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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二嫁之庶女弃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欲念无罪233
看到他尖尖的狼牙在下唇上磨啊磨,端木父子打个哆嗦,齐齐摇头:“没意见!您请便!”
楚凌云满意地点头:“乖,那我就不客气了。”
玉琉璃忍不住翻个白眼:你什么时候客气过?
夜色渐深,大街上却依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乔装改扮成普通人的北宫律川兄妹正在酒楼稍事休息,北宫律燃突然伸手一指,悄声说道:“太子哥哥,那不是楚寒薇吗?”
北宫律川低头一看:“是她。不过她可不是司徒笑颜,轻易动不得。”
“还来?”北宫律燃冷笑,“你没听过吗?同样的招式对琅王是无效的!”
北宫律川看她一眼:“这我自然知道,用你说?何况我们出来已经太久,也该回国了。”
北宫律燃点头:“我破地方我也呆够了,回去再说!不过你确定不需要再去见司徒笑颜一面?”
北宫律川笑而不答,目光却又转到了楚寒薇的背影上:“这小公主虽然年幼,却比司徒笑颜美得多,气质也高贵,要是能弄到手玩几天……”
北宫律燃冷哼一声,暗骂了一句不知死活。
楚寒薇完全想不到自己已经成为旁人跟踪的目标,正一路走一路生闷气:可恶!太可恶了!母妃居然不相信我!我哪有养过蛊?她都不肯教我,我想养也不会养!
或许是因为想得太过专心,她完全不曾看到旁边有个老态龙钟的老婆婆正低着头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很快便通的一声撞到了她的身上,登时惊叫一声摔倒在地:“啊哟!”
楚寒薇回过神来,登时吃了一惊,忙不迭地俯身搀扶:“呀!对不起老婆婆,我没有看到您!快起来!没事吧?”
那老婆婆在她的搀扶下爬起身,颤颤巍巍地连连摇头:“没事没事!年纪大了,不中用了,不怪姑娘!”
这老婆婆真好!楚寒薇当即感动得稀里哗啦,把身上所有的银子都掏出来塞到了她手里:“老婆婆,这个给您,您拿去看大夫!对不起啦!”
“哎哟这怎么行?我没事!”老婆婆连忙推辞,“姑娘,你心眼儿真好,一定会找到个如意郎君的!”
楚寒薇俏脸一红,眼前立刻浮现出一张俊朗而温润如玉的脸:如意郎君?是挺如意的……
啊呸!我在想什么?甩甩头赶走那些幻象,她殷勤地说道:“老婆婆,您住哪里啊?若是离得远,我送您回去!”
“不用啦不用啦!”老婆婆连连摆手,“我就住在前面,几步路就到了。这大半夜的,姑娘你也快回去吧,免得遇到坏人!”
目送她走远,楚寒薇才转身往回走去。方才只顾生闷气,不曾注意到夜色已深,周围的行人更是越来越少,令人心中发毛。
只是她不曾看到,那原本老得直不起腰的老婆婆在转过一个拐角后,原本佝偻的身形立刻挺直,眼中更是射出了两道锐利而充满冷笑的光芒:那样一双眼睛,绝对不是她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
第二日,楚天奇下了早朝之后便急匆匆地来到了端木凝脂的寝宫,落座之后皱眉问道:“凝脂,跃儿如今怎样了?可曾找到解蛊的法子?”
端木凝脂摇头,叹口气说道:“回皇上:不曾。”
楚天奇目光闪烁,透着隐隐的深沉:“不曾?可朕明明听说只要跃儿和同样被人下蛊的琉璃行房,此蛊便可解?”
“是。”端木凝脂苦笑,“可是皇上认为,琅王会同意吗?”
楚天奇目光一闪:“他不同意,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琉璃变成杀人狂魔而死?”
端木凝脂无言以对,抚眉叹息:跃儿,你此番虽然机关算尽,到头来只怕还是一场空啊!
