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官路无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沧海而立
“杨成是你的调查的助手,他主要做了些什么?”
对这些,曾家辉倒是谈得相对多一点,“他主要有两个任务:一是取证记录,也就是说你要揭开这个事件是怎么样子,你得拿出有用的东西来。二是负责调查出来的深度报道,通过这个事件,找个角度,揭示事件背后的东西。而且从现在的效果看,他这两个任务完成得非常好……。”
表扬杨成是应该的,因为据他的消息来源,自己那位年纪不小的妹妹,一直未嫁,这位杨成记者好像是追求者之一啊,随便给这家伙粉上几句,至少他是认可杨成的工作的。
其他方面,曾家辉也谈了一些观点:比如,调查中一些数据的引用,主要还是来自官方,这些数字延迟的时间很长,主要是因为调查组的力量有限。因为事件涉及面太广,石城县只是一个很小的点。所以,他感觉对于整个事件的调查还只是走完了第一步,第二步是审理的结果,第三步还有一个长效机制的建立。
对于记者提出的感觉一点的话题,“地方上在这个事件中是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你能从调查组长的角度评价一下吗?”
对这一点,曾家辉采取了回避政策,调查组怎么评价,自然会有调查报告上报国务院,但面对媒体还是不要说太多,尤其是那些会给三江省带来副面效应的话,他觉得还是不说为好,“我觉得调查下来,产生了一个感想,那就是地方执行国家有关政策法令方面,还有一个加强的问题。比如我们调查中发现的情况,黑砖窑是实心黏土砖,国家早就下令,逐步不允许使用这种砖,这种砖窑是办不下来合格证件的。所以那些黑砖窑从一开始生产就走的是一条‘黑’道。”
这种评价是谁都可以听,也说不出什么来的,因为是事实。上级知道,下级也知道,就看谁说出来罢了,说不说都不伤大雅。可对于地方保护主义、官商勾结………等其他方面的事,曾家辉只字未提,走到正部这一级,他知道公开说话还是谨慎为好,能不惹麻烦就不惹了。
总理让自己来三江省调查,恐怕也是有原因的。
黑砖窑虽然相对隐蔽一点,但也并不是说就是找不着,只是说地点相对隐蔽,不容易引起人注意。黑砖窑事件的查处也不难,只要地方上下决心、下狠心大力的整治并持之以恒,它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曾家辉觉得在这次的事件中,一步一步调查的过程。有人被抓,有官被罢了,有人被解救了。也让大家看到很多领导干部的重视,举报方式也公示于上。对于记者提出的一些数字疑问,他表示:任何事情如果真想查,是没有查不出来的,可能会随着调查的进一步发展,数字还会有所变化,因为随着后续的整治,数字是一个动态的变化过程。
但记者随后问的一个情况引起了曾家辉的重视,“解救的民工,有的为什么没能正常回家?”
“真有这个情况?”
他不但重视,而且有点难以置信。当地公安机关可是在调查组成员之一的公安部有关领导亲自下命令安排落实的,难道地方派出所还有不遵照执行的道理?
记者表示确实存在,“我们了解过一些信息,有些民工并没有回家,不知道哪儿去了。举一个例子,我们刚过来采访的时候,碰到一个江南民工,当时我们与当地派出所联系了,说了情况,三江省这边就把这个人送走了。但是过么这十天半月的,江南的派出所就问我们,这个人为什么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回家?但是,我们回头向这边警方求证,这个人在我们联系的第二天就已经被送走了。问题是,现在不知人在哪里。”
曾家辉沉吟起来了,送人环节出错了吗?按道理来说三江的警方把他送走,他们有这个义务把他送回原籍吗?这个不太清楚。或者说原籍的警方有没有义务来接呢?这个也应该属于解救出来后警方按照流动人口的管理办法进行操作,虽然这不是调查组应该管的事,但也是具体问题之一。这些问题,其实曾家辉早就想过,比如那些解救出来的残障人士,他们最多是被送上什么车,至于他们上车以后具体到什么地方,自己不一定知道,那些回家的人员估计自己说的地方也不一定就是自己的家,因为他们智力有障碍。





官路无疆 1007 随机应变
官路无疆 - 1007 随机应变
当地警方倒是说过,有些人联系不到家属,但也被遣送,只能根据他们说的家的方位遣送,没有专人护送到家,就地遣散。这就涉及到一个字面上的理解,“遣送”这两个字的概念是什么。他确实不知道有没有规定,怎么样算遣送,较真的话就变成一个文字概念,可能没有统一的答案。但是在被解救或者是被遣送的人中,有一个群体更值得关注,也就是残障人士去哪儿了?他们怎么回家?
