会,你就去浙西,真保不准我就在那里安家了呢!”
翠屏渐渐用别的话开解姑娘,姑娘也开心了,脸上绽出了笑容。
晚餐弄得很丰盛,翠屏专意让厨房做了姑娘爱吃的桂鱼等物,姑娘犯了小孩子脾气,嚷着要吃酥饼,所以厨房里的老周媳妇又给做了大大的一张酥饼,切成小块端了上来。
饭后,柳兰芷告诉翠屏:“以后那个铺子的事情,你和大壮商量着就成,金子你们两个放好,以后我若用着会告知你的。若有能生利的财源,就投进去,能多赚一些自然是好的。”
翠屏频频点头,接着察觉到了不对劲,“姑娘,你想做什么?别想不开?”她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说什么呢?傻丫头!”柳兰芷好笑地拍了她一下,“我还有朔儿呢,怎么会想不开寻短见?只是,目前我觉得正是多事之秋,白嘱咐你罢了。”
翠屏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笑了。
入夜,庄子里的人们都沉浸在梦乡里。远处传来“得得得”的马蹄声,在庄子的后门停了下来,一个穿着黑衣的人,从马上跳下来,后面还拴着一匹高头大马。他把两匹马拴好,轻轻巧巧就翻越了庄子的院墙。
一勾上弦月,横挂在天幕里,只见这个黑衣人,走得飞快,穿越后院一带的篱落,鼻端传来桃花的香气,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在那主院落里,果然有一盏点着灯的房间。
他暗暗潜了过去,在那窗下学了一声猫叫“喵呜——”却是一声叫春的猫儿的声音。
春季猫儿叫春,也不为怪,只听得窗子“吱呦”一声打开了,一声低喝:“哪里来的不甘寂寞的猫儿?该打!”
黑衣人忍不住笑出声,忙掩住了嘴,又来了一声“喵呜——”身体却猛地直立起来。
窗子里的人吓了一跳,手里却握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谁?”
黑衣人一愣,把蒙着脸的黑纱一拽,露出稀世绝美的容颜,“阿芝,是我!”
“哦,我马上来!”屋子里的人浅浅一笑,似乎回身背起什么东西,“噗”的一声吹熄了灯,借着月色从窗子里跳了出来。
只见她身着紧身衣裤,收拾得煞是利落,全是一身黑衣,更妙的是脸上围上了黑丝巾。
他点点头,携了她的手,一并往后门疾走。
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而在马背上的柳兰芷已经驰骋了近三个时辰了。快马加鞭,她的骑术尚不熟练,但是身边有一位骑术高手,所以也安全无虞。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他们已经赶到了一个叫做陌头的小镇。
柳兰芷跟着他在一个农家小院门口下了马,立马上来两个小厮来牵马,他依旧牵着她的手踏入了小院,“大白天太容易招惹是非,目前北方这里都是新帝的地盘了,所以,我们要换乘马车,这样,也安逸一些。”他认真道,好笑地看看柳兰芷走路奇怪的姿势。
柳兰芷脸红了,用力甩开了他的手,“笑什么,我才第二次骑马罢了,有什么可笑的?”
“没笑,我哪里笑了!”那人忍着笑,又牵起了柳兰芷的手,“想清楚跟我走了?可不许反悔。”他话里有话。
“不跟你走成吗?朔儿可是在你的手里呢!”柳兰芷无奈一笑,“也好,离开这个是非窝,能过我想过的日子。”她甩甩头发。
早有丫头把她迎进来帮着洗漱,换衣。柳兰芷仔细一看这两个丫头不禁乐了:“金盏、银苓,果然是你们两个!”
“夫人真是好记性!”金盏笑眯眯地帮着柳兰芷脱下那紧身的黑衣裤,不由惊叹道:“夫人这是从哪里买的夜行衣,好精致、好利落!”
