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予美何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炜炜豆奶
“我在想,殿下何时成婚?”
成婚?
重生之后,萧元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今日却频频被人问及,不由得心下思索,却发现没有答案。
“我不是说过吗?有谁能做到我的要求,我就嫁给他。”
闻言,容焕出现笑容,不知为何重重的点了头。
而萧元,却高兴不起来。嫁人?这是一个多么遥远的词语,她或许穷尽此生,也找不到一个让她心生爱意的男子,因为她不再是前世那个无知的少女。
“殿下不开心吗?”
容焕微微一愣,不知道萧元的脸色为什么呈现一种难以言表的失望。他本就把萧元的喜怒当成自己的喜怒,此时心里那一点点小心思也收敛了起来,看着萧元,小心翼翼的问道。
萧元眼中的郁色依旧,却摇头,淡然道:“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
“不可以让我知道吗?”
萧元抬眼,看了一下容焕,突然笑了,“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觉得我这一生,应该是不会嫁人了。”
午后的阳光,在冬日便和煦温柔,散落在萧元的发上,她眉目艳丽,只是少了些生气,仿佛生来就是怏怏不乐的。
容焕沉肃道:“为什么?你说过只要···”
少年情急之下,连殿下也没有叫了,目光如炬的盯着萧元,好像要把她看穿似的。
这是萧元的脸色有些怪,她斟酌了一下,问:“焕儿,莫非你想娶我?”
容焕顿时羞赧不已,只是少年的目光坚定,脸颊上虽然红晕不止,但是声音却是郑卓坚持的:“你答应过我的。”
是的,萧元曾经说过谁能令自己心爱于他,即便是一个贩夫走卒,也可以迎娶姜予美。
萧元怔了怔,才说:“你现在还小,不懂什么是心爱。”萧元的声音有些低哑,看着容焕的目光失却了以往的热情,凉凉的淡淡的。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心爱?”
萧元笑,说:“心爱,”她的目光似乎透过容焕,在追忆什么,许久回过神来,低低的呢喃:“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焕儿,我这一生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感觉了。”
她这一生,几乎可以说已经是垂垂老矣的生命了,出了一个光鲜亮丽的外表,内里的灵魂已经生不出这样的少女情怀。
她所有热切的爱意,都在前世挥洒在了景行止身上,那种心中对他深深爱恋,欲说还休,那种心中把一个人深深珍藏,无论何时都不会忘记的情感,她再也不可能拥有。
“不过,”萧元忽的一笑,宛如春光出现,她声音温柔至极的说:“焕儿,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当真?永远看着我?”
“当真。”
容焕的眼色一沉,复又明澈如常,道:“殿下答应我了,就不能忘记。”
萧元一乐,嗯了一声,一甩马鞭纵马而去。
看着这个孩子长大,也是一种快乐,她不知道前世里容焕究竟是何结局,只是总有一种预感,不甚温和的的下场。
在那个短暂的梦境中,身后的少年长成了成熟睿智,英武不凡的男人,当了有汜的师父。萧元虽然始终不知道最后的结局,可是她清楚的感觉得到,在那一刻,孟光长公主是幸福的。
而她,不再是当年那个遍体鳞伤的孟光长公主,所以,她应该活得比孟光长公主还要幸福,她没有了有汜,可是还有容焕。
她无力见证有汜的成长,却可以弥补她因为迷恋景行止而忽视身后少年的那些岁月。
她可以给予这个前世里一直默默保护她的少年最大的温柔,陪伴着他走过他的此生。
重生之予美何处 第三十七章无题
建武十五年的十一月底,萧元终于回到了南国的重镇翩喃。
在此处,天气已经回暖一些,不如大禾的寒冷,长绿的大树在官道的两旁,两匹快马卷起滚滚烟尘,原本热闹的官道上起来几声抱怨。
说也奇怪,当先的那一骑,突然驻马不前,随后与她随行人也立刻停下的马蹄。
“殿下?”
萧元也不回头,漫不经心的指着前方浩荡的一行人,说:“看到了吗?这是几年翩喃献上的美人。”
南国的重镇,翩喃,成为重镇的原因,并非是地理出产,而是因为这里美名远扬的美人。
气氛似乎瞬间冷凝起来,少女取下头上的兜帽,看着远方迤逦的队伍,不知是何心情,她一甩马鞭,狠狠的,说:“焕儿,我们逃家吧。”
身后的少年怔了片刻,声音清润,“不,容焕永远不会。殿下在哪里,容焕的家就在哪里。”
萧元不禁微笑,有些感慨的说:“你这孩子,惯会哄人的。”语落,萧元已经一马先行,容焕立刻跟上。
“焕儿,你想你娘吗?”
