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枫叶飘舞
金盏却是怯怯地看了过来,看到夫人笑了,她似乎松了一口气,忙小心地回应了一个卑微的笑容。
小孩子却没留意大人之间的事情,只是朔儿蹙眉道:“妖妖你撒谎,你的毽子是翠绿色的,昨天被小丫头踢到屋檐上去了,这个粉红的是娆娆的!”妖妖也不分辨,只是“咯咯”笑了,“不就是个毽子吗?娆娆稀罕这个做什么?娘亲哪次做的新玩具不都是给她占先了!”她有些不高兴了,娘亲偏袒娆娆,她早就觉察到了,只是眼下有了一个更小的妹妹,娆娆注定要失宠了!不足三岁的孩子有了最初的妒忌心。
翠屏家里也有一个两岁的孩子了,小孩子之间的吵吵闹闹,她觉得也平常,这两个尚可,要是娆娆那个爱哭的再来闹——只是夫人还在做月子,倒是不能劳累了!于是她向着几个为留头的小丫头示意了一下,很快那些小丫头把朔儿和妖妖哄了出去。
果然一会儿就听到了门口娆娆哭哭啼啼的声音:“我要见娘亲!”原来是在外面的丫鬟拦住了她,说夫人在静养。
娆娆在门口哭个没完没了,柳兰芷蹙眉:“让二小姐进来。”翠屏笑着吩咐丫头把人领进来,果然,小姑娘早就哭的满脸是泪了!
柳兰芷笑着摇头:“娆娆,到娘亲这儿来,可是哥哥姐姐又欺负你了?”“嗯!”娆娆揉着红红的眼睛,“这次是姐姐抢了我的毽子!那可是娘亲亲自给女儿做的!”柳兰芷微微一笑,对着翠屏使眼色。
翠屏了然,笑道:“二小姐想要毽子,奴婢也可以做。”娆娆固执地摇头:“我喜欢娘亲做的!”
柳兰芷见她又要哭,忙哄道:“娆娆看看你的小妹妹,可喜欢?”娆娆嘟嘴看向悠车里,却是一个小小的娃娃在里面,她不由有几分惊喜:“妹妹变样了!”柳兰芷弯弯嘴角,总算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了。
“她们说娘亲有了小妹妹就不疼我了?真的吗?”娆娆怯怯道。
“怎么会?你们都是娘亲的好孩子啊!”柳兰芷笑道,顺便下定决心,这个金盏唯恐天下不乱啊!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151章 警告:山雨欲来风满楼
柳氏庄园三小姐的满月酒办得很是热闹,整个西溪小镇有头有脸的人家的娘子都去恭贺了。原因无他,因为柳氏衣坊和绸缎铺几乎垄断了整个江南,这个财大气粗的女人怎么有那么好的运气?那些乡绅、富贵人家的妻妾们在随了分子,在那偌大的庄园花园里赏桂花、喝喜酒时都在羡慕不已。有钱也就罢了。最初来到这个西溪,也没看到这个女人有多大本事嘛,也就是肚子里揣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又招赘了一个英俊的吃软饭的相公罢了!那些女人们在交头接耳、叽叽喳喳的说着些嫉妒、眼红的话,却也不敢出格,谁不知道柳家财势雄厚,自家的老爷还仰仗着这个女人赏一碗饭吃呢!
