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得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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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位刚刚夺了上任权柄,正是有可能提拔心腹的时候,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放之四海皆准,公孙井又怎会不小心侍候?
左思右想之后,公孙井又主动请缨,问道:“那上城之人的动向……”
“这就是原本的利益群体了,等于是王朝勋贵,当然不会甘心放下特权。”
陈错说着,看向公孙井:“他们虽是依附于鲛城,口中亦说着忠心,不过这寄托的念头,却是寥寥。”
公孙井就道:“属下回去之后,会好生与他们说说此事,让他们认清尊卑之分。”
陈错摆了摆手,道:“言语之说苍白无力,你也不用去说,也无需去干涉,他们让你传话,你就来传话,至于其他的,顺其自然即可。”
公孙井闻言一愣,念头电转,欲言又止。
“怎么?还有事禀报?”
这时,陈错忽然看了他一眼。
公孙井浑身一抖,赶紧告退。
等人一走,陈错眯起眼睛。
“河境之中,大致可分为三大族群,数目最多的乃是鲛人,其次是这水中的妖类,最少的是人类,但这最少的人类,如今掌握着鲛城大部分权柄,是名副其实的人上人、上位族群。”
“此处人类好些个并非水君信徒,如这公孙井,前后侍奉了几个水君,掌握许多隐秘,他对河境的认知和了解,恐怕还在尔朱荣这般水君之上,更不要说我了。”
“除此之外,就是这神灵符篆的玄机了,先前还可以说是一头雾水,但如今这局面清晰了很多,甚至联系前后所知,以及这两个月来,从尔朱荣口中旁敲侧击得来的信息,已然能推算出大致过程了。”
这般想着,陈错的意识逐渐沉入心底,模糊之间,念入梦泽。
在那梦泽之中,原本的漆黑符篆,已经退去了小半黑色,显露出一点暗淡金色。
在这符篆的边上,乃是一团聚散不定的黑雾。
在这三个多月的时间里,陈错以化身循环崩溃之法,净化着漆黑符篆,已经初见成效。
“若要将众人自河境中接引出去,不光需要积攒足够的香火人念,还得将那人间的河段掌控,才能作为路标,将我等拉过去,先前靠着残缺符篆,虽能遥遥感应,但到底是隔着一层,若能彻底炼化这漆黑符篆,无疑能事半功倍!”
动念之间,陈错的灵识延伸出去,与那道褪色的漆黑符篆结合在一起!
下一刻,汹涌澎湃的河水之景,在他心中浮现!
“这漆黑符篆掌控大河中段,千里之长。”
“残缺符篆以碎片的形式分散各处,聚集起来,能掌控五百里,分布于上游、下游,零散琐碎。”
“残缺符篆加上漆黑符篆,足以掌控一千五百里河段!而且遥遥感应,彼此呼应,作为路标,绰绰有余!”
随着对神灵权柄的了解逐渐深入,陈错已然察觉到了,残缺符篆和漆黑符篆源于同一源头,权柄界限十分模糊。
“基本可以确定了,这符篆的源头,正是庙龙王前辈!”
神篆渐合,陈错自是思量起前因后果。
“庙龙王前辈的神灵符篆,不知何时被人带出庙来,又不知怎的,与大河权柄融合,这还不算,这符篆又被打碎,一部分成了诸多碎片,还有一部分,被人用漆黑意志补全,化作那漆黑符篆。”
陈错的目光扫过漆黑符篆。
“漆黑符篆被幕后黑手交给了尔朱荣,余下的碎片,被尔朱荣分散周遭,造就了不少小神,若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就该是为了寻人!”
心念一动,陈错的意志穿梭在整个香火网络之中,最后,集中在两团最为浓烈的意志节点上!
“龙女与敖定这两人,也从属于那位尊者,如今看似配合,但是否还有其他谋划,尚不可知,而且他们两人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寻人!”