容焕沉静一会儿,轻柔道:“不想。”
“我带你去看看她吧,我一直都很想我娘。”
“诺。”
萧元与这些将要被送进长安城皇宫中的美人们擦肩而过,这些少女,年纪与她相当,自幼就被万般教养,是生来就注定了入宫的命运的。
每一个,都有着不同的风情,萧元记得,父皇最爱翩喃的美人,因此才会年年上贡。
而他独爱翩喃美人的原因,说来有些好笑,光武帝不曾跟身边的人提起过,却告诉过萧元。
光武帝在马背上,看着身边花朵一般年轻的美人们,对孟光长公主说:“元儿,你看,除了翩喃上贡的女人会骑马以外,别的女人除了绣花吟诗什么都不像。”
不像,呵,是不像,不管光武帝如何寻访,都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让他相对萧皇后那样心动,那样感伤。
萧元对光武帝这样的念想,是十分厌恶的,而光武帝也自知,从未让这些事情烦扰到萧元。
可是不巧,在这个离长安十万八千里的官道上,萧元撞见了这成群的刻意肖似她母后的年轻少女,心中厌恶感油然而生。
萧元已经就不涉足光武帝的后宫了,那里面的女人,只有两种,一是她赐过绝子汤的,二是关在冷宫中的。
她的目光在六岁以后,就没有在纠结于那群女人身上,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姜永夜,她更愿意把精力投注在前朝。
“我们先去金陵,然后北上,应该可以和皇兄会合。”
容焕的祖籍在金陵,其母与整个家族都葬回了金陵。若说渊源,也并非是没有的,最早创立征天军团的,是萧元的外祖父,萧贺,他手下共有三名小将,便是萧元的舅舅,姜永夜的生父萧隽,生于贫贱的寒门子弟方德,以及容焕的祖父杭桥。
南国三战将,便是说的他们三人,只是如今,萧家子弟尽数战死沙场,杭家唯一后代,只有容焕,并且已经改姓换名,不为人所知,
似乎,这么多年,只有方家,在一步步的壮大。
萧元在抵达东溪河口之后,租了一艘画舫,顺流南下,在画舫抵达长安的时候,萧元一点下床的意思都没有,只叫船夫将画舫驶向金陵。
金陵周边的几个郡,都是萧元的汤沐邑,几个郡县的长官也都是她的心腹。
只有一点不好,邵阳王姜博的封地也靠近金陵,于是时常能够看到姜博出入金陵,而萧元在长安城就知道此事,却没有放在心上。一是因为她常年居住在脂兰郡和长安城里,金陵数年也没有去过。二是因为姜博再怎么垂涎,金陵城也不会变成他的封地。
“你听见外面的雨声了吗?”萧元拥着厚重的毛毯,站起走至窗前,一推开窗户,便是江水扑面而来的冷气,萧元也不避开,让那浓郁的水汽沾湿衣裳。听着船家的船桨在水面划动的声音,怀念道:“我第一次来金陵,听说是一岁的时候。父皇刚刚把我的汤沐邑择定,便迫不及待的带我南巡。”
她的语调温和平静,但是听在容焕的心中却是一段惆怅,站在萧元身边,静静的陪伴着她。
萧元关上窗户,慢慢走回床上,将所有的被子都裹在自己身上,过了一瞬,伸出一只手,对着容焕。
容焕脸上瞬间出现俊朗的笑颜,就着萧元的手一起缩进被子里。
“我记得,我小时候是非常快乐的,这种快乐是因为我的身份与生俱来的,可是却不能维持太久。也就三四年吧,让我快乐的东西成为了桎梏我的牢笼。”
容焕抱着萧元的手,她的手冰凉彻骨,但是容焕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她,低声叫:“殿下···”
萧元却打断了他,忽然笑了:“可我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至少,只要我想,便可以费尽心思去拿。你看那些一出生就被扔弃在路边的孩子,他们从来不会向我们这样,有着悲春伤秋的想法。他们连伤感的权力也没有。焕儿,生而为人,便是最苦的事情。世间上任何事,都不如做人苦。”
容焕还在怔忡间,萧元的头已经靠在了他的肩上,动作自然而旖旎,只是她不自知,容焕的脸上绯红一片。
他垂下眼,漆黑的眼珠子去看闭着眼睛的萧元。其实,这样的近的距离看下去,她的眉眼似乎都安详得如刚出生的稚子。
“我脑中什么也不用想,听见水声,桨声鸡鸣声,什么也不用想
你给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我知道你都记得的。”
容焕的唇线紧紧抿住,过了好久,正要开口说话,低头,怀中的萧元已经入梦了。
少女浅浅的呼吸声让他的手脚顿时不知所措,鬼使神差的,他垂下头,唇轻轻的贴在萧元的唇上,立刻又惴惴不安的缩了回来,不见萧元醒过来,容焕大舒了口气,被子里,握着萧元的手却愈发的紧。
幼年的事?