“夜行衣?”柳兰芷一愣,立马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原来这个时代衣裳都是宽袍大袖,柳兰芷为了骑马方便特地做了一身类似于现代的紧身衣裤,只是没弹性,不好穿脱,不过比起穿袍子里,的确利落许多,她这次上马下马都干脆利索多了,不再用难看的狗熊爬树的姿势了,连那人也侧目喝彩呢。
她笑道:“不是买的,是我自己做的。”
“夫人好巧的手!”银苓夸赞道,却把一件花哨的、上面刺绣着大朵的红牡丹的褙子给她穿上了。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88章 乔装:安能辨我是雌雄
“这是——”她纳闷。
“是这样,五爷怕出关时遭盘查,这儿虽离冀州远了,可是离飞将军的驻守的玉门关却近,为预防万一,五爷说让夫人和他乔装成一对富商夫妻,方便过关。”
“飞将军驻守玉门关?”柳兰芷反问,“怎么可能,陈洛不是在河套绿洲那里吗?”
“如今圣上派我去驻守河套绿洲郡,陈洛换防了,不过为了提防我,你家那个还是奏明小皇帝让堂堂的飞将军驻守了玉门关,没听得那些将士们都抱怨呢!”乔五已经换好了一身湖绿丝绸的袍子进来了。
“你怎么穿得如暴发户?”柳兰芷大为诧异,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扮,也是花哨俗气得不得了,更令人生气的是,那个银苓手里拿着粉扑,准备往自己脸上涂。
“停停停!”柳兰芷忙退后了几步喊停,“你们就是这样打扮我和五爷的?”她用手捂住鼻子,实在闻不得那刺鼻的香味。
金盏以前在江北渔村时,知道柳兰芷是素面朝天的,很少抹这些胭脂水粉的,不由劝道:“夫人,实在是没办法,飞将军那里估计会盘查您,因为您和焦大人——”她觉得难以启齿,该怎么理顺主子们之间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乔五却不以为然道:“陈洛的消息没有那么灵通,估计会疏于防范,这些香粉之类的,既然夫人不喜欢,不搽也行。反正那告示上的女子画得特丑,毛延寿年迈了,老眼昏花,焦仲卿请他出山画人,见不着真人,他怎么能画得像?”
柳兰芷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怎么?外面已经挂了通缉告示?”
“不是通缉,是寻人。”乔五笑吟吟道。
金盏此时已经撕下了外面街道上贴的一张递了过来。
柳兰芷仔细一瞧,别说,那眉目、那脸庞还有几分像自己的模样,毕竟毛延寿这个宫廷画师也不是浪得虚名。只见上面用毛笔写着:“寻失踪人口:刘氏,女,十九岁,昨日为盗贼所劫,望来往众人留意,提供线索者必有重谢!”落款赫然盖着冀州官府的大印。
她吃惊道:“这么快他就知晓了?”
乔五点头,“你家那个焦二郎不是一般的人物,估计在庄子里安插了眼线,不过,今天据说南方的老太太要回来,他这几日估计要忙得两头狼烟滚滚了!”乔五笑得幸灾乐祸。
柳兰芷嘴角弯了弯,仔细看看那寻人启事上自己的画像。还不错眉眼有些肖似,脸庞却是尖巧的下巴,估计是这个时代的审美所致,一般的美人图都以小巧玲珑的尖下巴为美,而实际上柳兰芷的下巴已经很圆润了。
她端详了半日那个画像方笑道:“真的是毛延寿画的?就是那个为昭君娘娘画像的宫廷画师?当年不是被斩了?”
“民间瞎传罢了!”乔五摇头失笑,“这个毛延寿画人物一绝,元帝可不会舍得杀他?只不过传出‘画工弃市’的噱头为了当年昭君娘娘出塞壮威风罢了,毕竟宫里美人常有,而出色的画师不常有,是不是?”
柳兰芷如梦初醒,笑道:“怪不得你娘亲的画像也是毛延寿所画,你说他如今年迈,应该是回家养老去了,怎么又给焦仲卿挖了出来?”
“那就是焦二郎的本事了!”乔五笑道,“毛延寿也学咱们大汉初年的商山四皓,退隐山林,画技倒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不过,画人像却要对着真人临摹才好,毕竟光靠着焦二郎一张嘴,那个毛延寿能画得有五分像就不得了了!”他狡黠地笑了。
柳兰芷蹙眉:“可是陈洛曾经见过我两次,我怕他会认出我来。”
乔五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来回踱着步思索着,“能不动刀剑,尽量不动,毕竟这是新帝的地盘,不是我们乔家的。”
柳兰芷看看自己花哨的衣裳,再看看乔五那暴发户的丝绸袍子,突然她有了一个绝佳的主意,“要不我们‘女扮男装’、‘男扮女装’?”
