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予美何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炜炜豆奶
“小公子,”婉辞顿了顿,说:“那些信,不知可否归还?”
“都拿来陪葬了。”
婉辞失望了,但旋即又点头,一副明了的模样,自己安慰道:“也好,誉瑱到黄泉闲时可以翻看一二。”说完,面上居然那就挂上了淡淡的笑容,煞是天真可爱,“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若不是死了,必不会负我的。”
谢子直原本要走,听到她这句话问,“我大哥究竟如何待你,能让你这样为他?”
唐婉辞却是避而不答,说,“我可否求你一件事?”
“先说。”
婉辞咬了咬牙,“等我伤好以后,先回金陵家中一趟。之后,可否请小公子为我和誉瑱主婚,”
她怕谢子直张口就拒绝,忙说,“我与他定下白头之约,今生再不可能另嫁他人。小公子如若不许,婉辞便入尼庵削发,无论哪种,总叫它不毁约的。”
谢子直张了张嘴,“随你···”
六
三月后。
婉辞病刚好,谢子直正好要回金陵城,遂一并入城。
婉辞并不愿谢子直亲自送她回唐家,但谢子直说,“既然你要与我兄长成亲,我自该代替兄长上门拜见。”
婉辞沉默应允。
马车开到唐府,却是大门紧掩。着人去附近问了,才知道唐德辞两个月前就携家眷离开了金陵,不知去处。
婉辞惊讶,转头看谢子直,却见他淡定早有所知的神情。
正踟蹰恼怒之时,有小厮来请,说是江二公子知道谢小公子回了城,请谢小公子过轻寒楼一聚。
谢子直看了看婉辞,颔首同意。
轻寒楼是金陵拔尖的烟花之地,十岁的谢子直出入其中就已经是奇闻了,而他入轻寒楼,竟然还带着一个女子。
婉辞的容貌只堪清丽娴静,绝不是闭月羞花的女子,但胜就胜在她气质高雅,举止优美,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比肩的。
“不知,这位姑娘是?”
谢子直拉起婉辞的手,爱怜的看了她一眼,说,“小蓟,我未过门的妻子。”
重生之予美何处 金陵调5
七
四下都是惊讶声,谁也不知道,谢子直何时有了一个相差这么大岁数的未婚妻子。l5lkan.c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他才仅仅十岁,而这个女子,至少也有十五岁了。
婉辞望着他,他的神色坦荡,毫无羞愧,不知为何,婉辞竟没有反驳。
江二公子愣了半响,拍手笑,说,“小公子艳福不浅,有此佳人作伴。”
他还想说什么,楼上却传来一阵痛哭声。狭长的眼轻挑,带着惺忪的笑,“这唐大姑娘长得再好看,带了刺,也没意思。”
婉辞一愣,看向他,竟然是没有听懂他话中的意思。
旁边有人起哄,笑闹说,“也就你江二公子狠心,舍得把新媳妇卖到妓院里。”
“新媳妇,她本就是该给我大哥冲喜的,结果跑了,害得我哥死了。我好不容易弄到手,不玩死她,怎么替我哥报仇。哈哈。”
婉辞脸色僵白,谢子直握着她的手,说,“到底唐家也是名门之后,江公子此举有违···”
他的话尚未说完,就听见楼上女子更加凄楚的哭泣声。
小蓟,那哭声是小蓟?
婉辞刚要迈步,就傻傻定在了原地,她不是蠢人,事到如今什么都明白了。
她偏首去看谢子直,觉得这人真可怕。明明可以直接告诉她真相,却选择将真相血淋淋的摆在她面前。
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谢子直没有接着未说完的话,看见婉辞的脸色不好,向众人告了辞。
“小公子,我也算是替你兄长做了一件好事,这女人起初可还妄想着嫁进王宫,当王妃的。哈哈”
江二公子得意的大笑,“那天请世子一并出来喝酒呀!”
谢子直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一句话也未理,兀自牵着婉辞出了轻寒楼。
上马车的时候,婉辞抬头。
轻寒楼上,有一间没关上绮罗窗户的房间,有女子扯了白布,搭在房梁上。她将头放进那个小小的圈,闭上眼。
“不救她?”
婉辞垂下头,摇头,“何必多管闲事呢?”