柳兰芷没心思理那些花园子里的女人们,这些事情由翠屏紫苏张罗也就是了,她要做的事情可不是没事钻到女人堆里听八卦,看谁家整出妻妾争风的破事,她如今正蹙着眉,盯着一封书信看呢。
青果端进来一碗乌鸡汤,见夫人捏着那封信有半个多时辰了,不言不语的,有些担心地问道:“夫人?可是杭州的老夫人那边有事情?”柳兰芷听到青果的话才回过神来,叹息了一声:“这不,大哥来信说娘亲自从天气凉了,就咳嗽不断,也是上了年纪了,盼着见我一面呢!”“那夫人去吗?这儿离着杭州也不是太远,赶一天的马车也就差不多了,只是夫人刚出了月子,恐怕耐不得颠簸呢!要是水路可就慢些,倒是舒服一点。”青果掐着指头给柳兰芷分析水路、陆路的利弊,完全没有留意夫人那眼里一闪而过的犹豫。
柳兰芷点头,“也好,要不我们坐船去把,把朔哥儿和妖妖娆娆姐妹和这个小不点都带上,他们也该去见见外祖母了。”“是,奴婢这就下去安排。”青果回身下去了。
傍晚,夕阳西下的时候,柳兰芷沐浴完毕,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梳理着长长的头发,这个时候是柳兰芷最喜欢的时刻,夕阳的余晖很是柔和,淡淡的金色照在她白净的脸上,有一层说不出的温柔平和,丫头们都知道夫人喜欢这个时候独处,所以都散开了去。柳兰芷在夕阳里慢慢梳理着乌黑的长发,心思一会儿跑到漠北、一会儿跑到江南,却觉得有一种惆怅慢慢地升腾。也不知乔五如今怎么样了,自从走了之后音讯皆无,只是码头上那个圆头圆脑的胖掌柜来请过几回安,次次都说五爷那边平安顺遂,请夫人不要惦念等等,柳兰芷觉得气结,乔五他们肯定有自己特别的联络方式,不告诉自己无非是怕自己招惹祸端呢!这个胖掌柜应该是乔五的手下,怎么在西溪这儿扎下根了?柳兰芷觉得不明白,也懒得想,摸摸已经快干透的长发,对着院子门口扬声道:“小蛮呢?进来梳头!”进来一个丫头却不是小蛮,柳兰芷仔细一瞧却是妖妖和娆娆院子里的金盏那个大丫头,不禁讶异:“你怎么在我的院子里?不去照应大小姐和二小姐?”金盏福身行礼:“小蛮妹妹给大小姐和二小姐那边打络子去了,所以叮嘱奴婢在这儿听从夫人使唤。”“哦。”柳兰芷点点头,她其实一直不太喜欢乔五手底下的这几个丫头,可能是原来张静姝死在那歹毒的蔓菁和香芹手上的缘故,而且自己一直有私心,这几个手上有功夫却甘于做人家奴仆的大丫头,心思肯定也不简单,不过,乔五临走时担心这边一大家子却是妇孺,所以尽管暗地里也布置了暗卫,还是不怎么放心,把金盏这个大丫头给留在了妖妖、娆娆的院子里,本来还打算安插几个会武功的丫头的,看着柳兰芷不悦,也就没再安排,只是抽调了几个强健的仆妇在各院子里走动,以备不时之需。
金盏上来有眼色地给柳兰芷梳理头发,一边啧啧称赞:“夫人的头发真好,又黑又亮的。”柳兰芷淡淡一笑。没有做声。金盏见夫人没有回应,也就低眉顺眼地挽发髻。
“反正又不出门,就简单把头发挽起来吧。”柳兰芷吩咐。她察觉到了金盏想给自己挽那种反复的螺旋发髻,不由开口道。
“是!”金盏手底下飞快,一会儿一个简单的发髻就挽成了,“夫人想要戴哪一个簪子?奴婢去妆奁盒子里取了来。”金盏看着发髻简单,再不戴上一个发饰,也太不像样了些。
“不用了,你掐一枝桂花给我簪上吧,那金簪子、玉钗的,都沉甸甸的,压得脑袋都疼。”柳兰芷笑道。
“也好!”金盏一愣。连忙答应着,踮起脚掐了枝头一枝开得正好的桂花,预备给夫人簪上。
“大小姐和二小姐经常问起自己的亲生母亲吗?”柳兰芷看着那正在给自己簪花的金盏,冷不丁地问道。
“啊?哦!”金盏的手一抖,那桂花花瓣脱落,洒向了柳兰芷的发鬓间,她连忙手忙脚乱地要收拾,柳兰芷却是避开了她的手,站起身来,自己又在另一棵桂花树掐了一枝怒放的桂花,簪于耳鬓之后,笑问:“我掐的这一枝如何?”“夫人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金盏心头微微一颤,应道,她手里还捏着那枝桂花的残枝,却是抿紧了嘴唇。