楚天奇看她一眼,目光渐渐变得冷锐:“不过此事说也奇怪,京城之中的人不计其数,为何单单是跃儿和琉璃被人下蛊?”
敏锐地听出他分明另有所指,端木凝脂不由一愣,然而不等她说什么,陡然听到一阵呼喊声从门口传来:“母妃!母妃快救儿臣!儿臣受不了了!”
喊声中,楚凌跃直扑而入,扑通一声跪倒在端木凝脂面前,晃着她的膝盖连声央求:“母妃!儿臣不想杀人!不要变成杀人狂魔!母妃快想办法救儿臣!”
端木凝脂抿了抿唇,扶着他的双肩试图令他冷静下来:“跃儿,你快起来,你父皇和母妃都在想办法……”
“可是宫里宫外都在骂儿臣!”楚凌跃哭喊着,趴在端木凝脂膝头不肯起身,“母妃,儿臣不要杀人了!”
楚天奇见状眉头皱得更紧,沉声说道:“跃儿,你先起来。”
帝王之威严毕竟不容挑衅,楚凌跃的喊声登时一窒,果然慢慢站了起来,低头请罪:“儿臣无状,请父皇恕罪!”
楚天奇摇头示意无妨,可是不等他说什么,楚寒薇突然提着裙摆飞奔而至,边跑边喊:“母妃!儿臣听说四皇兄又发狂杀人了,可是真的?”
一眼看到楚凌跃好好地站在一旁,她稍稍松了口气,奔过来问道:“四皇兄!你没事吗?”
端木凝脂抚了抚额,叹口气说道:“寒薇,父皇面前如此失礼,成何体统?还不快向父皇请罪?”
楚寒薇愣了一下,这才敛衽作礼:“父皇恕罪,儿臣僭越了!可是儿臣听到侍女说四皇兄又发了狂,这才……”
“啊!不!不要!好痛啊!”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楚凌跃似乎突然受到了某种刺激,毫无预兆地抱着脑袋尖叫起来,眼中陡然射出了诡异的绿芒,触目惊心!
端木凝脂大吃一惊,忍不住呼的站了起来:“跃儿!跃儿你怎么了?跃儿?”
“母妃!儿臣好痛……”楚凌跃摇摇晃晃,狠狠用拳头捶打着两侧太阳穴,“它在动!母妃!它在儿臣脑子里动!好痛!啊!”
显然,应该是原本蛰伏在他体内的蛊虫因为受到某种召唤,或者感应到了某种刺激,这才突然活跃起来!
虽然猜到了缘由,众人却都束手无策,端木凝脂更是急得哭了出来!楚凌跃眼中的绿芒越来越盛,还在不停地尖叫:“不要!父皇!您快封了儿臣的穴道!不然干脆杀了儿臣吧!儿臣不想再伤害无辜了!”
楚天奇如梦初醒,果然立刻上前刷刷几指封了他的穴道,跟着手臂一展,将他倒下的身躯揽到了怀里,同时沉声喝道:“来人!将跃儿送入内室!”
被侍卫架到床上放下,楚凌跃依然在急促地喘息,但好在眼中的绿芒正在渐渐淡下去。楚天奇脸色深沉地站在一旁,沉吟着问道:“跃儿,你方才为何突然感到头痛?”
“儿臣不知道……”楚凌跃喘息着,五官都因为痛苦而扭曲,“原本还好好的,可是方才儿臣似乎突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便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动,痛得要命!”
奇怪的味道?
楚天奇皱了皱眉,仔细搜索一遍,却并不记得曾经闻到过什么异常的味道,耳中已听楚凌跃接着说道:“父皇,儿臣刚刚听说书昀表哥曾经研究过蛊术,能否请他来为儿臣治一治?否则若是长此下去,儿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楚天奇点头,立刻命人去晚照山庄请端木书昀,只不过在他回身吩咐的刹那,楚凌跃不着痕迹地挑了挑唇角,勾出一抹得意的冷笑。
皇上口谕下达不久,端木书昀便匆匆赶到,谁知与他一起赶到的还有楚凌云及玉琉璃,和寸步不离的秦铮。看到他们,楚天奇倒是有些意外:“云儿?你们怎么来了?”
