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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枫叶飘舞
焦仲卿不经意低头看到这句,心里一颤,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几年前,恩爱情不移的二人,如今已经是陌路了!他的眼泪滴滴答答落在那书上,心里如掏空了似的,很茫然。
柳兰芷看他的模样,心里感慨万千,但是并不因为他的眼泪就觉得心软,回头。她故意道:“刚才相爷气呼呼的闯进来就是为了见了桃花流泪,伤春吗?”
果然,焦仲卿一下子收住了泪,立马响起了自己的初衷,把书掷到藤椅上,从袖子里掏出一物道:“你就那么巴不得我败给乔五?就那么亟不可待回到他的怀抱?”他后面的话说得磕磕巴巴,似乎有些咬牙切齿,又心情激动,话语里带了颤音。
柳兰芷仔细一瞧,眼角的狡黠一闪而逝,却装作惊慌道:“相爷,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哼,你所依仗的不过是那个小小的满堂红!”焦仲卿看到柳兰芷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心里不知怎么突然安定下来,弄了半天也就是一闺中女子罢了,会得也就是这点小小的伎俩,他把那封信一点点撕碎,不出意外,看到面前的这个女子渐渐苍白的脸,“何必呢?你和朔儿就安心待在我这里,别想着通过这种方式联络乔五了,整个冀州都在我的眼皮底下,你能玩什么花样?”他靠近柳兰芷,压低了声音道。
柳兰芷又后退了一步,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才哆哆嗦嗦道:“五爷是我倾城孩儿的爹爹,我自然是要依仗他的!”
“哼,我还是朔儿的爹爹呢?怎么没见你依仗我?”焦仲卿眼里含有浓浓的嫉妒和讥讽。
柳兰芷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依仗你?你不就是为了名利抛弃我们母子的吗?再依仗你,关键的时候,说不定再给你抛弃一下子,亏,吃一次就够啦,可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她心里如此想,脸上却显出无奈来,“五爷待朔儿视如己出!”
“二爷我呢?我本来就是朔儿的——”他突然住了口,原来不知道何时,朔儿已经站在了不远处,张着小嘴,满脸的惊讶,看来他刚才的话,朔儿都听到了!
柳兰芷也看到了朔儿,她倒是不觉得惊讶,朔儿聪慧异常,人小鬼大,她领教过的。何况,朔儿隐隐约约知道自己的身世,自己一再教育他,万不能把女子当做晋身的踏板,言语里,朔儿就明白这个焦仲卿就是当年害自己娘亲流离失所的罪魁祸首,尽管所谓的亚父待自己亲切,目光慈爱,但是还是不能和爹爹相比。所以嘟起嘴吧,不高兴地瞅着焦仲卿。
焦仲卿有些着慌,朔儿人小鬼大,自己说了详情,朔儿不会和自己生分了吧!本来这一阵子已经取得在这个小子的信任,可是前些日子老夫人来院子里闹腾,让朔儿不高兴了,自己正想着办法弥补呢!
朔儿却是小大人一般地走了进来,也站在了桃树下。昂起头看着焦仲卿:“亚父,你刚才说什么?你是我的爹爹?亲生爹爹?”
“嗯!”焦仲卿蹲下身子,与朔儿平视,眼光里有羞惭和愧疚:“爹爹不能守护在朔儿身边,让朔儿这三年受了许多委屈!”
朔儿却抿紧了小嘴,歪着头思考了半天,焦仲卿也不打扰他,看着他小小的眉头攒在一起。
“你既然是我的爹爹,为何没有一直在我们身边?”朔儿不乐意了,“你不是我爹爹,我爹爹是大夏的王爷,爹爹一直陪着我和娘亲在大漠!”
焦仲卿无言以对,看着朔儿的表情那委屈的模样,心疼和愧疚浮上来,“以前是爹爹不对,以后你和你的娘亲都让爹爹保护,好不?”
“不好!”朔儿摇摇头,“我还是觉得你做我的亚父好一些,做爹爹好像差一些,你让娘亲不开心!”朔儿毫不留情说道。
焦仲卿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这个小子的口舌真毒,他找准人的软肋,毫不留情。
柳兰芷这时才平平淡淡地道:“朔儿说得极对!你何必要苦苦纠缠?”
