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冰婶
秀发并没有高高盘起,只是用一根红丝带轻轻挽着。
同样是初见时的打扮,可是却少了当初那份烟火气息。
尤其是那双纯真的眼睛,早已不再纯真。
可纯嫔似乎并不自知。
嬴湛闲适地靠坐在椅子上,随意把玩着硕大的冷光扳指,对纯嫔说:“朕听闻爱妃不吃不喝,还以为爱妃饿得没了力气,竟是听见唱报声,都没出来迎朕。”
闻言,纯嫔心中一慌。
自从她想要挽回皇上后,就做好了皇上随时来的准备。
所以她找到了与皇上初见时的这身衣裳,性情也打算变成最初的模样。
而她最初与皇上相处时,就是个不懂规矩,不知礼数的人。
正因为如此,她听见唱报后,故意不出去迎接的。
那时,皇上也并没有因此训她。
甚至冬天寒冷时,他还心疼她,让她不要出去迎接的。
如今,怎么一切都变了......?
可是纯嫔也不敢说,她也不敢问。
而是讪讪一笑,“臣妾今儿夜里确实饿得没力气了,但是一想到皇上若是来了,肯定不喜欢臣妾这个样子,所以就用了些膳食。”
“之所以没出来迎接皇上,是臣妾许久没见到皇上了,一听见唱报声,立马就到梳妆台前照镜子整理仪容,怕在皇上跟前失态。”
她本来是想对皇帝使苦肉计的。
可是她又怕皇帝不来,她再这样饿下去,还没等到皇帝,她就扛不住了。
加之宫女一直拿美食在她面前晃,劝她要用膳。
她实在没忍住,就吃了些饭菜。
嬴湛听了纯嫔的话,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
“李忠说你嚷嚷着要见朕。”男人语气冷淡,“说吧,作何非要见朕?还穿着这样一身粗布衣裳?哪有妃嫔的样子?”
“臣妾许久没见到皇上了,就是想见见皇上。”纯嫔低头玩弄着手指头,“另外,我记得皇上曾经说过,臣妾穿这样的衣裳,和旁的妃嫔不一样,看起来纯真美好。”
可是现在,他却说她没有妃嫔的样子。
嬴湛听完纯嫔的话,一脸冷漠,“就为了这个?”
纯嫔听出男人话里不耐烦,一双凤眸直勾勾地盯着男人,不知该如何回。
生怕自个若是说错了话,他便生气离开,亦活着再不来看她了。
嬴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他一掀袍角起身,“既然爱妃没有别的要事,朕还有奏折要批,就回龙轩殿了。”
纯嫔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冲过去从身后一把抱住了皇帝,身子贴着男人宽厚的背,“皇上,您不要走好不好......”
皇上真的变了,以前她说想他了,他会同她说要多多来陪她的。
可是现在,他一言不合就拂袖离开。
嬴湛突然被女人从身后环住了腰身,步伐微微一顿。
纯嫔将男人抱得更紧了,好似生怕她一松手,便再也见不到他了。
“皇上,臣妾知道错了,我不该偷偷吐掉避子汤药,不该偷偷怀上您的孩子,不该无能没保住我们的孩子......”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第414章 符合
她的声音糯糯的,甜甜的,小小的,像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孩。
到底是才落胎的女人,嬴湛虽不耐烦,但还没不耐烦到直接将其甩在地上的地步。
不过他力气大,还是有无情掰开纯嫔环着腰身的手。
他转身看着面前的纯嫔,“爱妃说的哪里话,你何错之有?”
虽然皇帝没有怪罪纯嫔,可是纯嫔从他冷漠的言行中感受到了责怪。
顿时,一阵酸楚涌上心头。
这种酸楚,是面前这个男人从最初温柔待她,到现在冷漠待她的反差所导致的。
纯嫔红着眼眶,“是,我不该偷偷怀上您的孩子,可您不想我怀上皇嗣,您大可以告诉我原因啊。”
“那样,我就不会胡思乱想,不会以为自个是个农女,不配给您生孩子,就不会有逆反心理。”
“你告诉我,你是担心我保不住皇嗣,所以才赐避子汤药,我不就不会犯傻了吗?”
