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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后来,他把那支发簪贴身收藏,不曾让任何人知道他有富得流油的蜀地宝藏图。他从心底里不想去开启这个宝藏,也不想多生事端,尽管赵匡胤一直在寻找孟昶的宝藏,曾多次逼问花蕊夫人。
他也始终想着要寻找花蕊夫人的女儿,无奈在汴京还有诸多事宜,而这一件事,他不想假手于人。再者,他在汴京的外在的身份是张永德的二儿子。赵匡胤怕手下的将领有异心,每次出征都将他们的家眷留在汴京做人质。他便更不能离开汴京回蜀中了。
等到赵匡胤班师回朝,暂时休兵。他提起蜀中老祖母身体不适,想要回蜀中探望。赵匡胤也早就想除掉他,想着从汴京到蜀中这一路上或者更容易杀之,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他原本还想着回到蜀中,派十八骑暗中根据花蕊夫人提供的线索到五里镇寻找她的女儿,却没想到一路上遇到了无数次追杀。十八骑也损失了五人,而他躲避追杀,亲自入蜀山,一路来来去去,将近四个月,才来到眉州。不料一入眉州,又被敌人盯上,不得已被逼入二峨山中,身负重伤。在濒临死亡的边缘,他已没法挪动,只得藏身于水潭之下时,他看到了她。那一刻,他以为是幻觉,可是她实实在在地来了。
之前,他曾无数次想花蕊夫人的女儿该是什么样子?九岁的女娃会不会有倾世容颜,如同她的亲娘一样。长在普通农家的女娃,应该单纯快乐得多吧。
可是,她来了,瘦削不堪,虽然美丽,却一身破旧。那神色倒是沉着,眼神干净。她寻找草药,为他处理伤口,又熟练地喂他吃生鱼肉和鱼腥草等。尔后说出的话,那样冷漠。
他太熟悉那些话语与眼神了。那一瞬间,他只觉得难过:花蕊夫人千方百计想要女儿过幸福平凡的生活,但这个女娃终究还是陷入了不幸之中。
不,他要活着,不单单是家族,还有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在她俯身喂他鱼肉之时,将她怀中的玉戒取走,将他的信物放入她的怀中。
在她离开之后,四野安静得很。他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伤口也感觉不到疼痛。但是,他总会想起她的脸,还有那一双眼。有一种奇怪的念头在心底升起:有生之年,要让她过幸福快乐的日子。
在这山顶,在这月色之下,他与她对视。也许是情绪不稳的缘故,他觉得有些醉了,便想起了许许多多的事。想起他的母亲,想起遇见花蕊夫人的点滴。
思绪翻飞到了后来,他说了一句:“我受你母亲之托来救你,却不曾想救我的人却是你,命运真的很玄妙。”
“那是机缘巧合,公子不必挂怀。再者,我之后几次遇险,幸得公子相救啊。我们此时此刻,还说这些,便是没意思了。”她说。
她脆生生的声音让他觉得温暖舒畅,像是把刚才的难过都全部扫空了。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呵呵一笑,语气宠溺地说:“知道了。”然后,他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将酒杯酒壶放到桌子上,一手托腮瞧着陈秋娘,清了清嗓子,说:“秋娘,你今晚想要问什么。我都会回答你,嗯,来吧。”(未完待续)
ps:嗯!普及一个事:忘忧草这种玩意儿吧,听起来好高大上啊。其实啊,大家经常都有吃,还都有提到呢。
忘忧草,还有个很琼瑶的名字叫萱草。当然我们平时吃它的时候,不叫忘忧草,而叫黄花菜。哈哈哈“黄花菜都凉了”。
忘忧草就是黄花菜,大家是不是瞬间觉得忘忧草掉了神格啊。





食色生香 第163章 张府先祖
张赐一本正经地坐在桌边,像是视死如归地来了这么一句“嗯,来吧”,陈秋娘很不厚道地想到了强忍着要被地主恶霸欺侮的良家女子坚贞不屈、视死如归地来一句“嗯,来吧,来xxoo我吧。老娘豁出去了”。
陈秋娘想到那样的场景,很不厚道地笑了。最初是“噗嗤”一笑,随即再想想自己就是那个地主老财,把好好一良家女子逼迫得走投无路了,人家才这么视死如归的,她便越发笑得不可收拾,哈哈笑得伏在桌子上,觉得肚子都笑疼了。
张赐被笑得莫名其妙,在一旁一直抗议:“喂喂喂,你什么意思啊。你笑什么啊。”