确实不曾忘记,在刑场上母亲的恸哭,或者更早以前,家中还是鲜花锦簇,高门大户的时候。
重生之予美何处 第三十八章落日英雄
长城亭障保,塞外烽烟少。笔精于前表。
赵高娇横挑,弟兄忠,勇武风。落日英雄道,大军寥!
——《饮马歌》
建武四年,杭元出生在固原郡长秋山的军营中。
那时的南国与大禾长达四年之久的战事,终于进入尾声。
而获得这场大战的胜利,付出的代价却是南国失去一个名将之族。
素有猛将之门的独落坞山萧氏一族,尽数战死在沙场,十万征天军团无一生还,只剩下寄居在长安城皇宫中的萧永夜。萧氏一族,子嗣伶仃,单薄如叶。
萧永夜被封为光王,成为南国光武帝册封的 第 039 章 万千宠爱的公主会娇蛮跋扈,会命令他立刻下去,谁知,少女就这自己湿漉漉的手扶正了头上的发簪,毫不在意的说:“那本宫赐你一个泅水的老师,你学会了再来陪本宫抓鱼。”
之后,女孩便在宫人的服侍下,回到了崇光殿里,杭元陪着母亲在丽妃的宫中用膳。
丽妃是如今皇宫中最高位的妃子,她的生辰不仅请来了长安城中许多贵妇作陪,就连就不涉足后宫的陛下也在众人的惊愕中,突然驾到。
唯独,不见孟光长公主的身影。
杭元坐在母亲的身边,静静的吃着菜,却听见母亲身边一位素未谋面的夫人低声笑道:“这丽妃,听说是长公主一手提拔起来的,今日生辰,长公主却没来,看来是好日子到头了。”
杭元回到杭府之后,就开始期待着孟光长公主赐的教她泅水的老师来,可惜他等待了整个夏天,也没有等到。
也许,是萧元忘记了,也许那不过是她的一句戏言,也许她从未记得在刑场之外的地方还见过这个杭元的孩子。
就在杭刘氏快要临盆的前半个月,杭元独自一人去了院中的荷花池。他十分希望能够和孟光长公主一起抓鱼,或许私心里就是那是一个需要陪伴的女孩。
那一次,杭元险些溺死在池中,杭刘氏在惊吓之中早产,生下了一个死胎。
在盛怒之中,悲痛之下,杭父迁怒于引起这件祸事的杭元,将他遣送回金陵老家,在宗庙中思过。
直到建武十一年,杭元从金陵被押解回长安城,得到的便是杭家叛国的消息。
彼时只有七岁的少年,在完全不知情的习惯下,被已经两年未曾见面的母亲抱在怀里时,他还有些茫然无措。
母亲的恸哭声,刽子手手起刀落头颅落下地的声音,祖父大呼冤枉的声音,是那时鲜明的记忆。
而在这样愁云惨淡的时间里,那个久违的女孩缓缓走来,“元儿不怕,不会死的。”
那就是孟光长公主,无双的颜色,冷傲的神情,悲悯的眼神,却又凛然不可亲近。
她弯身将杭元护在怀中,看上去无边心疼,实际上杭元看到的,却是波澜不动,古井一般的双眼。
在孟光长公主的一力维护之下,处罚的结果有了改动,从死亡变成了流放。
直到深夜,母亲撇下他自裁,一切终于结束了。无人知道,他是亲眼看着母亲自裁的,就在方寸大小的牢房里,用筷子戳进心脏,就躺倒在杭元的脚边。
两年的不曾相见,曾经因为紧张他而导致的流产的母亲,几乎已经忘记了一个母亲的责任。为女则弱,为母当强。
只是她的死亡,带给了杭元一个契机。
不必再被流放,而是被送到了长公主府,改名换姓为容焕。
容者,宽大忍耐。
焕者,明也。
东溪河上的冬夜下着冷雨,彻骨的寒意饶是烧着火盆也融化不了,在这个万物凋零的时节了。
他却坐在一艘画舫上,回忆起了许多年不曾回忆的过去。幼年的记忆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不清,日渐清晰浓艳的却是萧元的容颜。
没想到,他这十二年的岁月里,唯一始终鲜艳明媚的,只有萧元。
