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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枫叶飘舞
“啊——”察哈尔虽是愚钝却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皇帝是想架空焦相?”
“嗯!”乔五的神色里看不出悲喜,“朔儿有此心也不为奇怪,毕竟他如今是大汉的皇帝,虽然才五岁!”
“那下一步,主子您——”察哈尔有些犹疑,没敢再说下去,他可知道那个所谓的亚父其实是朔儿的生父,待生父如此,那待继父……察哈尔觉得心里骤然一冷。
“咱们没事,这个什么狗屁一字儿并肩王可不是什么好的封号,大不了咱们一走了之,前提是,朔儿必须自己能够撑得起来!”乔五微微叹息,眉宇间一抹愁绪散漫开来。
察哈尔没有接话,只是笑道:“主子,外面凉,您进屋子里去,擦干了头发,别着了凉,伤了身子。”
“嗯!”乔五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刚迈步走进屋子,就听到门外急匆匆的脚步声,而后是察哈尔的惊喜的声音,接着“咚咚咚!”察哈尔带着一个人闯了进来,连礼节也忘记了,察哈尔急匆匆的,说话也有些哆嗦和哽咽:“主子,有人给您送衣裳了!”
乔五纳闷看去,却是察哈尔带了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站在那里。二人看着乔五都是一脸的兴奋莫名。
“什么衣裳?”乔五不经意地瞥瞥那个小厮抱着的那个包袱,仔细一瞧,脸色也立马变了:“这个包袱不是阿芝的吗?上面还有阿芝的针脚。”他指指那个蓝色的包袱皮道。
“是,正是夫人的包袱,命令小的把这个包袱送来京都的。那个小厮垂着手,说话的神色毕恭毕敬。
“夫人?什么夫人?”乔五神色一怔,突然上前一把揪住了那个小厮的领子,言语急切,神色也焦急起来。
那个小厮吓了一跳,想挣开却是挣扎不得,脸色给憋得通红,“王爷,奴才,奴才喘不过气来——”
察哈尔忙上前用力把小厮从乔五手里拯救下来,“五爷,您先听听这个信使怎么说,再做计较。”察哈尔劝说道。
乔五却是双目赤红,那神情很是骇人,“快说,你家夫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还有你手里怎么会有这个包袱?”
那个小厮瘪瘪嘴几乎要哭了出来:“青果姐姐骗人,还说这是个好差事,什么五爷一见这个包袱一定会打赏奴才,哼!骗子!”他嘟嘟囔囔。
乔五急得眼睛要竖起来,察哈尔忙推了那个傻小子一把:“你瞎嘟哝什么呢?赶紧回五爷的话!”
那个小厮这才慢条斯理道:“我家夫人被称为乔柳氏,至于姓甚名谁,奴才却是不详,人家闺中妇人的名字岂是能打听的?如今住在大青山脚下的桃花溪村。至于这个包袱——”他大喘气,急得乔五和察哈尔的眼睛都似铜铃一般大小,他却住嘴了。
“奴才口渴了!”这个小厮眼睛里闪过狡诈的光芒。
乔五恨不得把他丢到鱼塘里去,却还记挂着最关键的地方,强忍着自己的手痒,咬牙切齿道:“察哈尔,把我的未动得茶赏给他喝了。”
“是!”察哈尔也忍着气,亲手端了一盏茶递给那个小厮。
那个小厮得意一笑,端起茶盏“咕咕咚咚”灌了下去,最后一抹嘴,“茶叶尚好,这个水也太难喝了些,比着我们那大青山上流下来的雪水差得远了!”
乔五的鼻子几乎气歪了,他不知道青果从哪里弄来这么一个活宝,如此的大言不惭。
那个小厮看到乔五那气得抓狂的模样,却是眉开眼笑了,他道:“这个包袱呀,”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果然,看到了乔五怒火喷张的脸和察哈尔急得几乎要上房点火的急切模样,继续说道:“这个包袱是我家夫人赏给青果姐姐的!”
“咳!”乔五脸上失望极了,原来是青果的包袱,他心里的那种希望一下子崩塌了!他失望地摇摇手:“你下去吧!”