“知道就好,本夫人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我与静姝情同姐妹,她的遗孤我自然待若己出,就不劳你这个丫头在一边提点了。”柳兰芷冷下了眼神,斥道。
“奴婢再也不敢多嘴!”金盏看着突然变脸的夫人,冷汗涔涔,原来看着言语和气的夫人,怎么如今如此强硬起来,她有些恐惧起来,知道五爷喜欢这个女人,可是在关外时,她可是和婉许多啊,自己不过是透漏给不足三岁二小姐,谁让她们姐妹是仙逝的张氏夫人的骨肉呢?如今夫人又有了嫡亲的三小姐,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金盏在肚子里腹诽,却不敢面上带出来。
“你要知道,如今的庄园姓柳!”柳兰芷一字一句说得极慢。
正捏着桂花枝梗的金盏凛然一惊,抬头偷瞧,却发现夫人的眼神冷冷的,不禁瑟缩了一下,心道夫人何时这么厉害了?她知道五爷与夫人的感情甚笃,也不敢造次,只得低低应了一声,“是,奴婢记住了,以后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五爷在那边忙碌着,咱们在后院不可添乱,嗯?!”柳兰芷站起身来扶正了头上的发髻,回眸一笑:“你的手很巧,这个发髻我很喜欢。”“啊,哦,谢谢夫人夸奖!”金盏不敢抬头了,觉得很窘。
恰在此时,紫苏急匆匆地进来了:“夫人!有人来送帖子了!”金盏看向紫苏,平时夫人眼前沉稳的大丫头,脸上却带着万分焦急的神色,她的手里捏着一封信,烫着火漆,却不似漠北那边的信件,金盏心里突地一沉。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152章 猫腻:糟糠之妻不下堂
“谁的帖子?”柳兰芷有些奇怪,这儿的大户人家有那么几户,却是从来没有来往的,谁会来拜访她?
她边寻思着边打开了这个烫着火漆的信笺,看到曾经熟悉的字迹,她的脸色立马雪白!
紫苏看着夫人的脸色不对,不禁唬了一跳,“夫人?!”她的言语声音里带了惶急。
金盏此时觉得升起了不祥的预感,她紧盯着柳兰芷手里的信笺,看着柳兰芷的手在微微颤抖。
柳兰芷定了定神,对着二人面露苦笑:“我们的好日子到头了!”“夫人?这个帖子?”紫苏诧异。
“你们来瞧!”柳兰芷几乎站立不住,紫苏眼疾手快,忙上前搀扶住,那扎眼的烫金帖子轻飘飘地落到地上。
金盏眼尖,看到上面铁画银钩几个字:糟糠之妻不下堂!后面却没有什么落款。
她俯身捡起了这个帖子,抬头问柳兰芷:“夫人,这个帖子并没有具名。”柳兰芷喝了一口菊花茶,才定下神来,摇头叹息道:“我认得那人的字!毕竟和他做了几载的夫妻。”紫苏吓得也面色苍白起来了,“可是,夫人,当初二爷可是有休书给您的!”“是呀!”柳兰芷无奈地一笑,“他不知打的什么主意,我本来就是下堂妻,哪里会有什么糟糠之妻不下堂!”金盏却是蹙眉,五爷临走可是吩咐要她护住西溪这一大家子的,五爷如今在漠北打得如火如荼,这边人家原来的相公却来了这个一档子帖子,算什么?她快速地思索着对策。半晌道:“要不,夫人,我们赶紧走吧,看来江东王投向了冀州那边了,五爷本来想着这边偏僻,江东王又摇摆不定的,咱们居中取利,如今看这个架势,不走怕是会有危险。”“嗯!”柳兰芷点点头,“我觉得也是,焦仲卿没事把手伸过来做什么?”她直呼其名,心里却没有原来那钝痛的感觉了,原来不知不觉,他在她的心里已经没位置了。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柳兰芷一想起自己曾经在焦家受得那些折磨,头皮就发麻,可不能再绕回老路去。