焦仲卿很是气愤,不过也没有办法,“这个朔儿简直、简直就是认贼作父!”
“贼?”柳兰芷诧异地挑挑眉毛?“你说乔五是贼?”
“嗯!”焦仲卿点头。
朔儿不乐意了,“亚父不得胡说,我爹爹是个大英雄,人生得好看,你是不是嫉妒我爹爹的美貌?”
“嘎?!”焦仲卿一怔,像给人掐住脖子一般,作声不得。
柳兰芷好笑,却不点破,朔儿和乔五一般臭屁,都觉得自己长得好看,别人若是不满,那就是妒忌了。
焦仲卿满头黑线,讪讪而退了。
朔儿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清脆地喊了一声,“亚父一路走好!”
焦仲卿身形一顿,一个趔趄差一点歪倒,忙逃了似的,逃出了慕枫院。
朔儿嘴角泛着调皮的笑容:“娘亲,我把你觉得烦人的苍蝇赶走了!”
“烦人的苍蝇?”柳兰芷微微一笑,“孺子可教!”她竖起了大拇指。
“嗯,朔儿答应过爹爹好好保护娘亲,不能让您受委屈。”朔儿粲然一笑,一眨眼功夫,扭头跑了。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184章 破解1
柳兰芷摇头失笑,这个朔儿越发鬼机灵了。起风了,青果从屋子里取来一件桃红披风给她披上,附耳低声道:“奴婢已经派人把那个的拓印了一份,那个东西在她的手里也就是废纸罢了,亏了咱们的银子了!”
“不亏,这个东西在她手里是废纸,在咱们手里说不定还真的是金山银山呢!”柳兰芷低低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薄薄的纸,仔细审视起来。站在一旁的青果不明所以:“夫人,奴婢倒是认得上面几个字,只是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看着像巫婆画的符纸,难道真的是驱鬼用的?”
柳兰芷指着那拓印的纸张笑道:“这些字你认识,我教过的,这些是一些字符,标识着位置和高度的,这些是比例尺!”她淡淡和青果解释,青果还是一脸的茫然,“奴婢不懂,算了,只要夫人您看懂就成,您真的觉得这个就是这边人疯了似的找得藏宝图?奴婢可是听得打扫前院议事厅的月儿说那些大人们走出相府都沉积岩、垂头丧气的,估计是没有人能破解的了。”
“嗯……”柳兰芷漫不经心地听着青果唠叨,眼睛盯着那个图纸,突然她问:“京都的西山离这儿远吗?”
“西山?”青果纳闷,“这儿是京都的东面,肯定远着呢,要不我给您拿张地图,也是您最近让人搜罗的。”
柳兰芷点点头,果然,不一会儿青果抱了一张大大的地图来,铺在了桃花树下的毛毡上。
柳兰芷笑道:“这个焦平倒是实在,弄了这么一个大的,倒像是山水画,青果噗嗤一笑,”夫人可不要夸他实诚,这个焦平也狡诈着呢,先前我奉了你的命,让他搜罗一些野史札记之类的书,他倒是没什么戒心,很快就都弄来了,就是和他要京都地图时,他很戒备地看着奴婢,直到奴婢说夫人被软禁在这院子里,看不到京都的精致,还不能瞧瞧地图吗?他才半信半疑地去搜罗,生怕我们窃取了他们京都的城防图似的!隔了三天,才给弄了这么一个四不像的山水图,还说什么瞧瞧,护城河、燕然湖都在这里,呶,这里还有京都的西山!“青果指着那宣纸上的山山水水,学着焦平那负气的样子,自己却禁不住笑起来了。