陈秋娘伏在桌子上,对他摆摆手,说:“秘密,秘密。不要问我。”
说着,她继续笑,笑得畅快淋漓。
“不行,不行。有好事大家一起分享。”张赐抗议,就来拉她的胳膊。
她一边挣胳膊,一边竭力止住笑,说:“我,我,我不告诉你。哈哈哈。”
“陈秋娘,你别太过分啊。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啊。”张赐一本正经,想要游说陈秋娘说出笑的原因。
陈秋娘也觉得自己笑得太过夸张,太莫名其妙,便努力要止住笑,但不知道为什么,刚一止住笑,立刻就忍不住继续笑。
“喂喂喂,我告诉你,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带你下去,哼。”张赐见晓之以理不行,立刻就威逼起来,而且还双手抱胸,佯装生气。
陈秋娘拍着胸口,笑了一阵。才终于止住笑,说:“没什么了。只是我觉得好笑,你一定不觉得好笑的。”
“不行。我一定要听。”张赐固执地说。
陈秋娘瞧他那固执样,像是被地主恶霸欺负的良家女子了。所以就笑了。
张赐愣了愣,说:“你骗人,我怎么就像被地主恶霸欺负的良家女子了?快快说实话,不然,爷不让你下去了。”
“呔,你吓唬得了谁?不就恐高嘛,我知道自己有这个弱点。以前没地方克服这个缺点,你要真不带我下去。我就正好练练了。”陈秋娘撇撇嘴。
“瞧把你给得意的。好了好了,既然你不肯说,我就不追问你了。”张赐见威逼利诱都不行,终于妥协下来。
陈秋娘偏着脑袋看着他,眨巴着眼睛,低声问:“你真不追问了?”
“哎,好歹我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啊。”张赐抗议。
“好吧。”陈秋娘依旧看着他的脸。那英俊的脸上,神色放松,眉眼带笑。方才的哀伤似乎都在她莫名其妙的这一阵大笑之中消失殆尽。她看到他似乎心情好了起来,也便觉得轻松愉快了。
在这高山之巅,在这明净的月色之下。有一堆好吃的糕点,有好喝的米酒(嗯,她喝了一口,虽然不如她的手艺,但也很好喝了),还有一个英俊的男子要陪自己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哎呀,这是多么浪漫美好的时刻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啊,勾心斗角的阴谋算计啊,统统都走开;那些前尘后路的决定也不去想。就只活在当下。与这个人毫无芥蒂地去接近,谈天说地。直到天明。
当然,如果时间可以静止。那所有的时间就停止在这山顶吧。如果真如那些人说的,未来的坐牢会有一种牢狱叫“一日囚”,把人永远囚禁在一天的话。那么,就这一天好了,过一万年这样的日子,也不会腻的。
今晚,什么都不想;今晚,便与他随意谈心。今晚,必定会成为日后的传奇。
她心潮起伏,面上却是笑着看他。
“怎么这样子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慌。”张赐低声问,“你不会在想什么鬼主意谋算我吧?”
她轻笑着摇头,很真诚地说:“谢谢你,真的。”
“谢我做啥呢?说的我莫名其妙的。”张赐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他心里有个声音:有生之年,让她幸福,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不能再任由在乎的人身遭不幸。
她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允许我问你任何问题,心里感动。”
“嘿嘿,要不,等价交换。我也问问你问题,你也知无不言,好不?”他逗她。
“哦,我还好感动一阵。原来是诓我的。二公子说话不算话。”她嘟囔了嘴边,明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却还是喜欢这样指鹿为马地来逗他。
“你可以不答应的,但我言出必行。”张赐一本正经地回答。
陈秋娘捧了糕点一边吃一边说:“其实吧,你这会儿喊我真问你什么了,我还就真不知道怎么问了。人啊,就是怎么奇怪的存在。”
她一边说还一边摇摇头,然后站起身,说:“我还是赏赏月,酝酿酝酿。”
