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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墙外行人gt




第一百七十九章 鄱阳
    娄之英道:“辛大人可知近来江湖上所传的朱七绝么”

    辛弃疾道:“略有耳闻,朱七绝是当年残害岳武穆的罪魁之一,这人是江湖中一等一的人物,不知怎地勾结了女真,来害我大宋,听说他当年被武林人士群起攻之,惨遭灭门之祸,临死时留下巨额财宝和经典,不知藏在何处,本来这些年已被人淡忘,但不知因何今年忽然传的沸沸扬扬,说他的财宝典籍有了线索,难道这枚扳指和朱七绝一事有关”

    虞可娉道:“若咱们所料没错,辛大人的扳指,便是朱氏财宝的线索之一。”

    辛弃疾奇道:“这扳指我曾细细看过,上头既没文字,也没图像,无半点奇特之处,如何会有什么线索”

    虞可娉道:“个中缘由,现下都不得而知,但这位刘大人南来我宋,意图找寻财宝线索,自是千真万确。”说着便将当日在马蹄庙卢轩和薛王家臣密会的事陈说了一遍。

    辛弃疾道:“原来如此,我只知这扳指是先祖好友所赠,说要他老人家妥善保管,初时总不明为何先祖要视为珍宝,终了还要亲授于我,命我贴身藏着,现下想来,恐怕真是什么紧要线索。莫非当年先祖那位好友,便是大汉奸朱七绝”

    孙妙珍道:“朱七绝的事,我也曾听闻,其中疑点重重,前后矛盾之处不下十余,此人究竟是好是坏、是忠是奸,其实难下定论,辛老令公与他交好,想来也是有的。”娄之英听了这话心中一动,自行走江湖以来,朱七绝背信弃义、通番卖国之说早成定论,从未见有人为他说过一句好话,孙妙珍却说此人忠奸难辨,可谓新颖至极。

    辛弃疾凝思片刻,道:“啊,是了,先祖和亳州隐士司马先生素有交情,此人前些年搬到临安左近,如今已八十多岁了,我这便修书一封,明早派人送去,问问这位老人家知不知晓当年情由。”

    娄之英道:“大人若要送信去临安,那便无需派人了,由我带去便是。”

    辛弃疾一怔,旋即明白他此话含义,道:“娄少侠仍要去找刘车千”

    娄之英道:“大人放心,我只是要查明此人行踪,绝不会在大宋境内为难于他,以免落人口实。”

    辛弃疾道:“他是金使,必然要回临安,你真有心寻他,我也阻拦不住,只是娄少侠千万以大局为重,莫要为了一时意气,给人落下话柄。”娄之英点头称是。

    孙妙珍道:“兄弟,你若去临安,正会途径我家啊,怎能不去坐坐”姜小迢也不住邀请,先前他隐瞒身份,生怕被人识出家乡,每每有所涉及便闭口不言,这回和母亲相认,早已无所顾虑,一个劲儿地央求娄之英和虞可娉同去他家,娄虞二人见盛情难却,便也欣喜答应。

    此时午夜已过,众人均疲倦不堪,又闲聊了几句,便都草草睡下,直到第二日艳阳高照方醒。娄之英等一众拜别辛弃疾,起身赶往鄱阳,沿途之上无事,将这些年别来过往细说了一遍,待讲到前些日去孙家庄拜访孙协、与孙立琢相会等情由时,孙妙珍见娄之英神情有些尴尬,已猜到缘由,笑道:“兄弟,你也不用为难,爹爹不待见我也非一朝一夕了,幼时起便因我不肯听话,动辄对我呵斥说教,我性子执拗,也和他处处作对,这许多年下来,我父女二人早已习以为常,若你听到我爹爹说了什么难听的话,那也不用放在心上。”

    娄之英道:“大姊性子豁达,万事都看得开。小弟其实也很不解,大姊才思卓越,武功超群,明明是武圣衣钵的绝佳传人,缘何伯父总是不喜呢”

    孙妙珍道:“我爹爹少时已是家族翘楚,青年时便技盖一方,武功已算当世一流,人到中年更是跻身绝顶高手之列,这一生都顺风顺水,无往不利,不论在家里还是江湖上,都是说一不二,只觉自己什么都对,若有人违抗于他,便会不悦。而我打小便有主见,总不肯轻易顺遂他意,偏偏我那班弟弟妹妹都很老实乖巧,把爹爹的话当做金科玉律,半点也不敢忤逆,爹爹便觉得我是异类,说我生性叛逆,一心只想着和他作对,其实他老人家说的很多道理我都遵从,只是偶或坚持己见罢了,可惜爹爹容不得我,我也只好远离家乡,免得他老人家瞧我心烦。”

