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墙外行人gt
辛夫人急着要见官家,结果到了隆兴府衙才知,原来辛弃疾正在会客处理公务,韩师爷忙将夫人和辛管家带到内府安顿妥善,等着大人下堂再来团聚,这才重又回到待客厅,见那蓑笠翁仍未离开,不禁感到纳闷,蓑笠翁笑道:“老朽年纪大了,行了这点远路,便觉得疲惫不堪,就让我在这饮些茶水歇歇脚如何”
韩师爷感恩他适才出手相救,对他格外恭敬客气,忙吩咐人准备茶水糕点,便在此时,一人走进厅中,在韩师爷背上重重一拍,笑道:“好小子,去了这许多天才把夫人接回来,是赶得牛车吗”韩师爷回头见是此人,也回敬了他一拳,笑道:“若不是夫人吉星高照,你便险些见不到老弟我啦。”
娄之英认出来人是辛弃疾麾下的幕僚裴子杰,为人最是机警聪明,看来他与韩师爷十分交好,裴子杰也见到了娄虞二人,颇有些讶异,不知他们为何去而复回,韩师爷忙将路上情由简约说了,裴子杰听说他们和那位老者救了辛夫人,自免不了又是一番恭维。
韩师爷道:“大人交接过后,竟如此之忙,今日不知见的什么贵客,连夫人回来也不得迎接。”
裴子杰道:“若是一般公务也便罢了,大可延后审办,先和夫人公子团聚,那也没什么不妥。可今日会见的贵客非同小可,你道是谁那是京城邢大人陪着一同前来的金国使者!此事关乎国体,大人如何能够怠慢”
娄虞二人听到金国使者四字,都是一惊,娄之英按捺不住,插口问道:“那金国使者姓甚名谁,裴先生可否知道”
裴子杰摇了摇头,道:“我们何等身份,既见不得公文,又入不了公堂,只知道来的是金国使者,他的名姓却不知道。”
娄之英又道:“这使者随行几人,先生可曾见到”
裴子杰道:“我没见着,不过却也听说,这次金国的阵仗不是很大,除了京里的邢大人外,使者一行也只三人,其中一个亲随,另一个当是保护使者的卫士,也不知怎地,堂堂上国使者竟巴巴跑到隆兴这小地方来了,具体情形如何,娄侠客和大人关系交厚,一会儿亲自问问大人便都知了。”
娄之英和虞可娉对望了一眼,虞可娉知他心思,低声道:“大哥,这使者十九便是卢轩,即便不是,两个金廷官员都在南朝,必也有所关联,咱们待会细细问过大人,总能得点眉目。”
娄之英咬牙道:“若真是这恶贼,那便踏破铁鞋无觅处了,这次可不能再让他走脱。”
虞可娉见他情绪激荡,忙劝道:“大哥,先前你我如何说的讲好咱们一起静观其变,万万不能轻举妄动、打草惊蛇,你怎又如此冲动使者身边有个护他的卫士,你说此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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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古玩
娄之英一愣,他先前脑中始终在想卢轩,是以进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他,此时心绪稍平,这才看清卢轩身边坐的那人,不禁既惊又奇,原来这护卫高手并非二人料定的阿兀,乃是数日前在陈亮府中见过的关风。
虞可娉回想起侯百斛说过的话,道:“那日侯前辈说卢轩南下雇佣了不少大宋武人,其中不乏行家高手,看来所言非虚,这关风不就做了金使的走狗么”
娄之英眉头微皱,深知关风武功卓绝,不在七大派掌门之下,修为比阿兀只高不低,卢轩有他在旁护卫,自己可不能轻举妄动,以免弄巧成拙,想到此处,又定了定神,随着辛弃疾一起来到席前。
卢轩见辛弃疾又带了几人过来,初始浑没在意,以为不过是本地官员大绅被唤来陪客,待大伙走得近前,这才看清娄之英的相貌,不禁吓了一跳,半月前在马蹄庙,娄之英向自己舍命拼杀,当时的险境此刻仍历历在目。那日他逃回唐州之后,想到此人不但知晓自己的真实名姓,更是对自己恨之入骨,也不由得一阵心悸,于是派人查察娄之英的身世,却只查出他是桃源观余仙的弟子,和自己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却不得而知。要知当年隆兴北伐,娄千里不过是副将陈诚的到访好友,卢轩在符离集刺杀大帅李显忠时虽被他阻挠,也只当他是军中普通的亲兵护卫,连他叫做什么也不知道,哪里会将娄之英和他想到一处是以最后只得不了了之。不成想今日在酒席宴前又再相遇,想起当日娄之英状若疯癫的模样,心里也是一阵发毛。
辛弃疾道:“让贵使久等!下官有几位挚友,都是我大宋的青年才俊,这一位是武夷山桃源观再世仲景余真人的门下弟子,叫做娄之英,这一位巾帼英雄是本朝前相虞公允文的亲孙虞小姐,那位蓑笠翁老先生是他们的忘年之交,三位都是当世高贤,下官特地请来和贵使相陪。”转回头去,又对娄之英等人道:“这位归德观察使刘车千刘大人,是本次来访我大宋的贵使,他身旁的则是关风关大侠,今日咱们陪贵使一起把盏言欢,来个不醉不归!”