“嗯?!”乔五拧起眉头,疑惑地看着她,连金盏、银苓都满脸不解,这个柳夫人是怎么了?什么男扮女装、女扮男装的?
柳兰芷呵呵笑道:“你瞧,这个告示上是寻一女子,我若打扮成男子,岂不是更容易蒙混过关?”
“可是,两个男子一同乘坐在马车里有些诡异啊!”乔五道,“我也不能在外面骑马,我是偷偷从河套那边溜回来的,陈洛他们瞪着眼睛要抓我的错处呢!”
柳兰芷道:“所以啊,我们都要易容,干脆我穿男装,你穿女装,打他们个出其不意!”她自以为得计地笑着,却发现金盏、银苓齐齐变了脸色,再看看乔五脸色已经跟锅底差不多了!
“不成!”乔五咬牙切齿,自幼自己就生得比别人俊美一些,所以家里的那些姨娘们老喜欢把他打扮成小姑娘的模样来取乐,他最讨厌人家把他视为女儿家了,小时候因为这事情,他还和刘兰芝扭打过呢,怎么她又提起这茬来了?这可是他的逆鳞!他生气地瞧着柳兰芷。
柳兰芷一愣,立马猜到了他的心思,不慌不忙道:“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能受胯下之辱,方能成为一方良将,只不过是穿件女装罢了,你若不穿也好,只是陈洛那人心思细腻,乔装打扮都未必瞒得过他,倘若如今我们俩这副样子,到时候我大不了还是给送回焦府做个下堂妻罢了,你可是丢了你的肥美的河套绿洲了。”
乔五给说的有些心动,最后跺跺脚,“好吧,尽量往丑里打扮,越丑月好!”他吩咐两个丫头。
金盏和银苓都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主上改了性情了?还是因为柳夫人之故?她们忙手忙脚乱地给两个主子乔装改扮起来。
等二人梳妆打扮完毕,柳兰芷看到乔五的样子,愣了半晌,立马捧腹大笑。
只见他穿着那件花哨的大红牡丹的褙子,下面系着一条翠绿的裙子,典型的红配绿的装扮,脸上抹了很多的香粉,五步之内都能闻到呛人的、刺鼻的香味儿。头发梳了一个丹凤朝阳的发髻,发髻上横三竖四插了许多首饰也就不提了,别出心裁的是,在右鬓后面还戴了一朵粉红的绒线花,本来面白唇红的一个翩翩美少年,如今打扮成了一个万花楼的花魁女子了!果然很有喜感!更令人笑掉牙的是,他自己在左脸颊上用蔻丹点了细细的一些芝麻点子,看上去像出了荨麻疹一般,很是可怕!
两个丫头也憋着笑,给他换上了厚底的大红绣鞋。
柳兰芷却是打扮得平常,只是让银苓把自己的眉毛画得粗了些,挽了一个男人的发髻,怕人看到自己没男人的喉结,她特意穿了一件高领的衣裳,用来遮住。因为自己的嗓音偏向纤细,怕露出故障,她令金盏取来了胡椒,忍着辣,吞了一个,果然,辣的眼泪直流,嗓子果然辣得粗哑了许多,猛地一听像破风箱一般的嘶哑难听。
乔五本来对柳兰芷的取笑眼里有怒意,可是转眼听到她破锣似的笑声,不由心疼得蹙眉:“你也太小心了些?吃那个胡椒做什么?辣死个人,赶紧喝一些下火的茶水!”
柳兰芷摇摇头,眼睛红得像兔子,“不妨事,不吃这些苦,焉能见到我的朔儿,焉能过我随心的日子?”
乔五眼里闪过了一丝愧疚:“我带朔儿去河套并不是想挟制你,我——”
“我知道,你不必解释!”柳兰芷指指自己的嗓子,快冒出火来了,她强忍着喝水的冲动,算了,嘶哑有什么?就是哑了能换回不流泪的日子,她觉得也值得。
乔五攥紧了拳头,想说什么,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命令银苓准备了一大壶凉茶,过了玉门关立马让柳兰芷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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