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予美何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炜炜豆奶
回家,他已是无家可归了。
“太白入月,严风吹雪。
何处望乡遇故人,可记当年高歌唱《采薇》?”光永二十年,七月,南国战神大司马光勇侯容焕薨。
上悼之,发征天甲军自脂兰至成陵,葬自长公主陵侧。
无子,国除。
自大司马死后,至南国两百年国祚消亡,再无名将出。
永元元年,寿王之兄,梁双泓悼之,做悼词曰:
“胡马嘶,野雉鸣
聒碎乡心听北风
曾在楼头争红绡
燕然勒功转头空
秋月白,寒露重
冥冥飞渡山外山
悄闻佳人捣衣声”
永元二年,南章帝为长公主扫墓,行至大司马幕,有语。
“笳鼔喧喧,焕耀重川。
太白入月,严风吹雪。
殿下之寿三千霜,故园犹在我易安。”
常言光永之后,再无名将,永元之后,再无鼎盛之南国。
斯人已逝,昔日繁华亦成他朝旧梦,世间的聚散离合,从来无人能猜到。成陵泫然,叹人世无常。少年仗剑意气满江,勇士作古已近百年,何年能听得马蹄踏破,听得三千号角再一次响彻沙场?
——
前世时自绝生路,后世是英勇战死。不知道你们更加赞许那一种结局,但是豆豆是这样想的。
前世的容焕更加依赖姜予美,因为那个时候的姜予美,是南国光永年间真正的铁腕女子,从姜有汜死后,整个南国上下都伏倒在她的强权之下,那时的容焕在战场上依然是不败的战神,到了朝堂,长安,却无需在操劳,那个时候姜予美是他的后路。
他在得知姜予美薨逝之后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原因有三,其一是出于对姜予美的爱,这是我们毋庸置疑的,其二是即便他活下来,还能缔造更加辉煌的战绩,可是已经没有人看了,其三,如果有汜还活着,也许他会为了庇护有汜平安长大而活下来,可是有汜也死了,他这一世实际上已经走到了绝境,后路被人斩断,求生欲望不再,故而自绝。
后一世,可以说容焕是英勇战死的。
如这世间所以的热血儿郎一样,举身为国,尽管如此,我们不能说前世的他更爱萧元,今世的他则并非为萧元而死。
实际上,今世的容焕比前世要成熟得更早,前世他的转折点在与姜予美有了肌肤之亲之后,而今世,金陵城景行止刺杀他的时候产生的转变。
这一世的死亡,更多的是他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一心想要配得上他的殿下,为他的殿下撑起南国一遍天的男人的结局。
而这一世,如果说萧元比他早死,我们不能抛去他依然会为萧元自绝的可能,毕竟,从一开始,他带着这样纯粹的想法去爱她,会这样做,也无法苛求。
拼却此生稀有功德,换她来生一诺。
他做到了的····
------题外话------
高考的孩子们加油哟
重生之予美何处 前尘应念
“你可知那人为何一直没有去投胎吗?”
跨过忘川河,便进入了冥界,再入轮回,重返世上,重获新生。l5lkan.c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忘川河畔没有其他景色,只有血红的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开时不见叶,叶落时方生花。
忘川血黄色的河水里,虫蛇满布,腥风扑面,河上有一座桥,死人活人都知道那座桥的名字——奈何。
奈何桥上回望天,实在奈何不能言。
今生已尽无归路,唯向那边去。
过了奈何桥,桥边就是望乡台。
谢必安拉着手上的铁索,身后是一串刚抓回地府的鬼魂,正要带着他们去奈何桥那边孟婆那里喝下孟婆汤,重返轮回,身侧同样拉着一串鬼魂的范无救望了一眼望乡台上的那个男人。
“我去问问。”
范无救押送着自己那一批鬼魂喝下孟婆汤,便没有差事,登上望乡台,望着人世的景象。
“你在等何人?”
他看了一眼男人,翻开生死薄,找到他的名字容焕,阳寿三十五年。范无救又仔细看了一眼,没错,还是三十五年,可是男子明明阳寿未尽,莫非是冤死的。
范无救上前,又问:“你为何迟迟不去喝下孟婆汤?”