卢轩见辛弃疾介绍起众人来毫不做作,没有半点作伪,而娄之英等也装作不识自己的样子,似乎并不想当众撕破脸皮,一颗悬起的心逐渐放下,仗着有武艺高强的关风护卫,加之又是在隆兴府中,便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和众人彼此客套了一番,各分宾主落座。
两国特使官员饮宴,不同一般酒席,都是一人一副桌凳,有礼有仪而坐。这次卢轩出访大宋,先是到京城临安履行公务,及后点明说要去隆兴府拜会辛弃疾辛大人,宋廷对待金国使臣向来恭敬有加,忙委派四方馆台察邢森陪同前往,是以辛弃疾和邢大人都是坐北面南占了主席,西首的贵客之位坐了卢轩和关风,东首三张桌凳则留给娄之英、虞可娉和蓑笠翁做了陪席。
宴席之上氛围轻松,不宜多谈公事,因此大伙便讲起各地的风土人情来,继而又谈及古人先贤,故老传说,说着说着,不知因何讲到了古时的宝物上,邢森道:“古玩一途,不但要有财有闲,还最讲求运道好坏,便是行家里手,打眼失准之事也是所在多有,一生中能够取获一两件稀世珍宝,那也十分不易了。”
卢轩道:“原来邢大人也爱古玩,刘某也有此好,不知大人都收藏过哪些珍宝”
邢森道:“说来惭愧,我穷半生之力,也只集了二十来件玩意,数来数去,不过是一副《玄元真》真迹拿得出手罢了。”他嘴上虽然说的轻描淡写,脸上却难掩得意之色,原来玄元真出自盛唐大国手吴道子之笔,吴道子贵为古往今来第一画圣,其真迹在当世几无可见,实已算是稀世之宝,辛弃疾等人听了,也都露出钦佩的神色。
卢轩淡淡地道:“嗯,《玄元真》出自大唐吴先生之手,也算是十分珍贵了。”
邢森听他语气,似乎这世间罕有的吴道子真迹也并不怎么稀奇,不禁微觉有气,出口问道:“特使既然也是同道中人,不知手中又有多少宝贝”
卢轩笑道:“多少可不敢当,不过正如邢大人所说,古玩一途重在运道,刘某想是前世积德,这辈子正好鸿运当头,不多不少,手中却有三件玩意。”
邢森暗想他连吴道子的真迹也瞧不上,看来说的这三件宝物必定非同小可,不由得起了好奇之心,追问道:“不知是哪三件”
卢轩道:“第一件嘛,也是一副画作真迹,乃是那画作的第四卷,叫做《韩熙载夜宴图》,不知诸位可曾听过”
辛弃疾、虞可娉等都是一惊,娄之英本不通丹青,可对这幅画作也有所耳闻。《韩熙载夜宴图》为五代十国时南唐顾闳中所著,他虽远不如吴道子有名,但这画内含十国期间江南风貌,画尽了南唐官场的奢靡之风,一共分了五卷,总长约有三丈,玄元
第一百七十一章 宝珠
卢轩见在场之人无一信他,更有不少人脸露轻蔑之色,却也没丝毫着恼,微微笑道:“随侯珠纵然名贵,可也不是什么传说中的上古神物,那是实实在在存于世间的,但瞧诸公神情,对于此物尚存,似乎都不大相信。”
邢森笑道:“这件宝贝据说随始皇陪葬了,自秦以来,一千多年都不曾有人见过,那个,嘿嘿,特使却说如今此珠落在你处,嗯,天下巧事所在多有,特使既说有,那想来也不会是个赝物,这个,呵呵、嘿嘿。”他干笑了两声,不再往下述说,显然对此事很是不信。
卢轩道:“我知诸公的心思,随侯珠失传千年,任谁说出眼下在自己手中,旁人都不会信。刘某连说了三件玩意,都是口说无凭,诸公想来早已失望至极,不过那随侯珠虽然价值连城,毕竟不同于传国玉玺和氏璧,此时若有玉玺下落,只怕要引得天下英雄逐鹿,随侯珠可差得多了,便带在身上也是无妨,是以这次不同以往,刘某可不是白口黄牙在此自吹自擂,那宝贝就在我的怀中,这便拿出来给诸公鉴赏鉴赏。”
众人闻听无不惊奇,均想难道此人真有这等宝物就见卢轩在怀中摸索半晌,拿出一个寸来大小的紫檀方盒来,仅这个木盒,瞧来便十分考究名贵,卢轩将盒子缓缓揭开,众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宴厅中本已灯火通明,照的大厅有如白昼,但这明珠一出,仍如同泛过一道光晕,在卢轩的桌前一滑而过,令人叹为观止,的确不失瑰宝之名。
