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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墙外行人gt




第二百零一章 唤船
    “后来的事,大伙也都知道了,卫公子不善言辞,早已吓得发傻;官府力求在王爷面前尽早交代,案子审的极为匆忙草率;我等一干人证更是各有私隐,供词中说了许多谎话。便这么阴差阳错,卫公子被匆匆定罪,他受不得狱中苦楚,没几天便寻了短见,这便是过往的真相。

    老身虽然心中有愧,但毕竟大仇得报,只能说卫公子运道不佳,不幸给老身做了替罪羔羊。本来此事已经完结,没成想七年之后苦主的父亲找上门来,把我们几位人证一齐拐到海外荒岛,还在岛上造了和王府一模一样的花苑!我醒来后自是慌乱无比,益生怕我露出马脚,便偷偷在无人时安抚于我。当晚大家推演旧案,周大侠师兄妹第一个便出了状况,萧女侠最后亲承那时并未看清跑过之人,大伙散了之后,我越想越怕,于是潜入书房偷了匕首,再悄悄去叫萧女侠出来,假称周夫人有事寻她,因不便和她直言,遂托老身前来传信。萧女侠本就对周夫人心存内疚,又见老身年迈,因此毫无防备,便随我去了小林,在林中我故意让她分心,趁其不备一刀从后刺入!我杀了人后不敢久待,在滩边乱石中寻了一处将匕首藏起,这才匆忙回到房里睡觉。

    第二日大伙见到萧女侠身亡自是炸开了锅,都把矛头对准周夫人,说她因妒杀人,只有益生知晓个中内情,疑心是我从中捣鬼,只是人多眼杂不便询问。到了晚上咱们继续推演案情,葛掌门又出了眼疾的闹剧,我怕再被他想起认出,索性一狠到底,在夜里约他来到海边,说有密情相告,葛掌门对我这么一个老婆婆自没什么疑心。在海边我突施冷箭,把他喉咙割断,又想将他尸身抛入海中,来个死无对证,可惜老身年岁大了,气力有些不足,忙活了半天也不得其便,正在我一筹莫展之际,却见益生从远处走来,原来他早就疑心我要对葛掌门下手,本想阻止于我,可惜仍晚了一步,他见事到如今已无回旋余地,索性帮人到底送佛到西,和我一起将葛掌门抬上小崖抛入海中。我本想此案无迹可寻,没想到虞小姐学识渊博,竟算出海水能将尸身冲回,最后也算错有错招,大伙见了葛掌门尸身,反倒对周夫人怀疑更重,让老身又长出了一口气。

    杀了葛掌门后,我和益生回到花苑,假意骗他要去睡觉,实则寻了一根矮粗的枯木,躲在铁门之侧,专等卫先生回来,若将他杀死,那时一了百了,案子没了苦主,自也无从平反。至于如何回归中土,大伙齐心协力,总有一线生机。没成想在一刹那我心慈手软,终是放了卫先生一条生路,以后的事,大伙也都知道了。”她说完这些,只觉口干舌燥,又连饮了三杯茶,目光避开众人,只瞧向躺在床上的董学图。

    卫喜先前虽听虞可娉推演过心中猜疑,可此时听安婆婆将当年情由原原本本的娓娓道来,心中仍激动万分,颤声道:“你……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安婆婆道:“卫先生,我说的句句属实。伤你的凶器,在东首花圃旁的榕树下,杀死萧女侠和葛掌门的匕首,仍埋在海滩乱石堆中,你们大可寻来印证。当年我为了替夫君儿子报仇杀害了郡主,累得卫公子替我顶罪,最终冤死狱中,已然铸成大错,而今为了掩饰罪行,又连杀两个无辜之人,自知罪孽深重,已无颜留在世上,益生,承蒙你多方周旋庇佑,咱们来世再见!”站起身来,低头向着石墙冲去。

    娄之英见情势危急,忙使出师门绝学鹏程万里,身子如离弦之箭一般射出,挡在安婆婆身前将她拦下,正色道:“安婆婆,你既有赎罪之心,怎能就此一死了之更该随卫先生回归中土,向官府禀明真相,助他翻案,还卫公子一个清白!”这一番话说的安婆婆哑口无言,顿时断了轻生之念。

    周殊脸上青筋暴跳,怒道:“是呵!你无端害死师妹,周某本想将你大卸八块,但我八台派素遵王法,便让官府好好治你的罪!”