“啊——”小厮纳闷看着眼前这个所谓的五爷,不解道:“五爷,您不看包袱里面的东西吗?”
“不看!”乔五心灰意冷地摇摇手,命令他出去。
那个小厮急了,“这个是我家夫人亲手打好的包袱,说五爷您一定会看包袱的!”
“哦?”乔五微微冷笑,“你家夫人到底何方神圣?青果又投了新的主子?”
“这——”那个小厮有些结结巴巴,这个奴才不知,青果姐姐整日陪着夫人,伺候三个小小姐,哪里会有什么新主子?尤其是那个倾城小姐,最是粘人,除了夫人那个娘亲,她可就最粘青果了。如今连奶娘也不找了!”小厮道。
“娘亲?!”乔五一下子听出了这个词儿,一个箭步冲过去,这次小厮有了防备,忙向察哈尔背后躲去,却不提防手里的包袱一下子给乔五抢了过去。
“哎哎,你这个人,怎么能抢呢?”小厮急得张口就叫唤,却给察哈尔劈手一下,打晕了。
“如此聒噪!”察哈尔笑嘻嘻地解释。
乔五忙乱地点头,却把那个包袱三下五下扯开,里面一件天青色的棉袍折叠地整整齐齐的,乔五一下子就认出了那细密的针脚,他犹然不敢相信,干紧展开锦袍,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了袍子胸襟处一丛兰花,绣得栩栩如生,捧着袍子,他的手禁不住颤抖,“阿芝,阿芝,还活着!”眼睛却不知何时湿润了。
抱着袍子捂在胸口,口里喃喃自语:“真是个狠心的女人,这才露面,折磨了我近半年!”他状似疯癫地又哭又笑。
察哈尔看了主子一眼,手脚麻利地把那个晕死过去的小厮拖了下去,又小心地帮着五爷掩上了门,却是对自家娘子紫苏恨得牙痒痒,真是的,明明知道五爷情根深种,这对主仆却瞒得如铁桶一般,夫人嘛,他不好置评,紫苏却不该隐瞒不报的!哼,等自己回去一定给她好看!他心下发狠,想着紫苏那娇俏的模样却是恨不起来,罢了,各为其主,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吧!察哈尔只能如此劝慰自己了。一别半年,不知道自家的儿子长成了什么模样了!他叹息了一声,有些迫不及待地等着五爷做决定寻夫人去,这样,他也可以回去看看娘子和儿子了!
屋子里,乔五捧着新的锦袍又哭又笑,那眼泪簌簌而下,“阿芝,你好狠的心,明明知道我放不下你,还如此折磨我!”他慨叹,抚摸着那衣领袖口的绣出的别致的兰枝,很是激动。突然他觉得这件袍子袖子里面鼓鼓囊囊的,他向袖子里探去,却是一本薄薄的书!他顺手摸了出来,嗯?他瞪大了眼睛:“《菜谱》?”
不错,正是和自己那一本很相仿的菜谱!他赶紧翻开,却见上面密密麻麻注满了簪花小楷,其中扉页上赫然是阿芝的笔迹:“一别后,两地相思,三年四载夫妻情浓,五脏六腑,七上八下,尽是忐忑,久久思索,十分惦念!”
乔五弯了嘴角,眉眼里蓄满了笑意。
再翻开一页,却是乔氏菜谱的详细标注,他大吃一惊,连忙翻箱倒柜把自己那一本和左老道给的那一本都拿了出来,对照着看,渐渐,他看出了端倪……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227章 千里暮云平
乔五蹙着眉头在灯下看了一宿的书,东方既白,进来前来侍奉的察哈尔才心疼得劝道:“五爷,您也歇息一会儿吧,别累坏了!今天皇帝陛下要开始去西山冬狩呢,还要求您随行呢!”