娄之英放眼看去,见这明珠浑身雪白,却又晶莹剔透,比碧玉多了一分纯洁,比冰雪增了一分亮泽,果然是世间极品。然而随侯珠在秦时便已失传,虽然后世多有记载,但都是和其有关的典故传说,它的外观模样,却是谁也不曾见过,说它是,此物失传已千余年,如何就这么轻易现世了说不是,卢轩却讲的信誓旦旦,这明珠也的确形状非凡,何况谁也提不出什么质疑的由头,看来终究是真伪难辨,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来。
虞可娉道:“两晋时的名书《搜神记》曾有载写,说随侯珠‘径盈寸,纯白而夜光,可以烛室’,如今便请辛大人命人将灯火灭了,咱们再看,便知端倪。”
辛弃疾忙令人将厅中灯火逐一灭掉,宴厅登时一片漆黑,只有隐隐月光洒在地上,卢轩再次打开木盒,只见那随侯珠泛起一层层光晕,片刻间便将厅内填满。那光不像骄阳明艳,亦不像灯火昏黄,却有一种温和的白亮之色,众人被这柔润的光亮笼罩,心中都是说不出的舒坦,均想就算此物不是真的随侯珠,那也是旷世珍宝了,想到金国使者拿着汉人古时的宝物在宋境炫耀,都很不是滋味。
辛弃疾命人重又掌起灯火,说道:“特使此宝果然非同反响,三件宝贝大伙也都领教过了,想我中华泱泱之国历经数千年,每朝每代稀世珍宝所在多有,再讲下去,便说到天明也说不完。咱们先将这盏酒尽情干了,辛某再来给特使讲讲本地美食的特色。”他瞧不过卢轩得意的模样,便想岔开话题,不再谈论古玩宝物之事。
卢轩却毫不理会,仍旧说道:“辛大人所言极是,中华上国宝物何止千万,我在北边便曾听过,据说辛大人家中也有一件祖传的宝贝,刘某此来隆兴,其实多少也算是慕名而来。”
辛弃疾一愣,丝毫不记得自己家里有什么宝物,讶异道:“特使此语何意辛某祖上并无什么宝贝传下啊。”
卢轩眼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又说道:“大人真的不知我却听说,当年令祖辛赞辛老令公,曾将一枚翠玉扳指传给大人,此物难道不是宝贝”
他这话一说,不但辛弃疾双眉紧蹙,娄虞二人也跟着一震,想起翁仁追忆陆广交待时曾说探寻到五件线索,分别是一副图画、一本经书、一把铁尺、一座宝塔和一枚扳指,前四件物事早都有了着落,第五件的扳指始终不知在何处,没成想竟在辛弃疾家中。虞可娉低声道:“大哥,看来端木姊姊的令郎诱拐辛大人家眷,料来也是为了此物。”
辛弃疾神情阴郁,回道:“这件东西并非宝物,不过是几十年新造的普通配饰,谈不上什么祖传,只是先祖受人所托,要妥善保管此物,他老人家临终时曾反复交代,让辛某务必将此物贴身,轻易不得显露,这是我家极其隐秘的私事,特使如何能够知道”
卢轩打了个哈哈,说道:“辛大人名满天下,便是家中的无聊琐事,自也有饶舌之人讲长论短,刘某先前不过是道听途说,随口打听,辛大人却开诚相见,毫不藏私,
第一百七十二章 舞剑
关风笑道:“说来说去,只是怕老夫心怀不轨,意行那项庄、魏延之事,这个好办,你们宋国也出一名剑术高手,便如项伯、雷同一般,来和老夫共舞一回,即消了担心,又更增看头,岂不妙哉”
卢轩也鼓掌道:“妙啊,一人独舞颇为单调,若是两人论剑,双方各出绝技,那便有意思多了,倒时也可看看,是我大金武艺棋高一着呢,还是大宋功夫略胜一筹”
他此言一出,辛弃疾、邢森脸上都微微变色,两国出使论政,本就内含暗涌、互相叫劲,此时卢轩提议双方各出一人舞剑,直等于出言挑战,这时若再含糊其辞,未免有惧怕之嫌,但这关风实是武林顶尖人物,当世能胜他者寥寥无几,眼下又从哪里寻来一时间相顾无言,不知该如何应对。
卢轩看出两人尴尬,嘿嘿笑道:“刘某说错了话,先自罚一盏。”端起酒杯喝尽,又道:“关先生乃是刘某私人特聘的上宾,并未受封于金国朝廷,今日舞剑,只是出于刘某私心,想一睹南朝武人的风貌,和两国之间并无干系,还请二位大人明鉴。”