    卫喜仰天长叹,道:“东来!东来!你在天有灵,可瞧见了么为父找到了当年杀人的真凶,你瞧见了么瞧见了么”

    董学图此时痛楚稍轻,用足了力气说道:“老朽虽不是杀人凶手,可一直包庇安夫人,多年来知情不报,也算罪加一等了。只是想问一问虞小姐,究竟是从何时起,因何怀疑到我俩头上”



第二百零二章 海怪
    那船头点头笑笑,却未答话,盛春林问道:“你识得他”

    赵元申道:“这是王府门上的张老爹啊,怎地……怎地和卫掌柜做一路”

    卫喜和张老爹相视一笑,说道:“他是我的拜把兄弟,我俩年少便相识了,老张一生未娶,一向将吾儿东来视为己出,七年前我们一齐来到临安,我寻了药房的营生来做,他则投到王府做了门房下人,几年来我做这些布置,老张也没少出力。不过咱们话讲前头,在海外孤岛兴建花苑可不犯法,我诓引囚禁诸位,都是老汉一人的主意,这一点可要先讲说明白。”

    张老爹道:“大哥,你我不分彼此,又何必交代这些王府我是不会回了,兄弟已另寻了一处海岛,那里鸟语花香,方圆极大,可比这荒岛舒服多了,大哥若被官府治罪,等你出得监牢,兄弟便接你过去。”

    董学图心中愧疚,这时说道:“卫老先生一没折磨我们,二没短了我们吃喝,在荒岛将大伙囚禁,也是为了探求当年凶案的真相,等回到中土,大伙齐给府衙进言,到时必能轻判。”

    盛春林也道:“是呵,当年盛某执着己见,现下也很过意不去,卫老汉不过是恐吓了咱们几句,那也是怕大伙先行对他动手,这叫做防患于未然,也没什么不妥当。”

    张老爹笑道:“我大哥宅心仁厚,从未想过要害诸位性命。如今好叫你们得知,便是你们在岛上起了歹心,真的将大哥害死,今日我见不到五条青烟自不会过来,但再过两日,我仍会驾船来接大伙回去,这是分别之际大哥对我千叮万嘱过的。说要困住你们云云,不过是些危言耸听的谎话,若不说这些,我大哥一个糟老头子,如何能让各位老爷全力配合”

    众人和卫喜相处数日,已知他不是坏人,听了这话,也都纷纷点头附和。张老爹见大伙都已坐稳,号令扬起风帆,那船顺风直下,不一会便漂出数里,众人眼见荒岛越来越小,最后终于消失不见,想起这些天来的提心吊胆,无不感慨万千。

    海上无事,众人闲谈消磨时光,张老爹得闻事实真相,又听说萧梦与葛威惨死岛上,惊叹之余,也替两人难过。大伙又胡乱聊了一会,周殊忽道:“卫掌柜,你既然从未起过害人之心,那么‘朔七化气散’的解药想必不会放在中土,当是在这船上罢,现下便给我等服用了如何”

    卫喜笑道:“周大侠不提,老汉倒要忘了。我给大伙服食的化气散,无需任何解药,五日之后,内息便会渐渐复原,七日之内,保准恢复如常,说什么气息散尽、就此成为废人,那都是老汉诓人的伎俩,抱歉,抱歉,还望诸公饶恕则个。”

    众人听了将信将疑,周殊忙运气试功,只觉丹田内仍空空如也,“腾”的站起身来,说道:“卫掌柜,莫不是你仍怕我们回去不助你翻案,还要用这药物钳制我等”

