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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二嫁之庶女弃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欲念无罪233
最后四个字令两人齐齐一怔,同声反问:“绿光?”
“是!”狼鹰点头,“众侍卫一见便知四皇子有些异常,谁也不敢再靠近。幸亏当时二皇子就在附近,这才冒险上前制住了他。不过二皇子也被四皇子刺伤了,伤势还不轻。”
楚凌云沉吟着:“此刻情况如何?”
狼鹰刚要答话,狼武敲门而入:“王爷!凝贵妃派人来请!”
楚凌云皱眉:“请我?”
“请秦哥和王妃。”狼武回答,“凝贵妃说四皇子情况不妙,众太医有的说是中毒,有的说是生病,争执不下。秦哥是用毒高手,王妃医术高明,因此请他们入宫。”
秦铮试探着问道:“王爷,四皇子与王妃只怕是一回事,还要王妃入宫吗?”
楚凌云沉默片刻,突然淡淡地一笑:“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去请琉璃!”
楚凌跃已经被送入凝贵妃的寝宫,虽然已经清醒,却因穴道被封而动弹不得,且正冲着凝贵妃不停地叫嚷:“母妃!快放开儿臣!究竟怎么回事啊?为何封了儿臣的穴道?”
凝贵妃满脸焦急担忧,不得不柔声安慰:“跃儿,你不必心急,等秦铮和琉璃来看过之后就没事了。”
“儿臣本来就没事!”楚凌跃越发恼怒,憋得满脸通红,“母妃!您快放开儿臣!”
凝贵妃深吸一口气,试探着问道:“跃儿,你方才做了什么,果真都不记得了吗?”
楚凌跃愣了一下,不解地反问:“儿臣做什么了?不就是入宫给母妃请安,走到半路突然觉得头痛,然后就……昏过去了。母妃,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凝贵妃心中一颤,几乎忍不住哭了起来。幸好就在此时,侍女来报说琅王与琅王妃到了。她眼睛一亮,立刻起身:“快快有请!”
几人入内,见礼之后凝贵妃迫不及待地开口:“琉璃,秦护卫,快看看跃儿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他……”
一句话未说完,她已忍不住哽咽起来,眼眶更是慢慢变红。玉琉璃示意她稍安勿躁,秦铮已上前几步抱拳施礼:“见过四皇子,冒犯之处,请四皇子恕罪!”
楚凌跃表现得极不耐烦,皱眉说道:“本王什么事都没有,退下!”
“跃儿!”凝贵妃厉声呵斥,“你身为皇子,总该知道不能讳疾忌医的道理!”
甚少见凝贵妃有如此疾言厉色的时候,楚凌跃吃了一惊,果然不敢再说什么。凝贵妃点头示意,秦铮便俯身仔细检查了一番,直起身说道:“王爷,*不离十。”
楚凌云目光一凝,语声冰冷:“四弟,你在搞什么鬼?”
楚凌跃满脸无辜:“三皇兄你说什么?我搞鬼?什么意思?”
“秦铮,你说什么*不离十?”到底是母子连心,凝贵妃早已沉不住气,“跃儿是中毒还是生病?”
得到楚凌云的许可,秦铮抱拳回禀:“娘娘,四皇子既非中毒,也非生病,而是……中蛊。”
一瞬间,寝宫内陡然没有了丝毫动静!好一会儿之后凝贵妃才反应过来,却紧跟着脸色骤变:“你说什么?中蛊?什么蛊?”
秦铮摇头,“娘娘恕罪,属下不知道。属下只是精于用毒,对用蛊所知甚少。”
“这……这可怎么办?”凝贵妃面色发白,连嘴唇都轻轻地颤抖着,“宫中什么时候出了如此肮脏的东西?跃儿!你是不是去什么不干不净的地方了?还是与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儿臣没有!”楚凌跃也吓得变了脸色,急声分辨,“儿臣除了入宫请安便是在府中读书练武,哪里去过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母妃,一定是秦铮看错了!秦铮,你若胡说八道,本王饶不了你!”