闻言,嬴湛面色一冷,幽暗深邃的墨瞳沾染着冷漠与疏离。
嬴湛:“所以,爱妃这是在教朕做事?在质问朕?”
对上男人冰冷的眼神,纯嫔又慌又怕。
以往她撒娇或者说气话,面前的男人是受用的。
可是今日,她软硬兼施,都对他没任何作用了。
纯嫔忍着心痛,脸上出现怯弱讨饶的神情,不知所措地道:“皇上,我求求您别这样对我成吗?您有什么都说出来,我哪里做的不好,我会改的。”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那个纯真无邪的少女,见了皇帝只有恭敬与惧怕。
她完完全全被面前这个男人所征服,失去了自我。
她抓着男人的手臂,撒娇似得摇晃,“您不是曾说过,臣妾是这后宫最纯真之人吗?”
“呵,纯真。”皇帝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爱妃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半分纯真?”
李忠:“......”
这个纯嫔是不是对纯真二字有所误解。
她以为在后宫恃宠而骄就是纯真?
在后宫用些雕虫小技随意栽赃旁人就是纯真?
还是说,她以为穿上农女的衣裳,就会变得纯真了?
可一个人是否纯真,从来不是衣服决定的。
而是言行,是眼底的纯真!
纯嫔听见皇帝的质问,一时间有些心虚。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她做的那些事情,皇帝一直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到如今,面前的男人恼了她,便不想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纯嫔本就是个年轻气盛的妙龄女子。
她只是想要挽回帝王的心,这才一直强忍着娇惯的性子。
可是她却不知道,面前的帝王没有心。
他从未对别的女人动心,也从未对她动过心,又谈何挽回?
她却天真的以为,他花心思放萤火虫哄她开心,与她温柔缠-绵,赏赐她各种御赐之物,在后宫娇惯她便是动了心。
现在,她好说歹说,面前的男人还是铁石心肠,根本就捂不热。
加之她进宫以来就被面前的男人娇惯,何时看过他的脸色,受过这样的气?
于是,她的脾气也就上来了。
她从鼻腔轻哼一声,“是,我是变了,变得不再纯真,可我还不是因为心中有您,是您让我变成这般模样的啊......”
说到这,她撅着嘴,不开心道:“我知道,您一直以来都把臣妾当做那个灵儿的替代品,是吗?怎么,现在是觉得我这个替代品不太符合您心中所想?”
此话一出,皇帝双瞳骤然变得冷峻犀利,寒气逼得人不敢直视。
然而,纯嫔未曾看到,反而越说越起劲了,“还是后宫女人太多,您不过半年多的时间,就厌弃了臣妾?看来,那个灵儿在您心中也不过如此嘛。”
李忠在听到“灵儿”两个字时,吓得浑身抖三抖。
并且,她朝纯嫔挤眉弄眼地使眼色,可纯嫔却置之不理。
后宫当中,知道这个灵儿的没几个。
李忠自小服侍皇上,也算是其中一个。
这个纯嫔又是如何知道的?
且他们知道归知道,没人敢在皇上面前提起。
就算他知道纯嫔和灵儿姑娘长得像,也没敢在皇上跟前提一个字。
不像纯嫔,这般胆大妄为,直接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来了,还说的这般阴阳怪气。
这位当真还跟刚进宫时一样,敢说!