楚凌云笑笑:“自然是来解蛊的。”
楚天奇目光一闪:“哦?你找到解蛊的法子了?”
楚凌云不答,转头看向楚凌跃:“四弟,你和琉璃究竟是如何中了蛊,你可知道?”
“当然不知道。”见他恢复冷静,楚天奇已经解开他的穴道,楚凌跃摇摇头坐了起来,“我一直在奇怪,为何单单是我和琉璃被人下了蛊,若说对方是无意,未免着实令人难以相信。”
楚凌云笑笑:“书昀说,你体内的蛊虫突然被引发,这才请他前来查看究竟?”
“啊是!你不说我倒忘了!”楚凌跃满脸恍然,继而万分诚恳地看向端木书昀,“书昀表哥,你对蛊术好歹有些研究,能否瞧瞧是怎么回事?”
端木书昀点头,在室内来回溜达着,仔细查看着一切。当他停在楚寒薇面前,脸色不由一变:“在这里了!”
楚寒薇愣了一下:“啊?表哥你说什么?在哪里?”
“你身上!”端木书昀眉头微皱,“寒薇,你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那是一种能够引发蛊虫的药物残留,方才珩王就是因为这个才突然头痛。而且根据残留量,应该是昨日刚刚留下的!”
楚寒薇如听天书,当她看到众人或惊愕、或气愤的眼神,登时大叫起来:“不可能!我从不曾碰过那些东西,身上怎么会有残留?表哥,你是不是弄错了?”
“不会错!”楚凌跃突然开口,“寒薇你忘了吗?方才我原本好好的,但你进来之后,我便开始头痛发狂了!”
“不错。”楚天奇跟着点头,目光深沉如水,“方才跃儿就说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寒薇,你究竟背着朕做了什么?”
“父皇!儿臣没有!”楚寒薇急了,跺着脚大叫起来,“怎么你们一个个都来冤枉儿臣?儿臣什么都没做!”
楚天奇皱眉:“既如此,你身上的味道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书昀弄错了吗?”
“儿臣……”楚寒薇急得满脸是汗,几乎要哭了出来,“儿臣怎么会知道?儿臣昨日回来之后便睡下了,根本什么也没做!”
然而就是这一句话,旁人却都听出了不对劲,楚凌跃更是紧跟着问道:“回来?这么说昨日你曾经出去过?”
“是啊!”楚寒薇立刻点头,“昨日母妃冤枉我养蛊,我生气嘛,就出宫溜达了一圈,很晚才回来的!”
楚凌跃一声冷笑:“那么,你去哪里溜达了?见了什么人?”
“哪里见什么人了?就是随便在大街上转了转!”楚寒薇顺嘴回答,继而一下子睁大了双眼,“四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嘛!你怀疑我勾结外人来害你?这怎么可能?”
楚凌跃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年幼无知,被人利用!之前有一段时间你痴迷于养蛊,宫里宫外很多人都知道,万一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以此为饵,利用你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才没有!”气急之下,楚寒薇眼中已经含着泪花,“四皇兄你不要乱说,哪里有人利用我?啊对了!我想起来了!”
听到最后几个字,楚凌跃眼中闪过一缕阴沉,故意问道:“你想起什么了?”
“就是昨夜啊!”楚寒薇指手画脚地说着,“我在街上溜达时,曾经有一个老婆婆撞到了我身上,当时我还担心她摔坏了,她却什么事都没有!我现在才明白,她一定是故意的!是她在我身上留下了那种药物!”
楚寒薇的反应已不算慢,因为从昨日到现在,她只与那个老婆婆亲密接触过,若还想不到问题出在哪里才有鬼了!
