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江渚上2
跟我对练的是黄教官本人,他对我的要求显然比对小兄弟们更高。在对练中,他经常突然改变动作,打我一个措手不及,好在我很快就适应下来。他还告诉我许多锻炼抗击打能力的方法,其实在我看来就是自虐。不断用木棒敲击自己的各个部位,或者用拳头和手掌去击打石块。还要不断加大力度和频率,一直到对疼痛感觉麻木为止。
在这段时间里,我和黄依依的爸爸,也就是我们的总教官建立了良好的关系。我们不仅住在同一房间,每天晚上共同查铺,早上同时起床。共同带领小兄弟们出cao,队列训练。我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让我在这个群体里树立起实际上的权威。
从他那里我知道了隆庆帮最后的结局,那就是解散,吐出这几年的全部收入,然后遣散回家。而以阚福林为首的骨干分子,则送交检察院依法起诉,估计阚福林跑不了无期或二十年,其他人也面临五到二十年的徒刑。
至于石桥镇那个三家公案,就更有意思了。我走了以后,那位老劳模一家把那小子抢回来继续狠揍,结果打成重伤送医院抢救。同时,公安局对此进行立案审查,根据走访排查,受害者这一家买通了一个“洋葱头”来毒打姓藤的小子,当时很多人都听见老劳模大声喊:“给我往死里打,打出人命算我的!”这就好办了。
先不提“买凶杀人”,就说现在这小子只剩半条命,您兜着吧。现在他天天在“配合调查”,再也没有能力去找公安局的麻烦。更别提上访了。
挨了打的藤家,ri子也不好过。jing察天天上门调查,坚持说一定是另外的仇家借题发挥,才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们也有配合调查的义务。至于这小子的医药费,对不起,在破案之前应该自行负担。破案之后再由法院裁定,是否由对方赔偿,以及赔偿的额度。这笔医药费相当可观,一家人整天唉声叹气。
至于姓殷的这家人,这几天就不敢出门了,只要他们一出门就有人找茬打架,不是说他们家的人走路不长眼踩了别人的脚,就是撞了人。
最郁闷的是有一次这家老人走过一辆高级轿车,突然出来两个人拦住他,非说这位老人拿石头在车身上划了一道很长的痕迹。最后对方拿出了证据,用摄像机拍摄的视频,看上去划痕的人就像是那个老人,而且那块石头也在现场找到了,就在那个老人的脚下。
对于这种“有图有真相”的事情,姓殷的一家百口莫辩,只能要求司法鉴定。司法鉴定的结果是:
第一,拍摄地点为事发地点。
第二,拍摄时间为事发当时。
第三,由于所拍摄的画面抖动较大,成像质量不高。所以,可以排除摆拍的可能。同时,正因为成像质量不高,画面中人物面部模糊不清,所以,除了所穿衣物可以认定为,与事发时事主所穿衣物一致以外,其他都不能做出肯定或否定的结论。
鉴定结论:既不能肯定画面中所拍摄的人物是事主,也不能排除画面中所拍摄的人物不是事主。
可以想见,这一家人拿到这份他们花了两三千块钱才得到的鉴定,真的是yu哭无泪。或者用他们能听懂的话来说,叫做“哭都找不到调门”。
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第八十五章 党指挥枪——
听到这里我就知道,这件事情好办了。果然,黄教官笑着对我说:“小志啊,你算是为曾局解决了大问题。要知道这个案子在临江县和海州地区纠缠了好几年,临江县划归省城成为临江区之后,没几个月就和平解决。这给曾局在政治上带来多少加分啊!”说着还亲热地拍拍我的肩膀。
我刚想说两句貌似谦虚的场面话,可心里一激灵马上就把嘴边的话咽回去。黄教官会不会也和周哥一样,马上就打电话向曾局汇报呀?我必须要小心一点,我现在任何一点表现,说不定不出一小时曾局就会知道。
我思考半天才说了一句话:“直到现在,我做的一切大多都是无意的,没有考虑那么多。”
“小志,你太谦虚了。”黄教官好像在恭维我。
在这六个星期中,最难受的就是晚上,没有电视,没有手机的夜晚,我们大部分人宁可去站岗,不然就是疯狂的锻炼,练到熄灯的时候每个人都筋疲力尽为止。这样最好,省得我的人晚上睡不着觉,也省得他们“跑马”。我本人一直认为,一力降十会。只要力气够大,就不怕对手会什么拳术。
黄教官很不同意我这种观点,但他也没阻拦小兄弟们的积极锻炼。疯狂的锻炼带来的作用是巨大的,在六个星期即将结束的时候,我们当中大部分人都变得十分彪悍,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家就是那个一直瘦弱的苗小乔,看上去也强壮了许多,正在向猛男的方向发展。
看着他们,我想到如果当初隆庆帮看到的是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他们还敢放高利贷吗?