宛如是长在心尖的一朵花,用心头血来浇灌,越开越盛,愈加靡艳。接天映日,根脉相缠,再也无法根除。
容焕温热的手指轻轻触了触依旧熟睡的萧元,忽然笑了,笑容奇异而深隽。带着不合年纪的色彩,似有万般柔情的看着萧元。
他不过十二岁,却觉得自己应该是二十岁。他可以理所当然,名正言顺的站在这个女子的身边。
在几个月以前,她本该成为人妇,却突然取消了婚约,这带给容焕的是难以言语的喜悦,可是与此同时,他看着萧元,又觉得孤寂几乎深入她的骨髓。
东溪河上潺潺水声,桨夫的吆喝声渐起,容焕看着船壁,在天明十分进入了梦中。
------题外话------
入v 第 039 章 ,忐忑啊
重生之予美何处 第三十九章秦淮之地
曲径生幽溆,花开溢酒香;旗亭春弄笛,画舫晚鸣榔。
——《秦淮春趣》
抵达金陵是在 第 040 章 的,现在却陡然关联起来。
“王妃说,王爷此计必会落败,她请求公主绕过自己。”
萧元摇头,说:“本宫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可没有力气去饶了你家王妃。”
那侍女应当是姬婵的心腹,当即眼珠子转了转,说:“公主若愿意,可以随奴婢去避一避,王爷的人应该很快就会过来。”
萧元看向容焕,原本一直静立的容焕突然点头,想来是真的听到了什么,萧元心中计较了一下,便点了头。
她知道自己身边除了容焕,必定还潜伏着别的暗卫,这是自出生起就有的规矩,所以是不担心自己被人刺杀的,反倒是此刻对姬婵起了兴趣,想要见识一番这个声名狼藉,艳名远播的绝色女人。
侍女将她们带到一条深巷,随后拐进一家人的后面,萧元一进去,便发现这里居然是一家青楼,看着样子,就在崇丽阁的旁边,叫做邀宠院。
当是金陵城中最大的青楼,听闻姜博也时常带着姬婵进出,可谓是风流不羁至矣。
“还请公主先换上楼里姑娘的衣裳。”
看着侍女手中捧着的衣服,萧元蹙眉,没有接过来。
侍女身子伏得更低,劝说:“这是王妃穿过的,还请公主将就一下,王爷若找不到你,势必会让姬大人避城搜寻。”
萧元此时,眉头皱得更紧,下边的人欺上瞒下却是常有的事,只是她还不曾想到,在自己的封地上居然会有人跟姜博勾结在一起。不仅是欺她就不到封地上视察,也是在赌她不屑于封地上的小事。
萧元拿过衣服,看了一眼容焕,沉声说:“姬王妃所为,本宫记在心里了。”
侍女笑了,说:“奴婢一定如实回禀给王妃。”说罢便躬身告了退。
重生之予美何处 第四十章邀宠面首
在这间屋中,依稀可以听见外间的调笑鸣乐声。
说起来,这并不是萧元第一次上青楼,在长安城,她早就已经跟着姜永夜去了长安城中最最盛名的华乐坊。
那时约莫就是**岁的时候,换了男装,虽然看着女气,但是还是没有觉得她是女子,毕竟哪有哥哥带着妹妹来嫖,妓的?
萧元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站在雕花镜前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索性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一些,料子虽然差了,但是样式却还是新鲜的。
萧元转身,却不期然的看见容焕的鼻子流了血出来,当时吓了一跳,连忙扯了袖子里的手帕给他捂住,又扶他坐了下来,那屋中水盆里的清水拍着他的后颈,嘴中抱怨道:“好好的,怎么流鼻血了呢?”