和她在深宫里相护疗伤的小蓟,早就死在了淮水里。而如今,在轻寒楼上悬梁的,是唐家的小姐,婉辞。
八
三天以后,唐婉辞终于见了谢誉瑱。
仍是在嘉南,谢子直的别院后,有一个小小的坟包,谢誉瑱的尸骨就埋在那里。
谢子直依言为他们二人主婚。
婉辞独自饮下交杯酒,金樽中的酒,初闻时有气香,尝之味苦,隐隐有眼泪之涩。
谢子直说,这杯酒的名字,叫做自笑痴。
一个月以后,有书信传回谢子直手中,四日前,江太守回京述职,被官员参奏,查出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且又有私造钱币之举,九族诛连。
十日前,草贼在边陲围杀唐家人,夺尽金银财宝,取首级三十二。
自此,唐氏唯婉辞一人。
不,或许,世间已经没有婉辞了。
次年,惠王的三子被立为世子,定下未婚妻,名曰小蓟。状若痴儿,唯识谢子直一人。
------题外话------
自笑痴的故事就到此结束了。接下来会放上《燕京令》的故事
重生之予美何处 燕京令1
一:帝姬文炎帝元年
帝初即位,且末国王伊世尔遣三百使者来帝都朝贺,请降帝姬为且末王后。
先帝在位的时候,文炎帝还是太子,曾多次领兵征战且末,战无不胜。且末人好战,却尊崇善战的英雄,在文炎帝对且末最后一次用兵那一战,且末投降了,向先帝俯首称臣,自此变成镂月帝国的属国。
且末王请尚帝姬,一时间帝都里的宗姬族姬人人自危,反倒是真正血统纯正的帝姬们莫不在意。她们生来高贵,精于权术,是帝王的另一种左右手。
帝国没有哪一次和亲是送真正的帝姬,都是挑选容貌出众的宗姬或者族姬册为帝姬,远嫁和亲。
血统纯正的镂月帝国的帝姬们最好的去处就是从帝宫里某个金碧辉煌的宫殿移到某个诸侯国王后的宫殿里去,执掌一国暗地里的实权,制衡诸国,拱卫帝国权力。
“送陌暖帝姬去和亲?”
惊煞了帝都里一众女眷,那是先帝的第七女,在一众帝姬中沉默寡言,但是不曾被人轻视怠慢过。陌暖帝姬虽然不如别的几位帝姬那样受先帝宠爱,但是到底也是天家贵女,怎么能送去和亲蛮夷呢?
远嫁的地方在燕京,离帝都千里之遥。和亲的队伍跟随使者,远去燕京,离开帝都的时候,漫天的红纱,红透帝都一干女子的眼。虽然往日为了先皇的宠爱勾心斗角,但到底还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没有利益的牵扯,这群帝姬也只是普通的姐妹。
“陌暖,且末远在燕京,你嫁过去即便是王后,依旧降低了帝姬的身份,你即使是为了帝国,皇兄也不会帮你做什么?”文炎帝最后,如是对她说。二道途华丽的马车在飞快的奔驰,车中是帝宫常用的甘露香,车外是望不到边际的黄沙。她的身边,伴着的是且末王宫来的宫女,穿着异族服饰,只要她稍微露出一点愁容就上前来细细询问,生怕怠慢了这位天朝帝姬。
打小服侍陌暖的宫女婉辞被她放出了宫,陌暖觉得没有道理她自己选择的和亲边疆,却要让别人背井离乡跟着她去。
且末的宫女都是冷漠的,虽然照顾她没有差错,但是看着她的眼神,完完全全毫不掩饰的是对她——这个帝都来的帝姬的厌恶、敌视。
她是一个外族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陌暖淡淡垂眸,并不去在意这些事。
“帝姬,请用膳。”宫女把食物送进马车,这是且末人最好的食物,但在帝宫里娇生惯养的她眼里,着实难以下咽,北地贫苦,果然不是唬人的。
招手让宫女出去,勉强吃了一半,再将剩下的放进随身的包袱。
她早就想好的,她不是要去和亲。
也许就在今夜,最迟就是明日,她要逃出去。
内心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她,特别是见到这片沙漠以后,也许,母亲的亡魂也感到将要自由了,所以格外欢喜。
她不顾后果,即便事情传回帝都或者是燕京,再或者被且末王抓回来。她也要逃出去。双手捧着雕花的首饰盒,细细的描摹,说不出的虔诚。她做了十几年的帝姬,在四方孤墙的帝宫里,敛着笑,冷着眉,屏气静声,就连在睡梦中也是拘束着,不敢欢喜大方的笑出来,那时,她也笑不出来。
宫女们进来,收拾了碗碟,退下的时候,年长那名宫女说:“帝姬殿下,今夜可能会有暴风沙,到时请不要惊慌,安心坐在马车上,格努将军会一直在外面保护你。”
陌暖点头,闭上眼睛休息。暴风沙如期而至,傍晚的时候,从西北袭来,遮天蔽日,好像会把天地都撕裂似的。
马车外,年纪较轻的宫女眼睛里有赞赏的神色:“这个从帝都来的帝姬第一次见到风暴居然没有被吓哭,她胆子真大。”
“云桑,你也太高看她了吧!”年长的宫女不以为然的说:“我们的英雄,格努将军在这里,即便是大地震动也没有人会惊慌!”
