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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枫叶飘舞
“乔家?哪一个乔家?”陈洛瞪大了眼睛。
“就是如今被圣上封为河套郡守的乔大人啊,他的祖宅在赵州,这个妇人据说是疯了给关起来的,最近乔家老夫人心疼病犯了,嫌这个妇人在老宅里鬼哭狼嚎的,就把她送给了小人!”汤歪嘴据实说来。
“糟了!”陈洛猛地在地上顿足。
后面的亲兵给唬了一跳,忙问道:“怎么了?将军?”
“咱们中了那个乔五,乔云远的奸计了?”陈洛后悔不迭。
亲兵们一头雾水。
陈洛道:“赶紧追,把刚才咱们放过去的那马车追回来!”
“啊?!”亲兵们一愣。立马那个原来嬉皮笑脸的小兵猴一般得攀爬上了玉门关的城楼,手搭凉棚向西北看。半晌,他“哧溜”一下子从城楼顶上滑下来,“将军,那马车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陈洛想想,恨得牙齿咯咯响:“常年打雁,如今却给雁啄了眼!”
那个亲兵看着陈洛恨声连连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将军,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妇人和那个乔郡守有关系?”
陈洛点点头,脸色铁青,他忽然想到那个浏览者自称柳夫人,而乔五就是那个男扮女装的柳如烟,不由在心里升起了微妙的妒忌,因为暗地里喜欢柳兰芷,所以他派人探查过柳兰芷的底细,知道她在嫁给焦仲卿前,有个青梅竹马的俊书生想娶她,想在想起来,可不正是乔五那厮!他的心里酸溜溜的,哼!乔五这个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却没有想想,乔五长得比女人还美,乔五若是癞蛤蟆,那他自己估计就是蟾蜍了,那个焦仲卿算什么?青蛙?
而此时的陈洛满脸怨念,把怒火全撒到汤歪嘴和那个疯妇人身上了。
只见他冷冷吩咐:“把这二人押到冀州去,他们就是尚书大人要找的人!”
鄂大、鄂二满脸兴奋,哟呵!今天发财了呀!他们真真是好运气,鄂大再瞄瞄那个告示,“必有重谢”那四个字如同四个金锞子,几乎要闪瞎了他的眼,于是他们迅速把这二人押了下去。
陈洛在嫉妒之后,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意,二郎,这次就让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么好的媳妇给折腾丢了,你跳脚吧!幸灾乐祸啊!这个腹黑的陈洛,真真是焦仲卿的挚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然是真理!
其实这个时候,焦仲卿没老老实实待在冀州新帝的身边,他如今在柳兰芷那陪嫁的庄子上,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呢!
翠屏哭得声音嘶哑,两眼肿得如核桃一般,自家姑娘这是遭了歹人的劫持了吧?她满眼怨恨地盯着焦仲卿:“姑爷,我家姑娘待你如何,你也知道,那是掏心窝子的好!可是你都做了什么好事?老夫人不喜欢她,休了她,你也不站出来,你可知道姑娘暗地里哭过多少回?你今天要娶那个劳什子,郡主,明天要纳那个什么什么秦罗敷,不就是当初老夫人给你挑中的那个女人吗?姑娘哪一点比她差了,模样好,性情好,学问好,心地好,可是,偏偏的苦命!”翠屏的口气咄咄逼人,对着焦仲卿也不称呼“您”了,气呼呼的样子,恨不得上来要撕碎了焦仲卿。