必须关注,包括这些黑心砖厂会不会死灰复燃,包括这些黑包工头,包括这些残障人士、儿童还没有回当地的,会不会有人又重新把他们组织起来,这些事情都要关注。这涉及到一个大的问题,这个链条会不会再被链接起来,形成一个新的循环?这需要政府的打击力度和后面的长效机制,以前因为有黑包工头也说过,以前也打击过,这并不是第一次。曾家辉相信这不是第一次,可他但愿这是最后一次。在调查中,当地官员认为这个砖窑厂暂时停产了,他们的意思是不会消失的,因为市场需求量太大。如果空心黏土砖窑厂不会消失,那就意味着黑心砖窑厂存在,现在取缔是逐步取缔,打击也是很有难度的,在当地有非常大的需求,现在让农民买那些新型环保一点的建筑材料,可能成本比较高,对于收入不高的农民来讲难以承受,这样的情况下就去买这些红砖,而生产这些红砖大多是一些非常小的小砖窑。还有一个习惯问题,大家比较习惯于用红砖。他在调查中找当地人了解过,当地人用来建一个简易房或者盖猪圈,用其他砖一个是觉得贵,另一个是习惯于用红砖。
这样的情况和问题,不仅新闻记者敏感到了,各级各层面都应该重视,“这个问题我们调查组一定会协调处理。”
他知道这样的线索是可以查清楚的,也是可以处理好的。
记者围绕后续反应或者说是期待处理的相关问题也道出了观点,“从报道的信息分析,当地存在着类似于官商勾结的因素。比如发案的黑窑后来查出来,当地工商所和派出所里有关人员,都被调查过。那个姓蒋的黑窑老板,还包括他父亲也是村支书。也就是说在黑砖厂存在的这几年间,当地的派出所连看都没有去看过,甚至自己的办案经费还要砖厂承担,当然这个案子发生之后,钱被退还回来了。某种程度上,当地存在着官商勾结,可能对打击也存在着一定的难度。对于记者调查,可能同样会存在着一些难度,曾书记能给我们指点迷津么?”
曾家辉对这个问题没有推三阻四,点头道:“我理解记者朋友们的心情,你们希望通过深度报道来为社会做一点事情,可你们似乎又遇到了一些阻力,对吧?”
“正是如此。”
“指点迷津谈不上,但解决办法肯定有,我想一个最好的办法就是靠记者随机应变能力,这一点对你们的要求较高。我看了前面的很多报道,很多的媒体没有采访到真正的黑包工头,也就是说,是一些什么样的人在组织黑工,他们为什么要组织。这个过程当中,你们应该联系到相关当事人,最好做一个黑包工头的对话,让他讲清如何对待工人,以及背后的黑幕。而且我也可以提供一点线索,据我的调查了解,这些包工头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因素,因为当地砖窑的操作模式就是老板出资、出钱建一个砖厂,只负责销售,但不负责生产,生产完全承包给包工头的。后来的调查情况来看,包括虐民工、童工,主要就是包工头的行为。所以包工头应该是你们新闻调查里获取信息的一个人群。”
“这些人怎么能见着?”
“这不是我们调查组能协调的,我说了靠你们自己的随机应变能力。有的包工头逮住了,可有的包工头不见了,他们是跑了,还是仍然在工作着?这些需要大家去………”
其实,曾家辉知道有些包工头应该是躲起来了。事发当时躲起来,包括很多受害的人。其实现在解救出来的人,应当不是受害人全部,很多人被转移了。有的包工头恐怕猜想可能与过去一样,一阵风之后,再卷土重来。他所谈的阻力,除了见不到想见的人之外,还有一些什么阻力。因为对于新闻记者来讲,其实在当地砖老板的身份并不高,很多都是当地村民。所以,外界采访当地人这一块,实际上没有多少突破,因为大家都是邻里。这件事情公布以后,砖厂全部停产了,工人也都不见了,还原现场也是比较难的。来自官方的帮助也不是很多。所以,一线记者感觉一开始有些茫然。还有就是这件事情,虽然最受关注的是石城县,但是这个事情在整个三江省都存在的,并不是一个地方存在,所以面非常大,采访起来比较困难,很多时候用在路上的时间比采访的时间还要多,见不到人只是后话。
记者们也认同他的观点,“我们进村,一看就是外地人,基本上见不到当地人。和当地人搭讪,他们有的因为语言不通,有的根本不搭理。”
曾家辉调侃他们,道:“防火、防盗、防记者嘛!”
