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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枫叶飘舞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229章 励精图治
“这也能成?”左老道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急匆匆问询:“天哪,兴修水利是好事,只不过要征用多少民夫?派出多少徭役?内务府又能拿出多少银子投到这个硕大的工程里去?”
“这个,太傅不用担心,我早已有了主意!”朔儿成竹在胸、自信满满。自从那次跟着娘亲去了江南,走的是水路之后,他就听得娘亲嘟囔什么“京杭大运河”之类,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也想着能够挖出一条水路,然后自己可以随时去瞧瞧娘亲,不是吗?他笑得很是得意,那个左老道却是满头雾水。
按理说,才五岁的一个孩童,纵然再少年老成,也不会有多少作为的,可是朔儿身后却偏偏站着一位非同寻常的娘亲——柳兰芷,以穿越女主的金手指的功力来讲,似乎,她真的是沾了几千年文明的熏陶的光了,京杭大运河本来是隋代才开凿的,可是,因为这个穿越女主的关系,竟然硬生生地提前到了汉代,不得不说也是一个女主的金手指功力深厚。
题外话先不讲,单说朔儿见太傅一脸的迷惑,得意地从书案上取来了一副图,却是一副南北的河流分布图,上面标注得很是详细,具体到了河流多长,在哪一个地方拐弯,盛水期与枯水期的水位等等,特别详细。
左老道拿着这张河流地图,手微微颤抖:“陛下?你想修通南北内陆的河流,连接起来,是真的如此想的?而不是一时兴起?”
“自然是真的,朔儿想着为黎民造福!”小皇帝攥着拳头信誓旦旦。
左老道怀疑地盯着他,看着他那渐渐有些心虚的小脸,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随后叹息了一声:“陛下的心思,老道都懂,母子天性,陛下想着用最快捷的水路到达南边,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唉,造化弄人呢!”
“哼!”朔儿给人瞧破了心思,不由有些气馁,“太傅是不肯帮朔儿了?”他的眼睛亮晶晶地瞧着左老道,眼神清澈,带着几丝哀恳。
左老道心里陡然一软,把小小的皇帝揽在怀里,很是疼惜道:“我怎么能不帮陛下呢?于公于私,兴修水利,连接南北的水路都是一件大好事。”
“那太傅就是同意了?!”朔儿几乎欢呼雀跃起来了。
左老道却摇头叹息道:“陛下,您可知道兴修水利虽利国利民,却也是劳民伤财的事情,如今咱们大汉连年征战,内忧外困一大把,老百姓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哪里还有银钱去修那劳什子的水利呢?”
“钱的事情太傅不用担心,我娘亲的满堂红和爹爹的乔门都给我勒索来一些,咱们先慢慢修京畿附近的水利,然后向南边延伸,这样就不惹人注目了。”小小的皇帝拿着那张地图脱离了左老道的怀抱开始摇头晃脑起来,神态很是认真。
“呵呵,就是满堂红的成衣坊和乔门那一点子银子,怎么够兴修水利的呢?”左老道摇头,“这个且不说,兴修水利总是要征用民夫的吧,大汉刚刚经过了战事,十室九空,哪里会有健壮的民夫去修水利呢?”
“这个嘛!”朔儿的眼睛叽里咕噜地转了几圈,看看四周的下人和太监都撤下去了,他才附耳过去,对着左老道讲了一些话,然后呵呵直乐。
左老道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个,这个用匈奴人修河道?介个,介个也太疯狂了些!”他开始有些咬舌子了,心里却惊叹果然是下凡的紫微星所出的紫微郎,想法真的够惊世骇俗的!
