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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有灾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壹小糖
隐元行至地字号房间的附近,他认真的看了又看,确定是程言致和郑峻他们的房间后,隐元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屋。
房间里的情况与隐元想象中有差异,四周静悄悄的,桌椅板凳摆放整齐,一切均收拾的有条不紊,不见任何打斗的痕迹。同时,程言致与郑峻他们也不在屋里。
隐元不知道,他们这个时间去了哪儿。
站在走廊,隐元开始犯愁,他在考虑自己该怎么办。他是不是需要返回房间看了看少年的情况,顺便问一问对方,不请自来的怪物到底是何方神圣。
而且,为什么怪物说不见就不见了,客栈里的客人也随之消失。
隐元思考中,忽然看见不远处的房门静然打开,隐元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小步。假如有奇怪的东西扑过来,隐元就和对方拼了。
然而,推门而出的人是卫诚。
卫诚无比镇定的打量了隐元两眼,隐元对卫诚的出现实在没多少好感,满心的不高兴,隐元没打算与这个养怪虫的家伙聊天。
尽管隐元对待卫诚的态度是不理不睬,卫诚依旧劝了隐元一句:“不要到处乱跑,你会找不到回来的路。”
轻飘飘的一句话深深地戳痛了隐元,他的确有方向感不太好的问题,倘若连黑衫青年都能轻易看透他的弱点,那隐元往后行走世间还活不活了。
不过,很显然,隐元并未真正理解卫诚话中的深意。卫诚不是担心隐元外出迷路不迷路,他是在提醒隐元,如今的熙朝客栈是一个阵,八卦阵。
阵里有八个不同的方向,对应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卦象,内部环境变幻万千。隐元当前所处的位置既然属于安全范畴,那么切勿四处乱走,免得走错了路再也回不来。
为了给一脸迷茫的隐元解惑,卫诚扬手抛出了蛊毒粉末,粉末纷纷扬扬的洒落于大堂之中。
隐元不确定卫诚在玩什么把戏,他发现粉末落地后,大堂的地面迅速腾起烟雾,仿佛在抵挡蛊毒渗入一般。紧接着,那些烟雾浮现出朦胧的形态。
好奇的再三辨别,隐元低声喃喃道:“这是……八卦?”
形似八卦,却又不太明显,好似尚未彻底成形,感觉相当的混乱。隐元挠挠头,这个像是八卦又不完全是八卦的存在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一切的起因是突如其来的灾难,程言致和郑峻忽然遭袭。郑峻承受重创,导致体内蕴藏的尚未成形的八卦提前显现,这是极度危险的化形。
郑峻受伤之际,他对程言致的保护情绪霎时爆发。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的保护程言致,不能让程言致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提前爆发出的力量笼罩了熙朝客栈,这股力量将郑峻和程言致隐藏其中,避免怪物发现他们。可随之而来的问题在于,八卦此刻尚未完全成形,这般模糊的形态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一旦当前状态的郑峻再度承受重伤,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隐元紧盯地面的八卦阵,思考这是怎么一回事。忽地,他感到脚边一沉,他低头看去,霎时浑身冷汗,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少年居然趴在他的脚边,幽怨的看着他。
被绳子牢牢捆住的少年费力的出了房间,他千辛万苦的挪至隐元身旁,隐元难以想象对方如何找到他。
“解开绳子。”少年开口的第一句话。
隐元下意识朝一侧避开,少年的意志力不要太强大,这么艰难的处境也能挪出来。话说,泰义好像没有告诉隐元,捆绑少年的绳子竟然有这么长。
心有诸多迷惑,但隐元的回答非常坚决:“不行,你趁机跑了怎么办。”
少年不爽:“我不会逃走。”
“不行,你会逃走。”隐元绝不改口。
少年颇感无奈:“你不解开绳子,我怎么去抓那只怪物。”
“我解开了绳子,我怎么知道你是去抓怪物,还是自顾自的溜走。”隐元态度坚定。
少年抗议:“你不信任我。”
“我就是不相信你。”隐元说道。
“解开绳子。”
“不行。”
话题绕了一圈,又绕了回来。
隐元微微皱眉:“真有能耐抓怪物的人,怎会刺杀一国之君。现在丰凝城封城,城门贴满了缉拿你的告示。你连仁君都要杀,我凭什么相信你。”
“什么?”少年瞪眼,“你再说一遍?”