柳兰芷也笑了,这个焦平还是那么忠心于焦仲卿,倒是个好仆从,难为自己的丫头去使唤他做这做那的,他也不嫌烦,如今他可是相府的管家了,宰相府的丫头都是九品官,何况是宰相府的大名鼎鼎的平管家,那些官员们见到他都恭恭敬敬的,他却还是任自己驱遣,应该是还把自己当成主母尊敬了!唉!柳兰芷荒唐地想到了爱屋及乌这个词儿,不由开始摇头暗叹,她这一辈子是与焦仲卿再无可能了,焦平的那些心思,注定只能落空了。
她把心思拉回来,重新对照拓印的那张图和西山的山水,很相似,其中那个西山红叶谷,很像拓印纸上的山谷那个模样。在那里,拓印的地方很清晰。她想起了乔五的那菜谱,也想起静姝临终时转交给了自己的那本,自己那时候已经交给了紫苏,怕贴身带着,早晚给焦仲卿发现。如果再参详参详那本菜谱,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呢!她微微蹙着眉,拿着青果做针线的木尺子,量来量去。末了,在那山谷处做了一个标记。
青果看着自家夫人俯身在那毡子上写写画画的,也看不懂,只是小心地在一旁递炭笔、尺子啥的。幸好,刚才焦相走了后,她就吩咐小丫头锁了院门,除了焦相,其他院子里的仆从是不来的。否则看到夫人这个模样,准要起疑心。
柳兰芷低了半日的头,拿着尺子横量竖量,突然又让青果把那本《草根皇后野史》拿过来。青果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但是还是把藤椅上的书低了过去,柳兰芷匆匆翻着,在末尾处,看了几眼,不由呵呵笑:“是了,是了,野史也有野史的好处,那就是没人当真,其实真相往往隐藏在这些野史、谣传里!”青果纳闷,“夫人,不过是野史札记罢了,奴婢看您这一阵子一直看这些关于中州皇后的,难道真的和这个鬼画符有关?”“嗯!”柳兰芷兴奋地用手摸摸下巴,却不想,手上黑黑的炭灰都抹脸上了,青果啼笑皆非,忙张罗小丫头去弄水,给夫人洗脸洗手。
柳兰芷把那个拓印的图纸和山水图亲自收起来,才洗手净面。小丫头递上了花茶,她抿了一口,才笑道:“坊间都传说中州皇后藏了宝藏,因为与圣祖爷离心离德的,这些都被正史否决了,咱们《大汉编年史》里提到的中州皇后,都是寥寥几笔带过,说什么‘出身微贱,貌端贤淑,堪为高祖良配’其实,大家都知道中州皇后是麻脸,长得不怎么端庄,只是正史是不能这么写的。”柳兰芷放下茶盏笑道,“左老道与中州皇后是老相识,他的话我信,中州皇后后来与圣祖爷反目成仇,她很快挖掘财富,在大汉南北广建茶楼、饭馆等,赚了许许多多的财富。但是,这些钱呢?等中州皇后仙去后,就不见了,所以才有藏宝之说,这些如云里雾里一般让人不解,据说圣祖在西山红叶谷里的普救寺里圆寂的,那时候他已经把帝位传给了太子,自己出家了,在此前的十年间,普救寺对面建的桃花庵,传说中州皇后晚年幽居于此,一对冤家分别进入了寺庙、庵堂,其中的意味很明显,因为中州皇后在桃花庵落脚,所以圣祖才在普救寺落发,这不是巧合!这个拓印的图又是画的西山红叶谷,岂不是更巧?里面没有一点蹊跷,任谁也不信。”青果不解:“事情过去了一百多年,就是左老道那个老怪物说的是真的,除了他,谁能解释?他如今可是跟着五爷在晋州以西呢!”“嗯,等咱们有时间去西山红叶谷走走,说不定能找到答案呢!”柳兰芷伸伸懒腰。
“是呀,后日就是三月三上巳节,说不定有机会呢!”青果轻轻道。
“知道了!”柳兰芷点点头,思量着大秦氏小秦氏也该回来了!