    卫喜道:“眼下冤案已破,老汉又何必再说假话哄骗诸位,这化气散毫无霸道之处,当真是没有解药。”

    周殊仍是不信,喝道:“咱们习武之人,一生都靠功夫吃饭,解药若在船上,便请卫掌柜取出给我们服了,否则多耽搁一日,便多损一份功力,那可危害至极。”

    盛春林也站起道:“周大侠,卫老汉既说没有,便是没有,再等两日运功便知分晓了,干么这般大呼小叫”

    周殊对盛春林怀疑妻子一事耿耿于怀,此刻又见他来唱反调,暗忖他毕竟是官场之人,回到中土后若刻意刁难自己夫妇,那可有好果子吃了,想到此处忿恨难平,佯装想和卫喜说话,伸手向盛春林臂膀一拨,假意要使他让开,实则是想摔他一个跟头,令他当众难堪。盛春林却早已瞧出他的把戏,笑道:“周大侠,还是别再说了,坐下好生歇歇罢。”回手格向周殊右臂,本想将他摁回座位,不想平静的海面忽地兴起一股大浪,船只猛烈一晃,周殊一个趔趄没站稳当,向后腾腾腾倒退了五六步,腰在船舷一撞,登时翻转身子掉入了海中!

    端木晴心中一凉,飞奔船边叫道:“外子水性不佳,大伙快来救人!”

    张老爹道:“周夫人莫要惊慌,我便让人下去施救。”吩咐两个水手带了绳索,跳入海中去救周殊。

    盛春林颇感过意不去,喃喃自解道:“半日来海面都风平浪静,怎地忽然便起了风浪”

    虞可娉目眺远方,正色道:“这风浪可非平白而起,张老爹,快叫两位兄弟速救周大侠上来!”

    众人



第二百零三章 乌贼
    乌贼本拟这一扫将周殊打个脑浆迸裂,忽地水下钻出一人来,举起尖刀竖在头顶,乌贼不及回收,这一下从刀口掠过,触须登时被一斩为二。这蠢物肢体庞大,反应迟缓,也不觉得如何疼痛,只是闻到血腥更加暴怒,舞动其余触须,舍了周殊,又向那人袭来。

    周殊得了喘息,这才看清舍命来救自己的正是娄之英,心中不免五味杂陈,这时船上已顺下绳子,张老爹等高声呼喊要他上来,无奈此刻海水被搅得风高浪急,一时半刻也游不过去。那边厢娄之英和乌贼斗的正急,他看准触须来势,又是一刀斩在上头,不料这次只觉那触须肌肉一陷,刀锋跟着从旁滑出,连血痕也没砍出一个。原来适才乌贼触角紧绷着扫出,这才遇刃而断,此刻肢体收放自如,它外皮又韧又滑,尖刀砍上如中蚕丝,一弹即回。娄之英暗叫不好,见那怪又伸触须过来,忙腾出左手一把操住,但觉滑腻腻极不好受,刚想再度举刀砍剁,忽觉臂膀一麻,乌贼触角生出吸力,将他左臂牢牢吸住,跟着几条触须一卷,把他团团圈起,便要往嘴里送放。

    船上众人惊得大声呼叫,娄之英右臂尚能活动,忙挣扎着奋力乱斩乱刺,怎奈乌贼皮韧肉厚,竟似无知无觉,见他挣的厉害,又伸出两条触须过来缠绕。娄之英左臂传来钻心疼痛,这才看清乌贼吸盘内生有利齿,不禁心念一动,暗想常言道物极必反,既然乌贼外皮坚韧不易砍穿,那它长得硬齿处只怕会有软肋,这时已不及细思,挺起手腕看准去势,一刀刺进乌贼的吸盘。

    这一招果有奇效,乌贼吸盘内皮薄肉嫩,经脉密布,这一下不仅刺了个鲜血淋漓,更令它痛楚难当,触须一松,将娄之英抛入海中。

    这下虽然死中得活,但乌贼张牙舞爪更显暴怒,娄周二人处境仍十分凶险。张老爹叫道:“娄少侠,这大墨鱼的命门是在双眼,你想法刺它眼睛,当能将它逼退!”