可是那时候敢说,在皇上眼里兴许是真性情。
现今敢说,就是皇上厌恶的源头。
不对,皇上早就厌恶纯嫔了,这只会让皇上更厌恶。
经过岁月的磨合与相处,纯嫔的缺点在皇上跟前逐渐暴露出来。
或许,纯嫔一开始凭着和灵儿姑娘相似的容貌,博得皇上几分好感。
可是纯嫔的缺点太多了,每作死一次,就在皇上心中大大减分。
到如今,纯嫔积累的坏印象,已经超过了她那张脸带给皇上的好感。
甚至,侮辱了那样一张相似的脸。
后宫女子与皇上而言,或许只是权衡各处的棋子,是闲时消遣的玩物,是用来延绵皇嗣的生产工具。
那么,灵儿姑娘是皇上在南原国当质子时的玩伴,更是少年时期的青梅竹马。
在皇上年少时,他能够看出皇上对灵儿姑娘是有情意的。
尤其是年少时的情窦初开,更是刻骨铭心。
只可惜,红眼多薄命,这位早已香消玉殒,只能算是皇上的故友了。
灵儿姑娘出身南原国皇室,在那样尔虞我诈的强国,皇室成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所以,灵儿姑娘也不能幸免。
在皇上回北临前,就已经香消玉殒。
灵儿姑娘比皇上小好几岁,若是还在世,也是和纯嫔差不多大的年纪。
加上容貌又相似,皇上这才高看纯嫔几分。
可冒牌的,是永远都无法取代皇上心中的灵儿姑娘。
加之纯嫔又是个作死的。
面对纯嫔的挑衅,嬴湛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不是她不过如此,而是你不过如此。”
“是么?”纯嫔见皇帝终于有了反应,不但不收敛,反而笑问:“您一定很好奇吧,臣妾是如何知道这个灵儿的......”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第415章 吸引、做主
说到这,纯嫔似是想起了什么,神色黯然道:“当然是臣妾有次侍寝时,您情不自禁地喊我灵儿啊,这一点,或许连您自个都不自知吧?”
“既然您心里有她,却还要找人替代,无非就是求而不得,不然就是不在世了吧?呵呵......”
本来嬴湛看纯嫔的眼神就有厌恶。
如今纯嫔竟然还触碰了他的逆鳞,脸色便更加难看,俊目犀利。
漆黑的眼底隐隐带着阴鸷之气,确切地说,是带着肃杀之气。
尤其是那凉薄的唇,紧紧抿着,清冷中透着无情。
嬴湛直言道:“你是和她长得很像,当初邱辕国将你献给朕,也是出于这个目的,只可惜,你终究只是冒充的。”
他抬起手,捏着纯嫔雪白光洁的下巴,细细端详着掌心里的这张脸,漫不经心地道:“但要是说替代品,爱妃可太高估你自个了,你与灵儿比起来,可是差得忒远了。”
嬴湛手中一紧,“灵儿是纯真,但她不是蠢,而你,是真蠢。”
说完,男人手中一松。
听到这话,纯嫔身子发抖。
她因为和这个男人撕破了脸,害怕得发抖。
又因为男人的话,嫉妒得发抖,痛恨得发抖!
这还没完,嬴湛还冷冷道:“之前你说你是农女,不配给朕生皇嗣,如今看来,你着实不配,更不配替代她,当她的影子!”
纯嫔心心念念盼到了男人来看她。
本以为他会安慰她,或者与她温情的温存一番。
不曾想,他却是来扎她的心的。
男人说的每一句话,就像是插在她心脏的一把生锈的钝刀。
每扎一刀,她的心口就一阵刺痛。
尤其是男人那双漆黑锐利的眸子盯着她看时,有肃杀的戾气朝她扑面而来。
纯嫔眼底饱含着晶莹的泪光,那一汪水汪汪的薄雾,仿佛随时都会崩盘瓦解。
接着纯嫔哀哀一笑,一脸苦涩,“臣妾初见皇上时,一直不明白天子与平民的区别到底在哪,还曾笑言天子与平民皆是凡人,没甚区别。”
“到如今,我可算是明白了,天子是天选之子,权势滔天,别说我们女人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了,就是全天下你都不放在眼里,并掌控在股掌之间吧?”
“呵,难怪世人常说孤家寡人帝王命,别看这皇宫里住着那样多的妃嫔和奴才,可对于您来说,这不过就是一坐孤城,而您啊,就是孤家寡人,没有谁能走进你这颗孤心。”
可是这样孤傲又无情的男人,他对于权利的野心掌控,对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同时,这种吸引力也可能毁了你,杀了你!
此刻,纯嫔的视线落在皇帝的胸膛。
她抬手,不由自主地放在男人的胸膛,想要看看这颗从没为她跳动过的心脏,是否是冰冷的。
结果才刚刚触及,就被男人避开,手也被男人无情甩开。
李忠觉得这个纯嫔未免太敢说了。
当初纯嫔那样心直口快,兴许能获得皇上注意。
现在这般,就等同于和皇上彻底闹掰了。
这个纯嫔啊,还是太年轻气盛,说话一点都不留后路和余地。
果然,皇帝漆黑不见底的眼眸闪过一抹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
嬴湛勾了勾唇,凉薄的唇角扬起一抹冷酷的弧线。
“爱妃果真是够蠢的。”嬴湛抬手,说教似得轻轻拍了拍纯嫔的肩膀,“有时候做女人还是聪明听话一些才好,太蠢的人,哪怕外表再如何好看,也让人一眼就看穿了所有,实在是喜不起来。”
“朕就很不喜欢那种蠢得没有一点分寸,什么事都做,什么话都说的女人......”