苏大壮站在中间搓着手,见翠屏在那里指着鼻子骂焦大人,吓得脸都白了,可是,自己这个小娘子向来对主子忠心得很,的确,站在翠屏的立场,他也觉得焦大人休妻再娶,哪怕是纳妾也做得不地道。于是只好扎煞着手,干站了那里,憨憨地道:“娘子,你少说两句吧!”翠屏捧着大肚子,痛哭了一阵子,白了焦仲卿两眼,自是由苏大壮扶着回了自己的下处了。
焦仲卿愣在当场,这个,这个翠屏怎么如此泼辣,让她这么一闹,一哭,自己都忘记了来庄子的目的了,对了,是想问问她阿芝出事前有无异常行为举止。他正想喊住翠屏,看着她大腹便便、步履蹒跚的背影,苦笑着摇摇头,看来大家都认为他是那个薄情寡义的人,连阿芝也不懂他的苦心吗?他叹了一口气,神情委顿地瘫坐在小圈椅上。屋子里的陈设都是阿芝亲手布置,所以很舒适、很温馨,可是如今旧物仍在,而人已经消失,让他好一阵怅惘。
问过了巡捕房,这一带最近都很平静,没有强人出没,他所忧虑的是,冀州的水牢里的匈奴囚犯察哈尔越狱了,不会是他来掳走了阿芝吧,可是来回报的探子都说,察哈尔一路逃往玉门关去了,应该不是他所为,何况,那个左日逐王想娶阿芝做阏氏,其实是一椿闹剧,他没当真,所以也认为左日逐王只不过是为了戏弄自己。他蹙眉苦苦思索着。
而在厢房里,苏大壮小心翼翼地服侍着大着肚子的翠屏,一边端过去一盏热茶,一边对她悄声埋怨道:“有你这样的奴婢吗?敢指着主子的鼻子骂,也就是焦大人看在咱们姑娘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了。”
翠屏接过了茶盏,抿了一口,才清了清嘶哑的嗓子笑了,“你懂什么,我要是不一哭一闹,他准认为是我这个做丫头的暗中帮着放跑了姑娘,到时候说不定把咱撵出去呢,姑娘的庄子怎么办?还不得落到老宅里虎视眈眈的那群贪心鬼手里?”
“可是,姑娘突然失踪了,的确让人担心啊!”苏大壮叹息道。
“哼,是姑娘不愿意这样不清不白地待在这里了,这不,姑娘把庄子的契纸都放在这匣子里了,我输了数了数里面的金元宝,少了两锭五十两的,是姑娘拿去了,还有她的一些方便携带的金银首饰也不见了,所以我想,姑娘是出去散心了。”翠屏笑得胸有成竹。
“什么?!”苏大壮几乎惊呼出声,又忙掩住了自己的嘴巴,“这个世道如此乱,她一个妇道人家出去乱走,多危险!”
“怕什么?姑娘可不是什么弱质女流,早在老宅老夫人对着我们主仆饥一顿、饱一顿时,姑娘都捱过来了,还怕那个无耻的秦罗敷不成?”她撇撇嘴道。
苏大壮点点头,他从翠屏口里知道她们主仆是同患难的,所以,翠屏对主子忠心,而柳兰芷对翠屏也信任有加,名为主仆吗,实为姐妹,而且柳兰芷早就把翠屏的卖身契交还给她了,就是想着他们的孩子以后是良家子出身,就这一点,苏大壮感恩戴德。他也稍稍放心,一会儿还是有疑问:“你怎么知道不是歹人掳走了姑娘?”
“姑娘早就有了走的心思了,否则她给姑爷做那么多衣裳做什么?何况什么歹人能劫持姑娘?我可见过姑娘枕头下面有一把锋利的小匕首呢,还雕刻着狼头,估计是外族之物。要是被掳走,那天的衾褥不可能那么整齐,而且姑娘昨日还频频叮嘱我这个那个的,不就是打算走的意思吗?”翠屏笑道。
“唉!走了也好,我听得说老宅那边焦家老夫人闹腾得鸡飞狗跳的,那个大小姐也从山上的尼姑庵里接了回来,再加上那个秦姨娘,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可是热闹极了!”苏大壮连连叹息。
“哼!这就是纳妾的好处,以后你是不是也纳妾吗,也想弄得家宅不宁?”翠屏抓住机会对他进行教育,姑娘说了,这叫“训夫术”,早早把他们男人那纳妾、寻花问柳的龌龊小心思给掐灭了,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苏大壮吓得连连摇手:“打死我也不干,咱们家是什么人家,能娶上媳妇就不错了,可不能妄想着三妻四妾的!”