忽然,她咬住嘴唇,急急的跪下,看着骑在马上的男子:“格努将军。”
格努却问一旁云桑:“你的名字叫云桑?”
格努的双鬓已经有了白发,多了一种历经沧桑的味道,脸上有一些无法愈合的伤疤,为刀剑所伤,看得出来他历尽战火,是条硬汉子。
他是鄢脂国人,客居且末有十几年里,刚来的时候如丧家之犬,任人驱使,但是现在,满燕京的人都知道,格努是一位英雄。
他问这个女子的名字的时候,难得的温柔。叫云桑的小宫女羞红着脸,点头,软声回道:“奴婢云桑。”
“是个好名字,温柔美丽。”
转眼,格努面色冷肃,对年长的宫女说“今日风沙太大,无法行路,你去告诉帝姬,让她安心休息。”
他高坐在马背上,即便说道帝姬两字,眼睛里依旧没有一丝情绪,好像是一双琉璃珠子做的眼睛。
宫女撩起车帘,刚要开口禀报,马车里却没有人:“将军!帝姬不见了!”
刚要打马而去的男子勒住缰绳,调转马头,撩开马车的窗帘,空无一人。
男子如死物的双眼突然有了一丝波澜,按住腰间的弯刀,眼睛在马车里每一个角落扫过,最后落在用匕首插在窗厩上的纸条,扫视纸条立即传令全军:“和亲帝姬被马贼掳走,现在立刻去救人。”
陌暖站在士兵里,一身且末骑兵的服饰,倒也没有被人发现,听到男子的命令,勾起唇角微笑,在她看来且末人所谓的英雄将军,也不过如此。
随即拍马,混迹在四散追寻她的踪迹的士兵里。
------题外话------
这是一个发生的时间最早的故事,远远比《予美》和自笑痴的时间更长,这个故事也没有着笔于爱情,所以大家看上去可能会觉得有点冗长无趣,不过豆豆还是很喜欢的,毕竟有的人终其一生追求的也不是爱情,更多的是亲情,信仰。
重生之予美何处 燕京令2
三埋骨
他真的是非常好看的年轻人···
不同于帝都那些世家公子的清隽秀雅,反倒失却了男子的气概,他是一种被刀锋随意雕刻了的那种粗犷的俊逸。他笑起来的时候,好像四周的山的会被他震动,说话的声音像天空的大雁振翅。尽管他是在笑话自己快要死了。
陌暖眯着眼,竭尽全力也只能发现这些,她被埋在沙子里,只露出了嘴巴以上的部分。
一夜的奔驰,她没能顺利的完成心愿,反而被困在暴风沙里。马儿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就被埋在沙地里,好像这一次死定了,不甘心啊!
一开始,男子嘲笑讥讽她,她尚有力还击,到现在连看清他的脸也不能了。
“救我···”她撕裂了喉咙也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也不知道男子有没有听懂。陌暖拼尽全力重复几次,那男子依旧不为所动,他并不愿意救她。
无论如何,她一定活下去。如果这样死了,那她千里迢迢离开帝都到这里的心血就全都白费了。
母妃的故国···遥远的鄢脂故国···
但是,为什么?
陌暖闭上眼睛,无声无泪的哭泣。为什么十一妹的母妃不愿意为父皇殉葬在就可以?为什么她的母妃想要葬回故国就不行?为什么十一妹的几滴眼泪就可以让父皇爱怜如宝?为什么她用和亲蛮夷的代价也不能让皇兄垂怜?