不提柳氏庄园里乱成一团,丫鬟婆子们在急急忙忙地收拾包袱。却说西溪镇如今却来了一群奇怪的人。一辆很是奢华的马车在青石板路上不疾不徐地驶着,一些衣着鲜亮的丫鬟仆妇们随侍马车左右。这些也就罢了,总是富贵人家的做派,最是令人诧异的是,最后面却是一个穿着白衫的儒生偏偏骑着一匹大青马,带着一队甲胄鲜明的士兵,浙西这边一向比较平安,老百姓很少看到士兵在大街上行走,所以,觉得好奇,却是不敢向前,那个儒生也就罢了,三十左右的年纪,一脸的严肃,面目虽清秀,却是冷厉,后面的士兵却都佩着锃亮的长刀,在秋末的江南显出一派肃杀的气氛,所以行人纷纷避开,却看着这对人马到了柳氏庄园门口了,行人暗暗羡慕,不知道柳氏庄园那个刚刚新婚,招了赘婿的小寡妇又结交了哪里的达官贵人了。
却是马车停在了庄园门口,那对石狮子跟前,一个婆子上前打起车帘子,另一个婆子忙爬在地上,弓起了背。后面赶上来一个清秀的丫鬟,开口笑道:“侧妃娘娘,到了!”伸手去搀扶里面的人。
马车里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拉住了丫鬟的手,娇滴滴道:“可到了,坐了这一路的马车,累得娘娘我腰酸背痛!”一个穿着杏黄色衣衫的女子从马车里钻出来,不雅地伸了伸懒腰,扶着丫鬟的手,看着马车下那匍匐的背,满意地微微一笑,使劲踏着那婆子的背,下了马车。
后面的那个儒生也甩蹬下马,却是对着女子微微颔首。神色冷傲。
那个女子抿了抿嘴,掩饰了眼睛里的一丝不甘,甜甜一笑道:“刘尚书,叫门吧!”“哼——”儒生似乎不买这个女子的帐,蹙眉吩咐身后的侍卫:“拿了我的名刺去门房,就说舅爷到了。”时辰不大,柳氏庄园的正门打开,一个衣帽周正的小厮跑过来满脸带笑地行礼:“舅爷,我家夫人有请!”儒生此时脸色才带了几分笑意,也不管那穿着杏黄衫子的女子,自顾自地昂首阔步进了正门。后面的那女子眼里几乎冒出了火,嘴边噙了一丝冷笑,“拽什么,这一回看你怎么敢徇私!走,绿萝,我们也看看这个什么柳夫人的真面目!”那个面庞清秀的丫头忙应了一声,搀扶着这个女子,笑道:“侧妃娘娘,您说您认识柳夫人?奴婢可是听说这个柳夫人如今可是个富婆呢,腰缠万贯,坐地招夫呢!”“那是!”那个侧妃娘娘柔柔笑着,笑意却是未达眼底。
绕过了那个绘着山水画的粉油影壁,一个敞亮的院子入眼而来,两边俱是精致的抄手游廊,正中却是一所方方正正的大房子。那高高的台阶下站着一个衣饰华贵的妇人,嘴边沁着笑意,看到前面的儒生,笑着迎了上来:“哥哥,您可来看阿芝了!”这个儒生却是刘玉树,刘兰芝的哥哥,如今是江东王的宠臣,任尚书呢!他也含了笑,“阿芝,可是生下孩子了?男孩还是女孩?上次我来看你的时候,你的身体还是慵懒笨拙呢!”他上前打量柳兰芷,看着自家妹子丰润了不少,气色也不错,不由高兴起来。
柳兰芷含笑应道:“又给你添了一个外甥女,一会儿我让奶娘抱来给你看。”兄妹俩站在院子里叙旧,完全没留意刘玉树后面那个穿杏黄衫的女子。
“咳咳咳”那个女子假意咳嗽了几声,刘兰芝这才发现她,仔细一瞧,不由笑了。“哥哥,这一位是——”刘玉树不自在地“哼”了一声,才不情不愿地介绍道:“阿芝,这个是江东王爷新纳的侧妃秦娘娘,我来看望你,向王爷告假,结果侧妃说她和你是旧识,也来探望于你。”看着刘玉树的别扭的模样,柳兰芷知道自家这个哥哥很不待见这个所谓的侧妃娘娘,不由笑道:“是吗?我和侧妃娘娘是旧识?我们可是从北边来的,侧妃娘娘也是北边的人?”秦侧妃看着柳兰芷装模作样的样子,气得鼻子都歪了,她咬了咬牙,面上勉强堆砌出僵硬的笑容:“焦二少奶奶,你不认识奴家了?”“哦?”柳兰芷凝目望去,果然是秦罗敷这个上窜下跳的女人,只是她怎么蹦跶到自己面前了?秦罗敷脸上浓妆艳抹,脸孔雪白,嘴唇却是红艳艳的,头上横三竖四插满了金银簪子、钗子之类的,只见明晃晃的很是耀眼,只是不沉吗?她很同情地想着,自己头上只是簪了一个金点翠的金步摇,就觉得沉,这个秦罗敷满头的金银,真不觉得累?她眼睛又瞄了秦罗敷的发髻,却是发现那金银钗子的堆积下面,本该乌压压的头发却是泛出星星点点的白色,白发早生?她看向秦罗敷,眼睛里带惊诧和几丝怜悯,看来这个女人这几年也折腾得够呛了。