秋末冬初大汉天子循例是要冬狩的,这是规矩,虽然新皇才五岁,却也不能破这个例子,只是,他作为新皇的辅佐—一字儿并肩王是要随同的,乔五疲惫地揉揉发红的眼睛,把那三本菜谱如同珍宝一般收了起来,“嗯,我知道了,我去小憩片刻,一会儿及时喊我起来,一起去宫门迎驾共赴西山冬狩的仪式。”
察哈尔忙不迭地应着,看着自家主子疲惫的样子很是心疼。
天气阴沉沉的,刮着朔风阵阵,乔五在马上护送着一乘崭新的八抬大轿,轿子里,不用说就是那个小小的皇帝朔儿了。
朔儿手里捧着手炉,身上穿着圆滚滚的朝服,一张小脸却是红润得很,他摸摸自家朝服下那个被称为鹅绒服的贴身棉袄、棉裤,眼睛咪咪笑着,嘴角洋溢着幸福,这是娘亲专门快马给自己送来的新衣裳,很暖和,一看那细密的针脚,就知道是娘亲亲手缝制的,他想起那个进入了冬季后,依旧身穿敝旧夹袍的辅国公焦相,叹息了一声,没见过这么死心眼的男人,抱着当年娘亲给他缝制的旧衣不放,自己也赐给了焦相崭新又厚实的冬衣,可是那个冻得脸色乌青、嘴唇发紫的焦相却给亲自退了回来,说什么穿旧衣惯了,还是眷恋旧衣,哼,欺负自己小孩子不懂事呢!不就是觉得当初对自己母子亏欠得很吗?想用虐待自己的方式以求心理平衡?没门!自己让宫中内侍专门给文武百官按照服色、级别订制了御寒的朝服棉袍尤其是给宰相大人的,更比别人的厚了许多,朔儿觉得自己看不惯焦相那个苦情的模样(实则是父子连心,看不得生父大冬天地冻得鼻涕直流,可怜巴巴的模样,作者注),朔儿在朝中下令只要不是休沐,就天天着朝服棉袍,这下子焦相就不得不穿了,文武百官却称赞皇帝注重礼仪、关心臣下,溢美之辞如江水一般涌来,朔儿狡黠地偷笑,也就是继父乔五猜中了自己的心事,给百官做朝服的,自是自家那个对自己疼爱有加翠屏姨姨的那店铺满堂红,肥水不流外人田,他怎么能让如今的皇商采办翠屏的夫君——周姨夫失望呢?
他百无聊赖地掀开轿帘,发现骑在马上的继父乔五蔫不拉几、昏昏欲睡的模样,蓦地,他起了调皮地心思,故意大喝一声:“爹爹!”
只见乔五一愣怔,却迅速睁开眼睛,那视线“唰”的一下射向自己:“陛下有何吩咐?”乔五问道,声音有些嘶哑。
“爹爹,朔儿非得有事吩咐才能喊您吗?”朔儿委屈地看着轿外这个往日亲昵,如今日渐疏远的继父,嘟着嘴唇,貌似很是不解的模样。
乔五的心突然柔软下来,看着对自己依旧很依恋的朔儿,他笑了,“陛下怎么了?”
“哼,整天陛下来,陛下去的,您就不能喊我一声‘朔儿’吗?难到没了娘亲,你就不认朔儿这个儿子了吗?”朔儿赌气把轿帘“唰”的一下子甩下来,顿时,厚重的轿帘掩盖住了那糯软的童音。
乔五心下一凛,自从朔儿登基为帝,他一则为了避嫌,很少去看朔儿,所以疏远了很多;二则焦仲卿这个生父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生怕自己与朔儿走得近了,威胁到他们的父子情分,所以,乔五一度觉得自己与朔儿目前的关系颇为尴尬,官方对外宣称自己与朔儿为嫡亲父子,自己是六王爷的亲儿子,所以,朔儿是皇家正统血脉,得以继承大统,而实际是自己是朔儿的继父,虽然自幼看着他长大,父子情分深厚,可是如今在皇权面前,父子情分也要搁置一边了,他轻轻叹息了一声。偶尔一回头,却见在轿子另一旁随侍的焦仲卿目光灼灼地看过来,满是疑虑和探究,他不由嘴边含笑,焦相始终是妒忌的吧?!妒忌自己和朔儿这几年的不是父子胜似父子的情分,心里顿时高兴了起来,对着轿子里喊道:“朔儿?朔儿?”