隐元提高声音:“你行刺君王,被国师重伤,外面全是缉拿你的告示。”
少年刚醒来,估计还不知道,他的头像清清楚楚的画在告示上,满城皆知。
“那种骗人的鬼话你也信。”少年气得几乎跳起来,“分明是国师那混蛋企图毒害姐夫,我救了姐夫。”
“你姐夫,谁啊?”隐元直直地盯着少年。
少年怨念地盯着隐元:“还能有谁,当然是丁国当朝的君王李浩广。”
隐元面对少年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得出了肯定的答案:“难怪泰义说,你的话不能信。撒谎不脸红,你说李浩广是你姐夫,怎么不说他是你哥,骗人的话谁信。”
少爷咬牙切齿:“信不信解开了绳子我揍你。”
隐元点头:“所以,我不会给你解开绳子。”
闻言,少年的表情沉了沉:“别以为我没办法。”
少年说话的同时,绳子顷刻间松开了。
隐元听得悉悉索索的声响,他定睛一看,卫诚饲养的那条大黑虫子趴在一旁,它尽职尽责地咬断了捆着少年的那根绳子。
接着,在隐元惊愕的视线中,蛊虫悠然自得的爬回了卫诚的身边。隐元无语哽咽,所以说,他讨厌这条怪虫子。





祸国有灾星 第12章
灾难已然到来的熙朝客栈内,隐元与少年依旧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周弥漫着一股新账旧账注定一起算的气氛。
对此,卫诚分外清闲地倚站在一旁,等着围观好戏,反正他这会儿也没有什么事值得他忙碌。
此时此刻,仅有一种状况会打断隐元即将迎来的打架处境。
客栈的地面猛地震动了好几下,紧接着,从尚未完全成型的八卦之中冷不丁窜出了一个模样凶狠的怪物脑袋。
怪物的存在比少年的存在更能引起隐元的关注,隐元不再留意面前的少年,他偏过头望向地面。这一刻,怪物的脑袋费力地挣脱了出来,它张开血盆大口死命地撕咬牢牢束缚着它的八卦阵。
随着隐元的视线转移,卫诚也镇定地瞄了眼地面:“它好像快要出来了,看来你的时间不多了。”
听到这话,隐元没奈何地看了一眼卫诚。什么叫做他的时间不多了,说的好像卫诚不在客栈一样。隐元不明白卫诚为何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难道怪物出来只咬隐元,不咬卫诚。
卫诚和怪物又不熟。
尽管有些不满,但隐元依旧挽起了袖子,开始做准备。身为一颗勇敢的星星,他在执行任务之际,也可以为世间做出一点贡献,随手消灭一只可怕的怪物,算是功德一桩。
瞅见隐元即将与怪物拼命的架势,少年默默地打量了一番没成型的八卦阵,轻松地耸耸肩:“你去吧,我不去。”
闻言,隐元顿时瞪大了眼。少年刚才还在叫嚣,要解开绳子才能消灭怪物,现在竟然转身就选择了逃避。泰义说得没错,这个家伙的话当真不能相信。年纪轻轻却完全是个大骗子,他以后长大了不知会变成怎样。
似乎看透了隐元的想法,少年冷静地指了指大堂内的怪物:“它只不过是幻象罢了。八卦阵能暂时困住它,不让它为非作歹。你消灭不了它,它会不断再生,除非,它的本尊死了。”
隐元疑惑地望向地面,问道:“它的本尊在哪儿?”
