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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陈全忠依旧在骂骂咧咧。陈秋娘也只当没听见,差了秋生好生伺候,端屎端尿的。
晚饭时,她焖了铁油菜叶子咸饭,蒸了一条白水鱼,理了鱼刺,让秋霞去伺候陈全忠。陈全忠硬气说不吃那个贱人做的东西,吼得陈秋霞哭着出来。
陈柳氏又是一阵哀嚎,其中颇有怪陈秋娘扫把星,克父克母,还克死了养母,如今养父的双腿也断了。陈秋娘虽然能理解她是个没多大见识的老太婆,如今儿子断了双腿,而她陈秋娘毕竟是抱养的。但她真很讨厌陈柳氏这个样子。
“奶奶也是明白人,怎么今天糊涂了?这些事能怪我?”陈秋娘辩解了一句,陈柳氏就说她顶嘴,老泪纵横的,陈全忠更是闹腾得凶。
陈秋娘便不予理会,兀自吃了饭,才站到陈柳氏面前,说:“奶奶,是亲人,也会伤心的。破镜不会重圆,补过的衣服也始终是补过的,不会是常新的。人心,最容易伤了。人心伤一分,情分就淡薄一分。”
“你是教训我了?”陈柳氏厉声责问。
陈秋娘垂了眸,叹息一声,说:“我们是一家人,对你们我倾力付出,以我力所能及让我们家过好日子。若是奶奶一直这样怪我,真的会让人觉得寒心的。”
陈柳氏听到这话,更是无理取闹,说什么“你翅膀硬了,敢威胁我这个腿脚不便的老婆子了”,诸如此类。
陈秋娘没再与她说一句,只想趁此机会搬到镇上去,哪怕住那鬼屋也好。反正正好要与陈文正搞饭店装修的事。
她打定主意后天赶集日就收拾包袱离开。于是,她便喊来了秋生秋霞,教给他们如何护理陈全忠,如何进行简单的食物烹饪。两个小孩子学得很认真,学完了,陈秋娘问一句“记住了么?”,两个小孩子点了点头,秋霞却又怯生生地问:“大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奶奶她,只是心疼爹,你别怪她。奶奶,她,她也疼你的。”
陈秋娘摸了摸陈秋霞的头,笑着说:“你们这么乖,我怎么舍得呢。只是大姐要去六合镇做工挣钱了。这等明年开春了,你们俩都要上学堂了。不赚些你们怎么上学堂啊?再说,现在不努力,我们连棉衣都没有,冬天怎么过呢。”
“大姐。”陈秋霞紧紧地抱住她,哭着喊,“你真好。不要离开我们。”
陈秋娘紧紧抿着唇,眼泪却还是从眼眶里速速落下,陈秋生亦走过来抱着她一言不发。
“大姐不会离开你们的。我们是一家,是永远不分开的。”陈秋娘紧紧抱着两个孩子,发自内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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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第069章 情之所惧
陈秋娘与两个小朋友说了许久,才打消他们的恐惧,看着他们安然入睡。原本她想找陈柳氏说一说去镇上做工的事,但陈柳氏早早哄着两个小的早睡下了,她在陈柳氏门口叫了几声,也不见其应声,倒是那陈全忠听见她的声音,就开始各种恶毒咒骂。
陈秋娘也不与他计较,兀自洗漱躺床上。时间刚入夜,她也睡不着,便躺床上思索自己这一去六合镇家里还得要安排好。于是就一直在思索家里该怎么安排,还要给秋生秋霞交代些什么,毕竟陈柳氏腿脚不便,年岁也大了。
她这么一想,再加上陈全忠时而哼哼唧唧地呻吟,时而骂骂咧咧,她更加没睡意,就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大半夜,直到快天亮了才沉沉睡去。
刚睡下没一会儿,迷迷糊糊里,她就听见陈柳氏在外面指桑骂槐地说话,大意是说养不家的狗,大了往家里咬,一点都不懂得感恩。过一会儿又是在骂什么想吃顿热饭都得自己动手。
陈秋娘这时已经全醒了,看屋外日光明亮,却是天亮好一阵子了。但她身体疲惫,实在不想起床,亦不想去面对像是疯了一般的陈柳氏,索性就躺在床上。这时,陈柳氏又将两个幼弟弄得哭声震天,嘴里还在骂:哭,就知道哭,克父克母的东西,生了你养了你,将来知道感恩么?
