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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墙外行人gt

    正在发愁之际,只听扑抓狒猴那人又回到屋前,这次却不进来,叩门之后在屋外说道:“将军,西路军的卢教头求见,现在厅中等候。”娄之英大喜,心里不住叫道:“快去!快去!”

    却听那主人说道:“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屋外那人道:“这个小的不知,但他定要求见将军。”那主人懒懒地道:“算了,我倦累的很,让他来这见我罢。”那人应声而去。

    过了一会,一人叩门被那主人宣进。这人进来施礼道:“属下西路军教头卢轩,参见邵将军。”

    娄之英一惊,他虽是孩童,但终日听得大人们谈论,也知道这次北伐共有两位将军,西路军由李显忠统领,东路军则由邵宏渊督率。听那卢轩口称邵将军,难道这屋主人竟是东路主将邵宏渊不成自己贸贸然追这动物,居然跑到了大将军的临时卧榻,这要是被发现了,只怕罪名不小,当下连大气也不敢出。

    只听邵宏渊说道:“卢教头一向在李将军帐下啊,深夜来找本座,却所为何事”

    卢轩道:“皇上下旨重赏册封,今日圣旨已宣,邵将军是知道的了。”邵宏渊嗯了一声。

    卢轩又道:“皇上升李将军为开府仪同三司,淮南、京东、河北三路招讨使,邵将军为检校少保兼招讨副使。两位将军向来平起平坐,但如此一来,邵将军岂不成了副手”

    邵宏渊略微恼怒,斜眼问他:“你这些话,是李将军派你来说给我听的”

    卢轩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不公。”邵宏渊哼了一声,道:“那也没什么公不公的。李将军矫勇善战,连克城池,受此荣誉,也是理所应当。”他话虽如此,但语含忿然之情,显是心中不服。

    卢轩一笑,道:“邵将军您通情达理,那不必说了。但李将军却颇不以为然。”邵宏渊道:“哦他说什么”

    卢轩道:“李将军说,此次北伐,兵分两路,他几日拿下灵璧,邵将军却在虹县撞了南墙,合打宿州,东路军出工不出力,全靠西路军英勇攻城。李将军本欲在城外扎营,是邵将军您执意要领兵入城,李将军颁发赏钱,犒劳官兵,东路军却到处搬弄是非,嫌赏金不力。李将军说,邵将军您不仅无尺寸之功,还不守军纪,带头蛊惑军心,给您这招讨副使,也是皇上法外开恩,不是您应得之誉。这些话都是属下亲耳听得,半点虚言也无。”

    邵宏渊大怒,但随即镇静,冷笑道:“卢教头在李将军帐下效力啊,如何却编排上司的不是,来说与我听”

    卢轩愤愤地道:“卢某是大宋的军兵,此次忝为东路军教头之一,那也是为皇上效力,为大宋效力,可不是李显忠的走狗。邵将军当年是忠武公得力干将,先父当年也是忠武公军下的一名士兵,平生最敬重他老人家。是以卢某听到李将军辱没邵将军,很是不平




第九章 交锋
    众人向城下望去,只见数里之外,金军骑兵一字排开,宋军却成弧形,慢慢向前移动。忽然之间,金军数千骑兵一同呐喊,响声震天彻地,向宋军发起冲锋,宋军排好阵列,阻挡金兵攻势。彼时女真骑兵矫勇,马上之术天下无双,一波不成,后续再进,来回冲锋了不下十次,但宋军阵型齐整,李显忠指挥有法,生生挡住了金军数十次冲击。双方你来我往,绞杀的十分惨烈。

    城头众人看到这惊天一幕,都觉金兵生猛,着实难敌。娄之英见两军大战声势壮大,心里感到害怕,躲在戚氏怀里,不住的偷偷观瞧。

    这一战足足打了一个上午,双方死伤无数,却也没有分出胜败。金军退出三里,李显忠也率军退归城下,他颁令全军在城外就地休整。烈日炎炎下,数万人解甲坐地,一个个战创遍体,浑身是汗,这时便想多走几步也不能够。

