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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枫叶飘舞
朔儿却是看到了那个桃色请柬,踮着脚拿到手,展开念道:“谨于上巳节恭迎宰相大人同游西山,妾闻西山普救寺桃花天下闻名,愿同宰相共赏!妾秦罗敷敬上!”朔儿念得抑扬顿挫,焦仲卿笑嘻嘻地听着,那些幕僚却惊呆了,才三四岁就能读请柬,早慧呀!
朔儿却歪着头怏怏不乐问道:“你的小老婆邀请你去看桃花?是不是你就没法陪我去骑马?”焦仲卿啼笑皆非,“那是江东王的小老婆,可不是亚父的,要不咱们明日同去西山?带上你的娘亲好不好?”“这个……”朔儿犹豫,“娘亲出不得门的,你说的!”“哦——”当着一干幕僚的面,焦仲卿有些尴尬,幕僚们恍然大悟,真个是金屋藏娇,这个焦相果然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呢,京都里传言的什么痴心不改的,看来都是屁话,瞧人家外室养得儿子都那么大了!
焦仲卿却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说不得自己与阿芝能重续前缘,于是把案上一个白玉砚台递给朔儿,“拿着这个去玩吧!”看着砚台,朔儿撇撇嘴,“好歹是白玉的,也罢,我去缠娘亲!”说罢拿了砚台,蹦蹦跳跳走了。一个幕僚咧咧嘴,这个白玉砚台他刚刚送来不久的,听说焦相最近喜欢搜罗玉器,他巴结送来,这一转手又给转送了,原来——,他眯缝着小眼,狡诈地笑了,还说焦相清廉,油盐不进呢,这一阵子送金玉之物的官吏可是不少呢!嘿!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186章 设计:义兄的家眷
柳兰芷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还是不想睁开眼,听得外面青果压低了声音道:“小公子,夫人还在歇晌呢,奴婢陪你玩一会子翻绳好不好?”“娘亲好懒呢,睡了许久呀,朔儿都来了三趟了!”朔儿在外面咕咕哝哝的,却是不敢大声,娘亲的起床气很大的,原来爹爹就警告过他,不许打扰娘亲歇晌,所以,他尽管委屈,却还是不敢吵闹,只是小声嘟囔着。
柳兰芷昨夜筹划了一宿,今天白昼补觉,还是觉得困倦,可是听得外边那个小不点压抑着的委屈,还是睁开了眼睛,轻声道:“我醒了,青果,带朔儿进来吧!”“哦,娘亲终于睡醒了!”朔儿一下子从外面欢呼起来,撒开腿就要往内室闯,被青果一把抓住了,“公子,不记得礼仪了?”“啊,哦——内室是娘亲的私密空间,朔儿要进去,要娘亲准许!”朔儿老老实实垂了头,答道。他站在内外室相隔的珠帘处,可怜巴巴地向里瞧,却是住了脚,不敢往里迈了。
青果笑道:“这才是懂礼数知进退的大公子嘛!”说着招呼侍候的丫头端水伺候洗漱等等。
柳兰芷在里面听得朔儿受教,微微叹息,三岁的孩子正是依偎着娘亲撒娇的时候,可是朔儿既然是将来的世子,自然就要早早的立规矩、学礼数,而且,朔儿生性狡黠,也不能太宠溺了,既然生为这个时代的男子,从小就要讲这个时代的礼数,她倒是不担心朔儿被教得古板了,只是觉得多懂礼数、规矩也不是坏事,起码是一种素养吧!何况自己懒懒散散的样子,别让孩子看到了,这应该是她最直接的心思吧!带坏小孩子就不好了。
因为不用出门,所以,柳兰芷一直穿着家常的衣衫,挽着一个简单的流云髻就出来了,她掀帘而出,看到朔儿坐在绣墩上,小背挺得直直的,在眼巴巴地盼着自己呢!