不是陈秋娘敏感。她觉得这一句句都是指向她的。陈柳氏毕竟是个农村老太太,一遇见这些事,狭隘的一面就显露无疑。
两个幼弟哭得更厉害,陈柳氏又骂陈秋生不懂事,不知道伺候爹爹,也不知道哄一哄幼弟,越来越不成样子了。过一会儿,像是陈秋生去哄了两个幼弟,两个小孩子没哭了。陈柳氏又在院子里骂洗菜的陈秋霞:“没用的东西。洗个菜都不会,越来越不像话了。连尊敬长辈,孝顺爹爹都不会,就学那些小蹄子、狐媚子的勾当。”
陈秋娘原本还很忍让陈柳氏。对于她的咒骂丝毫不在意。一是因为她三十多岁的人了,这种咒骂对她的生长发育根本没啥影响;二是因为她也换位思考过陈柳氏,算是理解她。毕竟老太太这一辈子也不好过,临到老来还要过这种苦逼日子,再加上儿子不争气,如今又断了腿。
但是,她听到陈柳氏这么咒骂陈秋霞,心里就很不爽。那种骂人的话,就算是对良家妇女骂一句都是天大的侮辱。她居然来骂五岁的女娃。这陈秋霞虽然木讷懵懂、心思单纯,但这种话她听不懂。她肯定要弄到听懂,一旦懂了,就会给这女娃造成很大的伤害。
陈秋霞被骂了,只是哭了两声。陈柳氏又厉声道:“就知道哭,你能做好什么事?”
陈秋之后就连哭声都没有。陈秋娘听得愤怒又心酸。愤怒的是这老太太糊涂。还以为她的儿子靠得住,不明事理,好好的一个家,非得要闹,一副非得要孙子们不幸的节奏;心酸的是这陈秋霞,在这种家庭里,日夜担心饿死或者被父亲卖掉。性格已经完全变形。陈秋霞根本没有小女娃的灵性,更没有五岁女娃的天真活泼,整个人都傻傻的,整天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说话举止都怯生生的。
陈秋娘听得陈柳氏骂得心烦,觉得自己再不起床。指不定这陈柳氏还会骂出什么更难听的来。所以,她翻身起床,穿戴完毕,一下子将门狠狠地拉开,拉得整个木架子都摇摇晃晃的。正在院子里骂陈秋霞的陈柳氏一下子愣住了。陈秋娘却站在屋檐下跟没事人一样。笑吟吟地对着陈柳氏喊:“奶奶,早上好。”
陈柳氏愣了一下,只冷哼了一声,继续在井台边洗铁油菜叶子。陈秋娘便去井台边打水洗漱,一边拉那轱辘,一边闲聊似的说:“奶奶,秋霞这孩子做事总是不机灵,你说两句是应该的。只不过什么狐媚子的话,奶奶骂了,让旁的人听去,还觉得我们家教不好。”
“你教训起我来了?”陈柳氏不悦地扫了陈秋娘一样。
陈秋娘压住心中的怒火,叹息一声说:“奶奶,从前我们祖孙俩说的那些贴心话,我想起都温暖。为了这个家再苦再累,我也觉得值得,有奶奶和弟弟妹妹在支持。如今,奶奶说这些话,秋娘真是——,真是心凉得很。”
“哼,你翅膀硬了,凉了你想走,就走呗。”陈柳氏丢了这么一句。
陈秋娘一时没说话。说实话不要这陈家这老老小小的拖油瓶,她出去混,不局限于柳村周围,肯定比现在混得好。但她狠不下心丢下这些眼巴巴指望着她的孩子们,亦舍不得陈柳氏晚景太过凄凉,因为陈全忠实在是靠不住的。她一走,这个家要不了多久就会离散,崩塌。
“奶奶,你又说气话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奶奶。我一直在尽力让我们一家人不必因生活困顿而离散,各奔东西。这好好的一个家,不能散。不然秋生秋霞,两个幼弟纵使运气好寻到个能养他们的人家,日子未必也好过。那前途却真真是毁了的。”陈秋娘肺腑之言,只想这老太太不要这么闹下去,闹得彼此都不愉快。