他的心思,又集中到了心中道人身上。
“当初,在那庙中,与庙龙王前辈论道的黑衣人,乃是我心中道人参考原型,这人应该就是他们的目标,似乎也已转世……”
想到这里,陈错心中一动。
“那人在回忆中都看不清面目,修为之高可想而知,牵扯到这般争斗中,难免隐患重重,但事到如今,也别无选择,总不能不回去人世,只是归去途中,若是碰到那幕后黑手,局面可就复杂了,必须提前有个预案,以防被一锅端了,探查河境边界的事,也得摆上日程了,除此之外……”
他正在想着,忽然眼中闪过一点精芒,而后旋转起来,像是眼睛里生出了一个星辰旋涡。
“我正想着利用这三个月的成果尝试一番,也好评估出真正离开的时候,需要积累多少香火人念……”
念头落下,他凌空盘坐,意念如涟漪般传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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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那位新得了符篆的河君,并未回应吾等。”
河君庙中,两道身影看着那座泥塑雕像,眉头皱起。
四周,意念光辉宛如屏障一样,将那泥塑层层叠叠的笼罩起来。
忽然,那泥塑的双目闪烁光泽,整个身躯开始变化,像是忽然活过来了!
一人得道 第二百三十五章 代天理物,乃受敕令
咔嚓!
清脆声响中,那围绕着神像的屏障,浮现道道裂痕。
陈错的意志,已然跨越了时空阻隔,降临在这座神像上,那泥塑的双眼缓缓张开,将庙宇中的景象尽收眼底。
那庙堂之中,正站着两名男子,都是高冠博带,宛如名士一般的打扮,偏偏还各自拿着一块笏板,衣袍之上还有锦绣——
一个绣着城池,一个绣着山川。
那身绣城池之人,面如冠玉,五柳长须;而绣着山川的身材高大,满面虬须。
待将目光收回,陈错向自身这泥塑之躯看去。
淡淡的光辉,将神像笼罩,赫然隔绝了外界香火与神像之间联系。
须知,这寻常的神灵既要传自身之名,让信徒供养,必须要有自己的形象,才能更好的被人记住。
因此这庙中供奉的神像,对神灵而言都相当重要。
所以,只是一眼,陈错便意识到,面前这两人不怀好意,亦是精通香火之道,以神力封锁神像,可以毫不费力的动摇神灵根基,还不易被发现。
如此,无需多久,这神灵就会衰弱。
只不过,陈错为了能脱离河境,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感悟信徒心念变化,再加上还有化身相助,才能第一时间有所感应,及时过来。
“那新神降临过来了。”
堂中两人抬头看向神像,不见意外,反而露出一抹欣赏之色。
这两位心里清楚,自家布下的金光阵,虽是简单,却是取自自身香火,与地势相连,这新神初得位格,自是……
念头尚未落下。
陈错目光如光,刺破屏障,将那层层光辉尽数扫去,而后泥塑低头,看向两人,问道:“两位为何而来?又是何方神圣?”
这声音宛如空谷回音。
那庙中的二人当时就愣住了,而后对视一眼,倒也不慌,神色如常。
身上绣着城池的英俊男子,拱手道:“见过阁下,吾等与你也算是邻居,此来是要拜访于你。”
“邻居?”
“不错,”那人笑道,“阁下请看……”说着,祂忽的抬起手指,朝庙外一指。
就见外面骤然云雾缥缈,那雾气开合之间,一座城池赫然在列,有一道道身影在其中来回行走。
那人道:“阁下可能还不甚了解权柄,不知可否看出……”
祂话未说完,陈错的泥塑手掌抬起,一指轻点。
当即,涟漪阵阵,那一道道模糊身影顿时清晰起来,绽放出一个个花朵,呈现出各自的人生。
“人生之花,满城香火。”陈错朝那人看去,“你是晋州的城神?”
“没有城神之说,”那人看着庙外的云雾逐渐散去,脸色终于变了,再次拱手行礼道:“吾乃平阳郡城隍,代天理物,鉴察司民,为平阳灵侯,那晋州便在吾之权属之列,与阁下这河水颇近。”
另外的虬须男子见状,也不由暗暗心惊,同样拱手道:“吾乃云丘山山神是也!得上苍之敕令,钟造化神秀之气,以镇压厚地,奠安一方,那山亦离晋州城不远,堪为阁下之近邻也。”
“平阳城隍、云丘山神?”陈错咀嚼着这两个称呼,明白了二人来此的缘由,“如此说来,两位是来为我恭贺?”