“要不怎么办?这次爹爹对匈奴大战,大获全胜,抓了这么多的战俘,养着他们吃白食,咱们不是太亏了吗?要是杀了他们,却是违背了道义,杀俘不祥,这个道理太傅不是一再教导朔儿吗?要是做出仁爱的模样来放虎归山,这些战俘势必成为我大汉北边的流寇,边民们又不得安宁了,你说怎么处置这些战俘?”朔儿的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左老道细细沉吟,觉得朔儿说得很有道理,这些战俘的确杀不得、放不得,白养着大汉也太亏了些,也好,让他们给大汉修理河道也算是人尽其用了!于是他赞同了小皇帝的主意。
朝堂上,小皇帝让太傅提出修河道的提议时,很明显,得到了群臣的反对,他们的反对的原因和太傅原来顾忌相同,当太傅说皇帝用自己娘亲和爹爹留给自己的金银为百姓造福时,顿时反对声没有了,尤其是那些奸猾的老臣见不是摊牌,也不动用国库时,心里、脸上都乐开了花,一致称赞皇帝心怀天下,等等溢美之辞汹汹而来。倒是让朔儿愣怔了半日,自己真的那么高尚吗?他有些怀疑。初衷不过是慢慢修好了河道,连接起来,能够尽快见到娘亲罢了,他哪里有那些老头子夸得那么高尚?!朝中唯一仍在坚持反对的却是辅国公焦相!
朔儿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怒气冲冲地站出来,身着新做的朝服,却在衣服下摆不经意地瞧见了一丝褴褛的衣角,估计是把娘亲很多年前给他做的旧衣穿在里面了,朔儿无端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打起精神听着辅国公在那里慷慨陈词说战事刚胜,天下初平,不宜兴修水利,而是休养生息、发展生产等等之类的话。
平心而论,焦相说得很有道理,朔儿见一干老臣们都频频点头,那些刚刚称赞了自己的老头子,转眼变成墙头草,站在自己对立面去了,在他们如今的眼神里,自己就是一个昏君一般,头脑突然发热,小孩子过家家,一时兴起罢了。朔儿有了几分恼怒。他冷冷看着辅国公一个人在那里侃侃而谈,半晌,辅国公翻来覆去就是那些条款时,朔儿突然发问:“以辅国公来看,朕也不用兴修水利了,拿着我爹娘留给我的钱游山玩水是正经对吧!”
“啊,哦——”焦仲卿不了朔儿却来了这一句,不由一时语塞,“那个,那个,陛下父母留给您的钱自然由您自己支配,臣下无权干涉!”焦仲卿苦笑了一下,心里满满的都是苦涩,自己才是朔儿的生父,却是穷得叮当响,一分钱也给不得他,乔五财大气粗也就罢了,他背后站着的是乔门,可气的是那个刘兰芝,本来是自己的发妻,不料在自己休妻之后,她却有那么大本事,把原来一个小小的成衣坊在江南江北遍地开花,那银子真的是滚滚而来呢,要不自己的娘亲和妹妹如今也不会眼红得发疯了,着力撺掇着自己认回朔儿,只是盼着从那满堂红里分一杯羹罢了,唉!如此贪婪而自私的祖父和姑妈也实在是少见!他嘴边泛着苦意,皇帝名分一定,纵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又如何?说出去谁会相信?说不定会给焦家引来杀身之祸,皇家和乔门可不是好惹的!他如今也有些后悔把朔儿引到皇家这路上来,本来想着借他上位,没想到才五岁的朔儿却是少年老成,提防自己很是厉害,血亲是血亲,却并不怎么亲密,瞧瞧,好不容易乔五去南边处理他乔门的事宜了,左老道又跟着朔儿身边了,自己父子怎么就是亲密不起来呢?他纳闷,疑惑,却也无法可想。
却说焦仲卿在那里走神了,下面的大臣见焦相那呆怔的样子,以为焦相改了主意,一时,这些墙头草们又转过头来逢迎皇帝。
朔儿冷哼了一声,对焦仲卿道:“焦相若能想到好好安置匈奴战俘的主意,朕也就不修那劳什子费力不讨好的水利了!退朝!”