容焕红了脸,却没有吭声,他怎么能说,是因为萧元的这身衣服呢?
平素里,萧元的服侍大多是华贵非凡的,用了最精贵的料子,最好的绣娘,做出来的衣服都是符合她尊贵的长公主身份的,偶有一两件常服,也是大方端庄的,哪里穿过这样万种风情的伎子服饰。
外间的喧嚣声却突然安静了下来,萧元手上的动作一顿,打开房门的一角,姬安已经领了士兵在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搜查了。
萧元蹙眉,眼看着脚步越来越近,忽然拉起了容焕的手腕,带着他一路走向内室。
容焕原本还担忧着士兵会发现他们的行踪,如今看着萧元牵着自己慢慢走近内室,眼神几不可察的一深,随后将所有的事都抛诸脑后。
萧元身上穿着的本来就是一件纱衣外间套上一件柔软的袍子,此时刚一走进内室,就将外袍脱了下来,随意的扔在脚边,头上的玉钗也一并抽了出来,抛在地上,丝滑的秀发温顺的垂在脑后,纱衣的里面,小巧的亵衣若隐若现。
她回声,看见容焕愈发涨红的脸,仰头轻轻在他额前一吻,“焕儿,跟我来。”
容焕立刻便察觉到房门处有窥探的气息,心口深呼吸,然而,在萧元爬上秀床的那一瞬,仿佛内心深处某种渴望缠绕在了心头,他跟在萧元身后上了床。
萧元就躺在他的身下,肌肤相亲,她的纱衣也已经敞开,洁白如玉的肌肤紧紧的贴在他的手臂之下,仿佛被下了魔咒一般,容焕的手控制不住的抚到萧元的胸前。
“焕儿,他们走了。”
她恬淡的笑着,一手撑在枕后,坐了起来,胸前的风光景致愈发的幽深,容焕的手恋恋不舍的收了回来,翻身躺进里侧,大口的喘息着气。
本来就是为了演戏,容焕的眼中划过微不可见黯然。
然而,下一瞬,萧元却突然翻身坐到容焕的身上,少女的唇贴上容焕的耳,嗓音柔美的说:“又回来了。”
身上的纱衣随着动作已经滑到腰间,萧元垂着头,吻上容焕的脖颈,少女的唇似蝴蝶一般清浅,沿着容焕的颈部一路向下,吻上少年的锁骨,白若凝脂的素手拨开少年的衣襟,抚在他的胸前,然后有些踟蹰又果断的吻向他的腰腹。
容焕闭上眼,有一种空虚从四肢百骸中袭来,在少女的唇下越来越汹涌澎湃,他整个人好像被丢弃在海上,躺在一叶扁舟上,随时都会有猛烈的风雨将船打翻。
他已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双臂牢牢的将萧元困在身上,身体不自觉的紧绷起来,原本还稍有规律的呼吸越发的急促混乱。
在一瞬间的迷茫之后,容焕的身体颤动着,那里一遍火热湿意,在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之后,少年的脸登时红得可以滴血。
萧元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好在外面窥探的人已经走了,她欲起身,可是腰上少年的手还是死死地捁住她不肯放开。
萧元也有些尴尬,只是她在深宫中长大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又比容焕大,所以倒也很快镇定下来。
对着依旧皱着眉头,红着脸别扭的容焕说:“焕儿,你有这样的反应说明你是正常的。”
看着容焕愈发别扭的样子,萧元也顾不得此时的情形,笑了出来,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不知道在何时,这个男孩已经变成了一个少年。
容焕的目光一凝,侧脸避开萧元的手,自顾自的把萧元推到里面,冷着脸问:“那你呢?为什么知道这些?你究竟养了多少个面首?”
萧元的脸登时红了,面首这个词被容焕突然提起,难免有些尴尬,在她心中容焕就是一个孩子,而面首这种压根就能拿出台面上的事,她要怎么回答?
南国孟光长公主究竟驯养了多少面首,可以说一直都是南国子民猜测的谜题。古来的公主,不管出嫁与否,大都会有面首陪伴,有的数量之多,堪比皇帝的后宫。
而孟光长公主恰恰有着这样的资本,大权在握,万人奉承,面首这种东西几乎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焕儿,以后不准再问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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