秦罗敷看着柳兰芷盯着自己的脑袋看,心里很是得意,自己如今可是有大把的首饰,可不是当初那个寒酸的村姑了,江东王虽然年纪老了一些,可是却是个富有的,自己在侯三那里没得到什么,还被那个母老虎痛打一顿,在六王爷那里衣食无忧,却是偷偷摸摸的,因为不是正经主子,等着好不容易攀上焦仲卿那棵大树,没想到,焦仲卿根本就没碰过她一根头发,焦家本来也是穷的,那个老巫婆更是吝啬,给自己的都是旧衣裳,烂珠花之类的,还要和相府里那个疯疯癫癫的姨娘掐架,何其辛苦!如今自己总算是苦尽甘来,当了前呼后拥的侧妃娘娘了,她理理发鬓,等着柳兰芷给自己见礼。
柳兰芷虽是认出了她,却是很简慢地点点头:“哦,原来是秦侧妃啊,幸会幸会!”根本就没有秦罗敷想象中的谦卑有礼。
秦罗敷有些恼火:“刘氏,你见了本娘娘为何不见礼?”刘玉树却是大皱起眉头,“秦侧妃,王爷可是说此次是简装随行!”秦罗敷不甘心地瞪眼,“我是江东王爷的侧妃,你妹妹只不过是一小小商户,尊卑有别!”刘玉树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明人不说暗话,侧妃娘娘真的不知我妹子的身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嘎?”轮到秦罗敷哑了,也是,柳兰芷明面上是浙西一个小富婆,坐地招夫,可是王爷清楚这可是是尊大神,是夏王妃,这只是一层,她更知道,这个女人曾是冀州那人心尖子上得人,那人如今手握着大汉的一大半的江山,虽不敢自立为帝王,其实也差不多了,这么多年一直孓然一身,别人不知道他,她却在他酩酊大醉时目睹他的愧疚和痴心,这也是她决定放手的原因,守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过的日子猪狗不如,她也厌倦那种单相思,何必呢?柳兰芷怎么能那么好命?让她青梅竹马,放心早许的焦二哥念念不忘?她心里浮出妒忌、不甘,转而觉得颓败、懊丧,神色也讪讪的。
“哥哥和秦侧妃里面请!”柳兰芷看到秦罗敷如泄气的皮球般,心下了然,明媚地一笑,相邀进了正房。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153章 软肋:暗度陈仓1
话说柳兰芷把哥哥刘玉树和秦侧妃让进了正房,分宾主坐下后,丫头敬上了香茶,刘玉树仔细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陈设,微微点了点头:“看来阿芝你在浙西这儿倒是过得有模有样了!”柳兰芷微微一笑:“谢哥哥夸赞,能够安稳地度日,小妹就无所求了。母亲身体可好?”刘玉树蹙眉长叹:“我这次来就是接你去看看母亲的,她的身体每当秋末总是咳嗽得厉害,你忘记了?”言语里颇有责怪之意。
柳兰芷面带羞惭,她可记得刘家老夫人,也就是原身刘兰芝的娘亲可是很疼爱她的,不由担心道:“我上次写信问,娘亲回信说自从来到江南嗽疾好了许多,怎么如今又犯了?”刘玉树抿了抿嘴唇道:“自然是娘亲怕你担心,你那时候即将分娩,所以说了让你安心罢了,再说那时候天气才微微凉爽,如今可是秋末了!”柳兰芷有些犹豫,她可是打算跑路的,包袱都让紫苏她们打点好了,可是如今娘亲病重,她有些犯起踌躇来了。到底是去杭州还是按照原定路线跑?她一时难以决定。