秦铮抿唇:“是!属下已说过从未研究过蛊术,看错也是有可能的。四皇子若不放心,可再找精通之人瞧一瞧。”
楚凌云目光清淡,突然一挥手,隔空解了他的穴道:“四弟既然信不过秦铮,我们也无需久留,走。”
看到几人转身往外走去,楚凌跃暗中一咬牙,内力已不着痕迹地缓缓催动。几乎是在同时,已经走到门口的玉琉璃陡然浑身一僵,继而抱头低吟:“啊!好痛!”
“琉璃?”楚凌云刷的起身,一把握住了她的双肩,“怎么了?”
玉琉璃还未来得及答话,楚凌跃同样一抱脑袋,叫得更大声:“啊!我的头好痛!痛死了!”
“跃儿!”
凝贵妃立刻冲过去扶住了他,谁知他居然狠狠一把将其推开,同时厉声呵斥:“滚开!滚!”
出身端木世家的凝贵妃也算高手,猝不及防之下却被他推得连连后退,通的一声撞在了桌沿上!顾不得腰间的剧痛,她惊恐地看着楚凌跃眼中森森的绿光尖叫:“跃儿!你的眼睛……”
同一时间,玉琉璃眼中更是绿芒大盛,超过了以往任何一次!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钻来钻去,所过之处剧痛不堪,宛如斧砍刀劈!浑身一阵轻颤,她突然一声厉斥,猛的抬手抓向了楚凌云的脸!
“王妃!”
楚凌云的武功独步天下,岂能被她所伤?轻轻巧巧一伸手,已将她的手握在手中:“琉璃,是我!”
玉琉璃不答,剧烈地挣扎着,眼中的绿芒忽明忽暗,忽强忽弱,令人毛骨悚然!见势不妙,秦铮只得再度封了她的昏睡穴,令其昏倒在楚凌云怀中。
启动轮椅迅速离开,楚凌云低声吩咐一句:“秦铮,制住楚凌跃,以防他伤到凝贵妃,其他的回去再说!”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琅王府,楚凌云已同时派人将端木书昀请了过来。身为江南烟雨阁阁主的他熟识天下各种药物,虽不曾治过蛊,对用蛊之术却还算熟悉。之前若是看出玉琉璃的异状是因为中了蛊,便无需转这么大的圈了。
听了事情经过,再检查过玉琉璃的状况,端木书昀陡然咬牙:“鸳鸯蛊。”
楚凌云唇线一凝:“说清楚。”
“此蛊是用一种通体金黄、小如沙粒的虫子制成,一雌一雄为一对。”端木书昀微微一叹,详细解释了几句,“幼虫一旦进入人体,便会直达脑部,在脑中蛰伏。等幼虫长成,便会令人头痛欲裂,继而狂性大发,成为杀人恶魔!”
想起楚凌跃与玉琉璃的症状,众皆恍然,秦铮更是紧跟着追问道:“是否还会令人眼睛发绿?”
“对。”端木书昀点头,“鸳鸯蛊可以使人发狂,狂性越大,眼中的绿芒就越盛。”
秦铮忍不住咬牙:“如此说来,四皇子和王妃都中了此蛊?”
“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端木书昀转头看向楚凌云,眸中有着浓烈的担忧,“四皇子中的是雄蛊,琉璃中的是雌蛊,二人方才之所以突然发狂,是因为它们彼此感应到了对方的存在而变得活跃。如今看来,用不了多久蛊虫就会完全成熟,到那时……”
“他们就会不受控制,见人便杀?”楚凌云淡淡地开口。
“是。”端木书昀小心地答应,“而且六亲不认,一旦杀起来便不会停止,除非力竭而死。”
楚凌云并没有说什么,然而几人还是感到房中的温度仿佛骤然降了不少,冰冷的气流四处涌动!片刻后,他吐出两个字:“解法。”
端木书昀抿了唇,几乎不忍心说出答案。楚凌云笑笑,笑容如刀锋般冷锐:“不要告诉我无解,否则……”
这世界就会变成人间炼狱。
“有解是有解,”端木书昀咽了口唾沫,脚底下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雌蛊只能进入女子体内,雄蛊只能进入男子体内。若有一男一女同时中蛊,可在幼虫尚未长成之前行……行夫妻之事,便可将其驱走。”
那不就是说,楚凌跃与玉琉璃必须成为夫妻?