辛弃疾知他身为特使,也不敢随意胡闹,此刻既然言明,若再退缩,倒像真的被金人欺辱怕了,于是望向娄之英,用眼神以示询问。娄之英知他此时只得自己倚仗,想到蓑笠翁武功高强,转头向他看去,见他入席以来,自始至终都在闷头喝酒吃菜,,连斗笠也不曾摘下,对适才众人的对话更是充耳不闻,似乎真的要一心品尝美食,不禁暗自叹了口气,挺直站起身来,朗声道:“既然如此,小可便陪关先生舞弄一套剑法。”
关风笑道:“好啊,娄世兄是桃源观高徒,必有惊人绝艺,足令诸位大人大开眼界。”他见娄之英对那晚二人在陈府交手绝口不提,自也乐得含糊,假装并不相识,以免节外生枝,耽误了正事。【】
早有仆从取来两柄长剑,递与二人手中,那宴厅面积巨大,众人围坐之处正好是两丈见方的空地,娄之英束一束衣袖,立于场中,暗暗下定决心,知道自己远非关风敌手,待会必要全力使出脱渊步周旋,不与他宝剑相碰,尽得游走躲闪便罢。两人不过是舞剑助兴,又非真的比武决胜,撑过二三十招,便可收手不战,也丝毫不失体面。想到此处,长剑当胸而立,对关风严阵以待。
卢轩突然说道:“二位大人,两人舞剑,势必会有高低,咱们不如赌上一赌,更添酒兴如何”
邢森道:“特使要赌什么”
卢轩道:“便赌哪一方的武士技高一筹。”
邢森毫不介意,笑道:“好啊,我便赌纹银一百两,我们这边的小兄弟能够全身而退。”
卢轩摇头道:“金银做赌,毫无新意,不如换换彩头。”
邢森道:“特使有何创见,请说来听听。”
卢轩正色道:“若关先生输了,我便将这颗随侯珠献与二位大人。”
众人闻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随侯珠是千年至宝,怎能如此轻易将其下注,看来此物真伪的确有待斟酌,邢森道:“特使说笑了,你用随侯珠当彩头,我们可没有与之匹配的宝物来做注啊。”
卢轩道:“如何没有实不相瞒,辛大人手中的那枚扳指,和我祖上渊源极深,刘某斗胆想和辛大人约赌,若是关先生败了,那便无话可说,随侯珠自然双手奉上,若是关先生胜了,便请辛大人割爱,将扳指让与刘某,刘某也不敢令大人吃亏,随侯珠仍予以相赠,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这一下摆明了让对方占尽便宜,辛弃疾无论胜败,都可将随侯珠据为己有,可谓划算至极,但他却摇了摇头,道:“不是辛某吝啬,那扳指乃祖父临终亲传于我,指明是受人所托代为保管,并非我辛家之物,我如何能够擅自作主赠予他人此事万万不可,特使休要再提。”卢轩软磨硬泡了一阵,最后连邢森也止不住跟着游说,辛弃疾只是不肯答应。
卢轩向场下两人看了一眼,又道:“关先生,这位娄少侠乃当代才俊,先生却是武林名宿,成名已久,你二人这般平手舞剑,似乎不大公平,也难怪辛大人不肯下注了。”
关风笑道:“这个好说。我这套卫公醉酒剑法共分八式,每式都有七招,娄世兄是江湖新晋,我自不能以大欺小,便只用第一式的七招剑法来和娄世兄对舞,七招过后,若娄世兄仍能手持宝剑,那就算关某败了,刘大人,你那珍贵宝贝,便算折在小民手里啦,到时还请不要怪罪。”
卢轩接口道:“好说,这颗
第一百七十三章 蓑翁
娄之英眼见这一剑刺来,自己内息未匀,连挪动臂膀也是万难,只得眼睁睁看对方向自己刺落。【】关风见他仍不肯撤手,暗想我便就此挑断你的手筋,让你终生不能用剑,也算去了刘大人心腹一患,举起的宝剑竟不停歇,仍向娄之英刺去。
这一剑只生在片刻之间,虞可娉想要施救已然不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块黑黑的物事从餐桌上飞出,恰好落在关风踏出的步点之前,关风这一脚若踏的实了,非滑一个趔趄不可,只得右腿微微一动,从那块物事旁一掠而过,便这么偏了一偏,这一剑却刺空了,从娄之英右掌之侧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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