“这……”
那平阳城隍迟疑了一下,最后摇摇头,道:“并非如此。”
陈错又道:“两位该是此道前辈,难道要来告诉我一些为神处香火的道理?”
平阳城隍还是摇头,道:“也非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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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非庆贺,也非提点,那是来结交?”陈错笑眯眯的道:“近在一侧,确实该相互扶助。”
那城隍终于挑明了道:“自来这神灵权柄之归属,都要由天庭定夺敕令,不可私相授受。”说着,祂仔细打量着陈错,见对方神色如常,才道:“但阁下也无需惊慌,你能得符篆,这就是机缘,待吾等了解了情况,禀于上苍,自有公论,不会让你受委屈。”
“权柄要天庭来授?”陈错笑道:“如此说来,两位是供职于天庭,此番是来兴师问罪的了!”
说话间,周围气氛骤然压抑,种种幻象在身边变幻不定。
看得那平阳城隍与云丘山神念头急跳。
那平阳城隍赶紧道:“这里面缘由不少,阁下也莫要着急,不如这样,两日之后,吾等请来旨意,再来拜访!到时再行分说。”
说完,二神拱拱手,就地一转,身形消散,不见了踪影。
“两人都是投影化身,并非真身来此!”
陈错已然看出二人跟脚,因而并未阻拦。
“这两神看着镇定,言语中却存着试探,该是回去思量对策。”
接触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此处本是陈错之庙,一旦打破屏蔽封锁,这庙中的情况自然清晰许多。
“城隍、山神,一个是执掌城池,一个是掌管荒野,还都是晋州、汾水和大河边上的地盘,若天庭也和凡间朝廷一样,是层层分属,那这两个恐怕就相当于地方上的神官了,不知这管人的城隍,和管山的山神,是否也是军政分离、相互制衡……”
一念至此,他不由思量起来。
“却是个打探和刺探天庭的好机会,但前提是,这两人不会仗着天庭之势,要行那跋扈之举,毕竟,方才二神之言就有诓骗之意,是借着信息不对等的情况,蒙骗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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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在平丘山深处,有一座辉煌殿堂。
“那新任河君不是个易于之辈,大意了!”
那位满脸虬须的山神端坐于座椅之上,沉声说着。
“之前是吾等小瞧其人了,”对面坐着的城隍点了点头,“现在来看,祂能得权柄,可能不是取巧,而是强夺!”
山神眉头皱起,道:“若是强夺,说明这人不比尔朱荣好对付,但不至于一点信息皆无,当初尔朱荣与天庭缔约,吾等也是见证,又同属河东地域,理应有所感应,偏偏连香火震荡都不见半点,若非上界下旨,你我还未曾察觉!”
城隍则道:“大河水君本是强势权柄,那尔朱荣更有镇运金人为凭,天庭诸君都要让他几分,毕竟此人牵连甚大,所以被各方拉拢,如今祂的权柄不声不响的落到了他人手中……”说着,祂心头微动,掐指一算,忽然脸色变化。
“怎的?”山神见状,赶紧问道。
那城隍就说:“之前上廷来了诏令,咱们情急之下,只顾着推算那继承之人的来历,得了个托庇于龙庭之相,加上捕捉到了一点龙气,就以为是借着凡间龙庭气运,取巧得了权柄,现在特意将那镇运金人之事,亦纳入推算之中,才知道那新任河君,居然和镇运金人,也有牵扯!”
二神对视一眼,已然有了决定。
“把这边的情况反馈过去,等上庭决断吧!”
祂们这一传报,不过是第二日一早,居然就有旨意下达过来。
两神接过来一看,顿时面面相觑。
就见一道青色布帛之上,赫然写着“招安”两字!
见此情景,两神旋即相视苦笑。
“又要走一遭了。”
一人得道 第二百三十六章 镇运之铜何以崩?