这样的难题,焦仲卿自然是解决不了的,因此,朝堂上最终以一人反对,其他人赞同的压倒性的绝对多数,通过了大汉的第一个兴修水利的朝议,只是连他们也没想到,只因为这个朝议,大汉的水利却修了长达十年之久,这十年,并没有劳民伤财,相反,大汉却从水利那里得到了实打实的实惠,萧条的城镇繁荣起来,尤其是在溯河两岸。没错,南北的水路在念慈十年的时候终于连接起来。
念慈是刘朔皇帝的年号,朔帝五岁登基,他坚持把年号定位念慈,这让许多人都认为这个没了娘亲的孩童皇帝孤苦无依,所以才取了这么一个年号。而实际上,他一年四季都收到南边送来的衣物,肥瘦合适,款式新颖别致,这个英俊的少年天子号称是南边的满堂红敬献而来,自然这是大汉男装的方向标,从贵族到民间都以穿满堂红的衣裳为荣,虽被焦相斥之为奢靡,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也算不得什么。
何况,这个少年天子很是孝敬,其父一字儿并肩王为乔门门主,为避嫌,一直在南边养病,但是整个大汉的一半虎符却都在他的手里,因此大汉的边陲才安定了许多。朔帝很孝敬自己的亚父,亚父是文臣里头儿,许多的繁文缛节的朝政,都是亚父焦相在打理着,朔帝心疼他,所以赐给他许多华服美婢,那个喜欢穿旧衣的焦相似乎给人遗忘了,如今的焦相总是有穿不完的新衣,服侍他的也都是二八娟好的妙龄女子,所以人前的焦相满面笑容意气风发,而人后,只有相府的老管家焦平知道,相爷最喜欢在灯下抚着那几件旧衣长吁短叹,泪水连连……这些自然是隐秘之事,皇帝无暇关心,老百姓漠不关心,只有住桃花溪的那个老男人很是得意,捧着那飞鸽送来的信笺,得意洋洋。唉,阴暗心理的人还是有的呀!
桃花溪村,一个中年美妇蹙眉问道:“杏儿,五爷还在那里看信?”
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掀帘子而入:“杏儿又去山上采摘桃花去了。夫人有何吩咐?”
中年美妇看着这个女子喜出望外:“青果,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漠北探望夫君去了?这才多久,就回来了?”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230章 溪头卧剥莲蓬
这个叫做青果的女子含羞一笑:“陈洛那个呆子,就喜欢读兵书,乏味得很!难得当初紫苏姐姐竟然入得眼,哼!比起那个黑塔姐夫无趣得很!”
“你这个小蹄子又胡乱编排我家阿蒙他爹什么话?”另一个缝着虎头帽的妇人笑骂,温和的眉眼依旧,却是添了许多风韵和满足,身材也富态了许多,却是紫苏不是?
“紫苏姐姐,难得你也捻起针线来了!”青果和紫苏一见面又开始互相嘲戏起来。
“别提当年什么飞将军的事情!”紫苏笑道,“时隔多年,我的脸皮虽厚,黑塔却是个小心眼的,上次不是听说以后,气哼哼跑到了漠北和你家那个武痴动手打了起来?咳,打得过也罢了,偏偏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我心里很不落忍!”紫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活该!”青果幸灾乐祸道。
一时间屋子里三个女人都笑了。
廊下正在喂鹦鹉的桃子对着杏儿说着悄悄话,她们二人的婚事也就在明年了,桃子的意中人是这个村子的后生,而杏儿则是和五爷的小厮春明看对了眼,所以二人此时嘁嘁喳喳的,说着些私房话儿。此时雨儿那个疯疯癫癫的丫头跑进来嚷道:“桃子,赶紧给逸公子预备替换的夹袄、夹裤,他又弄了一身的泥巴。”
桃子忙丢下手里的鸟食罐子,有些焦急,却压低声问道:“不是和三小姐一起去山上折桃花吗?怎么又去了溪边?夫人和五爷可是不许他玩水的。”
“唉,你有不是不知道逸少爷那张巧嘴,甜的如蜜糖似的,跟着他的小厮对他言听计从的,三小姐的好性儿,哪里禁得住他那张小嘴的甜言蜜语的糊弄?”桃子好笑地摇摇头,手脚麻利地从耳房取出一套簇新的夹袄夹裤,“穿这件吧,这是夫人前些日子刚刚做好的,今天正好试试新衣的长短。”
雨儿笑着偷偷从窗格子外向里面瞧了一眼,问道:“还会回禀夫人吗?就怕夫人又生气罚逸公子站梅花桩。”
“别回了,夫人正和紫苏姐姐、青果姐姐在一起说笑呢,难得她如此开心,何况两个姐姐最疼逸公子,夫人还没呵斥,她俩倒是先护上了。”桃子笑道,“我和你去瞧瞧逸公子,杏儿在这里听着里面的动静,一会儿趁着夫人高兴时,简单提一句也就罢了。”
杏儿应了一声,于是桃子和雨儿两个大丫鬟急匆匆地赶去了桃花溪边。
正是桃花开得最好的季节,一条清浅的小溪在村前流过,两岸遍植桃树,此时,一路桃花绚烂,美景实在很是引人驻足。桃儿两个却是不敢去欣赏什么美景,她们急匆匆地往前走,果然,前面有孩童的嬉笑声,夹杂着女孩子的焦急地呵斥声:“逸儿赶紧上来,娘亲会生气罚你的!”