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在脑海,秦铮便咬牙说道:“果然是四皇子!”
目的既然已经昭然若揭,幕后主谋不是楚凌跃才有鬼了!
楚凌云皱眉:“什么道理?”
“男女行房之时,*涌动,与日常任何时候都不同。”端木书昀回答,“那蛊虫本就是一雌一雄,感应到那股情潮便会本能地寻找对方,但因尚在幼虫期,一离开人体便会死亡。”
楚凌云略一沉吟:“万一两只蛊虫的速度有快有慢,会不会导致同时进入一个人体内?”
“你好有想象力,”端木书昀颇有些哭笑不得,“但那是不可能的事。”
楚凌云抿了抿唇:“为什么不可能?”
“不为什么,”端木书昀头痛地抚了抚眉心,“就是不可能。”
秦铮都快哭了,叹口气说道:“两位主子,不介意的话,是不是先说重点?”
楚凌云慢慢活动着狼爪,眼中有杀机一闪而过:“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解法?”
端木书昀苦笑:“有。也可以由一个未曾中蛊的男子与琉璃换血,将她的血与蛊虫一起全部换到自己体内。但如此一来,那男子就会变成杀人狂魔。”
楚凌云沉默片刻,突然笑笑:“好,把我的血换给她。”
“你不行。”端木书昀又往后缩了缩,“你的血液中含有剧毒,一旦换入琉璃体内,她可能会立刻死亡!你若想用此法,只能换别人。”
换谁?
若是个好人,莫说旁人,玉琉璃首先就不会答应!人命都是一条,谁也不比谁高贵!
但若是个十恶不赦的该死之人,她又怎能容忍自己体内流着那种人的血?
长久的沉默之后,楚凌云突然扶额:“自三年前望月关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杀过人。看来这一次……”
众皆一颤,眼前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也就是说,这鸳鸯蛊有解等于无解。
秦铮更是急得面红耳赤,跳了半天之后突然问道:“二公子,这鸳鸯蛊来自何处?我们去它的源头找找,说不定还有第三种解法呢?”
端木书昀微微一叹:“在这玄冰大陆,最擅长用蛊的便是‘一门三阁五教’中‘五教’之一的凤灵教,但凤灵教与东越皇室素无瓜葛,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照理来说不会无缘无故……啊!难道……”
陡然想到了某种可能,他突然失声惊呼!
与此同时,秦铮等人也不由变了脸色,因为他们已经想到了同一个人:凝贵妃。
说楚凌跃是幕后主谋毕竟没有直接的证据,只是觉得顺理成章。然而金钗却是凝贵妃交给楚寒薇的,若说下蛊,她有最多的机会!
而且最重要的是,凝贵妃与端木凝安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她的生母正是来自凤灵教!
只要楚凌跃与玉琉璃成了好事,端木世家就会全力支持楚凌跃登上皇位,做母亲的为了自己的儿子,往往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牺牲一切都在所不惜。
留下狼燕等人保护玉琉璃,楚凌云和秦铮再度进宫,很快来到了凝贵妃的寝宫。看到他们,凝贵妃显得十分意外:“琅王?琉璃没事了吗?”
楚凌云目光淡然:“琉璃有没有事,你应该清楚。”
“我?”凝贵妃愣了一下,“琅王此言何意?”
