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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墙外行人gt

    他故意不提周殊和端木晴,两人如何听不明白,周殊怒道:“葛掌门,你一再讥讽我夫妇,到底出于何意我和师妹一齐长大,情同手足,难不成我会害她”

    葛威道:“周大侠与令师妹同门学艺,功夫在伯仲之间,就算想害,也未必能轻易杀她,倒是有人深得七大派掌门嫡传,若斗将起来,萧女侠只怕不是她的敌手。”

    众人知道他说的是端木晴,都齐刷刷看向于她,心中均想莫非真的是此人因妒生恨,愤而杀人端木晴知道大伙又起了疑心,冷冷地道:“葛掌门,晚辈不知家严何时开罪过你,令你几次三番把矛头对准我东钱派,但我的确不曾杀人,这可是千真万确。”

    周殊见众人都盯着自己夫妇二人,顿时火往上撞,怒道:“怎地大伙莫非还要将我俩囚禁不成”

    端木晴一拉他手,道:“殊哥,咱们回房去罢,若谁不服,自会来找咱夫妇比划。”向众人瞧也不瞧一眼,和周殊二人离了假山而去。

    葛威哼了一声,对两人极是不满,卫喜道:“诸公有什么私仇旧怨,便请等回归中土、帮老汉打了官司以后,再慢慢清算。若是这两日谁敢造次,莫怪老汉翻脸无情,到时候大伙一个也别想走脱!”言罢离身回了草屋。

    众人被他一顿抢白,都颇感无趣,也都各自回房睡觉。娄之英仍将里屋让给虞可娉,自己在外间桌上胡乱睡了一夜,他体内迷药药性既散,便不再像昨日那般贪睡,天蒙蒙亮即已起身,见虞可娉比他起的还要更早,正坐在椅上蹙眉凝思,于是开口问道:“娉妹,卫公子的案子,可还有什么疑窦么”

    虞可娉道:“卫公子的案子推演至此,已非你我所能彻查了,若要深究,非由官府出面不可。我昨晚思来想去睡不踏实,只因对萧女侠之死想不明白,究竟是何人想要杀她”

    娄之英道:“我也想不出,但却不信是晴姊姊所为。”

    虞可娉道:“却不知此人和行刺郡主有无关联。”

    娄之英一惊,道:“昨日你不是说,真凶只怕是外来之人么,怎地又和这些人证扯到一处了”

    虞可娉道:“我昨日便有此疑,但当着大伙的面,却不便直言,只得胡诌了些假想,推到官府身上。”

    娄之英道:“若真如此,咱们不得不防,莫要等此人狗急跳墙,来个玉石俱焚,大伙都得不了好去。”

    虞可娉道:“我心中已有一计,待会咱们见机行事。”

    两人说到此处,突然院中传来一声尖叫,听来倒似赵元申的嗓音,二人脸色一变,急忙推门寻声去看,只见花苑铁门半开,门前匐着一人,头顶鲜血直流,正是睡在苑外的卫喜,赵元申则站在一旁颤栗不已,一脸的惊慌失措。

    娄之英急忙




第一百九十八章 软禁
    盛春林道:“是啊,这般胡乱去找毫无用处。周大侠,非是我心存恶念,萧葛二人之死,令阃的确嫌疑最大,大伙隐忍不说,只有我来做这出头坏人。周夫人武艺高强,老实说咱们都十分忌惮,不如就让她安安稳稳地待在房中,明早离岛时再放她出来。”

    周殊斜眼瞧他道:“你要囚禁拙荆”

    端木晴察言观色,见董学图、安婆婆、赵元申都闭口不言,似乎也颇认同这番言语,知道自己夫妇已被孤立,再多争执只会愈演愈遭,索性开口说道:“葛掌门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这么算在小妹头上,似乎难以令人信服,不如大伙齐心协力照护卫先生,等回到中土,这些是非自然都有官断。”

    盛春林冷笑道:“大海茫茫,葛掌门的尸身早不知冲哪里去了,这无头官司就算回了中土,只怕也得不了了之。”

    虞可娉摇头道:“那可未必。”

    众人一怔,只听她又说道:“若葛掌门尸身被人从岛上扔进海中,那么不出两个时辰,必定会再被冲回岛来。”

    众人尽皆费解,董学图道:“海流变幻莫测,虞小姐如何敢断言尸身会被冲回”