如果她在鄢脂长大,那她也会有疼爱她如珠似宝的父亲,宠溺她的哥哥。那么他们,会像父皇和皇兄宠爱十一妹那样,倾一国之力来宠爱她。
“为什么?”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埋在沙子里的双手依旧死死护着腹前精致的盒子。
“没有为什么,我不想救你。”
男子却以为她在对他说话,倨傲的开口:“不过,你要是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逃跑,我也许会考虑救你。”
陌暖张了张嘴,喉咙里的血黏成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伊世尔从燕京跋涉而来,自然不会让她就这样轻易地死去。至少还要让这个从帝都来的帝姬尝一尝敢藐视他,私自逃婚的的后果。他动手用弯刀把她挖出来,扔到沙地上,灌了一些水。少女早已昏死过去,双手护着腹部,姿势虔诚,犹如护着自己的稚子一样小心翼翼。伊世尔扳开她的手,是那个雕花的首饰盒,还扣了一把精巧的小锁,他用随身的弯刀砍了数十下,依旧没有打开。四故国陌暖醒过来,是趴在马背上。伊世尔牵着马,在沙漠里慢慢走。
“盒子?”
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她保护得比命还重的盒子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量,两天没有吃过饭的十七岁娇弱少女立刻滑下马背,拼命的反方向奔跑。
可是沙漠里,好像无论东南西北都是一样的,她开始被埋的地方哪里找得到。她拼了命的跑,没有方向,用尽所有的力量,好像要跑到沙漠的尽头去,最终还是力竭扑倒在沙子里停下了。
伊世尔气急败坏的骑马去追,扬着马鞭抽到她身上,毫不留情。少女仰头看着他,眼神甚至比他更加暴躁,顺势握着他的马鞭用力一拉,把他拉下马,跌进黄沙里。
酷热的烈日下,她却打了个冷颤,有些蹒跚的爬起来,手上动作却很敏捷,利落的拔出伊世尔腰上的弯刀,横在他脖子上。
“伊世尔,你的命在我手里。”
她静静的说:“立刻带我去找盒子!”
“那就请你杀了我。”
伊世尔毫不留恋的闭上眼睛,弯起唇角,坦然的接受死亡。“我们且末的汉子绝不畏惧死亡,何况···我是堂堂且末的王,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威胁。”
弯刀瞬间反手被他夺回了,扔在沙地里。少女蜷缩着身体,双手护住膝盖,面容不再冷漠疏离,反而被一种化不开悲凉笼罩。
终于,她低下帝姬高贵的头颅,说:“只要你肯帮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她说:“你知道的,我是帝都来和亲的陌暖长帝姬,如果你愿意帮我找到我的盒子,我会倾我所有来报答你。”
陌暖说完,换来的却是伊世尔的嗤笑。
他一脸不屑的问:“你能给我什么的回报?或者说,你认为你还有机会做我的王后吗?我会上书给你的皇兄,告诉他你在半途逃婚,到时···”
少女的脸色如死灰,嘴唇不停地哆嗦。她固然聪明,也习过武,只是这样的境地,从未遇到过。伊世尔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沙粒,催促她:“从现在起给我老实点,我已经没有耐心了。在沙漠里弄丢一个盒子就好比在大海里掉了一根针,找不回来的。”
他用绳索缚住陌暖的双手,翻身上马,任她跟在马后面走。脂兰沙漠,大得出奇,除了偶尔有一些且末人进出,茫茫沙漠聊无人烟。
伊世尔骑着马,不时回头去看那少女。他们且末人向来不记仇,饶是先前被惹怒,但见她现在如死尸一样了无生气的样子未免也有些过意不去。
燕京的姑娘们性格豪放,他刚见陌暖,被她那一威胁倒觉得她有燕京姑娘的几分泼辣劲,很对他胃口。如今安静死物,一声不吭,机械的走动着,磨破双脚也没有表情倒让他索然无味,失却了逗弄她的心思。
“鄢脂···”
前方出现了绿洲,绿树环绕着城池,美得像是镂月国帝宫,层层叠叠的屋檐,数不尽的楼阁···
她冲到马前,开始向着鄢脂奔跑,却被束缚她的绳子困住。
伊世尔抓紧绳子,厉声道:“你这疯子,那只不过是海市蜃楼,你要是舍不得你帝宫的繁华又何必到这来。”
陌暖回头,看着他,目光一如离开帝都时一样的干净简单,一时间让伊世尔迷了眼。
“那是美丽的鄢脂啊?你不知道吗?”
伊世尔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那海市蜃楼里的城池确实是鄢脂,目光不免也温和下来。
鄢脂,那是所有生活在脂兰沙漠子民的骄傲。要知道,且末也是鄢脂王国分离出来的一支!