我们这次军训是封闭式训练,所有小兄弟们的手机都上缴了。就放在我的屋子里,当然作为队长,我还是有特权的。可以向外打电话,但不能打给何李镇的任何人。所以这几个星期,我一直通过电话跟马先生和于爷爷他们保持联系。
从他们的谈话中,我知道了外面形式的发展。隆庆帮已经全部退出建筑行业,现在就连来自隆庆地区的民工都找不到工作,因为没人敢雇他们。这样一来,何李镇师大工地上的工程就被转包给了江恩柱的公司。尽管利润不大,但作为进军省城建筑市场的第一步,还是值得的。
当然,我们谈的最多的,还是互相间交换对于曾局的看法。据他们说,曾局这个人心狠手辣。是个过河就拆桥的主儿。我听了有点不以为然,因为他们拿不出过硬的例子,说来说去就是当年曾局来调查靳九卿被杀案的事情。
这都哪一年的事儿了。我没去反驳二位老人,可他们说的话我却没怎么往心里去。然而不久以后,曾局自己用行动做出了最好的注解。
曾局是在军训即将结束的头天晚上把我找出去谈话的,当时已经熄灯了。就在我定好闹钟准备上床的时候,曾局来电话了,他让我立刻赶过去,有要紧事儿。曾局指定的地方是省城的第三看守所,我去的时候曾局已经到了。他让人把我带进去,一直进到主控室,让我在屏幕墙前面坐下。“你就呆在这儿!”那个带我来的jing官给我下了命令。
我知道这不符合规定,可是在这里曾局的话就是规定,所以没人反对,我就在这里呆坐着看着墙上的几十个屏幕,很快曾局出现在其中的一个屏幕上。多ri不见的阚福林被带了进来。
乍一阚福林我差点没认出来,首先他瘦多了也老多了,从一个矮胖的中年人变成了一个干瘪老头。其次是神态完全变了,骄横和狂妄全然退去,只剩下谄媚与恐慌。这种表情我在李学忠的脸上早就领教过,他一见到曾局就嘴皮子翻动,也不知在说什么。这时候过来一位女jing,递给我一副耳机。
插上耳机,我立刻听见阚福林在苦苦哀求:“曾局,看在过去的份上,您能不能饶我一命?”
曾局的表情很冷酷,话倒是公事公办:“根据我们转送检察院的材料,法院不会判你死刑。”我觉得很奇怪,既然法院不会判死刑,他阚福林求曾局饶命干什么呢?还是阚福林自己给出了答案:
“这我知道,可是我听说这次要把我送到海山监狱去服刑,那可是平海帮的地盘,我到了那里活不过一年。”他说着看了看曾局的脸se。“您忘了?六年前是您亲自带领我们大家把平海帮彻底铲除的。”
听到这里我猛一抬头看了看屏幕上的曾局,只见他威风不减,冷冷地注视着阚福林。我感到一股凉气从脚跟下面窜了上来。曾局一声断喝:“阚福林,你看看你还有你们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是我辜负了领导的信任,给领导带来很大的麻烦。”阚福林说着给金局掬了一个大躬。
“这不是信任和麻烦的问题!你们的所作所为严重地妨碍了社会秩序。跟那个平海帮还有什么区别?”
“可是曾局,隆庆帮已经解散了,帮会的财产也早已查封。您能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请求吗?”
曾局不说话。
“我再给公安局捐二十万。”
曾局不说话。
“四十万?”
曾局还是不说话。
“八十万!曾局,您不能让我老婆孩子去要饭呀!”
这次曾局发话了:“你有几个家?”