    虞可娉道:“这几日我曾留意过此岛潮汐变化,不过口说无凭,大伙也不必在此干耗,咱们这就生火做饭,顺便去瞧瞧卫掌柜的伤势,过两个时辰再看。”

    众人回到花苑,从草屋取出家什食物草草弄了一顿饭菜,大伙吃着如同嚼蜡,娄之英去到里屋查验卫喜,见他正沉沉昏睡,知道已无性命之忧,也便放下心来,和众人一说,众人也都稍感宽慰。

    两个时辰一晃即过,大伙吃饱了饭,一齐穿过小林爬上小丘,远远便看到一团黝黑的物事搁在沙滩上,众人又惊又奇,忙奔下丘来观瞧,见果然是一具尸首,只是经过海水浸泡,尸身肿胀粗胖,已看不出面貌,但从衣饰来看,自是葛威无疑。

    董学图道:“这……这……虞小姐真不愧名门之后,连潮汐之律也都瞧的明白。”

    盛春林盯着尸体瞧来半晌,向前一指道:“诸位请看!”众人顺他指头望去,见葛威脖颈上有一条半寸来宽的伤痕,当是被利刃割裂所致,伤口经海水冲刷,早已泛白发黄。

    娄之英附身检验伤口,道:“嗯,刀痕与书房架上的匕首极为吻合,怕便是杀害萧女侠的那把未寻得的凶器!”

    盛春林道:“葛掌门是十定门一派之主,必有惊人艺技,咱们在场众人能胜过他的只怕寥寥,凶手是从正面将葛掌门杀害,并非暗地偷袭,此人是谁,当不难猜。”

    周殊知道他又将矛头指向了妻子,当即怒道:“盛大人,周某敬你是朝廷命官,对你一再忍让,你可不要欺人太甚,总把脏水泼到拙荆头上!”

    未及盛春林接话,董学图先道:“周大侠,知人知面不知心,女子心性,最难捉摸,尊夫人虽是一派之主的千金,但若心生妒意,难保不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周大侠一心回护她,于你未必便是好事。”

    赵元申也道:“是呵,昨儿个我便说大伙挤在一处将就一夜,却没人肯听,你们学武之人自是不怕,但我和董大人都是书生,怎能睡得踏实”

    周殊道:“你们……你们……全都疑心拙荆是害人的凶手”

    盛春林道:“周大侠,你瞧见没,并非盛某一人有心针对,今晚还要苦捱一夜,若不将尊夫人看护起来,这里谁也不会心安!”

    娄之英道:“盛大人,晴姊姊她……”

    盛春林打断他道:“娄少侠,岛上诸人中,只你一人内力无损,大伙对你信任有加,从不曾疑心于你,你可不要惹火烧身,自找麻烦!”

    娄之英一时语塞,虞可娉道:“大哥,盛大人他们说的没错,便让晴姊姊委屈一日一夜,等回到中土,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娄之英奇道:“娉妹,怎么你也……你也……”

    周殊大声道:“我看哪个敢碰拙荆一根汗毛!”

    盛春林冷笑道:“周大侠要对我等动粗了嘿嘿,我们许多人在这,也不来怕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端木晴眼见双方说翻就要动手,忙开口道:“殊哥且慢,咱们便忍让一番,我自个儿在房中睡上十来个时辰也是无妨。”

    周殊瞪大眼睛道:“阿晴,怎可如此”

    端木晴道:“眼下要事,当以回归中土为先。两位大人,民女并非自承有罪,乃是为免节外生枝,甘愿躲在房中,这一点可要讲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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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大白
    董学图心中一奇,道:“什么私密”

    周殊道:“我师妹因何而死,这些天来草民曾细细思索,大伙都怀疑是内子因妒生恨,实则不然,其中必有隐情。”

    董学图面色一变,道:“有何隐情”

    周殊道:“师妹当年目睹凶手和郡主从月亮门洞跑过,然则今番已经证实,她并未看清跑过之人全貌,那么这二人是谁,便是大大的疑问。若是有人心怀鬼胎,怕被我师妹认出,进而杀人灭口,可比内子因妒行凶入情入理多了。”

    董学图沉吟道:“这番推敲也不无道理。”

    周殊道:“大人明鉴。其实草民细细回思,那晚不但师妹看见了跑过的二人,我也隐隐约约见到那两个身影,只是后来卫东来被抓当场,我浑没在意,只当那人必然是他,但如今再想,那身影的确和卫公子不同,当是另有其人。”

    董学图急道:“你可认出那人是谁”

    周殊道:“草民当日便瞧的模糊,眼下又时隔多年,更加难以想起了,不过这人只怕便是谋害郡主的真凶,也是害死我师妹的罪魁祸首!”