“朔儿,怎么今天没有出去玩?”柳兰芷亲昵地拍拍他的小脑袋,再捏捏粉团似的小脸蛋。
朔儿如小狗一般依偎着娘亲,仰起小脸道:“朔儿没有出去,因为亚父忙着和一大堆老头子在书房说话呢,烦死了,啰里啰嗦的!”柳兰芷知道那一堆老头子是幕僚,也不以为意,笑道:“那就让焦平陪着你喂马呀,那个小红你不是最喜欢吗?”“哼!”朔儿似乎很愤怒的模样,“那个死人脸才不陪我玩呢,比着察哈尔差远了,只是唯唯诺诺的,一时半会儿的忘不了提他那主子!”柳兰芷“噗嗤”一声笑了,那个焦平似乎有一点严肃或者装腔作势的模样,不过,人家是堂堂相府的大管家,不陪着你这小奶娃儿玩,也是理所应该的吧!可惜这个朔儿来到这个相府没有一个玩伴儿,难怪他喜欢粘着自己,也委实太孤单了些。
柳兰芷想着得让他多一些玩伴,这样才对他有好处。
她惦记着此事,恨不得马上吩咐青果去办,不了朔儿的心思却不在这里,只是摇晃着她的衣袖:“娘亲,你明日陪我去西山吧,亚父说要春游呢!看桃花、骑马去!”青果微微一愣,看向了柳兰芷,后者向她轻轻点头,青果嘴角泛出喜意,马上出去了。
朔儿却没有觉察到,还在死缠着柳兰芷:“娘亲,你到底去不去呀,你不是说在这个院子里快憋死了吗?天天抬眼里就只能看四角的天空!”柳兰芷笑了,抚摸着朔儿柔软的头发:“娘亲想出去啊,可是咱们是被掳了来的,有茶饭点心伺候着已经很不错了,怎么还能妄想着春游呢?”她约莫着那人快到了,于是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方鲛帕,佯装拭泪道:“娘亲不喜欢上巳节出去,这让娘亲的心里不舒服,想起那薄情寡义的人来了!”“嘎?!”朔儿有些迷惑地看着娘亲,娘亲的眼泪也来得太快了些吧,不会在鲛帕上有撒了些胡椒粉之类的吧,跟上次差不多同一剧情?他忍不住去拽娘亲的帕子,柳兰芷还真的怕胡椒粉弄着朔儿的眼睛呢,忙慌慌的一夺,那鲛帕打得也巧,朔儿觉得那个帕子滑不溜秋打得,没有抓到,一松手,那帕子的边扫过自己的眼睛,顿时眼睛火辣辣地疼,眼泪刷刷刷下来了。“娘亲,这——”朔儿指着那帕子刚要嚷,就让柳兰芷一下子捂住了嘴巴,“朔儿,不要劝娘亲!”柳兰芷的鼻音很重,却是恰到好处地说了这么一句,就听得小丫头回禀:“夫人,相爷来访,说是来找小公子!”“三天两头来,有什么事吗?”柳兰芷佯装不悦,呵斥着进来回话的丫头。
小丫头有些战战兢兢,不敢说什么,只是看着自己主子和小主子眼睛都红得像兔子,不禁吓了一跳,这个是怎么了?她垂着头,小心翼翼道:“相爷没说什么事,应该是前面不忙了,想陪着小公子玩耍吧!”“朔儿,你自己看着办吧!”柳兰芷其实不想利用他们父子的关系做什么文章,可是被软禁在相府太耽误事情了,所以,她必须想办法,何况,焦仲卿未必不是拿自己和朔儿去要挟乔五,这个男人心胸狭隘,又自私自利的,对待他也不能讲什么道德之类的。
朔儿扑闪着两个红红的兔子眼,看着娘亲的模样,突然附耳道:“朔儿定不会辱命!”柳兰芷一怔,朔儿却早已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时辰不大,朔儿牵了焦仲卿的衣角,欢天喜地地走了进来。
“娘亲,亚父邀我们一起去出门踏青。”朔儿回来嚷道。
柳兰芷还在用帕子擦着眼角,猛一抬头,看到了焦仲卿满脸喜色地站在门口,看到柳兰芷那红肿双眼的模样,竟是呆愣了一下,讷讷问道:“阿芝,你怎么了?”柳兰芷忙摇头,佯作笑脸,却不知她的那强颜欢笑的样子让人更是觉得心里纠结。
“上巳节我们一起去西山踏青吧!”焦仲卿小心翼翼地觑着柳兰芷的神色,慢慢说道。
“上巳节?”柳兰芷貌似恍惚,接着脸上现出回忆、痛恨和难过的神色来,“我不去了,身子不舒服!”柳兰芷断然拒绝。