容焕望着人世的景象,道:“我在等我的妻子,她不来,不便不会走。”
“你妻子?”
范无救再一次打开生死薄,在姻缘那一栏却并未见到容焕妻子的名字,那是空白的,心中大为疑惑,又问:“你妻子姓名是什么?哪里人士?”
“长安人士,名叫姜予美。”
范无救将生死薄翻烂了,却没有找到这样一个人,眼见着谢必安也交了差事,便招手让他过来,取出他的那一份生死薄,仔细查找,依旧是没有。
“你在望乡台上已经站了十多天了,快快下来,随我去投胎。”
勾魂的绳索正要落到他的身上,谢必安突然惊呼了一声,看着身畔的三生石上男子的三生,前世和今生皆是名叫容焕,官至大司马,谥号光勇候。
谢必安啧啧称奇,忽的想到了当年的一件事,将范无救套在容焕身上的铁索取下来,道:“他阳寿本就未尽,且让他再等个几日吧,等不到,便会走的。”
地府的黑白无常,索命无贵贱,今日还是第一回网开一面,说来也是一桩奇事。
“可我听说这几日迦叶尊者要历劫期满,要回来了,若是地府不净,冲撞了尊者,阎王爷失了面子,我们又该受罚了。”
谢必安居然叹了一口气,说:“尊者见到此人,是不会怪罪的。”
范无救一怔,立时明白过来,看了一眼望乡台上的男人,依旧是静静的望着人间的景象,不动不移。
那一日,在忘川河畔,为了迎接历劫归来的迦叶尊者,地藏王菩萨亲自在奈何桥边迎接,即便是赶着投胎的鬼魂,往生的脚步也慢了下来,欲瞻仰尊者的余光。
迦叶尊者的身影出现在忘川河的时候,河水翻腾汹涌,整个地府中鬼哭嚎叫,其音凄凉,忘川的河水似乎沸腾了,河岸两边的彼岸花接连绽放,即便是满眼都望着人间的容焕,也收回了目光,望向那河对岸的迦叶尊者。
他望着那里,为眼前的人所深深迷惑,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年轻人,”迦叶尊者历劫归来的第一次开口说话:“你还在留恋着什么,难道那苦难的前世,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吗?”
“前世固然苦短,然而,我却有着毕生所爱之人,她不来,不便不会走。”
“呵···”尊者双手合十,伸出一只手指着奈何桥上过桥的鬼魂,“你看,那人曾与人定下婚期,却在新婚之前病死,”尊者又指向另一个人,“这是人世有名的孝子,却让老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到了忘川,喝下这孟婆汤,不都是一样重拾新生。前程往事,皆如云烟。”
容焕默然,“那么,这人活于世岂不是枉然吗?尚不如江上之流水,与山间之明月般逍遥自在。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
“枉然?”尊者意味深长的看着远方开至荼蘼的彼岸花,“你所羡慕的流水明月,流水不息,而月有亏盈。盖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于我皆无穷,其又何羡乎?况你今世有所爱,往世亦有所爱,孰为重,孰为轻,你又如何知道?”
容焕听后,脸色有些黯然,“我不知我前几世是怎样的,只是这一世,却不想投胎,也不想忘记。不知尊者可有什么办法,全了我的残念?”
尊者笑了笑,没有回答,转身走向了地府深处。
“元儿?”
容焕目送着尊者离开的背影,缓缓道:“我一直不肯去投胎,便是在等你来,你不来,我就不会走,你来了,我便听你的。你知,我从不会违背你的心意。”
——
孟光长公主:“杳杳灵凤,绵绵长归。悠悠我思,永与愿违。万劫无期,何时来飞?”
容焕:“万劫无期,何时来飞?”