刘玉树看着她沉默不语的模样,不由有些心烦,“小妹你守在这孤零零的庄园做什么?我和娘亲都盼着你来,杭州西湖边有偌大的府邸,比这儿要舒适多了,你不会是传言中那般坐地招夫了吧!”柳兰芷“噗嗤”一声笑了,“哥哥难道不知我招赘的是谁吗?”刘玉树摇头:“乔五如今越发出息了,在北面和冀州方面打得难解难分,竟然也偷空跑了来陪你,真的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他的语气里有些不屑一顾,柳兰芷听了不以为意,而金盏那几个乔五死心塌地的下属,不由有些变色,看着刘玉树的眼光不忿起来。
刘玉树显然留意到了那几个柳眉倒竖的丫头,不由哂笑道:“这几个丫头就是乔五留给你的护卫吧,普普通通的看家护院也就罢了,要是真的舞刀弄枪的,这几个恐怕是绣花枕头!”柳兰芷笑了,“如今江南算是平安的,怎么会打打杀杀呢?哥哥多虑了!”她暗暗朝着金盏几个使眼色,金盏几个敛眉垂首下去了。
此时秦罗敷才开口娇笑起来:“奴家可是听说这里面有武功高强的呢,把上次刘尚书安排的那些护院全给打了出去。”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金色的丝帕掩着嘴咯咯娇笑。
柳兰芷觉得她笑得特别刺耳,不由瞪了她一眼:“我们偌大的庭院皆是妇孺,哥哥给的护院都是男人,未免不太相宜,所以打发回去是有的,可没有什么打出去的事情。”秦罗敷鼻子里“哼”了一声,不言语了。
刘玉树此时脸色青一块白一块,对自家的妹子耍心计,他有些惭愧,可是江东王爷不也是这么和他说的吗?富贵险中求!何况,妹子本来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定了定心神,又开始笑道:“朔儿和姐儿哪里去了?我可记得朔儿上次见了我这个舅舅可是生分得很呢!”柳兰芷一怔,心里微微不安起来,但是舅舅要见外甥,天经地义,她于是吩咐小丫头:“把朔儿和倾城带过来让舅爷瞧瞧。”不一会儿,穿得整整齐齐的朔儿和裹在襁褓里的倾城就给带到了正房里。
倾城也就罢了,本来就是刚刚满月的小婴儿,睡得正香,粉粉嫩嫩的一团,似乎对于被人抱出来晃悠很反感,微微皱着小鼻子。秦罗敷瞧见了,满眼艳羡,忙从手腕上褪下一个碧绿的玉镯子递给了奶娘,“你给小小姐收着,物虽减薄,略表心意。”奶娘忙道了谢,忙不迭地收起来。
刘玉树却对着朔儿瞪大了眼睛:“这,这也太肖父了!”朔儿的模样不如乔五那般妖孽,却是长得浓眉大眼,的确很有几分那人的模样了!为此,乔五还有几分失落呢。
朔儿却是给外面的青果给教了几句话,不再对着刘玉树畏惧了,对着他大大躬身行礼:“朔儿见过舅舅!”才不足三岁的孩子,他已经学得有模有样了。
柳兰芷莞尔,连一直绷着脸的刘玉树脸色也和缓了许多,对着朔儿露出真心的笑容:“朔儿真乖!”朔儿却是抬起头有些懵懂:“舅舅说我肖父,是说我长得像爹爹吗?我可没有爹爹长得那么好看!”他神色里有着明显的沮丧。
刘玉树一怔,半晌才明白朔儿口里的爹爹就是乔五,不由深深看了妹妹一眼,没想到朔儿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他有些心酸,想责备妹妹的话有些说不出口了!
秦罗敷却是笑嘻嘻地盯着朔儿瞧,越瞧越觉得与那个青梅竹马的人长得酷似,不由眉间染上了喜色。
柳兰芷微微蹙眉。那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果然这个秦罗敷不是省油的灯,她突然问朔儿:“小公子,我可是听说你有两个长得很好看的妹妹?有也没有?”原来秦罗敷是在打妖妖娆娆的主意呢!柳兰芷蹙眉,却听得朔儿嘟囔:“是啊,妹妹不是在那里吗?倒是长得好看的,只不过整日喜欢哭哭啼啼的,令人讨厌!一个就够啦,干嘛要两个!”朔儿说着嫌恶地皱起眉头,转而扑到娘亲怀里,那个女人身上的香味太难闻了,没事撒那么多香粉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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