“哼,罚就罚吧,谁怕呢?”是一个顽皮的男孩子满不在乎的声音。
桃子一听就知道是家里的这个魔王了,于是赶紧上前紧走几步,绕过几丛桃花,果然看到了逸公子那全身泥巴,脸上也沾了星星点点的泥浆,手里却攥了一把亮晶晶的匕首,对着水里猛刺去,“唉,这个鳜鱼真狡猾,又给它逃了!”这个四五岁的男孩子一脸的悻悻,一抬头见到大丫鬟桃子,不由咧嘴一笑:“桃子姐姐,你给我带好吃的来了?”
桃子笑道:“自然是有好吃的,不过,逸公子,您得赶紧上岸来,初春的水还是太冷,何况这是大青山上融化的雪水,更是冰冷刺骨了,您别中下了毛病,让夫人五爷担心哪!”
提到爹爹,这个小男孩顿时老实了许多,垂着头赶紧从溪水里面往外走。那个十岁左右的女孩,见状很是吃惊,自己费了半天劲,逸小子站在溪水里纹风不动,怎么桃子提了一句爹爹,他就马上规规矩矩了?怪哉!于是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桃子,却见桃子也和善地对她眨眨眼,顿时这个女孩明白了几分,有些腼腆地笑了,脸上淡淡的粉色,如同那盛开的桃花一般明艳动人。桃子心里暗叹,三小姐名如其人,倾城,果然长了一副倾国倾城的貌,桃花溪村的三朵花都盛开在乔家,村里人都说大小姐与二小姐容貌一个清丽,一个妖媚,而三小姐的美貌与两个姐姐如今隐隐分庭抗礼之势了,难得的是,三小姐性子柔婉,大有夫人的聪慧与内秀,夫人也就罢了,对这三个女孩儿一视同仁,而五爷却是偏爱三小姐倾城,偏疼得厉害,大小姐还好一些,二小姐却是个善嫉妒的茬儿,所以每每在五爷面前二小姐娆娆喜欢弄小性子,难得五爷也不生气。
桃子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的当口,一个小厮笑道:“二小姐,您放学了?”
桃子一抬头,果然在两个小丫头的陪伴下,一个身穿桃红,一个身穿葱绿的乔家两个妖娆姐妹来到了!
身穿桃红衫子的是妖妖,乔家大小姐,她今年和妹妹娆娆一般大,到年底时就及笄了。妖妖看到了新换了衣裤的逸儿,可是那小脸上的泥巴点也着实多了点!她不由笑着伸手玉葱般的手指点点逸儿的额头,笑道:“玩也就罢了,势必要带出幌子来,这不是招惹母亲生气吗?”边说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洁白的丝帕,小心地揩去逸儿脸上的泥巴点子,丝毫不心疼弄脏了上好的鲛丝手帕。
逸儿笑嘻嘻地站在那里,老老实实让长姐擦脸,顺便还对着一旁的二姐和三姐眨巴眨巴眼睛,满是淘气的模样。倾城也只是好脾气地笑笑,娆娆却是不乐意了,嚷道:“逸小子,你要仔细你的皮,我回去就告诉爹爹和娘亲,看娘亲不罚你饿饭、站桩!看爹爹不用马鞭抽你!”
逸儿本来就害怕爹爹,见二姐娆娆威胁自己去告密,不由气愤地眼睛一翻:“女孩子家一点儿也不斯文,当心嫁不出去!大哥可是说了,北面的人家都喜欢温婉的女子当儿媳妇,你这般泼辣,谁会要你呀!”