听到隐元的提问,少年霎时笑了起来:“想知道?求我呗,我心情好了,或许会考虑告诉你。”
隐元一脸血,他真心觉得,狠狠地揍少年的脸绝对不是一件过分的事情。说起来,少年自己也是一身的妖气,真该丢进八卦阵关起来。
既然少年不肯说,隐元也懒得多费口舌。他一下子跳入大堂内,站在怪物的旁边,他握紧拳头,大力地一拳揍在怪物的尖牙。伴随着一声断裂声,怪物的尖牙断了,然而下一瞬,怪物再次长出了新的尖牙。
作为一颗不轻易放弃的星星,隐元转到怪物脑袋的侧面,他费劲得掰住对方的长角,掰断了怪物的长角。可是,和之前的情况一模一样,怪物眨眼又长出了长角。
见状,少年笑着俯视大堂内的隐元:“都给你说了,这么折腾杀不死它,只有除掉本尊才管用。”
“你又不说本尊在哪儿?怎么除掉?”隐元表示不服气,同时他仍然不忘用自己的脑门在怪物头上猛力撞了下。
不知是凑巧,还是隐元当真把幻象撞晕了,怪物微微晃了两下,地面的八卦骤然腾起一道光,迅速将冒出来的脑袋再度困入阵内。
隐元揉了揉额头,不免得意,他的铁头功十分有效,至少目前发挥了一点儿能够看得见的作用。随后,他瞅了眼少年,别以为他拿幻象没辙,照样撞晕不误。
“隐藏秘密,大多数时候只有一个原因。”隐元清了清嗓子,“你不说是因为你打不赢对方,害怕到时候输了丢脸。”
“谁说我打不赢?”少年瞬间被隐元惹恼了。
隐元尽力让自己显得得理,洞明告诉过他,有一种办法叫做激将法,对年轻气盛的家伙效果明显,当然其中也包括隐元自己。隐元坚定地说道:“明明就打不赢,偏偏嘴上还死不承认。”
“谁告诉你我打不赢国师那个混蛋?”少年吼道。
他这句话说完,卫诚和隐元不约而同地静静地转过身,快步走出熙朝客栈,奔往皇宫的方向。
少年气得嘴角抽搐,大喊道:“不许走,你们给我站住。”
卫诚哪会听从一个少年的命令,他对前方危险与否根本无所谓,他看热闹罢了,不会让自己卷入险境。
倒是隐元,他扭过头丢给了少年一个万分同情的眼神,少年明摆着是国师的手下败将,被打得那么惨,说少年没输,隐元都不信。隐元真心建议,少年别去皇宫比较好,避免触景伤怀。真相是怎么样不得而知,但当前的情势是满城贴满了缉拿少年的悬赏告示。
隐元冒雨出了门,他其实并不想与卫诚同路,奈何,他不识路……
这绝对是隐元外出的致命死穴。
于是,暴雨倾盆的夜晚,卫诚在前面走,隐元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好在这个时间路上没有其它人,没人知道是隐元跟着卫诚,还是他恰好和卫诚同路而已。
一路上,隐元心里有点小忧虑。倘若卫诚这一趟不是去皇宫,隐元不得不自力更生,翻出地图慢慢地寻找皇宫的位置了。
值得庆幸的是,丰凝城是隐元的福地,在这儿,他的运势大增,卫诚前进的方向确实是皇宫。
隐元欣喜地见到了皇宫的城门,他立即隐去身影。从这一刻起,他无需再跟随卫诚,他能够自己在皇宫内溜达。皇宫范围内,隐元相信他不会弄丢自己。
待隐元溜入皇宫,卫诚这才停下脚步,扬手压了压打湿了的斗笠。他回望了一眼身后,无奈地笑了笑,他居然会帮隐元带路。他不喜欢欠别人什么,尤其是人情债。
假如郑峻熬不过当晚,八卦将面临毁灭的危机,破坏八卦的人绝对也不会放过与郑峻在一起的程言致。程言致死了,卫诚正好乐得清静,再也不用看见程言致,不用心烦。
卫诚再也不用羡慕程言致能够得到父亲的疼爱,不用羡慕程言致明明是个哑巴却能去鼓励其他人,不用羡慕程言致还能找到一个人那么保护他,那么爱着他。
他不用再见到程言致的笑容,明明过得不顺,却始终微笑着。
一直以来,卫诚特别讨厌见到程言致,见到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会让卫诚想起自己的经历。
与此同时,进了皇宫的隐元正在四处找路。他觉得一国之君的存在必定相当重要。少年说丁国的国君李浩广是他的姐夫,国师则说少年意图行刺李浩广,可少年却坚称国师有意谋害李浩广,隐元完全不知道什么是真的。
不管孰真孰假,隐元认为应该首先确定李浩广是否平安,如若李浩广安然无恙,隐元再寻找国师的下落也不迟。
然而,计划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隐元遇到了难题。他刚才也许该厚着脸皮向卫诚打听,李浩广的寝宫在哪儿,他找不到……
隐元到处转悠,最后竟然到了一处偏殿,他见屋内点亮了蜡烛,不由好奇地往里瞄了眼。他没发现年轻的君王,倒是看见了一名中年男子。对方身穿深蓝底色,纯白水纹的长袍,盘腿坐在床里打坐。
隐元连看了好几眼,不禁心里纳闷,这人是谁?