说完,嬴湛大力摁压了纯嫔的肩膀一下,就寒着脸离开了倾梨殿。
留下独自伤神落泪的纯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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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倾颜喂小小昕喝了药。
这几日,经过她的悉心照料和治疗,小小昕身上的黄色已经退去了不少。
她抱着小小昕在内室走了一会,小小昕就在她怀里睡着了。
昨晚这丫头哭闹了几次,倾颜没睡好,也想趁这个机会睡个午觉。
然而,小桂子却从外面进来了,“娘娘,李忠让人过来带话,说是公主得黄疸一事查出来了,一会后宫妃嫔,大理寺卿,还有皇上会到惜颜殿集合,让您准备一下。”
最近公主被毒一事,虽然是两位贵妃在主管。
但皇上一直督促大理寺办案。
如今真相查出,两位贵妃自然不敢也不好做主,得皇上做主下决策。
只是,皇上召集了全后宫的人,看来这是要为公主和主子主持大局啊!
倾颜一听,本来犯困的她立马精神抖擞,也没心思睡了。
她先是让人备茶,将桌椅都准备好。
然后低头打量了自个一下,赶紧找了件干净得体的衣裳,准备换上。
又坐在梳妆台前,让秦姑姑给她梳头。
这几日,她的心思全在小小昕身上,根本就无暇顾及自个。
她素来都是打扮精致的,哪怕是素颜,也是穿戴整齐,一丝不苟。
可是现在的她,虽然没有到蓬头垢面的地步,但也是有些随意的。
衣裳穿的还是睡袍,面上也没有施粉黛。
尤其是她这几日没歇息好,都隐隐有一层浅浅的黑眼圈了,看起来疲惫至极。
约摸一炷香后,倾颜简单地梳妆了一下。
外头,妃嫔们也陆陆续续的到了堂间。
倾颜等人都到得差不多后,也在堂间的下首与她们一起坐着了。
不一会儿,两位贵妃也在下首坐着。
待妃嫔们都到齐后,倾颜扫视了一圈在座的妃嫔们。
三十余位妃嫔,一个个神情自然,波澜不惊,好似清白得很,此事与她们无关。
只有纯嫔,看起来心事重重,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也没了往日的神采。
不多时,嬴湛在太监地唱报声下进了堂间。
顿时,妃嫔们齐刷刷起身行礼,“皇上圣安。”
嬴湛站定在门口,视线在众多妃嫔们身上扫视一眼。
最后,她将视线落在倾颜身上,抬脚朝倾颜走去。
待走到倾颜跟前,男人一把扶起倾颜,“爱妃近日受苦了。”
倾颜有些惊讶。
因为这是两位贵妃都在情况下,皇帝头一次当众扶她,而不是扶两位贵妃。
“照顾公主本就是臣妾应当的。”倾颜起身,“倒是公主,小小年纪才是真的受了苦,还请皇上一定要严惩害她的人。”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第416章 留一手
嬴湛朝倾颜微微颌首,就抬脚在上首落座。
待皇帝入座,倾颜和众妃嫔才继续坐下。
紧接着,大理寺卿带着几名下属进来。
他朝皇帝和妃嫔们行礼后,就说起了正事。
大理寺卿:“皇上,臣等查出公主乳媪被下毒一事,是馨贵嫔收买惜颜殿一个宫女干的,那宫女与乳媪处得好,便在乳媪的水壶里偷偷下了‘黄沙蔓身’。”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馨贵嫔。
倾颜也微微侧头看向对面的馨贵嫔,眼底有怒意。
只见馨贵嫔起身朝上首的帝王道:“皇上,臣妾和倾妃无冤无仇,且小公主那般可爱,臣妾怎可能让人给小公主下毒,这一定是他们查错了,还请皇上替臣妾做主。”
即便是大理寺卿一口认定是馨贵嫔干的,这位也不慌不忙地求情,没有一丝慌张。
一旁的纯嫔也道:“是啊皇上,馨贵嫔姐姐挺好的,臣妾进宫以来,她一直都很照顾我,怎么可能会害公主,是不是大理寺搞错了?”