娆娆脾气火爆,加之这两年长大,也有了自己的心事,见逸儿如此说,不由涨红了脸,骂道:“真不羞,还好意思提大哥,大哥如你这般大时,都登基做皇帝了,开始筹划着兴修河道,造福百姓,你可到好,如今还如村野小儿般下水摸鱼,还好意思说我!”
逸儿最厌烦别人拿自己和大哥相比,自从记事以来,娘亲很疼爱自己,却往往有时候喊错了名字,他聪明得很,知道娘亲把对大哥的疼爱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起初也想效仿大哥哄娘亲一笑,可是,后来爹爹告诉他:“朔儿是朔儿,逸儿是逸儿,没必要模仿大哥去讨别人的欢心”,他立马懂了,于是乔家少了一个懂事的小公子,多了一个顽劣淘气却率真的小哥儿,他不妒忌娘亲和爹爹对大哥的疼爱,因为大哥自幼跟着娘亲东西奔波,吃了许多的苦,并且这十年南北来一直鸿雁传书,却从未见过面,大哥让宫里的丹青画了自己的小影,快马送来,娘亲却用炭笔绘了一些什么劳什子“大头贴”寄往北面,只是为嘛每次都把自己画得那么傻、那么天真无牙?(的确无牙,那时候画的是襁褓里逸儿的小影)每次都让大哥开心得很,三姐倾城虽性子温婉却习得一手好丹青,所以,后来再画众人的小影,落到了倾城的头上。
眼看着这姐弟俩就要吵起来,妖妖笑着推了娆娆一把:“你和逸儿置气做什么?母亲都教导我们要大度,做姊姊的要让着弟弟一些,你呀,又急躁了!”
“我——”娆娆一时气结,竟然无法应答,只是顿顿脚,“唉”了一声,“你就做老好人吧,以后有的亏吃呢!”说吧推开妖妖,自己负气大步走回家去,后面的一个小丫头忙急匆匆地跑着去撵上。
倾城看着娆娆气呼呼的背影,笑道:“二姐的气性还是这么大,逸儿还是小孩子,也不值什么。”
“是呀!”妖妖上前携住倾城的手:“让你去学堂读书,你嫌闷,不是说采桃花给爹爹做桃花酿吗?今天上午采了多少了?”
倾城含笑看着大姐妖妖:“哪里采呢?还不是逸儿淘气,经过溪边时,非得嚷着抓鱼,拿了娘亲的匕首抓鱼玩呢,一不小心一下子滑到在水边,弄得脏乎乎的,幸好桃子姐姐送来了换的衣裳,否则,不知道会如何呢!”
“那咱们采一些回去吧,娘亲特别叮嘱了的,爹爹就喜欢桃花娘。”倾城含笑,自己这个异母长姐很是温柔可亲,只是有时候发现这个大姐在温柔的背后,隐忍着什么似的。但是倾城虽看不懂,却知道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她也不去揭破,只是多留个心眼罢了。
桃花溪边两个女孩在采撷鲜嫩的桃花,一个身着桃红衫子,一个身着烟霞色的衣裙,两个女孩子,正欢快地采摘,却听到附近青石板路上“哒哒哒”的声音,谁家的马车会来嘛?初春天气乍暖还寒,可不是做生意的好时候。倾城二人探头去看,只见一辆很奢华的马车沿着青石板路快速地走着。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231章 谁言寸草心
倾城与妖妖都看到了那个豪华的马车往村子里疾驶而去,二人对视了一眼,倾城纳闷道:“不像是紫苏姑姑那边来的送东西的马车呀?”
妖妖也迷惑道:“是呀,我刚才听得桃子说紫苏姑姑已经在家里和娘亲在叙旧呢,哪里会再弄一辆马车来?何况,这辆也忒豪奢了些,咱们家虽不缺银子,可是爹爹却是一直要求要低调,不许炫富的,紫苏姑姑想必早就知道爹爹的脾气了,那这个马车是谁的呢?”