    陈诚在城头叹道:“邵将军按兵不动,西路军体力不济了。此时若有一支东路生力军出城冲击金兵,女真人非败不可。”他话音刚落,只见下头城门缓缓而开,几名士兵从城内跑出,身后跟着一人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正是东路军统帅邵宏渊。

    邵宏渊骑马踱到西路军面前,在战场周边巡视良久,见众士兵的眼光全都钉在自己一人身上,便摇缰喊道:“当次盛夏,摇扇于清凉犹不堪,况烈日中被甲苦战乎”言毕又施施然骑马回城了。

    李显忠双目直要喷出火来,强忍着怒气不让自己发作,正想指挥众军上马再战,可一眼望去,见众将士眼中都是气馁沮丧的神情,更有几人面上流露出质疑愤恨之色,知道此时军心已经涣散,破敌求胜再无希望。他重重的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众军回城。”率军回归城内。

    过了午后,金军向城墙发起冲击,宋军守了半日,实在抵敌不住。李显忠无奈之下,只得宣布弃城南逃,退到符离驻守。东西两路大军齐齐南退,一路上万分狼狈。

    娄千里夫妇也携子退到符离,陈诚数次规劝他赶快带领家人离开,娄千里只是不允。大军来到符离时早已入夜,只得当场扎寨,布防休息。

    娄千里一家三口和陈诚同在一个帐内,睡到中夜,嘈杂之声忽起,众人皆都惊醒,一名军士跌跌撞撞的闯入营帐,却是李显忠的贴身亲兵,他急急地道:“军中混了奸细,那些人武艺高强,想要刺杀李将军,大伙快敌不住了,请陈将军速速派人支援!”

    陈诚大惊,道:“我有看守辎重之责在身,不能亲去救援。小乙,你带领兄弟,快快去保李将军!”

    娄千里看了妻子一眼,拔出长剑,道:“大哥,我去保护李将军。”戚氏明白丈夫的心意,知道这是他的多年心结,劝也无用。但就这么让他孤身而去,怎么也放心不下,也向军士要了柄剑,便要跟着出去。

    娄之英睡得迷迷糊糊,看到父母相继要走,心中迷茫,问道:“妈,你要去哪啊”戚氏回头道:“你乖乖的,待在陈伯伯身边,我和爹爹一会儿便回。”提剑奔出帐去。

    娄千里夫妇和小乙众人来到李显忠帐外,只见一名军官带着五六个人正和亲兵厮杀,这几个人各个身怀武艺,尤其那名军官,一柄长刀十分灵动,顷刻间便砍翻了四五个人,这些亲兵擅长阵前功夫,于短打搏斗颇不在行,已渐渐抵挡不住,但仍有人高呼道:“卢教头,你来刺杀主将,是要造反吗”卢教头也不答话,翻手砍向呼喝之人。

    娄千里一声长啸,一剑刺向卢教头。卢教头听到破空之声响亮,知道来人不是普通士兵,忙一缩身,回手一刀,劈向娄千里右肩,娄千里举剑外撩,当啷一声,两刃相交,娄千里只觉虎口发麻,看来对手内力不弱,他舞剑再上,和卢教头斗在了一处。

    戚氏在旁看了一会,见丈夫渐渐落了下风,也挺剑而上,双战卢教头。卢教头眼见适才再砍倒几名亲兵便可冲入帐内,但突然冒出两个厉害的点子将自己缠住,周遭宋兵越聚越多,己方又有两人负伤,心中不免焦躁起来,正犯愁之际,突然大营北处火光冲天,几名宋兵大叫:“金军杀进来啦!金军杀进来啦!”卢教头打了一声口哨,和几名刺客四散而退,登时淹没在人群之中。