    娄之英叹道:“孙伯父为人刚强,总是望子成龙心切,我看立琢兄弟这些年勤修苦练,似乎也不怎么开心。”

    孙妙珍道:“我那兄弟于武学一途悟性平平,再怎么苦练,也难到绝顶之境,爹爹对



第一百八十一章 王府
    娄之英更是惊愕,道:“是……是葛掌门么”原来此人正是前时遭遇家中惨剧的十定门掌门葛威。

    葛威道:“正是葛某,你却不是洪神医的师弟娄少侠咱们……咱们如何会在此处”

    虞可娉道:“葛掌门此语何意莫非你也不知这里是哪、自己缘何会在”

    葛威道:“这里、这里……若我所料没错,这里当是秀王王府的西花苑。”

    他此语一处,娄虞二人无不惊骇,秀王赵伯圭是当今天子的胞兄,当年靖康之难,徽钦二帝被俘,连同所有皇室一起被囚于关外五国城,徽宗第九子赵构逃到江南建都称帝,延续大宋国祚,因无子嗣继承皇位,便在民间找寻皇族血脉后裔,最终选定了太祖赵匡胤的七世孙赵昚作为继承,及后高宗赵构退位,传位与赵昚,是为宋孝宗。孝宗幼年时家道本已衰落,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哥哥赵伯圭兄以弟贵,也被封为秀王,在朝中虽无实权,可毕竟是皇室宗亲,任谁也都让他三分。娄虞这时听说此处是秀王府邸,心下都有不祥之感,不知是否因洪扇得罪了这位王爷,以至招来了什么杀身横祸。

    葛威见他二人神色慌张,又道:“其实我也只在七年前来过王府一次,这里的花园景致、房间陈设,都和当年别无二致,想来应该不错。”

    虞可娉道:“葛掌门今日为何会来王府”

    葛威神色尴尬,道:“我……我也不知……”

    娄虞顿觉奇怪,异口同声问道:“你缘何过来,怎会自己不知”

    葛威刚想回话,却见右首的房门也被推开,一位青年书生脸色迷茫,走出屋来,看到三人站在院中,登时吓了一跳。

    葛威细细辨认此人面容,叫道:“咦,你莫非……你不是王府管家的令郎,赵……赵……,嗯,赵公子么”

    那书生名叫赵元申,正是秀王府管家的儿子,他看了看葛威,也道:“啊,原来是十定门的葛掌门,许多年不见,您老人家愈发……愈发清健啦。”

    葛威面带苦笑,他这一年家中惨遭变故,儿子儿媳惨死于婚宴当场,罪魁又是自己胞兄,几名弟子也纷纷内讧不和,这数月来心中苦闷至极,如同老了十岁一般,哪里谈得上什么清健转头向娄虞二人道:“这位是王府管家的令郎赵公子,他向来住在此处,大伙有什么疑问,问他便是。”

    赵元申道:“葛掌门,我早就不住在这里啦,三年前我第五次考举不第,那时便搬回下房了。”

    葛威道:“原来如此,那赵公子来到西花苑有何贵干”

    赵元申脸上一红,道:“其实……其实今日我本不在府上,但不知为何……”他话音未落,只听前面山石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众人心里都是一凛,齐齐去看端倪,却见山后转出一名二十七八岁的女子来,那女子见了众人,脸现惶恐之色,登时站住不敢再动。

    葛威凝神看了那女子一会,一拍大腿道:“奇了!奇了!你不是八台派的萧梦萧女侠怎地七年前的故人,今日全都回到此处了”

    娄虞听得一头雾水,虞可娉开口问道:“葛掌门,你说了几次七年之前,请问有什么掌故”

    葛威道:“七年前六月初九,正值秀王五十大寿,他遍请临安城周遭的显贵豪杰参加宴席,我和萧女侠都是王府的座上宾客,萧女侠的师兄周氏夫妇当时也在,周夫人是东钱派端木掌门的千金,他们七大派赫赫威名,就连秀王也都另眼相看。萧女侠,令师兄伉俪也在此么怎地不见他们身影”