那一轮月就挂在山顶,静静地在那深蓝的天空之下,月华倾泻下来,山风带起山间的雾气涌动,那月华便随着雾气涌动。整个山间月华涌动,月色倾泻如海,气势磅礴。
她站在那亭子边看着,只觉得在这山顶赏月,真是美得让人窒息。不一会儿,张赐也走过来,在她身边站定,看着那一轮圆月说:“秋娘,其实很多事,我都跟你说得差不多了。我想或许你想问一些别的。”
“我其实想知道的,涉及了九大家族,所以,我不知道该不该问。”她说。是的,她最感兴趣的是那位穿越前辈的身份,以及那位穿越前辈都做了什么。
“你问,我就告诉你。”张赐很认真地说。
陈秋娘十分讶异地牛头看着他,他笃定地点了点头。
“真的可以?”她又问了一句。
“可以。”他很肯定地回答。
“嗯。那第一个问题,有关火器。在竹溪山时,我就瞧见了那火器,威力很大。而据我所了解,现在的军中所谓的火器,不过是在箭头上包裹上桐油点燃射入敌阵,扰乱敌阵而已。根本意义上,还是人力所为。而你们使用的火器,威力巨大,而且并不是人力推动的。当然,我不是想问如何制造。我只想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张家就会制造这东西。又是怎么样的人才设计出这样天才的东西呢?”陈秋娘小心翼翼地使用了措辞,尽量不让人误会是在打探火器的制作。
张赐没有任何的推辞,径直就回答:“你错了。火器不是张府一家制造的,而是九大家族。也不是一个人设计的,而是好些人。”
呀,难道还是群穿啊。呃呃呃,一定是了,要不然怎么涉及了九大家族。再说了,无论在怎么牛逼的学霸,也不至于各门类都懂得吧。陈秋娘意识到张家祖上遭遇的那一次穿越者不止一人,就忍不住激动。因为在这个世间曾经存在着与她一样的人,那么,也许这些人还有可能有回去的路径。
“啊?我以为是一个人呢。”陈秋娘惊讶。
“不是一个人,张府的典籍上记载了好几个人。而且,现在看到的火器,也是经过了改进的。”张赐又说。
“那可以问你,那些人是怎么样的人么?只要不涉及到机密的,我都想知道。”陈秋娘有些迫不及待了。
张赐“嗯”了一声,说:“我会知无不言的。不过,秋娘,你可能想不到,我的先祖是谁。”
“历史上有名的人物?”陈秋娘立刻就问。因为若不是历史上有名的人物,那么,张赐不会这样说。
张赐点点头,说:“她是历史上有名的人物,但不姓张。而我家张姓先祖却不曾在历史上留下只言片语。那位设计出火器的张家先祖就是为了保护这位历史上有名的人物——我的先祖,他的妻子才设计出火器的。”
原来火器的诞生是用来守护自己的妻子的。这是陈秋娘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的原因。
“那么,那位有名的人物是谁呢?”陈秋娘询问。心内已经在想在西汉时期那些有名的女性。但是西汉有太多的奇女子,她一时之间倒是找不出来。
“金屋藏娇。”张赐吐出了四个字。
陈秋娘大惊,不由得喊道:“陈阿娇?”她刚一喊完,立刻就意识到这是人家张赐的先祖,这样直呼其名讳很不礼貌,立刻就向张赐道歉,说自己也知道陈皇后的故事,所以太激动了。
“没什么的。我当时接触到典籍时,也是很惊讶的。”张赐说。然后开始讲述他家族的风云历史。
他先祖的妻子就是汉武帝的陈皇后。话说陈阿娇被卫子夫取代之后,被迫迁居长门宫,被幽禁在那里。起初的岁月很难过,后来她觉得以前的人生都白活了,就想着要过自己的日子,于是想尽了办法,逃离了长门宫,到外面去游历。
也就是在这时,陈阿娇在渭水河畔遇见了那位设计火器的张姓先祖,两人一见倾情,便结伴四方游历,俨然一对神仙眷侣。但她逃离宫中的事也很快被汉武帝知道,这帝王哪能容许知道他众多秘密的女子逃离他的掌控呢。所以,就派出人四处抓捕陈阿娇。(未完待续)




食色生香 第148章 若我求亲(第一更)
叶宣唇边噙笑,长眉轻扬,眼帘轻拢,一双妙目晶莹。他依旧靠在窗边,映了窗外明净的日光,肤色白净的贵公子脸庞如玉。
“陈秋娘略略偏着脑袋瞧着眼前的男子,只觉得日光之下,这男子比昨晚初见时更好看了。这一身贵气的打扮赔上这么一张容颜,浑身上下都是贵气,临窗而坐,越发显得丰神俊逸。
这古代美男子倒真是多。也许是举手投足的礼仪所成的典雅,也许是环境无污染养的。
她兀自天马行空,欣赏着眼前的美男子,慵懒地靠在软榻后的垫子上,丝毫没有要回答叶宣的意思。
“如何?”他见坐在对面的陈秋娘久不曾回答,便身子略略前倾,轻声低问。
陈秋娘面带笑容,斜睨他一眼,打趣地说:“这是公子的意思么?”