然而众人看向她的眼神却依然冰冷,甚至带着微微的嘲弄。看懂了他们的意思,她更是急得面红耳赤,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你们不相信我?真的是那样的!真的是那个老婆婆撞我……母妃!连您也不相信儿臣吗?”
端木凝脂只觉脑中嗡嗡作响,已不知该相信儿子还是女儿:“寒薇,不是母妃不相信你,而是……你我若是易位而处,你会相信母妃吗?”
楚寒薇彻底怔住,眼泪却也刷的流了下来!咬了咬牙,她抽泣着说道:“总之儿臣没有害过四皇兄和表姐,信不信由你们!”
说完,她转身就要往外跑,楚天奇却突然开口:“站住!寒薇,事情尚未弄清楚,你不能离开!”
楚寒薇顿住脚步,满脸不可置信:“父皇,您真的认为是儿臣做的?”
玉琉璃皱了皱眉,刚要替楚寒薇说句什么,楚凌云已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并抢先开口:“父皇,究竟谁是幕后主谋可稍后再查,四弟与琉璃体内的蛊虫已快要成熟,必须尽快除去。”
楚天奇点头:“嗯。云儿,你方才说是为解蛊而来,莫非你已有了解法?”
“算是吧!”楚凌云温和地笑笑,一脸牲畜无害,“不过能否成功,还要看四弟是否愿意配合。”
楚凌跃一时有些摸不透他的用意,但他知道他并不满足换血的条件,倒也并不如何担心,立刻慷慨地点头说道:“这还用说?我自然愿意!否则莫说是琉璃,连我自己体内的蛊岂不是也解不了?所以三皇兄尽管说,无论怎样我都会配合的!”
要与琉璃行夫妻之事嘛,这样的法子我当然会配合了!虽然她右臂有些残缺,但如此国色天香,气质过人,更何况得到她就等于得到了端木世家的支持,如此天大的好事我做梦都想要,怎会不支持?嘿嘿嘿!
楚凌跃美美地想着,只觉有些飘飘然,唇角的笑意已经有些掩饰不住。
“那就好。”楚凌云点头,笑得更加开心,“不过我不妨先将解法告诉你:你和琉璃需先在腕上割开一个刀口,然后将刀口紧贴在一起,并用布条缠紧。接着以金针刺穴之术将蛊虫从琉璃的脑中慢慢逼近刀口,并迫使它顺着刀口钻入你的体内。”
这是什么狗屁解法?与他期盼的结果相去太远了吧?
楚凌跃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寒战,顿时有些笑不出来了:“这……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逼到我的体内?”
楚凌云斜倚在轮椅上,以手支颌微微笑着:“因为蛊虫尚未成熟,需要大量摄取人体的精元。一旦两虫凑到一起,便会因为争夺精元、容不下对方而互相攻击。不管最后谁胜谁负,结果都是其中一只会将另一只吞入腹内,两只蛊虫变成一只。”
“那又怎么样?”楚凌跃咬牙,脸上的笑容早已无影无踪,“剩下一只蛊虫,我岂不是还会变成杀人狂魔?”
楚凌云笑笑,以眼神示意,端木书昀便代为回答:“这个珩王不必担心。蛊虫本身带有剧毒,吞入腹中之后,幸存的蛊虫便会被毒死,渐渐融化消失。”
楚凌跃冷哼一声:“既然带有剧毒,那蛊虫怎会将其吞入腹中?它又不傻!”
端木书昀笑了笑:“它是不傻,但它毕竟不是人,它的智慧还不足以令它如珩王这般思考问题,而只知道将与它抢夺精元的同类消灭掉。”
看到众人忍笑忍得十分辛苦,楚凌跃不由恼羞成怒,冷笑一声说道:“三皇兄,你这是从何处捞来的法子?万一没什么效果,再耽误了为琉璃解蛊,岂不是后悔莫及了?”