“你喜欢鄢脂?”
陌暖走到马前,仰着头,所有的是伊世尔从来没有见过的,从深宫里孕育了十七年的眼泪。
少女的眼睛含着水珠,目光好像是沙漠里的月亮,明艳孤冷。她说:“高贵的且末王,你可以把我带回燕京,随意处置我,要杀要剐都好。我祈求你,让我去找找我的盒子,看在我也是鄢脂人的份上,答应我最后的心愿。”
鄢脂,那是少女从未踏足过的故国。即便是看看它的蜃影也是如此的满足。她像是泅水的人,精疲力竭,将要被巨浪吞没,却突然抓住了一根浮木。
重生之予美何处 燕京令3
五燕京“鄢脂人?”伊世尔嗤笑,说:“我倒不知道镂月国的帝姬竟然会是鄢脂人,你这个谎话编得一点也不好笑。l5lkan.c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陌暖慌忙的开口解释:“你可以派人去鄢脂问一问,我母妃是鄢脂王最喜欢的小女儿,她嫁到帝都的时候已经是嫁过人的了,她去和亲的时候已经有我了。”她说得很急,生怕伊世尔不相信,把他的衣角抓得紧紧的,望着他,哪怕他露出一丝相信的目光,也好。
可是,他的表情说不出嘲讽,想要说什么,最终还转过目光淡淡的说:“好了,不要撒谎了,从未有鄢脂公主嫁到镂月,我们还要赶回燕京。”
陌暖被挟制着一步步走向燕京,离鄢脂故国越来越遥远,最后的浮木,也被捞走。伊世尔是且末国最优秀的王,回城的时候燕京的百姓夹道欢迎,他受百姓推崇的原因却是——不好战。
是多么可笑!且末的国王竟然是惧怕战争的懦夫。当然这是且末上层社会的想法,他们渴望重新恢复鄢脂旧时的荣光。只是,经历过战争的普通百姓却只想休战,他们已经经历了太多的苦难。且末国本就是鄢脂的属国,如今做了镂月的属国,到也和且末崇尚英雄的传统相同。
“王,你终于回来把我们未来的王后找回来了。”
格努上前给他牵马,看着马后陌暖的目光如同恶狼觊觎白兔的肆意阴沉。
身后跟着的众人纷纷下跪行礼。那种仪仗,在陌暖眼里并不少见,甚至且末的臣子只是效仿镂月国的一招半式而已。
“把她送到我的宫里去,让人瞧瞧她脚上的伤。”没有如预想那样为难她,甚至连苛责的言语也没再对她说一句,陌暖直接被送进了王宫。
“我们的王对我们这些宫女都好像春风一样的温暖,您是帝都来的尊贵客人,王会对你更好的。”云桑安慰她说。陌暖点了点头,想起上次的只言片语,上前抓住她的手:“你叫云桑,那你是鄢脂人吗?”
云桑摇头,小心翼翼的把她刚上好药的双足缠上干净的布条。“我的外祖母才是鄢脂人,她给我取得名字。她说云桑是鄢脂国最高贵的花,国王赋予了它高贵美丽的意思。”
陌暖失望的垂下头,复又抬起来,一脸希翼的看着她:“那带你的祖母来见我吧!或者你帮我问问她,从这里怎样可以去鄢脂。”她从手上褪下绾臂的白玉釧,塞到云桑手里,说:“这是我从帝宫带出来的,现在送给你,请你务必帮我。”云桑皱起眉头,把玉釧还给她,不解的问她:“你找鄢脂干什么?你不知道鄢脂早就不存在了吗?”
陌暖耳朵嗡嗡的响,失去了感官。
从小,母妃就告诉她,我们不属于这个富丽堂皇的帝宫,不属于这个雄霸一方的镂月国。我们是沙漠的子女,是神秘的鄢脂国人。
母妃说,她远嫁镂月的时候,她的丈夫根本不知道,他带着鄢脂的士兵在前线和镂月的虎狼之师作战,她远嫁镂月的那一晚,哥哥发高热躺在床上,还声声叫她:阿娘。
母妃和她一直都认为,还能回到鄢脂去,回到母妃从小长大的鄢脂,回到母妃一直给她编织得如梦如幻的鄢脂。
陌暖从出生,到前一刻,一直这样认为。
云桑被吓坏了,眼看着帝姬呆愣着好几个时辰都没有再说一句话,急忙的跑出去禀告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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