记者也笑了,“这要看什么人,并不是全部的。有一些人比较善良,还是愿意说一点,但是他们知之甚少,的确不知道黑砖窑,如果知道的话,可能黑砖窑就不可能存在这么久。”
曾家辉认真谈了一些思考性的问题:看待三江黑砖窑事件,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它的背后,为什么这个现象在当地这么普遍?它是三江的一个个案,还是带有普遍性?我觉得有个案的成分,也有普遍性。为什么这样说?首先黑砖窑工艺可能就决定了这样一些现象的存在。因为黑砖窑的工艺是非常落后的,只要是童工和呆傻的人都可以做,也就是只要有力气都可以。它的生产条件上,应该是有土,有煤,有人干活就可以了。人力成本成了砖窑生产中非常重要的一环,这些砖厂主只要把人力成本给降下来,就能换取最大的利润,这样就会拼命地降低人工。而这个活是脏累的,当地人不愿意干,也挣不到太多钱,于是滋生了砖厂主雇一些呆傻的人或者是去车站找这些人,不给或者给很少的报酬,让他们做这样一项工作。如此形成了类似于奴工的现象。凡事都是有源头,这个链条上,缺少任何一环都不会持续这么长时间。
记者赞同他的观点,并提出了又一个棘手的问题,“有许多民可能情绪也比较激动,质问黑砖窑事件怎么不见有人出来辞职?我们知道这件事可能震动到中*央、三江省省长也出来道歉了,但是怎么不见有人辞职,两位怎么看这个问题?”
“对一些事件的问责是应该的,更重要的还应该建立一个长效机制。推出劳动合同法,如果从制度上对这个事情予以监管,可能会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我觉得建立一些长效机制,可能比有些官员问责会更加重要一些。至于该对谁问责或者由哪一级的官员承担责任,不是我们调查组说了算的,我们需要的是把情况弄清楚,把问题找出来,把解决的办法建议提出来让上层决策。”
记者点头,“确实如此。”
曾家辉补充道:“事前监督远胜于事后问责,悲剧发生了再做一些补救的措施总是很晚的。对于你们记者来讲,有新闻素材了,有事可做,有事可报了。至于该不该问责,由谁问责,大家不必围绕这个问题做无用功,我们大家共同努力,先把事实尽可能还原给大家,这才是我们的当务之急。随便提供一个好消息,全国人大已经强烈抨击了三江黑砖窑事件,并提出尽快通过劳动合同法和其它相关法律政策实施,切实保护劳动者的合法权益。如果按照一个法律的程序,按照一个正常制度来约束或者防止这件事情的发生,这才是最重要的。”
调查的目的是为了整治,杜绝此类非法用工的现象发生,这是最主要的。希望不再出现下一个类似奴工的现象,而且这不仅仅是在砖厂,比如说在一些煤窑或者是其它的一些行业。如果能做到这一点,不管是从新闻记者来讲,还是从国家官员不说,意义都非常重大。而在曾家辉的眼中,不管是黑包工头也好,是村干部也好,是砖窑窑主也好,还是被非法使用的这些童工、残障人士以及其他工人,为什么基本的人性在整个事件中看到的很少,他觉得很心寒,这些只能用规则、制度的完善和执行来加以解决。




官路无疆 1008 直言不讳
官路无疆 - 1008 直言不讳
近半个月,三江省一直是全国焦点。
“打到县委县政府的外地电话怒骂者很多,骂我们石城县里无好人。”
这是三江省下面的石城县县长的无奈说法,他面对调查组负责人曾家辉的质问,显然异常紧张,这位县长治下的石城县,在这几个月里,已在最高层的批示和全国媒体的谴责中风雨飘摇。发端于石城县“黑砖窑”事件甚至被称为一场灾难,无法阻挡的舆论浪潮已经席卷这个县城,随后席卷了整个三江省,紧接着的是远在京城的中央领导直至最高层的批示和从京城到三江的层层调查。
曾家辉很玩味的质问:“这里还有好人吗?如果有,请你们站出来!你们还是人民公仆吗?如果有,请做一些人民公仆该做的事!中国之内还有正气吗?如果有,请你们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我们….”