他苦恼之际,意外听得屋内的人说了一声:“外面雨大,门外的客人既然来了,何不进屋小坐片刻。”
隐元左瞧瞧右看看,附近貌似除了他再无其它人。他清楚记得自己隐了身影,难不成这样也会被人察觉,没料到此处居然有比他修行高深之人。
他技不如人,不妨接受对方好意进屋避避雨,那人看起来好像不是凶狠恶毒之辈。但是,隐元推开门的那瞬间,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问题,国师是不是住在皇宫内?
他刚想到这儿,中年男子睁开眼睛平视他,不快不慢地说了句:“在下吴帆,是丁国的国师,不知贵客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一句话当场梗得隐元不知如何回答,他万分纠结,自己现在逃跑还来不来得及。国师能够重伤少年,力量恐怕不简单。
“那个孩子是邪神之子,他的话,你别相信会比较好。”中年男子平静的说道。
隐元苦笑,他不懂自己该怎么面对眼前的情况。早知今日,他必定刻苦修行,修行不足导致隐身会被人发现,所思所想也会被人一眼看透。
横竖隐藏不了自己,他不如直接实话实说。他问道:“什么邪神之子?”
“那名少年是邪神的儿子,名为尘途,”中年男子徐徐站起身,走向隐元,“你与他相处可得多当心。他没邪意时,只是一个任性倔强的小孩,一旦他出现邪意,就不好对付了。”
“即使如此,你还是重伤了他。”隐元如实说。
“他行刺丁国君王,我身为国师,不得不应战。”中年男子应道。
隐元倍感犹豫,挤出了一句话:“他说他没行刺,他只是在保护他的姐夫。”
“可问题是,他没有姐姐。”中年男子没奈何地面向隐元,劝道,“他是邪神的独子,无任何的兄弟姐妹,你被他骗了。”
听了中年男子的解释,隐元简直不知道该用何种词汇描述自己的复杂心情。他犹豫片刻,问道:“他说怪物是你放出去的,你是怪物的本尊,这是实话吗?”
闻言,中年男子大笑起来:“太难得了,他居然也有说实话的时候。”
他声音响起的同时,隐元骤感浑身一阵剧痛,完全使不出力气,一下子倒在地面,全身痛得仿佛要裂开了一般。他说不出话,发不出任何声音,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
隐元惊愕地望向中年男子,只见对方的笑容异常阴冷:“我都说了,别听信他的话,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非要找死。”
隐元不懂,自己何时受了伤,是在上一瞬,还是在他来到屋外的那一刻就进入了陷阱。他强烈的意识到他必须逃走,不然他会死掉,隐元星会因此陨落。
可是,他动不了,根本动不了。
就在这时,隐元忽感后劲一道力,身体顷刻间离开了原本的位置。身后有人一把抓住了他,话语回响在耳畔:“雨夜也不老实留在客栈睡觉,出门淋雨很容易感染风寒的。”
一颗丹药递到隐元的唇边,隐元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下药丸。他知道对方是谁,要不是泰义,隐元这会儿铁定不敢乱吃东西。
风寒这词用的太温柔了,中年男子出手压根没这么温柔,果断是一剑封喉的效果。
待隐元缓过一口气,泰义稍稍松开了他,叮嘱道:“留在这儿,别再到处乱跑。”
隐元乖乖地点了点头,他哪里还敢乱跑,他完全没想到在盛世太平的丁国,居然隐藏着如此凶险的人物,彻底出乎意料。
他此番达成任务返回星界,一定要告诉大伙儿,提醒大家外出时务必加倍小心,不能掉以轻心,不然恐有性命之忧。
丁国国师不愧是足以重伤少年的角色,隐元深深的感到,少年能活着从国师手下逃走,相当不容易。
隐元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调顺呼吸。
泰义神情自若地往前几步,他行至门边,屋门敞开着,他淡然的望着屋内的人:“出手欺负小辈,这样以大欺小会让人笑话的。”
听闻此言,国师吴帆冷静地看了看面前的人,扬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东皇殿下,稀客。”




祸国有灾星 第13章
泰义刚踏进国师的房间,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把所有的一切阻隔在外。
见状,隐元下意识连看了好几眼,他十分着急,生怕泰义遭遇险境,自己方才浑身难受的感觉还分外清晰。不过同时,隐元也暗暗的相信如果是泰义,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因为方才隐元隐约听到吴帆使用了一个罕有的尊称,东皇。
东皇太一?太一?泰义?