话说,驿馆里,秦罗敷脸色惨白,她的面前站着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妪,阴测测地笑着,“秦侧妃,这是我家主子的意思,你收下就是,不用客气!”眼前对着两封白花花的银子,秦罗敷却觉得那银子扎手,谁盯上她了?前两日,有人送了她二百两银子,让她巴结相爷去,她照做了,除买了满堂红那一百五十两的昂贵男袍子,她落得五十两,心里美滋滋的。尽管她献出了藏宝图之前,有黑衣人来买拓印的,她卖了一百两,心安理得,可是如今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妪在驿馆做什么?送自己银子?用什么做交换?她一时觉得茫然。
可是看着眼前这个诡异的老妪,她怕怕的,不敢推辞,哆哆嗦嗦收下了银子,惨白着脸赔笑道:“嬷嬷让奴家做什么呢?”“后日是三月三上巳节,秦侧妃邀请焦相去西山游玩吧!”老妪看着秦罗敷那青春光滑的肌肤,一刹那间,一丝嫉妒流露出来。
秦罗敷察觉到了,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老妪这是什么意思?邀请焦相?那个别扭的相爷?她有一些畏难。
“你只管去邀请,别的不用管!”老妪暗哑着嗓子,桀桀笑着,很是渗人,秦罗敷忙低下头应是。那个老妇伸出枯树片的手,冷不丁在秦罗敷的脸颊摸了一下,那干裂冰冷的手,几乎没有温度,冷冰冰的。这一下,秦罗敷猝不及防,吓得几乎昏厥。
“还真是嫩嫩的,要是老身的指甲锋利就不得了!”老妪怪笑。
秦罗敷的冷汗频出,忙双膝跪地:“嬷嬷放心,奴家一定去邀请焦相同游,罗敷不敢欺瞒!”“那就好!”老妪步履蹒跚走了出去,秦罗敷看着她的身影消失,立马奔过去,大力关上了门,倚在门上,她大口喘着气,吓坏了,遇到了鬼魅了?
老妪慢腾腾地踱出了驿馆,扶着腰,靠在路边一个茶摊休息。浑浊的双眼,状似无意地打量四周,实则看看有无盯梢。半日后,才舒了一口气,朝着小二道:“来一碗茶汤!”小二是一双势利眼,看着这个老妪瘦小干枯的模样,似是那家的浆洗婆子,好在衣服虽破还算齐整,不由挺直了腰板,懒洋洋走了过来,咳嗽了一声,鼻孔朝天,傲慢道:“白开水一文,热茶汤两文!”老妪抖抖索索从袖子里摸出了两文钱,递给小二。
小二轻蔑一笑,接过了钱,在空中抛了一下,倨傲道:“等着!”时值午后,茶摊上生意冷清,按理说一碗茶很快就能弄好呈上,外面的茶炉咕噜噜开了许久呢,冒着白气,可是老妪等了许久,热茶并没有,她不悦了,回头看柜台上,那个小二竟然倚在那里打瞌睡。她微微蹙眉,扬声道:“小二,茶呢?”第一章筹划
小二似乎睡着了一般,没有应答。老妪站起身来,颤巍巍走过去,走近了小二身边,瞪着他。
小二正迷糊着,感觉到眼前有人,猛一激灵,睁开眼睛,发现了老妪正冷冷盯着他,目光似杀人一般,不由吓了一跳:“你这个贫婆子,瞪我做什么?”身子却是下意识地离她远了一些。
“哼,老身的茶呢?”老妪依旧喑哑着嗓子,言语里冷冰冰的。
“茶?”小二瞥瞥那边原先老妪坐的地方一眼,空荡荡的,茶瓯并没有一个,立马省得自己怠慢客人了,按理说应该赔罪,爹说过,过往都是客,不能以貌取人,可是这个贫婆子,顶多是大户人家的粗使贫婆子罢了,他皱皱眉头,懒洋洋一挥手,“茶马上就得,等着!”斜睨了这个老妪一眼,慢腾腾地去茶炉上提茶壶。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185章 破解2
老妪嘴角泛出一丝轻蔑,状似无意地嘟哝:“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这个样做生意,不得把祖上的本钱都蚀了去!王二狗就留下了这点不长进的种子呢!”小二正提着热水壶的手一抖,差一点烫着自己,忙忙地倒了一盏热茶奉了过去,看着老妪的神色,迷惑不解。