    董学图默了片刻,说道:“如此说来,这人是在岛上诸人之中了”

    周殊点了点头,道:“众人之中,大人威望最高,是以草民便想依托大人为师妹做主,等回去之后,务必找出真凶,为我师妹报仇!”

    董学图道:“好,你且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周殊道:“是。只是内子一事……”

    董学图道:“念着你对爱妻一往情深,老朽答应你了。不过我怕有所闪失,却没把钥匙留在身边,乃是藏在了北首假山处,周大侠请先行过去,我随后便到,咱二人莫要一起出门,撞见了人可不好搪塞。”

    周殊欢喜应允,先开门探头看了看外头,自是一人也无,他悄声出去,独自来到了北首假山,不大一会,董学图也到了,向其中一架山石一指,道:“周大侠,那钥匙便在下数第二个石窟中,老朽年迈弯不得腰,请你自去取来罢。”

    周殊闻言下腰去取,便在此时,一人从山阴转出,手持匕首急速朝他背心刺落,眼见周殊避无可避,突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一枚黝黑的物事击中持刀那人的手腕,那人拿捏不住,匕首铛啷啷掉在地上,惊得她和董学图一齐急呼。

    这时已有人摇燃火扇,那人抬起头来,却见虞可娉、娄之英、赵元申、盛春林都已来到近前,就连关押起来的端木晴和昏迷不醒的卫喜也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只听虞可娉道:“董大人、安婆婆,您二位在此做甚”

    那挥刺周殊的正是安婆婆,她被这么一问,登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董学图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一招棋错,满盘皆输,老朽原该料知此乃局也!安婆婆是被老朽拖累,是我老了脸皮求她帮忙,还请大伙不要为难于她。”

    虞可娉道:“董大人,请你说清楚些,你要她帮你什么”

    董学图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隐瞒不错,老朽是求她帮我杀害周大侠,我不但要害周大侠,便是萧女侠、葛掌门也是我害死的!”

    大伙虽是意料之中,但听了这话仍不禁一震,虞可娉正色道:“你缘何要害这三人”

    董学图亦神色凝重,说道:“只因我是七年前杀死郡主的真凶!”众人又是一震悸动。

    虞可娉道:“你是当年真凶,又和杀死萧女侠他们有什么相干”

    董学图苦笑道:“虞小姐,你设局哄我入瓮,必已推敲的**不离十,不如由你说给大伙听罢。”

    虞可娉道:“先前小女已和诸位推演过了,还是请董大人亲口说说。”

    董学图无奈,叹了口气,说道:“当年我刺杀了郡主,幸喜得人顶缸,无人疑心在老朽头上,这才让我逃过一劫。没成想七年后旧事重提,大伙又齐聚在海岛上,第一日萧女侠说她当年似乎看错了人,那时老朽便起了杀心。当年追过郡主、跑出月亮门洞的恰是老朽啊,若被萧女侠想起认出,那还了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当夜我便诳出萧女侠来将她杀害!原以为后面会相安无事,哪知第二日葛掌门又说自己当年老眼昏花,也看错了人,只怕追逐郡主的不是卫东来!我怕又再穿帮,于是找了由头将葛掌门骗出,故技重施也将他杀死!今夜周大侠又说他似乎也曾目睹真凶,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我惊慌之下,还哪顾得了这许多,便让他先到假山这来,再叫上安夫人暗中埋伏,想要继续灭口除根!”



第二百章 杀心
    众人一起回到院落书房,安婆婆要娄之英先替董学图止血疗伤,自己连喝了三碗清茶,等大伙全都坐定,这才说道:“事到如今,老身再无任何隐瞒,今天便全都告诉大伙来听!七年前在秀王府,将郡主一刀杀害的真凶,便是老身!前两夜接连诳出萧女侠和葛掌门,将他两个残害致死的,便是老身!今晨在铁门旁,一棍打伤卫掌柜的,也是老身!老身便是这一切恶行的罪魁!