陈柳氏低头洗菜,良久不说话。陈秋娘洗漱完毕,觉得还是要将话说透了,若是陈柳氏还执迷不悟。她以后也就不怎么想去对她做啥努力了。所以,她又说:“奶奶,我知道你心里苦,也知道你心疼爹。可是,秋娘也是你的孙女,是你一手带到这么大的。我在意奶奶,想要奶奶过好日子。不仅如此,我还要秋生不做乡野村夫,过得体体面面;也想要秋霞嫁得风风光光,过得有滋有味;更想要两个幼弟身体康泰,有出息。奶奶啊,我们这个家要撑下去,秋娘才九岁,你才是主心骨,才是指路明灯啊。您怎么可以这样误会秋娘呢。再说,奶奶说哪里话,这是我的家,这里的都是我的亲人,我怎么会离开呢。”
陈柳氏低头洗菜,好一会儿才冒出一句:“别光说好听话。”
陈秋娘反复咀嚼这一句,顿时明了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别光说不离开,到时候又不管一家人了。她到这会儿反而有些明白陈柳氏这么骂骂咧咧的,其实就是害怕她会离开这个家,丢下他们。大概陈柳氏越发觉得陈秋娘说话做事越来越有章法,到哪里都不会饿死自己,反而会过得更好。而今陈全忠又双腿受伤,这个家越发会拖累了她。指不定哪天,她就一走了之。她若一走了之,家里的情况简直不堪设想。
“奶奶,秋娘说到做到的。你放心好了。”陈秋娘一字一顿对陈柳氏说。
陈柳氏哼了一声,那语气神情明显放松了许多。但大约她也觉得别扭,就起身一瘸一拐地去厨房烧水了。
这陈柳氏一走,在屋内怯生生往这边看的陈秋霞立刻就过来,拉着陈秋娘,怯生生地喊:“大姐。”
“嗯。”陈秋娘摸了摸她的头,说,“乖了,去跟两个弟弟玩,我做饭,一会儿就有得吃了。”陈秋霞脆生生地应声就蹦跳着去屋里跟两个弟弟说话了。
陈秋生却站在一旁,等陈秋霞走远了,才低声说:“对不起,大姐。”
“何出此言?”陈秋娘惊讶地看着这个五岁的小娃。苦逼的生活让这个小男孩看起来老成得让人心疼。
“奶奶——,她不知道怎么了,这几天就这样了。”陈秋生小声地说,头埋得低低的,越发像是愧疚。他还小,不明白他的奶奶其实跟他一样怕陈秋娘离他们而去。因为不知不觉中,他们都将她当作家里的支柱了。
“秋生。你是不是没把姐姐当作一家人?”陈秋娘很严肃地问。
陈秋生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个劲儿地说:“对我来说,大姐是亲人,是相依为命的亲人。只是,只是爹爹跟奶奶都说大姐是抱养的。我就想:大姐这么有本事,原本可以丢下我们去过更好的生活。可是大姐一直都在,就是为了我们。可是爹爹和奶奶还那样对你。所以,我作为陈家的长子,我觉得很过意不去。”
陈秋生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整个人都充满抱歉。陈秋娘听得心酸,这孩子表达能力不错,但她却从他的话里听到了他一直的害怕。这个孩子怕一直都知道大姐不是亲姐姐所以可以随时离开,但又怕大姐离开。
“以后这种话不许说了。你是陈家的长子,我却是陈家长女。我以前就说过,弟弟妹妹,奶奶爹爹都靠我们了。秋霞不明白,你要明白。知道么?”陈秋娘很认真地对陈秋生说。她知道自己去六合镇,这孩子可以说是唯一可以帮她照顾这个家的人了。
陈秋生点点头,陈秋娘这才说要去镇上干活,为了省钱,就不会经常回来,这个家就必须要他这个小男子汉来照顾。
“我不怕的。大姐放心。”陈秋生像个小大人。
陈秋娘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说:“等过一阵,我赚得多了,你就不用这么辛苦。开春后,你就可以去入学了。相信大姐么?”