“娘亲!你不是说看厌了四角的天空吗?”朔儿急急地过来扯她的衣袖,开始撒娇:“娘亲,去嘛去嘛,亚父去,朔儿去,我们去骑马,娘亲去看桃花!”闻言焦仲卿心里一动,一家三口何其乐融融?心里面不禁有了几分憧憬,于是他低声道:“阿芝,我们许久没有一起去踏青游春了,要不为了朔儿,我们一起去吧!”他的语气里带着哀恳。
柳兰芷微微蹙眉:“与你同游成了什么体统?我本来就是下堂妇,又再改嫁了别人,这不是让人戳脊梁骨吗?”“这……”焦仲卿倒是没想到柳兰芷如此说,不禁一愣,觉得很是尴尬。他有心说出同游的另有其人,可是偏偏说不出口。
朔儿眨着亮晶晶的兔子眼,拍着小手道:“我想起来了,亚父还有一张请柬,一个谁家的小老婆好像邀请亚父去赏桃花是不是?这不正好吗?亚父先陪着我骑马,后陪着那个小老婆赏花,我再陪着娘亲赏花!”一时,焦仲卿觉得尴尬极了,看着柳兰芷的神色渐渐哀戚,不由道:“阿芝,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他觉得阿芝是嫉妒了,心里竟然有了几丝甜蜜和窃喜。心道这个朔儿不亏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果然帮着老子。
柳兰芷心道我才不管你陪着谁家的小老婆呢,我是有事情去做的,可没有时间去争风吃醋,瞎妒忌!心里想着怎么做才不至于让焦仲卿起疑心。所以一时沉默不语,看在焦仲卿眼里却是另一番心绪难安的模样。
良久,柳兰芷有些黯然道:“也好,我和朔儿去西山普救寺上香,最近流年不利,去祷告祷告也好!”朔儿“耶!”地欢呼了一声,焦仲卿脸上泛出了笑意,这是个好开端不是?他心里窃喜。
但是柳兰芷又加了一句话:“相爷要答应我一件事,否则我是不去的!”“啊?”焦仲卿心里忐忑起来,看着柳兰芷的模样,心里猜度着是什么事情。
却听着柳兰芷道:“我是相爷的下堂妇,估计也就是你我还有焦家有限的几个人知道,在外面我早就听说焦相对疯癫了的宰相夫人情深意切!”她嘴边泛出淡淡的嘲讽。
焦仲卿有些羞赧,这些都是他放的烟雾弹,难道阿芝都知道了?他张张嘴刚想说话,柳兰芷却摆了摆手道:“我对焦相你的爱情罗曼史不感兴趣,我想知道的是,你对外怎么解释我和朔儿还有倾城的来历?”“这——”焦仲卿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很想告诉世人阿芝是他深爱的女人,朔儿是他的唯一的儿子,可是如今怎么去圆这个真实的谎言?他犹豫了。
柳兰芷笑道:“我知道令焦相为难,朔儿也就罢了,毕竟称呼你为亚父,也是为义子!”焦仲卿闻言脸上一丝难堪划过,本来是亲生儿子却认作义子,他觉得委屈呢!偏偏阿芝不提破镜重圆之事。
柳兰芷看着他的模样,笑道:“我们娘儿三个不想让焦相为难,这样吧,我们和焦相攀个亲戚!”“什么亲戚?”焦仲卿立马两眼放光,恨不得替她说了破镜重圆之事。
不了柳兰芷依旧轻声笑道:“就说我们娘儿三个是焦相在江南认识的义兄的家眷如何?这样朔儿叫你一声亚父也合乎情理了!”“义兄?家眷?”焦仲卿睚眦欲裂。双拳紧紧攥起来,“亏你想得出来,哼哼,义兄?!我呸!”“既然不乐意,那就算了!”柳兰芷泄气般挥了挥手,“你们自己去游春踏青吧,我宁可躲在这宅子里面,也不愿让人指指戳戳!”“娘亲!”朔儿撅起小嘴,不满地看了焦仲卿一眼,去依偎在柳兰芷身边,又开始缠磨起来。
焦仲卿看着柳兰芷那置气的模样,猛地忆起二人相亲相爱的往昔来了,那时候,阿芝也是这般孩子般的赌气,心里突然一软,叹息了一声:“好吧,义兄就义兄,家眷就家眷吧!”话语里掩饰不住的不甘和凄然。
柳兰芷转嗔为喜,朔儿也乐得手舞足蹈,一时间,焦仲卿心里竟然是悲喜交加,心爱的女人,挚爱的儿子都是“义兄的家眷”!哼,好个横刀夺爱的“义兄”!看我不重新夺过来!