一大清早,江庙祝就与特地过来拜神的张房老道照了个面。
这位在晋州城周围颇有名望的道人,在这三个月以来,时常会来此处拜访。
毕竟,这最近两三个月里,除了这位老道,还有几个道人、名士也是频繁行走于各处河君庙中。
“江兄且去忙碌,贫道自找个地方歇着。”
辞别了庙祝,张房来到了阴凉之处半倚着,一抬头,正好能看到庙堂之中、神案之上的那座神像。
“自从这神像的泥塑模样变化之后,整个河道越发安宁平稳,河君信徒之中,还有不少人梦中得了提点,借此躲过灾祸,凡此种种,与过往那位水君的行事风格截然不同,莫非真的是换了人?”
张房的道观就在大河的支流边上,自是受到河段影响,因此会有关注,但更关键的,还是他的那个侄子。
不光是张竞北,张房所知几人,而今都未曾归来,反倒是那位河君生出了变化,又怎么能不在意?
将这两件事连起来看,他甚至生出了某种猜测,对那夺了河君权柄之人的身份,有了一个猜想,只是觉得太过匪夷所思,因此不敢确定,这才频繁行走各处河君庙,想要寻得端倪。
“总之,还是得再看看……”
他正想着,忽然神色一变,感受到了整座河君庙,像是被一层无形烟雾笼罩了一样,眼前的一切,都开始迟滞起来。
那些来来往往之人,动作越来越慢,他们发出的声音都逐渐缓慢,像是拖长了音一样!
“这是……”
张房一惊,正要起身,却有重压落下,将他笼罩。
随即,这老道浑身沉重,像是挂着一堆秤砣,生生坐了回去。
这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莫担忧,这是天庭之神,过来审查新神……”
张房看过去,入目的是那异类修士狼豪。
“你为何不受影响?”张房见那狼豪行动自如,还试图靠近,不由露出警惕之色。
“我这些年月以来,可是拜过不少真神,否则我一异类,如何能在这河东之地行动如常?那得是各方面都打点过,”狼豪看出张房担忧,停下脚步,“今日过来的那两位,我也拜过!”
张房眉头一皱,道:“你说天庭来人了?你从何处得知?”
狼豪哈哈一笑,道:“人都说你张老道消息灵通,但到底是受限于族群之别,你们人族纵不是天生道体,但修行便利,在求道之路上,那就是人上人,我等异类必须多花功夫,三教九流都要涉猎,尤其是这各处的神祇,更是敬畏有加,先前这河君变换,我便要拜祭,可惜还是见识短浅,迟疑了,未曾得到好处,机会稍纵即逝,等这新神被天庭驯服,便算是了了心思。”
张房眯起眼睛,就道:“听你这意思,天庭对新神不存善意?”
“道长心里清楚,又何必故作姿态?”狼豪摇摇头,随即朝着庙中看去,“这天庭之人既来了,那大河权柄,恐怕还要有变,因此在下才会再来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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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河君!”
庙中,那城隍与山神再次显出身形,对着陈错的泥塑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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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塑双目泛光,陈错的意志再次降临,他道:“见过两位神君,今日来此,还是兴师问罪?”
“非也,吾等此来,是为了传达上庭之旨。”那平阳城隍拱拱手,手上的笏板中闪出一道金光,落下来被祂伸手一抓,就成了一张帛书。
那帛书当空展开,却是空白一片。
陈错凝神一看,隐隐能见着一片云中宫室。
随后,一道金光从中激射而出,就要落到了那神坛上的泥塑身上。
结果,泥塑表层的一道屏障,生生挡住了金光,顿时涟漪阵阵,那金光散去,却是一枚金色的印章,凌空翻转之后,停留在陈错的面前。
“此乃为神之印,便如同凡俗的官印一般,”那平阳城隍见之,眉头一皱,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起来,“得了此印,以神灵权柄驭使,便可省去许多苦功,直接掌控神灵玄妙,对那权柄所属之事,更是如臂使指!”
“哦?”
若非陈错已知天宫来历,又知那神灵符篆的源头乃是庙龙王,对这番说辞,或许是半信半疑。
但现在,他却可以肯定,此言为假,继而猜着,这印章一得,估计不是气运与天宫牵扯难断,就是这符篆中的权柄被开了后门,说不定就要被窃取了去!