县长似乎无法说下去。
曾家辉冷厉的盯着他道:“最初事实披露后,令人关注的是,面对一个震动全国,万民关注的舆论浪潮,处于风暴中的三江省石城县,你们究竟做了些什么?当时所思所想所做真的很耐人寻味啊。”
当然,他也很清楚,全面披露事件背后的政府应对逻辑,探询和考量这一之前未被深入触及的领域。这应该属于一个从乡镇到省府的反应链条,而在这一链条上,不同的官员展示了各样的面孔:既有基层无法推卸的“惯性”,也有三江省痛定思痛的应急。而事件背后的广泛背景,则是各种积弊的交错,而非简单的一两人之过。
因此,你让一个县长想简单的说清,那是难为他了。
就在全国公众急切盼望黑砖窑相关调查能够尽早水落石出的时候,也就在调查组抓紧最后检查定论的时候,曾家辉带着调查组悄悄的进行了一下工作回访。却不料这个回访让他再一次大为震怒,县纪委的几名干部竟然关在办公室里,不是研究查“窑主”,而是在拿着五十四张牌“斗地主”。
当曾家辉走进县纪委时,发现很多办公室都关着门,正当他纳闷之际,一位纪检干部走了过来,“你找谁?”
也怪这名干部职位低,中*央来的调查组长,他无缘见面,竟然不认识。曾家辉倒是不怪这小干部,“我找一下纪委的马书记。”
“找他啥事?”
“了解一下纪检方面调查黑砖窑问题的进展情况。”
“好的,我带你过去。”
县纪委马书记的办公室紧闭,敲打无人应声,工作人员扭了一下门把手,锁着。这名干部又带着曾家辉走到对面不远处的一间办公室前,可他推开门之后,立马又关上了,神情十分紧张地说:“这儿也不在…。”
“找其他人也行。”
“里面…没人。”
里面明明有响动,咋会不在?
曾家辉亲自推开这间办公室大门,屋里早已一片乌烟瘴气,刺鼻的香烟味弥漫整个房间,而就在一张茶几上,有几个人正专心至致的研究“54号”文件,打扑克呢,旁边还有一人在观战,在靠里面的办公室,一名干部正在看资料。办公室里的人见到陌生人进来后似乎不以为然,直到曾家辉命令同行的调查人员,“给他们拍个照片记录一下。”
一听这话,这几人才开始紧张起来,赶忙要撤离,其中一人见从门口走有点来不及,竟然翻窗逃到隔壁悬挂着“纠风办”牌子的办公室。
曾家辉上前敲了几下“纠风办”的大门,无人开门,紧锁不出。他再到另一间“效能监察室”找到一位工作人员,反映了纪委书记办公室有人打牌的情况,这名工作人员却是无奈地笑笑。
为了核实这几人的身份,曾家辉找到了一名纪委的干部,当曾家辉表明身份之后,他自称是县纪委监察室主任,负责对黑砖窑事件中的相关工作人员进行调查。“我们共有六个人参加调查,由我带队,六个人分组去谈话。”
“办公室打牌是怎么回事儿,又是些什么人?”