焦仲卿在心里发狠,却不知道他为了这一时的称谓,后来却后悔万分,“兄弟妻不可欺”哪,他中了这个妇人的圈套了,后来,每当想及此事,他就悔恨地去撞墙,这自是后话。难怪说“最毒妇人心”,还有就是“利令智昏”他不明白自己当时怎么会答应如此一个条件,须知“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更何况一方霸主堂堂相爷,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所谓的“一物降一物”,阿芝就是他命里的克星?他百思不得其解,幸好那时他有充裕的时间去琢磨这个问题。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187章 西山:春游
暮春三月,在京都通往西山的官道上,前面的一辆是崭新的翠盖珠缨八宝车,后面的是一辆稍微旧一些的朱轮华盖车,尘土蔽日,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向着西山进发。
第一辆车的后面是一匹枣红的骏马紧紧相随,马上的人,穿着暗红的锦袍,脸庞消瘦,两只眼睛却是炯炯有神的盯着八宝车里的动静,在这人的后面还有一个小厮牵了一匹小小的马驹,也是枣红色的。
八宝车里的朔儿早就按捺不住性子,几次要从车上窜出去骑马,都被他的娘亲呵斥住,不得已,眼巴巴地掀起窗口的帘子,探着小脑袋,四处望着。马上的那个男子,好似很紧张孩子的模样,不断地说:“朔儿,当心,别跌下来了!”那个胖乎乎的小孩子,翻了一个白眼,不悦道:“亚父说话不算话,说好带了朔儿路上骑马的,却是由着娘亲把我拘在车里,无聊死了!”那个骑马的男子乐呵呵地赔笑,全然看不出是一方霸主的模样,那些在后面随侍的士卒们都惊讶得很,怎么如今的焦相大人如此高兴,这一上午所见的笑容比过去好几年的加起来都多。满面春风,和煦的样子,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柳兰芷看着兴奋的朔儿,唇边也含了浅浅的笑意,朔儿在大漠疯野惯了的,在浙西的柳氏庄院里还稍好一些,自己没怎么拘着他,但是在江南的哥哥家的时候,朔儿就觉得憋屈,来到这个戒备森严的相府更是如此,彻底失去了出去玩的自由,难怪他一天到晚缠着焦仲卿,一是父子天性,二是其实也是盼着焦仲卿能多带着自己出府去玩吧。可怜的小孩!
这个翠盖珠璎八宝车很是精致,里面轩敞得很,柳兰芷没有那么多的尊卑之分,让青果和奶娘抱着倾城也上车内坐着了。奶娘顾氏是一个老实的,本来生在浙西乡下没见过什么世面,如今坐到这个豪华的马车里,不住地东看西樵的,连带着怀里的倾城也很好奇地东摸摸、西蹭蹭,瞪着黑乎乎的大眼睛,很是可爱的模样。
青果却是在漠北见识过夏王府的豪华的,所以对奶娘顾氏的那土包子样子很是好笑,没好气地笑道:“这就叫做好马车了?咱们主子在漠北的那个马车那才叫舒服呢,里面铺了厚厚的上等的羊绒,柔软得能把人陷进去,你少在这里少见多怪了!”顾氏知道青果是夫人面前得意的大丫头,不敢说什么,只是讪讪地笑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