“就两个,一个是少年夫妻,一个为我养了儿子,继承了老阚家的香火。我两个都要养。”阚福林卑微地回答。曾局还是冷冷地看着他没说话。
“那就二百万。再多我出不起了。”阚福林舍老本保命。
这时候曾局总算发了慈悲:“这不是几个钱的问题,只要你认罪服法,一切合理的要求都会得到考虑。”
“唉,谢谢曾局,感谢zheng fu!”阚福林跪下来一边磕着头一边说,看着他那样子,不由让人想起“磕头如捣蒜”这个成语来。
阚福林的样子真让我恶心,但这件事情对我的震撼却远远超过了恶心的感觉。屏幕上还在演什么戏我已经不想看了。真没想到,阚福林原来也是曾局的人!那么六年前覆灭的平海帮呢?肯定也是曾局的人。
我不由地想到,曾局今天把我找来,亲自演这么一出戏给我看,目的是什么?是在告诉我,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也可以由他随时随地收回去。只要他感觉到我不忠或者不中用,就可以随时随地扶植起一轮新的势力来取代我。而且不光是取代,只要他愿意还可以杀我于无形之中,只要看看阚福林提到海山监狱的那份恐惧就可以明白了
。那么现在我应该怎么办?我的势力还没有起来,曾局一定是等着我表忠心,问题是如何表达这份忠心。不能像阚福林那样,那多没文化,而且曾局也已经看腻了。突然,我想到了一个词:“党指挥枪”。对!就从这里入手!
就在我琢磨着措辞的时候,曾局让人把我叫出去了。直到上了曾局的车我还没想好应该怎样来表达这个忠心。看到他的车里挂着毛爷的像,立刻就有了主意。
“曾局,这几天我一直在看太祖的书。”
“嗯,太祖?什么太祖。”曾局愣了,显然是反应不过来。
“就是本朝的毛太祖啊,现在都这么叫。”其实这话也不尽然,我这是想逗曾局开心。
“真有意思,看来我是老啦,跟不上形势喽。好吧,你就谈谈学毛选的心得体会吧,我还从来没听过你们这一代人讲用呢!”曾局没有像以往那样大笑起来,只是有些感慨。
毛选?讲用?这下轮到我不懂了,不过我没有表现出来。因为我凭直觉感到,我和他说的是同一个意思。
“太祖的书我其实也看不懂,里面有好多东西都不知道。不过我只看懂了一句话,那就是枪杆子永远听党指挥!”
曾局对我的回答肯定非常满意,因为他用自己的车把我一直送回了训练基地,还让别人开着我的车在后面跟着。现在我发觉,曾局其实是个少言寡语的人,以前之所以喜欢和我多说话,那是抱着一种逗小孩的心理。现在他把我当大人了,所以话就少多了。看见这个变化,我的心里沉甸甸的,感到了肩上的分量,也感到了伴君如伴虎的恐惧。
军训的最后一天也和往常一样,早上起来晨跑,然后是整理内务,排队唱歌吃早饭。谁都知道今天我们就要回去了,可是谁也没问为什么还要晨跑,还要排队唱歌。也没问吃完早饭以后是不是还要出cao。一直到吃完早饭,像往常一样在cao场上列队完毕以后,才由总教官宣布,本次军训到此结束。
一时间,大家都站着不动,谁也没有说话,六周以来我们对这个基地已经有了感情。马上就要离开了,心里都有很深的依恋。
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第八十六章 归来——
我突然想起,在我们看过的军旅电影中,这个时候往往是要降旗的,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旗帜。在军训开始的时候就没有升旗,现在当然也就不用降旗了。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
剩下来的事情是最后一次打扫内务,拔营起寨,锁好营门,向基地的管理部门办好移交。这一切都在不到半小时之内完成,峨眉酒家来的厨师和他随身的家伙装在我的“长安之星”上,由何继澄和王海开着,他们一直吵着要过车瘾。其他人坐大巴,等到我们租的大巴开出营房门口的时候,我们看到黄教官带着几位教官和基地管理处的人站在门口向我们敬礼。我们早就听他们说了,我们这一批是所有到这里来军训的队伍中最守纪律,动作完成质量最高,成绩最好的。所以他们一直把我们送到了营房外。
我下令把车窗摇下来,大家涌到窗口向我们的教官们敬最后一个军礼。大巴放慢了速度,缓缓从教官们和管理处的职员们面前通过。大家谁也没有说话,不过我看到有人热泪盈眶。等到大巴远远离开基地,并转过了一个弯道以后。我才让车停下来,从后面赶过来的长安之星上拿出弟兄们的手机一一分发给大家。手机已经充电了,那是我昨天晚上和黄教官一起充的。
弟兄们接过手机以后才明白,我们真的结束了军训生活。于是大巴里呼爹喊娘的声音不断响起,当然也有喊“老婆”的。我拨通了小灵的手机,当四十几天来,一直在深夜的梦里不断回响的声音突然响起的时候,我竟然哽咽了,全身一阵战栗。
“小志,是你吗?我好想你!”小灵的声音好像也在哭。
我还是说不出话来,整个身心都在激烈地悸动,从心里一直到那里。可是我不能过于失态,尤其是不能在我的这帮小兄弟面前失态。别看不少人都在喊老婆,可是像我们这样公开同居的还没有一对。显然,小灵从手机中一定听到了大巴里的热闹,善解人意的她马上就改变了声音,我觉得好像看见她在电话那头擦干了眼泪。
“小志,你们到哪儿了?”