“哼!以后发达了就想了?”翠屏斜睨着他问。
“发达了也不敢啊,我应付一个媳妇就吃力了,要那些女人做什么,浪费粮食,作践绫罗,还闹得家宅不宁,还是守着一个媳妇好!”他憨憨地笑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翠屏的大肚子,哄着她道:“别生气了,对娃娃不好!啊!”
“哼!”翠屏横了他一眼,自己掌不住也笑了。脸色和悦起来,和刚刚在正房里对着焦仲卿哭闹大骂的大肚婆判若两人。
焦仲卿苦思冥想,一筹莫展,不由信步走进了里屋,那是他们夫妻的寝室,还是纤尘不染的模样,他看看那翻开了几页的书,看看书名是《大汉西域札记》,是相传是中州皇后口述,后人记录下来的。阿芝就是喜欢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他好笑地翻翻,上面竟然有簪花小楷弄的批注,尤其是在“蒲桃”那一章里,阿芝用眉笔画了一串可爱的“蒲桃”,他想起那个爱吃“蒲桃”的小妻子,心里觉得甜蜜,等等,西域?!他心里一惊,想到了一种可能,他自己看书里所有批注的地方,西域的人情、风俗,物产等等,都给阿芝批注了,难道阿芝去了西域?他心念电转,猛地看到床榻一侧阿芝为自己缝制的那满满两箱子的衣衫,他心里豁然明白,“阿芝,你真的去西域了?!”他叹息道,手里的书“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眼里却不自觉湿润了,西域那儿风沙大,是匈奴人的地盘,阿芝去了岂不是要吃许多苦头?何况,朔儿也失踪了,不会这么巧吧?他想想,觉得不能把这两者弄到一块儿,阿芝虽聪慧,却是一个内宅妇人,何况在自己眼皮底下也没什么大动作,不会有那瞒天过海的本事的,他摇摇头,觉得自己的想法荒谬。
他弯腰把书拾起来,正想再翻开看,只见得焦平跌跌撞撞跑进来,对着他喊:“二爷,二少奶奶,她,找到了!”
“什么?!”焦仲卿大喜过望,手里的那本札记又“啪”的一声落在地上了。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92章 纷乱:嘈嘈切切错杂弹
焦仲卿跟着焦平急匆匆地往冀州赶,一路上快马加鞭,连歇口气、打尖的时间都没有,也亏了焦平摸透了二爷的脾气,早在庄子里就换了马,总算能勉强紧跟在二爷身后。
到了冀州府,如今的府尹恰恰是侯三。侯三看着急匆匆地焦仲卿似笑非笑道:“焦大人,一听到有嫂夫人的消息就匆匆赶回来,快去吧,嫂夫人在后衙,贱内陪着呢!”
焦仲卿拱拱手,随即往后院冲去,焦平也想跟着去看个究竟,却被侯三拦下了,“人家夫妻好不容易团聚了,你就别那么没眼色了!”
焦平想想也是,于是顿下了脚步,对着侯三笑道:“府尹大人,您不是经常在雁门关一带当掌柜吗?怎么回来了?”
侯三笑道:“小猴子倒是门儿清,你怎么给你家主子调回来了?不是一直准备着挖乔家的宝藏吗?”
焦平摇摇头,“宝藏没找着,二爷让小的看紧小公子来着,结果一个不提防,又给那姓乔的给耍了,小公子不知道让他藏到哪里去了,二爷知道后像疯了一般,小公子都半岁了,二爷还没有见过呢!”
侯三想象不出焦仲卿待会儿出来会如何发疯,他不想触霉头,就笑道:“你在这里等着你家主子吧,我去水牢里把那个犯人提出来,说不得一会儿你家主子要问的。”“犯人?”焦平纳闷,“那个劫持二少奶奶的囚犯?我也去,要狠狠揍他一顿。”
“别,你还是在这里等着你主子吧,说不得一会儿你主子夫妻相见后会悲喜交加,不,悲愤交加呢!”侯三笑得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般,赶紧溜走了。
焦平不解,什么悲喜、悲愤的?他伫立在廊下等着,很快,他就明白了。只见二爷气冲冲地大踏步走出来,后面有两个婆子架着一个妇人,那妇人目光呆滞,口角流涎,盯着焦平吃吃笑,吓了焦平一跳,“二爷,这,这不是二少奶奶啊!”