轿子里没有动静,朔儿肯定是在咕嘟着嘴巴生气,他下意识地摸摸朝服下那一层温暖的锦袍,脸上的笑意荡漾开来:“朔儿可喜欢出来骑马?爹爹可把那个小红马牵出来了!”
一旁的焦仲卿撇撇嘴,“并肩王爷可要注意,不可唤陛下的名讳,这可是犯上!”
话音未落,就见轿帘“唿”的一下子掀起来,朔儿那可爱的小脑袋迫不及待地探出来四下张望:“小红在哪里?爹爹?不要骗朔儿!”
乔五呵呵一笑,指了指轿子后面,“呶,那不是在那里,早就知道你喜欢小红马,我让察哈尔牵了出来了,不过。你要小心一些,那个小红马你可是许久未骑了。”
“嗯嗯,朔儿晓得!”轿子里的朔儿欣喜若狂,今天终于能骑上小红马了,宫里的繁文缛节讨厌得很,连马都不让骑,自己本来就是长在大漠,野惯了的,这一阵子,快憋疯了!他连忙让轿夫放下轿子,自己手脚麻利地下了轿子,一转身窜上了小红马,倒是让焦仲卿叫苦不迭,本来在宫中商量好的,让朔儿乘坐轿子出来露个脸也算是冬狩了,可是没想到乔五他——焦仲卿狠狠地瞪了乔五一眼,却也没敢再劝谏皇帝,因为朔儿虽年幼,却是极有主意的,一般不会受他人撺掇,这个骑马冬狩是朔儿盼望已久的事情了,可惜的是,他以为朔儿一直会老实地呆在轿子里,如今去阻止因为晚了,因此只好多安排侍卫跟随保护才作罢,心里对乔五却更嫉恨了一层。
朔儿却没有理会焦相肚子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他高兴地手舞足蹈,手脚利索地窜上马背,那熟练地动作自然是令焦相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朔儿的马上功夫相当不错,他心里赞叹。乔五却并不吃惊,朔儿的马上功夫算在乔门里也算是好手了,虽然他才五岁,却是筋骨强健,是练武极佳的身子骨,自己已经教了他一些吐纳的内功了。
乔五骑的是一匹银色的骏马,朔儿则是骑着已经长大了许多的小红马,握着缰绳,“咯咯”直笑。二人骑着马一前一后,很快就把皇家轿子和侍卫甩到了后面。
在西山的皇家园囿,对着枯黄的草地,凋零的树林,二人驻足,手握缰绳,并列站在山脚下,良久,朔儿冒出了一句话:“爹爹,我向你借一些东西如何?”
“哦?朔儿要借什么?”乔五觉得好笑,那个小小的朔儿竟然如此郑重其事。他看了朔儿一眼,却发现朔儿脸上肃穆非常,才五岁的孩子,却隐隐有了凌人的威严之势,一时,心里很是惊讶。
朔儿却笑了,“爹爹,我知道你们乔门有一座金山银山,我如今缺银子,想暂借一下,等满堂红积攒得多了,我还你!”
乔五骇了一跳,几乎从马上跌落下去,“你,你怎么知道?”