    董学图摇头叹道:“俗话说如鱼得水,这怪鱼在海中灵动至极,人怎能制服得了”

    虞可娉听到“灵动”二字心中一动,说道:“张老爹,你让坐船行到那怪面前!”

    张老爹不解其意,但他是侠义心肠,在这危急关头来不及多问,忙吩咐水手转舵行进。乌贼见到大船也不害怕,仍一个劲追逐海中二人。虞可娉奋力叫道:“大哥,你让这巨兽粘在船身,再破它命门!”

    娄之英先前听到张老爹喊破乌贼软肋,又见坐船朝自己驶来,心中已明了几分,再经虞可娉提醒,顿时有了计较,向周殊喊道:“周大侠,你使力托我出离水面,我来治这巨怪!”

    周殊不知他要作何,此时也无暇多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潜入海里把他举过头顶。娄之英借周殊这一托之力,使出绝学鹏程万里,向坐船直射而出,堪堪抓住抛下的粗绳,船上水手刚想将他拉上来,虞可娉阻止道:“且慢。看我大哥如何施展能为!”

    这时乌贼见娄之英就要逃脱,触须一划,也来到船前,伸出四只触角围捕于他。娄之英左脚在船帮一点,随着粗绳飘荡开去,乌贼一击不中,触须靠近船身,吸盘自然而然生出力道,登时牢牢吸在船上,这怪犹不自知,又伸出两只触角来追,娄之英双脚用力一蹬,身子荡在了半空,见乌贼大半身子都吸在船上,已动弹不得,忙撒开粗绳,纵身跳向它的头顶,挺起尖刀朝他眼珠刺落。

    这一刀正中命门,乌贼痛的拼命乱摆,连大船也跟着一起摇晃,突然间海面漆黑一片,乌贼奋力一挣,终于摆脱坐船,娄之英又被甩入了海中,心中暗想此怪果真硬朗,那尖刀仍插在它的眼上,这样也能不死,看来今番自己要做水鬼,正待乌贼再度攻来,却见它一转身隐入那片黑水,就此消失不见。

    众人愣了一会,见那团黑水越来越淡,渐渐被海水稀释复成蓝色,海面也逐步平静,这才稍稍回神。虞可娉长舒口气,道:“那巨怪逃了。”大伙也都一阵宽心,张老爹忙让水手下海驮娄周上来,二人都已精疲力竭,上来船后躺了好大一会,才能慢慢坐起。

    娄之英左臂鲜血淋漓,好在乌贼利齿虽尖,却极其短小,伤口均不算深,周殊倒是无甚外伤,只是疲劳过度,连话也说不出口,两人又歇了一阵,去船舱换了干净衣衫,又回到舢板之上,盛春林很是过意不去,一个劲儿向周氏夫妇告罪道歉。

    周殊此时另有心思,他先前对娄之英神色不善、言辞刻薄,只因有许多前尘过



第二百零四章 食驿
    次日洪扇不敢怠慢,一早便奔赴余杭给秀王嫔妃问诊,娄虞二人闲来无事,想起前日周氏夫妇的约定,便去到客栈拜访探望,周殊对娄之英在海上拼死相救仍是感激不尽,挑了临安城最好的酒楼做东,四人边吃边谈,慢慢讲到周幻鹰身上,周殊叹道:“我夫妇为这孽子跑断了腿,前者在河南才被娄兄弟见笑,今番又在江东出了丑,眼下也不知这小畜生在何方为祸江湖了。”

    娄之英先前已将在隆兴的所见告知过周氏夫妇,这时见到周殊虽然口中咒骂,实则关怀之心更甚,不禁劝道:“周大哥,令郎的确顽皮了些,可他为人机警,极富智谋,纵使年纪幼小,在江湖上也断不会吃亏,你和晴姊姊若不放心,大可去江西一带寻他。”