“今世已无情爱之欲,若有来世,你我或可结为夫妻。”
“诺,拼却此生稀有功德,换你来生一诺。”
“诺。”
重生之予美何处 昔时永夜
那轰然的一声巨响之后,幽暗的崇光殿从殿门外一盏皆一盏的宫灯泛起冷光,将整个崇光殿点亮,一身华服的女子仰躺在洁白的雪地中,乌黑的长发,在宫灯中倒映着微芒的白雪。l5lkan.c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宫人们提灯上前,又轰然惊吓的散开,口中惊叫着:“血···”
血···
他站在百尺殿顶,仰望着那些从浩渺世界里飘扬而来的雪花,在死讯飞速传遍长安每一个角落的时候,万户的灯火一家接一家的亮起,远山之上的烟火点亮了整个夜空,砰砰在夜空中炸开的声音,像极了人的心跳,怦···怦···一下接一下,似乎整个世界都是这样的声音。
雪····
姑母带着她回独落坞山扫墓的那一年,她很小,头一回离开长安,不知什么是祭祀,也不知什么是扫墓,只是知道姑母跪拜的小土包里,埋着的是很重要的人。
他的爹娘也葬在那里,合棺而葬,夫妻情深,母亲才会在得知父亲战死之后也跟着一块去了。
拜祭刚进行到一半,忽然下起了大雪。
他把纸伞撑在她的头顶,雪花落满了他的肩头发顶,她指着他那些洁白的雪花说:“哥哥···雪···”
回山上老宅的路在大雪落过之后,变得滑不溜秋的,车辇皆不敢行走,唯有靠人力一步一步的爬上去。
在她蹒跚前行跌了一跤,把眼泪花都弄出来了,他笑了笑,蹲下身,她很自觉地,爬上了他的背,搂着他的脖子狠狠的朝他脸上亲了一口。
“哥哥··最好···”
哥哥,最好。
那之后,许多年,她都是这样说的。
那一年,松原上遇到叛军,他带兵赶到,她见到他的第一面,便是说的,“哥哥,最好。”
那时,她总是认为世间的男儿,只有哥哥是最好的。
曾经清如满月,皎然人间的那双眼一点点的黯淡下去,他将她死死的抱在怀里,狭小的衣柜刚好装下他们两个,双腿蜷缩的紧紧的,只怕挤着她,却又下了死手捂住她的嘴巴,怕她发出一点细微的声音。
崇政殿里,透过衣柜的缝隙,光影摇晃,隐约可以看见男女赤裸的身影,捂在她嘴上的手渐渐被顺着眼角流出来的泪打湿。
“他们在做什么?”
衣柜外面的喘息声慢了下来,她靠在他的怀里,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问。
直到衣柜外的两人人已经离去,他才斟酌出答案,看着她亮得吓人的眼睛,回答:“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事。”
她推开衣柜的门,站出来,身旁的灯火摇晃着,忽的她居然笑了,说:“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事,那哥哥你为什么要觉得羞耻?”
“做这样的事会觉得很快乐吗?”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长久的沉默着。
“他这样快乐的时候,我母后却在长庆宫病得快死了。”
她说:“哥哥,他也该死是不是?”
他猛地抬起头,看着自己震惊的表情在她眸子里成影。
“哥哥,你去找毒药,我来喂他吃,和母后一块死,让他去地下和母后一起块乐。”她睁大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一脸无邪的样子,“哥哥,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你不敢?真没用,母后说她死了,你能保护我,你不能,只有我能保护我自己。母后做不到,你也做不到。”
他在想那件衣柜里面,是不是藏着一双远去的眼,清如满月,皎然人间,带着所有甜美与纯粹的信任,还有那一句···
哥哥,最好···
“陛下,长公主薨逝了。”
陆妃是唯一能登上崇光殿屋顶的,不是因为太子生母的身份,而是因为殿高百尺,唯有陆妃一人有这样的胆量。
他依旧站在那里,浩大的风从四面八方涌来,灌进他的龙袍,吹得涨涨的,似乎要让他随风而去。
许久,陆妃听到他说:“我···如今什么都敢做了,她还是···”
没有说完要说的话,他摆了摆手,道:“依旧礼下葬吧。”
陆妃应诺,却又听到他说,“殿中的后服赐给她做丧服吧。”
陆妃应声,从崇光殿上下来的时候其实已经脚软了,她虽然是将门出生,可是旧居深宫,养尊处优多年,胆量虽有,却已不多了。
“母妃,父皇都说了什么?”