我尽量用正常的声音回答:“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到家。”
“何支书他们已经准备好为你接风了,就在峨眉酒家。”
我立即纠正她的说法:“不对,应该是为我们接风,为我们所有的兄弟们接风!”
“对,为我们的队伍接风!”小灵显然高兴起来,不过我从他的声音里还是听出了一丝异常。怎么了?何李镇出什么事情了?我没去问她,反正马上就要回去了。
我们是从江大的东门进入何李镇的,一进何李镇我就感到了不同以往,这才离开几天,就有了欣欣向荣的气象。首先是所有草顶的房子都更换了新草,所谓新草也是去年的旧稻草,不过是保存较好而已,铺成的屋顶看起来就像新的一样。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江大召开了建筑学术会议,议题就是《中国旧建筑中的美学》与会者对何李镇上新冒出来这片仿旧建筑无不啧啧称奇,尤其是茅草屋,更是谋杀了大量胶卷。尽管现在也不用胶卷了。
帅哥烤鱼坊是重点之一,不光更换了草顶,而且还更换了芦席。看起来就好像是新的一样。至于和隆庆帮的那场战争,现在看起来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据小灵说,生意一直好得出奇。帅哥烤鱿鱼、调料传奇,再加上隆庆帮的覆灭之地,想不火都难
因为隆庆帮太招恨了,许多吃过隆庆帮亏的人就专程来到隆庆帮的“埋葬”之地看看,发一发胸中的闷气。他们不是喜欢吃烤鱿鱼和砂锅,而是要听听隆庆帮覆灭的过程,看看隆庆帮的下场。
大巴最终停在帅哥烤鱼坊门前,我第一个下车,习惯xing地喊了一声:“集合”。
顿时这支队伍就成三路横队排列在我的面前。立正,向右看齐,报数。一套练了六个星期的程序自然而然地展开。最后是各班班长向我报告:
“报告队长,一班齐装满员集合完毕。”
“报告队长,二班齐装满员集合完毕。”
“报告队长,三班齐装满员集合完毕。”
这个时候我的人都穿着迷彩服,这是曾局从部队搞来的真正的作训服,不是民工当工作服穿的那种水货。在这个不大的广场上,这样整齐排列的队伍自有一种威势。
我站在队伍面前大声喊道:
“弟兄们:
经过六个星期的军训,我们的队伍已经是一支坚强的队伍。过去我们总说,锻炼身体,保卫自己。但今天我们可以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三十六条喉咙齐声怒吼,把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镇得鸦雀无声。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尽管是刚刚下车,可我已经看见街面上混乱的状况。我感到现在我们回来的正是时候,同时也很担心何李镇现在的状况。何支书凑上来轻轻地告诉接风宴的安排,于是我压下了这些烦心事,再次大声宣布:
“弟兄们,现在宣布两个事情。第一,全体解散后,于中午十二点半在峨眉酒家门口集合,穿作训服。第二,今天晚上八点,江大健身房力量训练照旧,穿常服。明天早晨七点江大cao场晨跑穿作训服。好!全体都有,立正,解散。”
很快队伍就淹没在亲人团聚的喜悦之中,我和小灵也上了我那辆长安之星,往家里驶去。车一开出大家的视线,小灵就扑上来搂住我的脖子。
“小志,想死我了。”话没说完她就眼泪汪汪。我用一只手搂住她,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小灵,我也想你。回家再说好吗,我都没法开车了。”
我们几乎是一进家门就开始爱爱,把积蓄了一个多月的思念都化作了行动释放了出来。当第一波浪chao过去之后,我搂着小灵柔软的身体,两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可能是有点发胖了,她的背比过去软多了。我爱怜地抚摸着,我知道小灵最喜欢我摸她的背,每次摸她的背都会使她很快兴奋起来。果然,小灵轻轻地向下滑动,我突然感觉到小我被两团柔软的弹xing包围了。我不安地叫一声:“小灵。”