焦仲卿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焦平往后面一瞥,看到一个衣饰夸张的妇人站在那里,掐着腰,呵呵笑。焦平认得那是侯三的娘子张氏,忙弯腰行礼。
张静敏摆摆手:“罢了,老娘做了一个出力不讨好的活,我就记得上次那个刘兰芝长得人模狗样的,气焰嚣张得很,却不是一个疯子,这一个虽说和她有几分像,却是疯疯癫癫的,满口的胭脂水粉的,不会是家里开胭脂铺的吧!那个常胜将军真的是老眼昏花了,把这个赝品送到这里来,弄得我一宿没得安静,派了两个婆子才强按住她,给她洗澡、换衣,才捯饬干净了,不管是不是你家夫人,你们赶紧弄走,再住这儿一宿,我就要给她弄疯!”
焦平看到那两个婆子孔武有力,却是按住一个疯子有些吃力,额上都冒汗了,那个妇人虽不是二少奶奶,却是看着有几分像,他端详了半天,觉得面熟,不由道:“这个妇人小的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焦仲卿这才冷冷开了口:“这个妇人原来是你家二少奶奶的陪嫁丫头,叫什么梅啥的!后来给乔五弄去做小老婆了!”
“啊!”焦平大吃一惊,仔细审视一番,果然和记忆中的那个娇俏的丫头重合了,“是叫于红梅吧,小的记得她和翠屏姐姐一起跟着二少奶奶嫁到咱们家的,这一个可不怎么老实,不如翠屏姐姐忠心!”焦平一直对那个翠屏姐姐念念不忘,可惜人家已经嫁人,马上就要生孩子了!咳,还不是怪这个乱世?要是二少奶奶一直和二爷和和美美的,说不得如今在庄子里陪着翠屏的就是自己,而不是苏大壮那个憨大个了。焦平酸溜溜地想着。
焦仲卿道:“应该是这个名吧,据我们原来安插在六王爷那边的眼线来报,说这个女人服侍过左日逐王,估计满口里的阏氏,应该是左日逐王信口给她许的,她却当真了,愚蠢的妇人!”
焦平吃惊了,“她可是乔五的小老婆!”
“那怎么样?六王爷当初为了笼络左日逐王,可是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何况一个小小的,无足轻重的女人?!”焦仲卿眼睛里闪过不屑之色,丝毫没有想到自己的娘亲、姊妹也是女人!
“那如今怎么办?”焦平看到那个疯狂地于红梅在挣扎着用脚踢架着她的婆子,一边还在嘴里恶毒地诅咒着什么。
焦平没留意,紧挨着她的张静敏脸色突然间变了,她猛地挨近于红梅的脸:“你刚才骂什么?”
“你这个弃妇,五爷是不会喜欢你的,喜欢我家姑娘也不会喜欢你!你瞧,我和我家姑娘长得像?你算什么?就是死命巴结我家姑娘,也别妄想得到五爷的注目!”于红梅看着张静敏骂骂咧咧。
张静敏脸色变得灰白,她刚才听说了这个妇人是乔五的小妾,这才想起来原来在赵州是,妹妹得意洋洋告诉自己,找了一个和刘兰芝面貌相似的丫头做了乔五的屋里人,这样就能拴住相公的心了,她那时候嗤之以鼻,没想到眼前这个疯妇人就是乔五的那个通房丫头,她攥紧了拳头。
“说,静姝是怎么死的?”她逼视着这个疯子。
“啊!别来找奴家,不干奴家的事啊!”于红梅开始哭哭啼啼,“是蔓菁和香芹那两个小蹄子怂恿着我去杀姑娘的,蔓菁亲自煎药,香芹在里面加了藏红花,害死了您!真的不是妾身做的啊!何况五爷一直没沾过奴家的身子呢!奴家不过担了一个虚名罢了!”于红梅哭得声嘶力竭,“是六王爷,他吧奴家送给了冒顿王!”于红梅开始呐呐自语:“阏氏,我是阏氏!”又开始癫狂起来。
张静敏颓然一叹,看来自己的小妹真的是死于非命,却和刘兰芝无关,否则,小妹也不会把一双孩子托付给她了!