倾城歪着脑袋向来半天,也没琢磨出是哪一家的亲戚来访,于是她索性说道:“也许不是去咱们家的呢!那个,咱们村不是有那个什么商山四皓的后人吗?也许是人家的亲戚来串门呢!算了,咱们别操那份心了,赶紧采摘桃花是正经,爹爹最喜欢娘亲做的桃花酿了,每年娘亲都酿许多,真不知爹爹为何如此喜欢这酸不拉几的酒,依着我说,还是楼兰那边的葡萄酒有味儿,酸酸甜甜的,好喝极了!”倾城眼里冒着小星星。
妖妖失笑道:“爹爹酷爱桃花酿也就罢了,还吝啬得很呢,娘亲在爹爹没来村子里之前,每年都酿了桃花酿埋在雪山下面的,据娘亲说怎么也有十来坛子呢,可是大哥偶尔一次提到京城里的太傅想念桃花酿,爹爹才不情愿地挖出一坛子命人送到北面去了,结果足足心疼了好几年,至今大哥再怎么送了好东西来讨爹爹欢心,爹爹也不给他那酒呢!”
倾城微微眯着眼睛笑了,这个其中的缘故,只怕妖妖永远也不知道,爹爹不是心疼那酒,是担心京城里的那个死对头的痴情又死灰复燃了,这件事,是自己四岁时,爹爹喝醉了,在后山抱着自己说漏嘴的,想来,爹爹有些阴暗的情绪不好宣泄,只能在后山大醉一场,那时候爹爹以为自己年幼、不记得事情,却不知,自己的记性好得很哪!倾城心里暗自得意。青果姨姨和紫苏姑姑待自己犹如亲生,爹爹、娘亲、还有京都里那个莫名其妙的焦相这个模糊的三角关系,她们经不住自己的追问,已经透漏得差不多了,那一年的桃花酿其实并不是左老道那个太傅要喝的,大哥撒了谎,左太傅其实酷爱的是西北那浓烈的烧刀子,真正喜欢喝桃花酿的另有其人,据说那人大病了一场,差一点死去,病重之时,唯有对当初的一种桃花酿念念不忘,大哥不忍心见生父如此受煎熬,于是,撒谎向爹爹讨了一坛,事后还差一点惹出了大乱子,爹爹一气之下好几年都不曾进京,也不许大哥再借乔门和满堂红的银子来修河道,那几年,大哥倒是也硬气,也不知什么缘故,竟然也撑过来了。只是大哥自那以后就对爹爹歉疚得很,这一些事情青果姨姨,紫苏姑姑和自己都知道,只是瞒过了娘亲罢了。
倾城想着这些过往之事,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妖妖见状,不由调笑道:“想什么呢?如此入神?难道真的是想嫁去楼兰那个诡异的远邦之国,就为了喝那个美味的葡萄酒?”
倾城大笑:“我才瞧不上楼兰王子那个怂样子呢,挎着一把马刀就说自己是盖世英雄,入赘我们家我都不要,何况要嫁入那里去?葡萄酒还是不错的,我以后让紫苏姑姑多贩运一些,藏在雪洞里,慢慢品,你们都不许和我争!”
妖妖眼睛里闪过了一抹亮色,笑道:“好个馋酒的丫头,咱们这里也是一样有葡萄的,你跟着娘亲学酿酒不就是了?何苦大老远的运那劳什子葡萄酒来?”
倾城莞尔一笑,“大姐你这就不懂了,楼兰那里四周都是大漠戈壁,葡萄成熟时,天气炎热得很,所以,葡萄才甘甜,酿出的酒味也就醇厚,不似咱们这边,四季不甚分明,所以,葡萄的味儿也就淡了许多了!”
“这个丫头,怎么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倒有几分娘亲的渊博了!”妖妖说着,一脸的艳羡,娘亲懂得的东西极多,许多事情爹爹不知道,去问娘亲,总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爹爹于是调侃娘亲是什么紫微星下凡啥的,引得娘亲嗔怪,才忙不迭地厚着脸皮赔不是,倒是引得自己姐妹三人窃笑不已。爹爹一生就是怕娘亲生气,也奇怪了,堂堂一并肩王、乔家门主在娘亲面前低眉顺眼、做小伏低,依旧乐呵呵的,令她们几个很是不解,而爹爹则骄傲地说:“服侍阿芝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别人眼巴巴地上赶着来服侍还不能呢!”这话让几个孩子差一点酸倒了牙齿,唉,一枚痴情老男人呢!如调皮的逸儿所言:“爹爹对娘亲是老房子着火,没救了!”那话引得爹爹一顿爆栗,其实细细想来的确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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