楚凌云笑笑:“琉璃与四弟一样,中了鸳鸯蛊。”
此言一出,凝贵妃先是一惊,继而迷惑不解,片刻之后,她终于恍然,忍不住失声惊呼:“琅王怀疑我?”
楚凌云的微笑中多了一丝冷意:“我不该怀疑?还是我没有理由怀疑?”
凝贵妃脸上的惊异慢慢淡去,居然赞同地点了点头:“不错,琅王的确有理由怀疑,谁让我是跃儿的母亲,而且又与凤灵族渊源颇深?可是要让你失望了,给琉璃下蛊的人不是我!”
“蛊虫是通过金钗进入琉璃体内的,”楚凌云淡淡地开口,“我命人查过,有机会接触到金钗的人,只有你、四弟、寒薇有下蛊的机会和本事。”
凝贵妃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神情间却很坦然。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她突然沉声开口:“来人!请寒薇公主!”
门外的侍女答应一声,不多时将楚寒薇请了过来。踏进大厅,她略有些意外:“三皇兄?你不是刚刚离开吗?”
“寒薇!”凝贵妃咬牙,厉声呵斥,“给母妃从实招来:你是不是背着母妃养蛊了?”
楚寒薇愣了一下:“儿臣没有!母妃不是不答应教儿臣吗?儿臣哪里会?”
“你还狡辩!”凝贵妃紧紧地盯着她的眼,仿佛要看出些蛛丝马迹,“跃儿和琉璃都是因为中了蛊才会如此,而且蛊虫就藏在那支金钗之中,不是你是谁?”
“儿臣冤枉!儿臣根本没有养蛊!”楚寒薇急了,指天誓日地说着,“儿臣只是将金钗送去给表姐而已,就算她中了蛊,又怎见得是儿臣?何况就算儿臣与表姐刚刚相认,四皇兄总是儿臣的亲哥哥吧?儿臣还会害他不成?”
凝贵妃冷哼一声:“母妃不是说你有意害他们,是怕你无心铸大错!之前你就百般央求母妃教你养蛊,母妃却不愿你碰那些害人之物,但你好奇心实在太重,保不齐会偷偷尝试。万一因为功夫不够而让蛊虫逃了出来,很容易伤害无辜!”
明白了她的意思,楚寒薇依然摇头:“儿臣没有!母后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儿臣的房间搜查!”
凝贵妃还要说什么,楚凌云已一挥手阻止了她:“蛊虫的来源稍后再说,我只想知道鸳鸯蛊的解法。”
凝贵妃闭了闭眼,被人冤枉的感觉令她有些痛苦:“琅王既然知道那是鸳鸯蛊,就应该知道解法。”
“我自然知道。”楚凌云淡淡一声冷笑,“所以我问的,是除了那两种解法之外的第三种解法。”
凝贵妃慢慢摇了摇头:“不管琅王信不信,我母亲虽然来自凤灵族,但我却从未碰过与蛊有关的任何东西,更不懂养蛊用蛊!我一直拒绝教寒薇养蛊固然是因为不愿她接触这种害人之物,最重要的是我根本不会,如何教她?”
否则的话,她怎会看不出楚凌跃中了蛊,而要等到楚凌云来告诉她?
楚凌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示意秦铮离开。两人刚刚转身,凝贵妃却又突然开口:“琅王可以去问问我大哥,或许他会有办法。毕竟,跃儿也等着解法来救命。”
她很清楚,楚凌云绝不会用第一种法子救楚凌跃。
楚凌云头也不回地出了寝宫,凝贵妃才疲惫不堪地跌坐在了椅子上。楚寒薇又是委屈又是害怕,撅着嘴说道:“母妃,儿臣真的没有养蛊!”
凝贵妃看她一眼,冷声说道:“如今你可知道母妃不让你养蛊的原因了?那些害人之物还是少碰为妙!不过金钗是你送到晚照山庄的,除了你,谁还有机会下蛊?”