于是他笑了笑,道:“我眼界不宽,见识浅薄,只知做人做事,总要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为神也该是如此,不敢奢望一步登天的事来,何况无功不受禄,这天庭的好意,只能心领了。”
平阳城隍一听这话,终于有些急了,正要说话。
但那始终默不作声的云丘山神却忽然道:“阁下该是心存疑虑,觉得天庭并非好意,这也难怪,毕竟先前吾等来时,说了些容易被人误会的话,此乃吾等之过也。”
祂先是重重行礼,而后直起腰,话锋就是一转:“如今这世道不靖,凡间王朝征伐来去且不多言,就连仙门魔教之中亦是波澜阵阵,实乃大争之世的先兆,值此时节,我等为神者,若不能携手众志,最终只能被人各个击破,还是如同过往一般,沦为仙门魔教的附庸从属,替他们守家看院!”
平阳城隍听到此处,也是叹息一声,道:“不错,这立图时机千载难逢,是吾神道真正定鼎天下人心的时期,若是吾等还不能团结一致,香火道的正统之位,可要被那西来的佛家占了去,到时莫说是咱们中土神道要彻底沦丧,就是这神州天下,都要移风易俗,为胡国天地!”
说到这里,祂顿了顿,抬头看向泥塑,道:“这一点,河君该是最清楚,毕竟……你与那镇运金人,可是关系不浅!”
云丘山神这时又道:“咱们其实目的一致,都是要毁了镇运铜人,若是……”
陈错听到这里,心中一动,也不等对方说完,就笑道:“你们要毁了镇运铜人?何以见得?又有何法子?”
“自然有法子!”那山神眼中一亮,“如今晋州铜人已然松动,若非如此,吾等又何以能轻易降临于此?早就被那佛门护法给逼退了!”
一人得道 第二百三十七章 念一动,人就来
“佛门护法?昙断和尚?”
听到这里,陈错眯起眼睛,他看着面前两神,打量着他们的表情,意识到这两位大概还不知,那昙断和尚为何会不见踪影。
“这两人在我面前提起镇运铜人,该是对先前晋州城中事有所察觉,毕竟一个是州郡城隍,或是从命数推算上有所发现,但我具体做过何事,祂该是不甚了解。”
一念至此,陈错并不急着挑明此事,毕竟他的真身尚在世外河境,只能借神道之法显于世间,就是亮明身份,一时也不见得能有效果,反而要暴露底牌。
因此他反而问道:“听两位的意思,那佛门与天庭还有龃龉不成?不然佛门护法,为何要阻拦两位?”
平阳城隍听得此言,犹豫了一下。
那云丘山神则不客气,直道:“佛门亦是香火为主,与天庭的香火之路类似,都要争夺这条路的正统,自然就有龃龉,就如同那仙门一样,不也是各门勾心斗角,只是为了个执牛耳之名吗?这香火各支亦是一样,而且不同于仙门各支源头唯一,咱们中土天庭,与那西来的佛教,实乃根本之争,是人心风俗之别,无论表面多么和善,内里总要一争的!”
这次,平阳城隍不犹豫了,直接点明道:“铜人镇北方气运,镇的是人念,也就压制了香火,天庭之内早就有人不满,有心要推动解封,只是那尔朱荣颇有手段,生前乃是兵家大宗,荡平了北方,被人借机布局,在他死后,多方扶持此人登临大河水君之位,立下因果纠缠,只要他不主动出手,旁人很难动他。”
陈错听到这里,不由留心起来,思量着自己能够得手,莫非是那尔朱荣主动出手之故?又或者是庙龙王前辈的因果牵扯?
山神则更是干脆,祂道:“这镇运金人当初能立下,就是尔朱荣穿针引线,更是亲自监工铸造,这人首鼠两端,游走几家,让各方相互牵制,对天庭之令阳奉阴违,偏偏我等为局内人,受不小约束,不好动手,才让此人逍遥至今,阁下能得其权柄,应该也得于一些人的算计,但到底是你的机缘!”
陈错略感意外,笑道:“山神阁下倒是快人快语!”
“我与你一样,加入天庭之前也有顾虑,就是现在在天庭当差,也是想着托庇在大树底下,算是相互成就。”云丘山神哈哈一笑,貌似豪迈,“河君阁下无需顾虑许多,天庭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甚至比凡俗朝廷都简单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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