“相信。”陈秋生抬起头看着她,晶亮的眸子里全是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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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能还有一章,不过可能要晚一点。我先去哄宝宝睡觉。




食色生香 第070章 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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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不赶集,陈秋娘一大早起来,就与陈柳氏说道了一番。陈柳氏虽没明确表达,但明显平和很多,没再骂骂咧咧,指桑骂槐,含沙射影。
陈秋娘吃了早饭,指导陈秋生与陈秋霞如何给两个幼弟喂饭洗澡,给陈全忠擦身子、换药、按摩。之后,又带了秋生一同去钓鱼,将钓鱼技巧悉数交给他,并吩咐他:若是这次钓鱼吃完了,她也没回来,那么他就自己去钓鱼,每次只能钓两条就要回去,切莫可下水。
陈秋生很乖巧地点头,又口头上将钓鱼的技巧注意事项都一一复述了一遍。这孩子的聪颖让陈秋娘很满意。然后,他在陈秋娘的指导下开始钓鱼。这么来来去,两人在河边练习了一个上午,钓了五六条一斤多重的鱼以及十来条一斤以下的小鱼。
午饭时候,陈秋娘亲自指导秋霞做饭菜,如何辨别发酵情况,如何和面揉面。之后,又教她蒸馍馍,烙面饼,蒸鱼。还告诉她若是不懂就向奶奶请教。陈秋霞比秋生要木讷一些,学得不快,陈秋娘反复教了几遍,又让她单独练习了两三遍,才算勉强会做。
陈柳氏则在厨房外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遍,最后还是忍不住说:“秋娘,这样让她练习,太糟蹋了。”
“奶奶,不打紧的,这些揉了略略加工,也是可以吃的,不会浪费的。”陈秋娘安慰陈刘氏。陈柳氏“嗯”了一声,便说了声“秋霞认真学”,便去为菜地除草了。
陈秋娘教了陈秋霞一个下午,陈秋霞才算有个样子。陈秋娘这才将面收了,摘了豆叶蒸了馍馍。然后走到菜地里,帮陈柳氏除草,也随便跟她闲聊,说起明日就要去六合镇云来客栈厨房打杂。下工了。可以在陈家做事,陈夫人是大好人,管吃管住,还有月钱。陈柳氏沉默了许久。便叹息一声,叮嘱她好好干活,家里的事不用担心。
陈秋娘连连点头,陈柳氏便是看着她,又是叹息一声,说:“苦了你了。”
一句泯恩仇。陈秋娘算是真真实实地体会到了这句话,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晚饭后,陈柳氏重新为她收拾了衣物用具,打好了包袱,又叮嘱切切要提防着别人。不得让男子近身。丢了清白,陈秋娘连连答应。祖孙俩聊到很晚,才各自睡去。
第二天一早,陈秋娘吃过一个馍馍,喝了一碗鱼汤。就拿着包袱出发。她先去告知万三娘,说去六合镇做工,住在云来客栈,若是李桃花要找,就去云来客栈找他。尔后,她去找马四出发去六合镇。意外地在村口牌坊处看见村长携了小儿子在送人离开。要离开的正是那黑衣人一行,他们各自骑了马。身背弓箭,腰戴佩刀,威风凛凛的。
那黑衣人看到陈秋娘,却是问:“你这是去哪里?”
“去六合镇做活,找了个厨房打杂的活。”陈秋娘回答。
“嗯。”那人只答应一声,也没有再问什么。就一甩马鞭纵马而去。
陈秋娘早已习惯这种莫名其妙毫无目的对话。但看着他们纵马远去,心里还是不由得想起了张赐。这一行人来到蜀中是奉命击杀张赐的,如今张赐还在张府活着。那么,他们会有幸所行动吧?江帆不是说这几日张府就已经有刺客了么。
张赐那家伙一副自以为是又见识短浅的样子到底有什么值得黑衣人背后的势力忌惮的?难道仅仅是因为生辰八字或者面相什么的?
不过张府势力强大,应该不需要她去通报这种人人皆知的信息。陈秋娘兀自思索。旁边的村长却是开口问:“秋娘你这是要去长期做工?”
“是啊,村长爷爷,我是去寻些活干,不然家里实在没活路了。”陈秋娘回答。
“你这年纪还太小,又出了那档子事,真有人请你?”村长很是怀疑。
“是有人请我在客栈厨房里打杂,管吃管住还发月钱的。”陈秋娘回答。她其实也很理解村长,毕竟她一个小女娃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又出了诈尸这档子事,能有人请她做事,真的是很难让人不怀疑的。
老村长一听,眉头一蹙,问:“哪家客栈?”