“儿臣怎么知道?反正不是儿臣!”楚寒薇气急不已,跺了跺脚转身便跑,“连你都不相信儿臣,儿臣不跟你说了!”
寝宫内终于重新安静下来,凝贵妃也一动不动地坐着,浑身的力气似乎都已被抽干。然而片刻之后,她脑中突然划过一个画面,不由浑身一僵,起身疾步而去!
内室的桌旁,第二次醒来的楚凌跃脸色虽然有些难看,神情间却是无比得意,正憧憬着君临天下的时刻……
“跃儿!”凝贵妃奔了进来,脸色阴沉,“是不是你?”
楚凌跃回过神来,暗中吃了一惊,面上却很是无辜:“母妃说什么?什么是不是儿臣?”
凝贵妃慢慢走近,咬牙说道:“你和琉璃体内的鸳鸯蛊,是不是你做的?”
楚凌跃故意眉头紧皱:“鸳鸯蛊?那是什么东西?母妃说儿臣体内有蛊?”
凝贵妃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一直热衷皇位的儿子。为了表示自己问心无愧,一开始楚凌跃还理直气壮地与她对视,然而片刻之后,他却在凝贵妃如水的目光中败下阵来,目光开始躲闪:“母妃为何这样看着儿臣?儿臣真的不知道!”
“你可以不说实话。”凝贵妃叹了口气,说不出的失望痛心,“但是你别忘了,有机会、有能力下蛊的人只有你我、寒薇三个人,不是我,不是寒薇,那会是谁呢?我刚刚想起,那天你曾碰过那支金钗。”
楚凌跃看她一眼,接着移开视线:“不是母妃和寒薇,就一定是儿臣吗?要想下蛊,未必一定要通过那支金钗!”
凝贵妃摇了摇头,显然已经不想再与他争论:“你给琉璃下蛊的目的我知道,但是琅王不会让你如愿。别忘了,鸳鸯蛊并不只有你希望的那种解法。”
说完,她转身就走。楚凌跃反倒愣了一下,暗中恼怒:什么?还有其他解法?不是说只能行夫妻之事吗?难道那个女人骗了我?可恶!
一念及此,楚凌跃哪里还能安心呆在宫中,立刻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王府,并传书密令柳媚儿尽快前来相见。
当柳媚儿踏着夜色赶来,还以为是计划成功,楚凌跃招她前来领赏的,当下笑得万分柔媚:“王爷,媚儿有礼了!”
“哼!免了!”楚凌跃脸色阴沉,语气冰冷,“柳媚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告诉本王?”
听出他语气不善,柳媚儿暗中吃了一惊,忙娇笑着开口:“媚儿不敢,请王爷明示!”
楚凌跃也懒得与她绕圈子,接着便一声冷笑:“之前你告诉本王要解鸳鸯蛊必须与玉琉璃行夫妻之事,但母妃为何说还有其他解法?”
柳媚儿松了口气,微微一笑说道:“王爷有所不知,那另外一种解法是必须由一个未曾中蛊的男子将他的血全部换给玉琉璃,并将玉琉璃的血连同蛊虫一起换到自己体内,如此一来,那男子就会变成杀人狂魔而死。试问世间哪有这样的傻瓜?”
楚凌跃这才恍然,却依然冷笑:“凭三皇兄的本事,想要多少这样的男人没有?这解法根本易如反掌!”
“王爷此言差矣!”柳媚儿笃定地摇头,“这解法看似容易,其实难如登天!因为这个与玉琉璃换血之人必须完完全全心甘情愿,来不得丝毫勉强!就算琅王以权势逼迫,或者以他父母亲人的性命威胁而令他不得不答应,他心中却必定有所怨恨,如此一来,此法根本不会成功!”
楚凌跃闻言,直感匪夷所思:“为什么?”
“媚儿也不知道,”柳媚儿摇头,“之前媚儿也曾对此十分好奇,还曾亲手做过试验,证实果然如此。因此除非有人心甘情愿为玉琉璃而死,否则解法其实仍然只有一个!”