“自然。”叶宣吐出这两个字,眼睛还是瞧着她,那眼神竟然是无比真诚,看不出一丝说谎的破绽。
陈秋娘瞧他的模样,心里一嘀咕:这人若不是来真的,怕就是经过专门训练,就算测谎仪拿来了,也未必测得出来的。
“哦,你我不过见了一面,如今堪堪才第二次相见。叶三公子就要求亲于我,做事岂不草率?”陈秋娘依旧懒懒地斜倚在软垫之上,语气也软软的。
叶宣垂了垂眼帘,尔后一手托腮,看着窗外青山,漫不经心地说:“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与你是初见倾心,怎说得上草率呢?”
“不知道在下有何可让公子倾心,以至于来不及央了媒人带了文书前来,急忙求亲了?”陈秋娘也一手托腮,瞧着叶宣,心里暗自在想叶宣此举的前因后果。
叶宣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瞧着陈秋娘,说:“小小年纪,让这云来饭店妙手回春。竹溪山一役,我听闻即便张二公子不谋算得当,你也能平安脱险;再者,能忍受催情香到那个地步,这岂是寻常人。”
“没了?”笑意还在陈秋娘脸上,她语气也漫不经心的。
叶宣也笑着,说:“嗯。当然,姑娘虽然小小年纪,身段还没长开,但这一张脸,他日定是倾世容颜。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叶公子这话说得跟背书似的,我可没从公子眼中看出一丁半点对我的倾心哦。”陈秋娘伸了个懒腰,坐正了身子看楼下兰溪河边,叶家的护卫与朱家的护卫剑拔弩张,似乎随时都要可能开战,打成一片。
叶宣摇摇头,说:“陈姑娘如此说,可是伤在下的心啊,你看我诚挚的眼神,怎能瞧不见我的一片倾心呢?”
“别装了,这是你们讨论的结果吧。”陈秋娘开门见山。
叶宣惊讶地“啊”了一声,说:“你不是昏迷了么?”
陈秋娘哂笑,说:“景凉都没跟你们说么?我只是气血瘀滞,导致口不能言,目不能视,但意识还是清醒的。”
“这个,他还真没说。”叶宣倒吸了一口凉气,也坐直了身子,轻蹙眉头,低声自语,“这家伙安的什么心呢?”
“他安的什么心,咱们稍后再议。你先看把你的人撤了吧,我这还开门做生意呢。你这么一围,我这酒楼饭店损失可不是一二两银子的事了。”陈秋娘端坐茶几前,切入正题。
“不要。”叶宣摇头拒绝得斩钉截铁,然后还没等陈秋娘说下一句,便说,“损失什么的,我一律承担。”
“承担?”陈秋娘冷笑,说,“损失银钱是有数的。可这么损了我云来饭店的招牌,你怎么赔?叶家虽是制盐为主,但对行商并不陌生吧。”
叶宣一时无言,她便说:“在下开门做生意,还望叶三公子海涵,让你的人撤了吧。”
“看到朱家这么猖獗,就是不想撤。撤了我岂不是没面子?”叶宣直直摇头。
陈秋娘站起身来,说:“你放心,在下亲自来,岂能让叶公子没了面子。此刻,你还是我们豪门盛宴的贵客呢。”
“真的。”叶宣微微眯眼,有些不相信地看过来。
陈秋娘不理他,径直转过屏风,对门外的黑衣人说:“你且去让你们的人都撤了吧。”
“这—”黑衣人显得很为难,用眼神瞧了瞧屋内,意思是说他家公子还没发话。
“你去说叶三公子给江公子面子,先撤了,后面的事,我亲自来。”陈秋娘对那黑人说。那人还是瞧着屋里,在等她主人的决定。
“肖林,你听江公子吩咐即可。”叶宣在屋里说。
陈秋娘就带着这肖林亲自去了屋外,肖林正声喊:“各位,公子吩咐,给这位江公子面子,撤回休息,原地待命。”
叶家护卫也许很不喜欢朱家护卫的猖獗,巴不得跟朱府护卫痛快地打一场,如今听说的是撤回休息的命令,都有些不乐意。
“听我命令,向后一步,退。按队形集合,撤回原地。”肖林朗声喊道。
叶家护卫队伍才开始撤退集合,而就在此时,在陈秋娘的眼皮底下,朱家护卫里一个似乎个小头目打扮的人对之前与他对抗的叶家护卫动了动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整个人神色极度猖獗。
叶家那护卫见状,立刻就要扑向前,肖林一声喝,让那人退回去。陈秋娘却是走到那人面前,说:“要想搜查我云来饭店,让你们负责的来见我。”