    那女子正是萧梦,她见到众人时原本神情恍惚,听到葛威提起师兄,登时双眼一亮,道:“是了!师兄!师兄却在何处”微一沉思,调转身子拔腿便跑。

    众人不知她搞什么玄虚,也都跟她一起转过假山,见她来到一间屋舍之前,不住拍门道:“师兄!师兄!你可在吗”

    赵元申嘀咕道:“七年前,周氏伉俪的确下榻在此间,难道现下仍在这里么真是奇哉怪哉。”

    萧梦久拍房门无人应答,定了定神,心绪略微平复,转身道:“葛掌门,你醒转时在哪间屋子,可是与我一样,在七年前咱们各自住过的那间”

    葛威点头道:“不错,我醒来后还一时糊涂,只觉房间陈设熟悉至极,却又想不起来,后来细细一辨,这才……”

    萧梦不再理会他后面的话,打断道:“如此说来,师兄必定就在这里。”又不住地砸门呼叫,见仍是无人回应,又道:“不知师兄是不是遭了什么危难,咱们便破门看看。”刚想提脚踢开房门,却听里头有人道:“谁在外头呼叫,是梦妹子么”

    萧梦闻声大喜,急道:“师兄!是我!你没事么”只见房门向外一开,从屋中走出一男一女来,娄之英定睛一看,原来正是周殊和端木晴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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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迷药
    众人一心想求证今日之事是否真和七年前的凶案有关,一齐向书房奔去,娄虞自也跟在他们身后,待来到书房,周殊刚想前去叫门,却见那房门缓缓而开,从里头走出一位文质彬彬的老者,他见了众人似乎毫不惊诧,说道:“我料想诸公应该都在此处,本拟出去寻大伙来着,没成想你们先找来啦。”

    盛春林上前施礼道:“董大人,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那老者名叫董学图,乃是当朝的翰林院学士,当即回礼道:“承蒙挂念,老朽这几把骨头还算硬朗,听闻盛大人近年来官运亨通,现如今已到殿前司升任高职了。”

    盛春林笑道:“哪里,哪里,下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副指挥使,何来高职一说。大人既然在此,想必那位安婆婆也在罢。”

    董学图道:“我刚刚醒转,却也不知。”

    众人忙到隔壁房间叩门,打了半晌,也不见里头有人回应,周殊道:“莫非咱们猜错了七位人证皆在,偏偏安婆婆不在此处”

    娄之英道:“我听大伙所述,似乎与我和娉妹一样,都是被人迷晕后安置在各个房间,若果然如此,那位安婆婆想来年岁大了,不能轻易醒转,咱们不如破门而入一探究竟。”

    众人互望了一眼,均点头同意,周殊握住房门向外一拉,原来里头竟没有锁,那门应手而开,大伙急忙奔进房间去瞧,果见一老妪仰躺在床中,都是心中一惊,暗道别是安婆婆年老体衰,经不住迷药折腾,竟而就此一命呜呼了,娄之英道:“诸位莫慌,这位老婆婆肚腹尚有起伏,料来并无大碍,咱们找些冷水擦抹她的人中额头,当能令她苏醒。”

    那桌上本就放着茶杯茶壶,萧梦从壶中倒了些清水在方巾上,来到床前,轻轻给安婆婆擦拭,过了半柱香功夫,安婆婆果然醒转了过来,她见众人都围在自己跟前,吓了好大一跳,腾地一下坐起,在人群中一眼瞧见董学图,戒备之心稍稍放下,轻声道:“宜生……董大人,咱们……咱们终于又见着啦,嗯,这里却是何处”

    葛威抢先道:“安婆婆,你可记得我等是谁么”

    安婆婆环顾众人,道:“记得,记得,老身虽然年纪大了,可是记性不弱,七年前大伙都在王爷府上做客啊”,手扶床杆,低头叹道:“咦,难道这里便是王府不成”

    葛威道:“婆婆你瞧,当年做供的八名人证俱都在此了,只怕王爷对当年的案子心存疑窦,想要再来问问大伙罢。”

    董学图一愣,道:“葛掌门何出此言,莫非你是被王爷派人请来的么”

    葛威支吾道:“我……我却不是……咱们几个今日能够聚首,还能因何若非王爷对案子存疑,想要问询我等,又有谁能大张旗鼓地将大伙聚在一处”

    盛春林道:“葛掌门此言差矣,当日我曾撞破当场,亲手将凶犯抓获,此案还有什么疑窦”

    周殊道:“话虽如此,但这里明明白白便是王府,若不是王爷下令,又有谁有能为将我等囚困于王府之中”