焦仲卿听得于红梅颠三倒四的话,却是听出了眉目,他猛地一把抓住了于红梅的衣领:“你去刺杀过阿芝?”
“哼!六王爷说留着这个女人是个祸害,五爷会不听他的话,耽于儿女情长,而忘记了大业,所以叮嘱奴家灭了她!”她眼里流露出一种恶毒和惧怕之色。
焦仲卿想想柳兰芷经历过这么可怕的事情,不由脸色黑了几分,对着焦平道:“让两个健卒来,把她押回去带到陈州老宅去!”
焦平点头,时候不大,两个身强力壮的士卒过来,从婆子手里接过来疯癫的于红梅,押解着上了马车。
张静敏看着焦仲卿还比锅底还黑的脸,突然来了一句:“不把那个奸夫带回去吗?还在水牢里押着呢!”
焦平正上马,差点从马上跌下来。
“奸夫?!”焦仲卿看看疯癫的于红梅,想不出她的奸夫会是什么样子。
而此时侯三才鬼鬼祟祟派衙役押了一个犯人过来。
焦平一看乐了:“这不是汤歪嘴吗?”
焦仲卿懒得理他,对着那两个健卒道:“一起押回去!”
侯三一脸坏笑上来:“嫂夫人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哼!你和陈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拿了一个假货来敷衍我,阿芝要是有什么事,咱们朋友也不用做了!”说罢气哼哼地甩了一鞭子,骑着马扬尘而去。
侯三目瞪口呆,看着绝尘而去的一队人马,喃喃道:“你自己把媳妇折腾丢的,怎么怪到我的头上了?哼,脾气越来越怪,比那个金銮殿上的主儿还难伺候!”
他不自觉的溜出了这句话,忙掩住了嘴,左右看看,婆子已经退下去了,只有张静敏扶着垂花门笑吟吟地看着他:“知道怕了?有些事情是做得说不得的!哼,你也就是个马前卒!”
侯三狡黠地一笑:“得了,你家相公没那么大野心,不过也是幸事不是?像焦二郎那种,为了那个啥,抛弃妻子的,看着也凄惶不是?”
张静敏乐了,眼睛里都是满足,嘴上却不饶人:“窝窝囊囊的,没志气,也罢,死狗扶不上南墙上,也就我瞎了眼,跟着你胡混罢了!”
“嗯嗯嗯!娘子大人说的极是!”侯三拱着手,贼眉鼠眼的模样,逗得张静敏乐不可支。
而在路上的焦平看着二爷的脸色问道:“把这个疯子和汤歪嘴带回老宅合适吗?老夫人和大小姐还有,还有那个秦姨娘已经快打成一锅粥了,如今再把这个疯子送过去,那老宅还不成了修罗场?”