“云来客栈呢。他们也知道我死而复生的事,那老掌柜夫人慈眉善目说不计较的。”陈秋娘如实说了。
“云来客栈,貌似还行。”老村长沉吟片刻,还是不放心,担心有人欺骗陈秋娘,瞧见马四赶着车过来,就吩咐马四一定要亲自去瞧瞧,不能让歹人害了陈秋娘。
马四连连点头让老村长放心,说一定亲自查看。陈秋娘则内心感动,对这一向板着一张脸的老村长有了几丝好感。
日上了山头,马四策马往六合镇去。
到了镇上,马四执意要跟陈秋娘一同去云来客栈瞧瞧。陈秋娘拗不过他,便随了马四一并去云来客栈。那盼清正在堂上收桌椅,瞧见陈秋娘来了,立刻高兴地朝楼上大喊:“公子,秋娘来了。”
陈秋娘刚踏进堂上,就听得木楼梯蹬蹬地响,一袭宽袍素衣的陈文正从楼上快步下来,拱手道:“我刚还在想秋娘今日是否前来,却不料真就来了。”
“早日上工,早日赚钱嘛。”陈秋娘笑了笑,又对陈文正说:“这是我四爷爷,是赶车的老把式。这翻山越岭,没有他不顺溜的路呢。”
陈文正拱手说:“四爷爷,我却是认得你的。先前我父亲在世时,他的马车在山里侧翻,亏得你救了他。后来我与爹亲自上门拜会过四爷爷的。”
“哈哈,你这小子好记性。那会儿,你才这么点高。这几年你都去书院读书,我可是好多年没见到你了。”马四爽朗一笑,比了个高度。
陈文正一笑,随即又叹息说:“家父去年惨遭意外,这店子这般模样,我是焦头烂额,便也少了与马四爷爷走动了。四爷爷不怪我才是。”
马四又是爽朗的哈哈笑,说:“你记得我这么号人,我就高兴了。今天我来这里,主要是看看谁请我家秋娘做事。这孩子还小。我们大人总是担心会不会上当受骗的。现在看到是你小子,我也就放心了。你可不能欺负我们秋娘啊。”
陈文正拱手行礼,说:“四爷爷说笑了,我可是指望着秋娘的厨艺盘活我这店铺呢,怎么敢欺负她啊。”
马四又哈哈笑,说他还有事要办,这就走了。走之前又叮嘱秋娘若是要回柳村,就去牌坊那边等他,反正他每个赶集日都要来六合镇的。
陈秋娘应了声,与陈文正一并送了马四出去。这才踱步回了店里。那盼清为人机灵,将店铺门半掩了一扇,窗户全关上了。
“陈公子可有打听过这附近技术靠谱的匠师?”陈秋娘切入正题。
“打听了附近的好几个有名的,连品行德行也悄悄走访过。最后就剩下这么三个。”陈文正一边说,一边拿了一叠纸张在方桌前坐下来。
盼清则在一旁摆放上文房四宝。因陈秋娘也是识文断字的,所以也给她摆上了一套。
“那有劳陈公子介绍一下。”陈秋娘端坐下来,听陈文正介绍。陈文正不愧是读书人,语气表述能力很好,言简意赅。不一会儿,陈秋娘就对这三人有所了解。
第一个匠人叫吴保和,五十来岁。是眉州地区有名的匠师,主修的是木工术数,算是个有名的木匠。他的业务范围包括修房置屋,打造各种木器,其中也兼修上漆之术。当然,也会进行上梁安宅的本行。据说。只要客户想要的木器,告诉他个大概样子,他就能做得惟妙惟肖,而且选材都是最合适的。并且门徒众多,个个技艺精湛。若能请到吴保和,可以说是请到了一整套的班子,连杂工都不需要请。
“这人单从技艺上来说,肯定是最佳人选。但五十多岁,门徒众多。可见是名利双收的人匠师了。这工钱肯定不便宜,而且他自己带人来做,这笔开支肯定不小。”陈秋娘如是判定。
陈文正也点点头,但又说:“不过此人有个怪癖,喜欢做稀奇古怪的东西。若是我们能画出好的图纸,也许可以抵了工钱。”
“好的图纸,这个我可以画,若真能成,省下一部分资金,那倒真是好的。毕竟我们翻修能请到有名的匠人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宣传噱头。所以,无论成功与否,我们都必须去拜访吴保和。而且还要让十里八乡都知道我们去拜访他。”陈秋娘说。
盼清在一旁不明所以,陈文正却直点头,说:“妙极了,妙极了。这么一来,不管成功与否,我们要新开饭店的事肯定都会被方圆百里熟知。这于我们是百利无一害。”
陈秋娘笑道:“与聪明人说话就是愉快。”
陈文正笑了笑,便提笔在纸上将吴保和列为首位拜访之人。接着又说到了第二位,亦是这方圆百里出名的木匠,名叫李家云,三十出头,为人老实本分,做工实打实的,带着儿子干活,杂工需要东主自请。上梁安宅请神的活不接,需东主自请。收费相对吴保和要便宜得多。
“这人家境如何?”陈秋娘不由得插嘴。因为听陈文正这么介绍,实在是搞不清这李家云有何破绽。
“家境一般,去年一场大火,烧得家里干干净净,老婆也烧死了,最近揽活的价格都便宜许多。”盼清介绍。
“这个倒是比吴保和更可能是我们的合作对象。不过我们到时候去瞧瞧这人再说。至于价格什么的,到时候再谈。”陈秋娘心里觉得这个更靠谱一些,毕竟成本在那里摆着的。更何况她一开始要的并不是多么精良的装修,而是要闹出大动静,让这饭店从装修之初就吸引人眼球,为饭店开业囤积客户。
“嗯,我也觉得这个靠谱,据说万春堂医馆每年都是这对父子来翻修的。附近的万年寺佛塔就是这父子俩主修的。”陈文正也点头,看来也倾向于这父子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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