“王二狗死了吗?”老妪接过了茶瓯,看也不看,放在那摇摇晃晃的破木桌上。
小二收起了傲慢的样子,两只手恭恭敬敬垂在身侧,低声回到:“上个月家父亡故了,让小的接手这个茶摊。”“哦,难怪!”老妪点头,有意无意的卷起衣袖,衣袖内侧露出一个棕黑的桃木牌,上书一个小小的“乔”字。
小二大惊失色,看看左右无人,撩袍就拜,话音里带着颤抖和激动:“王生拜见——”他不知怎么称呼了,那棕黑的桃木令实在和他的级别相差太远,他的手腕上也系着一个木牌,却是简单的白杨木的,是上一个月爹爹临终前传给自己的,从爹爹断断续续的叙述里,他才知道爹爹一辈子遵从祖上的吩咐,守着茶摊,原来是有缘故的,乔门,江湖上都很神秘的的一个组织,原来就在自己身边,爹爹一辈子也没见过乔门其他的人,但是祖宗的茶摊必须守着,就这样父传子,因循旧例都是传给长子长孙,无子则传给女儿,到王生这一辈已经是第四辈了。王生曾经很纳闷地问爹爹:“既然没人管,没人问,咱们何苦守着这个茶摊?咱们做别的营生去,你看二叔公早就开了一个酒楼,不是赚得更多?”王二狗摇头叹息:“不行,咱们都是上了册子的,擅自改行,会被乔门处置的!”王生没忘记爹爹那惧怕的眼神,所以就开始经营这个半死不活的茶摊了。因为难免带着低落的情绪,故才如此怠慢客人。
那个老妪听着王生的倾诉,眼里带了同情的模样,自己何尝不是如此,自幼就被带进那个严密的组织,训练做杀手,如果不是自己起了那种心思,何必连累姐姐,她们就是影子一般的存在,是不能有第二种选择的,她叹息了一声,喝完了茶汤,笑道:“茶还不错,王生你好好努力,说不定比你爹王二狗做的出色,只是下次不许如此怠慢客人了,说不定主上哪次就来了,看你如此懒怠,丢了脑袋都是可能的!”王生诺诺连声,就见这个老妪拿出几封带了火漆的信,“上面有地址,人名,你马上去送!”接着从袖里摸出了一封银子,递给了他。
王生错愕,不敢接这些信和银子。
老妪笑了,嗓音依旧暗哑:“乔门里没任务,你就是平头老百姓,有任务了,你就要去做,酬劳是你一辈子茶摊都赚不来的!”她状似无意地拍拍那封银子,的确是一百两的整封,他这个小小的茶摊一辈子也赚不了那么多。
王生眼里显出了贪婪和狂热,抿抿嘴唇接了信和银子,躬身施礼:“属下一定不辱使命!”老妪“桀桀”怪笑了两声,转身走出了茶摊,依旧是步履蹒跚的模样,王生揉揉眼睛,因为刚才是自己发梦,可是手里的信和银子都是真的,他咬咬牙,富贵险中求,为了这封银子,去做!官府对乔门如今查得厉害,可是总有缝隙可钻的,开茶摊的见惯各色人等,眼力还是有的,所以,半日后,王生就把信都送出去了,原来那些混混、地痞或者学塾里的夫子甚至是墙角的乞丐也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那些乞丐更落魄,他心里平衡了许多。他不知道的是,那个老妪又去了好几个酒楼、茶肆甚至秦楼楚馆,一时间京都里许多人都接到了指令,几日几时几刻去做什么,等等诸如此类,京都里一张无形大网撒开了。
相府书房里,焦仲卿两个指头捏着一张桃色的请柬,脸上的神情阴晴莫辨。
一旁的幕僚在轻声劝道:“相爷,这是一个好机会,说不定那个秦侧妃一高兴,能想起什么也说不定,她毕竟是曾经近身服侍过六王爷的女人,六王爷手里握着的这个藏宝图想着通过这个女人手转给乔五,可是这个女人据为己有,如今她为了向上爬,肯定会使出浑身解数……”“她想邀我去赏西山的桃花,我就必须去?和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踏青?呸!”焦仲卿气愤地把那个请柬扔到了地上。