“怎么不合适?反正她们也是闲着没事做,让她们都在一起热闹一下又何妨?免得又心思再弄出什么休书之类的丢人现眼的事情!”焦仲卿冷冷说道。
焦平却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深深的怨恨。
焦平吐吐舌头,没敢再说什么。
果然焦仲卿回到陈州老宅把疯子于红梅和汤歪嘴扔下,连马都懒得下,就急匆匆的回冀州了。
等焦老夫人刁氏得到了消息,扶着郦霞出来的时候,门边小厮说二爷公务繁忙已经回去了。刁氏狠狠地一跺脚:“每次回家都急匆匆的?怕我吃了他怎么的?这个不孝子!都是给那些狐狸勾引坏的!”她张口想骂刘兰芝,想想刘兰芝已经给她休弃了,转过头骂在后面的秦姨娘:“自家男人也笼络不住,要你何用?!”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93章 安顿:日之夕矣牛羊下括
秦罗敷涨红了脸:“老夫人,不是罗敷不尽心,二爷娶了妾身回来,只是追问六王爷的事情,并没有其他的儿女私情,他恐怕是嫌弃贱妾是再醮之身了!”秦罗敷开始擦眼抹泪。
“得了,别在这里狐媚魇道的,你做的那些破事,谁人不知?都睡到干爹床上了,却在这里装腔作势!”郦霞轻蔑看着她道。
“哼!那又怎么样?总比做了王爷的侍妾却还是女儿身要好吧!老姑娘,没人要!”秦姨娘出口反讽。
郦霞最怕别人揭这个伤疤,“嗷呜”一声就扑过去,撕扯她的头发,于是一场精彩的内宅全武行又开始了,老夫人急得乱骂,却不敢数落郦霞,当初她昏了头,想着攀上六王爷那棵大树,不但休弃了刘兰芝,招致了儿子焦仲卿的怨恨,还把女儿郦霞搭上了,无奈郦霞太丑,六王爷根本不理,二儿子焦仲卿也和自己疏远了,大儿子在江南温柔富贵乡里左拥右抱的,根本不理会她这个老娘,就连原来对着她虚与委蛇的大儿媳谷红也翻脸了,如今待在江南没一起回来。她成了不受欢迎的人,儿女都不孝!她气呼呼地瞪那些看热闹的下人婆子,“你们都是死人啊!看着大小姐和秦姨娘厮打?”
两个婆子见势不妙忙上来死命抱住纠撕扯的两个女人,这二人却是衣衫撕破,头发乱了,脸上也互相被指甲划了几道,煞是狼狈。
刁氏骂下人,下人乖乖听着却是以后该如何还如何,很久以后,刁氏才知道这就是二郎吩咐的,内宅妇人火大,愿意打,愿意闹,随她们去,闹闹更健康!只要不出人命,随她们去!刁氏登时气得吐血。
后院了又添了一个疯子,原来刘氏的陪房丫头回来了,焦家老宅又开始掀起了新一轮的内宅大战……而遥远的草原上,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一望无际绿色的草原,如那白云朵般地羊群,在夕阳的余晖里,在慢慢往回赶。
一个小丫头穿着汉人的服饰,手里却挥舞着羊鞭,对着另一个身着胡服的丫头道:“别贪玩了,姑娘和小公子在毡房里等着这只小白呢!”
那个胡服的丫头却是俏皮一笑道:“我还没玩够呢,那个察哈尔真讨厌,一直说教我骑马,却只说不干。”
“好了吧,这么就迫不及待地想着投怀送抱了?是不是察哈尔也和那个飞将军一般有着络腮胡子?紫苏姐姐,你是不是对大胡子有偏好?”那个身着汉服的小丫头说完哈哈大笑着跑开。
“你这个小蹄子,坏透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那个穿着胡服的丫头却是紫苏,她跑得飞快,将前面这个小丫头一把揪住,按倒了草地上,开始抓她的肋下:“看我不把你这枚小青果变成红果子!”
“哦,啊哈哈,受不了了,痒啊,好姐姐饶了我吧?”青果在草地上边躲闪,边打滚。
二人在草地上大闹翻滚着,没注意远处走来了一袭淡紫衣衫的妇人,怀里抱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婴孩。后面还跟着两个胡服的少女,各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那妇人嘴角噙笑,抬眼看看远处绵延的群山,在看看近处闲散着的雪白的羊群,她笑了,对着身后道:“咱们瞧瞧这两个丫头在闹什么,老远就听到她们的笑声了!可是就看不见她们。”
身后的一个胡服少女道:“夫人,您看,那边的青草在抖动,明显不是和草原上的风向不一致,应是紫苏和青果在捉野兔什么的。”
这个妇人笑了,“捉兔子,好呀,捉了给朔儿他们三个玩,他们正没有玩的东西呢!”
后面的两个胡服少女相视一笑,知道明天五爷肯定能给小公子和小小姐们带来野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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