    卫掌柜,你之所以留得命在,非是因赵公子恰好早起向院门走来,而是老身出手留情,犹豫不决下收了七分力道,是以没能一击致命。我这般说并非要为自己开脱,只是当时确是在一瞬间想起令郎,念到他当年替我顶罪惨死,我于心不忍,这才没有杀你。

    诸位一定心奇,当年我缘何定要杀死郡主这话便要从头说起。不错,二十多年以前,我和益生青梅竹马,互生情愫,原本想要双宿双栖共度余生,但我两家门户不等,益生虽然家道中落,可毕竟书香门第,是读书人家,他父母瞧不上我这样的江湖儿女,不肯娶我过门,无奈之下,我二人只有洒泪分离。我知益生素有雄心,将来必成大器,便要他隐瞒真相,日后若有人查察他的过往,只说是我家嫌贫爱富,不同意这门亲事。

    益生果然不负众望,终是考取到功名,更被当朝相爷看中,招他做了娇客,而我则嫁给了一个大我十一岁的武林豪杰,便是我日后的夫君、飞虎门顶门弟子郝伯熊。后来我夫君升任掌门,他虽大我许多,但对我一向疼爱有加,我也渐渐领他的好,和他相敬如宾,过门一年,便为他生了一子,伯熊自是欢喜无限。

    哪知好景不长,一个不慎,我在月内感染了风寒,好不容易寻了大夫诊治痊愈,却也落下了病根,自此再也不能生儿育女。伯熊得知后并未嫌弃于我,坚决不肯纳妾续弦,和我一起对这个独子加倍疼惜。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二十年,我的儿子业已长大成人,本来我一家其乐融融,岂料突然降来飞天横祸!敢问诸位,两个与你朝夕相处的至亲至爱之人,在一日之间双双毙命,此种心痛苦楚,各位可有半分明白

    诸公必然会说,你家门不幸,惨遭变故,又干旁人何事,干嘛最终迁怒杀人嘿嘿,外间皆传他父子二人染上不治的瘟疫,这才一夜殒命,其实真相如何,除了老身之外又有谁知都说家丑不外扬,今日事已至此,我也不要什么脸面了,便说与大伙听听,也不怕谁来论什么长短!

    其实前日诸位说的没错,秀王府郡主的确生性放荡,绝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她仗着天生丽质,又是生在帝王之家,便整天胡作非为,在外头和许多公子少爷都不清不楚。七年之前,我那孩儿正值血气方刚,不知从哪边厢结识了郡主,被她撩拨勾引,就此无法自拔,成了她的裙下之臣。我儿为人单纯,对郡主死心塌地,为了讨好她,什么也都肯做,郡主本就任性,见了我儿这等模样更觉好笑,变着法地玩弄戏耍于他,到最后再无花样可出,竟心生了一条毒计!

    你们猜这水性杨花的郡主怎地原来她见我儿对她一片痴心,便想气一气他,惹的他跳脚发狂,好引自己一笑。这女子何其歹毒!她竟勾引我那年过半百的夫君,想来看一出吕布戏貂蝉的好戏!可怜我夫君一世英明,却也架不住这小妮子手段厉害,最终他父子俩全着了道!那一夜我儿得知了真相,他脑中一热,跑回家中质疑父亲,我夫君虽然羞愧,却也指摘儿子行为不检,才惹了这等丧气事回来,父子两个越说越僵,终于忍不住动起手来,我儿一身本领都是他爹爹亲授,他生怕敌不住父亲,便施展全力周旋,哪知我夫君那几天恰好练功岔了气息,一招不慎,被我儿掌力所伤,打的口吐鲜血,当场毙命!我儿自是追悔莫及,然而大错已成,却也无法更改,愧疚难当之下,立时便留了遗书,刎颈自尽了!可怜老身听到喧闹赶奔过去,见到这等惨事,便好似天塌下来一般,那份凄惨苦楚,便是说了,你们也不会明白。

    我飞虎门虽不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大派,但在武林中也略有威名,外子和我儿突然间毙命,势必会引得外面猜疑,为免江湖上有什么流言蜚语,我便谎称他父子二人感染瘟疫,重症不治,这才一夜之间殒命。

    我儿自刎前曾留有遗书,那上面将前因后果写的明明白白,我才知道他二人原是死于秀王的爱女郡主之手!怎奈秀王势大,我一介草民,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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