    中军帐外的亲兵长出了一口气,这时李显忠听到军中大乱,也身披甲胄冲出。亲兵队长道:“将军,金兵夜袭,已冲破外围营帐。”李显忠摇了摇头,仰天叹道:“天未欲平中原耶何阻挠如此!”吩咐传令下去,所有物资辎重都不要了,众军一齐轻装南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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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惨败
    陈诚大恸之下,心又坚定,暗道:“便是上天入地,也要保住娄老弟的血脉!”抱着娄之英飞身上马,将他背负在身上,杀敌夺路。此刻宋军早就各自奔逃,金军越聚越多,直杀的宋兵丢盔卸甲、狼奔豸突。

    陈诚拼杀出了一条血路,身后的金兵放起箭来。陈诚忙将娄之英抱到身前,伸手触到娄之英的躯干,感到他身子僵直,毫无动静,不由得大惊。忙低头查看,原来娄之英过于悲痛惊吓,竟晕了过去。陈诚略微宽心,策马直向西南而去,却有十来名金兵向他追来。

    奔了十来里路,却越跑越慢,金兵逐渐迫近。原来陈诚背上中了两箭,受伤极重,连马也驾的不顺。此时一名金兵马快,奔到了陈诚侧后,举枪来刺。陈诚大喝一声,回枪隔开,顺势重重一挥,击在那金兵脖颈,将他打下马来。另一名金兵却也追到,他不刺陈诚,却挥枪打向马脚,登时将那马的后腿打断。

    陈诚护住娄之英,几个侧滚,翻到一棵树旁,背上箭头又刺入了数寸,直痛的他双眼瞪裂,连牙都快咬碎了。

    那些金兵策马围向大树,陈诚背靠树根,将娄之英紧紧的搂在身侧,心道:“怎么办怎么办但叫我有一口气在,也不能让这孩子伤一根毫毛。”

    一名金兵举刀砍落,陈诚避无可避,抬手一挡,咔嚓一声,右臂被生生砍下。那金兵还待再砍,忽听得一枚黑色的物事破空而出,击在那金兵额头,竟破脑而入,那金兵立时毙命。

    只听不远处一人叫道:“黑锅盔,我救你来啦!”一人纵马驰来,正是厉知秋。他得闻大军败退宿州,撤往符离,便从丛宏大府中赶来,奔了半日,忽听到左近有呼喝砍杀之声,忙催马来看,远远的一眼瞧见陈诚伏在地上,一名金兵要下毒手,便从袋中掏取药丸射出,于千钧一发之际救了陈诚一命。

    厉知秋驰到近前,这才看清陈诚的境遇,见他右臂被斩,血流如注,一张黑脸变得灰白异常,眼神也都涣散了,显然受伤极重,不由得心痛如绞,虎目含泪。这时一名金兵举刀砍来,厉知秋大喝一声,伸手一隔一推,那金兵不由自主的收刀回砍,斩在自己的脖颈之上。厉知秋趁势夺过他的长刀,跳下马来,奔入金兵之中,他虽不轻易杀生,但今日见到陈诚的惨状,手下却不再容情,一刀一个,犹若虎入羊群一般,将这群金兵一一砍下马来。金兵虽然勇猛,但又怎是他的对手有两名金兵见势不妙,忙向北逃回。

    厉知秋杀尽金兵,见有两人逃走,便举起长刀,奋力掷去。这大刀足有二三十斤,但飞的极快,噗地一声,刺穿一名金兵的后心。厉知秋掷刀时已脚下发力,向另一名金兵追去,桃源观轻功天下一流,顷刻间已追上战马,他纵身跳起,挥掌击出,那金兵脑骨碎裂而死。

    厉知秋奔回树下,查看陈诚的伤势,见他右臂仍流血不止,忙点向他“天府”、“周荣”二穴止血,撕开衣衫包扎。陈诚后背箭伤更重,尤其腰眼处箭深数寸,极其致命,他定了下神,断断续续地道:“秋……秋蚂蚱,我……我有一事求你。”

    厉知秋道:“你先别忙说话,我来整治你的伤痛!”