她没有停下,而是欣喜地问我:“舒服吗?”声音里充满了诱惑。
我傻傻地点了点头,仿佛自己还是那只菜鸟。小灵把我搂过去,让我的头贴在她的怀里,喃喃地说:“我爱你,爱你,到死都爱你。傻弟弟,我的傻弟弟。姐不好,你还这么爱姐。”
我用吻堵住了她的嘴,不能再说下去了,做过小姐是她心中永远的痛。我不能再让她伤心。第二次浪chao就从容多了,我不是菜鸟,我知道应该怎样让她舒服,于是我看着她的眼睛,领会着她的每一个眼神,渐渐地把她送上了快乐的高峰。
等到我们从爱中醒来,已经是十一点了。小灵还有点意犹未尽,赖着不肯穿衣服。可是我却一下想起了正事,立刻坐起来把昨天晚上曾局的表现告诉了小灵。
“怎么不早说?”小灵一下坐了起来。江南三月的天气已经非常暖和了,今天又是个风和ri丽的大晴天。所以小灵不用穿衣服也不会感到冷,她就那么在纯天然状态下,兴奋地说了起来:“小志,这说明曾局已经完完全全把你当做自己人了!”
“是吗?”我有些不敢确认,其实我一开始就感觉到了,但就是不敢确认。现在小灵这么一说,我的心就定下来。小灵非常兴奋接着又说:“不光是自己人,而且还进入了他的内层圈子。”
听到内层圈子这几个字,我马上就感到了伴君如伴虎的恐惧,尤其是看到曾局抛弃阚福林之后,还要榨干他最后一滴血的那种狠辣,更令我胆寒。看来小灵还没有体会到这一点。她听到阚福林像一条狗一样地乞求活命的时候,只觉得解气,并没有联想到我们。
“内层圈子是那么好进的吗?当初阚福林不也是进了曾局的内层圈子,最后落到这样一个下场,连养家糊口的钱都没有留下。”说到这里我摇了摇头,真正感到了兔死狐悲。
说到这里,小灵黯然了。我看她也没了主意,马上就打电话给于爷爷。我把手机调成扬声器模式,这样我和小灵就都能听见。我先向于爷爷汇报了这一个月来事情的发展经过,然后重点谈了谈昨天的事情。
“这很简单,他要重用你了。现在用人用什么?用奴、才、就是有才能的奴隶。不过这里首先是奴隶,然后再是才能。现在,他已经帮你立了威,又帮你训练了基本队伍。所以他马上就要告诉你,你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既然他能给你,也能随时随地收回去。你的表态很好,很及时,很巧妙也很到位。”
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第八十七章 接风——
听了于爷爷这么一说,我的心定了下来。后来分析起来,其实这就是一种小孩心理,做了点好事急于求得大人的赞同。不过当时对我是一种鼓舞,这种鼓舞的作用非常大,不可忽略。然后我在问他一些技术xing的问题:
“可是曾局说的什么毛选,还有什么将就用,我就不懂了,那是什么意思啊,他还说他从来没听到我们这一代人将就用什么呢。”
于爷爷笑了,笑得很开心:“哦,这个呀,难怪你不懂。这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话了。毛选就是**选集。那是讲用,不是将就用。讲用嘛,就复杂一点了,林x要大家活学活用**思想,讲用,就是把你怎么样活学活用**思想的讲给大家听,这就叫讲用。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谢谢您于爷爷。”其实我很想再追问他什么叫“活学活用”呢。
于爷爷解释完这两个名词,又接着说:“至于隆庆帮原来也是他的手下,这个问题很好解释。这就叫卸磨杀驴。现在的问题是,隆庆帮帮了省城公安局六年,你能帮这位曾局几年?”于爷爷提了个问题。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我哪里知道我能帮他几年,而且他退休以后呢?我又去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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