楚凌云轻轻挠了挠眉心:“这个四弟可以放一百个心,因为此法来自贵妃娘娘的母亲,也就是你的外婆。”
谢冰瑶?
楚凌跃心头终于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或者确切地说,是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谢冰瑶不仅出身凤灵教,更是当年的教主之女,若说她会鸳鸯蛊的第三种解法,那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柳媚儿,你可真把我害惨了!
然而听到楚凌云的话,端木凝脂却是满脸惊喜:“母亲果然留下了解法吗?真是太好了!只要琉璃体内的鸳鸯蛊能解,我也就放心了!既如此,琅王还等什么?这便开始吧!”
“等等!母妃您急什么?”楚凌跃目光阴沉,微微地冷笑着,“儿臣还想问问,既然可以用金针刺穴将蛊虫逼入我的体内,那为何不能直接将其逼出体外,一了百了?”
端木书昀摇头:“自然不能。因为你与琉璃的刀口贴合之后,刀口处的血必定会混在一起,蛊虫感应到同类的气息,再加上金针的逼迫才会移动,并在你的体内会合,接下来才会因为争夺精元而互相残杀。若是只以金针逼迫,它是不会移动分毫的。”
端木凝脂恍然:“所以才必须用布条将他们的手腕放在一起缠紧,好让他们的血充分混合?”
“正是。”端木书昀点头,“必须让蛊虫有一种错觉,就是他们两人其实是一个身体,如此它才会移动。”
端木凝脂点了点头,转向楚凌跃正色说道:“跃儿,你不必怀疑你外婆的本事,她的用蛊术可谓炉火纯青,绝对胜过凤灵教如今的教主!别耽搁了,快为琉璃解蛊吧!何况此举不只是为了她,不也是为了你吗?”
“哎呀说了让你不用急!”眼看着一个好好的计划就要落空,楚凌跃自是心烦意乱,咬牙说着,“母妃,一只蛊虫已将儿臣折磨得如此凄惨,若是两虫都进入了儿臣体内,琉璃是得救了,万一儿臣再有什么差池……”
“差池不会有。”楚凌云笑眯眯地开口,说得云淡风轻,“只不过两虫在你体内自相残杀的过程中,你不只会头痛,更会觉得浑身如同万虫啮咬,剧痛不堪,直到其中一只被另一只吞服,剧痛才会渐渐消失。”
楚凌跃怔怔地听着,仿佛已经感觉到了那种万虫啮咬的痛苦,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脸色也变得苍白:“这……这……三皇兄,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楚凌云万分诚恳地点头,“所以你要受苦了,千万忍耐着些。”
楚凌跃愣愣地看着他,脚底下居然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我……我觉得这法子未必行得通,还是……还是用别的法子吧。”
“别的法子?”楚凌云不由皱眉,“听四弟的意思,你还知道其他的解法?你不是说不知道鸳鸯蛊是什么东西吗?”
“我当然不知道!”楚凌跃脱口而出,暗中早已把柳媚儿骂得狗血淋头,“我只是想这法子听起来不怎么靠谱……”
玉琉璃眸中闪烁着冷淡的光芒,突然上前几步说道:“琅王,既然珩王如此为难,就不要辛苦他了。我在想,既然我体内的蛊虫可以逼到珩王体内,那么反过来应该也可以吧?那不如将两只蛊虫都逼到我的体内,我来承受万虫啮咬之苦就是。”
此言一出,楚凌跃的脸色登时变得更加难看,其余人的眼中则都浮现出明显的鄙夷:堂堂皇子,居然还不如一个女人有担当,怎能成大事?
端木凝脂眼中更是透出掩饰不住的失望,语气也变得冰冷:“琉璃,你说什么傻话?跃儿堂堂男子汉,又是你表哥,有什么苦楚自然是他来承担,全都压到你身上像什么样子?你说是不是,跃儿?”