    端木晴摇头道:“这小子滑头得很,先前我们得听风声来到临安,却被他先一步溜之大吉,这次在隆兴行踪败露,又见到了师祖,他是断不会在江西逗留了。哼!这个逆子,听了什么朱七绝的传言便整天惦记起来,先是和鹤鸣观的宝塔不清不楚,如今又与辛大人的扳指扯上了干系,这回若捉到他,非好好看管起来不可,殊哥,我要罚他三年内不得出家门一步,你意下如何”

    周殊向来唯妻子马首是瞻,当即应道:“原当如此!先前鹤鸣观遗失宝塔闹得沸沸扬扬,武林中人人都把账算在这逆子头上,实则那塔究竟是何模样、这小子从哪得来的讯息、又怎生牵扯其中,咱夫妻两个都是一头雾水,无奈人言可畏,江湖中都传言是我俩在背后教唆指使,当真令人百口莫辩!”

    娄之英和虞可娉对视了一眼,当即将如何从唐州池家当铺寻到宝塔一事详细说了,又从怀中取出塔来给周氏夫妇瞧看,两人听完愣了半晌,端木晴叹气道:“看来这逆子果真和宝塔失窃有关,造孽!造孽!”

    周殊道:“阿晴,咱们得尽早把这小兔崽子捉回,否则他再捅出这等丢脸的丑事,我恩师和八台派的颜面何在岳丈他老人家的颜面何在”

    端木晴点头道:“这几日我已想过了,这般大海捞针,靠咱夫妇两个定然不成,不如赶回明州,我让爹爹多派师弟出去打探,如此才能早一日将幻鹰捉拿回来!”

    周殊点头称是,端木晴又冲娄之英道:“兄弟,咱们每次相聚,总是时日甚少,明州离临安不远,你若无事,不妨和虞姑娘一同前去如何”

    娄之英知道洪扇去余杭给王妃诊病,数日间不会回城,自己待在临安确是百无聊赖,何况东钱掌门端木仲对己有恩,既然来到江南,于情于理都该前去拜望,索性一口答应,四人约好隔日清晨启程,便散了各自回去收拾行囊。

    娄虞二人见天尚不晚,又去了六和塔拜会,得知司马先生仍未归来,不禁怅然若失。次日四人在城门聚首,买了马匹一齐出了临安,向东奔了百来里路,过了绍兴,直行到望县,见日已偏西,人困马乏,须要寻一处酒肆暂作歇息,饮喂坐骑。那望县已属明州地界,离东钱湖不过四五十里,众人微一商议,决议不进县城,在官道上找了一座食驿,打算随意吃喝一番,再上马继续赶路。

    那食驿也不甚大,又占着官道,乃去往明州的必经之处,是以来往商客皆在此饮食歇脚,四人好不容易捱到一桌坐下,点了些肉饼面条充饥,又让店家安顿饮马,听着南来北往的行人操着不同口音谈天说地,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四人吃完会钞,刚要离了食驿,忽听一女子问跑堂的道:“小哥,这些饭钱一文不少,我再多给你半吊,要向你问一问路,请问此处向东直行,离东钱湖还有多远那左近有个东钱派,你可知道是在何方”

    四人听有人要寻东钱派,好奇之下都转头去看,但见问话的是一少女,约莫十六七岁,衣着打扮普通至极,丝毫不像江湖中人,不禁心中奇怪。娄之英越看她越是眼熟,猛然记起,拍腿道:“娉妹,你瞧那姑娘是谁”

    虞可娉点头道:“嗯,这是辛大人府上管家之女,先前在隆兴和周公子一起走脱的便是。晴姊姊,她与令郎关系非比寻常,令郎的下落,当着落在此人身上。”

    那跑堂的有利可图,正滔滔不绝地给辛小姐指明方向,四人来到近前,端木晴道:“小妹子,你要去东钱派么我便是东钱派的,如今正要回家,和你结伴而行如何”

    辛小姐见几个陌生人突然围拢过来搭话,心中吓了一跳,道:“你……你们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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