蓦地,他猜中了答案,“你娘亲告诉你的?”是了,阿芝如今才刚刚把那揭秘的菜谱给自己送来,朔儿就知道了,这么说这大半年来,朔儿早就知道了阿芝并没死,怪不得后来不见他多么伤心了!乔五心里突然觉得很疼很疼。他俯视着这个黄口小儿,目光里愤懑、失望、疑惑,心痛夹杂在一起,很是灼人。
朔儿有些躲避乔五的视线,他唯唯诺诺道:“爹爹不要生气,是娘亲不想把自己幸存于世的事情张扬出来,也不是故意要瞒着爹爹的……”他辩解得很是吃力。
“是吗?”乔五冷笑,第一次审视起这个继子,却发现自己小觑了他,这可不是一个小儿的心智水平,虽然他长着一张稚气的脸。
朔儿给乔五盯得难受,禁不住负气道:“你不要这样看我,我知道我违背了娘亲的教诲,当了这个劳什子狗屁皇帝,我也是一步步给逼上来的,可是既然做了皇帝,就要做好,不要那般窝窝囊囊的,娘亲喜欢闲适,盼着我和她一起过桃花源般与世无争的日子,可是,我不是女儿家,不是妖妖娆娆倾城那般,拽着娘亲衣角撒娇的女儿,我是男子汉,我要有抱负,要位娘亲她们撑出一片天,我不喜欢娘亲给人胁迫着做这做那的,最后东躲西藏的去寻觅净土,我要让她安心坐闲适的神仙,不许别人打扰她的宁静,你不行,焦相爷不行!”朔儿朔儿眼睛泛红,“你不要以为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娘亲当年嫁给你是迫于无奈,是你软硬兼施,其实你和焦相一般都是自私得很,光想着实现自己的伟大抱负,把娘亲推到了什么境地?!”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228章 各取所需
乔五惊讶地看着朔儿红着眼眶诉说委屈,他没料到,才五岁的朔儿却看破了那么多东西,不由苦笑道:“你娘亲是对的,躲了起来,谁也不见,省心,过她想要的生活,只是这一次,她为了你,只怕又不得不卷进来了。”说着,乔五掀起朝服的衣襟,露出里面天青色的锦袍,“呶,你娘亲给我做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朔儿抿紧了嘴唇,他其实是知道娘亲心里是很爱这个继父的,尽管一开始娘亲也许并不情愿,他的心里酸溜溜的,鼻子里“哼”了一声不言语了。
乔五得意地哈哈大笑,“你呀,就见不得你娘亲对我好,我早就知道!可是,你更不愿那个焦仲卿穿着破衣烂衫表演痴情,所以,与他相比,我还是幸运的!”
朔儿抿着嘴巴,更生气了。
“小子,我不知道你如何得知我乔门有宝藏,不过我也不会去探究了,你喜欢用就用吧,不管一定要归还,因为那是中州皇后留给我曾曾曾爷爷的财产,乔门作为大汉最后的护卫保障,就是想在危机时刻拯救大汉的。不过,你不能用满堂红的财产抵还,因为那不是你的产业!”乔五目光灼灼道。
朔儿一愣,不明所以,“娘亲说,整个满堂红都是给我的!”
“好无耻!”乔五斥骂,“你到时掌握大汉江山,堂堂大汉天子怎么能够依仗娘亲那积累下来的私房钱?你到时候治理江山兴盛了,用国库的盈余还债吧!不是想着做一代明君吗?那些你娘亲的私房钱,你怎么好意思去拿?”
一席话说得朔儿羞赧了,“是,我应该把满堂红还给娘亲,还有妹妹们呢,我不能夺了她们的妆奁。”朔儿嘟囔道。
乔五欣慰地笑了,“这是正理,你放心,我会尽力辅佐于你,直到你能屹立于朝堂,不过,你要答应,不许再厌恶我做你的继父,另外我每年尽量多抽出时间去桃花溪多陪陪你娘的!所以,你要快快长大!”
朔儿叹息了一声:“好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也无可奈何了,便宜你总比便宜那个焦相强!”
“你个毛孩子,怎么说话呢!”乔五笑着伸出大手去揉朔儿的头发,朔儿不乐意了,“我已经是皇帝了,不许碰人家的头!”
“就是皇帝如何?我还是皇帝他爹呢!”乔五哈哈大笑,把本来被风吹得乱乱的朔儿的头发,弄得更乱了,朔儿瞪了一会儿眼,半晌也呵呵笑了,父子俩此时心中没了芥蒂,相视而笑。
冬月十五,朔儿又收到了南边寄来的包袱,却是簇新的一身冬装,大红色的直裰棉袍,很是喜庆,朔儿知道是娘亲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他盼着自己快快长大,长到可以独立去南边那个叫做桃花溪的村子里,见见娘亲如今是什么模样了。小太监阿呆见皇帝拿着新衣裳发怔,于是陪笑道:“今天早上焦相还让总管内侍给皇上煮面呢,说是什么长寿面,皇上您起得晚了,并不曾吃呢!要不要再给您煮一碗?”