柳兰芷“嗤”的一声笑了,伸手拍了青果的脑袋一下,笑呵呵地道:“瞧把你张狂的,没有紫苏在这里,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竟然排揎起倾城的奶娘来了!你能见过多少世面?”青果俏皮地伸了伸舌头。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骄矜了,于是对着顾氏微微一笑道:“姐姐不用在意,我一直是个紫苏姐姐闹惯了的,幸好夫人宽宏大量,和婢子也不一般见识!”顾氏有些受宠若惊道:“岂敢岂敢!姐姐是长侍候夫人的,自然是见识的比奴婢多得多了,姐姐教训的是!”柳兰芷笑眯眯地看着她们俩客气来,客气去的,觉得很有趣,所以也不加阻止。
只有朔儿很不耐烦道:“都是一般的女人见识,头发长,见识短的,没有意思!”柳兰芷笑眯眯地瞧着他,冷不防地用力弹了他一个“脑瓜崩”,朔儿捂着头“哇哇”大叫,倒是吓了倾城一跳,倾城咧咧嘴巴就要哭,奶娘忙哄着她,才不哼唧了,待在奶娘怀里,小倾城不满的盯着他的小哥哥。
朔儿见差一点吓哭了妹妹,忙捂住了嘴,不满地翻着白眼道;“娘亲为何打朔儿?”“朔儿是跟谁学的那些混账话?”柳兰芷不悦地教训他。
“混账话?!”朔儿有些发蒙,“孩儿哪里说过什么混账话?”“那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是怎么一回事?”柳兰芷脸上带着薄怒。
“那个,那个……”朔儿讷讷的,最后偷偷瞧了一下柳兰芷的脸色道:“孩子是浑说的,娘亲的见识是最高的,最长的,比头发还要长!”“哼!”柳兰芷看着他的小模样,伸出食指点一下他的眉心;“不要看不起女人,你知道有多少人最后都折服在女人手里,看不起女人,以后说不得就着了女人的道,吃了女人的亏!”“是,孩儿以后不敢浑说了!”朔儿擦擦额上的冷汗,娘亲的气势真厉害,果然,娘亲这个女人很厉害,亚父不就是一直亦步亦趋地讨好她么?他想着这个事情,也泛出一个狡猾的笑容,随即央求柳兰芷;“娘亲,已经出了京城很长一段路了,您让我去骑马吧,孩儿真的想骑马!”看着他哀恳的模样,柳兰芷微微有些动摇,此时一直关注着车内动静的焦仲卿也出言帮腔:“阿芝,不用担心,我看顾着朔儿,那个小红马也温顺着呢!”听着焦仲卿的求情,看着朔儿满眼期盼的目光,柳兰芷也心软了,只得点点头应允了,朔儿欢呼一声,就要钻出马车,还是焦仲卿伸出双臂,把他从车窗里抱了出去,放到了自己面前的马背上。
那个枣红马上,孩子的欢笑声和男人爽朗的笑声,掺杂在一起,尽然是说不出的和谐,一时,柳兰芷看凝了眼。旋即,她微微苦笑,父子天性罢了!她又想些什么呢?想着一家三口团聚?怎么可能?焦仲卿已经是她生命里的过去式,已经画上了句号,她如今还是乔五的妻子呢,与乔五共同孕育了一个倾城,乔五如今正在紧锣密鼓地往晋州进发,她却是不能摇摆不定了!
所以,她收拾了心情,逗着倾城叽叽呱呱地笑,自己也觉得这个西山春游很让人开心。
与前面这辆八宝车紧跟着的是秦侧妃的朱轮华盖车。秦罗敷坐在车里,脸色苍白无助,听着外边一大一小的笑声,不由觉得心烦,吩咐随侍在车后的小丫头紫鸢,“去看看,谁在那里嘻嘻哈哈的,笑个没有正形!”紫鸢却笑道:“回禀侧妃娘娘,前面是宰相大人和那个孩子在骑马!”“骑马?”秦罗敷拧眉?“那个女人的孩子?”她暗自咬牙!果然她生的,如此一来不就名正言顺的得了那个续弦宰相夫人的位子?秦罗敷觉得牙疼,这是什么事儿!兜兜转转的,人家夫妻俩又转到一起来了,自己就是那个多余的!她心里觉得灰败极了,仿佛又是那一年一同踏春时,她所受的折辱!相同的人物,相同的三角关系,如今,她仍是孓然一身,如同一个球一般,从江南踢到了冀州,如果没有手里那一点筹码,他觉得焦仲卿绝对会杀了她,从他那冷冷的目光了就可以看到他的残忍、冷酷。听着前面那一对父子的欢笑声,她既羡慕,又有一点儿嫉妒。心里骂着柳兰芷不知廉耻,本来已经再嫁了人,却又在那里施展狐媚子勾引前夫,呸!