“就是我们调查组的几名队员,因为这几天加班太累了,前一天晚上忙到了深夜两点过,所以……”
他解释之后,还吩咐一名工作人员拿来了一份他们加班的文件材料。可曾家辉看了一眼落款日期,却是三天前的,明显与前天夜里加班不符,他只是一声冷笑,“当心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说完,带着调查组的人走了。
这一情况,一个小时后,县委书记高原还打电话过来道歉,曾家辉对此却是一句也没听,打断高原的话,“我们只负责调查,调查讲的是实事求是,希望你们的干部好自为之。”
在舆论的压力下,官方对黑砖窑事件的定性也在不断升级:调查组召开的新闻发布会,通报关于“三江黑砖窑事件”的情况。会上,把黑砖窑案定义为“虐农民工的事件”,要求切实维护当事农民工的合法权益。
曾家辉在新闻发布会上还说,“三江省黑砖窑事件取得最新进展,砖窑窑主蒋正丰的父亲已被免去村党支部书记职务,并被开除党籍。是否有其他党员干部涉嫌违纪,石城县纪检监察部门正在进一步调查之中。”
又过了两天,调查组与三江省委、省政府开了一个所谓的情况通气会,会上通报了三江省“打击黑砖窑主、解救被拐骗农民工”专项行动的成果:半个月时间,全省公安机关共出动警力四万余人次,排查小砖窑厂、小采矿厂、小冶炼厂八千余户,其中排查砖窑厂三千多户,共使用农民工十万余人。公安机关对涉嫌违法犯罪行为进行了立案侦查,全省共立刑事案件二十起,涉案七十余人;已刑事拘留犯罪嫌疑人四十五人,其中十五人被批捕,另有三十人在逃,目前正全力追捕,并在全省行政拘留四十人,其他治安处罚五十余人。
至此,震惊全国的三江省“黑砖窑事件”似乎有了阶段性的结果。但大量信息表明,尚有很多人未被解救;而要真正彻底禁绝类似事件,更非仅靠运动式的“专项打击行动”能够完成。
曾家辉在会上直言:“黑窑案震惊全国,直指制度与人性。此案绝非简单的劳资冲突,而关涉诸多法律问题。黑砖窑主、黑包工头、打手,以及某些政府官员,都涉嫌犯罪。”
他从法律角度讲了许多,还作了相关分析,对于黑砖窑主,他认为黑砖窑主是一系列共同犯罪中的主犯,虽然未必是躬亲犯罪,但只要授意包工头为所欲为,即涉嫌非法拘禁罪、故意伤害罪、收买被拐卖儿童罪、强迫职工劳动罪以及涉及窝藏、包庇罪行。黑包工头是黑砖窑主与其共同犯罪中的从犯、监工是黑砖窑主和包工头共同犯罪中的从犯,而且一些政府官员涉嫌犯……
几个黑砖窑案开始进入当地司法程序,众人对施害者受到严厉惩罚拭目以待。作为全国最落后省市之一的三江省,正面对史无前例的压力。传统管理体制在如此重压之下,究竟如何应对?三江省的官员们在事件发展的每个环节想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这些与曾家辉无关,他监督检查了被解救人员的回归情况,总体上完成使命之后,立即动身回京城复命去了。
在其位谋其政。
今后三江省怎么样,他无意多关心,他需要关心的是,自己这个团中央的干部插了这么一足,下一步自己将何去何从?




官路无疆 1009-1011 迈向封疆大吏(合集)
官路无疆 - 1009-1011 迈向封疆大吏(合集)
三江黑砖窑事件调查情况,总理亲自召集有关部委听取汇报。
一向慈眉善目的总理,这一天也是一脸的严峻。
当主持会议的国务院秘书长让曾家辉同志作为调查组长开始汇报情况时,总理插了话,“你是调查组长,也是进入黑窑查侦的亲历者,随便还可以谈谈你的所思、所感…”
虽然不知总理是否另有深意,但曾家辉还是很珍惜这样的一个接受“考察”机会。
他没有像常规的所谓:按照什么、进行了什么、实际情况、建议等这样的模式进行汇报,而是领略着总理的插话提示,道:“黑煤窑这三个字并没有多么的稀奇,因为大多数人都在一个个矿难事件中熟知甚至漠视这个词语。童工,这两个字也没有什么稀奇。因为在劳动力成本日益增长的中国,为了保持与东南亚等发展中国家的竞争力,童工也几乎是半公开的事实。因为能源紧张,所以黑煤窑生生不息,因为成本上涨,所以童工也是迫不得已。当这些人说着一个个的理由,当政府扔下一个个的罚单,没有人会相信事情会严重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在汇报会的开始进行了煽情,正如总理所说的这是他的“所感”。
“我引用一段大家熟知的《包身工》中的内容:因为那些子女的人身是老板花钱买的,因为他们的身体是父母卖掉的,因为那些老板都不是中国人,更不是**党员。因为那些孩子,还值那么一两块光洋。因为即使是那个芦柴棒,也不至于在33天就瘦掉70斤…《包身工》这篇文章写进了我们的教学课本,对其中的讽刺意味、揭露的事实真理,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可如果现在我们要说咱们现代社会又出现了包身工,谁会相信呢?”
他罗列了一长窜调查下来的数据之后,再次义愤填膺的以问答方式汇报了几个调查问题。
1...279280281282283...32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