    陈诚摇了摇头,道:“不成了,我……我不成了,就剩……剩这口气在,你让我把话说完。”

    厉知秋是当世名医,见了陈诚的伤势,如何不知其已垂危但他关心则乱,总觉得即便有万一的希望,也要尽全力施救,是以仍手忙脚乱地处理陈诚的伤口。陈诚挺直起了身子,道:“秋蚂蚱,你……停一停,让我说句话,我要……我要求你件事,这句话不让我说完,我死了也不能……不能瞑目。”

    厉知秋叹了口气,含泪道:“你说罢,要我做什么事”

    陈诚看了一眼身边昏睡的娄之英,突然间来了精神,正声道:“这孩子的父母,在营中为了救李将军,给奸人害死了。据我所知,娄兄弟在建康没有亲朋,他和岳丈不相往来,这孩子的外公姓甚名谁,我也是不知。娄兄弟和我有金兰之意,又是因我而死,他的血脉我不能不管。秋蚂蚱,我……我负伤太重,怕是看不到这孩子长大成人了,你能替我做了这件苦事吗”他说完这番话,又有了些气力,抬起左手抚了抚娄之英的头顶。

    厉知秋见他眼中精光渐盛,知道这是回光返照之象,忙不住地点头,道:“黑锅盔,我答应你。一定将这孩子抚养成人!”

    陈诚微微一笑,脸现轻松宽慰之色,忽然高声道:“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陈某一生征战,最后马革裹尸,为国捐躯。好!好!”言罢倚树睁目气绝。

    厉知秋胸中痛极,两行热泪如断线珍珠,顺颊而下。他哭了一阵,心绪稍平,见娄之英双目紧闭,浑身沾满了血渍,不禁吓了一跳,忙俯身细细查看,原来血迹是厮杀时陈诚和金兵之血溅到衣上的,娄之英自身并无伤痕,这才舒了口气。正想看他是否受有内伤,却见娄之英慢慢醒转,双眼微睁,口中喃喃有语,似乎神智还不太清晰。厉知秋伸手摸向他的额头,又试了试他的脉搏,见他虽然全身发烧,但脉象平稳,知



第十一章 逃脱
    这天晚上两人打尖住店,睡到中夜,娄之英起身蹑手蹑脚地去开房门,厉知秋功力深厚,一听便知,忙坐起问他干嘛,娄之英说是自己起夜,去院里方便了便回。厉知秋毫不疑心,哪知躺下等了小半个时辰,还未见回,不免心中有些着慌,去茅厕查看果然不在,顺着足迹向北追了五六里路,才把娄之英找到。厉知秋见他小小孩童,竟有如此决心,也是又气又赞。当下再苦口婆心的教导一番,两人复又睡下。

    厉知秋本以为这孩子逞一时之勇,这番深夜出逃多少也会心里害怕,是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岂料第二天娄之英变本加厉,一日之内居然逃了三次,都是趁厉知秋会钞、如厕之时逃遁,但他人小腿短,每次都是片刻里许,便被厉知秋追上。到了第三次,厉知秋又把他找到,心中不免有些生气,道:“英儿,我实话和你说了吧,那天许多宋兵都是亲眼所见,你爹爹妈妈,的确已经不在世上了。你就是去了符离也是无用!”娄之英当天就在兵营,其实如何不知只是在小小的心中,总是不愿相信,这时听了厉知秋的话,再也控制不住,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眼泪扑簌簌的乱掉,大声叫道:“不会!不会!我不信!我要去找爹爹妈妈。”厉知秋叹了口气,将他搂入怀中,不住的哄劝。

    这次过后,娄之英似乎乖了许多,默默的跟着一路向南,倒也安分了两天。可到了第三日,又逃了起来,这次他小心痕迹,厉知秋直追了十几里路,才将他找回。厉知秋心中大是郁闷,心想这孩子如此执拗,真不知该如何开导,他一生未娶,观里师父师弟一多半都是老道,平素极少有机会和孩童相处,这次碰到这个固执顽童,可也着实头痛。此后便更加谨慎,对娄之英多有看管,几日来倒也相安无事。