最后两个字中已经隐含着浓郁的警告,楚凌跃岂会听不出来。父皇及众人面前,他何尝不想充当英雄,慷慨激昂地把一切揽上身,好展现他的龙章凤姿?
然而单是那剧烈的头痛就已经让他生不如死,好在一想到就快得到玉琉璃,他咬牙忍了下来。谁知如今不但什么都得不到,还要白白承受万虫啮咬之苦,让他如何甘心?这不是典型的狐狸打不到,反惹一身骚吗?
柳媚儿,本王要杀了你!
见他冷汗如雨,玉琉璃依然淡雅如兰,浅浅一笑说道:“姑姑好意,琉璃心领了。可表哥身为皇子,重任在肩,来不得丝毫差错,就让琉璃来吧。”
楚凌跃原本黔驴技穷,想不出说辞为自己开脱,一听此言不由眼睛一亮,立刻抢上一步说道:“是啊母妃!不是儿臣不愿承担痛苦,而是万一儿臣有个好歹,如何在您面前尽孝?”
好,你还真会打蛇随棍上。
端木凝脂对这个儿子已经失望到了极点,毫不客气地冷笑一声说道:“照你这么说,如果琉璃有个好歹,她又如何尽孝?”
楚凌跃也已经极不耐烦,脱口说道:“那又怎么样?舅舅不是还有八个儿子吗?也不差琉璃一个……”
最后两个字几乎还未完全说出口,端木凝脂已经砰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跃儿!你太让母妃失望了!母妃怎会生出你这样的皇子?居然还不如一个女子有担当!”
楚凌跃吃了一惊,似乎刚刚回神,这才发现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不再是鄙夷,而是鄙夷加嘲弄!这次算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谢冰瑶,姥姥!你可真是我姥姥!
既然鸳鸯蛊还有第三种解法,你为何不传给凤灵教的历任教主,而单单只留给舅舅?
施施然地看够了戏,楚凌云才满脸遗憾地开口:“姑姑,算了吧。四弟既然无心,咱们也不好逼迫他。书昀,就按琉璃说的,将蛊虫逼到她的体内如何?”
他倒真不客气,与玉琉璃还未成亲,这姑姑已经叫上了。
看到楚凌跃狼狈不堪的样子,端木书昀其实快要憋不住笑了场,闻言忙咳嗽一声正色说道:“也不是不可以,但雄蛊的个头较大,以金针逼迫起来也会更困难,万一失败,还是得将琉璃体内的蛊虫逼到珩王体内。”
“没关系,”楚凌云大大方方地说着,“无论如何先试一次再说,尽量不要让四弟受苦。琉璃,辛苦你了。”
玉琉璃笑笑:“没关系,我挺得住。”
三人这一搭一唱一和,楚天奇都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端木书昀就守在一旁,当年他又是借着端木世家的支持才登上皇位的,如今不过是让楚凌跃受些苦救端木家的女儿而已,又不是要他的命,他却如此胆小懦弱,岂不是会让端木世家寒了心?
莫忘记端木世家手中还握着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万一因此惹恼了他们,他们再把那件东西……
心中陡然一凛,楚天奇淡淡地开了口:“云儿,你这激将法也用得差不多了吧?跃儿又不是真心不愿受这份苦,只不过是需要充足的心理准备而已。如今也差不多了,跃儿,你且做好准备,好让书昀为你二人解蛊。”
听得出他是在为自己搭台阶,楚凌跃也想顺势下台,然而想到自己最初的目的,他还是咬了咬牙,故作慷慨地说道:“父皇说的是,儿臣自然不会让琉璃来受苦,因此儿臣只是在想,既然此法如此凶险,难道姥姥就不曾留下更好的解法吗?母妃,您是姥姥的女儿,您知道的,是不是?”
重新落座的端木凝脂脸色苍白,神情冷淡:“母妃从来不曾研究过蛊术,如何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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