姜耀迎上来,扶住他母妃的手腕,陆妃舒了一口气,“依常礼下葬,未说厚葬或是迁到皇陵。”
正朝崇光殿外走着,忽然听到宫墙外渐起的嚎哭声,此起彼伏,斯人远去,举国震荡,哀乐声飘荡在长安城的上空,陆妃踏出崇光殿的殿门,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依旧站在那里的陛下。
“母妃,还是找人看着父皇吧,万一父皇从上面···”
陆妃打断他的话,冷笑:“他如今什么都有了,他不会···”
万家的灯火将长安城照亮,犹如白昼,漆黑一片的皇城内外,火把宫灯高举,处处皆是明亮如许,唯有这里,黑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
是何时走到这个地步的,记不清了。
萧皇后病逝的那一天,只有他们两个人守在床前,曾经不动声色将三分之一的南国都化为女儿汤沐邑的女人,此时正气息奄奄的躺在床上,短暂的生命在这天灯枯油尽,走到了尽头。
他们一并跪在床前,脸上都带着泪光,唯独没有发出哭声。
萧皇后最不喜欢见人流泪,曾说过若是哭能换到想要的东西,那才该哭,换不到,哭来作何?
无论他们怎样哀哭,人终究是要死去的。
昔时永夜,患难与共。
将安将乐,人事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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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番外告一段落,不过答应了一个高考妹纸给她福利,妹纸留言告诉豆豆想要啥样的番外吧,出去这个,这段时间到六月底都会很忙了,考试狗啊····
重生之予美何处 为七月新文遇妖做宣传
花妖被年仅五岁他亲手毁掉二十年的修行,不肯善罢甘休,靠着吸食他的鲜血保命。这是故事的开始。
为了十五岁的他,她不惜放弃在世为妖的机会,变成了一只孤魂野鬼,只为能一直跟着他。故事正在发生。
二十五岁的时候,他娶了前尘往事都不记得了的她,费尽心机只求她能如当年那般爱他。这是,他们的结局。
“昔耶,你觉得疼也得忍着,你杀了我,我是做鬼也不放过你的,何况现在只是喝几口你的血。”
“我就这样一直不投胎,做一只鬼,其实也挺好的。你看,我现在就趴在昔耶的背上,和他在一起。”
“他们都说你是我的夫君,可是夫君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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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一死去,他便离开了他们一起住了十年的瑶山,孤身一人回到长安。
有一日,宫中大宴,诸家公子皆大显文采,独有他一个人连一句诗都做不出来。
其父深觉羞耻,欲责备。
忽然从他眼前走过一位头戴蔷花的贵族少女,他望着那朵花,作出了当日最好的一首诗。
“莫轻摘,薇亦生止。涉归涉归,居亦孤止。
靡亲靡友,我命之故。不得人爱,我命之故。
莫轻摘,薇亦怯止。涉归涉归,命亦凶止。
心所欲,万不可言。我命不利,靡劳空悲。
莫轻摘,薇亦命止。涉归涉归,岁亦往止。
爱意靡盬,不可休矣。焦心难寐,我爱不来。
彼尔维何?维蔷之靡。彼欢何得,女之相伴。
彼蔷已摘,薇亦靡止。由不得安,旦日即萎。
东临瑶山,维蔷与薇。居之青庭,维予与女。
四牡将行,八骏翱翔。涉归涉归,命当独归。
少时慎言爱,中多曲,伤人肝肠,累年也不愈。
从来我命孤如此,伤不得治心如墟。”豆豆七月的时候会上新文,因为这前面两个文都是偏向于正剧,比较沉重,新文会尝试一下轻松的风格。
女主是只鬼(花妖死后变成了鬼),男主是个腹黑闷骚小正太,长大了就是个腹黑闷骚美男子(高孤独症患者)。
依旧还是古言,希望到时大家多多支持。
保佑豆豆期末不挂科吧,南无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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