    这天傍晚行到了徽州,厉知秋寻了个客栈休憩,这家客栈既有酒肆也有住宿,面点师傅便在店角面桌打面。两人穿过店堂时,娄之英突然一个趔趄,将桌上的面盆打翻,弄得满腿满脚都是面粉,厉知秋忙将他拽开,口中不住的向店家道歉,带娄之英匆匆走入客房,免得他再生事。

    两人在房中吃过晚饭,厉知秋想起那日在宿州游玩时,见到这孩子学过些许拳脚,便要考校娄之英的武功,希冀从他的家学功夫中找到蛛丝马迹,以便追查娄千里夫妇的师承亲友。但娄之英一来幼小,于拳理套路等不甚明了,使之出来也是不伦不类,二来情绪低落,心不在焉,出拳踢腿也都毫无气力。厉知秋套问检验半天,始终不得要领,最后只得作罢。他摇了摇头,道:“时候不早了,咱们歇了罢,我要去外面茅厕方便方便,英儿,你可不许再调皮了。在这屋里好好待着,早点睡觉!”娄之英忽闪这一双黑色眼睛,点头答应。

    眼见厉知秋推开前门出去,娄之英忙跳下椅来,推开后窗观瞧,见这客栈之后是片空旷的草地,不远处有一条溪水潺潺流动,不由得心中一喜,暗暗下定决心,扶着窗沿纵身一跃,跳出屋外,向那条小溪奔去。奔到一半回头一看,一双白白的脚印像两条怪蛇一般跟在自己的脚后,心里更加放心,一口气直跑到溪旁,除下鞋子,用溪水将鞋底冲净,赤脚拎着奔回客房。翻窗而入后,走到屋角衣柜,小心翼翼的躲到里面,关好柜门,只留下一条半指宽的缝隙窥视。

    原来他之前几次三番的逃走,都是片刻就被厉知秋追上,知道这人阅历武功俱强,自己一个孩童无论如何也难以摆脱,因此倒也安分了几日。今晚走进客栈,看到面桌面盆,忽然心生一计,故意打翻面粉弄在自己身上。适才拾掇时,也只是清理裤脚鞋面,鞋底却刻意留了些粉尘。他知厉知秋每晚都要如厕,因此早早便作打算,想要再次出逃,这次给他来个声东击西,奔出数十米留下痕迹,再悄无声息的返回躲藏。厉知秋必以为他又向北去,等他往北追出数里,自己再向东逃,便可高枕无忧了,那时再去符离,也没人再能阻拦。

    果然过了片刻,厉知秋回到屋内,见娄之英不知去向,后窗却又开着,心下早已了然。他一阵苦笑后,叹了口气,探头看向窗外,见到两排白白的鞋印,心里更加哭笑不得,闪身跃出,顺着溪流向北追去。

    娄之英在柜中等了小半个时辰,估摸厉知秋已经去的远了,这才钻出,悄悄离了客栈,拎着鞋子向东走了半里,才又穿上。他顺着大路瞎走,也不知前方是哪,直走了一整夜,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来到一片村庄。

    他怕厉知秋折回追赶,因此一夜没睡只顾赶路,这时早已头昏脑涨,迈腿也十分吃力。他环顾四周,见一户人家草垛高大,草干梗软,心里便打定主意,静静的爬了上去,合眼安睡。

    睡的正熟时,忽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耳帘,娄之英困顿难当,也不去理会,翻了个身欲待再睡,猛地腿上传来一阵刺痛,不由得叫了出来,睁眼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小刺猬躲在自己的脚旁。这刺猬瞧来不



第十二章 被擒
    不一会两人来到后坡一棵大松树下,曹小妹拿出四个扁石道:“我们来斗会石子儿,我可厉害啦,表哥表姐也斗不过我。”娄之英在建康也时常玩这游戏,听她如此说,也起了好胜之心,两人便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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