“哎呀,相爷,小不忍则乱大谋嘛!”一个胖幕僚弯着臃肿的腰,费劲地把请柬拣了起来,放回了书案上,趁机偷窥了相爷那簇新的衣袍,笑道:“相爷您自己不也说权宜之计嘛,您如今不也是换下旧袍了吗,是不是?”焦仲卿一想起那个做旧袍的人,心里给狠狠扎了一下子,这两日,他用了许多金玉之物哄得朔儿开心,因看着阿芝在缝春衫,一看就是给朔儿或者那个小婴儿做的,他心里羡慕,托了朔儿去央求她,给自己缝制一件春衫,谁知,朔儿带回来的话差一点让他崩溃,朔儿那糯软的童音,听着很是好听,但是吐出的话儿让他心里拔凉拔凉的,朔儿是如此说的:“娘亲说了,堂堂的宰相大人岂无春衫可穿?若实在穷得紧了,娘亲倒是可以帮衬一两吊钱,买布让婆子们做就是,就怕衣料粗陋,难显宰相威仪!要娘亲动手做,那是不能的,娘亲只给自家人缝制衣裳!”焦仲卿的脸上的神色忽明忽暗的,一干幕僚不敢吱声了,最近宰相的脾气古怪得很,据说带了南边的一干女眷回来,藏在后院,围得如铁桶一般,难道真的是仿效武帝金屋藏娇?幕僚里有几个人老成精的在暗自猜度,不过不敢明说,就是偶尔撞见一个三岁左右的童儿出入书房,眉眼长得酷似相爷,莫非是相爷养的外室所出?
焦仲卿却不知道那些幕僚们的心思,恰在此时,朔儿探头探脑地在书房门口,焦仲卿一眼望见,忙招手,朔儿欢天喜地地跑进来,看着满屋子的人并不害怕,笑嘻嘻地给焦仲卿施礼:“亚父,明日带朔儿去骑马可好?”焦仲卿一看见这个机灵的孩子,心里的阴霾一下子驱散了,弯腰把他抱至膝上,笑问道:“怎么想起明日去骑马呢?”“嗯,青果姐姐说明日是上巳节,适合踏青游春,我闹着娘亲去,娘亲不耐烦,赶我出来了!”朔儿嘟着小嘴,神色里明显的委屈,“每年的上巳节娘亲都不出门踏青,还常常生气!哼!”焦仲卿听到心里一动,上巳节,自己遇到阿芝的时候?阿芝生气,是不是因为心里还有自己?他一下子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脸上顿时溢满了笑意:“朔儿,要不明日咱们和你娘亲一起去踏青可好?”幕僚们有些焦躁,相爷怎么见到这个童儿这么开心,浑然忘记了请柬之事?一个胡子长长的老头儿不由咳嗽了一声,焦仲卿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看着桌上的桃色请柬给自己连连递眼色。
焦仲卿假装看不见,朔儿却是看到了那个老头挤眉弄眼的模样,不由好奇道:“这个老头怎么了?脸上抽风?”那个老头是杨太傅,三代老臣了,依旧是不倒翁一个,往常人看到他都恭恭敬敬地,何尝有人直言他是老头,不由含了愠怒,瞪着焦相怀里的那个稚子。
“你瞪我做什么?”朔儿不悦了,一下子挣脱了焦仲卿的怀抱,跳了下来,冷不防揪住杨太傅的胡子,“挤眉弄眼的,一看就是佞臣!”朔儿童声朗朗,揪住他的胡子不放。
焦仲卿忙上前解救杨太傅的胡子,“朔儿,不可无礼!此人是亚父的智囊!”“哼!”朔儿虽然个子小,力气却很大,刚才踮脚揪住杨太傅那胡子,依旧不撒手,“我看、他眼含轻蔑之意,不是忠心的人,亚父当心!治国如烹小鲜,不要这种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焦仲卿好容易把朔儿小手里的胡子救出来,对着杨太傅歉意一笑,“犬子顽劣,得罪太傅了,焦某致歉!”“老朽不敢!”杨太傅气得面色通红,心里却是吃惊得很,真个是焦相的儿子?才三四岁就有这种才智,是本来聪慧还是有人教唆?他冷汗淋淋,自以为做的机密,却给小儿一语道破,不会是焦相识破了吧?他战战兢兢的看着这个小童,心里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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