那人见是陈秋娘,也知道外间所传纷纷扬扬,说这江公子其实是位美娇娘,可能是朱家的当家主母。他便立刻拱手行礼,说:“原来是江公子,小的拜见江公子。”
陈秋娘没理会,旁边便有人急匆匆而来,对陈秋娘拱手一拜,说:“江公子,我们奉命搜查云来饭店。还请江公子高抬贵手,容我们搜查。”
“要搜查,可有官府印信?”陈秋娘折扇一开,就问后来的这人。这人看起来像是搜查的领头者。
“这——,官府的印信。”这人显出为难,显然他们认为没有人不怕朱家的,除了六合镇张家。那张家,朱家也是断然不敢强行去动的,就是官府的印信也是没作用的,人家个个都是赫赫军功,掌兵之人。此刻,朱公子正在登门与张家交涉呢。
“既然没有官府印信,要来搜我云来饭店,本公子让你们搜查,这是我与朱公子的交情。你们却不晓事,如此猖獗,竟敢对我豪门盛宴的贵客挥刀,甚至威胁。这事得给本公子一个说法,或者立刻向我的客人道歉。”陈秋娘到后来,语气神色全都冷下来。
那人一愣,显然朱家护卫向来猖獗,而张家护卫向来低调,两家一向不曾发生冲突。即便是这六合镇里比较高档的场所天香楼,王大家也不曾给朱家护卫看什么脸色。所以,他们大约不曾遇见过这样事。那领头的一愣的同时,旁边那刚才做了手势威胁人的家伙立刻就目露凶光,来了一句:“你算什么东西——”
领头的一看,立刻捂住他的嘴,呵斥道:“闭嘴。”随即又对陈秋娘说:“是小的管教无方,还请江公子见谅。”
“这个人适才威胁我豪门盛宴的客人,如今又没大没小冒犯于我,你们看着办吧?”陈秋娘宽袖一挥,一脸的冷然。
那领头的看了看,抿了抿唇,抽了刀出鞘。
陈秋娘立刻蹙眉,说:“我这饭店可是要做生意的,见了血什么的,我这生意,谁来担待?你家公子还想着入股来着。”
“小的糊涂,多谢江公子体谅。”那领头躬身作揖。
陈秋娘摆摆手,说:“别在我门口见血,到别处去。”
她实在不是圣人,这些人太过猖獗,而且搜捕的是柴瑜。一想到柴瑜,她看眼前的这些人就更不舒服了。
“你,你算什么东西。”那人挣扎,破口大骂。
“不见血。自己处理啊。”陈秋娘看也没看那人,只看着那领头的。
那领头应了声,上前就给了那人几掌,腿脚全部折断,又在胸口一掌,那人便说不出话来了,似乎要吐血出来。领头的人喝了一声:“江公子说了,不能见血。”
旁边立马有人拿丝巾捂住他的嘴,领头的吩咐:“拖走。”那人便被人像死狗一样拖走了。那领头的再转头拱手,对陈秋娘说:“不知江公子可满意?”
陈秋娘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说:“还算机灵。不过,我客人这边,你们又待如何?这豪门盛宴来往的都是达官贵人,豪门贵胄。你要替你家公子树敌,到时候你家公子怪你办事不力,本公子可保不了你。”
领头的犹豫了片刻,便转向肖林,拱手说:“在下也是奉命行事,兄弟们昨夜忙了一宿,难免有些火气,开罪了兄台,还请兄台及你家兄弟能见谅。顺带替我向你家公子赔罪。”
肖林是得了叶宣的授意来撤人的,万万没想到陈秋娘还让他们撤得如此舒坦,立刻就拱手说:“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兄台多礼了。”
两人一番客套,肖林便整理侍卫,进行保护部署去了。而那领头的就要进入云来饭店。陈秋娘折扇一挡,说:“你这么多人进去搜,可不妥。我这也不是随便的地方,每一个物件都是上品,若是碰着了可不好。”
那领头的神色里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向陈秋娘请教该如何是好。陈秋娘知道这个下马威到此也差不多了,便也不为难,只说:“你且挑几个机灵聪慧的来搜索,其余的守着四门,这样就可以了。”
她说完,便朗声喊:“盼清,你带他们每间房,每个角落挨着搜。免得之后又说搜得不仔细,再度来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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