楚凌跃沉吟片刻,终于放心地冷笑起来: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这世上哪有心甘情愿为别人死的人?
咳嗽一声,他接着问道:“除此之外,还有其他解法吗?对了,万一三皇兄也弄来这鸳鸯蛊放到自己体内,再与玉琉璃行房……”
“不行,来不及了。”柳媚儿得意地摇了摇头,“玉琉璃体内的蛊虫已经生长了一段时间,就算琅王此刻把蛊虫植入自己体内,两只蛊虫的生长速度也已经不同,他永远不能做玉琉璃的解药!”
楚凌跃彻底没有了后顾之忧,却再三追问:“除此之外,你确定没有其他解法?”
“没有!”柳媚儿立刻摇头,略一沉吟之后又补上一句,“即便有,媚儿也不曾听说过,只能算媚儿学艺不精。”
楚凌跃阴沉地笑了:“如果连你都不知道,自然就是没有了!既然如此,我还担心什么?不过你听清楚,本王有件事要你去做!”
柳媚儿立刻点头:“是!王爷请吩咐!”
他自然是应该担心的,因为天底下善于用蛊的并不只柳媚儿一个。
得知玉琉璃被人下蛊,端木凝安自然大吃一惊,飞一般奔到了琅王府,不等众人开口便啪的甩出了一个布包:“快!快看看这里面有没有解法!”
端木书昀愣了一下:“爹,这是……”
“冰姨娘留下的《凤灵宝鉴》!”端木凝安急声回答,“其余的稍后再说,你快瞧瞧有没有鸳鸯蛊的解法!”
端木书昀哪里还敢多说,立刻解开布包,将那本崭新的《凤灵宝鉴》取出来一页页地翻找着。端木凝安早已冲到玉琉璃面前,急得抓耳挠腮:“琉璃,你觉得怎样?哪里不舒服吗?”
玉琉璃笑笑:“我没事。”
“都快成杀人狂魔了还没事?”端木凝安咬牙切齿地说着,“让我知道是谁害你,我非把他……”
“在这里了!”一句话未说完,端木书昀突然惊喜万分地叫了起来,“原来鸳鸯蛊还有一种解法,我看看……哎呀你干什么?”
手中突然一空,《凤灵宝鉴》已被楚凌云劈手夺走。目光在那页纸上缓缓移动片刻,他淡淡地笑了笑:“原来如此,很好,就是这样。”
众人又惊又喜,异口同声地追问:“就是怎样?”
楚凌云啪的合上书,对着众人勾了勾手指。所有人立刻刷的窜了过来,将他围在了中间,听他悄声细语地说着什么。
片刻之后,众人各自退开,脸上神情各异。端木书昀沉吟片刻,点头说道:“也好,就是这样!让他得到些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肖想不属于他的东西!对了爹,你说这本《凤灵宝鉴》是姑姑的母亲留下的?那你怎么不传给我?”
端木凝安摇头,叹了口气:“这上面记载的都是养蛊下蛊的法子,学来何用?当初冰姨娘将其留下,也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冰姨娘闺名“谢冰瑶”,正是端木凝脂的母亲,也是凤灵教当年的教主贺雅言之女。她虽出身邪教,精于蛊术,为人却正直善良,从不曾害过任何人。后来嫁入端木世家,她更是深居简出,相夫教子,一家人和乐融融,再也不曾碰过那些害人之物。
晚年她生了重病,眼看不久于人世,思来想去许久,还是决定将她的一身蛊术记录下来,以防玉琉璃这种状况出现而束手无策。
端木书昀了然,点头说道:“说的也是,这《凤灵宝鉴》若是落入心怀不轨之人的手中,还不知有多少人会深受其害。”
“不过,”楚凌云笑笑,接过了话头,“我现在觉得这玩意儿挺有意思,所以这《凤灵宝鉴》我先留下看两天,各位没有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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