纯嫔和馨贵嫔素来处得好,两人又都是住在倾梨殿的,有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交情。
另外,自打她和皇上闹掰后,皇上再没到倾梨殿看过她。
哪怕她找人送些膳食和亲手做的小玩意给皇上,也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以前皇上都会主动来看她的。
更别说亲手做了东西送过去,基本当天就会来看她。
今日,皇上打从进殿起,就没正眼瞧过她一眼。
她除了替馨贵嫔说话,也是想引起皇帝的注意。
奈何皇帝还是没看她一眼,连她们二人说的话也都没搭理。
大理寺卿见馨贵嫔不承认,便道:“馨贵嫔娘娘不承认也不打紧,臣这就把人证物证请上来。”
说着,他微微击掌,就有下属将那个宫女带了进来。
倾颜一看,那宫女确实是惜颜殿的一名末等宫女,平时打扫院子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名下属端着个红木托盘进来,那托盘上有一个通体雪白的瓷瓶
那瓷瓶很小,只成人大拇指大小。
当这行人进屋后,馨贵嫔强装淡定的脸上,总算是不太淡定了。
眼神开始四处闪躲,有些心虚地坐下,没有再喊冤。
大理寺卿对那名宫女道:“你来说,是谁指使你干的?”
宫女扫视周围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在馨贵嫔身边的宫女身上。
她指了指馨贵嫔的贴身宫女:“是馨贵嫔身边的宫女找上我,让我在公主乳媪的食物里下毒,说是这样不比直接给公主下毒,没人会发现的。”
“当时她给了我一对金钗,还说只要事成,馨贵嫔会想办法让我出宫嫁人,我,我,我当时鬼迷心窍,就听了她的话......”
“你胡说!”馨贵嫔直接打断宫女的话,“本宫从未让底下的奴才干这种事,你不要一进屋就往本宫身上泼脏水,说!是不是有人嫉妒本宫怀上龙嗣,故意让你栽赃本宫的?!”
馨贵嫔再也无法淡定坐下,而是走到中间跪下。
她朝皇帝道:“皇上,定是有人嫉妒臣妾,所以设计陷害臣妾,她们不止是针对臣妾,也是针对臣妾肚里的皇嗣。”
说到这,她还用手抚摸着肚子。
这是在利用肚里的皇嗣,向皇帝求情。
最后,她还怒视着倾颜和章美人,开始像疯狗般咬人,“说不定,是倾妃因为臣妾截过她的胡,就一直对臣妾怀恨在心。”
“不然就是章美人,她和臣妾一样有孕在身,想要谋害臣妾。”
“虎毒不食子,若连自己小孩都下如此重手,岂不是冷血动物?”对于馨贵嫔毫无逻辑的话语,倾颜冷冷道:“在这后宫,虽免不了宫斗,但本宫从不拿小孩作为宫斗的筹码,也从不算计皇嗣,甭管是别人的小孩,还是我自个的。”
“所以,我劝馨贵嫔还是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与其这般,倒不如爽快点,早点认了吧。”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倾颜为人如何,这些年在后宫都是有口皆碑的。
众人听了倾颜的话,觉得倾颜说得在理。
不少妃嫔细细一想,这几年来,倾妃虽不是好惹的,但人家确实没有对后宫的皇嗣下手。
这样的人,连别人的孩子都不下手,又如何忍心对亲身骨肉下手?
就算是下手了,那也是意思意思做个样子。
可公主都病得那般严重,绝不可能是倾妃所为。
章美人无缘无故被拉进这趟浑水,也赶紧站起来表态,“皇上,嫔妾和馨贵嫔无冤无仇,没道理要害她呀。”
嬴湛扫了眼章美人的肚子,冲着章美人摆摆手,示意章美人坐下。
继而看着馨贵嫔,冷冷道:“既然馨贵嫔口口声声说是被冤枉的,那就更应该让大理寺的人好好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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