隐元反复琢磨着泰义的名字,他挠挠头,泰义外出行走于世间不采用本名并不奇怪。只是,假如泰义当真贵为东皇,他暗藏的这个身份实在有点太超乎隐元的意料了。
从见面那一刻起,隐元就明白,泰义的修为远高于他,但隐元不确定对方处于何种程度。
要是隐元没记错的话,太一早已到达天神的级别,敬为东皇。太一既是神名也是星名,主宰天空星辰,就连星界如今身份最为尊贵的星帝面对东皇太一均会相当的恭敬有礼。
东皇的身份既然如此的特别,星界的庆宴肯定邀请过东皇前往,没准东皇可能还在隐元面前出现过一次或者好几次,可惜隐元以前从未留意到这些。
不仅太一本人的身份极高,太一的哥哥帝俊同样也是相当霸道的存在。据说,帝俊伴随着河图洛书来到世间,此刻的八卦即是由河图演变而来。此事是真是假,隐元并不清楚。
所以,隐元也不确定,太一的身边是不是真的有一个举世无双的厉害法宝,名为混沌钟。混沌钟亦被称作东皇钟,位列三大先天至宝之首,拥有毁天灭地的破坏力。
隐元断然不敢妄图得到混沌钟,或者利用混沌钟怎样。他仅有一个小小的心愿,假如有机会能够一睹传说中的法宝,隐元只求泰义让他多摸混沌钟两下,他就心满意足了。
反观自己,隐元并无值得炫耀的法宝,他的修行也距离天神的程度极其遥远,差得不是一点半点。隐元如今勉强排在北斗九星的尾巴尖,虽说隐元不算有名,但好歹前面有各位撑住脸面的哥哥,隐元顺利得到了一个小仙的称号。
人与人不能比,仙妖之间照样也不能比。隐元想起来不禁有几分小失落,那个谎话不断的少年尘途竟是邪神之子,说出来的名号明显比隐元响亮。
然而,邪神之子的待遇并不比隐元好得了多少,照样被丁国的国师吴帆打得相当惨烈。
这么一想,隐元顷刻间感到内心平衡了一些。只不过,由此牵扯出的其它事件使得隐元十分不安,吴帆派出怪物幻象肆意破坏尚未成形的八卦,这绝对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好事。
他不懂,这位神秘的国师究竟是何来历,感觉貌似有点惹不起。难道天界没有发现世间出现了异样,亦或泰义这次前来丁国就是为了解决这些麻烦。
隐元望着倾盆大雨,在努力的思考。
屋内的形势并非隐元猜测中那么的紧张,泰义分外从容地坐在板凳上,他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茶,话语平稳:“不许对八卦出手,不要管邪神的事,不准打丁国君主的主意。只要你能做到这三件事,无论你是继续留在世间,还是返回仙界,我都不会过问。”
“要是我不答应呢?”吴帆神情自若地看着泰义。
“修行不易。”泰义稍微缓了缓,说道,“你已位列高仙,不久将升入上仙之列,莫要自毁前程。”
“东皇殿下此番前来就只是为了提醒我这些?”吴帆的语气冰冷。
泰义徐徐放下茶杯,站起身:“不是提醒,是给你的最后警告。倘若你下次再犯这样的错误,就是除去仙籍,万劫不复之时。”
闻言,吴帆幽幽地应了声:“我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
泰义推门出屋之际,隐元正盯着大雨发呆,这场雨来得诡异反常。听到动静,隐元慌忙转过身。见泰义平安归来,隐元说不出的开心,他有特别多的话想询问泰义,可最后什么都没说,只要泰义安然无恙就足够了。
有了这次的教训,隐元暗暗下定了决心,此次完成任务后,隐元必当加倍的刻苦修行,他再这样下去绝对不行。神仙妖魔各界的修为均不可小视,世事变化无常超乎隐元的想象,他不能再沉浸在自己的修为好像还勉强够用的知足状态。
这次外出,他明明来到了一个看似宁静祥和的都城,所见所闻却都在告诉隐元,未知的险恶根本不是隐元估算得那么简单。
所谓人外有人,仙外有仙。
倘若他永远维持在小仙的程度,恐怕迟早有一天会与熙朝客栈内的那位小仙一样,在灾难降临的那一刻,重伤在地,奄奄一息,什么都做不了。
发觉隐元有心事,泰义的考虑与隐元略有差别。
泰义只是单纯的希望这颗小星星少惹一点儿麻烦,少一点迷路,少用脑袋撞地撞墙。至于隐元那些交织在一起的好运与衰运如何掌控,泰义不强求隐元尽快学会,毕竟隐元根本不清楚自身的星相何时趋于增强,何时趋于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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