她在车里无聊地掐着指甲,路途漫漫呢,她能怎样才能换取他们的信任?想起那个古怪的老妪,她后背出了一下子冷汗,那可是要丢性命的。
秦罗敷在车里想一阵,恨一阵,怕一阵,终是没有胆量和那个古怪的老妪对抗,所以,她沉吟了半天,拿出老妪给个那个不菲的珍珠串,在拐弯交叉处,就抛一个,尽管有些舍不得,想着私自吞没了,可是没有那个胆子。
于是在朱轮华盖车的车辙缝隙里,隔一段路就有一颗珍珠。她不知道的是,当这一群人过去后,时辰不大,就有人匍匐的车辙印迹那些寻觅些什么。
一个满脸虬髯的蛮子大嚷;“这里有珍珠!”
一个瘦小的小厮打扮的听到这些,激动地不得了,笑道:“主子布置的好计策!”二人循着遗留的珍珠,亦步亦趋,眉眼里都是笑。自然,能捡到上好的珍珠也是一件开心的事。
车子在西山脚下停下,焦仲卿抱着朔儿甩蹬下马,朔儿还没玩够,有些不乐意。
柳兰芷也率先下了车,看着满山的郁郁葱葱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起来。
山中有婉转的鸟儿的叫声,是黄黄的,各色的野花,竞相开放。后面的秦罗敷也笑吟吟地过来见礼:“拜见宰相夫人!”柳兰芷一怔,正背了朔儿上山的焦仲卿也愣住了。
半晌,柳兰芷反应过来,笑道:“秦侧妃弄混了,我怎么回宰相夫人呢?我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和焦相无关!”“这——”秦罗敷故作诧异,面上有几丝犹豫,“那这位夫人是?”“这是我义兄的家眷!”焦仲卿咬牙切齿说道,让秦罗敷和其他同行的官员一怔,“义兄?”大家眼里都写满了问号,但是不敢问呢!
柳兰芷窃笑不已,好么,这次真的要圆谎了,就看焦仲卿那一脸纠结的样子,就知道她们真的是渐行渐远了。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188章 爬山:故旧和僧人
西山是一个颇为险峻的群山的统称,在京都的西山,所以,大家都说西山而已,其实,根据大汉地理志记载,这个地方应该是叫做凤凰山的,主峰就是凤凰顶,普救寺并不是在山顶,而是坐落在山腰处。
台阶打扫得很干净,拾级而上,柳兰芷看着嫩嫩的绿树和山径边各色的野花,心情很是轻松。许久没有出来透透气了,她觉得这次春游踏青的机会真的很难得,身边一个聒噪的女人乔张作致的实在讨厌,所以给青果使了一个眼色,自己这边加快了步子,柳兰芷如今的身体不似原来那般娇弱,青果本来就麻利,奶娘也是一个壮硕的妇人,抱着倾城爬山,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还有兴致和倾城咿咿呀呀和上几句,所以一行人很快就超过了秦罗敷和其他一干众人,焦仲卿背着朔儿上山,间或看一眼柳兰芷,见她并不怎么气喘,不由觉得惊奇,看来阿芝的体质真的好了许多了。
背甩在后面的秦罗敷累得气喘吁吁,才上了不过几个台阶就掐着腰歇一口气,娇滴滴地道:“哎哟,奴家可爬不上去了,太累了!”她身边只有一个小丫头跟着,小丫头也不知所措搓着双手,只是纳闷想着侧妃平日里强健得很,怎么今日如此娇弱了?
“哎呀,我的脚呀!”秦罗敷又在那里娇滴滴地喊起来,春日爬山的人很多,其中不少是浮浪子弟,趁着上巳节男男女女游春的机会,偷窥大家大户的妇人们的真容。秦罗敷在那里娇滴滴的连声叫唤,早就吸引了那些人的目光了,何况,她穿着华贵的大红襦裙,根本就不是春游的便利打扮,倒像是赴宴一般的隆重,头上也戴了明晃晃的朱钗,耳坠子是大颗的东珠下面摇摇晃晃的再连带着金穗子,想不招眼都难。偏偏一副贵妇人的打扮,却是轻佻妇人的举止,有一些达官贵人偶尔瞥一眼,就掉开眼了,不理这个妖妖调调的妇人。秦罗敷的本意是想引得焦仲卿的那怜香惜玉,可惜,焦仲卿眼里只有朔儿和那个什么义兄的家眷,早早地到前面去了,只怕这一会儿已经在普救寺歇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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