“哦,也好!”朔儿有些心不在焉道。
阿呆忙喜滋滋地安排御厨去煮面,天知道焦相吩咐了自己多少遍,今日一定要让主子开心一些,说是主子的千秋,更是怕主子想起仙逝的母亲来会伤心的。也难为了焦相处处想得周到,但是阿呆看来,主子似乎并不领情,对着焦相总是面上淡淡的,总之主子的心思难猜得很!
朔儿在屋子里捧着新衣服发了一会儿呆,旋即走出门去,看到天色阴沉沉的,似乎有暴雪的前兆,乌云压得很低很低,寒风吹过来,呜呜直响,他有些想念爹爹了,自从冬狩后,爹爹就南下了,说是打理什么乔门的生意,其实,朔儿明白,他是赶往那个劳什子桃花溪了!哼!他撇撇嘴,一时竟然有些嫉妒起来,嫉妒爹爹如今的随心所欲,嫉妒他可以安排自己的行踪,自由自在的,而自己则要依着严格的条条框框去生活,两相比较,他觉得自己的所谓帝王生活很是枯燥乏味。也唯有在休沐时候,他才能赖床,做做小孩子。
左老道踱着方步走了进来,一进乾元殿的门,就看到了那个在昂着头看着冬日灰蒙蒙的天空的孩子,他微微摇头叹息,才五岁的孩子却失去了童年的欢乐,坐上了世间最尊贵的位置上,这个下凡的紫微郎也是够命苦的。可是,也没办法不是?人世间总是有取舍的吧,就想当年的她一般,明明知道圣祖是个薄情的男子,却仍为他鞍前马后的效力,也许,这就是上位者的不二选择吧。幸好他留下了紫薇郎,虽然紫微星侥幸逃脱了,却仍然不能置身事外,他捻着下颌稀疏的羊须,得意地笑了。
朔儿一回头,看到了站在宫殿门口笑嘻嘻的左老道,于是招呼道:“太傅,您来了。”
左老道这才上前去弯腰行礼,朔儿循例口里道:“平身——”,君臣二人的礼节如今行得有模有样。
礼罢,朔儿拉着左老道的袖子笑道:“太傅,天要下雪了,冷得很,你来到我这边来,我让阿呆弄上几个下酒菜,你来喝一壶好不好?”
左老道眉眼里都是笑意:“好呀,我这个老头子正想着陛下这里有新鲜的鹿肉正好烤了来下酒呢!”旋即他皱眉:“陛下怎么自称来着?张口闭口‘你呀我的’又失去威仪了!”
朔儿调皮地一伸舌头:“我就是不喜欢自称什么寡人、孤的,难听死了,何况又不上朝,太傅何必如此斤斤计较于小节?”
左老道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于是也就不在苛求朔儿保持什么帝王威仪了,毕竟在朝堂上装模作样也就罢了,如今后宫再装下去,老是如此端着,也累是不是?这样一想他也就释然了。
君臣二人进了屋子里面,暖融融的,左老道把身上灰扑扑地道袍脱下来,笑道:“还是皇帝陛下这里暖和,老臣那边冷得如同冰窖一般了,幸好我多年练功,倒是也不惧寒暑,”
朔儿微笑道:“玉门关外的陈将军把那些匈奴俘虏带回了
吧?
“老臣也正为此事而来,那些妇孺也就罢了,发卖了,或者别的都成,只是那些匈奴男子怎么办?匈奴贵族,可也是人,这一路上吃喝拉撒的弄得飞将军都快成保姆了!”左老道笑道。
“嗯,太傅放心,这些匈奴贵族生于北面不毛之地,应该是不惧严寒,来到咱们大汉这里,可是派上用场了!”朔儿满眼里闪闪的精光,全是算计。
“哦?说来听听!”左老道很感兴趣地看着这个小皇帝,虽然年纪小却是很有主意,已经懂得如何让朝堂里面各色人物制衡了。
“是这样。”朔儿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指着面前的京都布局沙盘道:“京都离着江南相距千里,走陆路甚是遥远,走水路却是缺少码头、河流什么的,所以,我们何不如此?”朔儿说着用手中的小木杖,把江南北的几条水运线路连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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