    董学图道:“王爷是通明事理之人,若对案情有疑,自会交与刑部处置,怎会知法犯法,自行囚困我们何况使这等手段钓人上钩,未免太**份,断不会是王爷所为。”

    赵元申也道:“王爷为人大气,便是有什么想问,也不会……也不会用这等……咱们不如现下就去求见王爷,我去和爹爹说去。”说罢便要走出屋子。

    周殊伸手将他拦下,道:“先不着忙,咱们来到此间,是利是弊尚无定论,不如大伙先商议清楚,再做打算。”

    盛春林道:“当年的案子是没什么好说了,王爷叫我们过来必有深意,咱们多议也是无用。”

    董学图道:“这话倒也没错,只是王爷若让我等过来,宣召便是了,如何要使用这等下作的手段此事不明,总归心中难安。”

    众人七嘴八舌争论不休,一时间吵得沸沸扬扬,周殊性情暴躁,已争得有些面红耳赤,虞可娉心存疑虑,大声道:“诸位大人、前辈,咱们这么各抒己见,难成统一,不知肯否听小女一言”

    大伙被她这一声呵斥震慑,一时都停住了嘴,董学图道:“还未请教,两位公子小姐高姓大名,因何也在此处”

    盛春林道:“是呵,本来当年只有八位人证,瞧二位年岁,七年前当是孩童,如何也会被牵扯在此了”

    虞可娉道:“眼下我也是疑问重重,先不论我二人为何在此,常言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王爷既要我们过来,咱们哪个敢不遵从又何必使迷药麻翻我等,搞得如此偷偷摸摸是以此



第一百八十三章 诓骗
    虞可娉若有所思,心中存了老大一个疑窦,只听董学图接口说道:“看来这人便是一手策划此事的疑嫌呐,刚刚周夫人讲完,老朽便想说了,我也是被这康掌柜诳来的!”见众人一脸错愕,又道:“数日之前,老朽胸腹胀痛,遍求临安名医而不愈,后来想到泰坤堂的洪大夫神医妙手,索性求诊于他,洪神医毕竟棋高一着,开了一副煎药方子给我,每日在泰坤堂熬好,再派人送到敝府让我服用,我连喝了几日,果然病情有所好转。昨个傍晚,我吃罢了饭,仍等着送药过来,却见下人回禀,说今次来的不是小厮,而是泰坤堂的掌柜亲自到了,我忙出房相迎,只听康掌柜说,洪神医将我的方子换了,今日的药不便携带,要我到医馆当场服用。我哪里有半点疑心于是上了他的驾车,途中吃了他一枚止痛的丹药,便慢慢昏睡过去了,及至醒来见到诸公。现下想来,自是他有意使诈骗我无疑。”

    众人皆点头称是,安婆婆问道:“董……董大人,你胸腹胀痛可疼的厉害么”

    董学图道:“安夫人放心,洪神医说是天气燥热,我有些肝火虚旺,吃了几服药,已不碍事了。”

    虞可娉看了他二人几眼,道:“安婆婆,您老人家又是如何上当的”

    安婆婆叹了口气,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既然大伙都不隐瞒,老身还有什么怕说诸位想必早就知道,老婆子是天生命苦,七年之前,便是王爷寿宴前一月,我那当家的和儿子感染瘟疫,同一天双双殒命,老身这才代替夫君来给王爷拜寿。这些年我一人孤苦伶仃,又有哪一天好过唯有每月初七到他父子坟前哭诉,才聊以得慰。昨日午后,我从集上回来,却见门后被人塞了纸笺,张开一看,直把我吓得魂飞魄散,原来那上头写明我夫君和孩儿的陵墓已被仇人掘开,要我速速赶去阻止。我暗想先夫乃是一代豪杰,在江湖上得罪小人不足为奇,若真有人敢拿他父子尸身撒气,老婆子便和他拼上这条老命!哪知等我匆匆赶到陵前,却见墓碑好端端地立在坟头,又有一老者候在那里,适才听诸位描述相貌,便该是你们所说的康掌柜了,他见我一脸困惑,忙说自己是先夫的生前好友,知道有人要挖坟泄欲,特地来此守护。我听说他与先夫有交,打心底对他生出莫名好感,便与他坐在陵前,说了一阵子话,后来的事,却记不大清了,莫非我便这么稀里糊涂的睡倒,就此被这人运到王府了”

    众人听完都是一愣,虞可娉道:“婆婆,你可喝了他的什么茶饮、吃了什么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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